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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噬骨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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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的看向眼前的布衣少年,却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怀念和懊悔,一闪而过。
“这段时间你不适合跟我回长安,很容易被梁谨夜的人找到,所以我有其他任务交给你,希望你一定要帮我办到。”
慕千雁压下了心底宛如潮水汹涌的情绪,将那玉簪子小心翼翼的拿起,放在了倾烛的手中。
“明天早上启程,帮我把它送到海岛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海岛?
倾烛愣了愣,脸色有些复杂难明起来。
送去海岛么?
“什么海岛。”
倾烛还是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了一番,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个海岛啊……”
少年的身音低哑,甚至有些沙哑,在这片静谧的空间中轻轻的响起,伴随着一道若有似无的叹息声,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些微的凉意和悲怆。
心知慕千雁并不想多说,倾烛小心的将玉簪子放了一起来,转身走了出去,轻轻的掩上了房门。
——吱呀。
关门的声音悠长的响起,慕千雁站在床边,眼神有些嘲讽。
不知道像现在这样对人世情感毫无牵绊的她,是否还有资格回到那个地方呢?
……
这几日边境之处分外的安静,似乎匈奴和梁军都有些打累了,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谁都没有要出兵的打算。
主营帐内,各个阶级的将军将士围在一张大桌子边,在地形图上仔细地勾画,正讨论着行军策略。
而至今为止,大将军不曾发出一言。
而同样的,那个刚刚来到边境的少年也不曾发过一眼。
在很多人看来,这个传言通过层层筛选似乎颇有才华的少年也不过尔尔,只是空有才华罢了。
柳新月安静的站在一众将领之间,仔细的查看着平铺在桌面之上的地形图,面上不动声色,却是十分认真的听着周围那些将领的言论,来推测这些人的性格以及能力,以此来确定对这些人的防备程度,同时也估量着这些人对于他接下来行动的利用价值。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似乎传来一道锐利探究的视线,接触到军事之时的褚卫,丝毫不见平日里嚣张轻佻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心惊。
那宛如实际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直直的投射入柳新月的心底,让他一直平静的面色出现了微微的裂痕,然后又迅速恢复。
褚卫,发现了什么?
心里一沉,他假装没有感觉到的模样,又将头凑到了两个将领之间,认真的听着,仿佛正在思索之中。
而他确实在思索,只是不是军事罢了。
褚卫这个人,他不过接触了短短几日罢了,却深刻的感觉到了此人的不好对付,那目光之中的探究简直令人无法招架。
他毕竟是一个经历过无数次战场的将军,那有时候带着些腥气的视线,实在是让人不安。
这样的一个人,对于这种连他都能对付的战事,怎么可能会拖这么久?当真是奇怪。
确实,跟匈奴的这场战役真的是有些难缠的,只是这是对于那些在军事上比较薄弱或者能力有限的人,像褚卫怎么可能会对付不了呢?
那些跟在褚将军身边的将领虽然有些没什么能力一看就是靠关系上位,但是有几个确实是真真实实有能力的,然而,他们的意见似乎很少被采纳。
虽然说这几日边境比较平静,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一些小战的,他发现每次那些将领一提出那些有用的信息,那个褚卫不是毫不犹豫的采纳,便是说出各种听起来十分正确的理由,以此来说服那些提出优良策略的将领,换另一种方法。
然而每次褚卫反驳的结果都是战事失败,情况变得更加的恶劣了。
这一点,从目前来看,分外的可疑。
心中正盘算着,柳新月有些走神了,耳边传来的将士们的讨论声隐隐约约听了一点,但几乎都是左耳多进右耳多出,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第244章 裘妃回来了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男子的声音,好像只是不经意的一提。
“柳少将,来之前便听闻你文武双全,看你听的那么认真,可是有些眉目?”
