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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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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大家伙都想起来了,似乎维堡市委确实是这么说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斯维尔德洛夫却是不慌不忙,他再一次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接下来我也会说道,既然约瑟夫同志提起来了,那我就解释一下吧!维堡市委的同志确实没有说错,官方的记录上,确实没有这批粮食……”(未完待续。)

197钢铁的灵光一闪

官方记录上并没有粮食,如果这话换成另外一个人当着政治局全体委员的面说出来,后果将是十分明确的,那就是被一干大佬群起攻之,把菊花爆残。

不过说话的是斯维尔德洛夫,那就必须另当别论了。在座的大佬都很了解小斯,知道他没有这么脑残,之所以会这么讲,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原因是什么呢?其实斯维尔德洛夫之前的话中已经透露出了口风,他说的是“官方记录”中没有这批粮食。所谓的官方记录,当然是芬兰海关部门的记录,维堡市委也是据此回答中央的提问。

既然是官方记录,那就存在水分,至于水分有多少,那就是接下来政治局要讨论的问题。托洛茨基就首先问道:“雅科夫同志,你的意思是说,这批粮食是走私……”

他还没说完,斯维尔德洛夫就直接点点头:“没错,同志们应该都知道,协约国集团正在对我们进行经济封锁,所以通过正常的渠道,我们是不可能获得粮食的……这批粮食正是通过走私的渠道运进芬兰的,所以官方的记录上不可能,也不能有这批粮食的记录!”

斯维尔德洛夫说得斩钉截铁,而在座的大佬们也非常理解,比如托洛茨基就点点头,叹道:“我明白了,难怪维堡市委反馈的情况会跟实际有这么大的出入。”

说着,托洛茨基还有意无意的瞟了斯大林一眼,这一眼让斯大林很尴尬,虽然刚才他尽可能用缓和的语气问出了这个问题,但是,坐在的都是聪明人,或多或少都能瞧出钢铁恐怕还是有点贼心不死,准备跟斯维尔德洛夫掰掰腕子的。

至于托洛茨基忽然瞟这货一眼,是不是有挑拨离间和打小报告的意思,实话实说,绝对没有!托洛茨基这一眼仅仅是他对斯大林的讥讽,老托打心眼里瞧不起斯大林的行为,对于这种没皮没脸的行为,他当然要鄙视之。

托洛茨基的表情被斯大林瞧得真真的,老托眼神中的那种轻蔑和不屑深深的刺激了斯大林敏感的神经,这一刻他都咬牙切齿了,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当然,这一点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列宁的重视,对于导师大人来说,最关心的还是粮食问题,之前斯大林或者说维堡市委可是给他泼了一盆凉水,弄得他中午吃饭都没食欲。而现在徒然之间就峰回路转了,你说他能不高兴吗?

所以哪怕他老人家明确的看出了托洛茨基在鄙视斯大林,也完全不在意,谁让斯大林是自己首先找没趣呢?如果斯大林不是他这个山头的,导师大人恐怕都要学托洛茨基也去鄙视一下了。

导师大人急不可耐的就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雅科夫同志,也就是说,经过你的了解,这一批粮食是确实存在,而且已经运到了维堡市,是吗?”

“是的!”斯维尔德洛夫却是相当的平静,用一种很淡然的语气回答了这个问题。

对于斯维尔德洛夫的淡然,没有人会认为他不慎重,相反这种从容不迫的口气比拍着胸脯打包票,或者歇斯底里的呐喊更让人信服。

不管别人信没信,反正导师大人是相信了。当然,为了打消那一小撮人的疑虑,他还是很慎重的继续问道:“你敢用党性保证吗?雅科夫同志!”

斯维尔德洛夫依然是那么风轻云淡,“当然可以!”

这句话出来,捷尔任斯基又忍不住了,不过他也是好心,害怕小斯话说得太满,万一出岔子,又要被人攻击。铁面人还是相当欣赏小斯的,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对方。

“雅科夫同志,您是基于什么理由,会如此的肯定呢?”捷尔任斯基问道。

斯维尔德洛夫清了清嗓子,铿锵有力地说道:“很简单,我已经看到了这批粮食!”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又是一片哗然,捷尔任斯基忍不住问道:“您是说,这批粮食已经运抵了彼得格勒?”

斯维尔德洛夫重重的点了点头,吐出一个单词:“没错!”

