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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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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也是,那四十贯,放在后世怕要超过四万块钱了,用四五万块去买一斤酸不溜丢地东西,除去可以行贿,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性。
    乌禄有心想拒绝,却看到洪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表情真的欠揍,可惜,乌禄没那个胆子,不仅没胆子打洪过,甚至连拒绝的胆子都没有,他只有颓丧的坐在座位上,挥挥手示意自己的大管家取钱,他认了,赶快将洪过打发走吧。
    点好了八百贯现钱,洪过对着乌禄笑呵呵地抱拳:“多谢哥哥惠顾,下次小弟有什么好东西,一定继续给哥哥送来。”
    看着洪过带着人大模大样的走出了自己地府门,乌禄气得暴跳如雷,急怒下将眼前那个酒坛子猛的掼到了地上,啪,一声脆响,猩红地液体四溅而出。看到这些溅出的葡萄汁,乌禄脸抽搐了下,急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成,太赔了,四十贯啊……
    出了葛王府,林钟不敢置信地对洪过道:“洪大哥,这,这也成?”
    洪过指着那堆在推车上的铜钱,笑呵呵的道:“成,为什么不成?这才叫赚钱,来,我们去下一家,谁更好呢,对了,葛王府相邻的,是哪座王府?”
    羊蹄听了一蹦老高,争着抢着到前面带路,洪过乐得有人领道,自己安步当车的跟在后面,就好像是逛街般休闲,林钟等人彼此对视一眼,俱是不可思议的摇摇头,这种生财的法子,还真是闻所未闻呢。
    ***************************************************************************************
    直到那深夜戌时已过,早已经是等的焦急不已的完颜芷雅,才在府门口看到远处一对摇曳的灯火,紧接着,是一队长长的车队,狠狠拧了下自己的手,芷雅不敢相信,出去时候明明只有三辆大车,还都是用人推的,怎么回来时候,变成了至少十来辆车,而且通通从人力变成了马拉。
    就像是出门开着捷达桑塔纳,回来时候坐上了宝马奔驰,这个变化是不是太大了?
    若非是见到头前那辆马车上,坐着的那个年轻书生不就是洪过,芷雅几乎不敢相信,这一路浩浩荡荡的车队,竟然就是下午出门的那几个人。洪过他们这一下午到底干什么去了,当胡子打劫么?
    来到了韩王府门口,洪过当先跳下了车,顾不得和芷雅说什么,对林钟打个手势,林钟自是明白,赶快吆喝着让人下车,直喊到地方了。
    芷雅还在奇怪呢,洪过出门时候不过才不到十个人,现在都坐到马车上,还要什么人下车?就在她奇怪的时候,第二辆乌篷马车上,帘子一挑,跳下个富富态态的人,那人圆圆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一路小跑来到了洪过面前,对着洪过点头哈腰的道:“洪先生,这里,就是地头了,好好,我现在就取货,葡萄佳酿一百坛。”
    洪过冷着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取货,想得美,这么深更半夜的,谁给你们装货,等明天,今天先把钱交割好,另外认认门,明天一早过来取货吧。”
    那圆脸中年人脸色一僵,随即又挤出笑容来,连说不敢,赶忙跑去后面的马车了。
