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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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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一听到宋奇嘴里蹦出杭州,就知道宋奇在说胡话了,便隔案向明玉直吐舌,晃头笑道:“宋大哥一喝多就开始说胡话了!什么‘杭州’啊‘以后’啊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都说出来了!”

明玉听到宋奇嘴里说出“杭州”又说出“以后”,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双眸中漾起一丝疑云,不过她也没有言明,只是双眸一凝,以幽然而深邃地眼神望了宋奇半晌,然后向凌雪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看来他是喝醉了。”

宋奇听明玉凌雪两人都说他喝醉了,便胀得满脸通红,脖子滚粗,眼睛想极力睁大,但最后还是咪了一点缝,瞟了一眼凌雪,又瞅了一眼明玉,傻傻地一笑,晃头否认道:“我没醉!这么一点酒就能灌醉我?不可能!”不过口舌已经不怎么清楚了。说着又举起酒杯,仰面朝天而饮,不过这是一个空杯,酒杯已经没酒了。

“宋兄,还能再来一壶否?”西门雨也喝得醉醺醺的,不过此时谁也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不承认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讨酒喝。

宋奇听到再来一壶,心里高兴,抬手一拍桌子,不过此时他的抬手的动作相当缓慢,拍下去的动作更慢,舌头打结,口齿不清道:“再来!李白斗酒诗百篇,我宋奇喝一斗不会醉!”

“别来了!”明玉连忙起身,向宋奇和西门雨两人摆手阻止道,“再喝就连东西南北也找不到了!”

宋奇醉态朦胧地望着明玉,目光游移不定,忽然傻傻地一笑道:“菲儿,你也……”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啪地一声,他手中的酒杯掉于地上,人也重重地趴在案几上,挤得案几边沿的几个碗盘哗楞楞掉在地上,菜肴撒了一地。

前一刻东席这边宋奇刚趴下,后一刻南席那边西门雨张口便把今晚所吃的喝的全部喷了出来,然后身子慢慢地瘫倒在地上。

大厅的地上撒满了剩菜和呕吐之物,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心难闻的酒臭之气。

凌雪见状,吐了吐舌,她起身走到宋奇身旁,摇了摇他的肩膀,见他已经呼呼大睡,便回头向明玉道:“明玉姐,宋大哥醉了。咱们回去吧。”

明玉也走上去,见宋奇已经烂醉如泥,便摇了摇头,掩鼻叹息道:“看来我们几个得把他架回去了。”

西门云连忙上来伸手阻止明玉:“那怎么行?架人的粗活还是让我们男人来干吧。”

明玉眉毛一扬,向西门云摆了摆手道:“没关系。你还是留在这里照顾西门雨吧。你看他也醉得不轻呢。宋大哥还好些,毕竟还没有吐出来。”

“万一在半路上吐出来怎么办?”西门云眉头一拧,忧心忡忡道,“那时把你们几个鲜花一样的美女弄得一身酒臭之气,那岂不是暴殄天物吗!”

明玉扑哧一笑道:“不要说得那么夸张。再说现在哪里能讲究这么许多。别婆婆妈妈的了,你赶紧去收拾西门雨吧。我们走了。”

说毕,明玉与凌雪从桌子上扶起烂醉如泥的宋奇,一左一右架在肩上,一步一挪,出了西门别院,在西门云惊讶而又不甘的眼神注视下,消失在朦胧夜色之中……

第28章中秋夜会

一转眼就到了中秋节,这是宋奇到了古代后过的第一个中秋节。

今天的月亮分外圆,分外亮,月亮里面的桂花树和玉兔似乎隐约可见。此时的梦岛沐浴在溶溶月色下,桂花暗香浮动,显得格外温馨。

府邸正厅后面有一所宽敞院子,叫福临院,院子花树繁绕。院子空地上摆了十几张红木小圆桌,围了一个半圆形,每张圆桌上面都放了各色干鲜果品,月饼,茶和酒,桌旁各坐一人。明朱公居中而坐,左手起依次是西门柳、谈无畏,花猛、乐无甘,樊一瑙,毛勇,右手起依次是冯胆,宋奇、西门云,凌雪、明玉,老管家明朱安侍立在明朱公旁边,翘眉依立在明玉身后。其他几个小丫环则忙着给各人斟酒倒茶分月饼。