好吧,这回就不光是捷尔任斯基忍不住了,刚才很受伤,被鄙视了的斯大林又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这不可能,维堡市离彼得格勒有近两百公里,粮食的数量又那么大,而且芬兰的交通又基本瘫痪了,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将粮食运过来!”

客观来说,斯大林的质疑很有道理,这些客观原因确实决定了粮食很难运抵彼得格勒,如果斯维尔德洛夫不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他就是在说大话,就是在欺骗中央。

列宁皱了皱眉头,虽然他很不爽斯大林这货又跑出来捣乱,不过钢铁所问的问题正是他所想的,所以他接着问道:“雅科夫同志,粮食问题开不得半点玩笑,你确定这批粮食已经运到了吗?”

斯维尔德洛夫依然很平静,似乎是无视了斯大林的一再挑衅,他心平气和的回答道:“粮食确实已经运抵了彼得格勒,如果同志们不相信,大可以跟我一起去芬兰车站,我离开的时候,装卸工人正在卸货……”

咕噜一声,会议室里的大佬们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吐沫,这个消息太惊悚了,如果斯维尔德洛夫没有撒谎……好吧,实际上也不可能撒谎,因为这种谎言一戳就破,他绝对不会如此脑残。

在场的唯一一个不愿意相信的恐怕也只有斯大林了,他脑子里一种叫做理智的东西似乎瞬间就崩溃了,他又一次怒气冲冲的质问道:“这不可能,没有人能做到……”

不过他的话头立刻就被斯维尔德洛夫截断了,“我知道您的意思,约瑟夫同志,确实没有人可以在一夜之间将数千吨粮食从一片混乱的芬兰运抵彼得格勒,包括我在内……”

斯大林觉得找到了破绽,他立刻质问道:“那你刚才怎么说……”

斯维尔德洛夫又一次伸手制止了他,“我刚才说的是,我已经见到了这批粮食,不过我可没说这批粮食全部都运抵了彼得格勒……”

说到这,压冲着其他的政治局委员苦笑了一声,缓缓说道:“芬兰的同志是在是太倔强了,维堡市铁路工人按照市委的指示,拒绝为资产阶级服务,所以粮食根本无法装车,甚至一部分激进的工人还试图闯进北方贸易公司的仓库抢夺粮食……我尽了极大的努力,也只是说服他们暂时不要采取过激举动,然后今天上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找到了几节车皮,将一批粮食运了过来……”

众多大佬们又一次面面相觑了,他们可以想象,斯维尔德洛夫之所以消失了这么久,恐怕就是去协调解决这件事,虽说只搞到了几节车皮,不过能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将粮食运出来,那真心是不容易啊!

反正在场的大佬们很是有些佩服小斯的工作态度和工作能力,和他比起来,某个只知道挑刺的家伙简直不堪入目啊!这一刻斯大林简直是羞愤欲死,如果地上有条缝,他一定会一头钻进去,今天他可是丢人丢大了。

不过没人在意斯大林的尴尬,政治斗争中,谁都不会在意失败者的情绪,跟红顶白是不变的真理,没有人乘机落井下石就算斯大林运气不错了。

“雅科夫同志,你真是太不容易了,”列宁由衷的赞叹了一声,不过马上他又说道:“以后遇上了这种问题,你也不需要一个人硬抗,应该立刻向政治局反应,我们大家可以携手解决这个问题。”

斯维尔德洛夫当然是顺水推舟的表示接受导师大人的忠告,实际上不是他喜欢硬抗,也不是他喜欢出风头,而是昨天的形势确实很危急,他没有时间再向政治局反应,按照正常程序,等政治局开会讨论这个问题,那黄花菜都凉了。

“不至于吧?”托洛茨基有些小吃惊,他虽然知道芬兰的局势不是特别好,但是维堡市毕竟还是布尔什维克的天下,有他斯维尔德洛夫出面,难道当地的市委还敢乱来。

斯维尔德洛夫长叹了一口气,只说了一句话:“当地也缺粮啊!而且这批粮食还是资产阶级敌人的,还有些来路不正,当地市委眼红实在是太正常了!”

托洛茨基哑然失声道:“你没有告诉他们,这批粮食是中央购买的?”

斯维尔德洛夫又苦笑了一声:“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人多嘴杂,很难保证维堡市委里没有叛徒和反革命份子,如果暴露了这条进口粮食的渠道,今后我们还怎么买粮食?”

