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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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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也没有等到这个所谓的说法,没有电话更没有道歉,甚至这件事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混帐!”饶是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托洛茨基还是气愤不已,他觉得自己被列宁和李晓峰联合起来侮辱了,顿时就发飙了:“告诉卢那察尔斯基,立刻逮捕那个叫维多利亚的女人,查封她的店铺,捉拿一切跟她有牵连的人!”
“这个动作是不是太大了?这个女人据说跟安德烈的关系不错,是党的革命活动资助人之一,抓她影响太……”
“什么叫动作太大了!”托洛茨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们的麻烦,就不允许我们还击?我就是要让他们瞧一瞧,我托洛茨基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用什么名义抓人呢?”
托洛茨基哼了一声,轻蔑道:“那个女人家里是做粮食生意的,现在战略储备仓库不是发生了严重的盗卖粮食案件吗?把她捎进去就行了!”(未完待续。)
121审讯
李晓峰并不知道托洛茨基已经准备向维多利亚下手了,此时,他正在全力审讯被捕的詹金斯。
此前自信满满的詹金斯被突如其来的失败打击得有些发懵,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在他看来万无一失的偷袭竟然会失守,当他们一头冲进卢比扬卡广场二号楼时,等待着他们的不是惊慌失措的布尔什维克,而是严阵以待的枪林弹雨。
仅仅是一个照面,他的人就被撂倒了一半,疯狂扫射的PK重机枪将他们手中像玩具一样的MP18打得根本抬不起头。眼瞧着事不可为,就当他当机立断准备扯呼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后路已经被完全切断了。荷枪实弹的特科封锁了外面的街道,任何试图抵抗和逃跑的家伙都被打成了蜂窝煤。
詹金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布尔什维克都是疯子,竟然装备了十挺重机枪,尼玛,这里真心是大后方,而不是铁丝网战壕加地雷的前线好不好。
詹金斯毫不怀疑,如果他继续抵抗下去,对方恐怕会搬出货真价实的大炮轰他,虽然他是一个勇敢的英国绅士,但是这不代表他会去打一场注定不可能赢得胜利的战斗。短暂的交火之后,他打出了白旗宣布投降。
在詹金斯看来,自己已经做到了一个真正战士所应该做的一切,就算是他的敌人也应该保持对他适当的尊重。不过很快,詹金斯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他并没有收获到想要的尊严,反而被结结实实的抽了一嘴巴。
“我强烈的抗议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在虐待我的部下,这是极为不人道的,我……”
李晓峰毫不犹豫的又给了他一嘴巴,让这个自以为是的英国佬嘴巴肿得更高了,“姓名、国籍、你们为谁服务,你们的同党还有哪些,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不介意继续虐待你!”
“我已经回答过了,我叫尼克松,是瑞典人,我只为自己服务……”
詹金斯又挨了一嘴巴,李晓峰冷笑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你想玩这种无聊的游戏,那么结果恐怕是你将会被玩得很惨!”
“你这个混蛋,”詹金斯也火了,一面试图挣脱身后特科警卫的手掌,一面咆哮道:“如果你不信,那就去看我的护照,那可以……”
李晓峰轻蔑得哼了一声,“假的,这种一眼假的东西,你也敢拿出来现!”
詹金斯真的愤怒了,实话实说,他的护照还真不是假的,这是军情六处花了大代价搞到的真护照,如果去瑞典外交部查,那么他还就是尼克松。
“你凭什么说是假的!”被按在桌面上的詹金斯出奇的愤怒呃。但是在某仙人才不会管这种小角色的感情,他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至于用什么手段,完全可以肆无忌惮。
“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李晓峰轻蔑的说道,“现在,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谁,为谁服务,同伙还有谁。立刻回答我的问题!”
詹金斯猛地喷了一口吐沫,“你去死吧!”
李晓峰掏出手绢擦了擦脸,冷笑道:“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还没等詹金斯反应过来,他重重的一拳砸在了这厮的眼眶上,那一刻詹金斯仿佛被一匹以时速70迈飞奔而来的公牛迎头撞上,眼前一黑他就晕了过去。
马克维呲了呲牙:“安德烈,你想把他打死吗?”
李晓峰哼了一声:“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他死不了的。其他几个家伙的嘴撬开了吗?”
马克维摇了摇头:“嘴都很紧,普通的手段恐怕是不管用了!”
