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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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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的补充。我们所出的计谋,用或不用,只能由元帅判断。”
宋奇听了这番话,有些明白岑应的意思了。岑应是感叹自己没有实权,只能出出主意,元帅虽然尊重他,但也还不到言听计从的程度。这样他的大部分计谋便不能得到实施执行。
宋奇举起酒杯,笑着劝慰道:“岑兄,元帅虽然智谋深沉,但也难以面面俱到,在很多方面元帅还得倚重岑兄。且元帅一向知人善用。俗话说,天生我才必有用,长风破浪会有时。接下去还有很多大仗要打,岑兄有如此大才,总有你大显身手的一天的。我想此次出征,岑兄一定能够建立丰功伟业的。”
岑应听了,心中一喜,欣然笑道:“借你吉言!但愿如此!”举杯与宋奇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又几杯酒下肚之后。
“其实我不该有此抱怨,希望宋兄不要见怪。”岑应向宋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复娓娓诉道:“我能有今天,都亏元帅提携。如果没有遇到元帅,说不定我还在泥涂中挣扎呢。”说这话时,他的双眸之中漾出一股水气,神情黯然,似乎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心高气傲的主簿。
“是啊,我们能有今天,都要多亏元帅的提携。”宋奇顺着他的话头,叹息道。
“我不一样的,我是全靠元帅提携帮助。”岑应眼神忧郁而深邃,眉毛一抬,长叹一声道,“不瞒宋兄,我原来是一个白蜡明经的书生,多次应试都不上第。差不多到了百无一用穷困潦倒的地步。后来碰到元帅,那时还是总兵,他将我从泥涂中擢拔起来,先是给他的公子教了几年书,后来又让我做了一个谋士,现在又让我做随军主簿。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元帅给的。”
“哦,原来岑兄还有这样一番曲折的经历!”宋奇叹息一声,感慨道:“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自古英雄人物都是受尽折磨最后才成为英雄的。”岑应表示赞同。
接着,两人谈历史谈军事,从伍子胥谈到范蠡再谈到诸葛亮。伍子胥的经历和金元帅有所相似,被满门抄斩,但他并不愚忠,而是借他国之兵复仇雪恨,为两人所敬重。范蠡为越王复国功高至伟,然而他功成不居,全身而退,避过兔死狗烹之结局,这在古代能有几人做到?至于诸葛亮,他们不仅佩服他的智慧谋略,更佩服他心灵手巧,能凭空发明各种奇巧机械,如连弩,木牛流马,孔明灯,八石阵等等,古代的智士又有几个能做到?
两人相谈甚欢,似有相见恨晚之感,酒逢知己,千杯不醉。
忽然从街巷中传来急促的马蹄之声,咯咯之声越来越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将醉醺醺的目光投向窗外。
只见狭窄的街道上,一人一马如飞而至。马上乃是一名军士,那军士到了酒楼门口,甩蹬离鞍,跳下了马。之后便蹬蹬蹬上了楼梯。
军士见了两人,略微拱了拱手,大声传令道:“岑主簿,宋参军,元帅命你们立即回大营,有要事相商议!”
第92章仇人相见
原来,在宋奇离开大营去牛牛镇后不多时,忽然一个探子跌跌撞撞地跑进中军大帐,向上一拱手,报道:“元帅!我军在连州城外损失惨重,左甲将军战死!”
金正雷闻言大惊失色,忙命探子继续说。探子回道:“元帅!我军抵达连州城下,与敌军交战两次,皆不分胜负。当天我军就在城外十里安营扎寨。没承望当晚敌军趁黑来偷营劫寨,左甲将军猝不及防,仓促应战,被敌将所斩。”
“金在道将军呢?他怎么不去救应?”金正雷徐徐伸手指着探子责问道。
那探子慌忙单膝跪地,以急速的语气道:“元帅!金在道将军遥见左甲将军大营起火,立即带兵去救援,没提防半道上中了敌人的埋伏,仓促应战,金在道将军亦身负重伤。在道将军带着败兵且战且退撤回到雁头关,敌军如潮水一样追了上来,把雁头关团团围住,雁头关里无粮草,外无救兵,危在旦夕!在道将军派我请元帅火速发兵救援!”
