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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叔叔的小桃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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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梦雪光顾着兴高采烈地设想夭夭的凄惨结局,没有注意到。
  夭夭看到了,却没有说什么,她不知道这两个杀手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皇宫宫门处。
  夭夭这么久没有活动过,她的腿还是软的,两个杀手一左一右地扶着她,态度竟然有些恭敬。
  一顶华丽的四人抬步辇等在此处,步辇四面垂着轻纱,遮挡着有些刺目的阳光。
  苏梦雪高兴地走到步辇旁边,没想到南疆皇帝如此礼遇,她还没当上公主呢,这步辇就先坐上了,看这步辇的规格,至少也得是贵妃或者皇后级别的。看来南疆皇帝对她带来的人质很满意,那她是不是可以多提些要求呢?除了封公主,还可以多要些食邑,这样她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只是她刚想坐上步辇,就被一个面容冷肃的太监拦住了,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杀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夭夭,将她送上了步辇。
  抬轿的四人同时起身,步辇稳稳当当地进了宫门,朝着深宫而去。
  苏梦雪目瞪口呆,想了想又咽下了这口气,她可是听说南疆皇帝疯狂毫无理智,还是不要贸然做什么的好。她扭头问同车的杀手,“我什么时候见皇上?”
  杀手道:“皇上现在恐怕没有时间见你,你且等着。”
  有个太监过来,上下打量着苏梦雪,“你是大雍来的苏姑娘吧,跟我来。”
  ……
  步辇飞快,经过前庭进了后宫,直接抬进了一个极尽奢华的宫殿。
  雕梁画栋,柱子上镶嵌着硕大的宝石,层层轻纱被风吹拂,空气中有浓郁的香气,又好像挟裹着丝丝血腥味。
  几个内侍将步辇放下,一旁跟着的大太监将夭夭扶了下来,几个人抬着空步辇飞快地离去了,那慌张的样子就像是逃命似的。
  夭夭略微活动了一下腿,好像可以走路了。
  四周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轻纱后面倒是有声音传来,她想了想,慢慢地朝前走去。
  每一层轻纱后面都侍立着四个小内侍,他们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就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夭夭走进来一样。
  穿过几层轻纱,夭夭终于见到了这里的主人。
  他歪坐在宽大的软榻上,身边围绕着五六个女子。
  这些女子都是年轻貌美,她们几乎全身光裸,只在重点部位略微遮挡了一下,有的是用宝石,有的是用羽毛,此时她们正殷勤地服侍着那男子,剥了皮的葡萄送到他唇边,素手执着美酒恭敬地递过去,有的在轻轻摇着硕大的羽毛扇。
  那男子抬眸看了过来,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子立刻退开一些,不敢遮挡他的视线。
  夭夭这才看清了他的样子。
  犹如被一道天雷击中,夭夭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一声“父亲”险些脱口而出。
  她怀疑自己服用迷药太久产生了幻觉,为什么她竟然在这种地方看到了父亲?!为什么父亲会是这个样子?
  与此同时,凤阙天也看清了她的样子,他又惊又喜,霍然起身,星目中迸发出火热的光亮,像是两道流星划过。
  “太好了!果然一模一样!”他兴奋地念叨着,伸出手,“来,小美人,到朕的身边来,让朕好好看看。”
  夭夭死死地盯着凤阙天,他目光灼热,却不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带着淫邪兴奋,好似得到了一个全新的玩物。
  不,这绝不是父亲,他只是碰巧长得和父亲一样。
  他自称“朕”,这是南疆皇帝凤阙天!
  可是他的态度不对,不像是对待一个人质,一个可以为他换来巨大好处的大雍皇后。
  她又看了看周围侍立的那些女子,身形尽显,妖娆媚态。
  夭夭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凤阙天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星目微微眯起,嘴角下垂,好似寒风刮过,本来有些闷热的大殿瞬间到了冬季。
  几个侍立的女子立刻跪了下来,夭夭扫了一眼,发现她们极为害怕,全身都在颤抖,却咬着牙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
  凤阙天冷哼一声,“都是你们几个吓到了小美人!来人!”