李晓峰低头看了看手表,离案发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如果不能马上撬开犯人的嘴,恐怕他们的同伙就会得到消息立刻转移。
“时间紧迫,动刑,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李晓峰恶狠狠的命令道。
随着这道命令的下达,詹金斯和他被俘的部下立刻就享受到了地狱的风光,不会有人同情他们,更不会有人可怜他们,对于这些反革命份子不管是特科的警卫,还是契卡新招募的工作人员,都表现出了刻骨铭心的恨意。
不管他们求饶也好,挣扎也好,谩骂也好,各种肉刑虐得他们欲仙欲死。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詹金斯一样有绅士的荣誉感,更不是所有人都不畏惧疼痛,哪一国都有孬种,哪一国都有胆小鬼。
“犯人交代了!”马克维兴冲冲的汇报道,“他们是英国军情六处的特务,头头一共有两个,一个就是这个詹金斯,还有一个叫詹姆斯的大胡子!”
李晓峰立刻问道:“那个大胡子在哪?”
“犯人说不知道。”
“哼!”李晓峰立刻就站了起来,“还是不老实,那他们有没有交代藏身的窝点?”
马克维摇了摇头:“也没有,这些家伙始终不肯回答这个问题。”
李晓峰一点都不意外这个结果,东方和西方对待被俘问题上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在东方最好是死战到底以身殉国,哪怕是重伤失去抵抗能力被俘都属于掉节操。而且被俘之后,最好是跟敌人斗争到底,一个字都不说出来。若是回答了敌人的问题,那不管你以前多么勇敢多么不屈不饶,那都是叛徒。
实话实说,对这两种态度,很难说哪一种是对的,东方的传统思维无疑对节操的要求非常的高,对人性的考验更加的残酷,如果能经受得住这样的考验,无疑这样的人是伟大的,是楷模,是值得敬佩的!
但是,实话实说,这很难,甚至可以说很残酷。大部分人(按照一般人的标准而言)或者说普通的小市民们,都不具备这样的素质——我们可能有好逸恶劳、爱占小便宜、害怕伤痛、畏惧威胁和恐吓。对于我们这样的凡人来说,上面的标准无疑非常之高,几乎属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问题又是现实的,在战场上,在情报工作和秘密工作中,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不会马失前蹄,不会失手被俘。对于普通的凡人来说,被俘之后应该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很严肃也很有现实意义,如果将一切直接和盘托出,那么对于自己的同志和战友来说,无疑这就是背叛。不管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这都是不可接受的。如果有人这么做了,那么不管在哪里他都是叛徒。
既然不能直接和盘托出,但又不是所有人能够死扛到底,那么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怎样的呢?
按照法国地下抵抗组织在二战中的经验,如果不幸被俘,那么头48小时,尤其是头24小时,是非常关键的,如果你不能顽抗到底,那么请你最少坚持24小时,为你的同志和朋友争取逃命的时间。
当然,坚持24小时,并不是让你硬抗,那也是有技巧的,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捡不重要的、次要的情报说,尽量的为自己争取一点喘息的时间,免得让敌人以为你是硬骨头,重点的关照你。坚持24小时,或者是48小时后,再慢慢的交代一些相对重要的情报。
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敌人依然对你穷追不舍,依然对你严刑拷问,或者直接威胁杀死你。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可以交代,而且必须是挤牙膏一样慢慢的交代(说白了,还是要争取时间)。
如果做不到抵抗到底,按照法国抵抗组织的标准,做到后者也是可以接受的,至少是比那种一触即溃全盘交代的叛徒要强。
而现在,李晓峰从这些刺客身上,似乎就看到了这种苗头,他估摸着这群刺客应该是接受过类似的训练或者教育,准备跟他玩挤牙膏的游戏了。
实话实说,李晓峰一点都不喜欢玩这种游戏,因为就算他最后知道了一切,情报的时效性也差远了,那样的话他很难将这些敌人一网打尽。
“行了,你们都出去!”李晓峰冲马克维和警卫挥了挥手,他已经没有耐心了,指着詹金斯说道:“由我单独审讯这个杂碎!”
“呃……”马克维本能的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单独审讯怎么都让人有一种有阴谋的感觉,既然都已经动了肉刑,那让我们回避有什么意义?完全不需要藏着掖着啊!
