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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游三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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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兵仰起头,冲着蔡鹏咧嘴一笑:“头领,俺年纪大,受不了凉,俺若是坐到地上,怕是半夜要尿了床啊。”身边的士兵一阵哄笑。
    “起来。”蔡鹏依旧平静。
    老兵白了蔡鹏一眼,没有动的意思。
    “起来。”
    老兵“噗”地吐了口黏痰,抬起屁股,冲着身后年轻士兵喝道:“把你的臭腿给老子拿走!”
    年轻士兵不敢看老兵的眼睛,用眼角瞄了一下蔡鹏,慢慢收回双腿。
    老兵翘着屁股,却不坐下。
    “坐下。”蔡鹏道。
    “凉!”老兵头也不抬。
    蔡鹏觉得血猛地往头上一涌……
    老兵身后的年轻士兵赶紧脱下自己的棉服,塞到老兵的屁股底下。
    “哼!”老兵坐了下去。
    “……”蔡鹏看看老兵,又看看那新兵。
    “俺不怕冷。”新兵低着头,闷声说着。
    冷静!蔡鹏告诫自己,缓缓走到队伍前面。
    校场中稍稍安静了一些。
    “兄弟们,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可知道咱们这支队伍是何人的队伍?”
    没人搭茬。
    蔡鹏指着前排一个平日里比较听话的士兵:“你来说说。”
    “当然是、是刘公的队伍。”
    “不错,不过你要记得,下次回答官长的问话,要站起来,立正回答,记住没?”
    “记住了。”
    队伍里又是一阵嬉笑。
    蔡鹏跳上大石:“方才这位兄弟回答得不错,咱们是玄德公的队伍,但同时,咱们也是大汉朝廷的队伍,咱们还是百姓的队伍……”
    “哈哈哈”场下笑声一片。
    “住口!”蔡鹏突然大喝一声。
    部分士兵被吓得赶紧收声,不过依然有人笑得前仰后合。
    “你!”蔡鹏手指着方才那个老兵,“你觉得很好笑吗?”
    那老兵懒洋洋站起来,立了个正,答道:“报告头领,俺没觉得好笑。”说完,老兵坐了下去,冲身边的士兵说道:“看到没,回答官长的问话要像俺这样才行。”
    又是一阵哄笑。
    蔡鹏脸色铁青:“你不觉得好笑,方才为何大笑不止?”
    “俺没觉得好笑,俺只是觉得俺自己就是百姓,啥时候,俺还有军队了?你们几个有军队吗?”老兵嬉笑着问身边的士兵。
    “俺也是百姓,俺也没有军队……”边上士兵跟着起哄。
    “你、你、你不怕军法吗?!”蔡鹏无法抑制自己了。
    “怕啊!军法可以杀头的,谁能不怕。”老兵说着,脸上却仍然是毫不在意的申请。
    “怕?既然怕为何还如此放肆?”
    “报告头领!俺怕归怕,只是俺觉得您这样训兵没有用。”
    “哦?那你倒说说看,怎么训才有用?”
    “训什么啊?俺们来当兵,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给俺们吃的饱饱的,上了战场自然手起刀落,咔嚓咔嚓了,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场上应和声一片。
    蔡鹏走到老兵跟前:“是?你们既然能手起刀落,为何被公孙将军打得落花流水,四处逃窜?”
    老兵梗着脖子,双眼直视蔡鹏道:“那是因为敌人人多势众,再者说,打败仗,那也赖不着俺们当兵的,是当官的无能,是头领无能!”老兵竟然直言讥讽起蔡鹏来。
    “你、你、你……”蔡鹏被老兵气得话都说不出了。
    “就是、就是……”周围都是应和老兵的起哄声。
    蔡鹏一扭身,快步走到兵器架前,抬手摘下两根训练用的蜡木杆。
    “你!出列!”蔡鹏指着老兵。
    那老兵不屑地看看蔡鹏,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晃悠到前面。
    蔡鹏扔了根蜡木杆过去,喝道:“你不是觉得自己很有能耐吗?咱俩过上几招,某若是三招内打不到你,就算是你赢了,以后你就可以不参加训练。”
    “哄……”士兵们开始起哄。
    “哈哈”那老兵笑了,“我若是三招被打中,情愿受军法。”
    “军中无戏言,有了此话,军法可当斩!”
