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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游三国-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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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胡说!”张昭轻声喝道,眉眼间却显露很是受用的神情,“陈孔璋年长于我,岂可胡言。”张昭知道蔡鹏是个粗人,和蔡鹏说话,也便粗来粗去,不甚客气。
    蔡鹏倒不在意,看看满脸长胡子的张昭,吐吐舌头,心里暗道:你就够老了,比你还老得老成啥样啊?其实人家张昭刚到四十,按现在话说,还是虚岁,只是古人蓄须,又没啥美白除皱化妆品,显得老些罢了。
    蔡鹏心里胡说八道,嘴上却不敢再得罪张昭这个倔老头了:“子布先生,那个陈孔璋先生有啥本事啊?”
    “陈孔璋一手绝妙文章便可安邦定国啊!”
    “哦、哦。”蔡鹏一边应承着,一边暗自打量张昭神色,心中暗道:你嘴上说人家“一手绝妙文章”,但嘴角却有微微下撇之势,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有些瞧不起人家啊?哈哈,原来你们这些有文化的都是这幅德行啊!有个成语叫啥来着?就是说你们这帮文人当面喊着“久仰”,背后吐人吐沫的……(闹心真想把蔡鹏传送回来,好好上几年文化课,免得在三国混得丢人)
    ……
    淮阴,也称淮安,属徐州刺史部。
    淮阴,并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但却是比较繁华的地区。一是因为淮阴临近破釜塘(也就是洪泽湖),在农耕时代,近水是农耕发达的最重要条件;另一个原因是,淮阴的交通便利,当年秦始皇修建的驰道通过这里。
    提到驰道,咱就不得不说说秦汉的交通问题。为啥要说呢?因为这里面包含着比较有趣的东西,作为一本极其严肃的“扯淡类”小说,怎么可能错过呢。况且,闹心的下一本书里还要涉及到驰道等秦汉交通问题,现在不说一下,加深印象,否则到时候忘记了就麻烦了。
    秦始皇对中国的巨大贡献之一,便是修建了三种路:栈道、直道和驰道。
    秦栈道,指穿过秦岭,连接关中与蜀地的栈道,也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栈道。
    秦直道,指咸阳至九原(没错,就是吕布、李肃的老家)之间的“国道”,长约1400里。几乎是一条笔直的,从咸阳一直向北直通长城的“高速公路”。秦直道,历经两千余年,至今仍有不少地区可见其痕迹,当年的施工质量可见一斑。
    秦驰道,是秦帝国将战国时期,其余列国的国道串联而成的全国公路网,著名的驰道有九条,其中便有驰道途径淮阴。
    所谓“要想富先修路”嘛,就是便利的交通,赋予淮阴经济发展的另一个有利因素。
    啰嗦了半天,好像也没啥好玩的嘛,请继续看。
    朋友们都看过电影《让子弹飞》吧?开篇的“吃着火锅唱着歌,带着女朋友坐火车”一定是印象深刻吧?那里的火车是马拉的,可不要以为,这只是个搞笑的噱头,马拉火车,在秦朝就有了!
    部分秦驰道上,就铺有轨道,当然不是铁轨,而是木头制成的轨道,轨道中间铺设着“枕木”,枕木之间的距离,恰好与马的步距吻合,马拉着“火车”,一上轨道,便能不自觉地飞奔起来,厉害吧?
    好了,驰道问题毕竟在本书里属于闲话,咱还是回正题吧。
    ……
    蔡鹏张昭一行的车驾来到淮阴,陈琳已经得报,来到城门口迎接。陈琳自然不是来迎接蔡鹏的,而是仰慕张昭的大名。
    陈琳虽年长于张昭,但见了张昭,却格外客气,客气到蔡鹏几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程度。
    陈琳在自己家中准备了丰盛的宴席,为张昭一行接风。
    张昭向陈琳介绍了蔡鹏和王队,陈琳自然是没听过两人的大名,但依旧客客气气地“久仰”,这样蔡鹏更加感觉“文化人”的虚伪。蔡鹏来到三国,接触过的人里,严格意义上的“文化人”还真不多,糜竺孙乾等,有文化,但更像是生意人而不是文化人,华歆孔融算文化人,和他们交谈,蔡鹏已经感觉很吃力了,但,眼前的陈琳更甚于华孔二人。
    陈琳说话方式,让蔡鹏极其不适应。说话就好好说呗,哪怕说个五言七言啥的,蔡鹏还能习惯,为啥非要长一句短一句,高一声低一声呢?
