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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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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用法语和西班牙交谈,他为我们做出了许多至今仍不失其意义的重大贡献。

像卡尔波维奇这样的“人口贩子”李晓峰最喜欢了,招募了他一个人,就等于请到了间谍界的猎头,可以想象,随着他不断的成熟,会渊源不断的发展下线、壮大组织。

实际上在克格勃历史中,出色的特工招募者并不是很多,卡尔波维奇算是其中之一,而在李晓峰的名单中,其实还有一个更牛逼的“人口贩子”——德米特里。亚历山大洛维奇。贝斯特罗列托夫。

这个贝斯特罗列托夫堪称是俄国的007,克格勃对他的评价只有四个字——招募大师。此公精通二十门外语,拥有三项职称——医生、律师、画家。

《致命错觉》一书的的作者曾经这样描述过他:“贝斯特罗列托夫仿佛是一个刚刚从好莱坞间谍电影中走出来的活生生的人物,他是一个让女人倾心的美男子,会说二十门外语,集绅士的高雅和超凡的勇气于一身。他能巧妙的扮演不同的人物形象以适合秘密工作的需要……一会儿在英国冒充匈牙利伯爵拉季斯拉夫。佩列利亚,一会儿又在欧洲大陆扮演英国大臣……”

按照李晓峰原本的想法,准备将卡尔波维奇和贝斯特罗列托夫一网打尽的,可惜,天不遂人愿,贝斯特罗列托夫,或者说贝斯特罗列托夫伯爵先生,今年才16岁,还是高中生的他暂时对布尔什维克没兴趣。所以某仙人只能暂时依靠卡尔波维奇一个人了。

不过卡尔波维奇却完全没有接受他的安慰,“也许吧,安德烈同志。不过我的同事们可不觉得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不用在意他们,卡尔波维奇同志。他们不过是一群麻雀而已。”李晓峰一本正经的说道,“而你却是一只雄鹰!比他们飞得更高的你,完全不需要在意一群麻雀的聒噪!”

对此卡尔波维奇并不是特别相信,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很平静的问道:“安德烈同志,我具体负责哪方面的工作呢?”

李晓峰笑了笑道:“你的工作我早有安排了,不过在现在,你还不能胜任那些工作,所以……”

卡尔波维奇糊涂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某人给耍了,好在李晓峰立刻就给出了合理的解释:“我并不是在说谎,你现在的能力确实不够,无法胜任那些工作,所以我认为很有必要对你展开培训。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将会接受突击的训练,我已经为你们联系好了老师,只有训练合格的人才能上岗工作!”

卡尔波维奇这才稍稍放心了一点,不过他还有一点顾虑,“那我的工资?”

李晓峰哈哈一笑道:“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工资每个月会按时发放给你们的!”

卡尔波维奇的脸顿时就红了,他支支吾吾的问道:“那学习期间算工资吗?”

李晓峰摇了摇头道:“脱产学习当然是没有工资的,不过了解到你的实际困难,组织可以预支工资给你应急……”(未完待续。)

097出手

卡尔波维奇是比较走运,提前遇到了某仙人,否则按照历史的进程,这位兄台到1919年才会志愿加入红军,不要小看了这两年,革命早期,别说两年就是一年也是一个极大的坎,1917年参加革命的就是比1919年参加革命的要牛逼,论资排辈也要高一个档次。

不过想一想卡尔波维奇的实际困难,不积极的入党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列宁同志对党员提出了明确的要求,党章中明明白白的写了:只有承认党纲、在物质上支持党,并亲自参加党的一个组织的人,可以作为党员。

在物质上支援党很好理解,无非是交一点党费而已,钱并不是很多,只相当于收入的1%而已。真正让卡尔波维奇为难的是亲自参加党的一个组织的限定条件。

如果他加入到党的一个组织中去,那么就必须服从组织的领导,必须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而当年,党组织的任务无非是搞宣传、搞游行、搞集会,更激烈一点就是罢工或者发动武装斗争。这里面的大部分任务卡尔波维奇都没有时间去做,作为一个生不由己的上班族,除非他豁出去这份工作不要了,否则,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组织说再见。

在当时,强大的生活压力迫使他不得不更“现实”一点,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很有前途的银行职员。只有等到1919年,当布尔什维克将全国的金融和工业企业全部收归国有,等到俄国的金融已经基本崩溃的时候,没有工作的他才毅然决然的投身于革命之中。