    芷雅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从五六辆乌篷马车上,至少跳下了三四十个人,高矮胖瘦什么样都有,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地特征:穿着很讲究,见了人好摆架子。
    偏偏就是这么一群人,听了洪过地话,连个屁都不敢放,急急忙忙跑去车队后面,大声大气的指挥着,这时又从夜色里冲出了上百个壮小伙,听着那些人的指挥,将一个个小木箱从车子上抬下来,整齐的码在了韩王府门口。
    看着慢慢变成了小山一样地木箱子,芷雅惊呆了,打开一个小箱子,借着火把一看,里面是摆放整齐的小银锭,上面打着印记,每一个都是十两份量。这些银锭有的是金国境内出名钱庄铸造地,也有的打着“大宋某某钱庄”的记号,显然是以前从宋朝掳过来的,甚至说,芷雅还看到了两三个箱子里,摆放地竟然是金锭。
    在宋金时代,这金虽然不能直接拿出去买东西,可金银毕竟是贵金属,在没有纸笔交子的时代,用来进行大宗交易是最方便的了,而且金银容易保值,很多富贵人家里都喜欢储藏金银,一些有财力的钱庄,也纷纷推出自己铸造的银锭金锭。
    饶是芷雅掌管王府数年,也没见过如此之多的金银,那白地黄的,险些将她地眼睛映花了。狠狠的咬了咬自己地舌头,证明不是在做梦,芷雅一把拉过洪过,压低声音问道:“你,你到底是去卖东西,还是去抢劫了。”
    洪过故作姿态的思索下,才悠悠道:“送礼,然后抢劫。”
    看着洪过哈哈大笑地走开继续忙碌,芷雅又拉来了羊蹄,几声威胁下来,
    子就在淫威面前屈服,乖乖说出了下午的一番经历。后,芷雅惊呆了,她不怕洪过那番半强制推销的手段会惹来麻烦,只是不敢相信,洪过能够在一个下午时间,就勒索出如山的金银出来,这要多大的胆子和气魄。
    至于说韩王府会不会被那些宗室王爷们,连同洪过一起记恨上,已经不在芷雅考虑中了,从她带人冲进皇城营救洪过的一刻起,韩王府算是与洪过绑在一起了。
    看着木箱被王府的下人小心的抬进去,洪过径直去了后院向母亲请安,然后吩咐严五带人连夜装坛,务必要在明日一早将所有葡萄汁送出去。
    那严五脸色有些难看,低低的道:“那个,那些家伙怕是根本不会要这些东西吧,他们只是想掏钱,怕是不会想要货,我们何不……”
    “住嘴,”洪过脸色一整,“我们是在推销东西,日后传了出去,也只能说我们把东西卖了高价,如果不送货去,那岂不是成了敲诈勒索,传出去还不坏了我洪过的名声。”
    严五在肚子里暗骂,你还有什么名声么,要有也是臭名吧,反正那么多了,也不多敲诈这一个吧。不过,要他当着洪过的面去说,还没这个胆子,只有无奈的转去后院照做了。
    打发了严五,洪过急忙回去屋子里,摊开了纸就在不住的书写,芷雅吩咐人端进来晚饭,好奇的过去看看:“写什么呢?”
    “上京城里这些有钱人的名字啊,”洪过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回答道,“今天一下午虽然走了几十家,还是太少了,我要计算好,这些日子就一家一家的上门拜访,唉,过年真不容易啊。”
    芷雅听了好悬跌倒,怎么,一个下午变出一座金山银山来,洪过还不满意啊,一家家拜访,还叫不叫上京那些女真贵人们过年了?稳了稳心神,吩咐丫鬟送上来香茶,芷雅道:“太晚了,要不现在休息,不然的话,就喝杯茶解解乏。”
    在后世,洪过是个数一数二的夜猫子,现在第一桶金到手,刺激的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用的话来说,“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应该马上跟进,争取创造更大效益”,要他去睡,也要他能睡的着才成啊,所以头也抬的端起杯子,将茶水一口而尽。