今天,除了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明朱公给大部分的家丁家仆都放了假,让他们在自己的小家过一个团团圆圆的节日。

明朱公身穿一袭青花长袍,头戴儒士巾,精神健旺,他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是雪儿和宋公子在岛上过的第一个中秋节。也许此前大家经历了这样那样的苦难,但是这一切不愉快都已经成了过去!明月当头,我们还是要开开心心的赏月吃月饼,过一个快乐的中秋节!”说毕,明朱公举起酒杯,遥向众人敬了一圈。

大家连忙起坐,举起酒杯,先后干了杯中酒,复又归坐。

随后明朱公把在场众人人一一指与宋奇和凌雪,宋奇凌雪跟他们一一见过礼。然后,在场每个人又分别起身敬了明朱公一杯酒,祝了几句酒词。此时大家心情都很愉快,各喝各酒,各吃月饼,并偶尔跟旁边的人碰碰杯,或低声交谈几句。

在大家互相交谈时,宋奇偷眼向在场各人观瞧,除乐无甘,樊一瑙及西门云于前几天见过面外,其他人皆是初见。

那老管家明朱安年纪六旬上下,花白短须,稍有些驼背;明珠商号总掌柜西门柳年龄不过四十,黑眉白脸,颔下微须;总帐房先生谈无畏年约五旬,颧骨分明,精明强干;梦岛总教头花猛年约三十,身量魁梧,气宇轩昂;副教头毛勇三十五岁左右,面色黝黑,中等身材;护卫长冯胆不到三十,形容枯槁,身材瘦削。

宋奇无法想像这么瘦小的人居然是能做护卫长。

明玉今天穿一身粉红套裙,显得端庄大方,美若天仙。

宋奇呆呆的望着明玉,脑子里浮现了他美丽的女友夏菲。眼前这个到底是明玉,还是夏菲?

“今天是中秋节,月光如水,美景当前,每个人都说一首与月亮相关的诗,好不好?”这时,只听明玉起身提议道。

宋奇听了,定了定神,向凌雪眨了下眼,凌雪回视着他,眼神里充满无奈,两人都不善诗词,但是对这个提议又不能反对,中秋赏月吟诗,这是惯例,只好都转头看明朱公,看他何意。

只见明朱公颔首微笑,赞成道:“这个提议好!”其他人听了,都点头赞同。

“这里爹最大,你先请吧!”明玉说着,伸右手向明朱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明朱公听了,爽朗一笑,答应道:“好!”然后捻须晃首,仰视天上的明月,略加思索,遂沉声吟诵道:“一轮珠光照大荒,万家千户仰头望。百年清光随波转,千载嫦娥悔断肠。”

众人听了,都鼓掌赞赏,并争先举杯敬明朱公。

随后西门柳,谈无畏,花猛,乐无甘,樊一瑙,毛勇,冯胆等依次朗诵。他们虽然口内自称是粗人,但念出来的诗也是铿锵有力,对仗工整。

西门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明月照松间,玉在石中眠。最是中秋夜,美绝在人间。”他诵诗时摇头晃脑,搔首弄姿,声音抑扬顿挫,韵味十足,颇有诗人的风度。

这是一首藏头诗。西门云自鸣得意,吟诗时不时地将炽热的眼光扫向明玉。

明玉眼睫也未抬,并未理睬他,而是睨视着宋奇,笑道:“下一个是你了!”

