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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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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托洛茨基没有一点儿心思考虑什么专利权和战时共产主义政策的问题了,这些东西跟接班人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没有接班人,政策和主义再好,也不可能得到延续,人亡政息啊!
因为太过于忧虑,以至于第二天图哈切夫斯基来拜见老托的时候,都能看到两个浓浓的黑眼圈。
当时天才统帅问道:“托洛茨基同志,谈判并不顺利吗?”
托洛茨基无精打采地回答道:“嗯。”
图哈切夫斯基又道:“要不,我去同安德烈同志谈一谈,现在是非常时刻,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
作为托洛茨基相当欣赏的军事天才,图哈切夫斯基自然知道此次事件的根子在哪里,不过对于到底谁是谁非,他也很难说得清楚。
从内心来讲,图哈切夫斯基也不太喜欢战时共产主义政策,仅仅是从现有的条文来看,这项政策都过于的苛刻了,几乎就是在抢劫。但是从军事角度来讲,在物资匮乏的时刻,用一些极端的手段保证胜利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图哈切夫斯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某人的行为,说他不对太幼稚,似乎有点不讲良心。大力支持他,那还怎么打仗?总之,他也是相当的矛盾和纠结。
不过如果让图哈切夫斯基知道,托洛茨基根本就不是为了战时共产主义政策的问题发愁,而是担心后继无人,他恐怕不光不会纠结反而会忍不住吐槽吧!
当然,图哈切夫斯基并不知道,所以他还一门心思的为托洛茨基出谋划策,“其实吧,我觉得,安德烈同志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坚决,他还是留有了余地的。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早就像布哈林同志一样撂挑子不干了。而他现在没有辞去任何职务,更没有丝毫表示要脱离党组织,这充分说明,他的态度还是有余地的!”
根本不用图哈切夫斯基帮着分析,这种事儿对于政坛老手托洛茨基来说,一眼就看清楚了。实际上党内稍微有点城府的人都很清楚,某仙人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他还是想讲条件而已。
正因为此,他和列宁才会觉得某人好欺负,你丫都没有豁出去,有啥好怕的!
作为政治门外汉图哈切夫斯基能看穿这一点,也算不容易了。托洛茨基不由表扬道:“你的分析很正确。那依你看,安德烈同志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其实,这话不过是托洛茨基随口说说,重点在前半截的表扬,后半截的提问,他根本就没想过图哈切夫斯基能给出答案。
而这回图哈切夫斯基偏偏就给出了答案:“我觉得,安德烈同志只想要一个说法,或者是保证。他更像是想要修正战时共产主义政策中的某些激进条款。如果中央能给他一个提出建议的机会,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托洛茨基惊讶了,图哈切夫斯基的分析太到位了,可以说已经是八九不离十。某人的真实目的绝对就是这个!只不过,他一个丘八是怎么分析出来的?(未完待续。)
360肌肉秀
托洛茨基对图哈切夫斯基的表现有点刮目相看,难道这位军事天才还隐藏有极高的政治智商?
图哈切夫斯基的分析已经是八九不离十,这跟托洛茨基的判断基本一致,实际上列宁对此的判断也差不了多少。他们一致认为,某仙人通过强硬的举动,就是要发出自己的声音,要向全党宣布,他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不止是跟屁虫,他也是一方势力!
否则,某人如此坚持如此强硬完全没有必要,也根本说不通。不过在此之前,托洛茨基和列宁都不认可某人有这种权力——你小子连中央委员都不是,凭什么对中央的既定政策指手画脚,这是你能发表意见的时候么!