这话说得托洛茨基哑口无言,实际上他刚才也是一时嘴快,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秘密从国外购买粮食是只有政治局才能知道的秘密,如果泄露出去,难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真没办法直接通过中央给维堡市委下命令。

此时列宁忽然开口问道:“那你是怎么说服维堡市委放弃包围北方贸易公司的仓库的呢?”

这个问题问出了大家伙的心声,如果斯维尔德洛夫正面出面去协调解决这个问题,那维堡市委一定会察觉不对,怎么都会有所反应,斯维尔德洛夫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呢?

“我没有直接出面,”斯维尔德洛夫叹了口气,摊摊手道:“如果我能直接出面,这个问题就简单了。我只是用书记处的名义给维堡市委发了一封电报,告诉他们,北方贸易公司已经通过芬兰临时政府向党中央进行了严重的抗议的,告诉他们这个事件很有可能引起中央和芬兰临时政府的严重对立,将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责成他们保持克制,尽量的不要激化矛盾。”

列宁和托洛茨基对视了一眼,两位导师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自嘲——什么时候咱们的党做事要这么畏首畏尾了,一件简单的事情都要转好几个弯子,最后还得靠撒谎来解决问题。这尼玛太憋屈了!

可不是憋屈么,可是不憋屈不行啊!总不能明摆着告诉维堡市委,粮食是中央的,你们不要打主意吧!

“你的处理方式很正确,”列宁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当前也只能这么跟维堡市委沟通了……”顿了顿,导师大人又问道:“维堡市委就这么接受了你的意见?”

“没有,”斯维尔德洛夫也叹了口气,“他们只是暂时放弃了硬闯的仓库的打算,不过并没有撤除包围……”

托洛茨基惊道:“那粮食是怎么运过来的?”

斯维尔德洛夫脸上的苦笑更加明显了:“有一批刚刚到港的粮食没有来得及入库,我托人想办法抢运了一点儿……”

一时间不管是托洛茨基还是列宁脸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不过斯维尔德洛夫想要的可不是看大家伙吃惊,他是带着实际问题来的:“但是,同志们,我必须提醒你们,港口的那批粮食虽然暂时没有暴露,不过消息泄露恐怕也是迟早的,如果我们不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那恐怕……”

顿时在座的政治局委员们统一的打了一个冷颤,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维堡市委不管不顾的一定要抢这批粮食,那么除非通过中央做工作,否则问题就不可能解决。而中央一旦跟他们把话说明了,进口粮食的渠道又有暴露的可能,这简直是两头为难啊!

“怎么办?”托洛茨基很纠结的问道,“要不要通过中央给维堡市委做工作?”

列宁苦笑道:“这个工作没法做,中央根本没法出面!”

托洛茨基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隐蔽的做工作,侧击旁敲,让维堡市委暂时放弃……”

“那还不立刻就炸锅!”列宁瞪了托洛茨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实际上托洛茨基也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出得脑残,工人阶级正是革命热情高涨的时候,你现在让他们偃旗息鼓,人家怎么肯干?弄不好芬兰党委还以为中央放弃了他们,将会惹出一系列的乱子,到时候反而更不好收场了。

一时间谁都没主意了,包括斯维尔德洛夫,想想也是,如果小斯真的有办法,那昨天晚上就用了,何必纠结到现在呢?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斯大林忽然开口了,他磕磕巴巴的说道:“我觉得这个问题不是完全没办法解决的……”

列宁和托洛茨基都不相信他的话,没办法,谁让这货之前的表现实在是太奇葩了,两位导师很担心这货又会发表一些更加奇葩的言论,他们现在已经够烦的了,不想让钢铁再给他们添堵了。

不过斯大林自己似乎比较有信心,哪怕是两位导师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还是鼓足了勇气继续往下说:“要解决这个问题,由中央出面不合适,但是我觉得由北方贸易公司自己出面,反而更容易……”

导师大人和托洛茨基又一次面面相觑了,他俩不约而同的想到——果然,奇葩的言论真的又来了。

没错,在导师大人和托洛茨基看来,斯大林简直是在说胡话,如果北方贸易公司自己能解决这个问题,至于求助中央,至于让斯维尔德洛夫焦头烂额吗?你小子倒好,让他们自己去解决这个问题,他们怎么解决?弄不好粮食真的被维堡市的工人们哄抢一空,人家一怒之下不跟中央继续做交易了,那尼玛还谈什么解决粮食问题。

不过斯大林也豁出去了,他不依不饶地说道:“北方贸易公司的困境,就是他们暂时没有力量保卫这批粮食,如果他们有一支军事力量,如果他们能震慑住维堡市的工人,那么一切问题都将不是问题!”