实际上在俄国类似卡尔波维奇的人还不少,这一部分人有显著的特点,受过相对而言较好的教育,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所以他们同情革命,但是却不积极的投身于革命。这也就造成布尔什维克早期的基层力量大部分都是有工人、小手工业者和农民。

这一部分人革命“激情”无可指责,但是文化和理论水平确实相对较低,所以工作作风那是相当的简单直接,有时候甚至是野蛮。从长远看这样一群人构成的集团在未来肯定是会出问题的。当这些简单粗暴的革命前辈们一步步走上领导岗位,甚至一步步走上核心领导岗位,当他们低劣的理论素质无法跟上形势发展的时候,整个集团的组织框架就可能崩盘。

当然,这种严峻的后果列宁也有所预见,对此他一方面是办学习班,加强这一部分人的修养,另外则试图选拔出一群类似他和托洛茨基,受过良好教育,经受过各种考验的职业革命家。有这一部分精英份子充当领头羊和带头人,由他们掌握这个国家的命运。

从后来的结果来看,导师大人的计划基本是失败的,他所看重的精英基本上都不是那些“泥腿子”的对手,斯大林带着他的一帮哥么兄弟,用屌丝逆袭的方式狠狠的给导师大人上了一课。

李晓峰并不喜欢斯大林以及他的狐朋狗友,钢铁同志所带出的这部分人,不可否认斗争的能力确实非常强,而且手腕也相当的厉害,但还是那句话,这批人的素质确实差了一点,如果完全让他们窃取了高位,那么等于是打到了旧贵族然后又造就了一批新贵族,而且这批新贵族的野心和欲望还要比旧贵族有之过而无不及。

按照李晓峰的理解,被导师大人寄予厚望的职业革命家并不可靠,而斯大林这一批暴发户更是操蛋,所以他决定打造一批属于他的班底,所以他将眼光放在了类似于卡尔波维奇的身上。

这种人在旧俄国的社会地位比苦哈哈的工人、农民稍微高一点,受过中等程度的教育,而又不像中产阶级那样过于的“富足”,富足到对革命失去兴趣。

这样的人见识过社会的黑暗,理解革命的重要意义,更可贵的是,他们基本具备较强的生活能力,至少不像那些职业革命家一样,压根就没有谋生的技能。

综合起来,这样的人可塑性最强,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能够快速的学习和提高,担任领导岗位的工作会是如鱼得水。

当然,他们也会遇到跟斯大林的狐朋狗友一样的问题,在权力的海洋中也会迷失方向,但他们的自制能力比那些货多少还是要强一点。毕竟跟那些100%的土豹子比起来,他们还算是有见识的。

所以这次招募卡尔波维奇这批人,一方面是因为李晓峰确实缺少可用的人才,连死党马克维都被半路拖进来凑数了,可想而知某人现在是多么的窘迫。不客气的说这方面他比斯大林差远了,钢铁毕竟闹了十几年的革命,身边一起混出来的兄弟为数不少,而且还基本能在党内的中层占据一席之地,起点要比他高太多了。

如果李晓峰不立刻迎头赶上,恐怕会被斯大林越甩越远,当钢铁最终打造成自己的势力集团的时候,哪怕某人是仙人,恐怕也无法直接与之抗争的。

另一方面,李晓峰也是准备做实验,他想看一看类似于卡尔波维奇这样的人是不是能堪大用,如果能把类似于他的人拉上自己的战车,打造成一个新的集团,这样的话,苏联的结局会不会比由钢铁的徒子徒孙带领强一点。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苏联还没建立,就考虑解体的事,李晓峰还没有这么蛋疼。他也就是做一个试验,至于结果如何,暂时他还不关心,因为现在需要他特别关注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远的不说,就说莫斯科肃反的事情,他可不会等到卡尔波维奇等人培训结束才开始着手,那少说也得半个月,真等那么久黄花菜都凉了。

“穆拉洛夫同意了我的提议吗?”李晓峰忽然问道。

马克维正在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也去培训一下,说实话,跟着李晓峰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的人生掀开了崭新的一页,对政治大开眼界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发挥更大的作用,想要获得更多的权力。

不过,他对自己的能力却不那么自信,在学校里学到的那些玩意,对他的帮助不能说完全没有,但也是非常的有限,现在他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提高自己的能力。

他这里三心二意的胡思乱想,立刻被李晓峰给问愣了,呆了一下,才反问道:“什么提议?”