柳新月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子,一愣过后立马就收敛自己的情绪,心里却暗骂对方脚下,有些恼怒。
不过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心下估量了一番,他就着自己的思路对眼前的地形进行的讲解,并说出了他自认为最好的策略。
他想以此试探一下对方,先看看虚实再说。
一番话落,那镇定的模样以及清的条理一下子便让周围原本有些小看他的人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柳新月感觉到,那个站在中心的男人的视线愈发的意味不明了。
然后竟然毫不犹豫的采纳了他的策略。
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
柳新月抿了抿唇,还是打算暗自多留意这个奇怪的将军,没有再多说什么。而那个之前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也移了开去,若无其事的模样。
……
一只信鸽从远处飞了过来,从原本天际的一个小小白点,慢慢放大,然后冲进那金碧辉煌的地方,乖巧的落在了窗台上。
御书房内正垂头认真批着奏折的男子感觉到它的到来,抬头看去,然后那只信鸽顺从的飞到了身着明黄色衣袍男子的肩头,露出被羽翼遮住的绑在脚上的细长小筒。
小筒用红色的细绳子被人细心的绑在信鸽细细的脚上,里面放着一张卷起来的字条。
清晨鸟鸣声声,轻柔的阳光洒下,衬的皇宫之内的琉璃砖瓦分外的迷人好看,时不时的有宫人捧着东西走过,分别走进后宫不同的院落里,然后又恭敬的出来。
随着时间的过去,皇宫内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渐渐有人声传出。
当朝最受皇上宠爱的妃子裘妃就要为国祈福回来的消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像插上了翅膀一样飞速的传了开来,不多时,几乎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有人奇怪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不过答案也要等人回来了才会知道了。
大大的金銮殿内,几个宫女安静的守在里边,整个大殿死气沉沉的,显然并没有多少人来光顾和打理。
殷儿又一次找不到母后,小小的身子在金銮殿内晃悠了几圈,最后只得失望又难过的走了。
母后这几天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原本从那次消失回来之后,便对他极其上心宠爱了的,可这几天几乎见不到人影,偶尔听闻母后在金銮殿,却也是被关在门外,不曾见到一面。
他好难过啊……
小孩子粉雕玉琢脸上浮现了一抹失落,小孩子又长又翘的眼睫毛轻轻的垂下,在娇嫩的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好难过……
现在还是是初夏,差不多快到夏季中旬的日子,同样的,这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慕千雁他们在路过的一处酒家歇脚的时候,那些同样在这里歇脚的商旅们正在热热闹闹讨论着明明众所周知却依旧令人兴奋的事情。
每隔三年的这个季节总有一个特定的日子,那个海岛会面向整个中原招人。
今天是宣布的第一天,开始的日子是在五天之后。
一身布衣的清冷少年安静的坐在桌子前,身前放着一碗清酒,几样小菜。
在一室嘈杂之中就好像与世隔绝,独占一片方圆。可周围的交谈声却清晰的进入了慕千雁的耳朵,然后印入脑海之中,让她的眉头狠狠的皱起,又慢慢的舒展。
眼底的嘲讽之意却是没有丝毫的遮掩。
一个老人家似乎十分的兴奋,一边和他身前的年轻人下着棋,一边说道:“那个宗门今天又要招新弟子了,今年我一定要让我家的孙子进去,进了那个地方,他们一定会将我的孙子培养成人中龙凤的!”
说着那个老人家些激动的搓了搓手,脸颊因为醉酒而显得有些驼红。
那个出来他面前的青年男子似乎有些嘲讽的笑了笑,显然不认为那个眼光十分挑剔的宗门会选择面前老者孙子。
要知道对方的孙子可是在上一次就被淘汰过了呢。
“不知道我这个年纪了还能不能去。”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子似乎有些紧张。
“你?”
有人挑剔的打量了一番刚才说话的男子,然后有些意味不明的摇了摇头,说道:“年纪满二十五岁一下都是可以去参加的,但是你也知道,人宗门向来眼光挑剔独到,每年只选八个人,而且着重选择一些幼童,除非那些年长的人天赋极高,否则……”
耳边的交流声还在继续,少年冷漠的面容上似乎浮现了一模一疑惑,他挑了挑眉,然后放下手中的筷子往身边看去。
“大哥,你看起来很了解的样子啊。”
少年的声音淡漠,却并没有给人一种无礼的感觉,反而让人听的十分的舒心,想要接着那少年的话接着讲解下去。
“哈哈,了解倒是不敢当,只不过宗门这制度也实行很多年了,没吃过猪肉,至少还见过猪跑不是?”
