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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應之穿越甲午-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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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怔怔地看着王德军抱着孩子的身影消失,回头看着孙纲,小声地说道,“我现在觉得咱们是不是挑错船了?”
    “没有没有,放心好了,他绝对有数。”孙纲安慰她道,尽管他自己现在心里也不是很有底。
    即使当了中国第二艘万吨级战列舰的舰长,这个山东二愣子的脾气还是一点儿没改。
    两个人还在说着话,孙纲看见信号兵们在发出一连串的旗语,周围的舰艇都开始变换队形,远处出现了几个小小的黑点,孙纲举起了望远镜,认了出来,那是一些露出海面的礁石,不仔细看的话,还真是辨认不出来。
    这个王德军,看样子对这一带的海情,还真不是一般的熟悉啊。
    他还在那里看着,马拉了拉他的胳膊,孙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龙乡”号的前炮塔开始缓缓的转动,他赶紧放下望远镜,和爱妻手忙脚乱的开始堵耳朵。
    在舰桥上看热闹的王士珍唐绍仪等人在军官们的帮助下,也赶紧把耳朵都堵上了,同时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巨大的正在瞄准当中的炮塔,一个个全都大气不敢出的样子。
    他们虽然从来没见过这种巨型火炮的发射是什么样子,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中外各种报纸上说的那些他们可是印象深刻的。
    巨大的炮塔转到了一个方位,停了下来,事先没有任何前兆,两门305毫米40倍径巨炮的炮口突然闪过橙黄色的火焰,孙纲只感觉到脚下一震,险些摔倒在了爱妻的怀里。
    一瞬间,远处掀起了冲天的水墙,火光和硝烟中,孙纲甚至能看见碎裂的礁石四散飞扬,高高的抛落下来,掉进了海中。
    “我的天,这也太吓人了。”马脸色苍白地看着他说道,
    孙纲十分“矜持”的点了点头,他这个海军的最高统帅,看到部下有如此表现,现在即使是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也是感觉到脸上分外有光的。
    王德军训练出来的这些炮手果然名不虚传,虽然这回等于打的是“固定靶”,但能作到首发命中,没有精确的测量和刻苦的练习是根本无法达到这个标准的。
    这可不是一些演习当中事先量好距离预设标靶的“弄虚作假”可以搞出来的。
    孙纲还发现,尽管由于中国海军现在火炮的发射药采用的是无烟火药,火炮发射后不必等到硝烟散去后就可以继续射击,但产生的硝烟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因为现在只是一艘战舰在开火,问题还不大,如果是一群的话,恐怕对炮手的瞄准的影响就会很大了。   

(四百七十五)遇上了漂雷
    所以说这个主炮“首发命中”其实在海战当中也是相当重要的。'。'
    “今日亲见我海军巨炮有如此之威,也算不虚此行了。”王士珍在一旁感叹道,刚才“龙乡”号战列舰前炮塔的射击给舰桥上其他的随员们也都造成了极大的震骇。孙纲看见唐绍仪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由得暗暗好笑。
    马有些焦急地看着前炮塔,她刚才也是头一次看见战列舰主炮的射击之威势是什么样子,作为孩子的母亲,她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说小孩子都喜欢放鞭放炮仗,可刚才这个“炮仗”,也未免太响了些。
    很快,王德军抱着孩子回到了舰桥,马看着儿子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样子,总算放下心来,赶紧迎上去把孩子接了过来,幼小的孙晨钧还没有从兴奋当中恢复过来,马看到孩子十分高兴,而那位山东二愣子舰长却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不由得感觉到一丝不安。
    孙纲也注意到了王德军的神情有些古怪,不由得问道,“刚才打得很好啊,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是有古怪。部长,咱们先停下来别走了。”王德军对孙纲说道,“这附近好象有水雷。”
    孙纲听了他的话大吃一惊,“你怎么发现的?”他立刻问道,
    “刚才那边也有爆炸。”王德军指着不远处的海面说道,“应该是被飞落的礁石击中后引爆的。”
    “不是礁石落水后产生的假象?”马听了后也是暗暗心惊,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不是,夫人,只有水雷或炮弹爆炸才能产生那么大的浪花。”王德军说道。“那四艘驱逐舰都有扫雷机具,咱们先别走了,清扫一下航路看看。”
    孙纲点了点头,王德军立刻吩咐了下去。信号兵们开始不断地发出信号。
    这刚一出门就碰上了水雷,让孙纲着实郁闷不已。
    看着另外三艘巡洋舰接到信号停了下来,四艘驱逐舰很快开始了扫雷作业,孙纲好象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咱们轮流派船去库页岛巡察的时候是不是走的也是这条航线?”