    又是奋笔疾书一阵,兴许是现在洪过正在逐渐与这个身体结合吧,此时他地书法已经是有模有样地了,写了足足五六页之后,这才感觉脖子微微发酸,停笔暂时休息下,一抬头,就看到芷雅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见到芷雅的样子,洪过微微错开了头,小心的躲开了女孩地目光,用茶杯掩饰了自己的表情,为了打破屋内安静的气氛,他故意没话找话地道:“这茶叶不便宜吧。”
    芷雅点头道:“当然,都是从南面宋国买来的,榷场就那么几个,每年能被允许到榷场卖货的商人也就那些人,那些家伙合起伙的,两边一起抬价,茶叶地价格能低了才见鬼。”
    这権场贸易是宋金之间的主要贸易渠道,虽然宋金签订了和议,但是金国严禁治下百姓南逃宋国,为了控制人口的外逃,就严禁一切民间的对宋贸易,惟有每年在固定地方设立官方市场,宋金的商人们到榷场所在州郡备案,小商人在留下一半的货物作为抵押后,可以进入金朝或者宋朝境内做生意,至于那些财雄势大地大商人,就必须老老实实待在権场里,坐等对方国家的大商人上门来交易。
    据洪过所知地,権场贸易的积弊不少,就比如那茶叶,金国完全不产,所有产地都在南宋,而金国所统治地区大部分百姓都有饮茶习惯,所以茶叶进口就成了每年榷场贸易地大宗,茶叶顺理成章的,变成了金国朝廷专买专卖地产品,那价格还会低了就见鬼了。
    洪过轻笑道:“贵才好啊,日后我发了大财,就把这茶叶贸易包揽下来,专门从宋国向金国卖茶叶,估计光是这一项,就能让我富可敌国,倒时候做个悠闲的茶王,给个正牌王爷都不换。”
    芷雅听了噗哧一笑,打趣道:“到时候再花钱买上十个八个赵宋王家的女儿,你也能混个驸马当当了。”
    赵宋宗室有很多生活贫困,尤其是到了南方以后,更是有不少赵宋宗室人家入不敷出,不得不靠着把女儿嫁给富豪之家,换来聘礼度日,被当时的人戏称为“卖县主”,所以芷雅这话也不是没有所指的。
    洪过挺挺胸,昂然道:“娶县主作甚,老子要娶就娶郡主……”
    说到一半,洪过猛地打住了,郡主,要说郡主,眼前不就有一个么,他的话怕是很容易让眼前人会错意了。
    果然,芷雅听后脸上一阵羞红,连忙借口天色已晚,匆匆走掉了。
    望着芷雅消失而去,洪过也没了心情,索性不再继续写下去,走进卧房准备休息。就在卧房中,他突然看到周秀娟正坐在床头,似睡非睡的好不诱人。
    看看女人,洪过又想起了在宫中那番对话,他脸上出现了一副淫邪的笑容,悄无声息的抽出了身上的腰带,走过去飞快的就将那女人捆扎好。
    周秀娟正在昏沉沉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人反绑住,心中大急,睁眼一看,却是洪过正带着坏笑脱下衣衫,那周秀娟刚要叫嚷,就被洪过堵住了嘴巴,而后,男人将女人扔在了床铺深处,自己一个饿虎下山就扑了过去……
    第二天,洪过还在周秀娟四肢纠缠中做着春梦,就听卧房外一阵焦急的拍门声,他脑子发沉的坐起来,昨夜玩的太晚,显然有些睡眠不足,真不知是哪个家伙在扰人清梦。
    勉强穿上了衣衫,打开门,就见刘明镜一下窜进来,脸色有些发急的道:
    “主人,外面来了几个官,说是礼部的人,请主人去和高丽使团交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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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一百二十八章 新年以前免谈
      
    一百二十八章新年以前免谈
    听了刘明镜的话,洪过微微皱眉,这些高丽人搞什么鬼,前一天还跑去皇城门口跪门,今天就变卦跑上门来说什么要交涉,他们心里到底有没有什么准主意,还是这个民族骨子里的本性就是这样,猫一天狗一天的朝三暮四反复无常?
