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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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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王子淡淡一笑,身子一挺,比划着手势道:“天狼星是小王带来的一头灵犬,鼻子异常灵敏,可以辨识到五百步之外的异味,但是性子暴躁,异常凶恶。见人就咬,一咬必送命。在小王府里,它也只认小王和皋升。其他人它一概不认。明天我就带天狼星去寻找搜查。”

明朱公身体前倾,怡然笑道:“谢谢十四殿下!有了天狼星灵犬的加盟,那匪徒必定无处藏身!”

翌日,天气特别好,阳光明媚,气候宜人。

梦岛上所有能站起来的人继续全部发动,向岛上每个角落再一次发起全面的地毯式的、瞎子摸象式的大搜索。

这是一场自我角力的战争,因为根本不知道对手在哪里。

但是今天在瞎子摸象的进程中,似乎有了一线光明,因为有了天狼星的加盟。

天狼星高若三尺,长若五尺,全身披着一层厚厚的雪白的毛,只有在脖项处有一圈灰黑色的毛。牙齿雪白而尖利,双眼凶光毕露,从它的名字和长相来看,天狼星应该是一头战斗力特强的狼犬。

不过今天需要它发挥作用的不是它的战斗力,而是它鼻子的嗅觉力。

据说它的嗅觉力与它的战斗力可以媲美,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强。

今天十四王子也亲自加入了搜索行动。因为他担心,万一天狼星放了出去,本性毕露,那时仅凭皋升一人很难制止它的凶残野性,恐怕容易伤到人。说实在的,天狼星最听的还是十四王子本人的话。简单一句话,如果皋升命令天狼星咬十四王子,天狼星是不可能遵从的,而反过来,如果是十四王子的命令,天狼星则可能忍痛割爱大义灭亲。

一大早,十四王子已跟天狼星耳语了半个时辰,告诉它今天只准寻人,不准咬人。出发之前,带它闻吸了宋奇的衣服,鞋子,毛巾等所有日常所用的物品的气味。十四王子的那个府兵,所有物品都在身上,没有什么能提供给天狼星闻吸。

现在它已经熟悉了宋奇的味道,信心满满,伸舌喘息,仰首纵蹄向梦岛深处飞奔而去。十四王子皋升等带着一批人马从后面紧紧跟随。有时天狼星跑得太快了,以致后面的队伍跟不上,皋升便以吹口哨的方式命令它放慢速度。

其他搜索队伍远远地望见天狼星,都会主动趋避,有些胆小的甚至吓得赶紧爬上树。不过天狼星对他们并没有兴趣,眼也没有抬,便从他们身边蹿了过去,一径向梦玉山方向跑去,拐过几个弯,爬上了上山的石级路。

“那个宋奇一定被藏在这座山上了。看来很快就可以找到其人。”皋升心里一阵窃喜道,摩拳擦掌,跟着天狼星的足迹,也跑上了山。

花猛派了两个认识宋奇的家丁跟着皋升,一个是艾财,一个是晁虎,以便以随时随地鉴认宋奇之真假。

艾财一边跟着跑上山,一边气喘吁吁提醒皋升道:“宋公子经常爬上这座山玩的。所以不能就此判断他此刻就在这山上。”

皋升听了点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天狼星要把宋奇所到过的地方跑遍才能找到宋奇的下落。这样也不难。毕竟这座岛也不大,这一天足够跑遍的。”

艾财笑道:“宋公子去的地方也不多,他经常去的地方也就是刚才经过的射箭场,演武场,跑马场和这座山。”

皋升回头向山下指了指,道:“射箭场,演武场,跑马场都已经到过了,天狼星皆过而不入,说明宋奇不在那里。这么说来宋奇在这座山上的可能性较大。”

这座山本来就不高,他们马不停蹄地跑,不到半盏茶的工夫便登上了山顶。十四王子皋升等人虽然有武功,但这么跑下来,体力也觉不支,皆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到了山顶,见什么坐什么,一坐下后便大口喘气,以袖揩汗。

天狼星爬这座山则毫不费力,此时它在山顶上悠闲自得地这里嗅嗅,那里闻闻,又仰首向山下四顾了一会,忽然发出一声啸嗷,然后毫不犹豫地向山的另一面蹿了下去。

从山顶上可以望到山下一群又一群人正在岛的各个部位紧张忙碌地搜寻。

皋升目光紧盯着天狼星,见它下去了,想跟下去,一时半会脚又跑不动,便向十四王子禀告说:“殿下,天狼星向那边跑下去了。怎么办?”

