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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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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小雅一下跳起来,“你说你不能?你刚刚可是答应了我的。”陡然间,小雅作为女真贵族小姐的刁蛮劲显现出来,“你说的可是实话,真的不想来我家教书?”小雅咬牙切齿的盯着洪过,见到他无力的点点头,突然,指着墙上的画道:“那好,你赔我阿玛的画。”
    “胡闹,够了雅哥!”
    就在洪过不知所措的时候,屋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叱喝。
    ******************************************************
    现代历史研究生,
    穿越到南宋,却附身在金国人身上。
    想回到宋朝,可老是不能如愿。
    老子豁出去了,索性就在金国大闹一场。
    让所有人都看看,汉人的血还没冷,
    在金国的汉人,一样是大宋的子民,
    宋伐,
    现代人率领汉人,在金国发动的一场——
    北伐!
    以上是小血新改的简介,大家看着如何,要是不错的话,请帮助小血多宣传下,多投票,新人冲榜太难了,唉,掩面奔走,继续码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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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二十三章 欺人太甚
      如果说,洪过现在最害怕的事情排排站,那么自己的穿越身份一定名列榜首。无论是否被人相信,一旦被人发现了来自后世未来的神奇身份,洪过可以想见,自己的未来日子或者是被烈焰焚身,或者是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孤独渡过,最好的也是被人当成了疯子,送给巫师道士和尚驱邪,直到自己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意识完全错乱后才会被放出来。
    一句话,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神棍的,更何况是可以预言未来的超级牛逼神棍。
    那么,若是一个本来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的书生,突然之间只会磕磕绊绊的背出有限的几段诗书经文,下笔时候只会写一些鬼画符般的简体字,甚至是连毛笔都不大会用的时候,他身边的人又会怎么想,一句跳河伤了脑子就真的能搪塞过去么?
    洪过不想冒险。
    就在中年男子走进屋的瞬间,洪过脑中飞快的闪过无数的念头,如果答应了小雅的请托,自己的生计短时间内是有了保障,可是,自己拿什么教学生?
    在脑中的记忆还没有整理出头绪的时刻,难道要他今天教几句三字经,明天来一段百家姓,后天弄两首诗经,第四天干脆解释一段论语?若是这样,估计不用自己的学生抗议,那个中年的女真贵人就会第一个砍了自己。那不是教书,那是一场闹剧。
    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当这个“先生”。心中打定主意,洪过心头慢慢镇定下来,平视着中年男子,努力扮出一副平静的笑容来,肚子里不住的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中年男子看似漫不经心的走进来,实则一直注意洪过的举止表情,眼见着洪过从最初的慌乱迷茫,到现在的镇定自若,甚至双眼清澈的好像初生的婴孩。
    这个转变包涵了很多信息,至少中年人第一时间能抓住的是:不阿谀权贵,不贪恋享受,在一瞬间能就能明晰事理,甚至可以抓住要点,不因为外来压力而屈服。
    虽然已经认识洪过许久,中年男子还是重新打量一番,心中推翻了原先的想法,这才斜睨了眼一边着急的小雅,他决意还是出手一试,否则的话,只怕事后洪过好送,小雅这一关却不好过哦。
    绕过洪过走到那副工笔画前,中年男子淡淡道:“这幅工笔乃是故天水郡王送与家父的,家父在世时最是珍爱,没想到竟在今天毁了,洪过啊洪过,你要如何赔我?”
    天水郡王?已经是穿越了。虽然洪过自认自己地宋金史水准只是个半调子。也逐渐将自己前世地知识努力回忆和思索。让自己能尽快融入这个社会。今天中年男子提到了天水郡王。他觉着好似在哪里听过。但是无论如何是想不起来。这个郡王大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看着洪过一脸地迷茫。中年男子微微一愣。而后又恢复了那淡淡地表情:“故天水郡王生前朝觐了我大金太祖皇帝地神位后。曾被太宗皇帝亲封昏德公。迁往五国部安置。这天水郡王地爵位。乃是先帝时期才追封地……”
    洪过脑中轰地一声炸响。什么。金太宗时候封地昏德公。天啊。北宋地亡国皇帝宋徽宗赵佶被金人掳走后。不就是被封了这个屈辱万分地爵位么!难道说。那个天水郡王。就是指宋徽宗?