    因着那个什么苏威的恶感,洪过对礼部这样“卖国部”也没什么好印象,自然而然对礼部的官就没好脸子,将那些人撂在门房里,他自己懒洋洋的去上厕所洗脸刷牙吃早餐,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感觉到宋代的先进,那南宋早就有人用马尾做成牙刷,至于牙粉也有完整的配方,洪过以前只用盐水漱口,到了王府里反是被看成了粗鲁不懂卫生的表现,迫不得已的,他也跟着芷雅养成了早晚刷牙的习惯。
    细嚼慢咽的吃过了早餐,洪过这才悠悠来到门房,那几个礼部官等的早已经火烧火燎,谁知道洪过一开口就是:“天色尚早,唉,真是扰人清梦。”
    那礼部的员外郎早是极不耐烦,奈何洪过是什么人,他们这些京官最是清楚,前几天那苏威不过是替高丽使团讲话,就被眼前这个主指使人打的半死,而后更被新任尚书大人直接革职,并扬言要在年后查办,现在礼部上下人心惶惶,生怕年后查办的大刀砍在自家身上,所以,饶是这位从六品员外郎心里大骂洪过,脸上还要挤出笑脸来,向洪过禀报了今天的目的。
    原来,那高丽正使王双虚已经苏醒,经过太医院诊治,只不过是一时气血攻心,算不得大事,吃了两副药就调理过来,闭门修养半日之后,突然向礼部提出来,尽快呈递国书和奏章,尤其是那个奏章,希望能在一两日内转交金国皇帝。
    洪过冷笑下,看来那个王双虚还不知道,这份奏章已经在完颜亮那里看过了,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王双虚明知看过仍然要递交上来,因为完颜亮私下看过是一码事,这正式呈递上去又是另外一码事,走正式渠道呈递后,无论同意与否,金国朝廷都要拿出个正式的回复的。
    说实话,一开始洪过并不清楚高丽与金国的划界纠纷,虽然后世棒子国总是宣称这里是他们的,那里是他们的,洪过在网络上看到这些新闻时候,总是付之一笑,以棒子的德性,恨不得宣布整个位面都叫“大斯密达空间”。但是到了金国,洪过寻来了兵部的地图,仔细看过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个时代的高丽与金国边境,竟是与后世有巨大差距。
    准确的说,金国与高丽的边境,是从鸭绿江在辽东湾的入海口,也就是后世丹东市附近,朝鲜半岛与欧亚大陆交界的根部作为起始地,一条笔直几乎不带拐弯的直线,从西到东,完整的将朝鲜半岛与大陆划分开,北面是金国领土,南面是高丽领土,而鸭绿江以东的绝大部分领土,也就是后世朝鲜的所谓咸镜道大部分地区,都还是金国地土地,大量女真人在那里耕种繁衍。
    高丽想搞隐性的扩张,先把人撒出去,盖屋种地围上村庄,万一什么时候金国内部出现变乱,这些高丽人就宣布他们耕种的土地是高丽“千百年来世居地固有领土”,不就是这样么,从十二世纪开始,到洪过以前生活的年代,高丽人用这种手段,将整个鸭绿江以东所有土地,数万平方公里的地盘,都划拉到了自己的名下,还要不断地宣布什么中国全部地区在公元两千年以前,都曾经是属于高丽一个狗屎先祖统治的国家,看看人家高丽人的YYY水准,后世网络上那些YYY小说作者,拍马都赶不上高丽的历史学家啊。
    心中有了定见。洪过冷笑声。“想在新年前交涉?狗屎。他们以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子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他们。告诉那些高丽人。国书我们收下。至于奏章。等新年以后老子腾出空地吧。”
    礼部地官们哪里见过这么横地人物。从前他们这些处置诸国使者地官员。虽然也都是将大国骄傲挂在脸上。但是遇到使者时候都努力作出一副礼仪大国地样子。生怕被外国使者骂成不懂礼仪地蛮夷。谁想到。这个自称大宋书生地主。竟然比蛮夷还蛮夷。横地可以。
    那个礼部员外郎还想说话。洪过眼睛一瞪:“怎么。听不明白?要不要换个人来听话?”
