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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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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一冒仰视那个窗户,足有两人多高,根本够不着,不禁望而却步,“这么高,能上得去么?”
赖强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你靠墙根站着,我踩着你的肩膀上去,然后我再用绳子把你拉上来。”
曲一冒有些犹豫。
“快点!等他们发现了就走不了了!”赖强推了曲一冒一把。
曲一冒无可奈何地向墙根一蹲,赖强踩着他的双腿为梯子,又站在他的肩膀上,伸手去拉窗户上的铁栅栏。
门外一个军兵忽然打了一个哈欠,嘟嘟浓浓道:“喂,里面是什么动静啊?”
他从石凳上站立起来,踢踢踏踏地走到铁门口,向里面望了望,只见赖强和曲一冒蹲在墙根下,身上依然捆着绳索。
那个军兵吆喝了声:“老实呆在那里别动。老子要去方便一下了。”说着又踢踢踏踏嘟嘟哝哝地走开了。
赖曲二人相视一笑。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工夫,他们成功地从高高在上的窗户口爬了出去,又偷偷摸到一段没人值守的城墙边,用绳子缒下了城墙,整个过程都没有被人发现。两人欣喜地互相击了下拳,以示庆贺。
这时忽然听到城头上喊声大作:“不好了,这两个人逃出去了。快去追,别让他们跑了!”
两人连忙一闪身,迅速消隐在山顶的密林里面……
第271章算无遗策
这时,副将从城楼里钻了出来,迈着轻快的步子踱至宋奇身后,恭声道:“宋将军,那两个家伙已经跑了!”
宋奇不动声色道:“跑得好。正需要他们带一封信给费充。”
典甸走到宋奇身边,靠在垛口上,不解地问道:“他们逃出去后,一定是去留云郡投奔全斗。怎么会给费充送信呢?”
宋奇缓缓踱了几步,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他们看了信之后,就不会去投奔全斗,而是会转道去多安府投奔费充。”
典甸还是半信半疑,“你能肯定他们一定会去多安府吗?”
宋奇语气肯定地说:“如果他们看了信,我可以保证他们一定会去多安府。除非他们不看信。”
典甸茫然不解道:“为什么他们看了信之后就一定会多安府?那是一封什么样的信,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宋奇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手摸着下巴,道:“那封信,是我模仿全斗的笔迹以他的口吻给金元帅写的,意思是我全斗有意投降陈国,只是我现在寸功未立,所以希望金元帅假装退兵,然后我找机会抓住奸臣费充和昏君一起献给金元帅,算是进身之礼,云云。”
典甸似乎想到什么,不无困惑地问道:“宋将军,你最早跟他们说的是你要投降全斗,后来信上又变成了全斗要投降我们,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他们会相信吗?”
宋奇吸了吸鼻子,摇头晃脑道:“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赖强不一定会相信我口中所说的,但是一定会相信他眼中所看到的。再说,我若是直接跟他们说是全斗要投降我们,赖强再怎么混蛋也是不会相信的。只有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他才会相信他所看到的。”
毛勇移步到宋奇旁边,不无担忧道:“万一赖强不看信呢,或看了信之后不相信这事情,反而把信给全斗看呢,那岂不是徒劳无功?”
宋奇望着铁马关将军府上的金顶,胸有成竹道:“如果我们硬塞一封信给他,他多半是不会看的,看了之后也多半会不相信的。但是这封信是他从我的囊袋里抢去的。他是一定会看的。因为有些时候,好奇心能够战胜一切。另外,据我所知,这赖强本来是铁马关的守将,是费充一路的人。藏龙来了之后,他就变成了副将。这一点他对全斗很是不满。他若是从信中知道全斗要投降陈国,起先肯定是半信半疑,但是最后一定会选择相信。然后他会把这封信送给费充,以这封信作为他回卫国的进身之资。”
毛勇点头道:“是啊,这样的人为了陷害报复别人,无中生有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更何况有这么一封有头有尾的信呢!”