  轻纱外侍立的小内侍立刻涌了进来,齐齐跪在风阙天面前,依然是无声无息。
  凤阙天指了指那几个女子,“把她们的皮剥了,做成战鼓送到前线给将士们助威!”
  几个女子一听,全都瘫倒在地,一个胆大些的朝着夭夭望了过来,泪流不止,目露乞求。
  内侍们一声不吭,上前把几个瘫倒在地的女子架起来,飞快地离开了,没有哭喊,没人求饶,甚至没人挣扎。
  直到他们离开,夭夭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做成战鼓”,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第69章 
  “过来。”
  风阙天向着夭夭招手。
  夭夭头脑有些发晕, 她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小香囊, 那里是藏了通灵香的。
  手指什么都没有摸到, 她低下头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并不是自己的,她是被半夜带走的,自然也没有小香囊带在身上。
  咬了一下舌尖, 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夭夭缓步走到了凤阙天身边。
  凤阙天兴奋地直搓手, 他绕着夭夭前前后后地看着, 上上下下仔细打量。
  夭夭腰身笔挺, 下巴微抬,做出一个大雍皇后应有的姿态, 背上却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像!真是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他高兴地嚷嚷着。
  夭夭不知道自己像谁,事实上她从未见过和自己容貌相像的,看凤阙天的意思,他这里有人与自己长得很像。
  “小美人, 你叫什么名字?”
  “……夭夭。”她不知道凤阙天为什么问自己的名字,难道他不知道?她没有说出灼灼的名字,她想尽力维护一下名声,反正苏夭夭已经死了, 就是有人听说有个名唤“夭夭”的到了南疆, 也不会联想到自己身上。
  “夭夭,夭夭……”凤阙天念叨了几遍,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你姓什么?”
  “……姓江, 江河湖海的江。”她不想再认苏照德做父亲,不想在自己的名字上冠上“苏”姓,干脆取了母亲的姓氏。
  “江?江皇后……唔,没有‘夭夭’好听,也还凑合吧。”凤阙天皱着眉头,突然握住夭夭的手。
  夭夭立刻将他的手拨开,正色道:“陛下,请自重。”
  就算他杀人如麻手段残忍,她可以委曲求全,却不是什么都能忍。到了这一步,她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凤阙天愣了一下,却没有像夭夭预料的那样发怒,反而大笑起来。
  他似乎很是高兴,爽朗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
  良久,他目光热切地盯着夭夭,“你果然很像她!连这板着脸说‘陛下请自重’的样子都一模一样!朕这回可真是捡到宝贝了!千金不换的宝贝!给多少城池都不换!”
  给多少城池都不换?夭夭心头一跳,他什么意思?不打算用自己做人质了吗?
  “夭夭,小美人,你就留下来做朕的皇后吧。”凤阙天极为愉悦,长眉舒展,星目明亮,“虽然‘江皇后’听起来不太好听,不过那反正也是外人喊的,我就喊你‘夭夭’就行了。”
  夭夭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他刚才说什么“江皇后”,她以为他说的是大雍皇后,难道他一见面就想让自己做南疆皇后?甚至连自己能换来的好处都不要了?
  凤阙天高兴地看着她,“看看,这惊讶的小模样都是如此相似,这双杏核眼,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想着他的话,夭夭心里起了疑惑,他一直说自己很像一个人,是不是因为自己像他心爱的女子,他才会刚一见面就想立自己为后?
  凤阙天至今没有大婚,那个他心爱的女子是不是早早死了?
