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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游三国-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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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多少杀多少!”五木凶狠地叫道,扔了手里断掉的木棒,弯腰捡起一块硕大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来啊!快点过来啊!”五木冲着走近的两只狼咆哮着。
    “吱!吱!”小猴子叫着,耀武扬威般向前抛着小石子。
    两只狼在两丈外放慢脚步,伏低肩膀,好像在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
    “来啊!”五木大叫着。
    两只狼逡巡着,嗅着……
    同类死亡的讯息,弥留的气味,给了两只狼警示。
    “嗷”
    “嗷”
    两只狼发出短促尖利的叫声,尾巴从胯下卷起,紧紧贴在肚子下,悄悄溜走了……
    天凉了。
    五木仿佛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站在荒野中。
    “哈哈哈……”五木纵声狂笑,抡起胳膊,将手中大石块向恶狼遁走的方向抛去。
    “想吃我?”五木狞笑着,“倒要看看,咱们谁吃了谁!”五木弯腰撕扯下一大块狼肉塞进嘴里。
    “吱——吱——”小猴子又开始表达不满。
    “你咋这么能吃,我看你连山鬼也不是,你简直就是猪!”五木又抛给小猴子一块肉。
    小猴子呲牙咧嘴地对付着没烤熟的狼肉,并不在意五木把自己比成贪吃的猪。
    “边走边吃吧,咱们这一路不知要打多少次怪呢。”l3l4

第0233章 教授 汉阙威仪
    秋末,长江汛情加剧,船家虽极尽小心,货船仍是异常颠簸。。也许是水土不服,教授和王队都出现不适现象,上吐下泻。
    此时尚未驶出益州,这样折腾下去,不等到曲阿,怕是要被折腾散架了。两个人商量一下,决定不随货船继续前行,先上岸休整几日,待汛期过去,再搭船去江东。
    教授二人在江州上了岸。
    江州(属重庆),属益州巴郡,也是先秦巴国国都。作为西南重镇,借长江、垫江便利的水路交通优势,江州之繁华,不亚于成都。
    上了岸,不适症状很快没有了。两人闲来无事,便四处游玩。
    益州久无战火,一派和谐。江州多山多水,可游玩之处甚多。两人正可借机游览。
    ……
    这一日,两人按当地人指点,来到临江县游玩。
    临江县,成三山夹两槽之势,地形起伏。这边隘崖高耸,那边山谷幽静,奇石怪木,美景不胜收。
    秋季,正是柑橘成熟之时,两人品尝着甘甜的橘子,信步领略汉代山城美景。
    前面一处平缓地带,叮当呼喝之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走近些看,百余工匠正在紧张地忙碌着,一群匠人用滚木拖曳巨型石块,还有一群人,攀在架子上,忙着制作巨型石雕。
    “这是什么东西?是石碑吗?”王队指着架子中央巨大的石柱问道。
    石柱由方形巨石叠加而成,高近两丈,好像一座巨型石碑,上面覆有屋檐样的顶,下面却没有石碑常见的基座,且柱身呈方形,不似通常石碑的扁型。
    “不是石碑,石碑通常是整条巨石树立而成,下设基座,这个没有基座,。”教授围着石柱绕了一圈,发现紧贴着大石柱一侧还立有小石柱,小石柱样式与大石柱相仿。。架子上的工匠们正忙着在大小石柱上雕刻窗格、斗拱以及各式复杂图案。
    “哦,我知道了。”教授指点着石柱对王队道,“这一定是‘汉阙’了。”
    “汉阙?做什么用的?”
    “汉阙,是汉代特有的纪念性建筑,有石质‘汉书’之称。”
    “哦,类似巴黎凯旋门吧?”王队走近些细细观察着,“这造型够古怪啊,怎么弄得像瞭望塔似的。”
    教授答道:“汉阙的雏形就是城门缺口两侧的塔楼,以前的城门,受建筑技术限制,不能造出高大坚固的城门,只能在城门处搭建塔楼,用于防御。后来,建筑技术发展了,这种塔楼就失去了实际作用,被汉人逐渐转化为纪念性建筑了。”
    “哦,没有实质作用,却建这么高大的汉阙,实在是劳民伤财啊。”
    教授摇摇头:“只有在益州这种地方,不受中原战火波及,官僚豪绅们才会有闲情逸致弄这种东西。看到这么大的汉阙,倒让我想起复活节岛。”
    “你说的是那些巨石雕像吧?”