    好在陈琳主要宴请的是张昭,蔡鹏也就履行了之前“多吃少说”的承诺,陈琳做官多年,家境殷实,宴席自然丰盛,蔡鹏乐得用自己的嘴全力以赴地“吃”,而不是“说”。
    “文人相轻”好像也不是绝对的,“文人相拍”也是常事呢。张昭陈琳只不过是以酒为媒介,吃吃喝喝是次要,互相吹捧才是他们的正事。
    蔡鹏听得身上发痒,可人家张昭陈琳之间倒是很享受这种互相恭维和吹捧。
    张昭不停夸赞陈琳的文笔,说什么《饮马长城窟》开创了乐府新篇章一类的话。蔡鹏根本听不懂,只听得一会生一会死的,从头到尾,蔡鹏也没弄明白“饮马长城ku”是“哭”、是“枯”还是“骷”,反正怎么也想不到是“窟”。
    张陈二人,一会挤眉低语,一会纵声大笑,说的什么,蔡鹏听不懂,也记不得,只有一句话蔡鹏听懂了,也记住了,那便是陈琳反过来拍张昭马屁时说的一句话,大意是:我陈琳算不上什么,陈琳见到张昭才是“小巫见大巫”。
    蔡鹏就像在外国参加了一次宴会,吃饱喝得,以腿伤为由,提前告退,王队搀着肚子鼓鼓的蔡鹏,离开宴席,听不到张陈二人的互相吹捧,蔡鹏觉得耳根子清净了许多。
    “什么狗屁文人!”蔡鹏小声对王队道,“依我看,文人的能耐不过是把简单的、可以用大白话说的事,故意说得谁也听不懂而已,切!”
    王队虽不完全同意蔡鹏的观点,但也不得不承认蔡鹏的话有些道理,但还是笑着教育蔡鹏:“你啊,自己文化低,便说人家故意拽文,典型的‘羡慕嫉妒恨’。”
    “我嫉妒他们?我才没那闲功夫,他们会什么?不过是抄袭点成语而已。还什么‘小巫见大巫’,这样的成语,我会得未必比他们少呢。”
    王队笑了:“你知道不知道,这典故‘小巫见大巫’,就是从人家陈琳这里传下来的。人家说,那叫原创,你说,才叫抄袭。”
    “他、他、他发明的?”蔡鹏再一次败给了自己的无知,嘴上依旧硬气,“他发明成语,不过是因为他生得早,我要是早生两千年,兴许我也能发明成语呢。”
    王队哈哈笑道:“你这不是来到两千年前了吗?菜鸟,你赶紧努努力,争取也留下点典故、成语啥的。”
    “切!有什么难的,王哥,你说我发明的‘三英战吕布’算不上成语?”