那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青年有些憨厚的笑了笑,“每隔三年的夏天那宗门都会在某个日子里宣布招收新弟子的日子,等到了宗门招收弟子的日子,那坐船的人可谓是数不胜数,就算最后入选的顶多只有八个名额,不过依旧是有很多人挤破了脑袋想要进去。”
“最多八个?”
“是啊,因为很少有人能被宗门的人看上,虽然说名额上限是八个,但每年真正能被看上的也许只有一个或者三个,有时候甚至连一个都没有。”
说到这里,那个青年摇了摇头,似乎在感叹那些能被选中进入做宗门的人该是多么的天赋异禀。
“那为什么是幼童呢?”
慕千雁微微皱眉,在他的印象里,七年之前似乎还没有这个制度。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并不是没有这个制度,而是因为有段时间宗门受创严重,暂时封锁了罢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小孩子比较容易培养吧。”
“多谢。”
布衣少年淡淡颔首,见身边的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正打算起身离开,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停下脚步,再次出声问道:“这个制度持续多久了?”
“持续么?应该好久了吧,从让上一辈开始就已经存在了,只是之前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停了一段时间呢。”
青年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然后又继续和那些人讨论起来。
在酒家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枝叶茂密之极,那强壮又极其富有韧性的枝干互相缠绕交织着,顶上炙热的阳光被密密交织着的枝叶遮挡着,几乎一丝一缕都没有透过枝叶照进树林之中。
明明是白天,树林之内就好像有一个用无形的黑色交织成的网,慢慢的包裹,收缩。
一个体型娇小有些婴儿肥的姑娘似乎有些害怕的站在一颗大树前,抬头看着眼前高出她两个头的男子,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雾蒙蒙的,好像一眨眼就会有泪珠儿划落下来,无辜又惹人怜爱。
而站在她身前的男子却是丝毫不为所动,邪傲好看的面容平静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却无形中给人极大的压力,像他高大的身形一般,将身前娇小的姑娘照在他的阴影之下。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支撑着歌满庭身后树木的枝干,依旧是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姑娘。
他不曾说话,一句也不曾,维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可他就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僵硬麻木一般,不管歌满庭对他做出什么表情,他都是不为所动。
终于,娃娃脸的少女脸上刻意伪装出来的害怕无辜褪了下去,那张小脸上出现恼怒的神色。
“你闹够了没有,你不累我还累呢!”
说着她伸出手一把就想挥开男子的手臂,脸上似乎有几分心虚。
“啊,原来是虚张声势啊……”
那一身绛红衣衫风华绝代的男子脸上露出一抹勾人的笑,歌满庭的手用力的打在他的手臂上,却没有丝毫动静。
她依旧被眼前这个男人用这个看似暧昧实则危险的姿势禁锢在这里,不能动弹分毫。
这让她感到有些诧异。
她一向力道惊人,只要她歌满庭没有刻意隐瞒,这人世间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抵挡她的力气。可偏偏她就是遇到了。
“说吧,你是谁。”绛看着眼前一脸执拗明显不甘的姑娘,心里隐隐有了些答案。
歌满庭依旧不说话,她是谁?平民窟旁边卖菜的呗!
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耳边响起男子低沉的笑声,悦耳却带着些寒芒。
然后她听到身前的男子用锐利冷沉的声音说:“不要用你的能力做不该做的事情。”
——不要用你的能力做不该做的事情。
——不要用你的能力做不该做的事情。
歌满庭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感觉事情一下子脱离了轨道,变得出乎意料起来。
第245章 死缠烂打
此话一落,那原本对她步步紧逼的男子突然就松开了手,那身浓重的阴影也随之褪去,让歌满庭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该做的吗?姑娘无害的娃娃脸上浮现一抹冷笑,然后弹了弹身上沾染的木屑,起身跟着男子离开的方向走去。
她只不过是想要那些悬赏罢了,有何不可?