  这么说他是一个深情的男人?缅怀深爱的女子,不肯娶旁人,直到她这个替身出现了。
  “夭夭,小乖乖,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大婚好?”凤阙天不等夭夭回答,“朕觉得越快越好,朕等了这么多年,才终于等到了你。”
  夭夭正色道:“陛下,我是大雍的皇后,绝对不可能与你大婚的!”
  凤阙天苦恼地皱了一下眉头,“夭夭是担心名声问题吗?你放心,除了我身边带你过来的那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你是大雍皇后,把他们杀了就是。哦,对了,还有苏什么阁老和他的女人、女儿。不过,姓苏的和他的女人半路掉下马车去了,只有他女儿到了。夭夭,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子,和她关系好不好?你说怎么安置她?你要是担心她说出你的秘密,要不把她舌头割了?”
  “……把舌头……割了?”
  “对呀,”凤阙天点点头,“也许不用割舌头,如果她与你关系亲近,也许不会把你曾经是大雍皇后的事说出去,可是小美人,朕告诉你,再好的关系也不能信任别人。”
  夭夭愣了片刻,突然笑了。
  她来到大殿一直又紧张又警惕,这一笑眉眼弯弯,看得凤阙天眼睛都直了,他喃喃道:“三十几年了,朕从来没有见她笑过,原来,这张脸笑起来是这样好看!”
  夭夭笑道:“陛下说的有理,不能信任别人。可是就算割掉舌头,她还有手啊,可以写字,还有脚啊,用脚在地上划拉也能写字。不如……把她凌迟处死,陛下说如何?”
  凤阙天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夭夭小乖乖你可真是合朕的心意!没错,凌迟处死,割成一片一片的,看她还怎么泄密!”
  “来人!传朕的旨意,把那个大雍来的苏什么的女子,凌迟处死,即刻执行!”
  夭夭轻轻抚了抚自己右手的两个手指,她还记得被苏梦雪死死压在水下不能呼吸时的痛苦,还记得手指被硬生生掰断时的疼痛,如果只是这一件事,她可以送苏梦雪一个体面的死法。
  可苏梦雪竟然把她带到南疆来,绝对无法原谅!
  就像苏梦雪所说,不管萧沉夜眼睁睁看着她被杀死,还是萧沉夜用多少个城池来换她,这个结果都太过惨烈。
  凤阙天兴奋地看着夭夭,“夭夭,小美人,小乖乖,这次你没有什么顾虑了吧?咱们在一个月后就大婚,好不好?”
  “不好。”夭夭轻轻摇头,神色坚定,“我既然做了大雍皇后,就绝不会再嫁他人。”
  “你——”凤阙天脸色一变,眼神瞬间阴鸷。
  夭夭垂下眸子,嘴唇紧抿,静静地等着他下令把自己处死。
  被凤阙天杀死,恐怕是最好的结局了,远比让萧沉夜看着她死好,也比萧沉夜用多少个城池来交换要好,每一座城池里都是大雍的百姓,要抢回一座城池,又要流掉多少将士的鲜血。
  她没有什么遗憾,只是舍不得父亲母亲和弟弟,舍不得萧沉夜……
  凤阙天冷哼一声,扬声道:“来人!”
  立刻有几个内侍进来,悄无声息地跪在凤阙天面前。
  “传朕的旨意,着礼部立刻准备帝后大婚事宜,一个月之后,朕要迎娶江皇后!”
  夭夭震惊地抬起头来,凤阙天瞥了她一眼,“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有这件事,没得商量!”
  “哪里来的江皇后?”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些苍老,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却依然能听出原本的温柔。
  一个华服女子在几个嬷嬷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夭夭抬眸望去,四目相对,两人都是陡然变色。
  那女子应该已经有五十来岁了,年龄与陶府老太太相仿,高高绾起的秀发中有了银丝,眼角生了皱纹,可这些都掩盖不了她的美貌,弯眉,杏眼,琼鼻,菱唇,在这一瞬间,夭夭几乎以为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那女子比夭夭还要惊讶,她的目光死死地盯在夭夭脸上,夭夭觉得她从对方的目光中还看到了慌乱惊恐。
  “母后!”凤阙天高兴地挽住那女子的胳膊,“你看,夭夭是不是长得很像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母后?夭夭突然明白过来,凤阙天一直说与她相像的人竟然是南疆太后,也就是凤阙天的生母。他竟然想娶一个与太后生得一模一样的人?还说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
  凤阙天,他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变态吧?
