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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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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资本啊!

想想吧,同学,如果这份文件只有列宁跟他李晓峰署名,今后是不是可以这么吹嘘——在1917年4月,这个革命最黑暗也最艰难的时候,对于未来的革命道路,除了伟大导师列宁之外,只有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看清楚了。作为列宁同志的好学生和好助手,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不愧是最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光是想想,李晓峰都要流口水,恨不得立刻将克鲁普斯卡娅赶回后台,省的有人也上去签名。当然,这只是YY,李晓峰可没胆子对未来的国母动手。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祈祷各路神佛、上帝、真主、天使和哈雷路亚保佑了。

其实李晓峰大可以放心,不管是历史还是现在,当列

宁第一次公开宣布《四月提纲》的时候,都被惨无人道的围观了,没有任何人公开赞同他的主张,连来布尔什维克打酱油的苏汉诺夫都讥笑列宁是火星人,从始自终《四月提纲》上就只有一个名字——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当然现在要加上安德烈。彼得洛维奇。

所以等围观群众散去之后,干了一大票的李晓峰就等着列

宁的召见了,他就不相信,送了这么大一个投名状给导师大人,他老人家还会无动于衷,怎么说也得找自己聊一聊,谈谈思想说说理想。

不得不说某个处心积虑想要巴结列宁的仙人猜得很对,克鲁普斯卡娅来了,跟在未来的国母后面,李晓峰屁颠屁颠的,真有点狗腿子的感觉,如果这副样子被明朝秋毫的捷尔任斯基看到了,估计是要将某人批得吐血而亡。

当然,列宁的态度也比铁面人好不到哪去,支开克鲁普斯卡娅,逮住某人就是一通训斥:

“安德烈。彼得洛维奇……”

李晓峰被吓了一跳,那啥,这似乎不是一个好兆头啊?以前导师都管俺们叫同志的,怎么今天去掉了?难道是把老子当成了革命的敌人?

不应该啊!李晓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列

宁这是唱的哪一出,该不会是列宁早就料到了《四月提纲》将遭遇冷场,估计征集签名,跟哥打一样的主意,准备无耻的刷一把声望吧?想一想这种可能性还不小,两个人的签名怎么比得上导师他老人家一个人众人皆醉他独醒,这不是跟他老人家抢风头吗?

李晓峰看了看列宁的表情,啧啧,一张铁青色的脸吓死人,恐怕自己的猜测无限的接近于事实。但是打死都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了那以后还不被导师他老人家恨死。

李晓峰立刻端正了态度准备顽抗到底,而列宁的质问也让他暗自松了口气,导师他老人家不是为了抢风头的事儿生气。

“我对你的革命态度非常不满意!”列宁气势汹汹的教训道,“不要以为今天在会场上公然支持我的报告,我就会原谅你先前的错误。你这是在投机取巧和变向的拍马屁,是严重的原则性问题,更是对党和人民极端不负责任!”

143对话

换做别人说不定就被列宁给吓住了,但是李晓峰可不是一般的人,二世为人见惯了风雨的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小屁孩,更何况还有一个仙人的身份打底。列宁别说想吓唬他,换过来谁吓唬谁还不一定呢!

所以李晓峰很镇定,绝不会像个傻瓜一样老实的去解释什么,反而立刻展开了还击:“列宁同志,你这是对我的污蔑和侮辱!我对革命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和专一,上一次我就对您说清楚了我的政治主张。而您不同意,反而还批评了我。对于您的批评我是不服气的。而今天也证明了我的不服气是有道理的,加米涅夫之流就是投降派……您怀疑我支持您的动机不纯,这简直就是笑话,如果我不同意您对革命形势的判断,不认为无产阶级在这场革命中还大有可为,不想为建立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而奋斗!仅仅为了拍您的马屁,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李晓峰的意思很清楚,无非是说:我的导师大人,您老人家如今是少数派,朝不保夕的,哥公开支持你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地,万一您老人家引火烧身,在斗争中失败了,那哥不就成了笑柄。有为了争取一个很可能失势的老大原谅,而葬送自己政治前途的二百五吗?

有吗?当然没有!至少政坛上这种奇葩是千年难遇的。混政坛的最多的是锦上添花和跟红顶白。雪中送炭?那啥俺们家是烧天然气的,家里没有碳。你老人家自个硬挺着挨冻吧!