钱啊,这可是这世上最美妙东西了。
……
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日子。
连是皇上的皇宫之内,不见半点战争影响的寥落,虽说没了醉人的笙歌,可后宫的那些莺莺燕燕们可是一刻都不曾消停。
今天,格外的热闹。
很多人都起了个大早,在后宫的某出院落忙活着,就连当朝皇上唯一的子嗣殷儿都探头探脑的,稍微敏感一点的人都注意到了不对劲。
金銮殿内,那些负责伺候皇后的宫女一如既往的忙碌着,细心又小心谨慎的为慕千怜梳洗更衣。
皇后住的宫殿本来就大,这几日慕千怜又经常闭门不出,甚至不在皇宫,自然是不知道最新的一些消息的,只不过宫里人多,闲言碎语也就多了起来,就算没有人特意的通知她,慕千怜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儿。
“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慕千怜看着铜镜中容颜姣好的面容,漫不经心的问道,尾音还带着些许的抚媚。
“回禀娘娘,是裘妃娘娘要回来了。”
那身后正在为她疏发的宫女不敢有所隐瞒,如实回答道。
然而,不过是话落的瞬间,那铜镜之中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子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眼神中出现一抹嫉恨。
不过慕千怜是一个十分善于隐藏的人,她很好的收敛自己的情绪,想到那个即将回来的女人所给她带来的影响,心里却更加的愤怒。
“哦,是吗?带我去看看。”
她用优雅而高贵的姿态伸出自己那双保养极好的手,轻轻地吩咐道。
举手投足间,皇后威仪尽显。
闻言,那跟她说话的宫女却是有些尴尬,先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住慕千怜伸出的手,然后又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用小心翼翼的口吻说道:“娘娘,裘妃她还没到呢……”
“没到?”慕千怜挑了挑眉,顿觉面上无光,她身为为整个后宫地位最高的皇后,竟然连公冶玉那个贱人要回宫的消息也是最后知道的!
心中怒气翻滚,但她还是压下来心中的货,却不知此刻面前的铜镜已经将她牵强做作的脸色显露无遗。
“那带我去找殷儿吧。”
慕千怜深吸一口气,压下想要打开那宫女扶住她的手的冲动,站起身来。
然,身边的那些宫女突然就没了反应,支支吾吾的不出声。
“又怎么了!”
“这……小殿下他去裘妃娘娘的执画阁了……”
砰!
精美华丽的步瑶被人用力砸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在地上轻轻的弹了一下,然后滚到了女子华丽的裙裾边,顺着裙裾往上看去,是女子有些微起伏的胸口,然后就是在张面无表情的脸。
而那藏在袖子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划破细嫩的手心,却依旧难以压抑心里的怒气。
殷儿明明是他的儿子,明明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却对那个贱女人百般依赖!现在这是要迎接公冶玉的意思?嗯?
金銮殿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那些宫女们噤了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前段时间的事情总算让她们知道了以前的女人是有多么的恐怖。是啊,能坐上皇后这个位子的女人哪个是善良温柔的。
然,女子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愤怒之意,而是咬了咬唇,“哎,不小心掉了。可以帮我把步瑶捡起来吗?”
她侧头看向身旁的宫女,一如慕千雁进石屋之前的温柔可亲。
……
“哥哥!”
只有几个人行走的官道上,突然响起一道粉嫩嫩的声音,一个姑娘很冲直撞的从一旁的树林里面冲了出来,一个翻身就趴在了一名黑衣少年的马背上。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姑娘,少年冷了脸色,却依旧是慢悠悠的骑着马,声音平静:“下去。”
“不嘛!”