    “是。”王德军点点头,象是明白了什么,说道。“对啊,如果他们也走这条航线,应该也会碰上的。”
    “他们以前根本没有碰上,那就是说,这些水雷应该是专门用来对付咱们地。”马的脑子快,立刻就反应了过来,“难道是有人就趁咱们出发的时候。抢先埋伏在这里布的水雷?”
    “T。谁这么想干掉我?”孙纲有些恼火地骂了一句,“我这么杀都杀不干净他们吗?他不自觉的这一句话把马和王德军都吓了一跳。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孙纲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地失言。掩饰似的清了清嗓子,说道,“给国内发无线电吧,舰队出航时多带扫雷舰,注意水雷。”
    王德军点了点头,立刻下令,几名军官应声而去。
    海上渐渐的升起了雾,孙纲望着远处渐渐消失地驱逐舰,不由得暗暗担心。
    如果这一带布有很多水雷的话,现在又起了雾,整个舰队要是还在没有发觉的情况下继续航行,处境可以说是相当危险的。
    如果不是这位山东二愣子舰长王德军想用舰炮给自己的孩子放个响听的话,他们还发现不了有水雷,弄不好就稀里糊涂的中招了,虽然说战列舰是所有舰艇当中最为坚固地,但碰上了水雷,不死也是得脱层皮地说。
    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的儿子,也颇有他这个北洋海军“第一福星”运气方面地“遗传”。
    “我看了,你以后就是我们舰的小福星。”王德军现在已经有这个“认识”了,捏着孙晨钧地小鼻头说道,
    海雾变得越来越大,孙纲看了看四周,四艘驱逐舰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连停在周围的三艘巡洋舰的身影也都变得不清晰起来,孙纲不自觉的迎上了马看着他的目光,两个人不由得会心地一笑。
    “上次也是,雾老大了。”马笑道,
    “不过,这次咱们不用再躲着了。”孙纲笑道,
    他话音刚落,远处的雾中隐隐现出点点微弱的红光,接着传来一连串的闷响,吓了马一跳。
    “不会吧?谁这么不知死,难道以为能用炮打沉咱们?”马用难以置信的声音说道,
    “那是咱们的机关炮。”王德军说道,“驱逐舰上的,他们好象发现了什么。”他回头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用无线电问问,怎么回事!”
    远处的机关炮还在射击,在炮击声中,似乎还夹杂着阵阵爆炸声,让孙纲的心不由得跟着悬了起来。
    “回舰长,他们回电了,说是漂雷!有一个向咱们这儿漂过来了!让咱们小心!”一位军官高声喊道,“他们还说发现了一条可疑的小船,已经追下去了!”
    孙纲听到“漂雷”两个字,吓了一大跳,王德军立刻下令道,“所有没事的都给我上甲板,盯着水面!看有没有水雷!马上!”
    随着他一声令下,舰上的官兵们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孙纲夫妻站在舰桥上,紧张地盯着水面,除了炮手以外的水手们这时听到命令,大都聚集到了甲板上,用眼睛搜寻着水面,连王士珍和唐绍仪等外交官们都加入到了搜寻的行列里来。
    “在那儿!”突然,几个水手指着一个方向高声叫道,
    甲板上的人群一下子向他们指的方向聚集过来,孙纲举起了望远镜望去,果然,海水中漂浮着一个圆圆的东西。
    “别都给我聚在一起,继续观察各自的方向!都瞪大了眼睛看好了!谁要是漏了什么老子崩了他!听见了没有!”王德军在舰桥上举起了一个大喇叭,象个土匪一样的高声怪叫道,吓了孙纲和马一跳。
    水手们依言奔向各自的观察位置,在王德军的指挥下,几名炮手开动舰上的一门哈乞开斯机关炮开始向漂雷轰击,孙纲看见一发炮弹准确的击中了漂雷,漂雷爆炸了,一道红光闪过,发出轰然一声巨响,激起了高高的浪花,在战舰附近飞溅落下。
    水手们发出了一阵欢呼,但并没有丝毫懈怠,还都在紧张的注意着四周的海面。
    “雾一会儿就能散了。”王德军用鼻子在吹过的海风中闻了闻,说道,孙纲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闻出来的。
    幼小的孙晨钧看见王德军的动作,也跟着他学样,用鼻子来回地闻着海风,在舰桥上转来转去,马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伸手将他拉在了怀里。
    果然,阵阵海风吹过,原先厚重的浓雾渐渐散去,周围的巡洋舰的轮廓也变得清晰起来,这时舰上的人们惊奇的发现,就在不算太远的地方,居然有一艘小轮船的身影!