而且,在他看来,单独审讯只会让旁人觉得李晓峰跟刺客有牵连,会让人往阴谋论上联想,而这样的联想对某人的前途应该说不是什么好事,聪明人都应该回避才对啊!
李晓峰根本就没办法解释,他总不能说我是要动用法术,直接击穿詹金斯的心理防线,让他乖乖的配合说出一切吧?
“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李晓峰加重了语气,不容置疑的低喝了一声。
马克维虽然不是特别情愿,但还是只能乖乖的带着敬畏离开了,当审讯室的大门关闭的那一刻,詹金斯还满不在乎,他自认为对国家无比忠诚,不管对方准备做什么,不管是来软的,还是来硬的,他都会管住自己的嘴巴,一个字也不透露。
“小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詹金斯嘲笑了一句,“这样的把戏对我一点用也没有!”
“是吗?”李晓峰却不置可否,对他来说,詹金斯的“豪言”更像是一个笑话,在仙人法术面前,任何凡人都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审讯室里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这让门外的马克维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刚才,他们对詹金斯动刑的时候,这货虽然也惨叫过,但是类似于这种发自内心的,如同灵魂受到煎熬的惨叫,却从来没有过。
这一刻,马克维真想推开一条门缝,看一看审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很想知道自己的死党到底对詹金斯做了什么。不过,就在他情不自禁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又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从门里飚了出来。可怜的詹金斯都发出了破音。
这一声惨叫是如此的高亢和悠长,哪怕是站在门外马克维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他刚刚抬起的手立刻就收了回来,光是用听的都如此震撼了,真的亲眼目睹了,那还不给吓尿了。
马克维可不想自己后半生天天做噩梦,不过他还是在心底猜测,李晓峰到底动用了什么样的刑罚,才会让意志坚强的詹金斯痛不欲生。
两声惨叫之后,审讯室里就没了动静,仿佛是结束高潮的妹子,像一滩烂泥一样软趴趴的躺在那里。马克维也同时松了口气,他真害怕门内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激烈,那样的话连他也扛不住,只能选择远离这间可怖的审讯室了。
但是马克维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的离开,不管怎么说动用肉刑都是不符合布尔什维克主流价值观的,一些卫道士和伪君子总要为此而唧唧歪歪的,更何况某人所动用的肉刑又是如此的残忍,若是让他们知道了,恐怕是要闹翻天的。
有他在这里把门和放风,能杜绝不少问题,至少他能把那些被惨叫声勾起好奇心的好奇宝宝赶走。
“都看什么,赶紧做自己的工作去,这是敌人在垂死挣扎!”
“什么垂死挣扎?”
正说话间,伏龙芝和格奥尔吉联袂而来,“安德烈同志在哪里?”格奥尔吉问道。
马克维对格奥尔吉的印象不是太好,没好气的回答道:“安德烈同志正在突击审讯敌人,暂时没有时间接待你!”
一边说他一边对伏龙芝露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毕竟对这位他还是要保持必要的尊重的。
“审讯有结果了吗?”伏龙芝也没兴趣管契卡和内务部之间的龌蹉,直接就道明了来意。
“有了一定的成果,可以确认刺客是来自英国军情六处的特务!”
“什么!”伏龙芝吃了一惊,慌忙问道:“真的可以确认!”
“通过卓有成效的突袭审讯,我们撬开了刺客的心理防线,他们初步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为谁服务!”
正在这时,马克维背后的审讯室又传来了一声比之前的两次更加猛烈的惨叫,颤音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都落了下来。
不可避免的,马克维有些尴尬,他才说什么卓有成效的突击审讯,然后惨叫就来了,白痴也知道所谓的突击审讯是怎样进行的了。
伏龙芝自然看出了马克维的尴尬,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他很清楚现在水有多深,不客气的说全党、全国都在关注这件刺客案,好不容易才有了突破,为了查明真相,别说动用肉刑,就是把刺客们五马分尸他都觉得是合理的。换做他处在某仙人的位置,只怕也会这么做。
倒是格奥尔吉皱了皱头,似乎有点意见,他问道:“能不能让我们也参加审讯,对此案内务部也非常重视,我们需要保证刺客活着!”
这话就有指责的意味了,马克维顿时就更加不爽了,强硬的就顶了回去:“此案是归契卡负责,我们的审讯过程不欢迎旁观!”
