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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噬骨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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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雁用过药水毒害现在的皇后……
慕千雁抬眸,凉薄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那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白的纯然,黑的浓烈,如化不开的上等之墨。
韩墨尘不由一怔。
然后女子和他擦肩而过,低头似乎寻找着什么,那张脸时不时的被树枝划伤,然而那女子仅仅只是捂着脸没有任何的哭叫,平静的穿过枝桠,一点点的挖出无毒的草药然后嚼碎敷在脸上。
韩墨尘讶然的瞪大眼睛,虽然有些佩服却怎么也掩饰不了眼中的厌恶,谁人都知,韩少爱美,胜过一切。
只有慕千雁自己知道,她是多么的痛,那种锥心的疼就像历史的重演,她躲过了死亡,却没有躲过前世慕千怜给她下的药水和诅咒,那药水竟然如此的厉害,伴随着她的魂魄来到这具身体上,让她的容颜又变成了当时的模样,丑陋不堪,令人恶心。
不知是敷在脸上的草药起了作用还是那疼痛正好结束,脸上的肌肤以难以预计的速度变得干涸,伤口迅速的结痂,她摸了摸脸,转过身略过那名陌生的男子,朝池水走去。
第17章 美人皮
澄澈的池水中女子容颜丑陋,脸上的肉像被人割开后翻开一般露出里面的骨头,面上疤痕遍布,与她前世被毁的容颜一模一样!
几乎看不出这是一张人的脸!
却是这次不知为何眉心多了一点朱砂,红的妖艳。
疼痛退去,浑身瞬间虚脱,虚弱感如潮水般喷涌而出,险些摔倒在地。
她镇了镇心神,回头看那个一直跟着她的红衣男子,那溃烂满是伤疤的脸在夜色下有几分阴森。
“你是谁。”她勾唇一笑,脸上的肉便挤成了堆,眼窝深陷。
韩墨尘挑眉,“你觉得呢?”这个丑女人竟然不认识他?简直是荒谬!
“呵~”慕千雁神色未变,却已经料定此人来头不小,不然岂会来去皇宫通畅无阻?
“给我一张脸。”女子黑发拽地,看不清她的眼神,只是这口吻凭什么那么肯定他会帮这么个丑女人?她哪儿来的自信。
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压抑的栀子花香也愈发的浓烈了。
半晌。
“我可以帮你。”韩墨尘挑眉,挥了挥手中精致玲珑的折扇,“只是我凭什么帮你?”
“你必须帮我。”慕千雁开口轻笑,神色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双瞳直直的看着男子的眼睛,眸中似有波纹,一圈圈的荡漾开来。
惑瞳术!
韩墨尘心知,一旦被惑瞳术控制,那个人就会丧失心智,听令于人!
而眼前女子的目光就像无形的锁链一样,欲将他缠困住。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稳住心神,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此乃苗疆之术,苗疆女子个个神秘莫测,一身诡秘的武功身法,无人敢惹。
“帮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她开口,语气却极其冷漠淡然,毫无求人之意。
韩墨尘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足尖轻点,带着慕千雁一同离开了皇宫。
慕千雁一惊,却猛然一阵眩晕袭来,软软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韩墨尘抱起她掠过层层叠叠的房屋,只觉得她轻的毫无存在感。
翻开的肉正在被人一片片割开,骨肉剥离,腐烂的皮肤被切割,每一刀,都让她痛不欲生。然后带上了一张柔软的人皮面具。
“这可是真的人皮做的。”韩墨尘放下手中的刀,看着已经意识模糊的女子,冷哼。“这点儿苦都受不了还想要人皮面具?”
要不是此人可能是苗疆之人,如此丑的人他怎会出手相助?
一声冷嘲从头顶传来,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人的脸一片模糊,慕千雁感觉自己被人抬了出去,在空中掠了许久,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终于被人放在了一张软榻上。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宫人们便都起来做事儿了,两名小太监端着两盆盆栽麻利的向皇后住的青鸾殿走去,不知说了什么,一名太监骂骂咧咧的在岔路上折了个弯儿,绕进了执画阁。
第18章 染血自杀?