金正雷耐着性子听完那探子的汇报,一团高兴霎时化为乌有,愁云重新袭上了金正雷的眉头,眸色幽深,呆呆的望着帐外,茫然出神。
“看来战争充满了变数,不会像最初想象的那样一帆风顺!”金正雷思索良久,便派传令兵把将军谋士全部招回大帐议事。宋奇岑应接令后立即回到大帐,此时众将齐集于此。
“从此地去雁头关还有近二百里的路程。必须尽快赶过去救援。一旦雁头关丢失,则我军前期浴血奋战所获得的优势就会丧失殆尽。”岑应向金正雷分析道。
金正雷听了点头,遂沉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出发!先头部队务必在明日黄昏前抵达雁头关!”众将答应着下去安排了。
次日,金正雷的先头部队甫抵雁头关,城外敌兵之围困立即冰消瓦解。
金正雷在雁头关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便带着数十名将军登上了雁头关旁边的雁头岭。
宋奇凌雪亦随着上了山,他立于山顶四顾一望,见此处山势高峻,三十里外的连州城远望可及。但见那连州城城墙高大,二面是山,易守难攻,是去打阳州的必经之路。
宋奇向四周观望了一回,侧头对身旁的凌雪悄声说:“此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是一两天能攻得下来的。”
“是的,此城比之前几座城都险要多了!”凌雪双眉一挑,含笑答道:“看来这里必有一场大战!”
只见金正雷手举望远镜察看多时,脸色由晴转阴,顾语诸将道:“连州守将是何人?有多少兵马?”这望远镜是宋奇用一根竹筒加两片磨过的玻璃做成的,比肉眼能观望多二倍的距离。
“连州守将叫乙横,此人武功高强,智略深沉。”金在道将军连忙踏步上前回话,他对于金正雷没有追究他的败军之罪,很是感激,也很惶恐。“连州城有五万守兵,都忠于逆首陈去山,劝降书对他们不起作用。”
宋奇听了乙横这个名字,转头瞧凌雪,只见她听了这名字后眉立目嗔,牙关紧咬,脸涨得绯红,手不由自主地握住宝剑,似乎那仇人就在面前,要立刻杀了他为父报仇似的。
“给师父报仇的时候到了!”宋奇按了按凌雪握宝剑的手说。
“我一定要手刃此贼!为我爹报仇雪恨!”凌雪望着远处的城头,咬牙切齿道。
金正雷与众将立于山上察看了一个多时辰,一切地形了然于胸,便领着众人下了山,回到雁头关议事厅,重新分兵派将,进行部署。
“左丙将军,你带兵二万,从左翼进军,到连州城左侧列阵;游远将军,你也带兵二万,从右翼进军,到连州城右侧列阵。”金正雷抄出两支令箭,向两位将军下令道。
左丙是左甲的亲兄弟,游远是游永的堂弟,他两早已摩拳擦掌,要为兄长报仇。他们接了令箭,蹬蹬蹬就下去点齐兵马去了。
“金在道将军,你带本部二马兵马留守雁头关!”金正雷转头向立于他右侧的局促不安的金在道说。
“元帅,你还是让我去打头阵吧,我一定要洗雪败军之耻!”金在道将军对于让他留守,不很满意,便跨两步来到帅案前,讪笑着向金正雷请求道。
“在道将军,你连日来攻城拔关,多有辛苦,你暂时在此休整几日,日后会给你雪耻立功机会的!”金正雷摆了摆手,含笑道。
金在道听了元帅这般安排,便笑着答应了,此时此刻,他最怕人家瞧不起他,既然元帅不是这个意思,他也就安然释怀了。
当下,连州城下旌旗猎猎,枪刀如林,人喊马嘶,杀气腾腾。
金正雷率六万大军列阵于连州城外。乙横也带着三万守军出城迎敌,列阵于金正雷对面。
斗大的“金”字帅旗之下,金正雷金盔金甲,黄袍黄马,甚是威武,他戟手指着对面呼道:“乙横!王师已到城下,你还不下马受降?”