宋奇双手绞在胸口,眉毛一扬,继续道:“费充看到信,肯定会半信半疑,但是他也会选择相信。因为信上写了要把他抓了送给金元帅。再说他是一个大奸臣,奸臣一定会做奸臣本份之事,那就是陷害忠良。这是千古不易的真理。”
毛勇接口道:“对,费充一定会把信交给皇上。那昏君看到信并听了费充的谗言,一定会把全斗叫回去调查。全斗一离开,那么留云郡就空虚无主。只是那全斗恐怕要遭殃了。”
宋奇眯起眼睛望着远处,望了半晌,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昏君虽然昏聩,但是并不傻。他看了信后虽然会龙颜大怒,但在我们大军压境时,他是不会杀全斗的,毕竟全斗是这个国家的擎天之柱。这样无中生有的事情是经不起调查和对质的。再说,那信上的字迹虽然模仿得有五六分像全斗的笔迹,能瞒过别人,一经和全斗的真迹比对,一定会露出破绽。估计过不了多久,全斗身上的嫌疑就一定可以洗清。但不管怎么样,昏君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相信和倚重全斗了!”
毛勇点头道:“宋大哥的分析真是丝丝入扣,真是算无遗策。”
典甸肃然起敬道:“宋将军真是料事如神!什么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宋将军这就是!”
宋奇摆了摆手,一笑置之。
毛勇略有遗憾地说道:“早知道会有赖强和曲一冒去多安府带信给费充,就不用把郝鹏派去多安府了!”
宋奇摇了摇头,笑道:“这是两码事。我们虽然知道赖强会叛变,但是也不能预料他会绑架我呀。”
典甸呵呵笑问道:“宋将军怎么知道赖强曲一冒要叛变,提前作了天衣无缝的安排,难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
宋奇微微一笑道:“哪里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军在留云郡遭受大败之后,有些意志不坚定的人开始蠢蠢欲动了,这却是实情。昨天晚上毛勇告诉我,赖强曲一冒在将军府鬼鬼祟祟的转了好几圈。他们这样沉不住气,我猜测他们可能要开始他们不轨的行动了。”
典甸道:“所以你今天就故意把身边护卫的人遣开,就是有意引赖强他们上钩?”
宋奇俯身凝视着铁马关城楼,道:“打算是这样打算,直到他们用剑搁在我脖子上之前,我还不能确定他们是否会一定上钩。他们若是直接出城,我这条计策就无法施行了。”
典甸笑道:“最后他们还是上钩了!而且还按照你设计好的路线走到这片山顶来了。只是斗青和战年还一直蒙在鼓里,还在为赖强曲一冒的逃脱而生闷气呢。”
“如果没有他两人的真实动作,这场戏就不逼真了。这就好比演戏,演得再好,还是不如真的好。”宋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杀了苗将军,真是丧心病狂,实在是可气可恨。若不是我们有大的计划要他们执行,非把他们二人杀了正法不可!”
典甸忿然道:“恶人自有恶报。那昏君若查出是赖强曲一冒两人诬告全斗,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宋奇摇头道:“那昏君若是会杀赖曲二人,那他就不是昏君了!此事最后的结果是不了了之。”
典甸撸起袖子,恨声道:“那就等我们攻破多安府后,再把他们正法!这一天不会很远的。”
毛勇又问道:“宋大哥,就算昏君把全斗调了回去。可是那丘尔机还在留云郡啊,此人才是令我军头疼的角色。”
宋奇眯着眼睛望着留云郡的方向,若有所思道:“丘尔机只是全斗的门客,并非卫国正式的将军。全斗若是被调回去了,那么丘尔机就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留云郡了。从私的方面说,丘尔机做这些只是为了报答全斗的救命之恩,并非报皇上的隆恩或其他人的恩。从公的方面来说,接手留云郡的将军也不会让丘尔机凌驾在他头上。”
毛勇典甸齐声道:“但愿如此!”