李晓峰摇了摇头,他大概能猜到马克维的想法,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的死党有必要提高一下能力,但是那种针对卡尔波维奇这种人的特训,对他意义不大,马克维更需要的是积累经验,多涨一涨阅历。

不过他也不点破这一点,因为从另一个侧面看,马克维这种想提高自己的想法非常好,与其逼迫这个家伙被动的提高,还不如想办法吊住他的胃口,让他主动的提高。

“就是关于成立文特尔叛乱案专案小组的事!”

“这个啊!”马克维想了想,回答道:“穆拉洛夫同志说需要跟紧急委员会商量,应该会很快给你结果的!”

李晓峰的眉头动了动,可见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因为穆拉洛夫如果足够聪明,就不应该再商量什么,而是应该直接答应他的建议。所以他很严肃的吩咐道:“你去告诉穆拉洛夫,我不是在跟他商量!”

马克维呀了一声,他不明白某仙人为什么会忽然动怒,穆拉洛夫虽然没有直接同意,但是商量的口吻也说明问题不大,这个时候不需要逼得太急吧?

“你又不懂了!”李晓峰哼了一声,“你大概是认为穆拉洛夫掌握了紧急委员会,身份不一样了,所以觉得要把他当做一个人物看待了……不得不说,你这种想法是相当危险的,如果不给他一点压力,那个傻逼还就会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他会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们需要他,会以为他奇货可居!”

说到这里,李晓峰重重的挥了下手,严厉的说道:“你要明白,我们才是牵着狗链子的人,绝对不能让那条狗带着我们跑!把我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口气一定要硬!”

马克维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这时候李晓峰才微微叹了口气,这个死党确实还是太嫩了,还不能独当一面。很显然,穆拉洛夫这个孙子就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在这种时候根本就不能软!

想到穆拉洛夫的不安分,李晓峰的心情有些恶劣,不是自己人还就是靠不住,看样子培养自己的班底必须加快进行!不过问题是,他可培养的人实在不算多,马克维算一个,瓦西里那小子太耿直,只能当一个合格的司机或者通信员,在往上那就是在害他……埃里克森?那个大少爷就算了,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去吧,政治不适合他……

算来算去,李晓峰都为自己感到悲哀,除了马克维,他身边竟然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信任、可以培养的死党,他奶奶的,这可如何是好?

李晓峰忧心的时候,马克维又回来了,一本正经汇报道:“穆拉洛夫同志表示紧急委员会已经原则上同意了你的建议,决定成立专案小组……”

李晓峰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就知道穆拉洛夫不敢炸刺,“组长的人选决定了吗?”

“穆拉洛夫同志提议由你担任专案小组的组长,伏龙芝同志担任副组长,然后紧急委员会再派一名代表充当联络员……”

李晓峰微微一笑,他就知道穆拉洛夫会识相,而且也足够聪明,至少他没有傻乎乎的自己去抢副组长的位置,而是将这个位置送给了莫斯科必须要尊重的那个人。这充分说明他还没有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

马克维不理解为什么李晓峰会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还没有搞清楚,本着不懂就问的良好学习精神,他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成立这个专案小组呢?这个案子用中央特科的名义去办不就好了?”

“那是不行的!”李晓峰摇摇头,“中央特科只有保卫中央和情报工作的权力。侦破案件属于中纪委和内务部的职责,特科出面名不正言不顺,很难想象费力克斯会允许我们这么干,他一定会插手的!”

马克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案子确实不能让中纪委和内务部插手,内幕实在太多,如果依着铁面人性子,那要捅破天的。而由莫斯科紧急委员会成立一个专案组,就可以直接堵上捷尔任斯基的嘴了。

明白之后,马克维由衷的感叹道:“这个办法好!”