    “我赵四说话……”那叫“赵四”的老兵果然狡猾,话只说了一半,突然轮起棍子想蔡鹏砸来。
    蔡鹏微微一侧身,躲过棍子,抬手用自己的棍子在老兵棍子中间一点,老兵棍子已经脱手。
    “一招!”有士兵在边上记数。
    蔡鹏挺棍向老兵点去,那老兵还真不白给,向斜后方一跳,躲过一击。
    “两招!”
    蔡鹏原本以为一击就可得手,没料到竟轻视了这个看似干瘪的老兵,拉回棍子……
    “三……”记数之人已经开始数三……
    老兵情知不敌,撒腿就跑……
    蔡鹏手一抖,变持棍为握标枪之势,上臂一扬,小臂一甩,棍子如离弦之箭,画了一道漂亮的弧线,正中老兵赵四后心。
    “噗通”赵四摔到在地。
    “哇……”士兵一片哗然。
    蔡鹏走了过去,老兵赵四从地上爬起,嘟囔着骂了句,跺了两脚,好似平坦的地上有什么妨碍了他逃跑的东西。
    “怎么样?”蔡鹏冷冷问道。
    “方才是俺那棍子不凑手,咱们换了武器再来,如俺再输,俺就服了头领了。”说完,老兵赵四抢过蔡鹏的棍子。
    “好吧,再给你……”蔡鹏的话还为说完,老兵赵四举棍搂头向蔡鹏打来。
    蔡鹏扭身躲闪,老兵赵四横着一棍扫来。
    蔡鹏无法回避,手中也无兵器可以格挡,只能狼狈地往地上一躺,却又趁势双脚一剪……
    “噗通”老兵赵四被绊倒到地上。
    老兵赵四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还准备跑……
    蔡鹏比他更快,早已一个乌龙绞柱,窜起来,挡住老兵赵四的去路。
    老兵赵四知道无从逃脱了,僵硬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头领高明!头领厉害!赵四佩服!”
    “光是佩服吗?”蔡鹏冷冷道。
    老兵赵四脸色一变,随即强横地道:“俺输了,佩服头领就是了,你还待怎样?”
    “仓啷!”蔡鹏左手拇指一弹腰刀护手,腰刀向外窜出三寸。
    “你方才说的可是算数?”蔡鹏盯着老兵赵四。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知错了!”赵四跪了下去……
    突然,老兵赵四双手一扬,两把灰土只扑蔡鹏面门……
    “咔嚓!”
    ……
    蔡鹏慢慢回过头,伸手拂去脸上灰尘,伸出舌头,舔舔上嘴唇,一股腥热气息令蔡鹏作呕。
    “噗通、噗通”老兵赵四尸、首分家,摔落到地上。
    “啊……”四周士兵一阵惊呼,随即整个校场陷入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
    蔡鹏缓缓将腰刀收入壳中,忍住喉头的腥热,慢慢走回到大石旁,转过身,面对呆如木鸡般的士兵,用低沉的声音喝道:“列队!”