好家伙,反革命言论都出来了。当时列宁跟托洛茨基都震惊了,他们都有心锯开斯大林的大脑,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臭豆腐,这样的话你也能说?你这是要鼓励资产阶级去镇压工人运动?你好大的狗胆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斯大林赶紧解释道,“实际上这个事件根本就是一个误会,但是这个误会偏偏又没办法解释。为今之计,只能将错就错,为了保证中央既定的革命路线顺利展开,只能让维堡市的工人兄弟稍微受一点委屈了……而且,我个人认为如果由我们的军队出面保护北方贸易公司的安全,总比资产阶级反应过来之后,动用反革命的军队,用更加铁血和冷酷的手段去残酷的迫害工人强吧?”

列宁和托洛茨基就被说晕了头,他们不解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直说!”

斯大林深深的吸了口气,讲道:“据我所知,北方贸易公司的幕后老板不光只有这一家企业,在芬兰他们还有一家安保公司,而这家安保公司名下,就有一只我们党的革命军队……让由华工组成的红鹰团去保卫粮仓和贸易渠道的安全,就是最好的选择了!”(未完待续。)

198小斯的提议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又沉默了,反正这一次的会议不断的有冷场的情况出现,一票的政治局老大们已经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反正每一次冷场之后,都会讲会议推向一个新的高潮。

这一次也不例外,斯大林提出的这个建议虽然有那么点荒诞,解决问题的手法很出人意料,但是,似乎这也是当下里最好的选择了。

客观的现实决定了中央根本无力去解决芬兰的问题,可是放任芬兰党委为难北方贸易公司,又会对中央的既定方略造成恶劣的影响。为今之计也只能曲线救国了。

按照斯大林的想法,红鹰团本来就属于EO公司,而这家公司跟北方贸易和北方工业等一系列的公司又有紧密的联系。从法律的角度说,红鹰团是EO公司的雇员。属于同一家集团企业的他们,去保卫集团的子公司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而且让红鹰团去还有另外的好处,毕竟这支部队是听党的指挥的,说具体点那是直接听命于中央。作为无产阶级的革命军队,他们不会像资产阶级的白军,不会对工人阶级大打出手,可以极大的避免给维堡市的工人群众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当然,还有一个在座的大佬们无法直接说出来的原因,红鹰团现在在俄国的地位比较尴尬,虽然布尔什维克将国际主义的口号挂在嘴边,但是让一只完全由外国人组成的军队帮助他们进行武装革命,一众大佬们还是觉得有些丢人。

所以从十月革命爆发开始,作为党内战斗力最强、也最听命于党指挥的军队,红鹰团一直被当做总预备队使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上前线。也就是在皇村跟李沃夫打了一仗,其他的时候都在无所事事。

说实话,让这么一只强有力的队伍就这么一直闲置下去,大佬们也觉得太浪费,而如果将他们派往芬兰,那身份问题就完全不是问题了。作为华工和外国人,他们跟俄国可以说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外国干涉势力对他们出现在芬兰不满,也不能指责俄国什么。

想必有了红鹰团的保护,维堡市的工人是不大可能拿北方贸易公司怎么样了。说不定今后,当党解决了国内的问题,有能力向国外输出革命的时候,红鹰团在芬兰就能起到先锋团的作用,至少可以让维堡市等倾向于布尔什维克的地区有一只可靠的战斗力量。

想到此,在座的大佬们,包括列宁和托洛茨基都是眼前一亮,不禁又高看了斯大林一眼,都觉得这个货不声不响的能想出这个鬼主意,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儿鬼聪明啊!

这个办法太好了!大家伙在心里都是比较满意的,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问题,因为捷尔任斯基立刻就提醒道:“这么做会不会引起维堡市委以及当地的党员和群众的不满呢?”

一听这话,大家伙又不出声了,实话实说,斯大林的思路虽然能够解决麻烦,但也确实存在问题,如果红鹰团跟维堡市委当面起了冲突,而且矛盾激化了,打起来了,中央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到时候维堡市委朝中央求救,那中央是救还是不救?