    “算吧……”
    蔡鹏大喜。
    张昭吃完酒筵回来了,严格说,是和陈琳互相吹捧完毕,带回来一个消息:据陈琳讲,华佗前一段就在淮阴一带行医。
    这个消息令蔡鹏十分兴奋,这样就可以避免舟车劳顿,下江南寻医治病了。如果能早些治愈,也更方便返回徐州。
    蔡鹏王队张昭简单商议一下,张昭歇息几日,按自己的计划继续南下。蔡鹏和王队暂时留在淮阴,陈琳负责帮忙打听华佗的下落。
    没想到寻医治病之路竟如此顺利,蔡鹏对“陈小巫”陈琳的印象立刻有所转变了。

第0170章 五木 曹操的战略
    曹操征讨陈地的大军已出发多时。
    五木依然按部就班地上着班。
    不久,从前线传来消息,大军开始攻击定陶,曹操令驻守东郡的夏侯惇、曹仁整备兵马,准备出战。
    定陶位于黄河以南,东郡西南,处于兖州、豫州之间,占领了这里,曹操才能进一步实施其占领陈地、豫州的战略构想。
    曹操设想的第一步是:先控制陈地。
    陈地、豫州,长期以来,一直是袁术的地盘。眼下,袁术虽东占扬州,但豫州境内的陈国国相是袁术任命并扶植的,故而,袁术在豫州仍有很大的影响力。
    东汉末年的诸侯国,很难再称之为国了,通常只不过一座小城而已,就比如当年刘备的平原。但,再小,也叫“国”,这些“国”,在面积、人口等方面,虽远不如州、郡规模大,但意义却重大。州和郡,那是属于国家的、属于皇帝的,而诸侯国却是分封出去的,属于受封的诸侯王,这些小国,对刘汉朝廷没有纳税的义务,只有进贡一说。换个说法,这些诸侯国属于诸侯王的私产。
    曹操想要控制“陈”,并不是为了得到多少钱粮,而是为了更重大的政治意义。如果能控制陈地,不仅可以打通兖州至豫州一线,曹操也可以从名不正言不顺的地方官吏,摇身成为掌控兖州豫州,甚至包括诸侯陈国的真正意义上的一镇诸侯。
    曹操设想的第二步是:控制豫州,清缴豫州匪患。
    袁术在治理陈地期间,不修法纪,遗留下种种社会弊病;其中之一就是活跃于颍川、汝南一带的黄巾残余何仪、刘辟等部。
    张角的黄巾军早已成为往事,现在中原的所谓黄巾残余,大多是土匪山贼假借黄巾军名义而已。何仪刘辟所部,既是匪冦,又算是袁术的一只爪牙。
    袁术执掌豫州时,并非没有能力剿灭这些贼寇。袁术与山贼,就像汤姆与杰瑞、灰太狼与喜羊羊,不是猫抓不到老鼠,也不是狼吃不到羊,只是,一旦抓到了、吃进嘴了,这游戏就结束了。山贼,可以说是袁术养兵和敛财的一个道具,慢慢地,官兵与匪冦之间,就形成了微妙的共生关系。
    现在,袁术远在扬州,何仪刘辟这群贼寇就成为袁术在豫州的势力存在。
    正是碍于袁术,即便是已经兵强马壮的荆州刘表,也不敢轻易出手清剿何仪刘辟这伙贼寇。
    ……
    曹操的战略意图很简单,很清晰,而实现这一战略构想的重要一环,便是占领定陶。
    曹操的企图很明显,各路诸侯都看得明白,但没人有闲心去管,即使是与曹操有战略冲突的袁术都难以阻止曹操攻击定陶,因为袁术现在的主要精力放在了扬州,定陶离得实在太远,袁术鞭长莫及。
    但是,曹操还是遇到了麻烦,吕布插手定陶之事了。
    吕布的处境很尴尬,被夹在兖州和冀州之间,南边曹操北边袁绍,都不待见自己,甚至都和自己发生过战争。
    不受待见,吕布还能忍受,毕竟这几年如丧家犬般东奔西跑,吕布已经习惯了到处遭人白眼的颠沛流离生涯。吕布心道:你们不待见我,我还瞧不上你们呢!不服咱就干一架,不是都说曹操厉害吗,厉害又能怎样?濮阳一战,还不是差点被我烧死。吕布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打架,最最喜欢的是找厉害的对手打架。
    然而,袁绍和曹操好像商量好了似的,谁都不搭理吕布。袁绍忙着向北扩展自己的地盘,曹操忙着向西南扩展,袁曹各自埋头发展自己。
    吕布,就像一个拎着菜刀板砖,站在闹市中心大声叫嚣的混混,曹操袁绍,就像混混身边购物聊天的游客,若无其事的态度,让吕布着实不爽。
    吕布大叫:哎、哎!说你们俩呢!咱这是网游,不是单机,光埋头发展有啥意思?pk才是游戏的真谛!来来来,咱们对练!
    吕布喊破了嗓子,袁曹二人也不搭理他,这让吕布感觉非常没有存在感。
    吕布怒了!你们这样玩,还是不是个男人?还讲不讲游戏规则?