乙横青盔青甲,面色黝黑,手提方天画戟,气势不凡,他呼道:“金正雷!据我所知,你乃是一个卫国人,你为什么要管我们陈国的事情,你还是退兵去吧!”
“陈去山分裂国家,大逆不道,你可知跟着陈去山乃是一条不归之路?”金正雷大声叱责道。
“吾皇乃先皇太子,堂堂储君,正宗嗣君!陈去病刺杀先皇,篡权夺位,他才是大逆不道的逆贼!”乙横亦嗔目怒叱道。
“谁去给我拿下乙横!”金正雷顾视诸将道。
凌雪望见杀父仇人就在对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早气得眼红耳跳,手颤身抖,怒愤填膺。金正雷话音刚落,凌雪把马一拍,便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上去。
“来将何人,通名报姓!”乙横急忙横戟相迎,且大声问道。
凌雪并不答言,挺枪就向乙横的心窝狠命刺去。枪尖带着风声,闪着光芒,向乙横当胸扎去。乙横连忙举戟一搪,荡开了枪尖。乙横高高举起戟以怒劈华山之势向凌雪劈去,但凌雪并不躲闪,而是勒马向前,抬枪以闪电之势刺向乙横的脖子。乙横见状大惊失色,这要给他刺着脖子,自己必当场毙命。他只能把砍到半空的戟收回,在半路上去挡疾速扎来的枪尖,同时将身子向旁边一闪,躲开了枪尖。
这哪是打仗,简直是拼命!虽说两军阵前交战,以杀敌为要,但也没有这样打的!
乙横勒马退后了几步,目光凝视着凌雪,上下打量了一回,大声断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凌雪眼睛瞪得溜圆,眼眸中冒着怒火,喝道:“你是我的杀父仇人,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杀的人太多了!你父是何人?”乙横大笑,一手抬戟,一手指着凌雪问。
“少废话,拿命来!”凌雪怒视乙横道,说着举枪又刺,枪枪都扎向乙横要害部位。
乙横无奈,只得举戟相迎,小心翼翼地搪挡躲避……
第93章久攻不下
“谁去把凌将军替下来!”金正雷顾语诸将道。他见凌雪以如此拼命的架势打仗,觉得有些不妙,担心凌雪的安危,一旦凌雪再有个闪失,他如何对得起凌鹤来的在天之灵?
一个黑盔黑甲的将军名叫丘刚的答应一声拍马舞刀冲了上去。对面也冲出来一个将军,截住厮杀。四人四马绞在一起。
此时,战场中最紧张的人还是宋奇,第一次上阵打仗,他不知道凌雪到底有多厉害,他为凌雪捏了满满一把汗。他手持连弩,眼睛紧盯着凌雪那边,一旦凌雪有个闪失,他就准备放箭救人。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放箭,他也知道,两军交战,放冷箭是大忌,为人所瞧不起。既然身在这个时代,就按这个时代的规则办事,堂堂正正做人,光明正大做事。绝对不能被别人贴上一个“卑鄙”“放冷箭者”的标签。
这时,只听金正雷下令:“鸣金收兵!”
听到金声,刚上去那个丘刚将军意欲退下来,但是凌雪并没有退的意思,凌雪不退,他也退不了,只能继续厮杀。金正雷没有办法,只得把帅旗一挥,有一万中军兵马冲杀了过去。对方也不甘示弱,也出来一万多兵马迎战。顿时兵对兵,将对将,混战起来了。
杀了约了一刻钟,金正雷望见敌方阵脚大乱,便把帅旗向左右各摆了几下,列阵于左右两翼的左丙和游远随即麾兵冲杀了过去。敌兵哪里抵挡得住三路大兵的冲杀?登时大败亏输。没奈何,逃命要紧,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倒拖旗子,逃进了城,高悬吊桥,紧闭城门,龟缩不出。
陈军大获全胜,杀敌一万三千,缴获战利品无数。凌雪一路追赶乙横,最后还是被他逃进了城,凌雪回到大营,还是恨恨不休。
今日两军对敌时,宋奇拿眼睛远远注视着乙横,细细打量了一番,觉得此人无论是年龄,身形,长相,面色,还是盔甲,兵器,坐骑,都跟上次追杀到黄龙岭的乙横没有丝毫相同之处。回营后便把心中的疑惑告诉了凌雪。
“乙横是我的杀父仇人,这还会有错?难道天下有两个乙横?”凌雪不以为然道,此时她满脑子都是复仇,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乙横,为她爹报仇,哪里有心思去管那些细枝末节?