第272章降将心理
铁马关将军府。
宋奇实施了连环计之后,心情舒畅,连日来愁眉不展的脸上也露出来开朗的红光,吃饭也多吃了一碗。
晚餐时,宋奇正在餐厅低头喝一碗鸡汤。
这时一名军兵轻步轻脚的走到门口,躬身一礼,报道:“宋将军,束福将军求见。”
宋奇听了皱了皱眉毛。这束福是黑河镇的守将,是被苗锋劝说来降的。他加入宋奇的先锋部队后,开会时很少说话,冲锋时倒还积极。他此刻来求见,不知有什么事情?
“请束将军到议事厅见!”宋奇虽然有些狐疑,不过也不敢怠慢,毕竟十来名降将,现在只剩下束福这个仅存的硕果。
军兵答应一声,快步出去了。
宋奇用丝巾擦了擦嘴巴,放下丝巾,赶紧离开餐厅,来到议事厅。
宋奇刚在虎皮交椅上坐下,只见大厅门口外扑通一声响,随后出现了一个身材矮小的人,从身高上看,差不多等同于十来岁的小孩。
不会吧,不是说束将军求见吗,怎么来了一个小孩呢?
宋奇揉揉眼睛,再瞧时,才看清楚,门口那人,面色微红,国字脸,粗眉小眼,颌下三寸长的胡须,年纪看起来三十七八岁,真是束福,不是什么小孩。他之所以看起来如此之矮小,原来他双腿跪在门槛之外,上身赤裸,背上还负着几根荆条。
宋奇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离开座位,三步两步来到门口,俯身向束福不解地问道:“束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宋将军,十来个降将,死的死,叛的叛,现在只剩下我了。宋将军如果觉得不放心,请你杀了我吧。”束福声泪俱下。
宋奇心里一酸,不知如何解释。
他从玄武郡带出来的二十个校尉,到现在为止,一个都没有死,只有个别受了轻伤。而沿途收纳下来的降将,死了好几个,叛了好几个。
说心里话,最初的时候,他心里对降将是有轻视之意的,后来,随着队伍的壮大,降将的增多,他心里开始慢慢对降将接纳了下来,尽量采取一视同仁的对待。
比如打仗时,他也没有特别让降将冲在前面。怎么每次打仗结束时,死的伤的就都是降将呢?难道降将的运气就特别背一点?
宋奇没法解释,只能叹一口气,伸双手扶住束福的结实的肩膀,用力把他拉了起来,口内说道:“束将军,何必如此?对我来说,没有什么降将不降将的。大家都是自己人。”
束福两膀用力甩了一甩,甩开了宋奇的手,坚持不起来,口内呜咽道:“宋将军,我虽然是一个降将,但是我对你绝对没有二心。如果你对我有丝毫怀疑,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束将军,我相信你!”宋奇摊开双手,声音有些哽咽,“你们所有的人我都是相信的。曲一宁将军和赖鸣将军都英勇战死在沙场,他们是英雄,堪为我们的楷模。苗锋将军因为不同意赖强的蛊惑,被赖强所杀,他也是值得我们敬佩的人。至于赖强和曲一冒,我对他们也是一视同仁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叛变。”
“宋将军,你真的相信我?”束福抬起泪眼,仰视着宋奇,眼中还是带着一丝疑惑之色。
“束将军,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我呢?你今天能这样做,我更加相信你。”宋奇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见束福还是不站起来,他指天为誓道,“如果我对你有任何不信任,必将被五雷轰顶而死!”
束福听了,也指天为誓道:“如果我束福对宋将军有二心,必将被乱箭穿身而死!”