    “是啊,复活节岛面积不过百十平方公里,整个岛屿被茂密的棕榈树覆盖,据说以前岛上的树木要以千万计,原本是人间天堂。可我去岛上旅游时,看到的只是矗立在荒凉之中的上千巨石雕像,而棕榈树林早已损毁殆尽,所剩不过几千株,可惜啊。”教授感叹着。
    王队点点头:“我虽然没去过,但也在电视上看过,节目里说,当地部族为竞相攀比,大肆建造巨石像,为了拖曳上百吨的巨石,而砍伐岛上棕榈树,才使得热闹的天堂沦为孤寂的为地狱。”
    教授苦笑一下:“原本,岛上部族雕刻石像只是为了祈福或是作为部族的图腾,为了这个目的,那些石雕可以称得上文明进步的标志。。但随着部族间互相攀比,你建大的,我就要建更大的,石像便被赋予更多神秘的色彩,岛民把一切希望寄托到没有生命的石像上,而石像也从文明的标志,演变成愚昧的符号,复活节岛上的原住民,终于将自己推向了灭亡。”
    教授看着王队又道:“岛上树木被砍伐光了,整个生态系统完全被破坏,外来的殖民者乘船跑了,小岛上只剩下原住民,没了树木,无法造船,岛上缺乏食物,到最后,岛民竟然互相砍杀,吃人求生啊。唉……”
    王队摇摇头:“咱们走吧,我看啊,益州大肆兴建这样高大的汉阙,简直就像复活节岛的翻版。”
    “唉,岂止是益州啊,我们那里的建的那许多国内第一、亚洲第一、世界第一的高楼,不也类似吗?人无远虑,则心向奢靡,久而久之,国将不国啊。走吧……”
    教授说完,跟着王队往来路走去,却见前面来了一队士兵。为首一老者,年近五旬,身材不高,但十分健壮,花白长须飘洒胸前。衣着甚是普通,但头上戴的武冠和腰中悬的长剑显示出这是一位官员。
    “停下,停下!”老官员的随行人员大声吆喝着。忙碌的匠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借机休息。
    “哎呦,是严大人啊。”坐在远处席棚下的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跑了过来,“诸位辛苦,辛苦辛苦……”管事的人问候完老官员,又忙着向随行军士道着辛苦。
    教授和王队刚刚感慨修造汉阙劳民伤财,却见有人出面制止,不由得往前凑凑,听个究竟。
    老官员面沉似水,问道:“此乃何人指使?”声音不大,但中气十足,煞是威严。
    管事赶紧凑到老官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老官员眉头一皱,又道:“莫说是明公的亲眷,便是皇亲国戚,也不该如此大兴土木。”
    管事见老官员不给面子,一边哼哈应酬着,一边对手下使个颜色,手下急忙跑了下去。
    老官员不再理会管事的,吩咐手下拿尺子丈量汉阙。
    教授和王队互看一眼,弄不清楚这个老官员是谁。正猜测着,只见另一条路上快步来了一行人,几个下人抬着肩舆(简易竹轿子),肩舆上坐在个大胖老爷。
    到了近前,胖老爷用竹杖敲敲抬杆,下人赶紧将肩舆落下。几个下人连扯带拽,才把胖老爷拉出来。
    胖老爷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才抖抖脸上肥肉,挤出一丝笑容:“我道是谁啊,原来是严大人啊,久违久违。”随便拱拱手,不甚客气的样子。
    那姓严的老官员想是对胖老爷极其厌烦,却又不得不搭话,还了一礼,冷冷道:“刘公,您乃刘益州贵眷,当为益州百姓生计着想,因何耗费如此人力修造汉阙?”