    “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王德军有些吃惊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小轮船似乎发现了这边的几艘战舰,立刻开足马力开始掉头急驶,一会儿就变得快看不见了。
    “就是他们放的漂雷,抓住他们!”孙纲沉声命令道,
    王德军立刻开始下令,信号兵们发出了旗语,并用无线电进行了重复,“海归”号巡洋舰立刻冲出队列,向小轮船逃跑的方向追去。
    “那条小船速度很快,老黑猫不一定能追上。”王德军说道,“发无线电,让驱逐舰也去追!”
    “那条小船一下子就没影儿了,跑得这么快。”马感叹道,也明白了王德军为什么没有下令让“龙乡”号战列舰出马去追。
    “那条小船最快也就二十四五节上下,咱们的驱逐舰最快可以达到三十多节,他们要是追不上的话,也就别T在北洋海军混了。”王德军不在乎的说道,
    一会儿,“海华”号、“海青”号和“海犀”号驱逐舰开了回来,三艘驱逐舰的舰长报告说一共击毁了四枚漂雷,当时他们也发现了那条可疑的小船,并追了上去,可是因为雾大丢失了目标,现在看来可能是小船为了摆脱他们,故意往回跑了过来,但是没想到雾散得这么快,把他们自己的目标暴露了。
    驱逐舰们接到无线电信号后,位置离得最近的“海龙”号驱逐舰陪着“海归”号巡洋舰追击去了,另外三艘驱逐舰没有再发现漂雷,就开回来了。
    听完了驱逐舰舰长们的报告,孙纲没有说什么,一颗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照目前的情况判断,这附近的海域应该是没有大规模的固定水雷群,但他现在也不敢完全确定,所以只能等着“海归”号巡洋舰和“海龙”号驱逐舰把那条搞“海上恐怖袭击”的小船给逮回来再说了。
    漂雷这个东东,对这个时代的海军来说,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了。西方最早出现漂雷是在1769年的俄土战争期间,当时的俄国工兵初次尝试使用漂雷,炸毁了土耳其通向杜那依的浮桥。以后漂雷作为水雷兵器的一种,被西方各国海军广泛装备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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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六)女水文专家
    “他们要是逮不到那条小破船咱们是不是就不用走了?”马一边逗着孩子,一边向孙纲问道,
    “夫人放心,那倒不至于,就是能麻烦些。'。'”王德军在一旁替孙纲回答道,“办法还是有的,听蛄叫还不种地了?真是的。”
    马让他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王德军这时又回头高喊道,“给老黑猫他们发无线电信号,干什么去这么半天?陪媳妇逛园子也不用这么长时间啊!问问他们,能不能行了?!”