    吕布怎能不怒,他知道,袁曹二人不是傻子,现在不和自己打,不代表以后不和自己打,这两个家伙明明是在积攒势力,等把钱粮攒足了,把装备强化了,把装备开了洞,镶嵌了顶级宝石,把各种技能练纯熟了,那是一定要找自己pk的!
    吕布也想趁机发展,可是没条件啊,手头只有硬生生从曹操手里抢来的濮阳等几个郡县,发展空间不足啊!
    吕布觉得不能这样傻等下去,要主动干点什么。但吕布没有曹操那样的战略头脑,手下也没有荀彧郭嘉那种的人才,因此吕布满怀着工作热情,却找不到工作的切入点。
    但吕布也不是傻子,吕布懂得一个道理:凡是敌人赞成的,我就一定要反对。
    曹操想打定陶,那吕布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发兵保护定陶。
    吕布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工作出发点而兴奋,立刻发兵,目标定陶,目的:给曹操捣乱。
    ……
    曹操的战略意图是先发展自己。
    曹操的战术安排是消灭前进路上的一切敌人。
    曹操采纳荀彧的建议,暂缓收复濮阳,先行攻掠陈地,这不代表曹操不惦记着吕布。曹操比吕布曾经的两个干爹——丁原、董卓——还要惦记吕布,而且是无时无刻不挂在心上。
    定陶,在曹操的计划中,原本是目标,但吕布要插手,曹操便把目标变成诱饵。
    依照曹操的实力,攻下小小的定陶并不难,但如果早早占领定陶,吕布必然不敢贸然来定陶攻坚,这样,曹操就丧失一举击溃吕布的机会。
    曹操指挥着队伍,拿着掏耳勺,耐心地蹲在定陶城下,努力地挖掘着定陶城墙。
    吕布乐坏了:曹阿瞒还真是笨啊,一个小小定陶都打不下。你打不下来,可别怪我了,我和定陶来个里应外合,先灭了你曹阿瞒再说。吕布一声令下:冲啊!大军直扑定陶……
    ……
    曹操当时打濮阳,毕竟是攻坚战,虽兵力优于吕布,但攻城远比守城难度大,再加上当时曹操军粮不足,企图速战速决,才中了吕布之计,险些命丧濮阳。
    此番定陶一战,局势大不相同,曹吕两军,均无城池做依托,曹操兵力优势便展现出来。
    吕布亲自引兵,兴高采烈杀向定陶。
    前面,已可见曹军中军大旗,吕布勒住马缰,许久未战斗了,吕布需要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下。整整簪雉尾束发金冠,吕布缓缓将方天画戟举起。吕布需要向部下将士展现一种姿态,一种大将气派,一种职业风范,一种天下武功第一人才配拥有的、于千军万马之中取敌酋首级而发型不乱的风采。
    吕布的部下熟悉这种做派,这代表着自信和实力,千万双眼睛紧盯着吕布持戟的右手,只待方天画戟向前一挥,伴随着画戟月牙闪烁出夺人魂魄的光芒,吕布的大军便将已横扫寰宇的气势,向前面的敌人扑去……
    吕布将方天画戟举到最高……
    “呜……”号角齐鸣!
    吕布吓了一跳,随即大怒:我方天画戟还未挥出,部下今儿咋如此着急鼓吹号角?
    “呜……”
    “呜……”
    四面八方都传来嘹亮的号角声……
    “啊?!是曹军?!”
    顷刻间,吕布的军队已陷入曹军重围。
    左边杀出于禁吕虔,右边杀出李典乐进,后面杀来夏侯渊曹洪,前面扑过来的是曹操亲自指挥的中军,冲在最前面的,是挥舞着双戟的典韦。
    这样的阵势,吓不倒吕布,吕布微微一笑:独战众曹将,又有何妨?
    不过,吕布立刻就笑不起来了,他发现,好像真特么要一人单挑敌方七将了!因为他的部下已经开始四散奔逃……
    吕布并不惧怕,但他突然想起,濮阳城里,好像还有几封家书未曾写完,还是先回去把家事处理完吧,孔子不是说过嘛:齐家治国平天下。处理好家事才能称雄于天下,因此,吕布立刻拨马,潇洒地向濮阳而去……
    ……
    濮阳,就在眼前,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吕布仿佛听见娇妻幼女的呼唤,仿佛闻到米饭蒸肉的香气,濮阳,我回来了!