    “嘿嘿”那胖刘公阴阳怪气笑了几声,挺挺肚子,慢条斯理答道:“严大人,刘某为了颂扬祖上功德,才出资造此汉阙,有何不妥啊?”
    严大人忍住怒气,劝道:“刘公,时值秋汛,江水暴涨,抗汛筑堤人手尚且不足,刘公却聚集人力于此,实为不妥啊。”
    胖刘公笑笑道:“好吧,严大人既然说了,刘某岂敢违令。”说着,转头对管事喊道:“听到没有,严大人有令,抗汛筑堤缺乏人手,尔等麻利些,抢工建阙,完事后都给我去堤上出徭役。”
    官家点头哈腰听完胖刘公的命令,挥着手招呼道:“楞着干嘛,赶紧干活啊!”
    匠人们赶紧拿起工具,忙碌起来。
    “住手!”声若洪钟一声大喊,只见那严大人脸涨得通红,众匠人听得喊声,吓得不知所措。
    “怎么?”胖刘公使劲瞪着眼睛,脸上肥肉不停抖动。
    严大人长长吐口气,尽量平和地道:“刘公,汛情紧急,实在耽误不得啊……”
    “汛情关我何事?”胖刘公用竹杖使劲墩着土地,“给我干活……”
    “不许!”严大人又是一声大喊,“刘公……”
    胖刘公抬起竹杖,哆嗦着指点着严大人脸:“严颜,你莫要在这里摆威风,你不过巴郡一介武夫,不去缉盗捉贼,跑这来抖什么威风?”
    哦,原来这严大人就是那老将严颜啊。教授不仅佩服严颜老当益壮,对严颜阻止建造汉阙之事更是赞赏。
    再看那胖刘公,衣冠显示并非为官之人,虽因太胖而穿着极不合体,但从浑身上下无不是精美衣料。从严颜和胖刘公的对话中,教授猜测这个刘公一定是刘璋的亲戚,因此才会如此强横。
    严颜强压怒火,继续说道:“严某虽系武夫,但在此为官,食朝廷俸禄,安敢不为朝廷解忧,安能不为百姓着想。严某再劝刘公一句,当今中原大乱,民不聊生,刘公如此铺张,实为不妥啊……”
    “不妥?”胖刘公怪笑几声,突然大声尖叫道:“我自己花钱造阙铺张不妥,那你严颜大肆建造就妥了吗?”说完,竹杖向前指点着,几乎触碰到严颜的鼻子。
    教授看到,严颜死死攥着拳头,手臂青筋暴露,双手不住颤抖。如果严颜一记钢拳打过去,可以预见,对面的刘胖子瞬间就会变成“死胖子”……

第0234章 王队 断头将军
    严颜终于克制住了,拳头慢慢松开,冷笑一声,朗声道:“既然刘公说我严颜造阙,那我就当着大伙说说,我是为谁造阙。”
    严颜大手挥指着一处山头,大声道:“不错,我前段是在那里造阙,但你们可知是为谁所造?严某是为巴蔓子巴将军所造……”
    “哦……”王队轻轻哦了一声。
    教授不知严颜所说“巴将军”是谁,连忙低声询问王队。
    王队是军人出身,熟知历朝历代著名将领。“巴蔓子将军可是大大的英雄,是忠信两全的典范啊!”王队给教授解释着,说到自己敬佩的人物,王队不自觉地提高了声调。
    严颜听到王队赞扬巴将军,忍不住侧头看了二人一眼。
    一旁的胖刘公狠狠瞄了一眼王队和教授,声嘶力竭喊道:“你造得,我就造得!我不管什么狗屁八将军九将军,给我干活!”
    胖刘公想来不是巴郡本土人,竟然侮辱了被巴郡当地人奉为神明般的巴将军。
    匠人们不禁愕然,议论纷纷,有胆子大的,便出言指责胖刘公。   组团游三国34
    胖刘公气得浑身发抖,扭过头去对着匠人大声叫骂,捎带着又喊几声“狗屁巴将军”之类的话,手里的竹杖随着颤抖的身子不停在严颜脸前飞舞着……
    “啊……”
    胖刘公一声惊叫,手中的竹杖已被严颜夺了过去。
    “咔嚓!”