歌满庭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小算盘打的哗啦响。然而,正在她打算进一步跳到骑在马背上的少年身后的时候,一把磨得锃亮的大刀横空拦在了她的眼前,吓得她倒退一步,正打算缓口气,一抬头却撞进了那黑衣少年看他的眼神。
宛如一潭死水一般平波无澜,却带着亘古的寂寥,以及那眼眸深处的锐利。
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来也奇怪,这几天要来抓眼前之人的人竟然一个也没有,害得她坐等对方升值的小算盘也打不响,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想着,歌满庭嘟了嘟嘴,白眼看了那个拿着刀拦在她面前的脸上带疤的大汉一眼,不甘心的退后了一步,没有说话。
慕千雁不由得多看了歌满庭一眼。
这个人,到现在都不动声色的,她似乎察觉到什么了呢。
听说她是某座小镇里卖菜的,视财如命,小气贪财,如今悬赏一挂出来,她慕千雁的身价一下子就涨了好多,可以说在几日之内翻了好几倍,当然,这些只是悬赏。
只要那些人一天没有找到她,那些官府和媚族所挂出的悬赏就会不停的翻倍,这样算来,最后抓住她的人,或者将她的行踪透露给发布悬赏的人的话,那个人将得到最大的利益。
而眼前这个身份不明,从一开始就一直纠缠她的丫头,也许就是冲着这个目的来的。
只是……
少年的眼神有冷了些许,右手勒紧了马缰。如果只是一个为利益的人,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并且对她如此了解。
上一次在客栈夜晚,被媚族之人围攻的时候,最后危急之刻,这个叫歌满庭的丫头所展露的那一招实在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正想着,慕千雁收回了视线,加快了速度。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阵打闹声,不知道怎么回事,歌满庭竟然上了张无存的马,在张无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
张无存既然不会让她就这样做了自己的马,而且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慕千雁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眼不远处的长安城门,没有再多说什么。
目前看来,这个人对于她要做的事情,暂时还没有过多的威胁,毕竟眼下歌满庭的目的还只是局限于金钱罢了。
如若有哪一天发现此人超越了界限,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处理掉这个人,就算对方曾救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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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翠竹林,莺莺鸟鸣,山野之间弥漫着自然淡淡的泥土香气,混杂着一点点檀木香,以及烟火味道。
——咚
——咚
——咚
敲钟的声音响起,在山林之间回荡飘然,让听到的人都不由得心中一片宁静,静谧安详。
寺庙的之外的空地上,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停在那里,两个壮丁打扮的人守在左右两边,似乎正等待着什么人。
就在这时寺庙之内,传来僧人的说话声,几个和尚打扮的人围着一名衣着低调却贵气的年轻妇人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施主请慢走。”
庙里的住持对着那个容颜精致的女子行了个礼,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阿弥陀佛,这几日多谢高僧招待了。”
巧竹浅笑着,在礼仪上尽力做到没有丝毫偏差,然后转身,在侍女的扶持下,一步一步,小心的走下了楼梯。
这几日来冒充皇上宠妃的紧张感在一次一次寺庙祈福之中淡去,反而让心平静了不少,又听闻家中重病的父亲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治疗,心里也宽慰了不少。
因为在临行前裘妃娘娘有吩咐过巧竹行程尽量慢一点,为其的出行拖延时间,所以重要的庙堂只去了一处罢了。然,昨天刚刚收到消息,让她尽快回到皇宫,不过因着此处祈福才进行了一半,不好突然离开,是以才拖延的时间,现在才出发。
“回去吧。”
看看那个车夫一眼,巧竹轻声吩咐道,然后自己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巧竹以前毕竟只是皇宫中一个打杂的,就算现在再怎么扮演当朝宠妃裘妃娘娘,也改不过原来的性子,看着那些原本官位比自己高的宫人现在正前前后后忙里忙外的伺候她,她终归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的。