    眼见洪过不敢置信地样子。中年男子露出自得地表情。随即感觉自己这个样子有些轻浮。马上又板起脸静静地看着洪过。
    洪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作为一个来自后世地研究生。他清楚地知道一幅宋徽宗地书画地价值。他依稀记得。在后世。一本宋徽宗亲手临摹地花鸟。在佳士得拍出八位数地天价!即便现在是一千多年前地大金国。也丝毫不影响那位被誉为“若为王爷当是个艺术史上最光彩夺目地宗师”地皇帝地书画价值。
    且不论眼前中年地老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拥有怎样地权势。光是这幅千金难求地名画。就足以让洪过吐血了。
    赔?听到中年男子的话,洪过只觉着天旋地转,他现在一穷二白,能拿的出手的只有那两件宝贝,可如果真的赔了出去,他的路费怎么办,他心中的理想又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实现了。这可真真应了那句话——“一夜回到旧社会”,要他赔,还不如直接要他的命算了。
    想着千金难求的名画,洪过又联想自己的前世今生:后世念研究生是历史这个被评为最没用的专业,工作找不到不说,连女朋友也在毕业后分挥挥手向了南方。自己跑去和铁哥们的考古队混日子,竟遇上穿越这档子事。
    别人穿越不是皇帝身子就是皇子龙孙,至不济也是富商巨贾。他可好,得了一个穷到几乎当裤子的身世不说,还是个单亲家庭。刚刚计算了下家里的财产,又规划了未来一两年的出路,拼了老命的巴结上金国的皇帝,小心翼翼的掩饰好自己心底的想法,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偷偷溜回宋朝,现在好似晴天一个霹雳下来,要他赔钱!妈的,老天爷,你还有半点天理么,是不是你以为我这个平头老百姓就能可着劲的欺负?
    突然之间,一股子后世就养成的呆气从洪过冒了出来,那是一种书念多了的酸气,也就是书呆子气,不过,在今天这股子呆气倒是更像流氓的光棍气度:娘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拼老命敢将皇帝拉下马,你身子娇贵,老子就烂命一条,可是老子就是死也要溅你一身血!
    “妈的,要老子赔,放屁,老子今天就把这一百多斤扔在这了,大不了就是一刀宰了喂狗,看看你这个王八蛋还能有什么手段来折腾老子。”
    借着胸中不断涌动的呆气,洪过把心一横,索性来了一个烈士就义的poze,昂着头努力挺起胸,只是,以他并不是非常强壮的身子骨,那个样子不像是壮士,倒是看着有点鸡胸的架势……
    “你这幅画是不是宋徽宗的真迹难道就由着你一句话么?有发票么?”
    一句话把个小雅父子问的愣住,啥是发票,那是个啥?
    趁着两人愣神的光景,洪过脸色现出不屑的表情:“也罢,反正你这是仗势欺人,是不是真画还不是由着你的一张嘴,不就是赔么,对不住了,钱我是没的了,你看看我这身子值不值那幅画?”
    说这番强词夺理的话时,洪过有意昂头不去看中年男子,故此没注意到中年男子和小雅齐齐变了脸色。
    小雅这时心头大恨,刚刚要是不提这张要命的画就好了,画虽然是前朝徽宗的真迹,可是挂在这里十几年都没人注意。
    说实话,在这北地女真贵人家中,有谁能真的欣赏这幅画呢,光是这江边夜泊的意境,只怕满金国的女真人,能体会出来的用十个手指就能数出来。一群从通古斯森林走出来的野蛮部落,要想欣赏汉人用两千多年发展出来的文化巅峰之作,还要些年头的熏陶才成。
    刚刚不过是想要挟洪过一下,谁知道,谁知道,这个傻子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不是要把自己的阿玛往死里得罪么,阿玛平时看似沉静实则性情高傲的很,洪过这种话说出来,只怕立时就是一场杀身之祸。想到这里,小雅再也站不住,扑嗵一下跪在了中年男子身前,抱住了她父亲的双腿,“父王,父王,你千万不要和这个傻子置气啊,一个傻子而已,犯不着的……”
    听见洪过一番话,中年男子脸上已然挂不住了,正要出声,不防被自己女儿抢到头前,看着女儿眼泪汪汪的样子,又想起了女儿的身世,心中一叹,“算了,谁让自家女儿就喜欢听眼前这个臭小子胡说八道,今次且饶他……”
    谁知道,洪过听到小雅这样形容自己,登时呆气上头,放声大喝一声:“胡说八道!”他脸上青白一片,手指着小雅恨恨的道:“你这丫头平白污人清白作甚,什么傻子,你凭什么骂人,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们父女两个真是一家人啊,都是个仗势欺人的混蛋。”
    还好洪过暴怒中还顾及着自己的身份,没骂出后世网络语言来,这样一来,所谓骂人的语言竟也听着文邹邹的泛着酸味。
    中年男子再也忍不住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用力一振就将小雅推开,探手向着洪过一抓,手臂看似缓慢偏偏被抓的那个家伙连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这样被人轻易扣住了脖子。
    洪过一下就断了声息,中年男子的大掌仿佛一只铁钩子般,慢慢缩紧下令他无法呼吸,更遑论继续逞英雄骂人了。
    “小辈,安敢如此放肆,你真的不想活了么?”中年男子声音并不高昂,脸上也非常平静,可是,极度了解他的小雅却不敢再看下去。
    她的父亲今天真的是愤怒到极点了,越是表现的平静,那股子爆发出来的怒气就越是可怕的吓人。以前她曾见到自己的父亲在平静的脸色中,出手杀死了一名背叛他的家奴。
    可是,即便那一次,小雅也没有今天的感觉来的可怕,她突然发现,她的父亲就好像是新年时候汉人放的爆竹,那股子怒气就是里面的火药,随时可以爆裂开,将身边的一切炸得粉身碎骨似的。
    五指如钩慢慢缩紧,中年男子冷静的道:“小辈欺人太甚,今日取尔贱命!”