“马克维同志,我再强调一遍,我是代表内务部来的,菲利克斯同志要了解最新的情况!”
“格奥尔吉同志,我也再强调一遍,”马克维原封不动的将话还了回去,“此案由契卡负责,我们只对政治局和中央委员会负责,不需要你们指手画脚!”
眼瞧着火药味上来了,伏龙芝也只能打圆场:“两位同志,都冷静冷静,我们都是为了工作,请给彼此多一点尊重。马克维同志,内务部的同志也是好意,不是要干涉你们办案;而格奥尔吉同志,也请你稍安勿躁,毕竟这是契卡的案子,理因由他们负责,等审讯结束了,你们再跟进好了!”
伏龙芝的意见格奥尔吉和马克维必须尊重,所以他们立刻就闭嘴了,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等待里面的某仙人结束拷问。
嘎吱一声,审讯室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李晓峰轻松的走了出来,顿时,不管是马克维、格奥尔吉和伏龙芝立刻就围了上去。
“安德烈同志,有结果了吗?”
“安德烈同志,我要立刻见一见这个刺客!”
面对伏龙芝和格奥尔吉的发问,李晓峰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米哈伊尔同志,我需要工人纠察队配合,立刻前往新救世主修道院展开抓捕行动,刺客的同党就隐藏在那里。至于您,格奥尔吉同志,您当然可以去见刺客,不过,此时的他状态不太好,恐怕是无法回答你的提问……”
格奥尔吉、伏龙芝和马克维三个立刻朝某仙人身后的审讯室望去,在房间里可怜詹金斯浑身都湿透了,仿佛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当然,这算不得什么,精神方面的问题更大,这个货四仰八叉的瘫在椅子上,双目瞳孔都放大了,嘴角边还不断的涌出白泡泡……(未完待续。)
122无题
在詹金斯被某仙人折磨得欲仙欲死的时候,几百公里之外的彼得格勒,维多利亚也被带进了一间审讯室。
“姓名!”板着脸的女审讯员厉声问道。
维多利亚皱了皱眉头,在革命爆发之前,这样的遭遇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没有哪个警察,除非是沙皇的秘密警察或者是宪兵,才有胆子把她请到局子里喝茶,而且态度还得是和和气气的。当然,更有可能的情况是,只要她报出自己的姓名,对方根本就不敢向她伸一根手指头。
而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对方根本就没有跟她客气的意思,实际上抓捕她的时候表现得就非常不客气,如果不是她一再的告诉自己要忍耐,恐怕当场就会爆发。
维多利亚忍气吞声的回答道:“维多利亚。波波娃!”
板着脸孔的女审讯员在小本子上记了一笔,继续机械的问道:“性别!”
这个问题让维多利亚十分无语,她再也无法忍耐,用挖苦的口吻反问道:“你觉得呢?”
女审讯员顿时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现在是我问你,态度放老实一点!不要跟我耍资产阶级大小姐的脾气!”
维多利亚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怒火,深深地吸了口气,恨恨道:“女!”
“职业!”
“商人。”
“商人?”女审讯员抬头瞪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一看就知道是奸商!”
“请你不要污蔑我!”维多利亚顿时就不干了,他可是听埃里克森说过,布尔什维克似乎最善于扣帽子和上纲上线,如果你默认了这一切,那么就等于是承认自己有罪,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反击,不要让对方得逞。
“我的经营活动一直奉公守法,我的信誉完全经得起考验……”
不得不说,维多利亚犯了一个错误,她的这一套说辞,在沙皇当政的时候可能有用,至少像那么回事。可是现在,是布尔什维克当政,这样的言辞在他们看来更像是狡辩,因为在他们心目中资产阶级是可以跟奸商划等号的。这样的辩驳反而会让他们认为维多利亚是在抗拒他们的权威,对抗审查。
“你还敢狡辩,看来你是准备对抗到底了是吧!”愤怒的女审讯员面孔都扭曲了,大嘴一张,简直就想将维多利亚一口吞下去。
女审讯员的反应完全不在维多利亚的预料当中,她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就发怒了,难道实话实说,好吧,就算不是实话实说,为自己辩护也有错吗?如果我什么都顺着你的意思说,还审讯什么,直接宣判我有罪不就得了?
“喀秋莎,你冷静一点!”