虽然李晓峰说得直白,但道理却是实实在在的。而且列

宁也接受这个理由,因为在他看来李晓峰说的是大实话,实话他列宁就爱听。倒不是列宁喜欢老实人,那个什么,太老实的人根本玩不转政治,没有一点智慧和手腕投生于这个行当,会被人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列宁可不想混这么个结局,所以必须要用聪明人办事。但是太过于聪明也不好,倒不是列宁怕手下人能力太强,实在是聪明人小算盘太多,跟红顶白见利忘义,列宁不打算养一群白眼狼。而像某仙人这样的就刚刚好,有能力有智慧能看清楚政治形势,最关键的是有愣头青,不怕说真话,这样的人列宁用起来放心!

说白了,列宁刚才的指责就是一种考验,如果李晓峰的答案太唯唯诺诺逆来顺受,他虽然会用某人,但不会太重用,这样的人缺少政治智慧;如果李晓峰不留痕迹的推掉指责,而且还大表忠心大拍马屁大唱高调,这样的人列宁会重用,但是会提防一手,无他,此种人太狡猾,是完全的政治投机分子。

很幸运,李晓峰不光没有推掉列宁的责备,反而直言不讳的指明列宁的批评完全没有道理,然后又不无高调的隐晦指明了支持列宁的真正原因,既体现了智慧又表了忠心。还有比这更好的答案吗?

当然没有,实际上列宁对某仙人的对答十分满意,微微一笑,道:“你这个小家伙还真是受不得一点委屈,不吃一点亏。前些天批评你两句,就这么记仇?”

李晓峰装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忿道:“我不是记仇,也不怕受委屈!您是长辈,批评我是天经地义的,无则加勉有责改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是您为了维护一帮投降派批评我,那我肯定是不舒服也不服气的。”

看着李晓峰嘴巴撅起来都能挂油瓶,列宁乐了,愈发的觉得这小子顺眼和有前途,你看看这小子无耻的样子,明明是假话还说得理直气壮,还照顾了他的面子,这个水平高啊!

列宁失口笑道:“你小子还真会打小报告和扣帽子!加米涅夫的观点虽然偏右,但也不是什么投降派。等临时政府露出了真面目,他自然会醒悟的!”

李晓峰心里叹了口气,说实话,今天他是超常发挥了,平时让他应对得如此圆满,能让列宁如此高兴,以他的智商和情商还真是吃力。本以为今天能够以掺沙子的方式不露痕迹再阴加米涅夫一把,可奈何列宁同志明显不想拿加米涅夫祭旗。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光是他老人家对加米涅夫还抱有希望,更是隐晦的提醒他最近不要找加米涅夫的麻烦。这让一贯小心眼的某人很是不爽。

但是不爽又能怎么样?真能不管不顾列宁的忠告,那才是自找没趣。更会使他好不容易才给列宁留下的好印象完全破灭。这种蠢事李晓峰才不干。

“您就是护着他们!”李晓峰低声咕噜了一句。

列宁轻轻一笑,假装没听见某人的抱怨,只当是年轻人的小心眼。反而忽然转移话题,说道:“少一些抱怨,多做一些事实。革命形势远未明朗,我们的任务还很重。不要斤斤计较眼前的一点得失……”

眼看列宁有向唐僧发展的趋势,而李晓峰又最不耐被人念叨,找了个茬子接口就说:“是的,革命的形势异常艰巨,我们的党和所有的党员都要将目光放得更加的长远,决不能被临时政府的伪善所欺骗,一定要加强宣传和沟通,让无产阶级的革命思想更快的深入人心……”

“慢点,慢点!”

这回轮到列宁惊讶了,把李晓峰招来谈话,固然是因为某人公开支持他的革命纲领,必须好好考察,如果真是个人才就当做亲信培养。说到底还是为未来做准备,列宁可没想过某人现在就能派上用场,可谁知道某人一句话就洞穿了他下一步工作的重心——宣传和沟通。

是的,列宁才不会坐等临时政府犯错,然后再力挽狂澜扭转党内的局面。作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未雨绸缪是必须的,既然在党内的高层中没有收获预期的支持。那么他就必须加强沟通和宣传,慢慢的说服对方,那时候只要东风一到,自然是水到渠成。

下一段的工作重心,列宁自己都仅仅是有了一个初步的设想,谁想到却被某人一口道破,哪怕是列宁,都不淡定了——这小子的政治嗅觉就这么灵敏?

列宁盯着李晓峰,板起脸问道:“谁告诉你,下一步的工作重心是宣传和沟通了?!”

