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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噬骨香-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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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像你这般漂亮的眸子,世间少有。

    他说,只是不如我的一个夫人好看,那双眸子就静静的看着你,就让你被勾了魂儿去,却又恼恨的紧。

    他说,可惜这没良心的,去寺庙礼佛多日,信中的话也就寥寥几句尔尔。

    只是三句话,三种口吻,三种心绪。

    听的慕千雁心中一阵苍凉。

    上一世,粱谨夜你与我不过利用和一丁点儿的情谊,这一世,难道你便这般可笑的动了情了么?不,这该是多么的好笑。

    笛声的停止,让四面八方的唱曲儿声又慢慢的涌了上来,如沙滩边的浪潮,一浪一浪,一层一层,轻柔的醉人。

    在一片咿咿呀呀的曲声中,少女看着男子,男子看着远方,少女突然问道,“您的一个夫人?公子,您有几个夫人?”

    这句话似乎问的粱谨夜一个愣怔,然后他不答,只是笑声有些微醺,眼神有些摇摆,“姑娘这吹得是什么曲儿,听的朕竟似乎是醉了……”

    他的声音是少有的绵长,粱谨夜竟没发现自己用了“朕”这个自称。

    倒是真的醉了。

    慕千雁心下有些嘲讽,眼神却是苍凉,她抬眸,重生之后第一次无比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轻声说道:“公子,若奴要嫁人,他,定然只能取奴一人。”

    只可惜,她不愿再做嫁人这般幼稚的事儿了。

    话落,少女轻轻一个福身,然后转过身去,衣裙拖地,微微迤逦。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叫唤声,少女的脚步,突然一顿。

    他在喊:雁儿。

    雁儿,雁儿,雁儿,雁儿!

    呵,粱谨夜,你是真的醉了。

    眼底浮现苍凉与憎恨,粱谨夜啊粱谨夜,事到临头,就算你突然想我念我,又有何用,何用!

    你醉了,醉的不轻。

    不过既然你那么希望见到我,那见一面,又何妨。

    慕千雁想,这是最后一次她和粱谨夜坦诚而宁静的站在这边说话了,可惜,他们无话可说,却有数不清的帐要算。

    只待一一算来,一一掰来,算个仔细罢。

    沉重的大门再次推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吸力,就如来时那般,慕千雁被阵法带到了出口处。

    被那股吸力吸起来的时候,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阵风,吹得少女柔嫩的脸颊一滴泪珠滑落,消失在唇边。

    她有了可以随意变换容貌的美人皮,可以改变性别,可以改变五官,却永远改变不了伤痕累累的心。

    有些东西,你就算过了几百年,它既然出现过存在过,又怎么能是那么轻易便能抹掉的?

    人心不是石头,风吹久了,渐渐风化,石头上的字迹模糊淡去,那可是人心啊!

    粱谨夜,你是真的醉了。

    ……

    此刻,已是申时。

    天光尚好,苏格城内依旧是忙乱的模样,而皇宫,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金銮殿内不时的有宫女端着盆子进进出出,个个抿着唇,一副焦急模样。

    “喂,站住,怎么回事儿呢?”

    一个小太监路过金銮殿门口,看到里边不同寻常的忙碌,连忙叫住了一个宫女,问道。

    那宫女有些警惕的四处看了一番,压低声音说道:“娘娘病了。”

    慕千怜向来养尊处优,在皇宫更是一向呼风唤雨,谁都比不上她的势头,可问题就在于这儿。

    向来尊贵养着的身子有朝一日突然被像一块破布一样的丢进了水牢里,****污水为伴,各种****,甚至当时还是春季中旬,水牢内的水凉的很,一关就关了一个月之久,能在水牢内安然度过也是因为有内力护体,极好了。

 第208章 竟然敢跟本姑奶奶抢钱!

    可好不容易出了水牢,她还要****费心计算,重新得宠,又是各种勾心斗角,忙碌伺候粱谨夜,处处迎合,如今好不容易重新得了宠,身子便病倒了。

    因为慕千怜知道她至少是保住了自己在皇宫中的地位,一颗心便落了下来,整个人一放松,原本压抑很久的东西全部倾泻而出,竟是一发不可收拾。

    寝宫内,处处雕梁画栋,梁上精致的凤凰展翅欲飞,美如画卷,奢华至极!