    洪过这时呆气愈加严重,双眼愤怒的好似两道利箭般射向中年男子,双手奋力前抓也没有效果,喉咙里努力挤出几个声音:“在你看来,我就是贱命一条,想杀就杀,想磋磨就磋磨,你以为用千金要挟就能让我这个穷光蛋就范,嘿嘿,可惜你错了,男儿最贵重的不是身家产业而是节气,我今日为气节而死,也不愿为所谓千金而屈膝。”
    整句话断断续续的说了足有五六分钟,一开始小雅和中年男子还没放在心上,可越是听到后来,两人心头越凉,到最后一个字说完,中年男子的手掌竟是轻轻的松开了,任由洪过脱力的倒在地上。
    中年男子在嘴里低低的嘀咕着:“气节,千金不换的气节……为了这气节,你竟然一意顶撞我,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洪改之么?”
    看到父亲放手,小雅努力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中年男子大手一挥,喝令道:“小子欺人太甚,给本王将洪过乱棒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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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二十四章 欺人太甚之余音
    洪过真的是被乱棒打出去的,从后宅到院门这段路可不近,刚刚走进去就花了大半个时辰,这次被撵出来虽然快了近一半时间,洪过身上也着实挨了百十来下重的,这还是只有三个家奴出手的结果,看得出,庄园的主人并不想要了洪过的性命。
    堪堪走出半里地,洪过再也支撑不住,脚下一软扑嗵跪到地上,整个身子也随之软软的趴伏下去,这个动作看的远处院墙上发出了一声惊呼。
    洪过没有听到什么呼声,虽然剧烈的疼痛让他这个刚刚将养好的身体支撑不下去了,可是,头脑依然清醒的他不允许自己就此倒下去:“要站起来,站起来,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要在那些高傲的家伙面前丢人!”
    一顿好揍早将洪过胸中那股子呆气,打成了屡屡青烟消失不见,要说洪过后悔不,即便明知会被人胖揍会因此受伤,再来一次他也不会后悔。
    其实,刚刚的一番话并非完全说给庄园主人的,倒是有大半是洪过在向命运抱怨:他只是个混吃等死的毕业历史研究生,还是没找到工作那种,这段时间命运的大反转已经让他应接不暇,甚至无法喘息一口,所有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丢进了命运的巨浪漩涡,被包裹着慢慢向下沉去的同时,整个人感觉到无比的窒息。为了生存,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他要挣扎,他要委曲求全,他要卖弄自己那不多的才华,可是,他终究是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物,当他感觉疲惫的时候,感觉身心都受伤的时候,他也会抱怨,也会自暴自弃,也会寻找发泄的渠道。
    所以说,庄园主人送给洪过这番胖揍,也不算冤了他,谁让这小子胆大包天的拿主人家当撒气管子!