    士兵们楞着……
    终于,有人开始慢慢挪动脚步……
    “唰唰唰……”
    蔡鹏将半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道:“开始操练。”

第0097章 五木 先民政治
    五木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充满热情。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打了鸡血,打了鸡血什么感觉,五木并不知道,估摸着和《武林外传》了,吃了千年人参后的佟掌柜状态差不多。反正就觉得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脑子里有各种各样的新奇想法,总之一句话:五木找到了工作的热情和状态。
    年底了,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五木觉得需要筹划一下来年的工作了。
    五木找到马钧,马钧捧出厚厚一摞绢帛,全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设备的设计图。
    所谓稀奇古怪,不过是两千年前汉代人们的看法,在五木这个“机械制造”名牌大学科班毕业生来讲,就不算什么了。
    五木认真翻阅着设计图,虽然不感到稀奇古怪,却不得不佩服马钧的聪明才智。这些图中包括:龙骨水车、织梭机、指南车等,还有几样,五木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经马钧解释才知道是:记里鼓车、水转百戏。当然,设计图里少不了马钧曾为之骄傲的“灭火车”。
    “咱得好好制定个计划。”
    马钧只懂得埋头钻研他的技术,制定计划的事情,五木责无旁贷。经过几个昼夜的奋战,一份厚厚的《关于兖州曹公部军用及民用机械发展三年规划及初平三年研发计划》。五木兴奋地展示给马钧。
    马钧捧着读着:“关、关于兖、兖……”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马钧连标题都没读完。
    五木挠挠脑袋道:“好像标、标题是、是有点长啊……”
    马钧白了五木一眼。
    “我真、真的没、没学你……”五木心里暗叫:不好,怎么跟马钧在一起时间长了,自己也变得磕磕巴巴了。
    ……
    曹操捧着《兖州军械研发计划》,饶有兴致地仔细品读,还不时翻看着后面附的各种设计图。
    “好、好、好!”曹操评价,一挥手,“传令,开会!”
    五木觉得兖州曹操这里可真像正规的大型国企,做什么事情都有章有法,相比较而言,那辽东公孙度不过是个土财主、暴发户,连渤海袁绍在五木眼里也最多算是个没啥发展前途的私营业主。
    五木觉得自己就是曹操集团公司的总工,面对着程昱、郭嘉等一众谋士,以及夏侯惇、曹仁等少数几个重要武将,五木轻轻嗓子,微微欠身向众位示意,侃侃而谈起来。
    五木讲得很详细,马钧偶尔打断一下,用尽量简练的词语补充一下。
    五木的演说持续了一个时辰,曹操及众文武始终凝神听着,没有一人插言。
    终于结束了,曹操看看大伙,笑着道:“马先生和邓公子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各位谈谈吧。”
    众人纷纷发言,都对五木两人的工作给予了肯定。
    最后,轮到年纪最大的程昱发言。程昱,虽投靠曹操时间不长,但由于阅历丰富,经验老道,他的意见历来受到曹操的重视。
    程昱道:“钱财有数,而求无数,若何?”
    曹操叹了一句:“唉,仲德(程昱)一语中的。”
    在三国混了一年半,五木的文言能力虽还不足以著书立说,舌战群儒,但与这帮文人们聊天还是可以应付的,他听明白了,程昱的意思是:这些项目虽好,但如果一起实施,哪来那么多钱啊!
    五木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研发计划”中少了关键的一项:费用预算。这也难怪,虽叫五木从小就没为钱犯过愁呢。
    曹操发言了,大意是:事有轻重缓急,先拣重要的来。
    有了曹操定的基调,会议的主题便转为文武之间的争吵了。
    武将们自然希望先发展武器装备类,尤其是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在提高杀敌效率的同时降低本部减员。
    文官们当然是希望均衡发展。
    “奉孝,你的意思呢?”曹操问年纪轻轻的郭嘉。
    郭嘉缓缓道:“兵者,以民为本;民者,以地为本。”
    郭嘉的话让五木想起一个词“先军政治”,而郭嘉的思想无疑是“先民政治”,孰优孰劣一目了然,五木暗笑:愚昧使人落后啊,而且可能落后两千年啊。(至于啥是“先军政治”,作者闹心也不懂,留作书友们的课外作业吧。)
    曹操一拍大腿:“龙骨水车。”
    ……
    农耕时代,大河沿岸土壤肥美,易于耕作。但紧邻黄河的兖州却并非如此,一来黄河泥沙含量高,上游激流冲刷下来大量泥沙,兖州附近,地势逐渐平缓开阔,泥沙便逐渐在沿岸淤积下来,可是淤泥中沙子含量过高,不适合耕种,再加上黄河经常有水患,难以被沿岸百姓利用。历代兖州官府也曾挖掘沟渠,引流黄河之水灌溉农田,可是由于黄河河床不断抬升,这些沟渠反倒变成黄河泛滥时的泄洪口,吞噬了农田和房屋。
    所以兖州靠近大河,却成了贫水之地。缺水则地贫,地贫则民穷。兖州基本属于贫困地区。
    龙骨水车,是方便灌溉的调水设备,并不是马钧首创。
    马钧和五木将东汉初期发明的水车进行了改进,可以更加便捷地调运黄河之水。
    改进水车靠水流驱动,大大节省了人力,可是在水流平缓之地,水车的效率便大打折扣了。
    五木想出解决办法:风力驱动。
    五木的构思加上马钧的技巧,一座高高的实验风车矗立在耕田旁边,引来周围百姓的围观。
    五木望着自己的作品,心满意足……
    风车转得如此优雅,五木为之陶醉:
    “红风菜军呀军,
    风来哇咖,
    扣丰收雨点刚哈,
    发姨别怕。
    红发开秀呀秀吧,
    风来哇咖,
    问飘飘听风雪话,
    娃姨别怕……”
    “你唱、唱、唱地什、什、什么……”
    “外语!”