    一提换人地茬。那些礼部官俱是身上一阵哆嗦。再不敢乱说了。唯唯诺诺地低头答应下来。转身飞快地离开。至于如何对高丽使者。婉转地表达洪过地意思。就只好由他们头疼去了。
    葛王完颜乌禄很快听到了这个消息。顾不得昨天刚被洪过狠狠敲了一笔。连忙骑马赶到了韩王府。刚到府门。正好遇上洪过又带着人赶着马车要出门。见到那堆满了小坛子地马车。完颜乌禄心头就是一阵乱跳。下意识地就想掉转马头。离这里越远越好。无奈。公务上地事情必须要与洪过交涉。他只有硬着头皮凑上去。
    洪过此时心情正好。他又准备好三大车地样品。要挨家挨户地去“推销”。有了昨天地经验。他正盘算着。这些女真宗王贵人们实在太有钱了。是不是要把单价提到五十贯?
    正想着,乌禄小心翼翼打招呼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洪过转头看去,乌禄不容他说话,连忙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无非就是害怕高丽使团在新年大典上捣乱,说出洪过拒绝他们呈递奏章的事情。
    凑到乌禄耳边,洪过低低的声音道:“高丽人的那个奏章,是要越境耕种,从秦汉以来,可有这样的先例么?如果这份奏章送上去,那可是礼部,户部,兵部,甚至是工部一起忙活,你嫌礼部最近不够忙?还是哥哥准备被其他各部骂死?”
    乌禄怎么会不清楚那份奏章的影响力,无奈职责所限,必须要作出安排,是以苦笑着道:“哥哥怎会不明白呢,可是,万一高丽人在新年大典上闹起来,各国使者俱在,皇帝脸上不好看啊。”
    过哂然一笑:“礼部应该有会说高丽话的人吧,大不让那人换上高丽使者的衣裳,代替‘重病’的正使大人,去递交国书就是了。”
    乌禄一下就脑子当机了,天啊,那个书生不会是当真了吧,要是那样的话,就等着两国交战吧,即便不能开战,怕是高丽也会毅然决然的断交的,失去一个藩国,那个责任可是大到天上去了,到时候怕是有皇帝包庇,你洪过也躲不过去了。
    就在乌禄发愣地功夫,洪过已经是吩咐人出发,乌禄无话可说,惟有眼睁睁的望着洪过一行人优哉游哉的走远,最终,他恨恨的跺跺脚,算了,你洪过想死,老子不拦着。
    洪过才没有乌禄想的那样,对付高丽人他自有一套想法,只是现在对谁都不想说出来,免得被人透了消息过去,让他变得被动。
    待到车队走远了,洪过招招手将那翟平招呼过来,伏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立刻带人去盯住四方馆,无论高丽人出来做了什么,都给我牢牢盯住,记录好了回来交给我看。”
    翟平点点头,身形一转,已经消失在了洪过眼前。
    洪过心里点点头,他之所以找翟平做这件事,一来因为翟平功夫确实高,在他的手下里,怕是连林钟都不如翟平的身手,做这种近似偷鸡摸狗的事情,领头如果能有一身好功夫,总是占些便宜,另外就是,翟平自从来到他身边,几乎无法融入整个小团体,除了因为天王寨一众鄙视翟平父亲翟兴的作为外,还有翟平自己有些刻意的自我放逐,这样一个不大与旁人交往地人,正好来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翟平心性能忍,从翟平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此人是个很有心机极为能忍耐地人物,做些黑暗中的勾当,没有心机那是无法成事的。
    所以,洪过找到了翟平去盯梢,或许,如果这次翟平干的好,洪过不介意日后让这个人渐渐隐入黑暗中。
    洪过只出去了半天,午饭后不久,他就带着人满载而归了,到了晚饭时候,翟平也悄然回到了王府,乘着没人地功夫,向洪过递上了几张纸。
    洪过翻动这几张纸,冷笑下,“这些高丽人还真不闲着,一天工夫,老子才走了七八家,他们可好,竟然走动了十三家,腿够勤快的。”
    翟平跟着笑了下:“天幸王府的家将得力,不然,还真会被盯丢了,这些高丽人出来时候非常隐晦,一个个都改扮了衣服,若非我买通了四方馆里的管事帮忙认人,兴许就被他们漏过去。”
    又翻动下纸张,洪过这才抬头望着翟平道:“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出色,我很满意,”听到洪过如此赞扬,翟平脸色微动,随即恢复了平静,洪过在心里暗自点头,然后才道:“等会我给你一笔钱,你明天不单单要盯住高丽人的动静,还要想办法弄明白,这些高丽人送出去地都是什么,就好像这一条,”洪过指着一张纸上的记录道:“进去四人,出来三人,看起来,高丽人还送活物啊,”说着,他盯着翟平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给我弄清楚了,能办到么?”