  “你——”太后一开口,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她抿了一下唇角,夭夭发现这个动作也与自己十分相似。
  太后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没等夭夭开口,凤阙天说道:“她是大雍的皇后,不过还没有成亲,反正朕抢到手就是朕的了,母后,朕要在一个月后迎娶她做皇后!可恨礼部的人办事拖拉,要是能在几天之内准备好帝后大婚该有多好!”
  他似乎很是懊恼,皱着眉头,“可夭夭小乖乖这么完美,朕又舍不得委屈她,只能多等几天了。对了,朕可不能让大雍皇帝比下去!夭夭小乖乖,大雍皇帝娶你是什么规格?”
  夭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她是不是应该把条件说得极为苛刻,让他很难办到?
  凤阙天一摆手,“别管什么规格了,夭夭,你今晚就陪着朕吧,从今天开始咱们双宿双飞,大婚你放心,绝对是最奢华的!”
  夭夭和太后齐齐变色,“不行!”
  “为什么不行?!”凤阙天脸色一沉。
  夭夭和太后同时出声:“这不合规矩!”
  连着两句话都是两人同时开口,竟然一字不差,夭夭和太后不由得对视一眼,凤阙天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你们看你们看,竟然连说话都是一模一样的,要不是相差太大,我都要以为你们是心灵相通的双胞胎姐妹了。”
  “不过夭夭还是不要与母后做姐妹的好,这么多年了朕都没有办法娶母后,要是你成了母后的妹妹,朕要想娶你,恐怕还得费些工夫。”
  太后走到夭夭面前,拉住了她的手。
  夭夭发现太后的手指在颤抖,手心中凉浸浸的一层冷汗。
  太后轻声道:“毕竟是帝后大婚,一点儿都马虎不得,你要想娶她,就得按照规矩来,礼部筹办帝后大婚至少也要好几个月的时间。”
  她见凤阙天长眉皱起,又接着说道:“你既然娶妻心切,那就让礼部抓紧时间筹备好了。不过,这一个月夭夭要同我住在一起,我要亲自教导她如何做好一个南疆皇后。”


第70章 
  尽管凤阙天很不满意, 太后还是执意带走了夭夭。
  一路上, 夭夭低着头, 仔细地想着这件事。
  如果只是凤阙天同父亲生得一样还可以说是偶然,可她与太后又是一模一样,这绝对不是巧合。
  父亲不是陶府亲生, 是陶老太爷从街上捡来的。
  夭夭十分肯定,父亲应该是凤阙天的同胞兄弟, 而太后就是她亲生的祖母。
  虽然不知道一个南疆皇子怎么会到了大雍被人扔在街上, 但皇室向来是纷争最多的地方, 这是很有可能的。
  只是她不能贸然认亲,听凤阙天说的话, 就算她是太后的亲姐妹,他也是要娶的。那就是说,即便告诉凤阙天,她是他的亲侄女, 也不会改变他要娶她为后的念头,反而会暴露他有一个流落在外的亲兄弟的事实。她不敢肯定凤阙天知道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很有可能是做为潜在威胁派人去追杀父亲。
  至于太后,她更是拿不准。
  看太后的表现, 她是知道自己是她的亲孙女。可她没有阻止凤阙天疯狂的念头……
  一路到了太后宫中, 见太后牵着一个容貌一模一样的少女回来,宫中的宫女内侍都又惊讶又好奇, 偷偷地打量着夭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夭夭总觉得院中侍立的一个内侍好像对自己特别留意。
  太后牵着夭夭一直进了寝殿, 挥挥手让服侍的人全都退下,她亲自把房门关好,回到夭夭身边,握着她的手半晌无语。
  夭夭打定主意敌不动我不动,她要看看太后的意图。
  “唉,你这丫头,倒是沉得住气。”
  良久,太后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猜到了?”