李晓峰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谁想到列

宁问的竟然是这种小儿科的问题。您老人家是政治家好不好,有坐等着对手犯错,等来成功的政治家?以您老的个性,绝对是要抢先布局的。既然如此,那么以布尔什维克现在的状况,是绝对不会跟着您一起胡闹的,而您又不可能放弃打拼了几十年的产业另起炉灶,唯一能做也就是说服和沟通了。想必以您老人家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一帮本来就是举棋不定的家伙不为难吧?

不为难?

列宁苦笑不已,他还真没想到李晓峰对他如此的有信心,遂摇头叹道:“怎么不难?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们的态度,想要说服这帮顽固,难于上青天啊!”

李晓峰觉得列宁说得有道理,依着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一干人的心思,列宁想要做通工作难度非常大,就是捷尔任斯基这样的中立派,没有切实的理由和证据,让他们改弦更张也是不可能。

想到这,某仙人忽然脑经一转,说道:“那个……其实我觉得您没必要在那些老同志身上浪费精力……”

列宁心中一动,似乎也有了一些明悟,但他依然不动声色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李晓峰抓了抓后脑勺,说:“我觉得吧,那些老同志的意志非常明确,不见兔子不撒鹰,除非是临时政府做出了什么大失人心的事,他们是不会改变初衷的。您跟他们沟通说服恐怕是白白浪费口水……”

列宁点了点头,吩咐道:“说得很对,继续说。”

“是!”李晓峰点了下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所以我觉得,您就算要找党内的同志进行沟通,也应该找那些处于中层和基层的党员。他们本来就是二月革命的主要力量,内心是倾向于革命的,而且没有老同志的那些顾虑,敢打敢拼敢爱敢恨。只要说服了他们,就掌握了革命的主要力量,有了他们的支持,老同志们再右倾也不得不考虑基层党员的反弹。”

列宁笑了,李晓峰一番话完全说到了他的心里,无产阶级革命的主要力量,那肯定是无产阶级嘛!只要有了中低层党员的支持,就算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和捷尔任斯基都反对,又怎么样?中央委员也是由一层层的党员选出来的,你们反对无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自然也会反对你们。

至于彼得格勒的无产阶级是什么态度,列宁非常清楚,放眼整个俄国,最激进的工人和士兵都在这里,对于革命他们充满了激情,亢奋得几乎有些过头。只要获得了他们的支持,重新在党内占据绝对的优势,将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甚至具体的操作列宁都有了腹稿,是时候召开全国的党员代表大会,重新洗牌中央的势力格局了……

144不要脸的人

布尔什维克从1907年5月召开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始,在接下来7年中,绝对部分中央委员不是被捕,就是被流放,之后陆续增补的中央委员也相继锒铛入狱,党的组织活动遭到了沉重的打击。甚至还爆出了堂堂中央委员马林诺夫斯基是沙皇暗叹的大丑闻,一度由俄罗斯中央局代理整个俄国的领导工作。

这种混乱的局面当然是不利于开展革命活动的,从某种程度上说,二月革命之后党内的思想混乱,与此有极大的关系。列宁如果想带着布尔什维克更进一步,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就是这个问题。

权力的重新洗牌,不可避免的要进行内部斗争,而这场斗争的结果就将决定布尔什维克的明天,甚至是俄国的未来。对此,列宁充满了信心,甚至是急不可耐的开展工作。

当天晚上,列宁就找了不少党内的干部聊天,包括俄罗斯中央局的莫洛托夫、加里宁、施略普尼柯夫、扎鲁茨基,这几个除了加里宁这个老好人,其他两个算中左派。尤其是莫洛托夫,在二月革命之后一度是俄罗斯中央局的激进左派。被加米涅夫修理得很惨,若不是跟斯大林关系不错,恐怕早就靠边站了。

应该说列宁选择的这个突破口不错,在俄罗斯中央局,这四个人属于威望最高能力最强,只要做通了他们的工作,可以说大半个彼得格勒就落在了列宁手里。

但是,不管是李晓峰还是列宁,都小看布尔什维克内部的保守,哪怕是激进的莫洛托夫都不完全同意列宁的意见,其他几个中派就更加的难搞。折腾了大半个晚上,茶水和香烟没少招待,但是列宁所需要的支持却无从谈起。

“这几位太顽固了!”李晓峰站在一边安慰列宁。

“他们不是顽固!”列宁出乎意料的笑了出来,“他们是心里没底!如今党内大部分同志都对临时政府抱有幻想,他们若是支持我,就等于得罪了一大批人……”

李晓峰笑道:“原来是四个胆小鬼!”