    翟平轻笑声:“真的是无论手段?”见洪过点头,他躬身施礼道:“属下一定替主上办好。”
    听着翟平小心的将对自己的称呼,从“东家”变成了“主上”,洪过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从这一刻起,翟平与洪过的关系,就将天王寨所有人都甩在了后面。
    又过去两天,洪过还是不断在上京城里乱窜,到处上门推销他的“佳酿”,殊不知,早就有人在背后骂他饿死鬼投胎还是属蚂蝗地。高丽的使团也同样忙碌,在女真权贵之间串门子送“土产”。因着两边地人要前往的目地地都很近,甚至有时候能在街上彼此撞见。到了那个时候,高丽使者脸上不免有些尴尬,谁知道洪过就好像没见到一般,大模大样的从高丽使臣面前经过。
    直到腊月二十四的晚上,翟平交上一份名单和目录后,洪过这才满意的笑了,手指在目录上不住的敲动,思索应当如何利用才好。
    腊月二十五日清晨,洪过如前几日一样,带上三辆大车从韩王府出发,在上京南城绕了几圈,来到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府邸门前。
    见到这样一支送货不像送货访客不像访客的车队,守门地家丁连忙去告诉了管事,管事的小心翼翼看了一会,直到洪过大模大样的要进府去,那管事才不得不站出来挡住了洪过的路:“这位先生,您,这是,有事?”
    管事说的客气,洪过也在脸上堆起了笑容,就像后世的推销员一样,压低了声音道:“我哪,是来,推销的。”
    推销!
    最近几天,这个词已经随着洪过的恶行,传遍了整个上京城,不要说是贵戚宗王官员住的南城,闻推销而色变,就连百姓居住的北城,也在好奇地打听什么才是推销?
    那管事的早隐隐猜测过,可就是如此,一听洪过说出推销两个字,也是脸色大变,倒退了一步,把洪过上下打量番,与脑中那个人印证下,然后二话不说向后宅跑去。
    洪过也不等别人出来迎接,直接向府邸里走去,门口几个家丁想要拦住他,被斜刺里冒出来的林钟马三等人按在了墙上,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洪过施施然走了进去。
    府中来往的家丁丫鬟,见到一个陌生人就这样闯了进来,吓得大惊失色,也不知洪过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纷纷退到两边,任由洪过走进了府邸的前厅。
    这座前厅一改平常女真贵族家里摆金放银的布置,仅仅挂了几卷字画和山水画,显得清雅幽静又不失隐隐地贵气。
    洪过满意的点点头,昂然站在前厅上,背着手欣赏起字画来。
    这个时候,整个院子已经是一片骚动,当早前报信的管事跑出来时候,前院都快乱成一团了,敢情,洪过带来的人,竟然是打开了府邸的正门,将那三辆大车一股脑的推进了府邸,就摆到前厅前面。大
    宅子地正门,非是有显官或是最最重要的人物进来,一会,平日里都是紧紧关闭的,洪过这等行径,简直就是在打这座府邸主人的脸了。
    当府邸的大管家匆匆跑出来时候,脸上已经满是怒气,就站在前厅外指着洪过,很不客气地道:“洪先生,不要以为你能欺负京城里大家大户,就可以欺负到我们王府头上,告诉你,王爷说了,周宋国王府邸不欢迎你这种幸进侫臣,请你和你的东西立即出去。”
    林钟等人跟着洪过走了很多女真大户府上,这号耍横的见识了不知多少,一开始横地要命,到最后还不是乖乖服软买单,所以,看着那大管家疾言厉色的样子,一个个不但不出来制止,反是笑嘻嘻地指着大管家品头论足起来。
    被人当着下属的面肆意品评,那王府大管家自认也是有头有脸地人物了,哪里肯吃这个亏,脸上颜色变了几变,可是,洪过只是站在前厅里欣赏字画,根本不去搭理他,让他又是无可奈何。