“束将军,快起来!”宋奇连忙拉起束福,束福这才站了起来。
宋奇把身上穿的一件袍子脱下来,披在束福的被寒气包裹的身上。
束福推辞不受,“宋将军的袍子,末将绝对不敢穿。”
宋奇大大咧咧地笑道:“一件袍子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如果你觉得不能要,先穿回去,明天洗干净了再还给我。”
束福嘿嘿一笑,这才穿上了。
宋奇携着束福的手,有说有笑地走进书房,两人分宾主坐定。自有亲兵献上茶水。
宋奇喝了一口茶,抬眼望着束福,诚恳地问道:“束将军,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会这样的想法和行为?是我那一方面做得不对吗?”
束福放下茶杯,不无尴尬地笑道:“宋将军,并不是你哪里做得不对,而是这种想法自动进入我的心里,折磨我的灵魂。”
“啊?”宋奇眼睛大睁着,似乎难以置信。
“不瞒你说,一个人一旦做了降将,有两个想法会跟定他一辈子。”束福抬手摸着鼻子,低垂着眼睛,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忽明忽暗,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他的激动心情还没有平复,“对本国的人,他怕他们戳他的脊梁骨。而对新地方的人,他又怕他们歧视他怀疑他。”
宋奇摇了摇头,不解地问:“有这样的事?”他嘴里虽然这样问着,但是他心里开始认同了。
束福端起茶杯,把脸遮住,大口地喝着茶。宋奇知道,他是在掩饰他的紧张不安的情绪。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聊了一会儿天,束福告辞了。
送走束福后,宋奇仰靠着椅背上,陷入了沉思之中,脸上布满了浓郁的焦虑之色。
通过与束福的谈话,他算基本上了解了降将心理。他们担心被歧视和怀疑,这种思想会自动进入他们的心里,折磨他们的灵魂。
我的天,这还得了?
虽说,降将只剩下束福一个,也算基本上交过心了。但是从沿途关镇收纳下来的副将、营官还有一大堆,降兵更是近乎十万,这些人的思想顾虑不解决,以后也是一个大麻烦。
就像赖强曲一冒,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叛变,结果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叛变了。之前宋奇还不清楚他们背叛的具体原因。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被降将心理自动驱使的。
谁知道那些营官军兵会不会在降将心理的驱使下在暗中策划一些什么事件出来?
这也难怪,那些营官军兵他们也不知道宋奇的想法。两边都互相不了解的人强扭在一起,在你节节胜利的时候,分歧被淹在水下面,是不会浮现出来的。一旦你遭遇失败和挫折,那么分歧必将像下雨前的鱼一样,不断地从水里冒出头来。
宋奇决定尽快搞一次声势浩大的宣传工作,把自己的“一视同仁”的想法灌输到军兵的脑子中去,打消他们的降将心理,把盘踞在他们心中的怀疑和猜测清扫干净。
思考已定,宋奇的心渐渐淡定起来,他从椅背上坐直了身子,端起茶杯,正要喝上一口。
忽然,一个军兵急急忙忙跑进来报道:“宋将军!校尉索罗带着本部人马悄悄开关回陈国去了!”
第273章一波又起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七八万军兵的降将心理还没有抚平,索罗又带本部人马偷偷离开了。
索罗是正宗的陈国校尉,他手下的兵也是清一色的正宗陈国兵,他们应该没有降将心理,不用担心别人的歧视,他为什么要离开呢?他们又是什么心理呢?
宋奇真是啼笑皆非。
他命军兵速去把毛勇,典甸,郁满,印铁,符豪威等请来将军府议事。
毛勇就住在将军府,实际上就在宋奇左近,不请自来,第一个到场。宋奇大厅里踱来踱去,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见毛勇来了,也没有打招呼,只是向他指了指座位。
毛勇无声地在座位上坐下。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赶了过来,进门时无一例外地问道:“宋将军,深夜召唤我等,不知有什么事情吩咐?”
宋奇淡淡地说了一句:“索罗跑了。”
大家听了,都叽叽喳喳议论开来:“这索罗为什么跑?”“真是太过份了!”“他眼里还有没有军法?”
