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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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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奇等人连忙向两边一闪,给金正雷让开了一条路。
都敏仿佛没有听到金正雷的话似的,低头不语,没有搭理金正雷。
金正雷走到五花大绑的都敏面前,语重心长说:“都将军,现在你应该看清楚了吧。卫国那昏君昏庸到了什么程度,你为卫国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可他没有任何理由就把撤掉了。这不是十足的自毁长城吗?这样的昏君庸君你还保他干什么?都将军,你不如投降我陈国,你和我并肩打进卫都,清除昏君和奸臣,拯民于水火,我们携手一道重建一个海清河宴的新卫国!”
都敏蓦然抬起头来,向金正雷呸了一口,厉声叱责道:“金正雷,你假称拯民水火,实际上妄开战端,置民于水火。我都敏受皇上厚恩,理当精忠报国,岂能像你一样做一个无父无君的反贼!”
金正雷从一个小兵手里接过圣旨,展开瞄了一瞄,然后掷在都敏面前,以嘲弄的口吻道:“圣旨说:‘都敏涉嫌勾结金正雷,私通陈国。着令撤职查办,回京待罪!’,这就是你所说的皇上厚恩?”
“皇上圣明!自会还我清白!”都敏嘟哝了一句。
金正雷在都敏身边缓缓转了一圈,正色道,“都将军,你不要太愚忠了!你翻开卫国的历史看看,被定性为私通外国的臣子有哪个得到清白?最终不是被满门抄斩就是被五马分尸!”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都敏低声喃喃道。
金正雷听了,叹了口气,向都敏拱手道:“既然你不愿意投降,那就得罪了!”似乎很不情愿似的向手下挥了挥手:“把都敏推下去……斩了!”
又转头以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其他被擒将军,道:“你们是愿降还是愿死?”
“元帅饶命!我愿降!”那个处处与都敏掣肘的莫将军。那个刚刚荣任玄武郡将军的莫将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声下气地求饶。玄武郡最高将军都投降了,那其他将军当然没有理由抗拒。基本上都投降了。
都敏满眼鄙夷地看了莫将军一眼,然后一转身,气呼呼地跟着推押他的军兵下去了。
这时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从府门外传来。
游永将军带着一队人马从大街上纵马疾驰,到了府门口,翻身下马。迈步进了二门,噔噔几步来到金正雷面前,报告说:“元帅,陈去山已经逃走,不知去向!”
金正雷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淡淡的说了一句:“一个丧家之犬,谅他也跑不到哪里去。”
说着,金正雷走到都敏的虎皮交椅上坐下,众将也跟着走来进去,肃然侍立在两厢。
金正雷目光向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停留在宋奇脸上,和颜悦色道:“宋将军,玄武郡这么难啃的硬骨头都给你啃下来了,算你立了大功一件。本帅现在就恢复你的小将军职称。”
“谢元帅!玄武郡能破,全仗元帅虎威!”宋奇躬身施礼。
金正雷狡黠地眨了眨眼,“虽然你立了大功,但是这个功劳还远远不能弥补你所犯的过错。你可明白?”
宋奇连忙诚惶诚恐道:“末将明白!”
金正雷手摸着下巴,半眯着眼睛看着诚惶诚恐的宋奇,道:“本帅还要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好机会,你可以愿意担当?”
宋奇朗声道:“元帅尽管吩咐!元帅指到哪里。末将打到哪里!”
金正雷仰靠着椅背,抬起双手,不紧不慢地揉着太阳穴,似乎在做一个痛苦的决定。决定是不是给宋奇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包括宋奇在内的所有将军都把目光落在元帅身上,等候他揭示答案,到底是怎样一个好机会。有些人还在暗中抱怨,元帅怎么老把好机会留给宋奇?
约莫过来半盏茶的工夫,金正雷眼中光芒一闪,遽然坐直身子。向宋奇沉声道:“宋将军,本帅命你为伐卫先锋官,带二万人马,明日一早向卫京多安府进军。”
什么?众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大睁着眼睛看着金正雷。这金元帅是不是喝了孟婆汤?怎么下达这样糊涂的命令?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先锋官吗?先锋官不是金在道将军还当着吗?难道元帅要临阵换将了吗?可是那金在道将军好像并没有犯错,也没有什么败绩呀。
“元帅!你这是?”金在道急得直嘟哝,不满之色溢于脸上。
什么?元帅有没有搞错,任命我为先锋官?不是有现成的先锋官吗?再说,先锋官一直是大将以上的将军担任的,我宋奇不过是一个小将军,而且还是刚刚恢复的。宋奇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怔在哪里,没有接话。
金正雷向似乎正要抱怨的金在道摆手制止,然后脸一沉,睁着眼睛瞪着宋奇,轻叱道:“宋将军,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你难道没有听清本帅的命令吗?”