    吕布看到了濮阳城楼,看到飘扬在濮阳城上的大旗,写着斗大“曹”字的大旗。
    濮阳城门洞开,城内杀出一彪人马,当前大将独眼暴瞪,大喝一声:“夏侯惇在此,吕布纳命来!”
    ……
    五木是和马钧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经历了定陶之战的军士的讲述,心里痒痒的:真可惜,错过了这历史性的一战。
    战事讲完了,酒也喝完了。
    马钧高兴,多喝了两樽,醉卧席上,睡着了。
    五木也高兴,喝了酒更加兴奋,他睡不着,骑上马,不自觉地出了城,来到公孙雪儿的住处。
    “这么晚了,来干嘛?”雪儿还在忙着调配药物。
    “曹公在定、定陶,打了大胜、胜仗,高、高兴……”
    雪儿吸了吸鼻子:“你喝了多少酒啊?”药房弥漫的药气也无法掩住五木浓重的酒气。
    “不、不多。”
    雪儿倒了一碗温水,递在五木面前。
    五木没有接水碗,而是一把抓住雪儿的胳膊。
    “啪嚓!”水碗摔碎了,水溅湿了雪儿衣服前襟。
    “哎呀,我给你擦、啊擦……”五木架开雪儿阻拦的胳膊,伸出手,毛毛愣愣地在雪儿身上擦拭。
    “你、你、你干嘛!”雪儿羞红了脸,惊恐地大叫。
    五木好像听不到雪儿的叫声,他只感到手所触碰之处,是那么的温热柔软。
    “不要啊……”雪儿挣扎着。
    五木感到血冲到头上,体内的一只野兽已被唤醒,要挣脱束缚,咆哮而出。
    他猛地将雪儿扑倒在榻上,全然感觉不到身子下面雪儿的挣扎,他的双手,肆意地撕扯着雪儿的骄傲与尊严,也撕扯掉对自己的束缚,野兽释放出来了,狰狞着扑向身下的猎物……
    猎物不再挣扎,一串串泪水是猎物向命运的最后抵抗……
    五木没有感觉到生理上的快感,但厚重的鼾声,宣告着他心里的满足……

第0171章 五木 孽债与旧债
    宿醉后身子很是疲惫,头上好像紧绷着一个金箍,胀痛昏沉。
    五木翻了个身,他闻到了那熟悉的药香。手指触碰到一团织物。
    五木睁开厚重的眼皮,药香就是来自这团织物,醉醒后的双眼视力依旧模糊,伸手抓了过来,药香中混杂着一种十分熟悉、十分美妙的味道。
    嗯?雪儿的亵衣?
    昨晚模糊的记忆,被手中扯烂的亵衣唤醒,五木低头看到被单下,自己的身躯,不禁打了个冷颤。
    “雪儿?”
    没有回应。
    “雪儿?”五木抓过榻边凌乱的衣服,三下两下套上,光着脚冲到院子。
    雪儿坐在院子里。
    “雪儿……”五木低声唤着,公孙雪儿没有回答,木雕样,背对着五木。
    “雪儿……”五木蹲在了下去,双臂从后面环抱住公孙雪儿,“雪儿,对不起……”
    公孙雪儿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声息。
    “雪儿,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五木低低的声音,像是在忏悔,“我知道我错了,但我真的爱你……”
    五木慢慢挪到公孙雪儿的面前,公孙雪儿低着头,双目无神,任由五木攥住自己的双手。
    “雪儿,对不起,我该死!”五木跪在雪儿面前,捧起公孙雪儿瘦骨嶙峋的手,紧紧贴在脸颊上。那手,冰冷,僵硬,枯枝般干涩……
    “雪儿,我该死,我、我、我伤害了你……”五木哽咽着,泪水浸湿了雪儿的手。“雪儿,我求求你,你说句话好吗?我求求你,骂我、打我……”
    阴霾的天空,好像凝固了一般。
    院子中的两个人,像两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邓大人在这里吗?”门外有人在喊。
    院子里的两个人没有回答。
    “邓大人在吗?程仲德(程昱)大人有急事请你。”五木听出,来人是自己军械坊的部下。
    来人不敢轻易进来,只是一遍遍在院外喊着。
    “滚!”五木忍不住了,嘶哑着嗓子低吼了一声。
    “邓、邓大人……”
    “滚!”