  “猜到什么?我不懂太后的意思。”
  夭夭长睫忽闪,清澈的杏眼眨巴两下。
  太后笑了起来,轻轻摸了摸夭夭的头发,“好孩子,跟我说说你的父亲,他、他还好吧?”
  夭夭警惕地看了太后一眼,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什么都不能说,甚至不能告诉他们父亲是不是活着。
  可即便她什么都没说,太后却依然知道了。
  小丫头很警惕,生恐他们会伤害到她的父亲,这说明父女关系很好,至少她的父亲不会像凤阙天那样疯狂残暴又变态。而她既然担心,说明她的父亲还好好地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太后的眼睛红了,她神情飘忽,似乎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害怕,他那么小,还在襁褓中我就不得将他送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会去到哪里,会被什么样的人家收养,会不会生病,会不会被苛待,能不能长大成人……”
  夭夭疑惑地看着太后,她神情悲切又怀念,不像是在演戏。可是既然她这么伤心不舍,为什么当初要把父亲送走呢?还不是送到知根知底的人家,只随意地放在异国他乡的大街上?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去找过?
  太后看出了夭夭的疑问,她叹了口气,“既然你来了,我也不瞒你,总要一五一十地说给你听,让你知道真相。”
  “这件事说来话长,要从南疆皇室的不传之秘说起……”
  太后声音很轻,几乎就是耳语,她从“一魂双体”开始,说到凤阙天和双胞胎弟弟出生时的岔子,说到她是如何送走了次子……
  “为了不让皇帝和先皇追杀他,我特意要求送走他的死士不要回来复命,就地自裁,这样世上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可是机缘巧合,我没有想到,你又回来了。”
  夭夭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纠葛,也明白了自己和陶灼灼之间的关系,明白了为什么灼灼会无知无识,为什么她死后会到了陶灼灼的身体里。
  “皇帝……他知道我父亲的存在吗?”
  夭夭有些奇怪,为什么凤阙天没有怀疑自己是他的侄女呢?
  太后摇摇头,“他应该不知道。历代南疆皇帝都会隐藏双胎男婴的存在,而‘一魂双体’之法只有在帝后大婚时才会施法。而上次出了差错后,大巫祝就被我关在远离皇宫的地方了。”
  “哦。”夭夭明白了,凤阙天就是单纯地以为自己和太后的相像是巧合。
  “夭夭,你有兄长吗?他是双胎吗?”
  夭夭摇摇头,“我是嫡长女,只是……这一魂双体的法术在我身上依然有影响。”
  她低声告诉了太后自己出生时的异象以及死后还魂的经历,这件事她只告诉过母亲,现在说出来,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原来不是她夺去了灼灼的身体,而是她和灼灼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怪不得,有时候灼灼的情绪强烈的时候,她分明觉得自己就是灼灼。
  “竟然是这样!竟然是和邻居家的女儿一魂双体。”太后皱起眉头,心疼地抚摸着夭夭的手,“好孩子,你怎么……年纪这么小就死去了?是病了吗?”
  “不是,是手足相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夭夭也没必要隐瞒,把自己被苏梦雪害死的事说了一遍。
  太后勃然大怒,斥道:“好歹毒的女子!将来有机会,定要为夭夭报仇!”