“那是!”列宁哈哈一笑,指着某仙人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就真的成了少数派了!”

李晓峰自信满满的回答道:“真理就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

“嗯!”列宁郑重的点点头,傲然道:“那就让我们这些掌握了真理的少数派,给那些庸庸碌碌的多数派好好的上一课!”

列宁这话说得很霸气,绝对属于娇躯一挺王八之气四溢的那种牛人,至少某仙人如今是不具备这种气势的。当然,列宁有的也不仅仅是虚无缥缈的气势,他可是真有底气,想当年1912年,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愣是把党内人数占优势的孟什维克给整成了少数派,将他们统统开除出党。如今的什么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之流哪里是老牌的普列汉诺夫、马尔托夫能比的。

列宁重重的掐灭了烟头,带着李晓峰信步走出了克舍辛斯卡娅宫,一边走他一边交代着第二天的日程安排:“联系一下安娜,告诉她我们明天上午先去沃尔科夫公墓……”

安娜。伊里奇娜。乌里扬诺娃是列宁的姐姐,也是布尔什维克的老党员,此时安娜在俄罗斯中央局工作。而沃尔科夫公墓里正是列宁的母亲玛利亚。亚历山德罗芙娜和妹妹奥利嘉。伊里奇娜的安眠地。

“那您今晚在安娜。伊里奇娜同志家休息?”李晓峰插嘴问道。

列宁反问道:“你问这干什么?”

李晓峰老实的回答道:“我们特科肩负着包围您安全的职责……”

列宁一愣,怪异的看了李晓峰一眼,忽然道:“你这小子,好像我还没让你恢复工作吧?”

“您没有让我恢复工作不假,但不意味着我就不能主动的参加工作!”李晓峰一板一眼的说道,“更何况,现在您身边只有克鲁普斯卡娅同志一个人,我可是不放心!”

列宁心中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气愤,当然气愤不是冲着李晓峰来的。让他老人家不爽的是,明明特科主要职责就是保卫中央机关的安全,可那些特科的成员自打回到了俄国,根本就把自己的职责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一个人想到他这个导师的安全问题,一个个跑出去轰轰烈烈的开展革命运动,忙着赚取个人的政治声望去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列宁是把这些人的嘴脸看得清清楚楚——以为我在党内失势了?以为我要靠边站了?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

列宁很生气,脸色瞬间就垮下来了,闷着头往外走,李晓峰和克鲁普斯卡娅都不敢说话,只得快步跟上。看样子导师大人郁闷得准备压马路了。

李晓峰可不想陪着列宁同志大半夜的喝西北风,小步追了上去,问道:“列宁同志,我们去哪?”

“阿利卢耶夫同志的家!”列宁闷声道。

我知道阿利卢耶夫是谁啊!李晓峰很是郁闷,好在克鲁普斯卡娅提醒道:“维堡区宽街48号。”

维堡区?尼玛离克舍辛斯卡娅宫远着呢,就这么压马路得走一两个钟头!这厮赶紧上前请示:“列宁同志,您稍等,我去叫一辆马车!”

某人不提马车还好,一提马车列宁更加郁闷,这回国的路上,什么时候需要他自个亲自叫马车了,以前只要他一句话,下面的人就把事情给办了。而如今若是不是有李晓峰在,估计他跟克鲁普斯卡娅就得两口慢慢的走过去。虽然走走也无所谓,在瑞士都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但事情不是这么做的,前恭后倨见什么人下什么碟,这不就是势利眼吗!

一想到这些势利眼还是他自己一手拉扯出来的,列

宁就更加的恼火,怒道:“叫什么马车!我们走过去!”

李晓峰傻眼了,他也知道列宁这是心里有火说不出来,但有火归有火,但不能自虐不是。他小心翼翼的劝道:“列宁同志,维堡区可不近,而且天色太晚路上也太凉,咱们俩是男子汉没什么,但克鲁普斯卡娅同志可是女同志,身体没有咱们好,我们应该适当的照顾一下!”

按照列宁的牛脾气发起火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是看看身后衣着单薄的妻子,再想想这些年的相濡以沫,他的心软了,叹道:“那就叫车吧!”