手心手背都是肉,列宁们也是一阵无语,说到底还是那个阶级属性的问题,谁让什么北方贸易、北方工业都是资产阶级的产业呢?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是天然对立的,维堡市委的所作所为应该说没有问题。

良久,托洛茨基忽然叹了口气:“要是北方贸易和其他那几家公司是无产阶级的企业该多好,那时候就不存在任何矛盾了!”

列宁只是哼了一声:“如果那样的话,想通过他们进口粮食也就不可能了!”

众人又是一阵苦笑,谁说不是呢!也就是这时候,斯大林终于难得的体现出了他的铁腕于铁血,总算有了一点后世钢铁同志的影子。

他说道:“在集体利益和个体利益之间,个体利益必须服从集体利益……如今,最重要的整体利益就是保卫我国的革命,如果仅仅为了照顾维堡市同志的感情和利益,就置整体利益不顾,这是因小失大。”

说到这他稍微停顿了片刻,然后果断的说道:“我认为,在当前情况下只能优先保证革命的整体利益,为了全局必须也必然要牺牲维堡市或者芬兰的同志的利益……我认为一旦发生了最坏的情况,应该授予红鹰团的同志们一种权力——授权他们不惜使用一切手段和方法去确保革命的整体利益!”

斯大林的话大家伙都明白,他这是就是准备舍小家为大家了,一旦维堡市委跟北方贸易公司出现了冲突,将授权红鹰团用最铁血的手段去解决问题。

说实话,钢铁这话是相当有魄力的,在场的众多老大们也恐怕只有他敢这么直言不讳的把话说明白,其他的人,哪怕是列宁也不敢轻易说出这种近乎于“冷血”的话来。

毕竟布尔什维克的革命宗旨是解放全人类,提倡全世界的无产阶级一家亲的。总不能嘴上说一家亲,实际上动则就喊打喊杀吧?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冻结心灵的寒意,很久很久,就在在场的所有人都快僵硬了的时候,列宁说话了:“革命必然会有牺牲,但是每一份牺牲都必须要有意义,我希望同志们都能够铭记住那些为了革命胜利而做出重大的牺牲的同志!”

列宁虽然没有从正面支持斯大林的意见,但是他的话也表明了态度,很快托洛茨基也说话了:“在当前,这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但是我希望还可以尽一点儿努力,尽量不要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铁面人一开始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点点头,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这是迫于严峻的革命形势而做出的作无奈的选择,如果只能走出这一步,一旦最糟糕的情况变成了现实……我希望,在革命胜利之后,我们必须要对此负责,对芬兰和维堡市的同志道歉!”

列宁点点头,立刻表示:“我同意,既然是我们做出的决定,那我们就必须为此负责到底!”

也许在场的唯一对道歉和负责不太以为然的就是斯大林了,倒不是钢铁同志没心没肺冷血无情,而是他觉得政治局作出这个选择是正确的,是为了照顾革命的大局。既然是正确的,那为什么要道歉?

有时候,斯大林还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直接的人,只要他自己认为是正确的,那么一条路走到黑,他都不会回头。甚至还会将那些批评他,认为他犯了错误的人直接打成反革命,因为他的逻辑很简单——我是正确的,那你们就是错误的,犯了错误就必须要接受惩罚!

当然,斯大林不会傻乎乎的将心里话说出来的,那不是找不自在,导师大人、托洛茨基和捷尔任斯基都勇于的承担责任了,他总不能显得么有担当吧?

很快,斯大林的提议就开始了表决,钢铁自己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表示同意,导师大人和托洛茨基也是那种下定了决心不回头的主儿,捷尔任斯基坚毅起来也是相当的冷酷,很快就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除了斯维尔德洛夫,政治局委员们都同意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对准了低头不语的斯维尔德洛夫,大家都奇怪啊!一向为导师大人马首是瞻的小斯怎么突然退缩了,而且这种退缩也没有意义啊!人家四个人都同意了,你不出声也没意义啊!

当然,这种情况斯大林是最开心的,好不容易,他总算在抢了一回风头,在导师大人面前大大的露了一回脸,他这个得意啊!眼瞧着斯维尔德洛夫不说话,他觉得这是一个进一步扩大胜利成果的好机会。

顿时,这货很阴险的发问了:“雅科夫同志,对于我的提议,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这话问得确实够阴险也够直接,如果斯维尔德洛夫直接说我确实有不同意见,那么就是在跟导师大人唱反调,毕竟导师大人已经同意了这个方案,这时候反对很容易引起导师大人的误会。

而如果斯维尔德洛夫说我没有不同意意见,那么很明显你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刚才犹豫和纠结的样子大伙都看到了,你还敢恬不知耻的说没有不同意见,这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吗?