政治上从来都是用实力说话的,某仙人之前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强大的政治实力,他更多的是借助导师大人和斯维尔德洛夫的权威开展工作。而这种狐假虎威的行为,是不会被中央的其他大佬们认可的。
也就是说,整件事情的根源或者焦点就在此,某仙人认为他有发表意见,有让中央委员会和政治局正视的权力,可是政治局的几位大长老认为他没有这种权力。
所以哪怕是列宁一再的留余地,给某仙人台阶下,其本质还是想让某仙人看清现实。可另一方面,某仙人认为现实是明摆着的,他有资格发表意见,有资格让中央委员会和政治局倾听他的意见。于是乎双方就僵持上了。
说白了,某仙人要通过这次行动展示肌肉,夺取他应该有的政治权力。虽然他的行动不针对导师大人,但极大的影响了导师大人和托洛茨基对中央未来几年的权力布局。
按照列宁的想法,某仙人还很年轻,完全可以多锻炼锻炼,没必要这么早就走上政治角斗场。而且他的资历真心是太浅了,不足以服众。
导师大人觉得某人应该老老实实的混几年资历,先为那些老革命让让路,当然,让路必然要牺牲一部分利益,可能是政治上的,也可能是经济上的。就比如北方工业的专利使用权问题,这种类型的利益,导师大人是不会帮某仙人去维护的。
而某仙人不认为他应该让路了,1918年3月份他就已经让了一次路,七大会议期间,以他的功绩妥妥的足够捞一个候补中委的,为了顾全大局,他听从了导师大人的安排,老老实实的装了孙子。眼瞧着1918年已经过去了一半,经过半年的革命锤炼,一部分老革命滚蛋了或者倒台了,空出来的位置可是不少。
再过半年八大可就要召开了,某仙人可不准备再发扬风格让一年了,八大不管列宁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他至少要混一个候补中委。否则越往后,斯大林、托洛茨基他们的权威越巩固,大把的人才都会被他们全部拉走,到时候他还怎么混,恬不知耻的靠着小斯的权威混二三十年?
某仙人可没有这么没羞没臊,对他来说,1919年、1920年特别重要,必须在1921年之前在中央委员会站稳脚跟。否则,以后的事儿他真心只有越来越参合不起的,他可不想被边缘化,更不想看着钢铁和老托胡乱折腾。
按照某仙人制定的两步走目标,1919年八大必须混一个候补中委的位置,1920年转正。然后?然后政治局是不可能滴,然后他要做的就是稳打稳扎,一定要在中央委员会站稳脚跟,打稳基础。在中央委员会经营十年二十年的,他就不信不能带出一波属于他的势力!
而这一次,导师大人明确地又要牺牲他的利益,让他又要做出让步。哪怕是导师大人的态度不错,某仙人也绝不接受——是我的就是我的,尸餐素位的人都能当中委,老子功绩一大把,凭什么要让?坚决不让!
某仙人把握机会的能力确实很不错,这一次的事件,政治局有错在先,不按照约定办事,还强取豪夺,吃相实在难看。而李晓峰也乘机借此发难,强硬的要发出自己的声音。他就是要让导师大人看看他的力量!
应该说某人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列宁、托洛茨基看在眼里,两位导师很清楚某人的动机是什么。只不过一开始并不觉得某人的力量有多可怕,甚至还有些轻视,不是因为怕麻烦以及爱才的缘故,分分钟就收拾了某仙人。
托洛茨基来维堡,其实就是一种威慑和警告,就是两位导师联手告诉某仙人,你的力量不值得一提,只要略施小计,我们就能让你的布置功亏一篑,年轻人,多历练几年吧!
谁想到釜底抽薪之计根本就不管用,某仙人对埃里克森和维多利亚的掌控是全方位的。列宁和托洛茨基想“曲线救国”根本就不可能,没有某仙人点头,粮食一粒都没有!
托洛茨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和列宁估计错误了,某人的力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这回如果不对某人做出一定程度的妥协,让出一部分政治利益,这个事儿就不可能善了。
而现在,图哈切夫斯基竟然也能看清楚这一点,这多少让之前受了打击的托洛茨基眼前一亮。似乎我手下并不是没有人才,只不过我没有发觉?
自己为捡到宝的托洛茨基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不再那么郁闷了,而他的心情一好,脑筋运转也就流畅了。眼前局面似乎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不利,如果手段利用得当的话,好像可以一箭双雕?
“安德烈同志,中央尊重你提意见的权力,”这货忽悠道,“但是提意见也得分场合,也得看情况……你不管不顾的这么一闹,让中央十分被动啊!”
李晓峰却不说话,他对托洛茨基这两天的行动了如指掌,这货来维堡之后都做了些什么,他一清二楚。自然而言,知道这家伙不是好鸟。明明昨天挨了当头一棒,今天却又活蹦乱跳,能没有鬼?
所以某人不痛不痒地表示道:“现在的情况最适合提意见,再迟一点,提了也没用!”