这时符豪威懒散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身上似乎还穿着睡衣,只是在外面罩了一件袍子,嘴里嘟嘟浓浓道:“都深更半夜了,开什么会?有什么事情要这么着急?”
“索罗这混蛋带一千多人跑了!”典甸猛地拍了下椅子扶手,把符豪威吓了一跳。他不相信地瞧瞧典甸,又看看宋奇,“有这样的事?”
宋奇点了点,抱歉地说道:“就为这事,才不得不把大家从睡梦中叫醒,请来商议一下怎么办。”
符豪威一边走向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下,一边满不在乎地说:“他要跑就让他跑好了!他跑回去,不就等于送死吗?印参军,二十一条军规上面,不是有这么一条吗?”说着他瞅了一眼跟他隔了一个郁满的印铁。
印铁手摸着下巴,声音抑扬顿挫道:“根据二十一条军规,第十一条,私带人马离队,若是在平时离开,为将校者,免除军职,从犯降一级,犯俸一月。若是在战时离开,为将校者,斩。从犯降三级,罚俸半年。”
符豪威一拍大腿,“对呀,现在不就是在战时吗?这小子这时候回去难道不是找死吗?”
印铁瞟了符豪威一眼,笑着解释道:“这里说的战时,是指在战场上两军交战之时。现在离开只能按平时处理。不过,“顿了顿,他仿佛有些困惑地说,“就是按平时处理也够他受的了,不知这小子哪根筋搭错了,犯得着带兵逃跑吗?”
郁满手捻胡须,分析道:“他一定断定元帅已经撤兵回陈国了,这里的军事难有进展。另外又看我们与丘尔机僵持着,进不得退不得,所以他就生起了归心。加上又发生了赖曲二人叛变的事件,或许是这件事刺激了他,使他最终把逃跑的想法付之以行动。”
典甸似乎对于索罗的行为难以理解,摊摊手道:“元帅有没有撤兵宋将军都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他索罗就那么肯定?再说,我们与丘尔机的较量还没有结束,胜负还没有分出来,他索罗就断定我们会输?”
郁满瞄了宋奇一眼,冷笑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者,他自恃自己是南宫垂将军的麾下,有恃无恐,不把宋将军放在眼里。”
宋奇只是抿了抿嘴角。
符豪威拍了一下椅子扶手,严厉地说道:“军法如山,南宫垂难道敢包庇他这个逃兵不成?待我修书一封,送给元帅,管保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知他是想让索罗吃不了兜着走,还是想让南宫垂吃不了兜着走?当然大家对这一点并不在意,大家在意的是:元帅都跑了,你修的书送到哪儿去?再说元帅都跑了,谁会去惩罚一个跟着跑的人?有几个人听了符豪威的话都暗自发出了冷笑。
符豪威尴尬地抓了抓头,转头看向仍在大厅中缓缓踱步的宋奇。
宋奇停了下来,视线从众人脸上快速扫过。他发现毛勇的下手有一把椅子空着。
他这个核心指挥层本来有七个人的,成员是现场的六人再加上苗锋。苗锋死了之后,这个位置就空着。看来得补充一个人进来了。宋奇心里已经有一个人选,就是束福,七八万卫国兵在指挥层没有一个代表,那是不行的。不过现在不是决定这件事情的时候。
宋奇皱着眉头,忧心忡忡道:“索罗回去之后会受什么样的处罚,这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我们放任索罗走了,那么其他人会不会仿效?这是需要我们重点关心的事情。毕竟现在是军心不稳的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将产生连带效应。”
“对!逃跑之风决不可长!”典甸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宋大哥,让我去把索罗追回来!”毛勇站起来请令。
宋奇摇了摇头,示意毛勇坐下。如果毛勇出马,把索罗抓回来倒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他不想让明朱商号的家丁与军兵产生矛盾。现在卫陈两国军兵之间的矛盾就让他头痛不已,他不想再产生新的矛盾。
宋奇沉吟了半晌,快步踱回虎椅上坐下,从将军案上抄起一支令箭,向典甸沉声下令道:“典副将,你带蒲甘校尉及两部人马去追索罗,务必把索罗给我带回来!”