“我还没有准备好!不如你先请吧!”宋奇摊摊手,不无惭愧地推让道。

“那我就僭先了!”明玉笑道,说毕,略一思考,便浅声低吟道:“溶溶月色溶溶水,月色唤来游子回。月是团来家是圆,团团圆圆赏月桂。”

在明玉吟诗之诗,西门云双眼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明玉。他离开梦岛去多安府明朱分号呆了一年多。现在的明玉比一年之前,出落得更加娉婷玉立,美丽绝伦,使他西门云见了倍加心驰神摇,魂牵梦萦,寤寐思求。他以为明玉诗中的游子特为指他,心里那个美呀,不可言状。明玉吟诵完毕,西门云禁不住鼓动双手,把掌声拍得山响,大声赞好。

众人都说好,又是一通碰杯饮酒。

在别人吟诗饮酒时,宋奇一面举目望着天上的明月,出了一会儿神:“往年的中秋节都是和父母一起赏月,今年的中秋节他们是团而不圆,月亮女神嫦娥,你能否把我的思念之情带给我千年之后的家人?”一面又挖空心事凑诗,凑了一两句,比如“我欲舞,月不动,我欲飞,风不举。”“月照万里宇宙,千年能否同看?”等等,但就是不能成诗。

宋奇见自己实在不能作诗,只好用力回想以前背过的古诗词,试图以此充数。唐宋诗词背了很多,想来想去,与眼前景色最贴切的还是苏东坡那首《明月几时有》。看来只能作弊了。

这时见快临到自己了,宋奇欲起身背诵。没承望凌雪放下酒杯,抢先起座说:“我先来吧!”随即举目望月朗诵道:“家家团圆我独单,月光如冰照我寒。广寒宫里有巨斧,可否借我使一年?”

在凌雪诵诗时,宋奇在脑子里又飞快地默诵了几遍,这时也装模作样地起身吟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这首诗让满坐皆惊。在场的人虽然不是方家,作不出什么好诗,但是也听得出此诗前无故人,后无来者,气势压倒所有的诗词。

明朱公听了这首诗后,脸色略为一变,眼光从宋奇身上扫到明玉脸上,见明玉望宋奇的眼光如水,秋波荡漾,暗自点了点头,便举起酒杯,遥对宋奇说:“这首诗最对眼情之景!宋公子真是有才啊!”

“明老先生过奖了!我这也是拾人牙慧。晚辈愚昧,还有很多地方要向先生学习请教!”宋奇谦让道,说着举起酒杯向明朱公遥敬,然后一仰而尽。

“爹,宋大哥的意思是请你给他讲讲你的生意经。”明玉一面笑向她爹说话,一面起身给明朱公和宋奇分别斟上酒。

或许是前几天宋奇无意中说起他是个小商人,明玉听者有心,想借此机会让她爹点拨他一二,也未可知。宋奇不无感激地快速瞟了明玉一眼,哎,她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可人啊!

宋奇作为一个小商人,当然希望聆听一代大商明朱公的生意经,便顺势起座拱手向明朱公恭请道:“明老先生经营多年,富甲天下,一定深谙经营之道,请跟晚辈分享一下你的成功经验,晚辈也可以学习学习,以后经商时少走弯路!”

“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经验。”明朱公听了,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手捋胡须,略微思考一下,便伸出四根手指道:“根据我三十多年的商旅生涯,我总结了一下,最主要是四点。”

宋奇忙洗耳恭听,众人也侧耳倾听。他们虽然跟了明朱公很多年,在岛上也住了十几年,但是很难得听到明朱公分享生意经。因为明朱公自己一向很低调,常常跟人说,他的能力并不很高,只是运气比别人稍微好一点而已。

在梦岛上,人们暗中口耳相传,说明朱公之所以运气好,是因为他有一本天书,他是靠天书的指引赚取巨大财富的。这个传闻由来以久。但是谁也没有见过那本天书,甚至连明朱安也没有亲眼一见。

西门云不怀好意地钉了宋奇一眼,他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何以骄傲美丽的明玉对他如此体贴,甚至连高高在上的明朱公也对他有求必应。但宋奇并未注意到西门云那有些毒辣的视线,因为他在低头倾听明朱公讲话。

只见明朱公依次伸出四根手指头,娓娓道来:“一为审时度势,二为善用众力,三为诚信是宝,四为吃苦耐劳。”