    终于,就在大管家几乎忍受不住,想要叫人上来强行撵人的时候,洪过出声了,只见他背着手淡淡道:“周宋国王的好意,洪过心领了,奈何今日洪过拜访的是宿国公宗秀大人,还请转告宿国公,洪过只来一次,如果错失今日,他日宿国公登门,洪过就要照方抓药,那时休怪洪过做事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又待如何?”从前厅的影壁后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就见一个三十几岁年纪的中年人,这人虽然身上略带文人气质,偏偏体格极好,没人怀疑这个人会舞刀弄枪的。
    知道此人就是宿国公完颜宗秀了,洪过笑着拱手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洪过一向喜欢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来宿国公也是有所耳闻,今日上门推销自己鼓弄出来的佳酿,一来是让宿国公能品尝到洪过手艺,二来呢,也是从宿国公这里借个人情。”
    “人情?”完颜宗秀将洪过上下打量一阵,“我要是不给你呢?”
    洪过闻言冷笑下,“洪过出道以来,只有两人没卖我面子,完颜秉德和郭安国,不知宿国公以为比这二人强上许多么?”
    “你……”完颜宗秀没想到,在自己家里,竟然被人威胁了,这让他如何能忍。
    洪过冷冷的打断了他:“宿国公,我今日前来是为了你好,要是你不知好歹,日后满门覆灭之时,我怕你悔恨不及。”
    “放肆,”完颜宗秀终于怒吼出来,“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的嘴脸,本官秉公而行,用不到你这奸佞……”
    哗啦
    洪过抬手就将一个两尺高的青瓷花瓶扫在地上,门外的大管家心里突的一跳,这花瓶是完颜宗秀从南宋皇宫里抢来的,平时最是喜爱,特意放在了前厅里只为的能随时赏玩,没想到洪过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来,吓得这大管家当即就要招呼人手进来捆上洪过。
    那宗秀也是一呆,看着地上的碎片再骂不下去了。
    洪过冷冷地道:“好一个秉公做官,就不知道前日高丽使臣拜访,为的又是何事,就是来找宿国公谈心聊天穷磨牙么?”
    完颜宗秀身子一震,前天高丽使者偷偷化妆拜访,这件事他自认做的还算机密,怎会被眼前之人知道了?不过,就算是见过高丽使者又能如何,这些天来,上京城里见过高丽使者的人,足有几十了,又不独他一人,他怕个什么。是以,宗秀索性放开了道:“没错,本官与高丽使臣有旧,他们送些土产与我,你待如何。”
    洪过抖开一张单子,淡淡的念道:“上好东珠二十颗,高丽参十株,瑁宝船一艘,水晶镜两面,金佛一座,”说话,他用讥讽的语气对宗秀道:“好个土产啊,价值数千贯,这样的土产竟是比宿国公的俸禄要多出几倍呢,不知宿国公是给金国当官,还是准备给高丽人当官呢?”
    刚听到那副礼单,完颜宗秀就觉着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的,若非大管家冲上来扶住他,几乎就要跌倒在地上了。稳了稳心神,他才用不敢置信地目光看向洪过:“你,你,你……”
    “得了吧,宿国公,”洪过这时懒得和这个家伙多费口舌,“既然宿国公如此有钱,想来多买几坛我的佳酿,也不会太心疼,不如这样,二百坛,每坛六十贯,多谢宿国公惠顾。”说完洪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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