“是!”典甸刷地站起来,向宋奇叉手施礼,接了令箭,噔噔噔,大步下去了。
符豪威打了一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宋将军,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就回去了!”
这个哈欠似乎能传染,郁满和印铁也接着打起了哈欠。
“哦,还有一件事情,也非常重要。”宋奇扫视了众人一眼,缓缓说道,“我们这个核心指挥层本来有七个人,苗锋死了之后,这个位置就空着。十来万卫国兵在指挥层没有一个代表,那是不公平的,人家要说闲话的。我看束福这个人很合适,不如把他补充进来。”
“哎呀,这事情你一个人决定就可以了!有什么好商量的。”符豪威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因为睡虫已经钻到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迷糊着,睁都睁不开了。
“你们呢?”宋奇眼睛看向郁满和印铁。
郁满和印铁不会不知道,在军中,都是将军乾纲独断。将在外,君命都有所不受,何况其它?宋奇若是提了谁的名,那就是决定了的事情。他之所以向他们询问,不过是与他们亲近之意。这个时候不大方一下,那这人就是脑子有毛病。
两人对视一眼,会意地笑了一笑,很大方的说道:“宋将军,你说谁就是谁!我们没意见。”
第274章绳索大战
在银鹤关和玉兔关之间,一支军队像一条长长的蚂蚁搬家队伍,在广袤的原野中疾速移动,队伍的后面拖着浓重的尘土尾巴,经久不散。在队伍前方不远处,一个探子在迎着队伍的方向飞马疾驰,马蹄踏起轻浮的尘土,不过很快就消失在地上。
探子跑到一个被十来个绿衣女兵簇拥着的身披红袍的女将跟前,翻身下马,拱了拱手,大声报道:“明玉将军,前面二十里发现两军交战!”
这名女将就是宋奇日思夜想的明玉。
明玉率军离开玄武郡之后,日夜兼程,风尘仆仆向铁马关方向赶去。
大军一路穿过了铜雀关,黑水镇,玉兔关,这些关镇的主将都是宋奇任命的,都认识明玉,自然不会有任何阻挡。
明玉用纤纤玉手勒住了马缰绳,俏丽的眉毛皱了皱,“两军交战?”
探子继续说道:“这两支军都是陈国军队,只是旗号不同。”
“有这样的事情?”明玉凝眉向远处望了一望,但是什么都没看见。两支陈国军队交战,莫非是起了内讧,发生火并?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焦急,向身后挥了挥手,道:“加速前进!尽快赶到火并现场!”
“是!”军兵答应一声,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也就前行了不到半顿饭的工夫,耳边就听到喊杀之声。转过一个山坡,就望见前面尘土大作,数千人混战在一起。看他们的盔甲旗帜都是一样的,确乎是陈国的,只是部分队旗不一样。
明玉摇了摇头,看来真的是两支队伍火并,不过幸好都没有使用武器,看来还是有所节制。
“原校尉,鸣金,去制止他们!”明玉向手下一个三十几岁的校尉挥了挥手。
那个姓原的校尉,答应一声,命令负责敲锣的军兵敲响了锣,同时带着数百人向战场策马而去。
锣声大作,发出清脆激越的声响。两边交战的人听到锣声,本能地收住了拳脚,分开了,不过看到锣声是从第三支军队那里传出来的,他们又混合在一起了。
“明玉将军来了!你们还不快跟我停下!”原校尉见双方听到锣声,还是不住说,不由得怒喝一声。
双方这才停下。
原校尉用马鞭指着双方,喝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自相残杀,成何体统?”