众人有的低头静听,有的颔首微笑,有的也伸出四根手指头来记。

明朱公一一解释道:“首先说说审时度势。昨夜江边春水生,艨艟巨舰一毛轻,向来枉费推移力,此刻中流自在行。意思是,事之难易,不在小大,务在知时。圣人之于事,似缓而急,似迟而速,以待时也。所谓时势造英雄也,时势不到,英雄亦无用武之地。”

“好一个审时度势!咱们明朱商号能有今日的成就,全因公爷审时度势得好!”众人赞叹道。

明朱公微微一笑,徐徐伸出手来比划着,继续说道:“韩非子曰:下智之人用己之力,中智之人用人之力,上智之人用人之智。刘邦力不能拔鼎,智不能策谋,何以最终战胜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项羽,取得天下,是因为他善用张良,韩信,萧何等众人的力量和智谋。这就是善用众力。”

“善用众力!说得好!”众人又拊掌赞叹。

明朱公低头轻轻啜了一口茶,眼含笑意道:“天行不信,不能成岁,地行不信,草木不大。四时不信,果实不生,五谷不成。人无信不立,以言非信则百事不满业。信立,则虚言可以赏,虚言可以赏,则六合之内皆为己府矣。季布一诺千金,危难时有人舍身相救。燕国皇帝刘守光食言而肥,连投降对方都不接受!这就是我对诚信是宝的理解。”

“对对对,孔子都说过,人无信不立!”西门云一面起身给明朱公恭恭敬敬地斟了茶,一面满面堆笑道,“前面三点都好理解。但是吃苦耐劳这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穷人最吃苦耐劳了,为何不能致富呢?”

“问得好!”明朱公赞许地瞟了一眼西门云,转头向西门柳道:“云儿肯动脑筋,肯思考,将来他的经营能力不在你之下。”

“都是公爷栽培的好!”西门柳开心地笑道。

“谢公爷夸奖!”西门云不无得意地睃了明玉一眼,“我也是因为在卫国商号做了一年,有一些亲身的体会和感触,故有此问。”

明朱公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笑着解释道:“我这里说的劳,包括劳体,劳力,劳思,劳心等。穷人只惯于劳体而已,至于劳力,老思,劳心,我看未必。不耐劳则为懒,懒是穷的根源,勤是致富之本。何以天下无久穷之家?穷则思变,变懒为勤,勤则渐富有望了。何以天下无久富之家?富则思逸,逸则变懒,懒则坐吃山空矣。”

在座各人听了这番话,都鼓掌大笑,赞赏不已。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额外的大收获。

“听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宋奇起身离座,恭恭正正向明朱公施了一礼,谢道。

“爹,你真偏心!这些个生意真经从来不跟我讲!”明玉向她爹嗔笑道,忽又回头讶然说:“咦,雪儿怎么不见了?”

第29章蒙匪夜袭

众人正在侧耳倾听明朱公讲解生意经,忽然发现凌雪的椅子空空如也,人已不知去向,不知是何时离开的。

“我也有些乏了。”这时明朱公也有些担心凌雪,便起身离座,叮嘱明玉道:“你们去看看雪儿吧。”

西门柳花猛等人见状,便知趣地起身告退。

西门云不知到该去该留,踌躇了半晌,拿眼睛瞟了明玉两眼,见明玉没有理睬他,心里大为失落,便悒悒不乐地慢慢地离去了。

宋奇和明玉亦起身目送明朱安服侍明朱公进入里屋,然后两人及翘眉分头出去找凌雪……

在离福临院三百米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河上有座跨河廊桥,叫闻香长廊。在月光的沐浴下,只见疏影斜横,但闻鸟语溪声,犹如梦境。

此时凌雪反身伏坐在廊桥栏杆上,不住地唉声叹气“唉……唉……唉……”

宋奇还没到桥头就听见凌雪的叹息声,便和着她的声音唉了一声。凌雪听见,唬了一跳,遽然反过身来,见宋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身后不远处,便嗔道:“你唉什么呢,吓我一跳!”