    ……
    实验成功了,五木急着推广应用,马钧却不同意。
    “为、为、为什么?”五木不是想学马钧,而是真的着急了,于是两个人展开了一场磕磕巴巴的辩论……
    “急功、功近、近利,不、不成……”
    “怎、怎么不、不成?”
    “找、找水源再、再试……”
    “这边上不就是黄、黄、黄啊河吗?”
    “其、其、其它……”
    (不学他俩说话了,再学闹心都磕、磕、磕巴了……)
    反正最终结果是假结巴五木没说过真结巴马钧,其实五木心里也明白,科学技术的应用,的确不能这样草率,只是,五木着急看到自己的成果。
    两人向曹董事长汇报,准备去附近河流实验龙骨水车。
    “就你们俩去?”
    “我们还带着军械坊的十余名工匠。”五木也感觉纳闷,怎么和别人对话都正常,一和马钧说话,就容易结巴呢。
    “那可不行!”曹董不同意,“你们单独出去,遇到歹人岂不完蛋哉!”曹董笑着唤来“武大郎”曹洪,“你带一百精壮卫士跟随两位,务必确保马先生和邓公子安全,如有差错,取你人头!”
    ……
    车辆装着拆卸成零件的龙骨水车缓缓向东而行,兖州东面,有比黄河温和的汶水和泗水。
    五木骑在马上,心情叫一个舒坦。
    曹董如此重视我们,还给我们派了卫队。卫队!哈哈,够气派,卫队长还是鼎鼎大名的曹洪曹子廉。有朝一日,我回到家,一定写本小说,名字就叫《我的保镖叫曹洪》!
    五木想起游戏“保镖”里一首好听的英文歌:
    “are_you_sending_me,
    some_kind_of_sign_tonight,
    trying_to_tell_me_you_long_for_me……”
    “你又、又唱、唱的啥……”
    “嘿嘿,这回真的是外、外、外语歌——love_is_the_gift……”
    “古怪,我不、不、不懂……”
    “这歌名字叫:爱是礼物。”
    爱是礼物、爱是礼物,五木想起了公孙雪儿,想起了华歆送给自己,自己又转送给雪儿的那块玉佩,那块有着“爱”图案的玉佩……

第0098章 蔡鹏 死亡游戏
    蔡鹏睡不着觉,准确说是不敢睡着。
    每当闭上眼睛,便能看到一张狰狞的脸,一把鲜血淋漓的刀配着一张脸,这张脸时而是老兵赵四,时而是他自己……
    失眠的折磨,内心的煎熬,让蔡鹏日渐消瘦。
    深陷的黑眼窝,瘦的刀削斧砍般的脸颊,给人的感觉不是冷峻,而是可怜。
    新兵们可不敢可怜蔡鹏,他们忙着可怜自己。
    自从老兵赵四被杀,全体新兵对蔡鹏表面尊敬,内心却充满恐惧。
    蔡鹏以前听说过,杀人有种快感,杀老兵赵四时,他没有感到快感。但,旁观的士兵们却看到,蔡头领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森的笑意,他们还看到,蔡头领伸出舌头,舔舐了嘴唇上的鲜血——老兵赵四的血。
    新兵的训练走上了正轨。
    冬日的夕阳,血红却没有生气。
    蔡鹏站在大石上,用嘶哑、低沉甚至有些僵硬的声音进行操练后训话。
    “士兵,参与的是死亡游戏,士兵有两种死法,战死、被处死!战死,你们是烈士、是英雄,你们的家眷将得到抚恤,你们的名字将永垂青史;被处死,你们是懦夫、是逃兵、是敌人,你们将遗臭万年,而且你们的家眷也可能受到牵连……”
    简雍跑了进来,站在远处,静静地听着。
    蔡鹏训完话,宣布解散队伍,简雍立刻跑过来拉住蔡鹏。
    “走,今天关二哥请客吃饭,就等你了。”