    坚韧的竹杖竟然被暴怒的严颜折成两半。
    “你、你、你……”胖刘公惊得倒退几步,腿一软,倒在地上,摊成肉馅状一大坨,口中兀自叫骂“你不得好死……”
    “推倒!”严颜暴瞪虎目,指着已经竖立起的汉阙吼道。
    严颜手下立刻抄起绳索,因胖刘公辱骂巴将军而气愤不已的匠人们也过去帮忙,将绳索套在汉阙之上……
    “嗬哟……嗬哟……嗬哟……”
    “轰……”
    高耸的汉阙跌落下来,『荡』起滚滚尘烟,激起细碎石子无数……
    王队和教授赶紧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脑袋……
    待烟尘散尽,王队和教授站起身来,抖落身上灰尘,却见严颜一行已经走远。
    地上那堆被尘土覆盖着的“肉馅”仍旧大声嚎叫着“严颜你给我等着……”“那两个外乡佬也给我等着……”
    王队有心上去和和那团肉馅,被教授一把拉住。   组团游三国34
    “咱们还是不要惹事了,赶紧走吧。”
    ……
    两人找了一家酒肆,点了饭菜。教授又问起巴将军之事。
    “巴国知道吧?”
    教授点点头:“巴国我知道,当年周武王伐纣时,曾得巴地精锐之师相助,灭纣建周后,封巴国为诸侯国。”
    “是的,那巴蔓子将军就是巴国的将军,是巴国本地人。”提到巴将军,王队很是崇敬,“战国时期,巴国属地暴『乱』,由于巴国国力衰弱,无力平叛,百姓惨遭涂炭。巴蔓子将军便请求楚国出兵相助。楚国当然不会轻易出兵,所谓无利不起早嘛,巴蔓子无奈,只得以自身『性』命担保,平定叛『乱』以后,割三城给楚国作为酬谢。”
    教授有些惊讶:“这、这岂不是有卖国嫌疑?怎么反而被巴人敬仰?”
    王队表情十分严肃:“不错,当时很多巴人对巴蔓子将军之举也多有微词,巴将军为了平叛,顾不了许多。待得叛『乱』平息,楚国遣使讨要三座城池,你猜巴将军怎么说?”
    “怎么说?”
    “巴将军说:巴国疆土不可分,人臣岂能私下割城。”
    教授愕然:“这样做,的确是为臣子之道,可是,却失了信义啊,他曾亲口答应楚国割城酬谢啊。”
    王队正『色』道:“确是如此,巴将军之所以为人敬仰,只因他还说了一句话。”
    “哦!”教授恍然大悟,已经明白巴将军是如何做的了。
    “不错,巴将军还说:大丈夫一诺千金,吾既然无法兑现诺言,情愿一死,以谢食言之罪,请将吾头带与楚王。说罢,引颈自刎。”
    “唉!”教授叹道,“如此忠义守信之臣,远比那几座城池重要啊。”
    “是啊,楚国国王得到消息,便是像教授你方才所言,楚王唏嘘不已,以上卿之礼厚葬巴将军头颅。巴国那边也举国哀悼,厚葬了巴将军无头之躯。”
    教授不自觉拱手道:“这样的人物,的确值得建造汉阙以示纪念。”
    王队又道:“是啊,从那以后,巴国人皆尊称巴蔓子为‘断头将军’。”
    “哦……我想起来了,《三国志》中关于张飞义释严颜的记载,就曾提到‘巴郡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一说。”
    王队点头道:“不错,张飞义释严颜史书确有记载,但那只是说张飞敬佩严颜忠义,才没杀掉严颜,至于《三国演义》中严颜投靠刘备之说,怕是罗贯中老爷子演绎的了。因此,后人将巴将军和严颜并称‘意怀忠信’,而这临江县,也因出了这两位将军,被后来的皇帝赐名‘忠州’。这可是中国唯一以‘忠’字命名的州县啊。”(闹心注:“意怀忠信”和“忠州”都是唐太宗李世民所赐)
    “哦,王队,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后来的文天祥在《正气歌》中曾提到四位忠烈之臣,其中第一句就是‘为严将军头’,能被以忠义著称的文天祥列为‘四烈臣’之首,这严颜将军也不简单啊。”
    “是啊,单说今日严颜怒斥那刘胖子,推倒汉阙之举,就已经令人钦佩了。巴严两位将军的影响远不止于此啊,抗战时,重庆作为陪都,屡次遭到日寇轰炸,那时人们宣传抗战演讲时,也经常引用严颜的话‘中国自古只有断头将军,而没有投降将军’……”
    王队和教授正说得兴奋,忽听门外人声嘈杂,一伙家奴模样的人冲进店内,为首的正是方才监造汉阙的管事。
    那管事看见王队二人,大声叫道:“就是这两个外乡来的细作,速速绑了,解去成都,交州牧大人拷问。”
    家奴们蜂拥而上。
    教授吓得发傻,王队也大惊失『色』,被人抓住了双臂,王队不停挣扎,大叫道:“你们凭什么抓人?”