好在审讯室里不止一个人,旁边的记录员说话了:“控制情绪,赶紧进入正题!”
女审讯员这才缓缓的坐下去,她恶狠狠的瞪着维多利亚,厉声喝问道:“说,你盗卖了多少粮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具体经手人是谁,销赃的渠道有哪些,一一的交代清楚!”
维多利亚顿时就愣住了,一开始她还奇怪,自己怎么突然就被抓进局子里来了,前一阵布尔什维克没收资产阶级财产的时候,他们家不是很配合,没有抵抗吗?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转移财产的行为被布尔什维克发现了,心里正忐忑着,谁想到对方竟然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粮食?盗卖粮食?”她不可思议的反问了一句。
女审讯员顿时精神一震,欣喜道:“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维多利亚愈发的莫名其妙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女审讯员顿时勃然大怒:“你这是要对抗到底是吧!我们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你参与盗卖彼得格勒战略储备仓库的粮食!”
战略储备仓库的粮食?维多利亚这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搞了半天是因为粮食的事情?难道穿帮了?
那一瞬间维多利亚还真有点紧张,因为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可是马上良好的奸商素质就让她镇定了下来,她很“迷茫”的反问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战略储备仓库的粮食?”
这种态度彻底的激怒了女审讯员,她暴跳如雷的蹦了起来,指着维多利亚破口大骂道:“你还敢狡辩,卑鄙无耻的资产阶级奸商,挨千刀的食尸鬼,你他@#¥%……”
各种村妇骂街的词汇一股脑的朝维多利亚涌了过来,这极大的丰富了她今后骂架的词汇量,对于俄语中还有这许多令人印象深刻而又生动想象的形容词表示叹为观止。
“喀秋莎,冷静一点,”旁边的书记员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头要栽培喀秋莎,所以才让她这个菜鸟积极分子当审讯员,可是显然这位做街头工作出身的女积极分子的专长不在这方面,除非骂街能够瓦解嫌疑人的心理防线,能够让他们屈服,“现在由我来审讯,你记录!”
喀秋莎虽然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不过书记员也算是她的领导,她必须尊重领导的权威,所以她只能忍气吞声的交换了岗位。
“根据我们的了解,你和你父亲的贸易公司出售的粮食,大部分都来自战略储备仓库,而且,我们有可靠的证人能够证明你直接参与了盗卖战略储备仓库粮食的非法行动,对此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专业的出手了,那就完全不一样,说实话,维多利亚一点儿都不怕村妇骂街,那有什么意义?当然,对于专业选手的质问,她早就想好了答案:“我只能说这都是卑鄙无耻的诽谤,我们公司出售的每一粒粮食都是从瑞典进口的,是经过了海关和税务部门检查的,我完全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强栽给我!”
“你还不老实!”旁边的喀秋莎忍不住又插了一句嘴,“我告诉你……”
“喀秋莎同志!”书记员不得不再次提醒了她一句。
喀秋莎小声的回答道:“我就是看不惯她这种资产阶级的嚣张气焰……”
书记员微微地摇了摇头,心说:“棒槌就是棒槌,上级怎么拍脑袋派了这么个活宝前来审讯,真他妈的猪队友。”
“我们是有证人的!”书记员强调了一句。
维多利亚耸了耸肩,“那你们就把证人带过来,跟我对峙好了!”
书记员为之无语,所谓的证人其实就是他随口一说,实际上,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和证人,之所以将维多利亚抓来,不过是上级的要求而已。
实际上最近这么被请进来的资产阶级不在少数,大部分都经不起吓唬,随便恐吓几句,或多或少的就软下来了,他认为维多利亚也一样,所以立刻就板起面孔,冷冷的说道:“我们现在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和我们找证人来跟你对峙,性质完全不一样,盗卖国有粮食,这是反革命的重罪,如果罪名属实,可以将你就地枪毙!”
维多利亚微微眯起了眼睛,冷笑了一声:“我看你们是什么证据都没有,企图恐吓我吧?告诉你,要想指控我犯罪,先拿证据和证人出来,红口白牙随便大放阙词,我是会控告你诽谤的!”