对此,李晓峰只是微微一笑,这个办法确实好,但是真正好在哪里,恐怕马克维还没有弄清楚。这个办法最妙的不是有了堵住捷尔任斯基插手的幌子,而是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莫斯科的事务。

没错,李晓峰在莫斯科行动挺尴尬的,导师大人只给了他一个特派员的名头,而在这个名头之下,基本上什么实际的权力都没有。如果这个特派员不是他这个仙人,换另外一个人来莫斯科,恐怕什么事儿都无法插手,会被中执委直接架空。

而现在,为了推动肃反大业,为了在莫斯科这块大肥肉上狠狠咬下一大口,李晓峰不允许自己继续这么尴尬下去了。他必须要拥有实打实的权力,而这个专案小组的组长就非常适合他。

首先,这个职务是个临时性质的职务,案子结束了,专案组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这可以避免斯大林那帮货歪嘴,也可以打消导师大人的疑虑。

其次,这个专案小组大有文章可做,要查的是文特尔反革命案,虽然真凶文特尔已经被抓获,但是这么大的案子不能只抓主谋,不管帮凶吧?

而帮凶有多少,都是什么人,具体的性质有多恶劣,那纯粹就看专案组的发挥了。不客气的说,李晓峰就是要借专案组的牌子干肃反的事儿。

这些话李晓峰是不会直接告诉马克维的,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慢慢体会和理解的,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当时他只是吩咐道:“专案小组成立了,我任命你担任抓捕组的组长……立刻组织起一批队伍,人手不够找穆拉洛夫要,需要钱来找我,我只要求一点,必须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李晓峰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真是雷厉风行,专案组成立的第二天中午,抓捕小组就采取了突然行动——由马克维亲自带队,前往立宪民主党在莫斯科的支部开展抓捕行动。

整整四辆马车,拉着一个排的士兵就包围了目标建筑,带头的马克维亮一下工作证就要往里闯,不成想门口的接待员伸手就给拦住了,一边拦一边就放狠话:“我不管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请你们先预约,没有预约就不准进去,这是我们的规定。”

大概这个接待员还以为是以前,以为立宪民主党就牛逼,还以为可以无视布尔什维克。说句不客气的话,这种行为纯属于夜郎自大和自不量力。马上一旁有人上来按住了他,而马克维直接拿出一张纸来,在他眼前晃一晃,“认识这几个字吗?你确定要妨碍公务?”

白纸黑字,下面的小字看不分明,但上面大大的“逮捕令”三个字,接待员还是看得清楚的,登时轻呼一声。

这时候,旁边过来两个保安,就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几个荷枪实弹的专案组成员往腰间和口袋一摸,有人拿出的手铐,还有的直接掏出了手枪,在空中晃一晃之后,命令道:“你们两个,面向墙壁,双手放到墙上。”

有个保安犹豫一下,想争辩两句,不成想还没张嘴,一个抓捕队员上来就攥住他的手臂,腰一沉腿向前一伸,直接就是一个过肩摔。

这位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一边又过来一个,眨眼间铐子一甩,两声轻响,直接就是一个苏秦背剑给铐上了——那动作要多干脆有多干脆。

“面向墙壁,双手放到墙上!”马克维冷冷地再重复一遍,周围几个抓捕小组成员就围了过来,剩下的那个保安见势头不妙,赶紧乖乖转身,不过嘴里还在问呢,“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马克维才懒得回答,他才没兴趣跟这种喽啰废话,留了三个人看守这两个家伙和接待员,剩下的人呼啸着就冲了进去,不多时就拎了三个人出来,然后一行人拥着被抓的这三位上了车,登时就呼啸而去。

这时候,立宪民主党莫斯科支部里面才乱了起来,大家纷纷打听是怎么回事,接待员却是看着手上的逮捕令发呆。

这次马克维带人来,抓的是两个莫斯科区杜马和一个市杜马,其实要按他的想法,直接给立宪民主党在莫斯科的BOSS也一并抓走。

不过李晓峰不同意这么干,虽然要雷厉风行,要果断出手,但是一开始的打击面不能这么大,一开始就奔着敌人的老大去,很容易惹出大乱子。事情只能一步一步的做,从抓小虾米入手,然后再钓大鱼,先干掉容易解决的敌人,再解决那些棘手的家伙。(未完待续。)

098麻烦多

伊里亚。布纳柯夫最近头很大,莫斯科救国救革命委员会在阿列克谢军事技术学院陷落之后,遭受了沉重的打击,70%的委员被击毙,其中就包括了他的老朋友纳波科夫。

纳波科夫作为莫斯科立宪民主党的头头,拥有崇高的声望,他的死亡对立宪民主党,对救国救革命委员会来说简直是灾难性的。但是不可接受也必须接受,不过布纳柯夫很怀疑布尔什维克的说法,他根本就不信纳波科夫会傻乎乎的战斗到被击毙。