克鲁普斯卡娅向某仙人投去感激的目光,这当然不是因为某人为照顾她而叫马车,而是他阻止了列宁生闷气。作为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妻子,她当然不希望列宁气坏了身子。

李晓峰快步走上街头,高举右手拦车,不过在深夜的彼得格勒街头,想拦一辆车很是困难,一连十几分钟都没有一辆空车。就在此时,他身后的克舍辛斯卡娅宫传来一阵嘈杂的话语声,好像是季诺维也夫一群人开小会散场。

李晓峰对于季诺维也夫一点好感都没有,压根就不想搭理此人。但是他不想惹事,而事儿偏偏要惹他。季诺维也夫随便吩咐了一个狗腿子上前拦车,自己人五人六的站在后面跟着几个同党在吹嘘着什么。

“格里高利。叶夫谢也维奇,你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迎面痛击了列夫。波里索维奇,让他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当时的脸色别提有多痛苦了……您实在是干得太漂亮了,同志们都一致赞扬您的智慧。照这样发展下去,您就是列宁同志的接班人了!”

另一个马屁精急不可耐的接道:“没错,列宁同志已经老了。在党内能获得同志们一致肯定的就只有您了。今后,也只有您能带着我们布尔什维克继续前进了!”

季诺维也夫似乎很受用,完全忘记了几个天之前,若不是列宁手下留情,别说什么接班人,恐怕已经被直接开除党籍了。他完全忘记了先头的窘迫,忘记了屈膝求饶的耻辱,反而还得意洋洋的说道:“同志们抬爱了,我的能力还有限,理论水平也还差强人意。说什么接班人实在是太过了。不过大家若是不嫌弃,愿意相信我,我也愿意鼎力挑起这副胆子……今后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李晓峰本来就不待见季诺维也夫,如今一看他这没脸没皮的样子,当即就说了一句:“真是不要脸!上次被列宁同志批评得满头是包,今天稍微出了一点风头,就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了?”

季诺维也夫的脸顿时黑了,上一次被某仙人整得鸡头鸭血丢尽了面子,差点被一帮小弟多抛弃,这可是他心头的伤疤。这些糗事他怎么敢提?本以为今天恶整了加米涅夫一顿,树立了自己极大的权威,不说跺一脚抖三抖,至少党内再也没人敢提起这事儿。哪知道现在生生的被李晓峰在伤口撒了一把盐,你说季诺维也夫能不生气,顿时他就恼了!

145街头斗嘴

季诺维也夫吼了一声:“是谁在那胡说八道!”

其实他早就看到李晓峰了,不过是懒得搭理罢了,谁让他在某人手头上吃过大亏,上一次就是因为某人,才被列宁K得满地找牙,深知某人可能是列宁的心腹,他可不想贸然树敌。

当然,季诺维也夫不想树敌,不意味着他就怕了李晓峰,怎么说他都是党内有字号的大佬,如果见了列宁身边的一条狗都要躲,那以后还怎么收拾人心,怎么带小弟?

如今他还没找某人算账,某人就跳出来打他的脸了,季诺维也夫怎么会忍——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是吧!今天不收拾收拾你这个小崽子,你只怕是要骑在老子头上拉屎了!

吼了一声,季诺维也夫分开围在身边的心腹,气势汹汹的杀向了李晓峰,威风凛凛的样子还真像黑社会老大。

“原来是你——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季诺维也夫故意冷笑道,“大半夜的不回家,鬼鬼祟祟的造谣毁谤,你是何居心!”

李晓峰不是诚心跟季诺维也夫过不去,他就是看不惯此人小人得志的嘴脸,所以才出言讽刺。谁想到声音大了一点,被风一刮,全给对方听见了。不过听见了就听见了,季诺维也夫不怕他,他还没把季诺维也夫放在眼里呢!若是对方忍气吞声当做没听见了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耀武扬威的找上门来——他奶奶,你个孙子就是欠扁!

李晓峰轻蔑的横了季诺维也夫一眼,冷然道:“原来是格里高利同志,我说谁半夜三更喝多了撒酒疯,感情是你。”

季诺维也夫鼻子都气歪了,没错,今晚他是喝了点酒,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恶整了加米涅夫,怎么说都是一场大胜利,能不庆祝一下?可某人指桑骂槐借着他喝了点酒说事,口气还异常的轻蔑。简直就像是在训儿子一般,你说季诺维也夫怎么受得了。

“哼!只会怕马屁的小鬼,别以为有列宁同志做靠山,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不把老同志放在眼里!”季诺维也夫恶狠狠的说道,“过一段有得苦头让你吃!”

李晓峰毫不在意这种程度的威胁,大大咧咧的回答:“那我拭目以待,谁不让我吃苦头,谁是孙子!”