    随着五木的怒吼,院里院外又恢复了凝固的状态。
    “唉……”公孙雪儿干干的嘴唇微微张了张,发出一声叹息。
    “雪儿,我、我该死,求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爱你,我真的喝多了,我无意冒犯你的尊严……”“尊严?我有什么尊严……”公孙雪儿终于开口,泪也随着话语扑簌落下。
    “雪儿,你不能这样说,我心里始终敬重你、爱你,我、我、我马上娶你……”
    沉寂。
    泪珠,在脚下的尘埃中留下一片片破碎的印记。
    沉寂,凝固,只有两个人的泪水在扑簌跌落……
    公孙雪儿呆坐着,五木跪在面前,将脸埋在公孙雪儿的膝上。
    “雪儿,我求你,求你嫁给我……”五木仰起头,他想盯着公孙雪儿,发出誓言,可是泪光中,公孙雪儿是那么的模糊。
    “嫁给我……”
    “嫁给我……”五木一遍遍哀求。
    ……
    “你……”公孙雪儿的喉咙咕噜响了一声,“你,先去忙吧,人家还在外面等……”
    “你答应我……”
    “你先去吧……”公孙雪儿抽回始终被五木攥着的、僵硬的、麻木的手,轻轻扭过身去。
    五木看着雪儿单薄的背影,轻轻道:“我去问问有什么事,马上回来。”五木挣扎着,挪动着已没有了知觉的双腿。
    门外,来传话的士兵远离院门,缩着手脚,小心地站在五木拴马的树下,见五木走出打开院门,赶紧挤出一丝笑,小跑到五木身边,低声对五木耳语几句。
    五木愣愣地听着,简短的几句话,五木却好像半天才听明白。五木身子一颤,脸色大变,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挥挥手,轻声道:“你先回去向程仲德大人复命,我一会就到。”
    传话军士跑走了。
    五木呆立着,半天,才挪回院子里。
    公孙雪儿依旧保持着呆坐的姿势。
    “雪儿,军械坊那边出了点状况,我得赶紧去程昱那里解释一下。”
    公孙雪儿没有回答。
    “雪儿,我办完事,马上回来。”
    公孙雪儿还是没有回应。
    “雪儿,我必须要去一趟,求求你……”
    “去吧……”细若蚊声的一句回答。
    五木顾不上多想了,出了院子,解开马缰,艰难地爬上马背,向城里走去。
    ……
    “怎么会这样?怎么办?”五木用手不停地挤按着太阳穴。
    突然,五木想出了主意,一抖马缰,磕踢几下马肚,向城里跑去。
    城内,郭嘉宅院。
    郭嘉因患病,未随曹操大军同行。
    五木到了院外,胡乱把缰绳在拴马桩上缠了几圈,飞奔着跑了进去。
    郭嘉面色蜡黄,倚在被服上,听着五木急急地讲述,偶尔咳上几声。
    “奉孝先生,您得帮帮我啊,我该怎么办?”
    郭嘉连连咳嗽,五木赶紧递过一碗水,郭嘉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仲德先生受命整肃贪腐,这事情还真是麻烦啊。”
    五木无奈地道:“奉孝先生,可是,我并非为了自己啊,当时,看马先生实在为难,才动用了百姓缴纳的农具维修费用,回头发了月钱,我补回还不行吗?”