他很清楚这个老朋友的个性,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那个家伙绝对不会往死路上走的。他很怀疑是布尔什维克俘虏了他之后,再将其杀害的。

不光是纳波科夫一个人死的不明不白,布纳柯夫甚至怀疑被包围的救国救革命委员会成员都是这么遇害的,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没有一个活口。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寻找这方面的证据,企图将布尔什维克残杀政治活动家,迫害人身自由的丑行曝光出来。当然,这项工作进行得很不顺利,当时在场的人都死光光了,没有直接的证人,更没有直接的证据,最可气的是,布尔什维克还在不断的给他制造障碍,让他根本就无从查起。

不过,布纳柯夫是个有毅力的人,他认准了的目标就不会半途放弃,他相信苦心人天不负,只要他肯努力,就一定能发掘真相。不过留给他的时间真心不多了,当他再一次从阿列克谢军事学院的废墟无功而返的时候,秘书告诉了他一个很糟糕的坏消息——布尔什维克突然闯进了立宪民主党在莫斯科的支部,绑架了三名立宪民主党籍的杜马!

这个消息惊得布纳柯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绑架?还是公开的?这是闹哪样?第一时间,布纳柯夫就觉得这是危言耸听,布尔什维克就是再蠢也不会公开绑人。要知道,那可是三个货真价实的杜马,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这么做后果简直是太严重了。

布纳柯夫觉得布尔什维克还没有这么脑残,所以并没有立刻发飙,而是打电话给了莫斯科工兵代表苏维埃反映这个问题,看这是不是一个误会。

不过马上,工兵代表苏维埃就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不存在什么绑架,那三个杜马是被文特尔反革命叛乱案的专案小组抓走了,理由是这三人牵涉到这场阴谋当中……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布纳柯夫是破口大骂,尼玛,这不是JB扯淡,文特尔是布尔什维克的人,他就算叛变了,跟立宪民主党有鸡毛的关系?

当时布纳柯夫就出奇的愤怒了,这些日子他还没来得及找布尔什维克的麻烦,谁想到对方倒是首先打上门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立刻就拨通了布尔什维克莫斯科党委的电话,他一定要让对方做出合理的解释。

可惜,布纳柯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布尔什维克莫斯科党委的态度是——你个右派社会革命党份子嘚瑟个什么,我们查案需要向你报备?你丫还以为自己是执政党?滚你妈的蛋!

当然,这些话莫斯科党委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用了一种非常公式化的官腔三下五除二就给布纳柯夫打发了。偏偏的,布纳柯夫还没法发火,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但是,三位杜马先生到底犯了什么罪呢?你们说他们参与了反革命叛乱,总要讲证据吧?没有证据乱抓人,我会找你们的列宁同志要一个说法的!”

这就是他在隐隐向莫斯科党委加压力了,想随便用几句话打发我,真当我是第一天混政坛的菜鸟?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可就闹到列宁那里去,看看到时候是谁头疼!

面对威胁,莫斯科党委给出的答复是:“我们当然是有证据的,人证物证皆有……什么?你问证据是什么?对不起,本案还在侦察当中,不方便向你透露关键性的证据!

布纳柯夫登时就傻眼了,尼玛,你们这是耍我玩吧。跟我打这种官腔,行!你们够可以!火气上来了的他立刻打了封电报给社会革命党中央委员会,要求立刻向布尔什维克施压,营救含冤被捕的立宪民主党杜马。

这封电报打上去之后,比石沉大海强不了多少,首先,不是每个社会革命党党员跟立宪民主党的关系都好,反正被抓的是立宪民主党的,又不是社会革命党,咱们犯不着这么激动不是?

其次,现在掌握了话语权的是布尔什维克,这种抗议电人家说不鸟就不鸟,正经咱们还是赶紧办正事,赶紧的重整军队夺回政权才是当务之急。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先放在一边,等夺回了政权,你以后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好不好?

这个答复好悬没给布纳柯夫气死,可是光生气又有什么办法,党中央都不管这件事?他怎么办?