也好,总算要回去了,也不必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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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值正午时分,正是夏日炎炎之际,地面晒得滚烫,几乎没有人喜欢的在个时间出行。那些
知了也早就不分白天黑夜的各种嚷嚷了。
然而,有一处地方却是静谧而清凉的。
甚至可以说,那里有点冷。
那是一处没有阳光,不透风,不透气的地下室,四个角落各自放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照的整个地下室明亮的恍如白昼。
第246章 争执
像棺材那么大的长方形立体,静静的摆放在地下室的中央,丝丝寒气从那晶莹剔透中蔓延出来,冷的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明亮透彻的夜明珠光华流转,柔和而璀璨的光线照在那晶莹剔透的宛如水晶的长方体上,竟然是美的动人心魄。
那是用千年寒冰所制的棺材,可以保证棺中之人保持原本的模样,就像睡着了一般静谧安详。
透过丝丝缕缕的寒气,看到的是鹅黄色的曲裾,纤细的玉手轻轻的抱着什么东西,面色偏白,看起来脆弱的不堪一击。
那并不是一个极其貌美的女子,却安静的令人心疼,长长头的乌发显然被人精心的梳理过,是一个十分好看的妇人发式,有美人兮,眉目如画,清隽秀美。
她似乎睡得很不安,透过千年寒冰,可以看到那一直微微蹙起来的眉头,那脸色并不是脆弱的苍白,而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色,带着袭人的寒香。
有铁门被人轻轻拉开的声音响起,一个看起来已经年迈的男子走了进来,然后站定,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男子一身月牙白长衫,华丽非凡,墨发简单的束起,容颜清雅温润,宛如谪仙。
他走过去了脚步很轻,似乎是担心惊扰了那被封在千年寒冰之中的女子,明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面对那袭人的寒意却似乎没有丝毫的影响。
修长有力的时候指轻轻的划过那冷的彻骨的寒冰,那一瞬间,几乎可以看到那个隔着薄薄肌肤的血管。
男子垂眉,原本安静而毫无神采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少见的温柔疼惜,带着一丝疯狂的痴迷,诡异的席卷。
“管家。”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突然响起男子带着些迷茫飘忽的声音,让人的心里莫名一寒。
“给我把那个人找出来,就说我需要他。”
“是。”……
那看起来有些年迈的男人有些迟疑地看了那静静站立的身影一眼,那抹清浅雅致的月牙白,竟然让他一下子恍了心神。
夏日愈发炎热,走出寒冷的地下室的瞬间,更是热浪席卷,闷热的连风都少的可怜。
战乱期间,每座城镇表面的安静之下,都暗藏着一抹不平静,然而,这些都被那夜晚的光鲜亮丽所悄悄掩盖了。
可慌乱的痕迹,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消失。
长安城外的官道上,那些原本就贫穷居无定所的百姓都抱着各自的包裹行囊蹲坐在炎炎夏日之下,一身衣衫破烂,很多人的皮肤都已经被晒得黝黑,甚至起皮。
那脚底因为长途跋涉而起的水泡,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刺痛,就好像有千万根针狠狠的戳进脚底,很疼,很疼。
每每边境交战,最先受苦的永远都是那些贫苦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老百姓,物价飞涨,他们,又怎么买得起?
有好几匹马在官道上飞奔而过,扬起大片大片的尘土,让那些在路边缓慢行走或休息的人几乎吃了一大口的灰尘,让原本就衣衫破烂的人愈加的显得狼狈了。
“我呸,当官的了不起啊!”
一个乡野妇人抱着怀里的娃儿,恶狠狠地冲着马匹飞逝的方向吐了口唾沫,脸色不善。
然后紧紧的抱着怀里面色蜡黄的小孩子走开了一些,尽量远离官道。
远远的又有几个人骑着马过来,也许是已经快到长安城门口了,速度慢慢缓慢,只听到马儿悠闲地脚步声——嗒嗒,嗒嗒。
单看衣着,显然是比不上刚才那些当官的的华贵了,但也比那些普通老百姓穿的衣服好多了,看的那些刚刚吃了满口灰尘的流浪汉们满眼的不甘心,更是一肚子的火。
却在看清那些人身上的兵器之后,打消了那些坏心思,闷头走自己的路了。
可总有不识相的人要闹事,许是因为食物起了争执,那路边的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打的愈加的厉害,几个粘了灰尘的馒头被那男孩儿紧紧的抱在怀里,看着眼前大汉的眼神就像被侵犯自己领地的狮子,固执,很辣,锐利。
而且还是一只炸了毛的狮子。
“小样儿,还挺能打!”
光着膀子的瘦高男人手里拿着一根杆子,肩膀上吊着一根已经脱臼的手臂,疼的呲牙咧嘴的。
身边一个矮矮的男人看起来壮实些,肩膀上的伤口还流着血,显然是刚刚被那男孩打出来的,为了几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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