    “唉,咳咳……”郭嘉边咳,边摇了摇头。
    “这、这就算违《盗律》?”五木一脸委屈。
    “邓公子所为,倒也算不上‘受所监受财枉法’及‘假借不廉’。”
    “哦?奉孝先生的意思是,此事还不至于那么严重?”五木终于松了口气。
    “非也,此事远比违了《盗律》、《杂律》麻烦啊……”
    “啊?!”五木被郭嘉说懵了,心里不住骂程昱:老程,你特么闲的蛋疼啊?我就临时借用下公款,帮帮马钧,你至于弄这么严肃嘛?至于“双规”我吗?“这程仲德……”五木有心想当着郭嘉的面数落程昱的不是。
    郭嘉费力地摆摆手:“邓公子还是不明白啊,此事并非仲德先生之意啊。”
    “啊?!难道是……”五木不敢说出口:难道是曹操的意思?
    五木也实在不愿相信,曹操竟然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下令查处自己。
    五木实在理解不了,无助地望着郭嘉。
    “此番定陶一战,吕奉先惨败,我军一举攻克定陶,收复濮阳诸地,兖豫二州之事,顷刻可定也。明公此番下令,并非只针对你这一件事,尚有多起徇私犯律之事,都责令仲德先生处置,明公此意邓公子明白吗?”
    五木摇摇头。
    郭嘉继续道:“兖豫二州,久在刘公山(刘岱)、袁公路治下,律法不修,贼盗四起。今明公欲掌控二州,必自重修纲纪始,所谓‘正人先正己’,先整肃内部,方能令行禁止。”
    五木心里连连叫苦,自己不过是帮帮朋友的忙,却落得个贪腐之名,成了曹操树立的反面典型。这、这、这特么上哪说理去啊?!
    “就这点事,至于吗?”五木虽同意郭嘉的分析,可依然不愿窝窝囊囊地丧失了自己刚刚恢复的地位和尊严。
    郭嘉好似看出五木的不甘,咳了几声,叹了口气,继续道:“事本不大,但邓公子还是犯了忌讳啊……”
    “啊?我犯了什么忌讳?”五木更加吃惊。
    “逾越本份啊。”
    “奉孝先生,邓某无知,麻烦您就大白话直说吧。”五木听郭嘉越说越吓人,都快哭了。
    “唉!”郭嘉叹口气,不知是为了此事叹息,还是为了五木的愚钝无知而无奈,“属下是明公的属下,赏赐是明公的恩惠,岂能由他人代劳?”
    五木这下彻底明白了,心里连连叫苦,也暗骂自己缺心眼:是啊,自己不过是个军械坊的小头目,有什么资格对马钧施以恩惠?莫说是动用公款给马钧筹备尽孝的礼物,便是拿自己的钱资助马钧,都该小心谨慎啊!
    五木彻底傻了,这点小钱,竟然惹出这么大的事,这三国时代怎么这么难啊?
    突然,五木打了个冷颤。原本,自己是来找郭嘉出主意,咨询一下怎么摆平这件“小事”,现在看来,失态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严重,现在已经不是“平事”的问题了,而是面临着曹操会怎么处置自己的问题!
    五木有些后悔,当初还不如离开曹操,跟着王队去江南了……

第0172章 五木 法不容情
    五木呆呆坐在那里,心想着怎么摆脱眼下的困境。按郭嘉的话说,这次整肃法纪,是曹操的意思,曹操的脾气五木不是不知道,想要蒙混过关,怕是没门了。
    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处罚?
    五木自初平二年冬(190年)投靠曹操,至今已四年半了,对曹操的作风很是熟悉了。
    曹操常说“治定之化,以礼为首;拨乱之政,以刑为先”,意思就是和平年代,推崇德行;战乱时期,严肃法纪。曹操又是个不拘泥于成法之人,汉取代秦,对法律体系进行了修订,但万变不离其宗,汉代的法律依然是以西周穆王时期制订的,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刑法——《吕刑》——为基础,依然保留着墨(脸上刺字)、劓(割鼻)、宫、车裂等刑罚,既侮辱人格,又极其残忍。曹操治下,便将许多这类刑罚废黜。
    取消了酷刑,并不代表着仁慈。曹操治下,将种类繁多的罪名被更加系统的归类,取消了酷刑,取而代之的是其它制裁手段,虽然不似宫刑、车裂般残酷,但因刑律涵盖更广、执行更加彻底,曹操治下真的做到了“依法治国、犯科必究”。程昱程仲德,便是曹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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