这话是一语双关,托洛茨基听得明白,笑道:“我知道安德烈同志你有意见,中央的人事安排上确实有一定的问题,只论资历,不讲贡献。一部分早就跟不上革命形势的同志把持着中央的领导权,这确实值得忧虑。”
李晓峰皱起了眉头,他有些搞不懂托洛茨基这是什么意思了,你丫难道是在暗示什么?
托洛茨基当然是在暗示,来之前他就想好了,这次的事件确实对他来说是个机会,一个分化和打击列宁派的大好机会。列宁派虽然强大,但问题也很多,某仙人这样对位置不满的人大有人在,而列宁却不可能一一的去满足。这不是就是他分化瓦解列宁派的天赐良机吗?
列宁反对某人进入中央委员会,那他就可以大力支持,挑唆着他们内斗,到时候不管是谁赢谁输,他都能坐收渔人之利!
不要怪托洛茨基用损招,政治斗争中不存在损招,只要有用就是好招。列宁派这种庞然大物,他正面去硬抗绝对要被碾成渣渣的,不如让他们祸起萧墙,通过内斗瓦解列宁派的团结。这样他托洛茨基才能获得宝贵的喘息之机,才能重新东山再起。
更何况,这样的场面并不是他托洛茨基造成了,列宁派的尾大不掉完全是他们本身的问题,能人太多了,位置又是有限的,怎么能不斗?从某种意义上说,列宁正是通过内部不断的斗争来稳固他对派系的控制,否则,不安稳的就是他这个大导师,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例子还摆在那儿呢!
托洛茨基的想法很好,列宁不是给不了某仙人中委的位置吗?那他就推一把,正牌中委他保证不了,候补中委还是比较轻松的。而某人一旦上位成功,必然打破列宁精心维护的内部权力平衡。一个萝卜一个坑,某仙人占了别人的位置,导师大人总要有交代吧?
而且在榜样的力量带动下,列宁派内部的那些有才华的不满现状的牛人们,必然会看到,列宁给不了他们的,他托洛茨基能给!千金买马骨,只要能忽悠某人上船,他害怕今后没人可用吗?
托洛茨基心里乐开了花,他满心欢喜的等着某仙人上当,只要某人答应,他立刻就开始运作,必然能打列宁一个措手不及——哈哈,到时候可就热闹了!
李晓峰会上当吗?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很心动,候补中委,暗示还很明确。似乎可以搏一把?好在这厮还没有利欲熏心,瞬间的意动之后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这一年多以来,他之所以能在党内呼风唤雨,之所以能无往而不利,不仅仅是因为仙人牛逼,更多的,是因为他背后站着斯维尔德洛夫和列宁。他是在这两位的庇护之下才取得成功的,不客气地说,脱离了他们的庇护,他屁都不是!
托洛茨基丢出的鱼饵看似香甜可口,可后面的钩子真心是要老命了。某仙人才没有那么傻,他这边脱离导师大人的庇护,一转眼托洛茨基就可以翻脸不认账,到时候他就得跟着老托的指挥棒走了,那才叫傻逼!
更何况二五仔、反骨仔不是那么好当的,瞧一瞧风光一时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从他们背叛导师大人之后,还会有人真心信任他们吗?无论到哪里,他们都得承受鄙视的目光。李晓峰可是要脸面的人,二皮脸的事情干不出来!
“中央委员会是全体党员代表同志选举产生的,代表了全国党员干部们的集体愿望……我对中央委员会的同志谈不上不满,更不觉得有人尸餐素位……作为一个普通的党员,我只是向组织发表我个人的所思所想,组织接受了,我很高兴,组织不接受,并不代表组织一定就是错误的……”
托洛茨基傻眼了,他可没想到某仙人会拒绝他丢出的糖衣炮弹,反而一板一眼话里藏刀的在批评他,这尼玛太客气了!
更可气的还在后面呢!某仙人继续说道:“无组织无纪律,背信弃义,背叛组织、背叛革命的事情,我是坚决不干的。对于那种扇阴风点鬼火企图离间我和组织之间关系的小人,我是坚决要斗争到底的!”
被打脸了,托洛茨基那个气啊!他本来想稳坐钓鱼台戏耍某仙人,谁想到反而被人挖苦和嘲笑了一番。
顿时老托有些恼火了,喝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终止北方工业和北方贸易公司跟党的合作,你就是这么听从党的指挥吗?!”
李晓峰笑了笑,心平气和地说道:“这从何说起,我又不是北方贸易公司和北方工业公司的老板,怎么能终止他们同党组织的合作?这不是笑话吗?”