    任由自己以头触地,从额部传来的是凉丝丝的清冷,洪过刚刚的炽热心思也随之降温。
    “啊——”身体的疼痛让洪过第一次发觉,来到这里不是游戏,这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如果自己不能适应这个时代,不能最快的学会如何生存,那他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终于,洪过挣扎的爬起身子,刚刚接下了大半棍棒已经完全木然的双臂无法给予任何力量,惟有用肩部努力的在地上耸动,一边动,一边还自嘲的对自己说:“从穿越过来开始,老是这么冲动,野人洞里去救那个贼和尚,半夜又被贼和尚戳弄出去逃命,还有这一次口出狂言,一切都是冲动的结果,冲动,冲动是魔鬼,记过一次,如果下次,你就没这么。电脑看小说访问WWW.16K.CN好命了,没人会给你一次机会,没人会把你从深山老林里背回家,没人会只打一顿就算完事,到时候等着给自己预备棺材吧。嘿嘿,这个时代没有火葬,哈哈,也好,不用让自己待在那个小小的骨灰盒里了,就等着在那个三长两短里去练习忍术吧。”
    所谓三长两短,不过是三根长的木板和两块短木板拼在一起,正好是个棺材的形状,古代人用来当做棺材的代名词,现代人干脆就用来形容挂掉了。
    站在院墙的数人,远远看着洪过完全用双肩挣扎着站起身体,又跌跌撞撞的在积雪尚未完全化开的地上前行,慢慢走向宋王庄。小雅掩住自己的嘴,却无法止住从眼中流出的泪水。倒是站在她身后的中年男人微微摇头,也不知心中想了什么,看看女儿才悄悄的走下院墙。
    村子里没有什么人。今天是村子里地大日子。乘着正午最暖和地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跑去按出虎水上凿冰捕鱼了。虽然现在已经是数九天地尾巴。马上过了七九河开**燕来地节气。可是东北地方毕竟不比关内。河上地冰还厚地足以让人行走。此时正是河中鲜鱼最瘦地时候。不过马上就要开春了。村里地老少爷们还有那些婆娘们。吃了整整一冬地野山菜。早就没了体力。山上也打不到什么野物。只有弄点鲜鱼炖炖喝汤。也好补补身子体力和元气。为开春下地准备把子气力。
    要是放在辽代。这开春时候凿冰捕鱼。可是要搞个头鱼宴地。找来那些臣服地部族头人一起参与。在辽主捺钵地附近大肆喝酒庆祝。当年地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就是在辽朝天祚帝地头鱼宴上忤逆了天祚帝才一下出名地。
    虽然宋王庄是偏远村子没那么多地讲究。可是这凿冰捕鱼到底是村中大事。只要是村子里能下地地老少爷们娘们都去了河边。
    洪过倒霉。一路走来没遇到半个人不说。只怕是他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出来应声。到了村口。眼看着距离自家院子不过百来步了。洪过又扑嗵跌倒地上。这一次可不是双膝着地。而是整个身子都趴下地。
    他实在受不了。回身看看村南地庄园。已经距离那里很远。庄园地家丁是听不到半点声音了。洪过心里那股子后世地油滑心思又浮出来。虽然九成九地可能不会有人出来应声。他还是抱着试一试地心思。出声叫道:“有人么。出来帮帮忙啊——”
    “哈。在这呢!”
    一个尖细的公鸭嗓子从前面猛地传来,连洪过都被吓了一跳,嗯,怎么回事,不会这么好运气吧,真的有人出来帮忙?
    不等洪过高兴,又听到一个稍微粗些的声音:“嘿,这里还有!”
    听清了声音说些什么和来的方向,洪过一下乐不出来,妈的,不对,这声音明明就是从自家屋子传出来的啊,靠了,是什么人啊,距离这么远都能听到,那两个家伙喊得时候还不要把房顶都戳破啊。
    “嗯?”洪过突然意识到不对,“两个人?公鸭嗓子?靠的,不会吧,不会真是那两个混蛋吧,娘的,还真会挑时间。不好,家里的老娘!”
    洪过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身子腾地跳起来,迈开大步冲向了自家的院子。
    不等进门就听到了冯狗的声音:“嘿,老乞婆,别装死,你家这么多宝贝,还说自己是身无分文,诚心的是不是,骗我们哥俩啊,嘿,老乞婆,老乞婆,你他妈的倒是说话啊,其他的物件呢,喂喂,喂喂——”
    “行了冯哥,这老东西昏过去了,娘的,真不经打,这才几拳啊,上次用鞭子抽都没事呢,真是越老越不经打,妈的,我们自己翻翻吧。”
    不用听了,说话的一准就是严五那个王八蛋。洪过一脚踹开屋门,跳到了严五和冯狗两个恶奴面前,顺手抄起地上的铁锨,抬头看去,双眼一下就红了,洪过的老娘趴在炕前地上人事不省,而两个混蛋正跪在炕上仔细的翻找着什么。
    刚刚在村南庄园中受的怨气这时突然爆发出来,洪过举起铁锨高喊出来:“王八羔子,老子和你们拼了!”