宋奇见金在道满脸愤怒之色,更不敢接受,便向金正雷躬身施礼,口内推辞道:“元帅,末将无德无能,恐怕难以胜任先锋官之职!你还是简任别的能征惯战的将军吧!”
金正雷厉声喝道:“宋将军,你难道想抗命不遵吗?”
“末将不敢!”宋奇眼睛看向金在道,口内吞吞吐吐道:“只是……”
金正雷好像看出他的心思似的,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本帅自有安排!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可以下去准备了!”
“是!”宋奇没有办法,只得无可奈何地接了令箭,蹬蹬退了出去。临行时偷瞄了金在道一眼,见后者的眉毛皱得跟毛毛虫一样扭曲,脸色变得跟猪肝一样难看。
等宋奇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金在道终于忍不住了,眼睛瞪着金正雷,像吃了爆竹似的,口气很冲地质问道:“元帅,末将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就把末将的先锋官之职给免了,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一个连大将军都不是的宋奇?!”
金正雷起身离开虎皮交椅,走到金在道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在道,你并没有犯什么错,本帅也并不是免了你的先锋官之职,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去办!”
“更重要的任务?那是什么任务?”金在道惑然不解地问道,不过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金正雷并没有回答,只是神秘兮兮地一笑,“过两天你就会知道!”
第217章坐而论兵
玄武郡最好的酒楼泰来楼。
在二楼一间豪华的包厢里,一张八仙桌上布满了山珍海味。
主簿岑应和宋奇相对而坐,每人面前摆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琥珀杯。
岑应一手捏着宽大的袖子,一手拎起酒壶,把宋奇面前的琥珀酒杯斟满酒,又把自己的酒杯斟上酒,放下酒壶,举起酒杯,眉眼之间带着羡慕的表情,向宋奇祝贺道:“从此以后,宋兄就要独当一面,前途无量,可喜可贺。兄弟我敬你一杯!”
“谢谢岑兄!”宋奇端起琥珀杯,站起身来,走到岑应身边,满怀感激地说道:“说实在的,小弟有今日,我心里很清楚,这跟岑兄一直以来对我的照应和提携分不开的。小弟感激不尽。”
岑应连忙起身,伸手拍着宋奇的肩膀,大笑着:“哪里哪里!宋兄过谦了。宋兄能有今日,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两人哈哈大笑,举杯对碰了一下,酒杯发出清脆而喜庆的声音,然后各自一仰脖,一饮而尽。
宋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两人相坐对酌。
三杯下肚之后,宋奇没来由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
岑应不明所以,眯着眼睛看着宋奇,道:“先锋官是一个显耀重要的职位,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这个职位却得不到,宋兄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怎么反而有些不悦之意?”
宋奇摇了摇头,“我并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一些事情想不太明白。”
岑应放下酒杯,笑吟吟道:“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不妨说来听听。”
宋奇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一边嚼着菜,一边说道:“你知道,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金在道将军又没有犯错,元帅为什么撤换他?再说,元帅帐下有那么多上将军大将军。为什么偏偏让我这个小将军担当先锋官?这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呢?”
“你说的话不无道理。”岑应点了点头,眼睛望着宋奇,徐徐说道:“先锋官这个职位非常重要,除非先锋将军有重大败绩。否则是不会随便撤换的。不过,元帅说过,有更重要的事情让金在道将军去做,这句话我亲耳听见。所以这个,你就不要放在心上……至于军衔吗。你虽然目前只是个小将军,但是在元帅的眼里,你的才能远超过大将军上将军。你知道,元帅用人不循常规,常常破格录用。再说你所立的功劳丝毫不比大将军上将军少,所以元帅任命你为先锋官时,我一点都都不觉得意外。”
“但愿如此!”宋奇松了一口气,端起杯子,向岑应晃了一晃,“要不然的话。金在道将军肯定会恨死我的,你看到他的脸色吗,那么难看,好像我拿了他几百万钱似的。”
岑应也端起酒杯,呵呵笑道:“咱们不要去管金在道怎么想。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宋奇用酒杯碰了一下岑应的酒杯,笑道:“好一个’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这话于我心有戚戚焉。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他心里暗想:看不出来,这个岑应肚子里装着很多心灵鸡汤。
“对,英雄所见略同!”