“这位公公,不知今个儿送的是什么花啊?”一个客气的声音传来,交织在雾色中的阿欣的脸显得很是欢喜。
小太监心不在焉的应了声,打量了四周,蹙眉问道:“裘妃呢,怎生个还没起。”
“娘娘她……”说到一半,阿欣突然住口,面有难色。
小太监在皇宫呆了多年,消息也算灵通,以为裘妃颓废不起早已失宠,听言,毫不客气的将花塞进了阿欣的怀里。
“哼,给你们盆栽是给你们面子,别不识好歹。”似是极其不满阿欣的不识趣,小太监肆无忌惮的在院子里踱起步来。
捧着盆栽呆站了一会儿,阿欣转过身,凄然的看了小太监一眼,嘶哑道:“公公您且慢,阿欣一点心意,且去房中给您取来。”
才一转身,阿欣的脸上便浮现了一抹不屑。
待阿欣进了屋里,小太监看着阁楼,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好一会儿,才慢慢走了进去。裘妃以前那么受宠,好东西必定不少。
看着小太监进了屋,阿欣才从里间走出来,一直听说宫里的小太监势力的很,且嚣张的不行,果然如此,心中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她的屋内除了床什么都没有,哪来的东西打赏讨好这小太监?
这太监如今不识好歹的进了寝宫,就等着裘妃收拾他吧!
就在这时,阁楼上方突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尖叫声,太监独有的嗓音刺耳的穿透清晨的薄雾,听得人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绣着栀花图案的软榻上,躺着一名女子,白衫被鲜血染红,一道血痕从脖子的动脉处蜿蜒而下,沾染了满脖子的血,细嫩晶莹的玉手放在胸前,一手从软榻边垂下,却紧紧的握着一张信笺。
许是那太监的尖叫太过刺耳,原本静静的躺在床上的女子悠悠转醒,撑着身子抬眸看那太监,那染着薄雾的眼眸,少见的美丽神秘。
小太监骇然的大退一步,伸手指着榻上半起的人儿,说不出话来。
终于清醒了些许,慕千雁羞愤的看着贸然闯入的太监,道:“放肆!谁允许你进来的!”
这般说着,她不高兴的抬高了头,语气神色很是嚣张。
可就在她抬了头的时候,脖子上突然一阵撕裂的疼痛,她慌忙拿出了一面铜镜,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一道明显的伤痕,鲜红的血还在慢慢的渗出。
那跪在地上的太监惊讶的看到本来十分愤怒的妃子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害怕的丢下了手中的铜镜,明显被吓到了的样子。
直到这时,慕千雁才注意到床边的一封信,见那太监被她呵斥后只是哆嗦着不说话,面色突然染上了红霞,有些愧然的眸子说不出的光彩夺人。
第19章 心虚
“原来公公是来送信的,方才失礼,给公公赔不是了。”慕千雁浅笑着轻言。拆开信笺看去,面色却瞬间难看起来。
这信的署名是她自己,也就是现在的名字,“公冶玉”。
而信笺中所装的竟然是一封遗书!
她正要说话,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打开,阿欣急慌慌的跑进了内室,一双眸子梨花带雨,见着慕千雁便扑倒在了床边,双手紧紧的揪着她的衣角,抖得厉害。
慕千雁垂头看她,暗中冷笑一声,将手放在了阿欣的肩上,轻声软语,“你哭什么?”
“我……”一句话哽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阿欣扑在慕千雁身上,正哭的悲怆,突然制住了哭声,那沾着泪花的眸子滴溜溜的转了圈,猛然抬起了头。
“你……”
慕千雁歪头奇怪,纤纤玉指夹着信笺点了点下巴,口中吐出了一个疑惑的单音,“我?”
“啊——”阿欣尖叫一声,一把推开慕千雁的身子,整个人也踉跄的翻倒在地上,胡乱的爬了几下,抓着小太监的手像见鬼了一样看着慕千雁,身子抖得厉害。
宫女推的太重,慕千雁险些一头撞在了桌角上,稳住了身子,她又惊又怒的瞪着两个坐在地上吓的不成样的宫人,张了张唇,手直直的指着那两人,气的发抖。
“阿欣!别以为我失了宠尔等就可以为非作歹,下人就是下人,没你们登天的那天!”
“娘娘,奴婢错了,奴婢……”阿欣又向后挪了挪,畏惧惊恐的看着安然无恙的坐在软榻上对她又叫又骂的美丽女子,昨天夜里她们明明只是想验证一下裘妃脖子上是否有颗朱砂痣,可看裘妃身上的血难道是皇后娘娘后来又下了杀手?可她既然死了,为什么又活了……
没道理皇后杀人还留一口气啊!