    金色的纱帐微掩,几个宫女在里边忙活着,还冒着热气的水放在床头上,毛巾浸湿了一次又一次,一个大夫跪在下边,颤巍巍的把着脉。

    床上的女子,双目无神的瞪着墙壁,脸色难看之极,似乎很愤怒,却无力愤怒,似乎难受,却更似哀伤。

    慕千怜绝对没有想到,粱谨夜在明知道她重病在床的情况下,还要离开皇宫,弃她于不顾。

    可她能做些什么呢?她只能让身边的宫女去说个话传个信,装作一副贤良的样子让他去,让他注意安全,让他好生照顾自己,要不然粱谨夜生气起来,她就前功尽弃了。

    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做了好多的小,才换来的他的宠。

    但她所做的一切又何尝不是荒废了的呢?她嫁给粱谨夜的本意不是为他付出为梁氏江山付出,而是让七年前的那个女人失去所有,一无所有!而是为了她能站在最高的位置俯瞰天下!

    可她偏偏爱上了这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付出了七年,甚至曾想在以后的以后继续为他付出,铺陈好所有的路。

    结果她错的如此彻底,她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得到的不过是更加绝情的对待。

    粱谨夜,你知道吗,我慕千怜在你身上耗费了七年光阴,在今日之前,我从来没有觉得花在你身上了这七年是白费了的,是浪费了的!

    就算被关进水牢,就算受到那个神秘的身着银白衣衫女子的挑拨,她都不曾觉得那七年荒废过。

    她承认她在水牢之时对那女人说的话记得很牢,甚至徘徊过很久,可她却从来不忍心伤害这个枕边人。

    只是她慕千怜早该想到的是,既然七年前粱谨夜会背叛慕千雁,会不相信慕千雁,那么有一天,她也会落到这个下场。

    因为粱谨夜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啊!

    虚弱的躺在床上的女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眼底闪过一抹悔恨难过来,却在下一秒,憎恨覆盖了所有,浓烈的几乎喷破而出,那双正伸出帐子让太医把脉的手蓦然紧握成拳,就好像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眼中阴狠乍现!

    那张娇柔的脸,一下子变得扭曲起来。

    太医被慕千怜手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然后继续颤颤的把起脉来。

    眼前的茗怜皇后之前犯错被皇上关入水牢的时候,宫里私底下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是皇后娘娘与侍卫私通,不守妇道,被皇上捉奸在床。

    可皇后此刻却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了金銮殿,享受着一如既往的尊荣,甚至还很快获了宠。

    由此可见,眼前的皇后娘娘心机该是多么的深沉。这样的事儿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别说重新获宠了,就连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皇后娘娘,当真可怕。

    是以听说要来给皇后娘娘把脉的时候,太医院的人便都推搡着,随后都推到了他头上,那也只得认命。就想着来了金銮殿万事小心,可千万别惹了眼前这个可怕的女子。

    可慕千怜哪管的了区区一介太医在想些什么?当即又把手重新平摊开来,高傲的命令道:“好好给本宫诊治,要用最快的速度恢复。”

    微微斜眸看向跪在床边颤颤巍巍的老太医,慕千怜笑得宛若一朵白莲,纯洁中眸色闪现一抹妖媚。

    当初水牢中那女子说的话,到如今她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那女子说,“我又怎么会这么认为呢?在我看来,你慕千怜也是xi野心不小的人。”

    她说,“你看看,这个男人将你关了那么久,他可曾有过恻隐之心?你毕竟是一个如此优秀的女人,为什么要处处受他遏制呢?”

    她说……

    她说……

    那个女人说了那么多,不过是在挑拨她和粱谨夜反目,可就算如此,又有什么不对呢?她记得,那个女人是打算帮她的。

    想到这里,慕千怜的眸中突然闪现一抹亮光,狠狠的一咬唇,竟就这般狠下了心。

    ……

    当朝霞满天之时,皇宫内渐渐进入了准备晚膳的忙碌之中,而此刻,苏格城的搜捕,也稍稍告了一段落,城内渐渐燃起炊烟袅袅,带起了短暂的宁静。

    一处偏僻的客栈内,一名娃娃脸的姑娘坐在客栈的一楼,大口大口的啃着不知从何处拿来的苹果,咬苹果的声音一声一声的,清脆的响起,当着是响亮的很。

    掌柜的站在柜台前,瞪着那个大刺刺坐在中央的姑娘,几乎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那姑娘也不在乎,任由掌柜的看,啃着脆脆的苹果,翘着二郎腿,那模样很是开怀。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也是没一会儿的事儿,掌柜的总算是按耐不住了,从柜台后边走出来,蹭蹭蹭就走到了歌满庭身边,一手敲着歌满庭身前的桌子,就要开口问话。

    那速度,当真是健步如飞。

    可不等掌柜的发话,那姑娘便抬起头来,嘴巴里还啃着苹果,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就也盯着掌柜的看,嘴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掌柜的啊,我知道我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爱的让人流口水,可你也不用这样就一直盯着本姑奶奶看啊!”