两人饮尽杯中酒后,各自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两人都已经酒酣耳热。
宋奇忽然又不无担忧地说道:“说到独当一面。这个也是让我犯难的事。虽然我心里很想独当一面,谁不想独当一面呢?但是我从来没有正式领过军,连先锋官要做哪些事,配备哪些人都不知道。这要是搞砸了。就不仅是丢脸那么简单!”
岑应慢慢饮尽一杯酒,轻轻放下酒杯,把手在面前一晃,眉毛一扬,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有我在,肯定让你顺顺利利地当好先锋官。先锋先锋。最先冲锋。”说到这里,见宋奇侧耳倾听频频点头,便依次伸出五根手指,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先锋主要做五件事,第一,逢山开路;第二,遇水搭桥;这两点尽人皆知,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第三,到点扎营;第四,对阵冲锋;第五,克城攻关。”
宋奇眼睛望着岑应,侧耳倾听,频频点头,道:“后面三点还是第一次听到,倒很新鲜,还请岑兄解释解释。”
“好!”岑应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口内唾沫横飞,“先说到点扎营。到点扎营是指到了晚上或到了目的地后,找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怎么扎营无须我讲,关键是找合适的地方,这一点至关重要。什么样的地方才合适呢?这个很难说清,因为各个地方地形不同,环境不同。我要说的,扎营四忌。一忌洼地,洼地易被水淹;二忌山顶,山顶取水困难;三忌密林,密林易遭火攻;四忌当道,当道易遭夹攻。”
“说得好!”宋奇挑起大拇指,由衷地赞了一句,然后不由自主地引用三国的战例,“马谡就是因为在山顶扎营,失了街亭。庞德就是因为在洼地扎营,被关羽水淹七军。刘备因为在密林扎营,被陆逊火烧连营。这些大忌我一定会注意!”
岑应赞许地瞅了宋奇一眼,继续摇头晃脑抑扬顿挫道:“再说对阵冲锋。两军对阵相遇时,如何杀敌制胜?什么一鼓作气,再二衰,三而竭,这就不用我讲了。我这里讲讲正奇并用。排在阵前的为正兵,暗中布置的为奇兵。每次排兵布阵不可使用全部兵力,必须留一半做奇兵。奇兵可以设伏在两翼,也可以绕行到敌后,可以动于九天之上,可以藏于九地之下。当然,宋兄的神风奇兵可谓动于九天之上的典范!”
宋奇耸了耸肩,笑了一笑,拎起酒壶把岑应面前的酒杯斟满了。
岑应端起酒杯,轻轻泯了一口,循循善诱道:“假说敌人在战场上打不过你,躲在城里不出来,对你的叫阵挑战不予理睬。你怎么办?”不等宋奇回答,他自己回答道:“你只能攻城。虽然孙子兵法云,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但是,作为先锋官,没有办法,只能行这不得已的灾难之事。这就是我说的先锋官的第五项工作,克城攻关。”
宋奇皱了皱眉,不耻下问道:“孙子兵法不是说过,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吗?难道一定要克城攻关吗?”
岑应似笑非笑地看了宋奇一眼,反问道:“伐谋伐交需要较长的时间,更多是元帅的职责范畴。如果伐谋伐交成功了,就不需要伐兵攻城了。那还需要先锋官干什么?”
宋奇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明白了。岑兄请继续。”
第218章点兵出征
岑应又饮了杯酒下肚,继续滔滔不绝道:“对于先锋官来说,伐兵攻城才是你的职责范围。往往是因为伐谋伐交失败了,不得已才走到伐兵攻城这一步。当然,你也可以实施伐谋伐交,但是往往因为上头给了你攻城的时间限制,没有足够的时间实施伐谋伐交。”
宋奇颔首道:“对对!”
“所以作为一名先锋官,要努力做一个善攻者。但是,如何做一个善攻者?”岑应坐直了身子,以俯视的眼光瞅着宋奇,好像一个老师看着自己的学生,“这就涉及到虚实共生的问题,要快速顺利地攻克一座城关,首先要知道敌人是如何防守的。你一定听到过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这句话。这句话的字面意思就是,在敌人防守密集的地方,一定是他虚弱的地方,在他们防守空虚的地方,有可能是他们强势的地方。我们到底是应该从他防守密集的虚弱地方进攻,还是从他防守虚弱的强势地方入手?这个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需要进行综合的考量,找到最佳的切入点。这个需要大智大慧。”
“高高高!”宋奇双挑大拇指,连声赞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我能领略岑兄的如磐大才和精彩妙论,实在是有耳福的很!”