托洛茨基一愣,其实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某人的把戏虽然在政治局不值得一提,但是明面上确实是一点儿把柄都没有,从这一点上攻击某人,确实太傻了。
更傻眼的还在后面呢!某仙人立刻抓住了机会,反戈一击:“迫使北方贸易公司和北方工业公司终止同党合作的,不正是您托洛茨基同志吗?如果不是你强硬地撕毁协议,用极端手段去伤害我们之间的友谊,他们会选择终止协议?您不能贼喊抓贼,倒打一耙啊!”
托洛茨基又是一阵无语,一步不慎满盘皆输啊!之前他的手段确实太激烈了一点,几乎让他毫无婉转的余地,以至于被动致斯。好在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主,没有继续纠结,鸣金收兵了。
不过托洛茨基可以躲一时,却不能躲一世,粮食问题就像一把达摩利克之剑高高的悬在他的头顶,随时都可能掉下来,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一五一十的将情况反馈给列宁,看看导师大人怎么解决。
列宁其实在等托洛茨基的好消息,这一趟在他看来没有任何难度,一招就能将死某仙人。可谁想到,被将死的反而是托洛茨基。
“我们对维堡,对北方工业和北方贸易的了解太浅薄了!”导师大人很严肃地说道,“这是造成我们当前被动局面的根本原因,值得检讨啊!”
是的,连导师大人都没有想到,某仙人的掌控力那么强大,这一趟可以说是昏招连出,徒遭人笑话啊!
被惊讶的不光是导师大人,斯维尔德洛夫和斯大林也大吃了一惊,尤其是原本准备看某仙人笑话的钢铁,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现在唯一一个不惊讶的可能只有铁面人了。
当然,捷尔任斯基并不是胸有成竹,更不是早就预见到了某仙人的大牛。五个政治局长老当中,就属于他的政治敏感性最低,在这个时刻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某仙人的厉害,而是对某仙人行为的谴责和愤怒。没办法,铁面人的正义感又上头了。
“我认为造成当前被动局面的根本原因,就是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的无组织无纪律,他这种散漫的行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必须严惩他,否则,何以服众?”
列宁、斯维尔德洛夫和斯大林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摆明了就是不同意铁面人的决定。甚至小斯还在心中吐槽道:“你丫的就是有病,都什么时候了,还喊打喊杀,你那么搞,除了会逼得某人狗急跳墙之外,有什么好处?到时候没有粮食,大家伙全得玩完,你那就是意气用事!”
“粮食问题可以通过战时共产主义政策解决,我相信,每一个热爱苏维埃的俄国公民都会慷慨积极的拿出粮食……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斯维尔德洛夫冷冷地就开口了:“就算可以通过战时共产主义政策解决粮食问题,可那也需要时间,而眼下我们恰恰没有的就是时间……前线的战士们要吃饭,这是大问题,开不得一点儿玩笑!”
捷尔任斯基不说话了,因为小斯说得很对,就算去抢粮食,也需要时间不是,眼下战况紧急,一旦断炊后果不堪设想。反正在座的几位没有一个人敢冒这个险。
“那也不能接受他的要挟!”捷尔任斯基愤怒的强调道。
就在铁面人的怒气达到最顶峰的时候,一封电报送到了列宁手里,原本愁眉不展的导师大人看完了这封电报,顿时是精神为之一振。
电报是某仙人专门发给政治局的,大概意思如下:“从当前的情况看,实行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可能是必要的,但是怎么实行,怎么样将可能的危害和风险降低到最小,这是值得讨论的……从北方工业公司的反应看,战时共产主义政策是不是存在过激的风险呢?充分尊重劳动者的合法权益和收益,代表广大劳动者的权益说话,这是我党革命取得成功的关键……而战时共产主义政策会部分伤害劳动者的合法权益……用行政和强制手段剥夺他们的合法所得,会不会激起新的矛盾?我认为很有必要考虑这一点,至少要考虑是不是应该给与承诺,是否应该在革命战争形势好转之后给予补偿?我个人认为只要解决了这些问题,战时共产主义政策才能更好的实施,而那些有所忧虑的外国企业也必然会谅解我们被迫采取的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未完待续。)
361事态发展
1918年6月10日。对李晓峰来说这是一个值得永远铭记的日子,在这一天举行的中央委员会扩大会议上了,某仙人第一次在中央委员会上做了正式的发言。
他的这份发言,或者说是报告更为合适一些。洋洋洒洒几万余言,详细的论述和探讨了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在实施中可能遇到的问题和解决的方案。所有的中委和候补中委都记住了他那张略显幼稚的脸,以及他最后的结束语:“布尔什维克将永远代表劳动者的利益,永远跟广大劳动人民站在一起……在这个万分艰难的时刻,我们不得不采取一种比较极端的手段去解决棘手的实际问题……但我们实行这项政策的本质不止抢劫,更不是当强盗!”