    “本姑奶奶是好看,可您老头子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纪了,就不能积点儿德么?夫人孩子都有了!”

    歌满庭鼓着塞满吃的的嘴巴,含含糊糊的说着。

    可那话虽然说得含糊吧,偏生声音还大的很,又清亮,一溜烟儿就把一长串的话给说完了,掌柜的消化了半天,才听明白了对方说了什么,一时气的火冒三丈,指着歌满庭就“你,你,你”的你不出来了。

    “我?我怎么了。”

    歌满庭嘴里塞着东西还说了那么多东西也是辛苦,喘了口气,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的说道。

    “你真是慕公子的表妹?”

    掌柜的“你”了半天,总算接上气来,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娃娃脸的姑娘,觉得打死他也不相信那个风度翩翩又在救治他夫人的慕公子会有这么一个没教养的妹妹。

    这简直就是悲哀吧?

    却不想,眼前的姑娘一仰脑袋,斜睨了一眼掌柜的,冷哼一声,十分不满的说道:“难不成还你表妹啊!”

    歌满庭的态度当真嚣张,掌柜的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要是真是慕千颜慕公子的妹妹,可就……

    无奈的摇了摇头,掌柜的嘱咐歌满庭别多说话,免得被孙家的人赶出去,便转身去后院看他的夫人去了。

    身后,空荡荡的客栈一楼内,一姑娘鼓着包子脸,翘着肉嘟嘟的小拇指,比了个兰花指的模样,冲着掌柜的离开的方向抛了一个媚眼,那模样,滑稽的很。

    “小样儿,敢和姑奶奶我比演技?活的不耐烦人了是吧!”小声嘀咕了几句,歌满庭做了一个吐唾沫的动作,哼哼唧唧的扭过头,继续啃起手中的苹果来。

    客栈内,又陷入了安静中,只听到啃东西的声音不时的响起,让人听了觉得毛骨悚然。

    因着客栈的位置朝向偏西,此刻客栈门口处的阳光依旧很好,虽然没有了中午轻微的灼热,但也让人觉得温度过分的高了些。

    照在人身上,有些微的闷热。

    许是夏天将近吧。

    一明身着浅绿色对襟长裙的少女停在了客栈的门口,抬眼打量着客栈周围的环境,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那么站着,也是奇怪的紧。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原本大刺刺的坐在客栈一楼桌前凳子上埋头大吃的姑娘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抹了一把嘴边的残渣,眯起眼睛往客栈的门口处看去。

    从歌满庭所在的方向看,正好是逆光,压根儿就看不出那里有什么,可她却似乎什么都看到了一般,突然放下了手中吃到一半的东西,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盯着门口处很是不满。

    “又来了一个和本姑奶奶抢钱的!”

    隔着衣衫摸着放在胸口处的画着黑衣少年画像的宣纸,歌满庭嘟起了嘴。

    恶毒的女人!竟然和她歌满庭抢人,太不像话了!

    抢人也就算了,问题是还死不要脸的要和她抢钱!那可是一百两白银啊!

    而且看起来很多人都在找这个家伙,以她看来,接下来悬赏还会涨,涨到五百两,一千两,甚至黄金!

    可是眼下看着就要到手的钱有那么多人来抢,就要这样被瓜分掉,你以为本姑奶奶会甘心么?

    哼!

    机灵的大眼睛中闪现一抹皎洁,歌满庭突然咧开了嘴,面上露出了笑意,手随便一甩就扔掉了手里吃了一半的水果,计上心来。

 第209章 黑衣少年去青楼了哦~

    客栈的门口,青落摸着别在腰间的佩剑,来来回回的走着,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又徘徊了一会儿,少女咬了咬唇,抬步走进了客栈内。

    她担心的是,若是擅自行动被那黄匪知道,又要去嚼舌根子了。

    可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当她这个青杀是摆设不成!

    才一走进,客栈内便有一个有着包子脸的姑娘迎了上来,咪咪笑着问:“姐姐,您有什么事儿啊?”