  夭夭笑道:“那倒不用了,她刚刚已经被凌迟了。”她把苏梦雪劫持自己来到南疆刚刚又被凤阙天下令凌迟的事说了一遍。
  “好,太好了!这才是她该得的下场!”她高兴地抚掌,看了看夭夭,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夭夭看太后欲言又止,知道她是担心父亲,想了想,还是把父亲的情况告诉了她。
  “我的孩子,竟然过得如此辛苦!”太后声音哽咽,终于忍不住流出泪来。
  夭夭默默地为她擦拭眼泪。
  太后抱着夭夭哭了一会儿,坚定地抬起头,“好孩子,放心,一个月之内我一定会放你走的!”
  是夜,夭夭与太后睡在一张床上,两人低声说着话,很晚才睡。
  ……
  凤阙天每日都会过来太后宫中,让夭夭陪他说话,好在每次太后都守在一边,他倒是没有动手动脚。
  过了几日,太后要去皇家寺庙祈福,一是为帝后大婚,二是为前线将士。
  凤阙天派了人护送太后,特意叮嘱道:“母后去是可以的,夭夭绝对不许去,等我们成亲之后,她成了朕的皇后,她想去哪里朕都会陪她去。”
  太后出行自然阵势浩大,前后簇拥着侍卫、内侍、宫女。
  夭夭穿着小宫女的衣服,低着头,跟在太后的銮驾后。
  只要到了皇家寺庙,她就可以离开了,太后安排了人在寺庙里等着,会将她一路护送到边境,交给正在与南疆对峙的萧沉夜。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萧沉夜,夭夭心中有些激动,她偷偷抬眸看了看宫墙,快了,只要出了宫墙,她就成功了一半。
  只是……不知道凤阙天会不会为难私自放走自己的太后?他那么残暴疯狂,不会做出弑母的事来吧?
  夭夭一直都在担心这个,不过太后说凤阙天对她还算恭敬,这么多年,死在凤阙天手下的宫人不计其数,动不动被剥皮削骨,大部分根本就没有犯下任何错误。不过不管凤阙天对待宫人如何,他在太后面前总是还算理智,毕竟先皇走得走,凤阙天是太后一手带大的。
  希望太后会没事吧,夭夭心中默默祈祷。
  宫门大开,太后的仪仗却停了下来,夭夭从人群的缝隙中望了过去,心顿时凉透了。
  凤阙天双手抱臂,拦在打开的宫门正中,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后。
  太后强做镇定,“怎么,陛下是不是想同哀家一起出行?”
  凤阙天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脚步不急不缓,在场的宫人却全都惊惧地低下了头,幸存下来的直觉告诉他们,皇上生气了!
  夭夭只觉得他的脚步一下下都踩在自己的心尖上,直到他停在了她的面前。
  大手捏住夭夭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星目在她故意涂得灰扑扑的小脸上扫了几眼,凤阙天笑道:“母后这几天身体不适,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行踪败露,太后也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叹了口气,“难得陛下细心体谅,哀家确实有些不舒服呢,好吧,那就回去吧。”
  仪仗又回到了太后宫中,凤阙天扶着太后的胳膊,进了殿门,夭夭刚想躲起来,凤阙天就回身扫了她一眼。
  自知躲不过,夭夭认命地跟了上去。
  一进寝殿,凤阙天把服侍的人都赶出去关上了殿门,夭夭突然紧张起来,心头升起不妙的预感。
  凤阙天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夭夭惊叫一声,双手抬起握住了他的手臂。
  凤阙天星目微眯,与夭夭睁得大大的杏眼相对。
  “我、我就是想去看看热闹。”夭夭试图解释,“我来了南疆,还没有出过门呢,来的时候是被喂了迷药的,连南疆的街道都没有看上一眼。”
  “陛下,快放开她。”太后也上前来阻拦。
  手下的发丝柔软细密,乌黑亮泽像是上好的锦缎,对着夭夭清澈无辜的杏眼,凤阙天竟然第一次生出了不舍的情绪,他舍不得揪扯她的头发。
  他松开夭夭,扭身揪住了太后的发髻,有力一拉,太后被他拉得跌坐在地上。
  凤阙天扯着太后的头发没有松手,将她在地上拖行,朝着卧房而去。
  “不——”夭夭扑上去想要帮忙,被凤阙天单臂搂住腰身抱了起来。
  夭夭没想到凤阙天力气这么大,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拖着太后,进了卧房将太后往地上一扔,把夭夭扔到床上,轻轻解开身上的龙袍,眉梢一挑,笑道:“夭夭太淘气,朕总要稍微教训一下。”
  “至于母后,不是一直催着朕绵延子嗣吗,那你就看着,亲眼看看朕和夭夭是怎么绵延子嗣的。”


第71章 
  一听凤阙天的话, 夭夭像只小鱼一样在床上翻腾两下, 飞快地从床上滚了下来。
  太后也急忙从地上爬起来, 张开双臂拦在夭夭面前,怒视凤阙天,“你想做什么?!”