十四王子坐在一个石凳上,不停地抹汗,此时见皋升实在跑不动了,便说道:“能跑的先跟下去。不能跑的休息一会再下去。”

话虽这么说,皋升不去,谁敢跟下去。皋升无奈,深吸一口气,抖了抖腿,拖着疲惫的身形向天狼星跑去的方向跟了下去。此时其他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也跟着下去了。

这一边跟上山的方向不一样,这里没有石级。人们只能从树木缝隙中钻过,不时挥刀披荆斩棘,开出一条路来。

此时天狼星已经跑出去很远了,它在林间撒欢窜跃的身影偶尔透过树木缝隙出现。

根据十四王子和皋升对天狼星的了解,它这样莫名兴奋,撒欢窜跃,一定是离目标相当近了。

皋升带着几个人大呼小叫,没命地奔跑追赶,仍然赶不上。他虽然不停地吹口哨,但仍然不能缩短他与天狼星之间的距离。

十四王子则落在更后面。童酷和几个人护着十四王子从林间树缝深一脚浅一脚地下去。照理说千金之子不垂堂不临险,但是此时此刻,他若向回头走,就照管不了天狼星,而且还要带走一大半人。那样的话,他们此次搜索行动就有可能要功亏一篑。因此十四王子不得不硬着头皮冒一回险。

当十四王子转过几道山脊,穿过一片丛林,终于赶上皋升他们时,只见他们十几人正围在一棵树下失声痛哭。

十四王子心里一紧,连忙快走几步,推开人群,向内一望,只见天狼星正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七窍流血,奄奄待毙。

十四王子此时顾不得王者尊严,双腿一弯,跪在地上,抱起天狼星,凄厉地叫一了声:“天狼星!”

天狼星听到十四王子的呼唤声,睁开无神的眼睛,无力地望着十四王子,轻轻发出一声凄厉的痛苦的呜咽声,然后四脚一抖,慢慢地阖上了眼睛,呜呼哀哉,死了。

十四王子见状,泪如雨下,失声啜泣。良久,十四王子抬起头颤声问皋升道:“到底是谁害死了天狼星?”

皋升指着旁边地上犹在流血的半只兔子,战战兢兢回道:“天狼星在前面奔跑时,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一只兔子,天狼星扑上咬住兔子,结果它就七窍流血而亡。那兔子身上肯定带有剧毒。”

十四王子听了,怒从心头起,冲过去猛地抬起脚,将那半截兔子踢飞老远,指着密林深处怒吼一声道:“劫匪应该就在附近!给我仔细搜!”

劫匪肯定是担心天狼星找得到他的藏身之地,所以急不可待地用毒兔子毒杀天狼星。或许劫匪的藏身之地就在附近。

虽然天狼星之死带出了一点点线索,但是数十人在那附近一里路范围了搜索了一整天,令人大为失望的是,竟然毫无劫匪的踪影,也没有发现一丝半毫蛛丝马迹……

劫匪没找到,人质没踪影,灵犬天狼星倒壮烈殉职了。人们的失望之情抱怨之绪自然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搜索行动功败垂成,再一次无功而返……

第65章重赏之下

对于天狼星之死,最痛苦哀伤的人当然是非十四王子卫理莫属。明朱公自然向后者带去了恳切的慰问和深刻的歉意。其他王侯均安慰劝导十四王子。

而此时,在明朱公府卓玉苑,明玉则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大厅里转来转去,脸色煞白,神色黯然。凌雪站立一旁,垂头叹气。

楚兮公主狠狠地骂了一句:“那该死的劫匪实在太阴险歹毒了!”天狼星之死让她着实伤心了一回。

燕然公主,武媚郡主,云楚郡主都陪在旁边,或坐或立,或安慰一下楚兮,或劝导一下明玉,或突然蹦出一个主意。

然而这些安慰之词显得是多余的,起不到什么作用;而那些主意大都经不起推敲,没有什么实用性。

武媚郡主突然抬起头,若有所思道:“梦岛就这么一点大,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一丝踪影,难得劫匪躲到天上去了不成?”