    见到眼前这张熟悉的脸,青落微微一愣,然后随意的接了一句:“住宿,来间天字房。”

    话落,身着浅绿色对襟长裙的少女看着眼前一脸热情模样的歌满庭,皱了皱眉。

    这可不就是今天正午在巷子外边看到的姑娘?若非这姑娘,她还不一定能找到那个所谓的黑衣少年呢。

    只是还不确定今天从巷子对面的院墙上翻下来的是不是蓝杀大人要求找的,不过想来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因为上次便有贴出寻找此人的告示,说不定眼前的姑娘也是为此而来呢!

    想到这里,少女脸上的神色略微安心了些,寻了处空位,便自个儿坐下了。

    就在这时,方才迎接她的姑娘突然满脸歉疚的从里边跑了出来,一手揪着衣裙,怯生生的对青落说道:“那个……姐姐……”

    “怎么了?”

    “姐姐,姐姐实在是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对不起!”歌满庭皱着一张粉嫩粉嫩的包子脸,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还不停的鞠着躬,歉意感十足。

    “到底怎么了?”见眼前的人只是不停地道着歉,却什么也不说是怎么回事,青落有些冒火了,一拍桌子,另一只手就放在了剑上。

    眼前的姑娘显然被下了一跳,然后慢吞吞的说道:“姐姐,我也是这两天新来,不知道,这客栈的所有房间早就在擂台赛之前被孙家的人给包下了。”

    歌满庭说着,低下了脑袋,眼角的余光不时的偷偷向上飘着,观察着青落的表情。

    “这个没关系,我找人。”说着,青落毫不在意的又坐回了位置上。

    “哦,你找人啊……”歌满庭眨着眼睛,“您找谁?找上官少爷?还是罗少爷?还是那个孙家大小姐?”

    “谁?”

    青落被折腾的有些晕,她不过江湖人士,谁知道那些什么少爷小姐的。

    “我找一个经常穿黑衣服的少年郎。”想了想,她补充道。

    “少年郎啊……”

    歌满庭了然的点了点头,“那姐姐找哪个呢?是上官少爷呢,还是罗少爷呢?”

    “不是,我不都说了么,找黑……”

    “这两人都经常穿黑衣服啊!”

    歌满庭理直气壮的一叉腰,一脸这姐姐怎么这么听不懂话的模样,然后冲着客栈外边使劲儿摆了摆手,“他们都去最前面的青楼了,回来要好一阵子呢,您找哪个啊?”

    这一问,倒是说得青落语塞,“我……”

    才发了一个单音,一身浅绿色对襟长裙的少女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急匆匆向门外走去,“我找他们去。”

    “哎,好嘞!”

    歌满庭一甩不知从哪儿拿来的小二用的抹布,在肩上一甩,笑得像狐狸似地将人送了出去,见人走远,她还远远地喊了一句:“您走好啊!”

    待那抹浅绿色的身影消失,歌满庭摇晃着扎着两个圆鼓鼓的包子头的脑袋背过身来,露齿一笑。

    那露出的八颗牙齿啊,雪白雪白的,阳光下还反着光,明显奸计得逞的模样。

    哼哼,想和本姑奶奶抢饭吃?门儿都没有!

    哼哼,再见?不见了您喂!

    心中得意,歌满庭拿着手里的抹布在原地使命儿的转了个好几圈儿,等到站定,头还有些晕乎乎的难受,紧接着双眼一瞪,死命的吓出声来。

    “啊——!”

    “鬼叫什么啊!”

    掌柜的白了眼前一惊一乍像个神婆似地姑娘,转身回到了柜台后边。

    歌满庭捂着剧烈起伏的心口,翻了个白眼。

    还不是你个老头子突然冒出来!

    ……

    苏格城的郊外,野花遍野,花香四溢,树叶在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伴着浅浅而悠扬的鸟鸣,充满了午后的肆意悠闲。

    慕千雁站在一颗参天大树的后边,树枝叶为盖,野花为铺,灌木为遮,当真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

    从她现在所在的角度看去,是一片广阔的花野,除了零落的几处灌木,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东西。

    殷红的唇勾起一抹微笑,一身牡丹钿锦宫纹长衫的少女静静的盯着不远处的几处灌木,苍凉的眸底浮现出无害却深长的慵懒。

    长风拂过,那几处灌木丛随风轻微的摇动,偶尔荡漾的略微剧烈,却伴着周围的花海肆虐,好看的紧。

    就是现在!

    少女好看的眸中突然闪现锐利的锋芒,身形化作一抹流光,宛若利箭,急射而出!