阿欣目光涣散了看着慕千雁白色里衣上的鲜血,当她将目光上移时,赫然对上慕千雁静静望来的眼神。
这眼神看的她一阵心虚,转眼便移开目光,手在衣服上胡乱的擦了几下,哆嗦着想要爬起来,却腿一软又摔在了地上,“奴婢昨日做了个噩梦,清早又听闻公公尖叫,所以……”
这解释还真是欲盖弥彰,你若直接说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倒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也让我失了机会。
眸中划过狡黠,慕千雁淡淡一笑,低下头去看她,“那阿欣是关心本妃呢还是盼本妃死呢?”
她静静的盯着阿欣,然后轻笑。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凌厉,阿欣晃着头眼神躲闪着不知看哪儿,结巴着不知说什么。因为虽然她没想杀裘妃,可昨日也确实做了心虚之事。
在她额头的汗水悄悄泌出时,原本侧卧在软榻上,神色冷静而犀利的慕千雁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双手捂着头,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窝在软榻的一角,瑟瑟发抖。
第20章 有鬼,肯定有鬼!
那脸上的神色哪里还见得到一丁点儿的强势和冷厉?
没待阿欣和那个小太监反应过来,执画阁院子里突然一阵吵杂声,一群人冲了进来。
阿欣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心中突然浮上了一层不祥的预感。
…………
金銮殿内,檀木为刻,凤凰为饰,几乎所有的宫妃都汇聚在了这里,目光时不时的瞥向跪坐在大殿正中央染着血污的女子,小声交谈。
慕千雁跪坐在大厅中央,惊慌的哭喊着:“有鬼,肯定有鬼,本宫在石屋都没有自杀,怎么可能出来了还自杀!”
“是不是鬼盯上本宫了,鬼,有鬼……”
那穿着白衫的身子,不停的颤抖。而跪在她身侧的那个宫女则一直低垂着头,不说话。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太监的宣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华美的女子拖着长长的凤袍缓步踱了进来,一眼望去,整个金銮殿内,除了跪坐在中央的女子无动于衷外,所有的嫔妃都纷纷屈膝行了礼。
明明知道可能是因为那女子已经没有心思行礼,可慕千怜的心底就这样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那女子所对着她的背影给她的感觉竟然是那么的不屑一顾!
从小到大,除了那个女人,谁还这样的轻视过她!
想到那个女人,慕千怜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口气便难听了很多。
“哟,这不是裘妹妹么?怎么把自个儿折腾成这个模样?原先在宫中不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么?如今竟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身后远远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慕千雁的身子微不可见的一颤,缓缓抬起了头。
慕千怜那画着精致妆容的眉眼便清晰的映在了眼前。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慕千雁的心口狠狠一抽,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又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
然后慕千雁突然砰的一声站了起来,疾声道:“皇后,肯定是你!要不是你后宫管理不当,怎么会闹鬼?你看,你现在还在这里争风吃醋!”
这话说的十分嚣张,一时间所有的嫔妃都僵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裘妃之前虽然因着受宠也乖张任性,但也不至于像今日一般如此拂了皇后的颜面,这种正面铁当当的敌对,也是头一次。
更何况如今裘妃刚刚受了皇上处罚,今日如此目中无人到底是哪儿来的凭仗?
慕千怜才一句话便被慕千雁噎着了,顿时瞪着眼睛,脸色很不好看,差了宫女嬷嬷便要将身前嚣张的女子拖下去。反正梁谨夜这七年招的妃子里也就这个公冶玉没什么后台,就算死在了宫里也没人会管,她又有什么不敢惹?
慕千雁看着慕千怜一脸不爽气却依旧装着母仪天下的风度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一双脚却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任凭那些个嬷嬷怎么推搡也是一动不动。
第21章 事有蹊跷
那些宫人不停的拉扯着她,慕千雁先是不说话,用余光把慕千怜如调色盘般的脸色看了个便,才说道:“娘娘您急什么,臣妾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方才已经有人去叫皇上了”
这话一落,那些个宫人便停了手,然后看向气的情绪不大平稳的慕千怜。
此时慕千怜的脸色也是不大好看,这裘妃自从那日石屋出来开始便不大对劲,现下想起那日石屋裘妃晕倒前看她的眼神,也真的是别有深意的。
所以昨夜她才会偷偷和她安插的人去看这个裘妃公冶玉的胸前是否有一颗朱砂痣。因为慕千雁的胸口便有这么一颗朱砂痣。
不过,事实证明是她料想错了。
可昨日她才去过裘妃的寝宫,今天这裘妃便受了伤,染了血,这事难道便不蹊跷?