    孙纲看着一身匪气的山东二愣子在那里跳脚,心里暗暗好笑,对于这么个家伙,一船的科班出身的军官愣是受他这一套,没有一个不服的,还真是奇怪啊。
    信号没发出去多久,远处一大一小两艘战舰的身影慢慢的出现了,“海归”号巡洋舰和“海龙”号驱逐舰回来了,但是并没有那条小轮船的身影。
    “没抓到?”马望着归航的战舰身影,问道,
    “刚刚在无线电里听见打炮声了,他们这帮人手太狠,弄不好是给敲沉了。”王德军说道,“好象还抓了俘虏。”
    王德军说的不错,“海龙”号驱逐舰开到“龙乡”号不远处停了下来,放下了小艇,孙纲看见小艇里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女子,不由得一愣。
    孙纲夫妇和王德军等人走下舰桥,小艇上的官兵把俘虏带到了“龙乡”号的前甲板上,那个浑身**的女子匍匐在那里喘息着,披散着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看到孙纲他们过来,一个军官飞起一脚。正踢在那女子地腰间,她的身子一下子被踢得翻转了过来,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她愤怒地扬起头来,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刚才那个踢她地军官。
    看到是一张姣好年轻甚至有些柔弱的面孔。还有那双乌黑晶亮的眼睛,孙纲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双眼睛虽然美丽,但却显得万念俱灰,没有一丝生气。
    仿佛是死人的眼睛。
    “就她一个活地?没有别的俘虏了?”孙纲不动声色地问道。以他多年“拷问犯人”的经验,这样的女人一般都很难从口里挖出什么来。除非嘿嘿。
    “都被打死了,不成模样了,”押送俘虏过来地军官说道。“知道部长可能要过目,都捞在船上,怕吓着小孩子,就没带过来。”
    “你们一共布了多少颗水雷?”王德军沉声问道,
    那个女子轻蔑地看了王德军一眼,紧紧地闭上了嘴巴,王德军一抬手。抽出了指挥刀。闪电般直向那女子当头劈去,孙纲吓了一大跳。想要阻止他也已经来不及了。刀光一闪,没有想象当中的鲜血四溅。空中飘散着几绺黑发,王德军的刀尖已经抵在了她的胸前,那个女子本来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但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看着闪亮的刀尖和自己被削落的长发,她不由得微微一愣。
    “我当你还真是个不怕死地主儿呢。”王德军冷笑道,“说不说?”
    那个女子地眼光里没有丝毫惧怕之意,但孙纲从她那凄苦绝望的眼光中知道,要想让她开口,妻儿等“闲杂人等”必须得“回避”了。
    孙纲刚想让马带孩子先回船舱,幼小地孙晨钧正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依偎在父亲的背后,用黑亮地眼睛不解地望着那个女子,那个女子的目光不知怎么落在了孩子的身上,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温柔之色,那一瞬间所发出的母性光辉让孙纲在心里不由得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刚刚她眼中的那种绝望的神情,在看向自己孩子的一瞬间,已经不见了。
    看她的年纪,应该比马稍小些,但看上去应该也是做过母亲的人了。
    没做过母亲的女人,绝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你们排除掉了几颗?”她轻声问道,但她的目光还在孩子身上没有离开。
    “六颗。”可能是没想到她态度居然转变得这么快,王德军愣了一下,立刻回答道,
    “那还有两颗。”她喘息着回答道,想要站起来,但可能是因为被捉住的时候体力消耗过大,她挣扎了一下,却还是没能站起来,两个水兵见状上前,抓住绑缚住她的绳子,把她从甲板上拉了起来。
    她的眼光恋恋不舍的从孩子的身上移开,看了看大海,说道,“测一下水深和水流,告诉我。”
    王德军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几个军官开始布置了下去,很快,把数据报了上来,她想了想,说了下大体方位,王德军立刻安排“海青”号驱逐舰按她说的方位去找,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机关炮的开火声和两声巨响,舰上的官兵们有人发出了欢呼声,而那个女子似乎充耳不闻,目光又落在了幼小的孙晨钧身上,孩子让她瞅得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冲她一笑,她的嘴角也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没事了没事了,收工收工!出发!”王德军大声命令道。
    在将那名女子关押起来后,孙纲又查看了一下那些海军官兵们打捞上来的残尸,除了知道这些人是东方人外,没有其它的收获,而且从捞上来的对方的船体残片上也看不出来什么。
    看样子想知道详情,只能从那个女子身上打开缺口了。
    王德军让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军舰都作好记录,以备将来调查,在把那些残尸都抛到了海里去后,整个舰队又开始了前进。
    随后,在一间船舱里,孙纲对那个女子进行了“讯问”。
    由于她说出了水雷的方位,而且她好象还对此道甚是精通,让孙纲起了“惜才”之意,因此在关押她的时候给她松了绑,并且让人给她治了伤,给予了她较好的“待遇”。也许是了解了她对自己孩子的好感,马提议问话的时候最好让孩子也在场,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但孙纲想了想最后还是给“否决”了。
    毕竟这可是在审问犯人,一旦有什么“过于刺激”的行为,对孩子的影响可就不好了。
    已经知道了她对孩子的感情,那么在这方面加以“利用”就可以了,不一定非得用孩子去当“诱饵”。
    当孙纲单独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和失望,眼神也变得黯淡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孙纲看着她问道,
    “新井琳。”她低着头,轻声回答道。
    “你是日本人?”孙纲听了她的回答,愣了一下,又问道,
    “不,我是中国人。”她答道,“我嫁到了日本,就随了夫姓。”
    “我说呢,你中国话怎么说的这么好。”孙纲点了点头,说道,
    “那是你的孩子?”她抬头看了看他,不由自主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孙纲问道,
    “他和你长得很象。真可爱。”她笑了笑,说道,“他多大了?”