翌日,凌雪主动请缨,宋奇陪同,带兵三千,出营挑战,顺便再次察看那乙横之真假。但见城上高挂免战牌,任你怎么骂,无人出战。一连几天皆是如此。
金正雷见对方不出战,只得下令攻城。三路大军从左中右同时蚁聚攻城,每次都快要登上城墙时,都遭到敌人的狠命打击,士兵立时像剥落的墙灰一样,纷纷从城墙上摔下来,死伤无数,尸横遍地,流血漂橹。
金正雷见攻城攻不下来,后来又先后命令采取水淹,火攻,挖遂道,等各种办法攻城,都被敌人一一破解。
宋奇的那把连弩在这次攻城战中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优势。连弩的最大优势是能连射,这个主要在敌我双方人数少时有用。在攻防战争中,双方都有成千上万的弓箭手,将军一声令下,往往是箭如雨下。至于射程,连弩也只是比普通弓箭稍胜一筹,比强弓差远了,比强弩差得更远了。
“一个小小的连州城都攻不下来,那还怎么攻取阳州?日后又怎么攻打卫国?”金正雷双眉紧锁,长吁短叹,一筹莫展。
倾成公主见金正雷面色阴沉,便轻启玉齿,从旁问道:“元帅,何事忧心?”
“还不是为了攻城之事。”金正雷叹口气道,“小小的连州城,居然久攻不下!”
“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此事!”倾成公主两道娥眉一挑,莞尔一笑道,“你何不跟你那位异人宋奇商量商量。他不是很有些奇技异能吗?”
金正雷听后,先是一怔,继而若有所悟,展颜而笑道:“我倒忘了此人。多亏公主提醒!”
当日晚上,金正雷单独召见凌雪和宋奇。宋奇不知是何事,便偷偷看了眼凌雪,后者向他挤了挤眼,也是一脸的茫然。
金正雷见两人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便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知道你们当日是怎样从龙尾山逃生的?”
两人见是问此事,便松了口气。凌雪又仔细叙述了一遍他们是如何乘气球和风筝逃生的故事,历久而弥新,越讲越兴奋,越讲越生动,讲到最后,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宋参军,“金正雷听的时候频频点头,听完后转首向宋奇问道:“你觉得热气球和风筝能不能在攻城时发挥一些作用?”
宋奇见这几天白刃攻城死伤惨重,脑子里也冒出过利用风筝飞进城的想法。不过这一想一露头便被他自己掐灭了。因为他对于风筝能否飞进城一点也没有把握。毕竟人命关天,做不得儿戏。他没想到金正雷对风筝和热气球竟然感兴趣,便把心里的想法如实回道:“元帅,这几天我也想过能否利用风筝和热气球助元帅一臂之力,不过我心里没有底。我们当时是被追杀得无路可逃,不得已才冒险这样做的。”
“今天我们也到了不得已的时刻。”金正雷眼睫一垂,叹了口气道,其语气中带着痛心,也带着决断,“我们这几天白刃攻城,死伤军兵上万,我痛心不已。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热气球是不用考虑的,因为无法控制方向!也无法控制上下!”凌雪不假思索的说道,语气非常肯定,因为这是她的亲身冏历。
“我这几天也考虑过如何利用风筝运兵进城。但当时我们是从山上往海里面飞,才侥幸飞了起来!现在要想从城下越过城墙飞到城里,恐怕可能性不大!”宋奇缓缓抬手做了下冲的动作,后又做了个上仰的动作,嘴角挂着一丝苦笑道。
金正雷听了,霍地立起身,向两人微微一笑,一面挥舞着手,一面胸有成竹的说道:“我没有让你从城下飞到城上去。连州城左侧有一处高山,高过城墙很多,我们可以从山上往城里飞!”