  “朕想做什么母后还不清楚吗?”凤阙天挑着眉, 似笑非笑,语气十分诡异, “有件事朕一直想同母后做, 母后总是不肯, 不过现在好了,夭夭和母后生得一模一样, 想必同夭夭小乖乖做会更加爽利。”
  夭夭险些被他恶心得吐出来,她本以为凤阙天的心思是隐秘无法宣之于口的,没想到他早就在太后那里过了明路,现在更是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太后发髻散乱, 张开的双臂微微颤抖,怒斥道:“无耻!”
  “朕是无耻,这么多年,朕的心思母后不是不知道, 朕是你的儿子, 没有比咱们两个更亲的人了,母后为什么就不肯让儿子如愿呢?”凤阙天说着说着, 神情渐渐变得疯狂,双眸也红了, 呼吸也重了,他随手把解下来的龙袍扔到一边,抓住太后的胳膊一拧,用力一抛,太后被他远远地扔到了窗下的软榻上,震得几乎昏厥过去。
  凤阙天根本就没管太后,一把掐住夭夭的细腰,将她原样一扔,夭夭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重重地跌进了大床的锦被上。
  凤阙天扑了上来将夭夭压在身下,夭夭慌忙用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不,陛下,咱们不急于一时的,一个月后就要大婚,咱们可以等到大婚的时候——”
  “朕等不及了!反正早晚都是朕的人!”
  凤阙天抓住夭夭的衣服就想撕开,脑袋上却被人重重地砸了一下,他似乎懵了一瞬,很快地摇摇头,扭头一看,太后举着一个甜白瓷花瓶,正站在他身后。
  “呵,母!后!”凤阙天一声“母后”喊得咬牙切齿,他探臂将太后抓住扯到床上,将她手里的花瓶扔下床去,大花瓶在地毯上骨碌碌滚了好远,却没有摔碎。
  凤阙天双腿将夭夭死死压住,双手却掐着太后的脖子,桀桀笑道:“母后怎么了,是吃醋了吗?”
  太后被他掐得面孔发紫,眼看就要憋得晕厥。
  凤阙天的手松开一些,目光在太后和夭夭的脸上流连一番,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今天咱们三个人就纵情春宵,不眠不休!”
  说完他终于松开了太后的喉咙,却一把扯住了太后的衣襟,“刺啦——”一声,对襟大袖宫装被扯成两半。
  太后一口血喷了出来,夭夭瞪大眼睛,喊了一声:“陛下!”
  她这一声喊得有些奇怪,不是刚才那种惊慌失措,而是又惊又喜,饱含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和见到亲人的委屈。
  凤阙天手下一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心口一凉。
  他一点一点低下头去,只见胸口露出一截雪亮的利刃,鲜血正顺着剑尖滴落。
  他艰难地扭头,想要看看是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刺杀皇帝。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背后,还没等看清容貌,他眼前一黑,扑倒在床上。
  夭夭伸出手,萧沉夜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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