    几乎只是眼前一花,原地便消失了她的身影,就好像施展了法术一般,看不到有什么动作,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现时,是在不远处的一处灌木丛边,身着牡丹钿锦宫纹长衫的少女静静的站在灌木丛之后,就好像一个影子一般,悄声无息。

    一秒,两秒……

    突然又一阵微风拂过,少女所站的灌木丛前一震轻微的震动,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下边的通道内一跃而出,便要急速离开。

    却突然一道阴影划过,悄声,无息。

    霎时,风起,云涌……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谨慎,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闪电,急若游龙,腰间宝剑出鞘,急射而出,快速的挡住了身前直直刺来宝剑。

    只是反应稍稍慢了一拍,宝剑挡在胸口处,上方之人持着宝剑,直压而下!

    此刻,少女的身形呈倒立状,如一把利箭停留在空中,相交的剑在空气中产生剧烈的摩擦,一时间,火光四溅!

    身上的牡丹钿锦宫纹长衫在半空中四散开来,如一朵盛放的牡丹绽放,却带着栀子花的清香,时间,似乎有一瞬间的静止。

    两剑相交相摩擦的时间很短,粱谨夜却觉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此刻,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想要看的仔细些,再仔细些。

    时间似乎静止,眼前停留在半空拿剑攻击他的女子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薄唇此刻紧抿着,似乎充了血,双目冷漠中带着亘古的苍凉,神色间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却那么的令人畏怕和眷恋。

    那张脸依旧倾国色之香,绝色之貌,倾城之姿!

    “慕千雁!”

    男子足尖点地,一手拿剑横于胸前,在慕千雁猝及不防的攻击下向后滑了数米,鞋尖在花海中掠出一道划痕,带起清波微漾。

    粱谨夜死死的盯着上空的少女,那三个字几乎是撕心裂肺,从喉咙深处嘶哑的吼住,目赤欲裂!

    那样的吼声,几乎引得地面都为之颤抖,不是思念,不是害怕,而是冰冷惊恐中带着杀意。

    少女看着粱谨夜的眸子渐渐降到了冰点,脸上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桀骜,她看着他,他看着她。

    然后突然剑招飞转,在空中掠起阵阵看不见的波纹,身形横空翻转,又是一剑此处,直击咽喉要害之处!

    这样的招数,是慕千雁生前最爱用的。

    她不爱那些繁复好看的花拳绣腿,也不要那些看起来高大有用的剑法,她喜欢的是那种干净利落不带丝毫拖泥带水的剑法。

    招招直击要害,要打就速战速决,不留一丝一毫的后患。

    狭长的眼微凝,男子轻呵一声,不进反退,虚招一晃,又是数十招已过。

    慕千雁心中开始焦急,难不成,刚才的笛声对粱谨夜没有作用么!

    要是真这样的话,今天她就凶多吉少了。

    此刻的粱谨夜能和她打成平手,那武功也才用了七层左右。

    “慕千雁,你没死。”

    两剑相刺,闪过凌厉的剑芒,粱谨夜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让他如何也忘不了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声音阴狠毒辣,冰冷绝情,眼眸充血赤红,手中剑招招招凌厉,招招绝情,尽数逼向死角,不留余地。

    只是他是真的不曾清醒,而且是太过不清醒了。

    手中长剑一滑,竟是向别处滑了开去,手腕的力道有些发软。

    “我?我早死了。”

    粱谨夜看着眼前招数凌厉的少女,少女亦看着他,口吻轻佻而带着笑意,红唇宛若罂粟,是染上了剧毒的殷红。

    她的声音是飘渺的,宛若从遥远的天边传来,那声音太远,太模糊,似乎还伴随着阵阵的回音,敲击着粱谨夜的耳膜,头,有些开始发晕。

    “不,你没死……”

    粱谨夜摇摇头,唇角带着冰冷的笑,眼神是狠毒而有些发晕的。

    在他的眼里,只有一个很模糊身形,他竟然是不能迅速而准却的捕捉到少女的身形,只能愤怒的,毒辣的,漫无目的的使出浑身的招数,一身内力修为早已运转到了极致,就像是一只抓了狂的狮子,早已没了之前风度翩翩的高贵模样,目赤欲裂!

 第210章 对战梁谨夜!