季诺维也夫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可是偏偏拿李晓峰没办法,谁让某人身后站的是列宁,哪怕是今天大获全胜,在党内争取到了一定的话语权。可季诺维也夫还真不敢再次贸然的向列宁发难,不管是上次的心有余悸,还是加米涅夫的前车之鉴,都告诉他,如今他和列宁还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如果不想落得跟加米涅夫一样,最好还是继续韬光养晦等待时机。

但是让季诺维也夫咽下这口恶气,他自问也做不到,就算能做到也不能在一帮心腹小弟面前做,那可是会失人心的。借着修理加米涅夫才攒起来的声望,他可不想被某个无名小卒给挥霍了。可让他拿下身段亲自上阵修理一个小字辈,他又觉得丢面子。

想了半天,眼看着街头转过一辆马车,季诺维也夫心头一动,立刻很隐晦的向身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厮立刻心领神会,抢前几步,将将拦在李晓峰的前面,看样子是准备截胡。

李晓峰一直留意着季诺维也夫的动静,他知道那厮不是什么好鸟,一直提防着他的反击,眼瞧着对方没辙了,只能使出这种下三滥的小孩子斗气的把戏,李晓峰是又好气又好笑——季诺维也夫你个孙子,斗不过老子就用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你也不嫌跌份。尼玛,老子要是给你广播出去,看你丫的老脸往哪搁!

想抢老子的马车,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眼看着马车就要来了,李晓峰一把揪住插队的那厮,稍微一用力,将这货提了起来,随便往身后一丢,摔了这货一个四仰八叉。

季诺维也夫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立刻跳了出来:“你在干什么!当街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李晓峰冷冷一笑:“当街打人当然是不对滴。但是对那些不遵守规则,随便乱插队的,没素质的玩意儿,没必要客气!”

“谁插队了!”季诺维也夫不愧是混政坛的,腹黑技能不是一般的高,立刻就把白的说成了黑的:“我们这么多人都只看见了你插队打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主子都发话了,奴才还不一拥而上,当即一帮子没格调的老革命企图用口水淹死李晓峰:

“就是,明明是你小子乱插队!”

“太没素质了!”

“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讨伐声,季诺维也夫是洋洋得意得意洋洋,心道:小子,你还太嫩,老子随便使出一点小手段,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谁叫你势单力薄,谁让这是深更半夜路上没个围观的。嘿嘿,只要把这事儿闹大,到时候连列宁都救不了你!

“一定要将这样的害群之马清楚出革命的队伍!”季诺维也夫发话了,“我要立刻告诉列宁同志,一定要开除你的党籍!”

李晓峰会害怕吗?当然不会,列宁同志和克鲁普斯卡娅就在路边的巷子里站着,这里发生的事儿是看得一清二楚,你个孙子最好立刻就去告刁状,看列宁怎么削死你。

“行啊!”李晓峰撇儿捺嘴的发话了,“欢迎你去告,不告是孙子!”

季诺维也夫傻眼了,原本以为李晓峰要么气得头佛出世二佛升天,要么吓得屁滚尿流,但谁想到这小子是个傻大胆,根本就没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儿,反而还威胁他、羞辱他。这种嚣张的气焰简直闻所未闻,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就想抓着某人上列宁那里去告刁狀了。

当然,这种念头季诺维也夫只是一闪而过,就凭着这点小事就像掀翻某人,那简直就是个笑话,不说某人是列宁身边的红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党员,也不会害怕。

季诺维也夫其实就是想欺负李晓峰年轻,指望造出声势吓唬吓唬他,说出去他自己也有面子啊!看了没有,列宁同志的心腹红人又如何,还不是被咱玩弄于鼓掌之间,哼哼,从今往后在党内看谁还敢跟咱炸刺。

不得不说搞政治的都是人精,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能做不少文章。可惜的是季诺维也夫碰上了李晓峰,某仙人是吓大的,怎么能被他唬住?用一种很嚣张很不讲道理的手法,将季诺维也夫的老脸抽得啪啪响。

季诺维也夫气惨了,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搐,连嘴都有些歪了,眼看着某仙人就要大模大样的登上马车,他在心头呐喊了一声,不由分说的冲上去一把拉住了李晓峰。

“给我下来!”

季诺维也夫使出了吃奶的劲,指望一把将李晓峰扯落马,最好是摔那个混蛋一个半身不遂。可谁想到,让他更丢脸的事又发生了。任凭季诺维也夫怎么咬牙切齿,怎么气运丹田,两只手上青筋都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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