    ……
    丰盛的菜肴,可是蔡鹏没有胃口。
    简雍不停地催促蔡鹏吃菜,蔡鹏摇摇头:“给我倒点酒吧,我吃不下饭菜。”
    “咱今天只吃饭,不喝酒。”
    “我要喝酒!”蔡鹏瞪着乌黑深陷的眼睛。
    “唉,给蔡老弟倒些吧。”关羽叹口气道。
    张飞拿过酒瓮,给蔡鹏倒上了浓烈的高粱酒。
    蔡鹏端起酒碗,闻着刺鼻的酒气,看着泛着腥红的高粱酒……
    酒中,赫然有一张脸,一张血腥的脸,是老兵赵四的脸、也是他自己的脸……
    “哇……嗷……”蔡鹏瘫倒在地,不住地干呕,几日没进食,蔡鹏呕出的是散发着腥臭的泡沫……
    ……
    简雍端来温水,扶着蔡鹏漱口。
    “蔡鹏,你到底是咋回事,整天不吃不喝,你……”张飞急得又是搓手又是跺脚,张飞直呼蔡鹏名字,看来事态比较严重了。
    简雍也劝蔡鹏:“蔡老弟,你不是曾经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还是要吃东西啊。”
    “我吃不下……”
    关羽也俯下身子,劝慰道:“吃不下,就挑拣些清淡可口的吃,不要总想着那些事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我、我、我忘不了……”
    突然,张飞冲了过来,像拎小鸡一样揪起蔡鹏,扔到几案旁,大吼道:“你给老子吃,吃不下也得吃!”
    蔡鹏抬起头,用满是泪水的眼,可怜巴巴看了张飞一眼,咬咬牙,抓起一块肉,囫囵塞进嘴里。
    “呕……呃……”刚进嗓子的食物又喷了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简雍看看蔡鹏,又无奈地瞧瞧张飞,“找个大夫看看吧?”
    “找什么大夫,这小子根本就没有病,他就是因为杀了个混蛋吓成这样!”张飞指着蔡鹏的鼻子吼道,“蔡鹏,你他娘的还能不能有点出息?老子当年成百上千地杀人,也没吓成你这个怂样!”
    “我、我、我没杀过人……”
    “没杀过又怎样?早晚不是要杀?再说,那个家伙叫什么‘赵四’,赵四就是早死、就是找死,就冲他这个倒霉名字,也早晚要被杀,你他娘的赶紧给老子吃东西!”张飞说完,抓起一大块肉就要往蔡鹏嘴里塞。
    关羽一把将张飞拉住:“三弟,不许胡来!”又扭头对简雍道:“还是找大夫看看吧,要不然,等大哥回来,见蔡兄弟这样,非埋怨咱们几个不成。”
    “我去找!我去给这个怂包抓药!”张飞不待别人同意,便冲了出去。
    “二哥,我良心不安啊……”蔡鹏靠在关羽的臂弯里,喃喃地说道。
    关羽轻声道:“老弟,我懂。但那赵四目无军法,你杀了他,也是严肃军纪啊。”
    “可、可按律不该杀啊,我想好言劝诫,不想看到有人被杀……”
    “唉,我记得曽和你说过,被杀之人未必是有过失之人,还记得虎牢关前吧,那些被吕布斩杀之人,都该死吗?他们和咱们一样,都是是军人,都是为了自己的效忠而死,军人的职责就是冲锋陷阵,不畏生死……”
    “死,我不怕……”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咱们为主公效力,为大汉朝廷效力,只是不怕死是不够的,必须要杀死那些阻挡咱们道路的人……”
    一声凄惨的鸡叫。
    张飞冲了回来,手里端着一大碗腥红的鸡血。
    “二哥,甭和这个怂货说那么多。”张飞将大碗递到蔡鹏面前,手上满是鲜血,“喝!蔡鹏,你要还是个男人,你就给老子喝下去!”