    家奴们根本不停王队辩解,捆绑好了,便将二人推搡出店。
    王队暗道不好,一定是那刘胖子怀恨自己称赞巴将军,不敢对严颜下手,却将怒气发泄到自己和教授身上。这可怎么办?无论是落在这里的刘胖子手里,还是真的被押解到成都刘璋刘胖子那里,恐怕都没好结果了……
    “慢着!”
    一声高喊,一群军士迎面过来,为首校尉大声道:“奉郡都尉严大人令,擒拿外乡细作,闲杂人等速速回避,有滋事者,同罪!”说罢,一挥手,属下军士却不搭理那管事及一干家奴,上前拽着王队和教授,扬长而去。
    惊慌之下,王队实在搞不懂。要说那刘胖子为了报复,诬陷自己和教授尚可理解,为何严颜也认定两人是细作?
    不过,看严颜的为人,应该有机会解释,总比落在刘胖子手里好些。
    来不及多想,军士们已将二人押至一处小院落。
    领军的校尉挥手令军士们退出,过来替王队二人送了绑绳,深施一礼,说道:“让两位先生受惊了,严都尉料想,二位方才的言词定会惹恼那姓刘的,因此命吾等假借捉拿细作之命,以策二位先生周全。”
    “哦,如此多谢严将军了。”王队和教授赶紧施礼,王队又道:“吾等仰慕严将军已久,此番又蒙严将军搭救,可否当面答谢?”
    “不必了,严都尉军务繁杂,请二位见谅。”校尉说罢,掏出一个小包,“二位系外乡人,都尉嘱咐二位速速离开此地,以免多生枝节。都尉敬佩二位人品,这包钱乃都尉所赠路资,请笑纳。”
    “这……”王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不肯再收馈赠。
    校尉将钱强塞给王队,也不多说,立刻引二人从后门出去,告之如何离开此地,行了一礼,匆匆走了。
    王队和教授连谢字都来不及说,看看校尉背影,只好匆忙上路,离开这是非之地。


第0235章 耿浩 动真格的了
    浓郁的『药』气,弥漫在孙策的疗伤营寨。
    耿浩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要煎煮那些根本不需要的『药』材。
    孙策的病情不是一朝一夕能治愈的,营寨上下人等在耿浩的调配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孙权来过几次,向华佗询问孙策的病情,华佗按耿浩嘱咐的回答:吴侯『性』命应该可以保住,但若想活动、甚至开口说话,怕是都不可能了。
    孙权指着营寨内煎熬『药』材的几个大砂锅,询问是做什么用的。
    耿浩赶紧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解释:“这些都是为吴侯煎熬『药』材用的。现在,我们能争取的最好结果是:希望上天保佑吴侯,最终不再靠这些『药』材维持生命。”
    孙权也在脸上抹了几下。耿浩一边抽泣着,一边寻思:那病榻上的可是你哥,应该是你正儿八经地流泪,我假模假样作陪一下,你孙权可倒好,“反主为客”了。