    “等让他自己告诉你吧。”孙纲笑了笑,说道,
    她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但她象是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眼中的光芒瞬间又暗淡下来。
    “你的孩子多大了?我猜也是男孩子吧?”孙纲看着她,小心地问了一句,
    “他们今年就五岁了,是双胞胎兄弟。”她的眼睛一下子模糊了起来,孙纲看到她的眼中有泪光闪动。
    “他们现在在哪里?在日本吗?”孙纲问道,
    她点了点头,有些哽咽地说道,“我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们了。”
    “为什么?”孙纲问道,
    “他们在公婆那里,我不想让他们饿死,只好想办法挣钱养活他们。”她说着,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孩子的父亲呢?”孙纲又问道,
    “和英国人去非洲打仗去了,”她用双手捂住了脸,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
    “她叫新井琳,是个水文专家,她父亲在大清朝时曾经官至河道总督,多次负责治理过黄河水患,是知名的水利工程专家。她的所学一半是家传,一半是留学英国学的,”孙纲“讯问”回来后对马说道,“后来他父亲因为下属收受贿赂而获罪被免职,在大清无法立足,因此全家流落到了日本,她嫁给了当地的一位下级武士,生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男孩,现在她的丈夫参加了雇佣军,在南非帮着英国人同布尔人打仗,生死不明。她的父母和公公婆婆身体都不好,家里已经陷入了困境,她又不会干别的,因此受雇于恐怖组织,想赚一笔钱养家后就收手。”
    “一个女人,上了贼船,是那么容易下来的吗?想得也太天真了吧?”马不以为然的说道,
    “是,从那以后她就被人家给挟持住了,她每次只能把赚的钱寄到家里,但从此就算是回不了家了。”孙纲说道。   

(四百七十七)“突变”之论
    “她受雇于什么恐怖组织?”马问道,“日本人弄的?”
    “恰恰不是。'。'”孙纲看着她说道,“是中国人。”
    孙纲告诉马,那个叫新井琳的女水文专家所服务的那个组织是流亡到海外的中国保皇党人所组织的,叫“保皇会”,在日本处于秘密活动的状态,目前还不清楚日本政府和他们有没有什么瓜葛。
    “可能是我在国内把他们杀得太狠了?”孙纲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没看你在国内做什么啊。”马奇怪地看着他,问道,“只不过你弄来的那么多的古董珠宝,银行都好放不下了,连罗家公主都很吃惊的。”
    “等你看到我做什么的时候,你可能就不会理我了。”孙纲轻声说道,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了一声,那神情仿佛自己的双手粘满鲜血一样。
    马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神色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们敢以日本为基地进行活动,日本政府就肯定脱不了干系,这回敢打我的主意,我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你想怎么办?”马问道,
    “让日本人把保皇会的人都交出来,我不信他们在日本人的地面上活动,日本人会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孙纲冷冷一笑,“如果日本人不同意,哼哼。”
    六十多岁的德川庆喜忽然打了个冷战,从睡梦中惊醒。
    刚才,他又做了那个梦。
    他梦见那个所有日本人都敬若神明的人。站在自己地面前,用呆滞的目光,望着自己。
    只是,那双眼睛,不再有任何生气,仿佛两个空洞。
    流着血的空洞。
    鲜血直流到了地上,浸透了地板。
    鲜血似乎不断的从地板上喷涌出来。直到淹没了他。
    “将军。”一位亲随闻声进来,看见他一脸惊悸的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没事。”德川庆喜努力调匀了自己的呼吸,坐了起来。“有什么消息么?”他问道,
    “刚刚传来的消息,中国舰队到了朝鲜地釜山,在那里补充煤水物资,听说是前往桦太方向。”亲随说道,“这支舰队一共有八艘舰船,一艘战列舰,三艘巡洋舰和四艘驱逐舰,听说中国政务院参政孙纲阁下就在舰上。”
    “那他们也许就不会来日本了。”德川庆喜松了口气。说道,