女子的话让慕千怜自觉没脸,皱着眉看了眼她缠着纱布的脖子,便抬步直直的掠过白衫女子的身边,登上了凤位,露出一抹端庄的笑来。
看慕千怜一副无事人般坐在上面,脸上却青白交错,分明气的咬碎的一口银牙还是装的笑容庄重,慕千雁不冷不淡的扯了扯唇角。
慕千怜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她一进来嘴里便没说过好话的疯癫女子,说道:“妹妹且说说发生了什么。”
慕千雁在慕千怜进来起便站了起来,她先是不动声色的把慕千怜和身侧阿欣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心知昨晚的事她只要说一点点扯到这两人的,她们就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她说出来。
因为要是让人知道当今皇后竟然不好好坐稳皇后的位子,而在半夜三更去嫔妃寝宫做些不知什么勾当,那好不容易端起的母仪天下的名声便臭了。
这般想着,慕千雁的脸色突然一白,然后纤细的手指便指向了自己仍然包着纱布的脖子,颤着声说道:“臣妾从来没想过要自杀,臣妾没有要自杀,没有……没有,没有!”
她不停的重复着,似乎思绪已经混乱了。
至少,在梁谨夜到来前,她要努力拖延。
见着她这般模样,慕千怜的脸色也好转了些,毕竟一个被吓得有些神经不正常的不给她颜面也没什么大不了,要是她身为一国之后还和这样的人计较,那才叫失了仪。
想着,她鄙夷的看了站在金銮殿中间的女子一眼。
就在这时,外面远远的传来的太监的宣报声:皇上驾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跪下行了礼,慕千雁悄悄退了几步,隐在了别人身后,半蹲了下来。
这辈子,她只跪过两个人,第一个,是她的娘亲。第二个,是她的师父。
自叛师门,自断经脉,只为求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呵,如今要她跪梁谨夜?痴心妄想!
第22章 皇上,臣妾好怕
一个明黄的身影慢慢走来,人尚未走进,一身气势已隐隐而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声音似乎带着怒气,雄浑的内力隐隐自声音透出,让听的人都有些不舒服起来。
慕千怜却是有些得意的笑了,这个男人,如此优秀,可后宫佳丽无不是因为权力才纳进,真正能入这个男人眼的也只有她自己。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响起一道略带惊慌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便扑了上来。
“皇上,臣妾好怕……”慕千雁的身子顿在了梁谨夜身前的一尺之外,看着带着些血污的手,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丰神俊朗的男子,那双眼睛溢满了对未知的恐慌。
身前的男子,凤眼狭长,一身威严冷厉,身如墨玉,这样熟悉的眉眼,可曾是她的枕边人……
贝齿紧咬,慕千雁努力的克制着内心的悲痛,这场戏,还要演下去!
看到慕千雁就打算扑进梁谨夜的怀里,慕千怜当即就沉下了脸,说道:“皇上,裘妹妹可信不得,分明没有的事儿,竟然在臣妾的金銮殿危言耸听,说是有鬼呢!”
这话一出,好像提醒了慕千雁似得,她抬眸看着面前一直漠然无动于衷的男子,眼泪就要溢出眼眶。
梁谨夜略一挑眉,抬眼看了眼慕千雁,才边向主座走去,边说道:“到底何事,竟然闹腾成这样?”
慕千雁见梁谨夜总算打算将这后宫之事当回事了,心中略微松了口气,说道:“皇上,您知道臣妾的,臣妾的性子就算再穷途末路也是不甘心自杀的,当初臣妾与皇上初识时,您便已经知道了啊。”
提及当初,梁谨夜的神色间忽然闪现一抹回忆的叹息。曾经他对慕千雁的疑问竟然是在裘儿身上找到了答案。
那年,青山下,寺庙边,梁谨夜微服出巡,问公冶玉:都到了这般境地,为何还要苟且偷生。
公冶玉告诉他:这不叫苟且偷生,活着,永远会有机会,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心知梁谨夜在想些什么,回想到这儿,慕千雁暗自冷哼一声,当年与梁谨夜种种皆是原身公冶玉所精心设计,只是不知道目的何在了。
然,梁谨夜现在心中疑虑,自没什么时间去回忆往昔,不过言语间的态度确实是稍稍软了些,说道:“裘儿莫怕,且说何事。”
他此言一出,慕千雁才如梦初醒一般,顾不上礼仪跪拜,甚至不担心出丑,她假装惊惶害怕,小嘴儿一张便哭出声来,眼泪簌簌的掉下来,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皇上,臣妾没惹过什么人,肯定是没人会想来杀臣妾的,臣妾更是没动过自杀的心思,可是臣妾清早起来便发现脖子被人划了一刀,您瞅瞅,这血可沾了衣裳。”
梁谨夜蹙眉,正要开口,慕千怜却突然插了话音:“不就是这么点小事儿么?闹得这么大,还闹鬼,可笑!”