“宋兄过奖了。小弟不过是纸上谈兵,跟宋兄的实战功夫比起来,还是有天壤之别的。”岑应谦虚了一句,立即恢复了傲然的神态,“不过,宋兄初次出任先锋官,小弟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希望我讲的这些对宋兄以后的兵事有用。”
宋奇高举着酒杯,笑道:“有用,绝对有用!”
岑应喝了一杯酒,乜斜醉眼。喷着酒气道:“刚才讲的是先锋官要做哪些事。宋兄不是也提到另一个问题,先锋官要配备哪些人吗?我也一并跟你说了。”
宋奇心里喜之不尽,连忙说:“那敢情太好了!岑兄请讲!”
岑应手捻着颌下胡须,慢条斯理道:“先锋官帐下要配备哪些人?无非是副将。司马,主簿,参军,这和元帅帐下的配备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级别低一个层级。”
“岑兄果然熟通军事!”宋奇赞了一句。随后皱着眉头,不无担忧道,“不过,明日一早我就要领军出发,到哪里去找主簿参军司马这些人?”
“宋兄别急。”岑应向宋奇摆了摆手,胸有成竹道:“我早就帮你想好了。司马和参军,元帅一定会给你派一个的,说穿了,这个人差不多相当于元帅的耳目,毕竟元帅放了两万人马在你手里。不能不有所安排,这个你懂的。副将你自己可以指派一个。至于另外两个嘛……”说到这里,岑应提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在嘴里嘎吱嘎吱地嚼着。
宋奇知道岑应的意思,求人的事情当然要他自己先开口,便顺着他的话问道:“岑兄,你手上有没有一两个能担任主簿或司马的,给我推荐一下?”
“人倒是有两个,“岑应放下筷子,凝眉思考了一下,又缓缓点头道。“一个是我的学生,叫郁满,今年三十岁,熟读兵法韬略。脑子很灵活,可担任主簿一职。另一个是我内弟,叫印铁,今年三十二岁,通晓军政律法地理,可担任参军或司马一职。有这两人在你身边。保你顺风顺水。只是……”
“只是什么?”宋奇急忙问道。
岑应瞟了宋奇一眼,摇了摇头,不紧不慢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不知道他们自己的想法是怎样的。毕竟他们现在跟在我身边,等于跟在元帅身边,没有什么危险,又旱涝保收,容易得到晋升机会。跟着你这个先锋官,好处是有独立处事和历练的机会,坏处是需要冲锋陷阵,直接接触危险。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说到这里,他又连连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妥不妥。”
宋奇心一沉,急忙问:“有何不妥?”
“这个嘛……”岑应抓了抓头,叹息一声道,“当然,为了宋兄顺利出征,我会尽量说服他们。”
宋奇一颗心被岑应说得三起三落,最后听他说“会尽量说服他们”,知道此事基本上一锤定音了,便站起身来,向岑应拱手道:“此事还要拜托岑兄费心!”
“好说好说!”岑应伸手拍了拍宋奇的手背,“兄弟的事,不就是我自己的事吗?”
宋奇用力握着岑应的手,哈哈笑道:“说得对!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以后,岑兄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只管跟我说。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翌日一早,天刚放亮,空气中弥散着一种清新的气味。
两万人马踏着整齐的步伐,分批有序地进入玄武郡校场,行进到点兵台前后,依次排成几个纵队,面对点兵台站立。
第一批进入校场的是本来就属于宋奇手下的两千兵马,随后是凌雪的曾经的手下的两千兵马,随后是从各营调配过来的兵马。
宋奇全身披挂,手握着腰间的佩剑,英姿飒爽地站在点兵台上,眼睛从正在踏步列队的各支队伍头上扫过。此刻他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他脑海中回想起第一次参加金元帅的出征阅兵仪式,那时自己还在为能与将军为伍参加阅兵式而兴奋,没想到,一年还没有过去,他竟然站在了点兵台上,成了点兵的主角。
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小伙子,从一个纵队中出列,脚步坚定而有力地走到点兵台前,向宋奇躬身施礼,大声道:“宋将军,典甸带本部人马报到!”
“好!”宋奇嘴角含笑道,“典校尉辛苦了!”