你还别说,这个货还真有那么点倔,党中央不管,他也要管。当下里是四处找人,四处拉关系,动员全部的关系网开始捞人。

找来找去,就找到了托洛茨基头上,这位兄台以前是混孟什维克的,跟社会革命党的关系马马虎虎,按理说是没道理帮忙出手的。但是这段日子他正在考虑插手莫斯科的事务,还准备给斯大林和斯维尔德洛夫的矛盾火上浇油,正愁没借口插手莫斯科事务,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

托洛茨基立刻就去了解事情的真相了,不过当他听说是某仙人在搞事,立刻就觉得有些棘手。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布纳柯夫,他也不好不闻不问,所以就打了一封电报给某仙人。

李晓峰的回电倒是很快,在电报中更是直承了有这么回事,说派出去抓人确实是我的意思,甚至还直言不讳的说放人是不可能的,因为:“莫斯科的反革命势力十分猖獗,他们勾结了一大批类似文特尔这样的意志不坚定的党员干部,秘密从事反党反革命活动。按照列宁同志的指示,一定要查个明白,一定要坚决的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

得了,托洛茨基一听就明白了,我说某人怎么会抽疯到去找立宪民主党的麻烦,敢情是列宁的意思,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他果断回绝了布纳柯夫:“这个问题相当复杂,我解决不了,你最好也别掺乎,想要捞人,就去找列宁吧。”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布纳柯夫顿时就犹豫了,如果这一切是列宁首肯的,似乎他在愤怒也没用。不过他还是不死心,最终给列宁打个电报,为那三个杜马说情。

对此,导师大人的回电是冷冰冰的:“你敢不敢保证那三个人不是反革命?你敢不敢打这个包票?只要你敢写保证书,我就吩咐安德烈同志放人!怎么样?”

布纳柯夫可不傻,这种保证书他怎么敢写,是不是反革命还不是你们布尔什维克说了算,我前脚写保证书,后脚你们就给那三个人定罪,然后顺着保证书就把我牵扯出来……好吧,我真心没有这么蠢!

这一下,布纳柯夫还真是没辙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托的关系也都托了,这不是他不讲义气,而是布尔什维克欺人太甚啊!

越想布纳柯夫就越生气,而人一生气起来,就容易发飙,这段时间他受得窝囊气已经够多了,这回又被布尔什维克上下摆了一道,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还别说,这货还真有歪招,你们布尔什维克不是牛逼吗?老子就煽动媒体曝光你,想一想这个标题比较惊悚——光天化日,莫斯科杜马惨遭绑架……这货大笔一挥写到:“……这样的政治环境,简直就是历史的倒退,而某党的肆意妄为,就是践踏司法就是践踏人权,怎么样保证俄国公民的合法权利,怎么保证政治自由,是个值得人们深思的问题……”

布纳柯夫的算盘打得很好,如果这篇文章引起了反响,如果能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那他就可以借机发难了,只要能把舆论造出来,他就有把握让布尔什维克被动,甚至最后被迫放人道歉也是可以期待的。

政坛中行事最是讲个师出有名,没有民意支撑的话,布纳柯夫才不敢随便参合,万一被牵连进去,也给扣个反革命的帽子,那可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可有了大义,他就能以公正的姿态站出来毫无顾忌的说怪话——谁让我代表着民意呢!

不过,这民意也不是说代表就能代表的,前提条件是必须首先煽动媒体。不过,他想发动舆论大做文章,报纸也得能发表不是?

当布纳柯夫草拟好了文章,准备送到自己的报纸在第二天的头版头条上刊登的时候。问题又来了,莫斯科所有的印刷厂都被布尔什维克占领了,所有的刊物没有经过新闻审查之前,一律不得付印。

李晓峰也不是傻瓜,要想搞肃反,首先就必须管住媒体的嘴,如果让他们胡乱报道,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所以干脆的,他就给媒体的嘴堵上了——非常时期,为了保证莫斯科的稳定,为了防止蛊惑人心的假消息肆意蔓延,新闻审查十分必要!

于是,布纳柯夫盘算得再好,却是无法进行得下去,他那种玩意怎么可能过得了新闻审查,除非他在外地的报纸上发表这个消息,但是,去外地发表又没什么意义,就算外地的舆论再哗然,也无法在莫斯科掀起一点儿浪花。

管住了媒体的嘴,在李晓峰看来布纳柯夫是没有任何办法了,抓紧时间让那三个杜马认罪伏法,只要他们承认了自己有罪,那么布纳柯夫就是再上蹿下跳都没有意义了。

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简单了,就在他吩咐马克维加快审讯进程的时候,埃里克森突然打了个电话给他,一张嘴就是:“安德烈,听说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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