第23章 遗书
可她这句话简直就像火上浇油,慕千雁一听便又慌了神,说话也乱了秩序,只是劲儿劲儿的指着被搁在桌子上的那份信笺。
见此,梁谨夜吩咐身边的李公公拿了信笺来,见了信中的内容,梁谨夜和慕千怜的脸色齐刷刷的变了又变。
信中说,这世道着实没天理,好好的妇道人家被人如此折磨,难以承受便愿一死了之,说梁谨夜对前皇后最好,常常前去祭拜,却不将妃子当人等等。
总而言之,这信笺中所谓的遗书可是说尽了梁谨夜的不公和狠辣,说尽了他绝情和爱慕权势,埋怨世道不平,遇人不淑。
王者之气无形之中流泻而出,俊美无俦的脸上,一双眼隐隐蕴含着风暴,那面色越来越冷,越来越厉。
“荒唐!”那遗书被梁谨夜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目光掠及遗书尾部的署名,那眼便直直的看向一直站在原地低低抽泣的女子。
然后一道掌风狠狠的扇向慕千雁。
他对前皇后最好?谁允许她提那个女人的?七年前就死了的女人,怎生还是阴魂不散!
早就知道梁谨夜会有如此态度,嘴角噙上一抹冷笑,慕千雁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依旧低低的哭着,突然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拿着那被摔在地上的遗书,颤抖着说:“皇上,真的有鬼,这遗书不是臣妾写的,只是笔迹像而已,皇上……皇上……皇上你相信臣妾,臣妾真真的不知道啊……”
而那道掌风,在慕千雁坐倒的瞬间,恰恰与她擦肩而过!
慕千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说不出的难受委屈,说不出的害怕惊慌:皇上,您说,臣妾的执画阁是不是闹鬼了,那里死过人吗……
这话问的极其单纯,声音又极其羸弱,让人的心都不由得一软,毕竟这倾城容颜梨花带雨,谁人不怜惜?
是啊,问的单纯,想想深宫内院,何处没死过人?
一下子,梁谨夜便冷静了下来。如果是裘儿自己想自杀,自己写了遗书,那么醒来之后根本就没必要将事情闹得这么大,甚至还让他看遗书招他生气。
这样看来……
梁谨夜抬了抬手,视线从那遗书转到慕千雁身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愤怒。然后他说道:“那这字……”
这字迹分明和裘妃写的字极其相似。
听了,慕千雁惊恐的说:“是鬼,肯定是鬼!”
鬼,鬼,鬼,从最一开始,这个女子的口中便永远围绕着这个“鬼”字。
没错,慕千雁就是打算咬紧“闹鬼”这两个字,装作无知,装作害怕,最后,给慕千怜来个狠狠一击!
“这世间无鬼。”话落,梁谨夜看向慕千雁,说:“执画阁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阿欣。”慕千雁回了梁谨夜的话,便露出了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第24章 臣妾知道您心疼妹妹
谁人都知,裘妃被关入石屋后,皇上命人搬走了裘妃寝宫所有的名贵物品,连伺候的宫人也是一个未留。至此,所有人都以为她失了宠。可今天梁谨夜对她的态度让在座的所有嫔妃都开始紧张起来。
“朕可不记得有给裘儿的执画阁拨过宫女,也没允许过。”梁谨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最恨别人忤逆他!