“不辛苦!”典甸高声道。
“查能贵带标下人马报到!”一个身材瘦削,面色黝黑的小伙子从一个纵队中出列,来到典甸的旁边,向台上的宋奇拱手施礼。查能贵本来是凌雪的手下。
“黎苏带标下人马报到!”一个年纪三十岁左右的,身材矮胖的校尉从纵队中出列,来到台前,向宋奇叉手施礼。黎苏本来是丘刚将军的属下,这次奉元帅之命调到宋奇的先锋部队。
“索罗带标下人马报到!”一个年纪四十左右的,脸上有一道刀疤的校尉从一个纵队中出列。索罗本来是南宫垂将军的属下,也是奉元帅之命加入宋奇的先锋部队。
由于宋奇的军衔是小将军,所以加入他的部队的都是校尉级的,没有一个将军。
二十个校尉先后向宋奇报到,随后并肩站在台前,等候宋奇的出征命令。
宋奇的视线从校场中黑压压的人头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校场的门口。他的目光有些焦虑,似乎在等待什么……
第219章校场驰马
这时,从校场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两万多双眼睛一齐看向校场门口。
只见三人三骑从校场门口冲了进来,向点兵台急速驰来。
宋奇凝眸望去,当先那人,面色黝黑,眉毛粗犷,身材雄壮,孔武有力,正是开会时排在宋奇上手的将军丘刚。
这么说元帅不来了,而且只派了一个二流之末的将军。可上次的出征阅兵,连皇上都参加了。宋奇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一闪即逝,无人察觉。
丘刚到了离点兵台还有一百步时,在红色的下马线前面,甩镫离鞍,跳下马来,大踏步向点兵台走来。另外两人都在下马的地方站立,远远地看着点兵台。
“宋将军,元帅全权委托我给你送行。我因行动迟缓,让你久等了,恕罪恕罪!”丘刚一边走,一边向宋奇招手。
等丘刚快要走上点兵台时,宋奇三步两步迎上前去,握着丘刚的手,笑道:“不迟不迟!丘将军亲自来送行,令我三军感佩!”
丘刚身体向宋奇倾斜,压低声音道:“岑先生给你推荐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宋奇用力握了一下丘刚的手,笑道:“感谢丘将军!”
丘刚向台下招了招手,高声道:“请二位先生上台!”。
站在前面的两个人,一个面白无须,一个胡子拉楂,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迈步走上了台阶。
“在下郁满、在下印铁见过宋将军!”两人到了宋奇面前躬身施礼,大声唱了一个诺。
宋奇见两人长相不俗,也懂礼貌,心里喜欢,连忙走上前,一手拉起一个,满面含笑,道:“不必多礼!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哈哈!”
“以后要请宋将军多关注!”两人笑道。
两人看了丘刚一眼,后者轻轻颔首。微笑不语。
这时,校场门口又传来一阵銮铃声。
宋奇精神一振,转头看向校场门口。
只见一人扬鞭策马冲进了校场。
马上之人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身体肥硕。满面红光。
宋奇并不认识此人,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失望。
那人到了下马线并没有下马的意思,而是扬起鞭子,向下马线甩去,红色的绸带被他的马鞭子甩向了天空。在空中扭来扭去,最后飘落在地上。
“快下马!军中不可驰马!”一个守在下马线旁边的士兵厉声喝道。
那人似乎充耳不闻,向那士兵甩了一鞭,士兵惧然而退。他悍然越过下马线,继续策马驰骤,直接冲向点兵台。
宋奇皱了皱眉头,看向丘刚,丘刚也看着他,轻声提醒道:“这人叫符豪威,是受元帅之命。来担任司马一职的。我这里有任命文书。”
宋奇接过任命文书,展开一看,上面写道:“大元帅令:任命符豪威为行军司马。任命郁满为行军主簿,任命印铁为行军参军。任命典甸为中军副将。”
宋奇看了,把任命书交还给丘刚,默然不语。
他心里思忖道,按照丘刚的说法,这个符豪威应该是元帅派来军中监督他宋奇的。本来他觉得监督是需要的,就像丘刚说的,毕竟元帅放了两万人马在他宋奇手上。没想到印铁这小子竟是这么个牛人。居然在点兵出征仪式上,冲撞下马线,鞭打守线士兵,从行为上看是无视军中纪律。实质上是藐视我宋奇,挑战我宋奇的权威。今天如果不制服他,以后必将处处受他掣肘。如果这样的话,我这个先锋将军根本无法展开工作,何谈克城攻关,建功立业?