云楚郡主摇头叹气道:“躲到天上去倒未必,但很有可能藏在地下。”

“躲在地下就更难找了!”凌雪凝目望着门口,幽幽叹道,“现在大家也没有什么灵犬,神鹰,火狐貂之类的东西可以提供帮助,而且就算有也未必能抓到劫匪。”

燕然公主点头道:“是啊,靠我们这样去搜是搜不到什么结果的。”忽又举目望着明玉,若有所思道,“劫匪在大白天抓了两个人,难道就没有一两个目击者?”

明玉摇了摇头,幽然叹气道:“应该没有吧。如果有,早就有人来报告了!’

凌雪眉毛一皱,接口道:“当时大家都在参加祝寿大会,有谁会目击到劫匪抓人之情景呢?”

燕然手在空中比划着手势,徐徐分析道:“或许会有人目击,但是他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隐匿不说也有可能。”

楚兮公主望着燕然公主,嘴巴一撇道:“那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就算有目击者,他们当时既不肯说,自然现在也不会再说。”

“那不一样。”燕然公主将手一摆,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他们不肯说,一方面是因为怕惹事,另一方面是不能肯定自己知道的线索是否有用。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果我们悬重赏寻找目击者,自然有人来领赏。也许单个人提供的线索并无大用,但是假如有三四个人提供线索,把这些线索叠加起来,或许就能指向劫匪的藏身之处。”

“你这个主意不错!”楚兮公主赞同道。众人都说可行。

明玉脸上难得地露出笑容,一面向外走,一面回头表示歉意道:“雪儿,你就在这里陪着各位。我这就去让我爹发出悬赏告示。”

当天下午,悬赏告示便在梦岛各个广场及路口赫然张贴了出来。

告示上以正楷书写道:“劫匪于光天化日之下劫持了两人,且于龙吟馆门口以袖箭射出一书。如有目击者,可以今天子时之前来教头办事大院报告,赏黄金十两。”

告示贴出去不到一个时辰,便不断有人来教头办事大院提供线索。

此时教头大院门庭若市。院子里站了半院子的目击者。

花猛端坐于大厅正中,两边环列数十名家丁,大厅正中摆着一个朱红大木箱,箱子盖子敞开,里面是一整箱黄澄澄的金子。

刚有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块金条喜滋滋地出去,又有一人心痒痒地进入大厅来报告。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向上拱手道:“花教头,我去更衣室时,看见一个人袖子里鼓鼓的,我当时还嘲笑他:‘哥们,你真是吃不了还兜着走。’现在回想起来,那人一定是劫匪,袖子里鼓起来的一定是袖箭。”

“你看清那人长什么样?”花猛问道。

家丁回答道:“那人卫国士兵装束,矮胖个儿。其它我就不知道了。不知这些有没有用。”

花猛点了点头,然后向他摆手道:“好,领了赏金下去吧。”

此人喜滋滋地领了赏金下去。又有一个梁国士兵装束的人上来,一面侧着头回想,一面娓娓说道:“我们坐在龙吟馆门外第二排第五桌。在卫国十四王子献寿礼时,我看见一个卫国士兵装束的人,从龙吟馆院门外进来,一路低着头,我当时还问他干什么,他说什么大人丢了个重要的玉佩要他来找。当时我们的注意力都在那礼物箱子上,没有特别关注他。后来就发生劫匪射箭威胁之事。我猜想那人一定就是劫匪。等我意识过来时,四顾去找时,那时人群已经大乱,而那人也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趁乱跑开了。”

花猛点了点头问道:“你看清那人长什么样?”

陈国士兵搓了搓手,回答道:“中等身材,微胖,他低着个头,也没看清脸。”

“好,领了赏金下去吧。”花猛将手一摆。立时有家丁给他递上一块金条。这人也喜滋滋地下去了。

此后又有一个老家丁说:“祝寿大会那日,我负责留守公府含章苑。我也没有别的事,就在房间里喝了一两口小酒。忽然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来贼了’的呼声。我出了房间,转过廊庑,忽然眼睛一花,影影绰绰看到一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那黑影身上还似乎背着个人。我还专门跑近去看了看,那边什么都没有。我还找了另外几个留守的人,说了这事,他们都说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来贼了。我以为自己花了眼,也就没怎么在意。”

花猛点了点头头:“好,领了赏金下去吧。”