慕千雁的身子微微一抖,然后装作害怕又惊讶的样子向慕千怜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轻微的一个动作,梁谨夜便明白了慕千雁的意思,面色骤然降到了冰点,那眸子看着慕千怜,不语。
这眼神极其的寒冷,看的慕千怜一时间慌了神,心中一时怒火中烧,眼角的余光便狠狠的剜了慕千雁一眼。
憋着一口怒气,慕千怜小心翼翼的走到梁谨夜跟前,伸出一双玉手,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说:“皇上,臣妾知道您心里是心疼裘妹妹的,所以才特地派了个贴心的姑娘去伺候她。”
一句话说完,她还咬着唇,睁着双水汪汪的杏眼,娇滴滴的喊了声:“皇上~”
梁谨夜抬眼看去,见慕千怜娇羞委屈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了。
看到慕千怜装成这副模样,慕千雁心中一阵作呕,忍住恶心,她学着原身公冶玉的性子直直的看着那遗书,嘴里细细碎碎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不过梁谨夜的武功绝世仅有,那些细碎的自言自语便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里。
“反正不可能是我写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怎么写遗书……我写的字确实不大而且纤细,可我没……我又不喜欢在每个句子最后一个字上拖尾巴……”
整整一句话,最后让梁谨夜记住的也只有一句。
“你说,拖什么尾巴。”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代替了梁谨夜想说的话。
回头望去,金銮殿门口处,一名红衣男子慢慢踱步而来,墨发如缎,玄纹衣袖,一张阴柔俊美的脸上饶有兴味。
这道声音就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响在慕千雁的耳畔,原本无神的眸子猛然抬了起来,目光在触及来人的脸时,立刻带上了一丝杀气。
这人,竟然是韩墨尘!
然后梁谨夜叹息着走到韩墨尘的身侧,拍着对方的肩,说道:“墨尘,你可是在不该来的时候来了。”
韩墨尘一听,反而更加好奇,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过全场的嫔妃宫人,最后停留在了慕千雁的脸上,不过须臾,又移开了视线。不过那眼神却是别有深意。
男子进入后宫并且如此肆意打量皇上的妃子本是不妥的,然,梁氏皇朝民风开放,倒也不大在意过这些。
可饶是如此,慕千雁也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这张美人皮,是韩墨尘给的,她的脸,是韩墨尘换的,如若韩墨尘将这些说给了梁谨夜听,那可就……
第25章 心慌
慕千雁的心顿时一寒,紧接着,她冲着韩墨尘露出一抹平静的笑,又似乎毫不在乎的移开了目光,接口道:“拖尾巴就是一个字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或者翘的很高。”
慕千雁的这句话才一说完,慕千怜的脸色变瞬间难看了起来,心知这件事本就有蹊跷,可就是不知该如何处理,一时吓白了一张俏脸。
但此时,慕千怜已经清楚的知道裘妃公冶玉想要陷害她!
从时间,从遗书,从字迹,种种迹象皆指向她!
慕千怜开始慌神了,可不待她做出反应,一道锐利而凉薄的视线便直直的穿透而来,几乎要将她的脸看出一个洞。
七年相伴,梁谨夜怎会不知道慕千怜的习性?
慕千怜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的看着面前身长玉立的男子。梁谨夜穿着一身明黄朝服,一手背在身后,正冷厉的看着她。
在梁谨夜看来,慕千怜近日愈发的不对劲了。而他不知道的是,女子的第六感远远比男子敏感的多,就像慕千怜看到裘妃公冶玉的身影每每都会想到慕千雁一样。
半晌,梁谨夜开了口,却是对慕千雁说的,“裘儿,你且先回去清洗一下吧,这样衣衫不整沾着污垢,成何体统?”
可慕千雁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惊魂不定的摸着脖子上的纱布,颤颤的说:“要是臣妾被鬼弄死在执画阁怎么办……这次说不定是正好有人来了那鬼才没杀成臣妾。”
这下子,梁谨夜的眉狠狠的蹙了起来,目光投向慕千怜,神色不大好看,但似乎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只是重复了句让慕千雁回寝宫。
这话一出,左右作旁观状的嫔妃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这场戏码快结束了,那看慕千雁的眼神也更加的轻蔑了起来。毕竟闹腾成这样,衣衫不整的,结果也没闹出个什么事儿来,以后在后宫的地位可就不需要她们去讨好了。
听了梁谨夜的话,慕千雁心中一阵冷笑,不想再追究了么?想要包庇慕千怜么?梁谨夜,你想的太美了。
接着,她开口说道:“皇上,皇宫闹鬼啊,连天子呆的地方都闹鬼,那就是不祥之兆,要是不想办法赶了去,百姓定会……”
然而,等不到慕千雁说完,韩墨尘突然说道:“梁兄总该查个分明,可不能让这样的娇人儿担了心受了怕。”
韩墨尘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慕千怜的脸色变了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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