李晓峰的发言在中央委员会引起了轰动,不光是因为他年轻,也不光是因为他连候补中委都不是却能在中央委员会上做正式发言,这些和他报告中所提到的那些问题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
某人在维堡强硬地顶撞了政治局,还被严重警告,中央委员们是一清二楚,原本大部分人都等着看笑话,以为继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以及柯伦泰、德宾科之后,又有新的祭品被导师大人摆上了案头。
实际上有一部分中委已经在考虑该怎么批判李晓峰了,打倒了他,空出来的那些个位置可是让人眼馋,怎么地就得多出两把力气,好让导师大人看到自己的优异表现。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还没等他们想好怎么批判,某仙人已经堂而皇之的登上了中央委员会的舞台,还发表了一番跟中央的精神有所出入的意见。这尼玛就太惊悚了!这是闹哪样?
相当多中委都摸不清方向,难道这些都是列宁同志自编自导自演的?难道列宁同志其实对战时共产主义政策是有微词的?不然他会允许某人公然发表这样的言论?
一时间群起哗然。摸不清方向的中委们怀疑这是列宁和托洛茨基又在斗法,而且看规模很是不小。那啥,咱们还是悠着点,躲远点吧!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目光更加犀利,政治智慧更加深邃的人,能透过迷雾看清本质。比如李可夫和布哈林。
“看样子我们年轻的安德烈同志,在明年的八大上能在中央委员会占据一个席位了。”李可夫感叹道。
是的,李可夫不能不感叹,虽然作为左翼共产主义者,他退出了中央委员会,但是作为老革命,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进入中央委员会了。早在1905年5月,在那个第一次革命高潮的年月,年仅24岁的他就当选了中央委员。
而且当时还没有政治局,可以说那个年月的中央委员其实等同于政治局委员。并且请注意,李可夫当选的并不是候补中委,而是正儿八经的正牌中委。当年,跟他一起当选为中委的好基友还有列宁、波格丹诺夫、克拉辛和波斯托诺夫斯基。作为当年的政坛新星,看着如今意气风发的新贵,李可夫怎么可能没有感慨?
“他才十八岁吧?”李可夫笑问道。
布哈林点点头,具体点说:“还差一个半月才满18周岁。只能算17岁。”
李可夫又笑道:“等明年3月,就满了。不过18岁也算是前无古人的记录了吧?”
“何止是前无古人。”布哈林也感叹了一句,“恐怕还是后无来者。”
此言不假,随着革命形势的稳定,再也很难有类似于某仙人这样的特例存在了。今后再想进中央委员会,就得好好的熬资历了。
“这些都不重要!”布哈林忽然说道,“跟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提出来的那些建议相比,他的年龄根本就不重要!”
是的,布哈林虽然暂时退出了中央委员会,但是作为党内一个派系的带头大哥,他的消息不是一般的灵通。别人不知道的内幕,很难瞒过他,所以他对整件事情有着更加深刻的认知。
“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提出来的那些建议是非常好的,是对战时共产主义政策的极大补充,很有意义!”布哈林也破天荒地第一次表扬了某仙人,“尤其是考虑到他是顶着政治局的压力在坚持己见,这就显得更加不容易了。”
说到这,布哈林顿了顿,很严肃地说道:“不得不说,我以前太小看这位过于年轻的同志了。他不是那种靠着溜须拍马才上台的投机主义者,他对革命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还是有深刻研究的。”
李可夫也点了点头,作为党内最重要的反对派,对列宁和托洛茨基推行的种种政策,他们并不满意。不管是之前的布列斯特合约还是当前正火热的战时共产主义政策,他们都觉得太过激了。用某仙人的话说,简直就是饮鸩止渴!