    “听说这支舰队在海上曾经遭遇过袭击,但据我们的人在釜山观察。所有的中**舰都象新的一样,没有任何战斗过地痕迹。应该是谣传了。”亲随又说道,“他们说,朝鲜公主还亲自前往码头迎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那不是公主,是他的夫人。”德川庆喜叹息了一声,说道。“中国对朝鲜的控制越来越强大了。”
    “是。根据中国和朝鲜签订的友好互助条约,朝鲜的所有港口都对中国舰队开放。并有义务在战时为中国舰队提供各方面的帮助,”亲随答道。“现在看来,即使是在和平时期,朝鲜军队也是受到中国控制的。而且现在的情况表明,中国海军的防守范围已经扩大到了外海。”
    “在桦太地露西亚人听到中国舰队要来,已经纷纷撤离了那里,现在听说露西亚人只有一支守备队在那里,等候中国人的到来,和中国人办理交接土地的手续。”
    “这么广大和富饶地岛屿,露人当年和我们可是寸土必争啊,最后才定为两国平分,露据北而我占南,”德川庆喜感叹道,“露人后来又用千岛群岛的十八个岛屿向我国换回岛南之地,此岛从此不复为我国所有,而当时清国满朝昏愦,竟无一人知晓,可现在没想到,露人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把整个岛都割给了中国,所谓的世事无常啊。”
    “这是露人兵败后担心失去整个远东地区,加上国内大乱不止,所以才对中国人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亲随说道,“其实依我看,中国当时也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如果露人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情势当发生对其有利的变化。”
    “那时是我们帮了中国人的忙。”德川庆喜叹息了一声,说道,“不过,中国到底是亚细亚大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毕竟国力雄厚,才能战胜露人。不象我国,国力贫弱,难以振作。”
    “天道无常,适者生存,我以为,其实我国比中国更适合于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亲随答道,“中国今天所能够取得地辉煌胜利,其实本来是应该属于我们地,可惜腐朽的中国居然会发生这么快地突变,没有人能够想到。”
    “你是说突变?”德川庆喜奇怪的问道,
    “是,”亲随答道,“在明治二十七年我国同清国开战之时,根据我们多年收集地情报显示,清国本无胜算,无论是速战或是与我国久持,清国都注定失败,但为什么形势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其实就是清国内部产生了突变,就如同西欧国家工业文明之兴一样,只是这个变化太过突然,也太过隐蔽,让我们没有觉察到。”
    “真之,你来我这里多久了?”德川庆喜叹息了一声,问道,
    “承蒙将军栽培,已有两年。”叫秋山真之的亲随恭敬地答道,
    “你是天才,脑子里也都是天才的想法。”德川庆喜看着他说道,“可是你想没想过,日本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让别的国家瓜分的地步?”
    秋山真之垂头做仔细聆听状,没有说什么。
    “我天皇垂拱维新凡历三十年,成绩斐然,国势蒸蒸日上,我当时虽为贬臣,见到如此景象,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的。”德川庆喜说道,“这也是我当初奉还大政的本意。”
    “将军胸怀亿兆,用心良苦,天下景仰。”秋山真之说道,
    “可自从我日本因台湾同清国生衅,从那一天起,一切其实都悄悄的发生了变化。”德川庆喜说道,“就象你刚才说的,清国发生了变化,而我们日本,也跟着发生了变化,尽管这种变化十分细微,无法察觉,但我却感觉到了。”
    “真之愚钝,请将军详示。”秋山真之恭谨地说道,
    “台湾事件后,我们日本和清国,就都走上了扩充军备之路。”德川庆喜站起身来,看着秋山真之,说道,“我国向英国购舰,清国亦不甘落后,求购于英德,其后一发不可收拾,中国能有今日,实为日本以外力间接促之而成。”
    “时清国本为一腐朽将倾之大厦,不过其内有一二裱糊匠勉为粉饰之,稍有外力,便可坍塌,”秋山真之答道,“清国本不足虑,所虑者,那一二位裱糊匠而已。”
    “不对!”德川庆喜突然厉声说道,“此等言论,只可说于小民百姓,怎么可以从你天才秋山真之的嘴里说出来?!”
    秋山真之吃惊地看着德川庆喜,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他如此的勃然大怒,他有些惶恐地看着暴怒之中的德川庆喜,没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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