    洪过踢门进来两个恶奴就已经听到,这时怎么可能会让洪过的铁锨拍上,看着洪过盛怒的模样,真要被那个铁锨拍上,怕是不死也要送掉半条命了。
    严五怪叫一声:“嘿,小杂种,这不是诚心要老子的命么,冯哥,不能再饶了这个小子啦。”
    上次洪过一镇纸就将冯狗放倒,到现在冯狗脑袋上还长着个小脑袋呢,现在见到洪过根本就是仇家见面,立时两眼好像得了红眼病一样,血红血红的,手里拎着一只正牌铁尺就冲了上去。
    严五的身形故意慢了半分,眼见着冯狗从他面前冲过去,屋子狭小,两个人厮打开就再也插不进第三个人。
    就见冯狗挥起铁尺,对着洪过的天灵盖狠狠的砸下去。洪过盛怒之下也不躲避,手里的铁锨带着呼呼的风声,搂肩带背的斜砍下去。洪过发疯了,冯狗可还没呢,眼见着铁锨的刃口被磨的瓦亮,挥舞的时候都泛着寒光,这小子立时被吓得有些麻爪,想着让后面的严五帮忙挡下。
    谁想到严五根本就没冲上来,铁锨当头,冯狗索性一个狗啃屎扑到地上。铁锨擦着他的后背噗的一声砍在地上。躲过了一难的冯狗顾不得抱怨严五滑头,抬头看到洪过的双腿就在面前,手上铁尺呼的横扫出去,一下狠得正正打在了洪过的踝骨上。
    洪过吃痛,再也站立不稳,晃晃几下就向后倒去,临倒下也没忘了用手上的铁锨把子,一记猛的杵在了冯狗的后背上。冯狗惨叫一声,拎着铁尺爬到洪过身上,两人就这样在地上厮打开来。这样的情形,严五正好乐得继续在火炕上翻找东西,同时看看地下的热闹,嘴上还不时为冯狗加油喝彩。
    洪过刚刚被人痛揍一顿,本就是仗着一股子火气冲过来,这时哪里还有力气与冯狗厮打,而且他也是被气晕了头,明明是练过空手散打的,这时却抄起了铁锨当兵器,这屋子实在太过狭小,长大的铁锨哪里能施展的开,几个照面下来,洪过身上的气力就再支持不住,头上挨了下重的,铁锨再也抓持不住,整个人倒在地上好似个沙包般被冯狗狠揍。
    这下可好,严五看到有便宜占也飞身窜过去,两个人对着洪过没头没脸的狠命一阵拳打脚踢。
    身上被两人暴打,洪过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只能看到两个黑乎乎的阴影在眼前晃动,那怪叫声也听得不大真切,自己想要喊叫却老是发不出声音。
    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是这样的脆弱,这种脆弱并非是指精神或者**,洪过感到自己来到这宋金时代后,身边的一切都太弱小,小到似乎只要是个人就能出来踢他两脚。洪过心中这个不甘心啊,凭什么,老子要这样被人欺负,凭什么老子要被人这么暴打?
    一个神念猛地从洪过心头闪过:如果,他今天已经是南庄子的西席,眼前这两个恶奴还会这般放肆么?
    洪过自己心里明白,以前那个洪过虽然和许多女真保持了不错的关系,但是,以前的洪过从内心里鄙夷这些通古斯野人,更不要说去为野人做事当差。
    这种想法的生成,除去洪皓那个老东西的言传身教外,还有就是整个宋王庄的环境影响。宋王庄上下都是昔日大宋的精英,即使今天成为通古斯野人的奴隶,被人驱使着好像牲口一样劳作,也在心头默默鄙夷着自己的主人。这种思想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以前的洪过。
    如果放在以前那个洪过身上,对南庄子主人给出的答案,与今日洪过的回答将是如出一辙。若是洪过接受了南庄子的邀请,不要说内心里以前洪过的那份自尊和良心上过不去,怕是在整个宋王庄里,也是千夫所指的处境,昔日洪皓建立的威望怕是瞬间就会崩溃。
    但是……洪过心中迟疑着,理想和现实之间,到底哪个更重要?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杀身成仁舍生取义,都是儒家思想的精髓,也是整个汉民族千百年来孜孜以求的思想火焰之源。
    可是……洪过已经逐渐模糊的意识中又生出一个问题来:当自己真的完成了所谓的取义,真的成了“仁”,尸体逐渐**发臭的时候,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又能得到什么?