似乎,不管斯维尔德洛夫怎么回答,都会落入斯大林的语言陷阱,不过小斯并不是一般的人,他根本就没把这个陷阱当一回事,很直接的说道:“约瑟夫同志的建议确实是解决当前问题的方法,我也同意必要的时候,个体利益必须服从集体利益……但是我还是很纠结啊!一想到维堡市的同志可能因为一场不能说的误会而付出惨重的代价。我的心情很沉重,思前想后,我只能弃权!”

斯维尔德洛夫弃权了,这让斯大林始料未及,更始料未及的是导师大人似乎还比较认可小斯的态度,没有任何不满和要批评他的意思。好吧,这又一次让斯大林羡慕嫉妒恨了。

斯大林的提案很快就被表决通过了,政治局立刻进入了细节的讨论,怎么跟北方贸易沟通,怎么加强联系,当然最让政治局关心的是,这一批还能运来多少粮食。

讨论很热烈,连捷尔任斯基这样的铁面人情绪都比较高,可见粮食危机的问题就是压在政治局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不说完全搬开这块大石头,稍微顶开一点,也能让政治局狠狠地松一口气。

不过在这种热烈的氛围当中,斯维尔德洛夫却有些格格不入,他显得心事重重和心不在焉,几乎没怎么发言,脸上更是眉头紧锁。这样的情况必然引起了列宁的注意,导师大人很担心斯维尔德洛夫是不是还没有想通之前的问题,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左膀右臂因此一蹶不振,甚至对革命的前景产生怀疑。

列宁尽可能的用轻松的语气问道:“雅科夫同志,你怎么还心事重重啊,还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吗?有的话可以说出来嘛!同志们可以帮你一起参谋参谋嘛!”

实际上,注意到斯维尔德洛夫不对劲的不止列宁一个,在座的只要眼睛没问题都看到了,而且也普遍认为斯维尔德洛夫的心结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对于这一点,列宁之外的三个人,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托洛茨基认为斯维尔德洛夫有道德洁癖,而这样的洁癖对于政治生涯是有害无益的,如果小斯始终无法克服这一点,那么将来对他的威胁就不大。一个同情心过于泛滥的人,是不适合坐上最高的那把交椅的。所以托洛茨基是稍微松了口气的。

斯大林跟托洛茨基的想法差不了多少,他也觉得斯维尔德洛夫太婆婆妈妈、太妇人之仁了。只不过他没有松一口气,而是眼巴巴的看着导师大人,无非是在暗示——导师大人你都看到这个货最真实的表现了吧!这种没有担当的人怎么能继承您的衣钵呢?您赶紧醒悟吧,我才是您最恰当的接班人!

和这两个“唯利是图”的家伙不一样,捷尔任斯基对斯维尔德洛夫的表现却是很赞赏,虽然他这个铁面人一向面瘫,一向铁面无私,但是在内心深处捷尔任斯基是一个感情丰沛的人,也就是传说中的面冷心热,对于同志,对于阶级情谊,他异常的重视。

而斯维尔德洛夫的表现,在他眼中正是重情重义的表现,他认为只有对无产阶级充满了感情,充满了热爱的人,才会像斯维尔德洛夫一样犹豫。这样的同志才适合走上领导的岗位!

同一个事件,三个人有完全不同的看法,那么斯维尔德洛夫到底是婆婆妈妈妇人之仁,还是像捷尔任斯基认为的那样,对无产阶级充满了感情呢?

应该说,这三种理解都不对。如果斯维尔德洛夫婆婆妈妈妇人之仁,也坐不到他现在的位置,但他也不是完全不讲阶级情谊,否则他就不该参加布尔什维克。以他的才华直接跟自己的大哥一样去做生意发大财好了。

在座的人里,也许只有列宁理解斯维尔德洛夫,作为一手将斯维尔德洛夫提拔起来的伯乐,导师大人太了解斯维尔德洛夫的个性了,善于处理各种实际问题的小斯,绝不会想不通一个个体和整体利益之间的简单问题,他之所以愁眉不展,那恐怕是他所思非小,用现在的话说,小斯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很快斯维尔德洛夫也很快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导师大人是正确的,他在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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