啧……书记员立刻就知道难办了,最麻烦就是类似维多利亚这种不怕恐吓的,对于这种人,只能采用另外一种策略。
“不认罪是吧,你这是在对抗人民政权,罪加一等,”他站了起来,拉开了房门,对警卫吩咐道:“将这个反革命份子拉出去……”
门口的警卫立刻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给维多利亚戴上了手铐脚镣,似乎下一秒钟就要把她送上法场。
说白了,这一招还是恐吓,有一句老话叫不见棺材不掉泪,对付胆子大的人就要营造出一种真实的恐怖气氛,压垮她的心理防线。用这一招,书记员已经解决了不少顽固的资产阶级反革命份子。
在他想来,维多利亚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坚强,只要用上这一招,她立刻就会垮了。但是,书记员失望了,维多利亚没有任何恐惧的表现,她十分镇定的任由警卫折腾,一直到走出门,她都只是冷笑不已。
“怎么办?”喀秋莎小声问道。
书记员又发出了啧的一声,“先关起来,然后慢慢想办法!”
“那个资产阶级大小姐不肯交代问题?”
很快,这个答案就反馈到了托洛茨基这里,对于这个消息他一点儿都不意外,首先,人家跟李晓峰有关系,自然不怕小虾米随便折腾。其次,他也确实没有什么证据来进行指控,什么都没有,就指望人家交代问题?真当人家是白痴?
“卢那察尔斯基同志询问您,下一步的工作怎么开展。”
怎么开展?托洛茨基在心中闷哼了一声,现在,他对卢那察尔斯基是真的不满了,以卢那察尔斯基的政治智慧,怎么会看不出他想要做什么。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可是却偏偏要追问工作怎么做,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你这是在跟我打马虎眼啊!
托洛茨基心中的怒火顿时燃了起来,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忍耐卢那察尔斯基的瞎折腾,放着好好的正经事不干,偏偏去搞偏门的教育工作,你知不知道这是在浪费自己的才华!以你卢那察尔斯基的能力,稍微认真一点,恐怕也能混一个政治局委员吧!那时候我们跟列宁就是三比三,这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
一想起卢那察尔斯基的脑残,托洛茨基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么胡搞瞎搞我都忍了,现在不过是让你做一点点小事,你还跟我打马虎眼,你这小子想要做什么?是准备跟我划清界限吧!
托洛茨基的愤怒就不用说了,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告诉卢那察尔斯基同志,维多利亚此人有重大嫌疑,契卡的职责就是肃清反革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需要问他人!”
卢那察尔斯基接到这份指示的时候,真是无比的蛋疼,他之所以会跑去搞教育工作,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他真的对此有很大的兴趣,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对党内的斗争毫无兴趣,他没有多少政治野心,更不喜欢勾心斗角,所以才下意识的选择远离党内的权力斗争。
可是,托洛茨基偏偏要把他拖进来,这让他很难受。而且,逮捕维多利亚这件事,本身也有问题,没有证据就不用说了,更烦恼的是,前脚他才抓人,后脚说情的就跑上门来了。
安吉丽娜在维多利亚被捕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卢那察尔斯基。安吉丽娜跟某人的关系,卢那察尔斯基还是很清楚的,不客气的说,这位就是某仙人的未婚妻,而某人跟他的关系也算过得去。
更何况,某人现在在党内可是炙手可热,妥妥的是列宁宠爱的当红炸子鸡,而且某人跟托洛茨基之间的那点破事,卢那察尔斯基也有所耳闻。甚至,他很怀疑,之所以对维多利亚出手,就是托洛茨基准备敲山震虎。
这么多因果在里面,让卢那察尔斯基是左右为难,就事论事,他确实不应该抓人,但是偏偏这又是托洛茨基的命令,不管怎么样托洛茨基都是他的老朋友、老领导,他必须要尊重老领导。可这不可避免的又要得罪李晓峰,而且人家李晓峰还占着理。
一时间,卢那察尔斯基是左右为难,头疼得都要炸开了,无奈之下,他也只能下一道模棱两可的命令:“继续审查维多利亚的问题,但是审查中一定要注意方式和方法,绝对不能用暴力手段刑讯逼供,还有,尽快找出事情的真相!”
彼得格勒契卡的工作人员立刻就抓狂了,傻瓜也能看出这道命令自相矛盾之处,只要是有心人都能品出卢那察尔斯基的那份无奈。这可是非同小可的,区区一个资产阶级的女奸商,就能让他们的领导坐蜡,这份来头小得了吗?
所以,维多利亚虽然被关进了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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