    蔡鹏望着张飞那溅着鸡血、恐怖的脸,畏缩地摇头。
    “我喝!”张飞大叫道,“你我喝了这血,咱们就是生死兄弟,你若不喝,以后就别认我这个三哥!”说完,张飞“咕咚”喝了一大口。
    血,将张飞扎茬的胡须染成暗红……
    蔡鹏窜了起来,抢过鸡血,“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
    校场上,蔡鹏进行着操练前的训话,士兵们认真听着。
    蔡鹏依然清瘦,但双眼晶亮,似两把利剑,令士兵们不敢直视。
    “弟兄们,前几天我曽问过你们,战死或是被斩杀,你们可想得明白了?”
    “战死……”有些士兵答道。
    “宁愿战死……”更多士兵嚷嚷道。
    “再大声说一遍!”
    “我们宁愿战死!”全体士兵高声呼喊。
    蔡鹏点点头。
    “兄弟们,我们是军人,我们就必须有战死沙场的胆量和勇气!马革裹尸是军人的骄傲!”
    蔡鹏扫视一圈,继续说道:“我们要有不怕死的决心,但我们的目的不是战死,而是让敌人战死!我们操练是为了什么?我们操练的目的就是要杀死敌人、保全自己!大家跟我喊……”
    一阵口号响彻云霄: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训话完毕,蔡鹏布置了各伍、什、队的操练科目。
    ……
    刘备在简雍的陪同下,来到校场。
    看着紧张热烈的训练场面,刘备满意地笑了。
    刘备摆摆手,示意蔡鹏免礼,指指校场里忙碌的士兵问道:“蔡老弟,你的操练花样可是越来越多了,给我讲讲。”
    蔡鹏调皮地笑了笑,指着一旁道:“这些是上肢力量较弱的兄弟,他们在练习‘俯卧撑’。”
    刘备点点头,又指指一群拎着石锁,猫腰半蹲着奔跑的士兵。
    “哦,主公,这些是腿部力量稍差的兄弟,他们练的是……嘿嘿,我起的名字叫做‘打酱油’。”
    “哈哈,不错,名字很有意思。那边呢?那边练习搏杀的场地上为何堆了那么多砖头瓦块,还有沙包啊?”
    “啊,主公,我觉得,厮杀的战场不会像校场中这样平整,总会有些起伏,或者会有死伤者在脚下碍事……”
    “哦,你是模拟了战场的情形操练啊,好、好、好!”刘备扭过头,“哎,这个你不会也起了什么古怪名字吧?”
    蔡鹏挠挠头道:“嘿嘿,还真有个名字,叫‘躲猫猫’。”
    “哈哈哈,古怪,有趣,蔡老弟你还真有才华啊,哈哈哈。”
    “嘿嘿,主公,俺的这套操练法有个总称,叫‘死亡游戏’。就是要提醒兄弟们,战场上没有儿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刘备挑起大拇指:“好!不过,这‘俯卧撑、打酱油、躲猫猫’好像和‘死亡游戏’不大匹配啊。”
    蔡鹏心道:嘿嘿,这你们可不懂了,“俯卧撑、打酱油、躲猫猫”可不是儿戏啊,玩不好可都是要死人的呢……

第0099章 五木 曹陶结怨
    兖州向东,是汶水,汶水再向东是泗水。
    汶水和泗水都是小河,五木搞不懂为何马钧要来探查这里。
    五木问马钧,又害怕听马钧磕磕巴巴的解答,便询问同行负责水利的水曹掾吏(掾音院,佐官)。
    掾吏解释道:汶水、泗水虽小,但水流和缓,沿岸土质肥沃,利于耕作,兼之南通南四湖,北邻黄河,因此要探查这里。
    “哦,这里可以作为一个粮仓来建设啊,曹董高明!”