    洪过想起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母,他今世的母亲,在洪过被杀死后,这个女人怕是也活不了太久吧。如果他们母子两个死去,已经回到南宋的洪皓会知道么?会为他们哀伤么?自己这卑微的死,会唤醒正逐渐陷入享乐与偏安中的南宋朝臣么?
    还有,自己心中的理想,自己回到宋代之初那个隐隐的抱负,若是就这么死了,又有谁会知道,一百年后,一群在北方草原上释放出来的野兽,会在整个中华大地上横行,伴随着屠杀**掳掠和腾起的烈焰,将中华文化数千年的物质和精神财富洗掠一空。
    洪过想要呐喊:谁来阻止它们!
    以迂为直!
    就如一声仙音般,洪过脑中闪过这个声音,以野蛮对抗野蛮!
    就在洪过感觉自己将要死去,整个意识即将沉入心底无边黑暗的时候,他默默赌咒:“只要老子还能活下去,你,你们,等着,老子迟早有一天,要你们的命,洪爷爷,一定要你们的命!”
    冯狗和严五可不知道洪过在心中发誓,两人打得痛快,连着上次受的窝囊气一股子发出来,直到洪过是进气少出气多,满头满脸都是血的时候,两个家伙才停了手。
    “行了,赵总管说了,不要闹出人命才好,我们还是尽快找东西。”严五假惺惺的对着洪过挤出两滴眼泪:“唉,这个小子身子骨也太弱了,就算现在没要命,只怕也挺不了太久喽。”
    冯狗呸的将口粘痰吐到洪过的脸上,“娘的,死了才好呢,敢打你家冯爷,今天冯爷就替你爹教训教训你。”
    “嘿,”严五淫笑一声,“冯哥是想给这小子当个便宜老子么?”
    冯狗看看地上的洪过老娘,一脸厌恶的道:“少他娘的扯淡,快把赵总管的差事办好,赶快走吧。”
    严五没看到好戏,惟有嘟囔道:“不是说这洪家从完颜希尹拿死货手里拿到不少赏赐么,怎么家里就一把腰刀一个马鞭?”
    看着洪家母子被打倒在地,自己二人找了半天也没什么新发现,冯狗再也没了继续搜下去的**,“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这两件宝物看着挺值钱的,估计总管也能满意。”
    “行啊,”严五心虚的探头看看村子里的动静,“我们还是赶快走,别又被那些穷措大看到。”
    冯狗不屑的瞧瞧外面:“老子会怕他们?都他娘的是奴隶了,还敢和老子耍横,还想不想交租子了,大不了老子和赵总管说一声,提了他们的租子,到时候一个个就牛不起来了。”
    严五不想继续听冯狗吹嘘,一把拉住他赶忙往外走:“行了行了,你厉害行不行,赵总管都要听你老哥成不成?快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是乡里乡亲的,太过分不好。”
    冯狗也知道自己这牛怕是吹的有点大,人家赵总管怎么可能会听他这个跑腿奴才的话,不过感觉脸面上下不来的他兀自叫嚣着:“乡里乡亲怎么啦,老子现在是庄子上的人,早就不是这群奴隶能比的了,这帮子家伙见到老子还不是一个个老老实实……”
    眼见着对面似乎人影晃动下,严五忙拉着冯狗跑出去,“行了,我的哥哥啊,快走吧,反正今天得了不少玩意,大不了下次再来呗。”
    “嘿嘿,是啊,今天收获不错,五哥,你说赵总管能赏咱两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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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二十五章 人参
      或许穿越人真的有天上神灵保佑,又或者是天生小强生命力极强。
    总之,当洪过再次苏醒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人架上火炕,勉力向里面去看,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看了,你母亲被送到林家修养。”虽然身子骨动一动都好像要被人用刀子把肉割下来一样,洪过还是尽力转头去看看,说话的正是村里那个曾经在大宋太医院供职的胡医官。
    见到洪过的样子,胡医官摸摸他的额头,又小心的将洪过的头摆正,这才叹息道:“你这小子也太不让人省心了,明明刚被冷水浸泡寒毒入体,还从山上坠下伤了皮肉,怎的现在又被人如此毒打,唉,这可怎么办才好,这让我日后如何去地下见你父亲啊。”
    洪过心头一惊,别不是自己被打后得了什么破伤风肺结核一类的邪乎病,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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