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副将模样的人伸手指了指旁边一个年轻人,回答道:“我们是宋将军的副将典甸和校尉蒲甘。”他看到在不远处驻马而立的明玉,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大声诉说道,“这位索罗校尉私自带兵离开军队,是宋将军叫我们来追他回去的。他不听,还跟我们打起来。”
“明玉是哪门子的将军?就是宋将军亲自来追,我也不回去!”索罗大声嘟哝道。他额头上青筋暴露,脸上的伤疤发光,鼻子上又添了新的伤痕,变得极其丑陋。
原校尉用马鞭指着索罗,叱责道:“明玉将军奉元帅之令而来,所有将校都管得,难道管不了你?”
索罗望着原校尉大声道:“听说元帅已经带兵撤回陈国去了,我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他的声音因鼻子受伤而瓮声瓮气。
原校尉厉声道:“元帅要去哪里是元帅的事,不是你一个小小的校尉能置喙的。”
原校尉说着回马向明玉请示了几句,又回来,用马鞭向索罗后面的军兵一挥,命令道:“索罗手下的军兵全部给我蹲在地上,束手就擒。若有反抗的,就地正法!”
那些军兵见到明玉的大部队来,早就吓软了腿,抱头蹲在地上。
原校尉向典甸伸了伸手,“典副将,你们可以动手绑人了。”
典甸的部下巴不得一声,早就冲上去,一人一个把蹲在地上的逃兵全部捆绑了起来。
索罗见典甸手拿着绳索走上来,挥拳相向,怒喝道:“谁敢绑我?”
“索罗,你敢抗命不遵吗?”蒲甘用绳索指着索罗,不过也不敢上前。刚才他和典甸双战索罗也没有占到上风。
索罗见典甸蒲甘踌躇不前,便向两人招招手,不屑地冷笑道:“来呀,你们若是打得过我,我就让你们绑!”
两人对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前。典甸伸手去抓索罗的左臂,蒲甘则去抓他的右臂。
索罗向后一闪身,随后抬手在蒲甘的肩膀上迅速一推,把蒲甘推出去好远,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典甸见手抓空了,把手中的绳索顺手一甩,绳索像一条蛇一样向索罗身上窜去。由于距离太近,索罗没有躲开,被绳索在身上绕了好几圈。
典甸一边收紧着绳子,一边哈哈大笑道:“索罗,这下你总该束手受擒了吧。”
索罗冷笑一声,一手抓住绳子,用力向自己方向一扯,把典甸连人带绳扯了过去。
典甸吓了一跳,连忙松开绳子。
索罗松开了身上的绳子,冷嘲热讽道:“武功这么不济事,你是怎么当上副将的?”又向蒲甘揶揄道:“还有你,你是怎么当上校尉的?”
两人的脸上都有些火烫。说实在的,他们的武功是有些烂。宋将军当初提拔他们两人时,看中的好像并不是他们的武功,而是另外方面的能力。
两人捏紧着拳头,远远地围着索罗转,只是不敢贸然冲上前。
索罗手里拿着绳索,在空中悠然甩来甩去,忽然他瞅准一个空子,把绳索猛然一抖,那绳子就像蛇一样飞向蒲甘,蒲甘赶紧向旁边一窜,还是没有躲开,那绳子好像长了眼睛似的,一下子缠住了他的左脚。
索罗扯紧绳子,用力一抖,登即把蒲甘扯倒在地上,然后继续用力,把蒲甘像拖把一样从地上拖了过来。
典甸一个箭步跳上去,拉住了绳子,才把蒲甘停了下来。
但是索罗手上的绳索又一抖,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下一个瞬间,就在典甸身上绕了两个圈。
原校尉看得眉头直皱,回头向明玉请示道:“这个逃兵这么厉害,我们要不要帮忙?”
明玉摇了摇头,“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绑人的最后成了被绑的。两人一个被绳子缠住脚,一个被缠着身体,越挣扎,似乎被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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