他知道。二十名校尉和二万名军兵在等着看他怎么处理此事。如果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军纪就形同虚设。
丘刚和他没有什么交情,未必不想看他的笑话。
宋奇的脑子在电光石火之间绕着地球转了好几个圈,迅速形成了一个主意。他向站在台下首位的典甸使了一个眼色。
典甸跟了宋奇将近一年,能够从宋奇的眼色中领会他的意图。他快步冲向符豪威,张开双手拦在了他的马前,断喝一声道:“你是何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军中驰马,鞭打士兵?”
兴许符豪威用鞭子抽人抽惯了,所以见到有人拦马,不由自主地扬起了鞭子。鞭子扬到最高点时,他看清典甸穿着校尉的盔甲,他的鞭子停在了空中,没有抽下来。
他有胆抽打士卒,但是绝对不敢抽打校尉,除非他不要脑袋。
符豪威的鞭子虽然没有落下来,但是他的马并没有停下来。因为他刚才压根没有勒马缰绳。等他意识到要勒马时,已经来不及了。那马直接向典甸身上冲去。
典甸能够当上校尉,身手绝对不含糊。要躲开这匹并不凶猛暴烈的马的冲撞,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此刻他并不想轻易躲过马的冲撞,而是要把事情搞大。这是他从宋奇的眼神中读出来的信息。
典甸见马冲了过来,并没有躲闪,而是迎着马直立不动,眼看着就要被马撞飞。
几万只眼睛盯着场上的人和马,心情都紧张到了极点。
符豪威见典甸并不躲闪,也吓得够呛,连声叱喝“闪开!”,手忙脚乱地猛拉缰绳。
下一个瞬间,人和马撞在了一起。
典甸被撞得失去翅膀的大雁一样,向后飞出去十几步,摔倒在地上。
那马仰天嘶鸣一声,轰然翻倒在地,符豪威也被掀下了马,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哎哟哟直叫唤。
宋奇见状,暗中直夸典甸:这小子碰瓷的水平也真够高够狠够漂亮的,一点破绽都没有。莫非他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
刚才宋奇的心里还为怎么处理符豪威犯愁。
符豪威的案子可大可小可,处罚可重可轻。往大里说,他是军中驰马,鞭打军兵,凭这一点,可以给他施以斩刑。但是,我宋奇敢把他斩了吗?或者有必要把他斩了吗?往小里说,符豪威并不是在军中驰马,只是在校场驰马,也没有鞭打军兵,因为他的鞭子根本没有触及那士兵的身体,仅凭这些,警告记过一下就可以了。但如果仅是这样轻描淡写的处分,以后根本无法约束这个符豪威。
此刻宋奇一点都不愁了,嘴角还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符豪威这小子在军中连犯三规,并且马撞校尉,现在怎么处理他都不过分。因为就算是按照最轻的处罚,也够他符豪威受的。
宋奇瞄了丘刚一眼,见后者不动声色,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不关心。
宋奇把手一挥,断喝一声道:“来呀!把这擅闯军营马撞校尉者给我拿下!”
第220章校场立威
四个带刀的士兵一拥而上,把符豪威从地上拎了起来,一人抬一只脚,像抬一只笨重的猪一样向点兵台抬去。
符豪威一路奋力挣扎着,一路像杀猪一样叽里哇啦叫嚷:“你们哪个敢抓我?我是元帅委任的行军司马!”
“我管你是谁!”一个士兵厉声喝道,“你有什么话到宋将军跟前去分辨!”说着话,把他抬到点兵台上,往地上一丢。
符豪威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衣裳,脸上挂着傲慢和不悦之色,向宋奇抗议道:“我是元帅委任的行军司马!你们竟敢这样对待一个司马?”
宋奇似乎没有看到符豪威,也没有听到他的叫嚷声,他把目光转向站在他身边的即将被任命为参军的印铁,问道:“印先生,校场驰马,鞭吓军兵,马撞校尉,冒充司马,该当何罪?”
印铁见宋奇问到自己,不能不答,他知道,宋奇是拿眼前的状况来考核他对军规的了解。
如果连军规都不熟悉,还有什么脸当参军?
对于二十一条军规,印铁还是了然于胸的。他挺直身子,向宋奇拱了拱手,然后手摸着光秃秃的下巴,绕着符豪威踱了几步,依次伸出四根手指头,如数家珍,道:“军中驰马,触犯第一十七军规,罚杖刑三十;鞭打士兵,触犯第十三条军规,罚鞭刑二十;马撞校尉,触犯第四条军规,罚褫夺军职,永不录用,加杖刑五十;冒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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