“可能飞不了那么远!”宋奇眉毛一皱,摊开双手,不无担心的说道,“上次我也不过飞了五六百米……”
金正雷眉毛一扬,眸色一凝,伸手拍了拍宋奇的肩膀,满面含笑,激动地说道:“能飞五六百米就够了!连州城外最近的山头,离城墙不超过三百米。”
翌日,金正雷带着宋奇和凌雪去现场察看地形。
上了山头,看完地形,宋奇悄声对凌雪点头赞道:“我们也在雁头岭上察看过地形,为什么我们当时没看出来这座山头离城墙很近呢。看来这金正雷非常不简单,对地形看得相当准,他这个元帅不是白当的。”
凌雪脱口而出:“那是自然!”说着,含笑瞟了宋奇一眼,在她心里,金正雷早就是一个像她爹一样的大英雄。
现在宋奇对于利用风筝运兵进城有了一定的把握,如果能从山上飞起来,飞进城是可能的。一旦决定下来,就要立即付诸行动。
金正雷下令成立风筝神兵队,由宋奇充任指挥使;且悬赏招募神兵队员,凡加入神兵队的士兵,赏黄金十两,如不幸战死,摔死,抚恤金加倍。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百名风筝神兵没多久便招齐了……
与此同时,宋奇立即开始赶制一百个大风筝。
他使用了最有韧劲的竹子,最坚韧的油布和最扎实的军用绳子。把风筝的长度和宽度又分别加长了三尺,把顶布做成了两层,下一层开了一个三尺宽四尺长的口子,这样可以鼓起风力,承受更大的重量。又加长了翅翼的长度,还调整了摇臂的方向。这样摇动起来,可以扇动起更大的风力,既能控制飞高,又能控制前进方向。
这风筝比他们在龙尾山试着玩的那风筝不知好了多少倍。毕竟人命关天,一百多个人的生死掌握在他手上,不是儿戏。
不载人时,风筝轻轻松松就飞上了天。那风筝根本不像一个普通的风筝,而是像一只展翅飞翔的孔雀,轻盈自在,艳丽多彩……
第94章神风奇兵
今天上午,宋奇向金元帅请示,将风筝神兵队改名为神风奇兵队。毕竟风筝太普通了,风筝载人飞行难以让人置信。改名为神风奇兵队,则更能激发士兵的信心和勇气。此时金正雷对宋奇言听计从,当即同意。
是夜,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宋奇率领百名奇兵以及另外五百名辅助士兵,摸黑登上了那座贴近城墙的山头。
很多大事情就是在这样的月黑风高的夜晚干成的。有些人之所以成功,往往可能就是因为利用了这么一个夜晚,有些人之所以失败,也往往可能是因为忽视了这么一个夜晚。尤其是战争,成败利钝往往就在这么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决定了。
上了山头,宋奇命令,十个奇兵为一组,按组起跳。奇兵们身穿巨大的风筝,挨着悬崖站了一长溜,悬崖下面黑漆漆,犹如万丈深渊。每个奇兵身后站着五个士兵,负责拉绳子,帮奇兵把风筝放飞起来。
此时,谁也没有把握,毕竟大家都没有穿上风筝试飞过。这几天宋奇只是指着风筝向大家详解了跳的动作,拉扣环的手势和摇动翅翼的动作。至于起飞,只能留到今晚。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拿生命去试飞呢?