宋奇上了桥,至她身旁坐下,数落道:“我才唉了一声,你就说吓你一跳!你已经唉了十八声!你说你有多吓人!”

凌雪露齿一笑,茫然问道:“有那么多吗?”

“有。”宋奇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唉声叹气的!”

“想我爹惨死敌人之手,身首异处,大仇未报,九泉之下不能瞑目。我现在寄人篱下,何日才能为我爹报仇雪恨?”凌雪凄然道,说着,泪水顺着脸上潸然而下…。

宋奇听了,亦不免有些伤感,便挪近几步,轻拍着她的肩膀,婉言相慰道:“雪儿,师父的仇一定要报,不过也不在一时,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想起来不免伤心难过!”凌雪抽泣道,顿了顿,又楚楚可怜的说:“可是在这岛上,就算等上一百年也报不了仇!”

“你说的不无道理。”宋奇叹了口气,望着凌雪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凌雪低头想了想,道:“我想过几天就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去?”宋奇闻言愕然,忙问道,“那你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凌雪说着,不由得又长吁短叹起来……

两人沉默不语,半晌鸦雀不闻,只听得水中蛙声呱呱,叫得这中秋月夜更加寂静。

凌雪茫然出神,呆呆地望着水中的月亮出神,忽然若有所得,望着宋奇说:“我想去安海关找金叔叔。”

宋奇想了想,觉得去找金将军倒不愧为一个好主意,道:“你爹是金叔叔叫去的,是因他而死的,他应该对你负起责任!”

凌雪的手不经意地弄着衣角,轻声问道:“你会跟我一起去吗?”

“去,一起去,我们生死在一起!”宋奇不假思索的说。

凌雪听了,大喜过望,凑近了,眼睛热烈地盯着宋奇的眼睛,轻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宋奇笑道。

凌雪破涕为笑,脸上浮起如花笑靥。过了半晌,又追问道:“那你舍得明玉姐吗?”

“这……”宋奇被问得怔住了。自从第一眼见到明玉,至今已经四个多月了,来到岛上日夕相处也快半个月光景了。一提到明玉,宋奇的脑海里立时浮现起一个长长的头发,盈盈的笑脸,动人的身形,就像天使一样的美丽身影……

凌雪见他低头不说话,顿时若有所失,便鼻子里哼了一声,讥笑道:“看来你是不舍得了!”

宋奇见凌雪有些生气了,便讪笑道:“我答应跟你一起走,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这还不行吗?至于舍得还是不舍得又有什么关系?”

“舍得你就跟我走,不舍得你就留在这里,让我一个人去!”凌雪一面气呼呼地说,一面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你一个人去?那怎么可以?我答应师父要照顾你的!”宋奇急忙道。

凌霄轻轻回眸,盯着宋奇的眼睛,质问道:“既然答应了,为何又不舍得?”

宋奇无言以对,只好叹口气,转过头去。

忽然瞥见远处墙角边人影一闪,一晃就不见了,他擦了擦眼睛,再仔细瞧,什么都没有,只见一颗树木在那里轻轻摇摆。或许是风吹树动,看花了眼吧。

“怪不得找不到人,原来你在这里!”忽然从桥头传来明玉的笑声。

明玉声到人到,三步两步上了廊桥,嘲笑两人道:“你两人卿卿我我,谁不舍得谁呀?”

宋奇见明玉来了,连忙起身招呼,让坐。

凌雪脸一下飞红了脸,还好是藏身在月光影下,不易发觉,慌忙起身掩饰道:“我想过两天离开这里,可是心里又不舍得明玉姐!”

明玉携起凌雪的手,双眸中含着笑意,柔声说道:“为什么要离开呢?既不舍得,就不要离开啦。咱们姐妹天天在一起,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多好呀。”

“我要去找杀父仇人报仇!”凌雪低头轻声说道,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你一个小女子如何报仇?还是等你大一点再说吧!”明玉笑了一笑,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子。

凌雪双眸中漾出泪光,语带哀伤道:“大仇未报,我爹死不瞑目,我也食不甘味,寝不安枕!”