    孙权抹完眼泪,对耿浩和华佗的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当然少不了赏赐。耿浩严格按照规矩,说些“不能令吴侯痊愈,受之有愧”之类的话,然后勉为其难地照单全收。
    孙权又很有气魄地对随行人员下了命令:务必保证疗伤营寨内一切用度,虽然吴侯不能活动不能说话,也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吴侯『性』命。   组团游三国3
    ……
    周瑜程普黄盖等人,都来看望过孙策。这些人都是早年追随孙坚,后又辅佐孙策,是江东孙家最忠实的部属,现在也都掌握着江东兵权,布防在各个要地,因此不方便经常来探望。
    倒是二张鲁肃等在曲阿供职的文官们更方便一些,而其中鲁肃因为和耿浩关系更近,来的次数也最多。
    从鲁肃嘴里,耿浩了解到更多信息。
    孙策出事,孙权接掌江东,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江东虽然还未渡过政权更迭的危险期,但局势正逐渐趋于稳定。
    孙权和他哥哥孙策不同,孙策自幼随父亲孙坚东征西讨,完全秉承了父亲孙坚的作风,凡是亲力亲为,江东大权一直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可以说是集权制。
    孙权没有孙策那么多经验,尤其是缺乏带兵经验,因而不可能像孙策那样。
    孙权刚刚接掌江东大权时,鲁肃和耿浩闲聊时,不止一次流『露』出对孙权能力的担忧。两个多月过去了,再谈起相同的话题,鲁肃对孙权敬佩有加。
    孙权虽然年纪小,经验不足,但却具有极高的政治智商。孙权无法像哥哥孙策一样全盘管理江东,有下属提议,设置类似摄政、监国一类的职务,由有能力之人代为执政,但孙权坚决不同意,大权下放,尤其是兵权下放,再回收就难了。
    自己管不了,放权又不放心,难该怎么办?
    孙权的解决办法是:将工作细化,将权利分解,挑选精干可靠之人,每人负责一摊。权利分散了,众文武各司其责,又可互相牵制,这就是孙权的执政之道,也是倍受鲁肃钦佩的政治智慧。
    耿浩不解:“把众人的权利缩小了,众人能同意吗?”
    鲁肃解释,由于周瑜坚决拥护孙权,并主动放弃了部分兵权,其他人再也没有异议了。
    ……
    纸里包不住火。   组团游三国3
    孙策的病重,在江东慢慢传开了,甚至全国都知道了。
    东吴孙氏,作为一镇重要的诸侯,每一丝消息,都会引起全国的关注。
    孙策病重,虽然未必上得了头条,但排名肯定比什么歌星和影星搞对象更受关注。
    各路诸侯,有的等着看江东的笑话,有的在等待机会。
    然而,江东孙氏,并未像外界预料或期盼的那样走向衰落。相反,在少尊孙权的领导下,展现出更加蓬勃的生机……
    ……
    今天的耿浩也生机勃勃,兴奋里透着些许紧张。因为华佗说,今天要正式为孙策诊治。
    耿浩最初听华佗这么说时,十分纳闷:怎么着?啥叫正式诊治?难道说之前两个多月都是白忙活不成?