今晚就是一个万不得已的时间。因为有赏金在前,因为有攻城的荣耀在前。
“我的天哪,什么也看不见,跳下去会不会摔死?”一个奇兵望着幽黑的悬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
“这么胆小,为什么还要报名?这可是敢死队!怕死还叫敢死队?”另一个奇兵以轻蔑的语气道。
“他一定是为了赏金而报名。现在赏金落袋了,又担心自己死了不能享用那赏金了!”几个拉绳子的士兵讥笑道。
“我不是怕,只是有些担心。下面实在太黑了!”那个胆小的奇兵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如果是白天,一定可以看到他满脸通红,但不知是羞的,还是怕的。
“担心什么?不是有绳子拉着吗?”另一个神兵安慰道。
“担心和怕有区别吗?”那些拉绳子的士兵不依不饶道。
“噤声!”宋奇轻声喝道,他来到这个胆小的奇兵旁边,低声问道:“你如果怕的话,现在退出还来的及。”
那个奇兵,低头想了半日,怯怯的说:“我不退出。死就死了,反正我贱命一条,也没什么可惜的。宋指挥,如果我死了,麻烦你把赏金寄给我妈。”
“看不出你还是孝子!”众人听了他这番话,打消了取笑的念头,皆齐声赞道。
“好的!”宋奇答应道,又安慰道:“孝感天地,你不一定会死的。”
宋奇一个一个检查了一遍,如系在身上的绳子是否结实,手拉扣环的动作是否正确,绳子的另一端绑在大树上是否绑牢,后面拉的姿势是否妥当,等等,见众人准备得妥妥帖帖了,遂低声下令道:“跳!”
奇兵们闻令,纷纷毫不犹豫的向黑漆漆的悬崖下面纵身跳了下去,霎时绳子刷刷刷地往下面扯去……
那个胆小的奇兵犹豫了半刻,见人家都已经跳下去了,实在没有办法,牙一咬,眼一闭,也跟着跳了下去。
约摸过了两口茶的工夫,宋奇又下令“拉绳子!”,山上的士兵听了连忙用力拽紧绳子。过了七八口茶的工夫,已经影影绰绰瞧见风筝飞了起来,山上的士兵见状,兴奋得低声欢呼道:“太好了!拉起来了!”
第一组放了十个风筝,拉起了六个,没拉起来四个。宋奇目测风筝飞行的高度差不多了,便命令:‘拉紧绳子……放松绳子……再拉紧绳子……放!……”话音刚落,负责拉绳子的士兵便把绳子一拉一送放了出去。
那风筝立即弹了出去,绑在风筝上的奇兵们也扑打着风筝的翅膀,像一只只黑色大鸟一样,向城墙扑楞楞飞去。见风筝真的能飞起来,下面拉绳子的士兵又是兴奋,又是懊悔,懊悔自己没有报名参加,痛失十两黄金的赏金。
有了成功的先例,后面就好办多了。接下来依样画瓢,把剩下的九组奇兵也放飞了出去,一次比一次更为顺利。把最后一个风筝放出去后一统计,结果令人满意,飞起来的有七十九个,没能飞起来的只有二十一个。成功率还是挺高的!假使在白天飞,成功率一定更高!当然他们这是偷袭,只能选在黑夜,不能选在白天。
随后,宋奇命令百余名士兵下山去搜寻那些没能飞起来的奇兵……结果出来了,这没能飞起来的二十一个神兵,摔死九人,重伤八人,轻伤三人,一人竟然毫发无损,而那个胆小的奇兵不在其列。
“看来死神真是不收孝子呀!”众人连声感叹道。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遥见连州城头上火光冲天,守兵大乱!看来奇兵偷袭成功了!山上的士兵兴奋得互相击掌庆贺。
原来那些奇兵进城后,抄出利刃,解开风筝,杀了守门士兵,斩关落锁,打开了城门,然后放火为号。
望见城门洞开,埋伏在城外的三万士兵,立即像潮水一样涌进了连州城。城里的守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还在睡梦中,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就不明不白的做了刀下之鬼。凌雪一马当先,率先进城,带着百余名亲兵,直接向城中的刺史府扑去。
“大事不好了!敌人已经攻进城了!”一个守城士兵大呼着,跌跌撞撞跑进了刺史府。
连日来乙横白天守城,晚上还要视察城防,每天都睡得很晚,疲于奔命,筋疲力尽。这个时候,乙横才刚合上眼睡下,就被士兵的撕心裂肺的呼叫声惊醒。
“何事惊慌?”乙横一面揉着眼睛,一面走出来问道。
“乙将军,敌人已经攻进城了!”那士兵急声报道。
“什么?”乙横闻报大惊失色,急忙下令道:“传我命令,全城守军奋力御敌!”