“可是,你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你要去的话,我爹也不会同意的,否则他如何对得住你爹在天之灵?”明玉劝止道。

“我不是小孩子,过年就十六岁了!”凌雪急忙分辨道,“而且宋大哥也答应跟我一起去的!”

明玉回头瞥了一眼宋奇,见宋奇默然点头,便笑向凌雪说:“他去有什么用?他又不会武功,还得靠你保护呢!他去能帮什么忙?他去只能帮倒忙!”

凌雪听了,瞅瞅明玉,又瞅瞅宋奇,欲言又止,不知所措。

明玉抬手轻轻抚摸着凌雪的秀发,耐心劝慰道:“报仇不在一时。我觉得你还是过一两年再去。这一两年内,我们两个一起教宋大哥练武,待他会武功了,那时跟你一起去才能帮上忙。你看如何?”

凌雪心有不甘,却又无言反驳,便紧抿着嘴角,垂头无语。

这时,忽然从前面屋内传来一阵惊呼声“抓贼啊!”随即传来一阵刀剑碰击打斗之声。听其方向,声音乃从明朱公所住的含章院里传出。

明玉听到打斗之声,脸色一变,说声“不好!”急忙起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宋奇一惊,也跟着跑了过去。一面跑,一面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所谓的贼一定是刚才那个从他眼前晃过去的影子。凌雪随后追来。

三人刚转入含章院,这时花猛带着众多家丁护卫闻声从门外冲了进来。院子中间有两个人正在打斗,月光下两个人影晃动,两道寒光闪烁,令人眼花缭乱。隐约看见其中一个是黑衣蒙面匪贼,另一个则貌似梦岛护卫长冯胆。

忽然围观的人眼睛一花,其中一个不知什么时候蹿上了屋顶,须臾后面那人宛若一条黑色游龙,紧随着上了屋顶,两人又接着在屋顶上乒乒乓乓打起来。

两人步态轻盈,身手敏捷。众人不由得一阵喝彩。宋奇亦站在院子中间仰首向上观瞧。

明玉慌慌张张冲入大厅,见明朱安搀扶着明朱公正从里间安然而出。便定了定慌乱的心神,三步两步过去拉住她爹的手,急切地问道:“爹,你没事吧?”

“别担心,我没事。”明朱公拍拍明玉的手臂,若无其事地笑道,“你看我不是毫发无损吗。多少大风大浪你爹我都经历过,这几个毛贼能耐我何?”

“大风大浪从明里而来,这些毛贼从暗处而至。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玉掠了掠胸前的乱发,眼睛望着门外,目光幽幽,忧心忡忡道,“梦岛防卫如此严密,这贼人居然能无声无息上了岛,进入院厅,想起来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明朱安回想到刚才的情景,心里后怕,从旁插口道:“是啊,小姐说得对。看来岛上的防卫还得大大加强啊!”

这时花猛亦手握长剑,脚尖轻轻一点地,便跃上了屋顶。

蒙匪右手挥舞着刀,左手向花猛一甩,只听嗖的一声,一道寒光像闪电一样照花猛面门而来。花猛并未躲闪,而是迎着寒光而去,于半途中用剑一挥,只听“叮”的一声,将暗器打落在屋顶,随后,哗啦一声滚了下来。

那蒙匪见暗器被打落,想发第二个,但已经来不及,花猛已经飘然而至,长剑闪着寒光,直奔蒙面人的面门而去。

蒙匪与冯胆刚好战成平手,再添上武功更高的花猛,哪里招架得住,急忙虚晃一招从屋后面跳了下去,落荒而逃,消失在月色之中。

花猛和冯胆见蒙匪意欲逃走,也跟着从后面跳了下去,穷追不舍。众家丁见蒙匪下了屋顶,便从大厅左右两侧的过道绕着追了过去。

宋奇仰得脖子都酸了,这时他也跟着家丁向后面追去。他心想,前面见到蒙匪的影子而没有及时提醒明玉,他是有责任的,此时抓蒙匪他务必尽力帮忙,以将功赎罪,否则他将内疚一辈子。