尤其是布哈林,作为党内少有的经济学方面的专家,他详细的研究了俄国经济的特点,从而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不管不顾的强硬推行战时共产主义政策,那将极大的损害党的群众基础。不管工人还是农民都会成为这项政策的牺牲品!
布哈林同情无产阶级,反对那种不管不顾抢劫一般的政策。可是苦于靠边站了,他根本无法提醒中央委员会,对此必须谨慎!
而现在,李晓峰说出了他想说却又说不出的话,而且态度还十分的鲜明,这不禁让他大喜过望。
“我们党内还是有头脑清醒的同志,他们能顶着巨大的压力说真话,直言利弊,这太好了!”
李可夫也觉得很好,因为从列宁和托洛茨基允许李晓峰在中央委员会上做那个报告,就能看出,政治局会在这个问题上做出修正。虽然不是完全的修正,但是能改一点也算好啊!
确实也改得不多,某仙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全盘否定战时共产主义政策,那是找死。他还没那么大的能力,能让导师大人和托洛茨基做出这点让步就很不容易了。
“余粮征集的数额必须做详细的统计,必须向所有的农民兄弟做出庄严的保证,战争胜利之后,被征集走的粮食一定会如数补偿。”
这句话就是某仙人费劲了心思才争取到的,原本他还想保留小手工业者的利益,让他们免于被国有化。但显然,他的面子没有那么大,在这个问题上,托洛茨基寸步不让。
实际上对于余粮征集制度的这种补充说明,李晓峰也不算满意,太笼统了,而且补偿条件不优厚。借钱还得付利息呢,从农民那里强制“借”走了粮食,却只是如数归还,说白了还是盘剥农民。
不过千百年来,农民又有什么时候不受盘剥?跟历史上什么补偿都没有的情况相比,现在已经好了太多。李晓峰只能安慰自己,这是没有办法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他已经尽力了。
这次中央委员会扩大会议上,基本上通过了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具体的落实分成几步走。在1919年春季之前,如果粮食问题不能缓解,将全面推广余粮征集制度。
在1918年冬季来临之前,全面推广《关于组织一切产品、个人消费品及日用品的居民供应》法令,将一切食品、个人消费品和家用物品均由国家和合作社组织供应,取代私商。国家继粮食垄断制之后,将逐步开始对糖、茶、盐、火柴、布匹、鞋、肥皂等实行国家垄断。
还将尽快推广实物配给制和劳动义务制度。规定一切非农业人口都必须加入消费合作社(一度称消费公社),由合作社分配站按照工种定量配售食品及日用品。
要求凡是有劳动能力的人必须参加劳动,并强迫剥削阶级分子参加体力劳动。强制贯彻“不劳动者不得食”的原则。政府可以招募公民完成不同的社会工作,而不论其担任何种经常性工作。
李晓峰只能祈祷乌克兰最好能赶紧安定下来,让余粮征集制度打水漂。不过当前在乌克兰,在顿河和伏尔加河,战局并不是那么好看。
乌克兰的情况比较复杂,各方面的势力搅和在一起,让伏龙芝相当的头疼,而中央又明确地告诉他,不要一个打烂的乌克兰,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展军事行动,自然战果有限。
而顿河和伏尔加河的情况就更加复杂,乌博列维奇到不怕打烂这里,相反,中央的要求是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用最短的时间去解决白匪军。
也就是说乌博列维奇可以放手施为,只不过他下面的军队不太给力,虽然收复了伏尔加顿斯克,但是白军的主力却被放跑了。
“情报显示邓尼金的主力正在朝上萨尔方向逃窜,他们可能选择埃利斯塔方向逃跑,当然也有可能夺取阿斯特拉罕,从而进入哈萨克斯坦。”
乌博列维奇在地图上指指点点的说道:“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选择只有一个,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去,狠狠地咬住敌人,然后消灭他们!”
其实这都是废话,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原先的作战设想已经基本落空了,指望在萨尔河以北歼灭白军的企图已经破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做长距离迂回包抄,堵在白军的前面,拦住他们。
可是想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邓尼金比泥鳅还要滑,一看形势不对,撒腿就跑了,他的果断和决然真是让之前战役中犹犹豫豫的季捷里赫斯和克拉斯诺夫汗颜,这两个货当时如果也有那么主动,不至于被打得那么惨了。
“察里津的红十军必须行动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向埃利斯塔方向追击,一定要拦住敌人!”
乌博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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