    “谁?”
    “哦,就是主公,呵呵,我对主公的尊称。哎,对了,南四湖是哪里?”五木刚一发问,自己却想到了答案了,“是不是微山湖?”
    “好像也有这么叫的。”
    五木十分兴奋,催马赶上马钧:“前面的南四湖里,葬着一个著名人物,你知道是谁不?”
    “留、留侯。”马钧觉得五木的问题很无知。
    五木原本想向马钧卖弄下知识,现在只得自语道:“留侯张良是俺们山东人的骄傲啊!”
    马钧白了五木一眼:“留、留侯是、是韩国人……”
    “张良是韩、韩、韩国人?!”
    “废、废话……”
    五木愣了半天,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哦,是‘齐楚燕韩赵魏秦’的‘韩’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棒子呢……”
    马钧听不懂五木的话,自顾催马向前。
    “马总!”五木在身后喊道。
    “嗯?”马钧扭过头,满脸疑惑。
    “嘿嘿,喊你啊,尊称,叫你‘马子’不好听,马总好听。”
    “我可当、当、当不起马、马子,也非马、马总……”
    “好好,叫你马兄总可以了吧?马兄,咱干完活,去微山岛上拜谒留侯,怎么样?”
    “不、不成!”
    “为何?”
    “徐、徐、徐……”马钧半天也没说明白。
    边上的掾吏道:“邓公子,不可啊,那边就是徐州的地界了,可不敢随意跨越州界。”
    “哦,那边是陶谦的地盘了。”五木觉得有些遗憾。
    队伍在泗水、汶水交汇处,寻一村落附近扎下营。
    第二天,五木马钧掾吏等带领工匠拉着十余车装备,赴沿岸探查,曹洪欲带卫兵护卫,马钧等嫌人多麻烦,执意不肯。曹洪觉得周边也甚安全,便派一什长率二十个卫兵跟随,也可帮忙干点力气活。
    队伍一路探查,马钧和掾吏不停记录着考察数据。
    ……
    “没事做就会无聊、没有地方动手动脚
    闷到就快要发烧、嘿咻嘿咻冲冷水澡
    病毒弄挂了电脑、这下整个人都快要疯掉……”
    测绘之事,五木帮不上忙,便一边哼唱着,四处溜达看景。
    冬末,原本是百姓猫冬季节,可河对岸以及远处微山湖湖口地区,却有许多人忙碌着。
    探查队伍逐渐向湖口方向移动。
    “马先生,不能再往前了,此处已属徐州界了。”
    “查、查完就、就回……”
    一辆牛车吱吱呀呀缓缓移来,车上担着几根粗大笔直的原木。冬日,道路因冻而板结,几个百姓吃力地推着车子。
    “老乡,你们拉着木头要盖房吗?”五木有些纳闷,没见过冬天盖房的呀。
    “是官家派的徭役呢,不干不给免赋税。”
    “哦,还免税啊,不错。”五木拨马避让,一推车老者嘟囔了一句“免不免能咋?免了还不是一样没饭吃……”
    五木见老者身子虚弱,却还干重体力活,心下不忍,跳下马,掏出身上的干粮递了过去。
    老者颤抖着捧过干粮,不停鞠躬。
    “老丈,这派的是啥徭役啊?”
    “唉,笮(音昨)大人派的,说要修什么‘大浮屠寺’,俺也不懂是干啥的,反正这徐州都忙着往那运送木料呢。”
    “大浮屠寺?那肯定是寺院了。”
    “寺院是个啥?”老者问道。
    “寺院嘛,就是劝人行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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