这士兵答应着转身退出来,但还没有退出府来,便被闯进刺史府的陈军堵在了府门口,被一刀结果了性命……
乙横正准备穿戴盔甲,出去迎敌,就被突然闯进大厅的凌雪一脚踢翻在地。陈军士兵七手八脚将他捉住,五花大绑捆了,按倒跪于地上。一霎时,一城之主便成了街下之囚。
“乙横,你这个狗贼,你也有今天!”凌雪用剑指着他的咽喉,目光如刀,怒视着眼前这杀父仇人。她眼前立时浮现出黄龙岭上的一幕一幕,就是眼前这贼子杀了她爹,防火烧了她的家,害得她家破人亡,身负血海深仇,凄凄惨惨,无家可归。
乙横见自己已经遭擒,而且擒他的是前几天阵上交战的对手,自知难逃一死,便故作镇定,哈哈笑道:“原来是你这狗贼!我只恨没在阵前杀了你!”
“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凌雪抬脚狠命一踹,把乙横踹倒在地,然后来到院子中央,把剑插于地上,搓土为香,跪地叩拜,仰天大呼道:“爹!今天我给你报仇了!”拜毕起身,提起插于地上的剑,怒气冲冲的刺向乙横……
“慢!”被凌雪踢倒在地上的乙横复又跪立起来,见凌雪剑已刺来,他已无处可避,便急呼一声,喝止了凌雪的剑。
凌雪急煞住剑锋,向旁边一偏,把剑恨恨地刺在柱子上,斥喝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乙横双眼圆睁,直视着凌雪道:“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你爹到底是谁?我到底什么时候杀了你爹?”
凌雪怒眉嗔目瞪着乙横冷笑道:“你还装什么蒜?我爹就是刺杀皇上的英雄凌鹤来,你这狗贼追杀我爹追到黄龙岭,在黄龙岭残忍地杀了我爹。”说着,复从柱子上拔起了剑,指着乙横的脖子。
“原来你就是那个刺客的儿子,只恨我没有亲手杀了你爹,给皇上报仇!”乙横一面骂着,一面仰天大笑,声震屋瓦。
“你说什么?”凌雪用剑尖抵着乙横的脖子,剑顶之处顿时溢出了鲜红的血滴。
“你爹刺杀了先皇,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我乙横虽然追了他几百里,遗憾的是我没能亲手宰了他,为先皇报仇!竟让这狗贼从我手里逃脱了……”此时乙横知道死不可免,并不害怕,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似乎都要滚出,一面骂一面回忆……
话没说完,只见寒光一闪,咔嚓一声,乙横人头已经落地,鲜血四溅,洒了一地。
凌雪大惊失色,提剑四顾,见金正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府里,手里提着剑,剑上犹在滴血,且目光凛然,直视凌雪道:“跟这杀父仇人还啰嗦什么!”复又抬头对天祝道:“鹤来兄,我们终于给你报仇了!你可以安息了!”然后回头命令身后的亲兵:“去,把府里的人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第95章三寸烂舌
陈军只死了九人即拿下久攻不下的军事重镇连州,斩杀连州刺史乙横。宋奇和凌雪双建奇功。宋奇被提拔为神策将军,凌雪被提拔为神勇将军。这次众将并无微词,毕竟这是实打实响当当的功劳。
然而凌雪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连几天不言不语,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城头上,凌雪斜靠在一个垛口,半侧着脸望着远处的群山,太阳的光线从侧面照射她,把她的影子投射在护城河上面。宋奇斜靠在另一个垛口站着,望着护城河里的水面出神……
两人默然无语半晌。
忽听凌雪连叹几口气,喃喃道:“可能我是错的,你是对的。”
宋奇闻言,转过脸来望着她的侧脸,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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