凌雪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从屋顶滚下来的暗器,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定睛一瞧,原来是一支锋利无比的飞镖,闪着幽幽绿光。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将飞镖随手掷于地上,急急忙忙向宋奇背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第30章宋奇遭挟

当凌雪穿过甬道,越过廊桥,度过竹林,逶迤来到后花园时,只见那里人影幢幢,鼎沸盈天,众多家丁正围在荷花池前面,大概是已经把那蒙面匪徒困住了。

远远地就听到家丁们杂七杂八的喧嚷声:

“毛贼,你已经跑不了啦!快束手就擒吧!”

“你以为抓了人就可以从我们这么多人眼皮底下逃出去吗!”

“快把人放开!我们可以从轻发落!”

这时听到那蒙匪从那块布后吐出的恶狠狠的威胁声:“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一刀捅死他!”

“你以为捅死了他,你就能走得了吗?”一个家丁冷笑道。

“你睁大眼睛瞧瞧,我们这里有多少人,你一刀都能捅死吗?”另一个家丁吓唬道。

“你要是捅死他,我们这些人就把你剁成肉酱!”另一个家丁反威胁道。

“你们真的不顾这人的性命吗?”蒙匪有些泄气地说,“那我可要动手了!”

凌雪听了心里一紧,连忙拨开人群,挤进了包围圈,抬眼向对面一瞧。不瞧还好,这一瞧吓得她花容失色,魂飞天外。

只见那蒙匪一只手抓着一个人腰带将他挡在面前,另一只手将明晃晃的宝剑搁在那人的脖子上,那剑在月光照耀下寒光闪闪。

那个被蒙匪所胁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比亲哥哥还亲的宋大哥。

凌雪惊叫一声:“别动手!有话好商量!”又向被挟持在蒙匪手中的宋奇道:“宋大哥!你别怕,我来救你!”

“我没事,别管我!”宋奇在蒙匪手中向凌雪摇头苦笑道。

原来那蒙匪在惊慌逃窜时,正好碰到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的宋奇,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把抓住他做个人质,以他作为挡箭牌。随后他就发觉抓了这个人后对众家丁并不能起到威胁震慑作用,后悔抓错了对象,不过此时,也由不得他去换人,只能抓到碗里就是菜,能起多少作用就起多少作用。

隐身于宋奇身后的蒙匪见终于来了个看重人质的人,心中一喜,便越发得势,连声向凌雪威胁道:“再不让开路,我就动手了!”

“别动手,我们让路!”凌雪慌忙向蒙匪摆手答应,但是现场中的人听了她的话,只有两三人向后挪动了一下脚步,其他大部分都立于原地寸步未动。

凌雪定了定心神,游目四顾,见到几步外的挺剑耸立的花猛,如获至宝,连忙移步过去,语带哭腔央求道:“花大哥,这人要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让大家退一退吧。”

花猛回头瞧了一眼凌雪,叹了一口气,将手向左右一挥,一霎时,众家丁纷纷向两边移动了几步,一下子在中间敞开了一条五六步宽的人巷。

但是蒙匪并没有动脚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人巷随时可以合拢成包围圈,只有背后的荷花池才是安全的。

“我们都给你让路了!你快放人呀!”凌雪向蒙匪以央求的口吻道。

蒙匪鼻子里哼了一声,向瓮声瓮气冷笑道:“这也叫让路?你当我是傻子?你们全部散开,我才能放人!”

“你以为全部散开你就跑得掉吗?要知道这里是梦岛,四周都是海!谅你插翅也难飞出去!”花猛抬手指着蒙匪,奋然道,“识相的话先把人放了,你所犯的事也不大,我们可以请求明朱公从轻发落,你也能够捡一条性命回去。”

那蒙匪沉吟了半晌,厉声道:“少废话,快散开!我既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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