    华佗解释了半天,耿浩明白了:“您老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吗。我懂,之前两个多月,算是术前准备,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对不对?”耿浩十分佩服自己的理解和总结的能力。
    “您老就吩咐吧,需要我干啥?要多少护士来帮忙?”手下有一百男女“护士”,护佑校尉耿浩现在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不用人帮忙。”
    “不用人?哪哪成啊,哪有手术不用护士的?”耿浩觉得有必要找个时间,给华神医好好上一课。身为主刀大夫,只需轻轻说声“刀”,护士就递上手术刀;说声“钳”,护士就递上止血钳。尤其是那一幕:温柔美丽的护士,轻轻为英俊潇洒的主刀大夫擦拭额角的汗水。耿浩只要想想,都忍不住流下口水。
    “还是得找人帮忙吧?”耿浩再次向华佗建议。
    华佗想了想,点点头:“也好,就是你了。”
    “我?”耿浩面『露』惊恐,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咦?”华佗十分诧异地盯着耿浩。
    “我、我公务繁忙……”耿浩觉得这个谎撒得太没水平,自己除了每天坐在孙策榻前,给孙策按摩按摩手臂,和孙策说说话(当然是自言自语),除此外,这一段时间好像没任何公务可忙……
    “好吧……”耿浩只得硬着头皮承认,“我、我怕血,啊,不是我胆小啊,”耿浩看着坏笑的华佗,连忙解释,“我是看见血,会过敏,会『迷』糊,会站立不稳,啊,对,我晕血……”
    华佗忍不住笑了起来。
    “华老爷你不够意思啊,你身为神医,怎么能笑话一个可怜的晕血症患者呢。”耿浩不愧叫“耗子”,还是蛮机灵的,和华佗相处久了,耿浩深知华佗的秉『性』,只要把话题往华佗的专业——医术——上面一引,华佗一准会正儿八经起来。
    果然,华佗立刻收住笑容,很认真地给耿浩解释,诊治孙策,不用手术,不用动刀,只需要进行针灸,不会见血。
    不见血啊!耿浩立刻恢复了英雄本『色』,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做好华佗的助手。
    耿浩和华佗都不希望太多人了解孙策的病情,如果孙策有望好转的消息传播出去,传到不希望听到这种消息的人那里,耿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耿浩立刻着手给手下“护士”们安排工作,全是些杂七杂八的小事,“护士”们十分纳闷,但谁也不敢开口问“耿校尉”。几个贴身女护士身处内寨,是防范的重点,耿浩找出大堆需要浆洗的东西,很多甚至是刚刚洗过的,交给女护士们。
    这些工作足够男女护士们忙到后半夜了。
    耿浩还是不放心,一遍遍重申:这两天,吴侯病情不稳,任何人没有命令,不得接近,若是惊动了吴侯,加重吴侯的病情,可别怪“耿校尉”我翻脸不认人,“把男兵的打成女兵”,“把女兵打成女尸”……
    死一般寂静的营寨。
    除了孙策“特护病房”里的灯光,营寨内漆黑一片。耿浩有些纳闷,那些男女护士们是咋『摸』着黑干活的。可是,耿浩没心思顾及这些。诊治孙策,看到孙策有所好转是耿浩唯一关心的事情。
    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吴侯孙策。
    灯下,华佗在仔细地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检查『药』物,擦拭银针,
    耿浩头一次见华佗如此认真,视疑难杂症如草芥的华佗,额角上竟然渗出细小的汗滴。耿浩有心替华佗擦拭一下,又觉得太过暧昧,也不敢轻易打搅华佗。
    每个『药』盒都打开了盖子,整齐有序地码放在榻前。
    每颗银针都擦得锃亮,有规律地排列着。
    华佗端坐下来,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眼睛微合,嘴唇上下噏动。
    耿浩知道,华佗这种神医绝对不是在做术前祷告,一定是对整个诊治程序进行最后的梳理。
    深呼吸了几下,华佗睁开眼睛,小心地将一颗摆偏了些的银针放置整齐。
    “开始吧。”华佗看了耿浩一眼,轻声道。
    耿浩帮着华佗,将孙策全部衣物除去。
    虽然每天都看着侍女们为孙策擦拭身体,但今天耿浩再次看到孙策因久卧病榻而日渐消瘦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悲痛。
    “莫要这样,吴侯会好的。”华佗察觉了耿浩的情绪。
    耿浩紧要双唇,用力点点头,几颗泪珠滴落在床榻上。
    华佗停下来,再次念念有词温习了一遍流程,信心满满地捻起一只银针,找准一个『穴』位,微微旋动针柄,缓缓将银针推入『穴』位。
    下一根针,下一个『穴』位……
    华佗脸上的表情由凝重逐渐淡去,速度也慢慢加快了……
    耿浩看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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