    此刻的粱谨夜,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深海中浮沉的游鱼,不知道是缺了氧,还是氧气太足。他只知道要杀了一切未知的存在,毁灭眼前可能会带来任何不测的女子,却极力的压抑着心底的一种未知的渴求。

    他在渴求什么?也许也只有在他宁静而迷惘的时候才知道了。

    “粱谨夜,我记得你不擅长兵法。”

    耳边响起宛若从天边传来的声音,飘渺动听,却莫名的寒冷,慕千雁看着他,眼神轻柔而长情,就好像前世什么都没有发生时的模样。

    粱谨夜瞪大眼睛,双目充血,早已被戳中了痛处,此刻愤怒和听到声音时莫名的眷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下子激发了他周身的内力,气场所带起的急风将男子的头发凌乱的四散开来,令人倾心的俊邪面容此刻冷若冰霜,果断杀伐。

    只是手中凌厉而没有准头的招数却清晰地透露了他此刻情绪的不稳定和狂暴。

    “呵,慕千雁。”

    俊朗狂暴的男子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步步紧逼不留丝毫间歇的女子,喉间发出一阵冷哼,手中一把宝剑舞的虎虎生风,脚下步伐拧转之间,便场面回转,少女一时受力不住,向后一个踉跄,险险挡住了粱谨夜的攻势。

    那锋利的剑尖,紧紧半寸之遥!

    这样势均力敌的场面,还是因为粱谨夜不甚清醒的缘故。

    若不然,其整整比慕千雁多出了七年的修习武功的时间,又怎么可能丝毫武功不曾增长?就算是武功上遇到了瓶颈,但也比当年的慕千雁武功高出太多太多了。

    然而,一身牡丹钿锦宫纹长衫的少女却是面不改色,面上冷静而沉着,美丽的眸底荡漾着深刻的温柔,“谨夜,你说就算没有子嗣我们也可以过的很好。”

    慕千雁笑着,笑着,笑得美丽而动人,声音醉人而眷恋,眸色是那样的长情。

    子嗣,子嗣,子嗣。

    那是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啊!粱谨夜,你做人怎生可以这般的狠心,就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要杀么!

    她慕千雁因为你,因为你而不能生孕,难得上天垂怜,却被你置之于死地!

    ……

    此刻,天色已暗,整个苏格城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又陷入了一片忙乱之中,大队大队的佩着剑的人从大街小巷上走过,经历大火之后的欧阳府某个院落,依旧散发的硝烟的味道,府上的下人们还在里里外外的收拾着,欧阳络却早已是唉声叹气。

    本该是喜庆的日子,好不容易愿意放下过往的痛楚在小儿子的张罗下过一个热热闹闹的生辰,却不曾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欧阳府的书房内,一个有些苍凉的身影坐在书桌前,手执着毛笔,拿起又放下。

    这样的事情,让他该如何启齿!

    他辅佐圣上多年,若非皇上相信他信任他,又如何会把如此重要的兵符交给他一个告老退隐的老将军?

    那兵符可是代表着整个梁氏皇朝三分之一的兵力啊!

    整整三分之一的兵力代表着什么,想必所有人都清楚的很,他完全可以使岌岌可危的战局突然间拧转过来,颠覆局势。

    抬了抬握着毛笔的手,沾了些墨,慢慢落笔。

    说与不说,再怎么犹豫都是要说的,早一点上报给皇上,也许早一点就可以找回兵符了。

    可那只握着毛笔的手在宣纸之上停留了半响,直到墨汁低落,沾染在了宣纸之上,直到墨汁开始一圈圈的晕染开来,却依旧不知如何下笔。

    无颜面对!

    就在欧阳络左右为难分外歉疚之时,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不等他开口说话,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推门而入,冲了进来。

    “老爷!”

    女子的脸上担忧之色未退,一身风尘,竟然是原本应该去上香礼佛的秦莲。

    “老爷……”

    秦莲看着眼前脸上纠结犹豫的丈夫,慢慢静下心来,将手轻轻的放在了欧阳络的胳膊上。

    “老爷,本就是我们保护兵符不利,理应受罚,上……上书吧。”秦莲慢慢捏紧了手里还沾着香火味的绢帕,轻叹了口气。

    他们本就受恩于梁氏皇朝,受恩于皇上和当年的皇后,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真是万死不辞的。

    ……

    天色,昏黄,风起,云涌。

    苏格城的郊外,无边无际的野花开得正怒,然而,在这片原野的最中央,却是狂暴的气场席卷,残花纷飞。

    慕千雁和粱谨夜已经整整交战了好几百个回合了,然而,他们谁都杀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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