此后又有人提供线索,或说看到黑衣衣背着个人进入树林里,或说看到黑衣人背人进入山里,等等诸如此类。

诸多线索综合在一起,在花猛的脑子里形成了一条劫匪路线图。劫匪有两人,其中一人身穿黑衣潜入含章苑,意欲行盗,可能被人发现,便将那人劫持绑架了,背进了山里;另一人则装扮成卫国士兵模样,混入祝寿人群,伺机射出威胁之袖箭。

虽然有了比较清晰的路线图,但是离找到劫匪仍然相差甚远。因为整个梦岛包含梦玉山都搜了个底朝天,结果是一无所获。再来次大翻搜,也未必会有更好的结果。

提供线索者一个个眉开眼笑领了赏金出去,门外院子里仅剩下一两个人了,而箱子里还剩有半箱金条。

花猛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外,摇头叹气道:“看来这次重金悬赏也是徒费千金,虚忙一场啊!”

第66章最新情况

“下一个!”

花猛有些无精打采累,口内无力地吐出三个字。

这时从门外颤巍巍进了一个老婆婆,身上的衣裳破旧但很干净。

花猛摇了摇头,暗中叹息道:“这老婆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大概是为了赏金而来。也罢,能趁此悬赏机会周济周济穷困之人,亦是一桩大善举。”

转念想毕,提起精神问道:“老婆婆好!”

“好好!!”老婆婆往花猛面前一站,年纪虽大,身子倒还硬朗,她眯着一双老花眼,上下打量了花猛一番,挑起大拇指,笑容可鞠赞道:“你就是花教头?这么年轻就当了总教头,怪不得我老伴老是在我面前夸你武功高,人品好,深得公爷信赖,是咱梦岛的保护神!”

两边的家丁听了皆发笑。花猛忍住笑道:“谢老婆婆夸奖。不知你有何线索提供?”

“线索?”老婆婆摊开双手道,“哎呀,我忘了带线,也没有带针。”

这一句话说得两边的人哄然大笑。

一个家丁忍住笑提示道:“老婆婆,你看到什么关于劫匪的情况就讲。花教头就给你赏金。不是要你的针和线。”

“哦,原来这样啊。”老婆婆粲然一笑道:“情况倒是有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不管有没有用,你只管讲就行。讲完这金条就是你的了。”另一个家丁从箱子里拿起一块金条说。

“有这样的好事?讲了就给金条?”老婆疑惑地望望那个家丁,又瞧瞧坐在上面的花猛。

见花猛点头微笑,便整了整衣襟,满面含笑,缓缓开口道:“我家住在码头边上。那天给公爷祝寿,我身子不舒服,便留在家里,没有来参祝寿。实在对不住公爷。不过我老伴代表我来参加了。那时我正在晾衣服,忽然觉得眼睛一花,远远地似乎看到一个黑影从树林出来,飞快地跑进了码头。那个黑影身上似乎还背着个东西。我揉揉眼睛再去瞧,那黑影已经不见了。我当时心里想,今天大家都去给公爷祝寿了,怎么会有人来这里?或许是我眼花了的缘故吧。后来我就没去想这事。”

“码头?我们昨天也搜过码头。”花猛手抚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不知我讲的情况有没有用处?”老婆笑眯眯望着花猛道。

“有用!”花猛说着,命家丁将一块大大地金条给了老婆婆。

老婆欢天喜地接了金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下一个!”花猛望着门外仅剩一个线索提供者,沉声说道。他心里想,看来是不会有更好的线索了。

从门外进来一个水手,年纪四十左右,身材矮小,面色黝黑。一进门便向花猛拱手施礼道:“花教头,我没有目击劫匪背人或射箭。”

众家丁已经在旁边站立了一两个时辰,腿都站酸了。如有情况当笑话听听,也能提点神。这人什么情况也没有也进来汇报,简直是浪费时间。

一个家丁指着他抱怨道:“你没有目击情况,来这里干什么?”

“是啊!你没情况也欲来领赏金,莫不是太贪了吧!”另一个家丁接口道。

花猛脸上也露出一丝不悦之色,脸一沉,道:“那你来此何为?”

“我有三个月前的情况,不知该不该讲?”那水手瞟了花猛一眼,低下头,怯怯地说。

花猛见他是最后一个,便索性耐着性子,把手一伸道:“讲讲也无妨!”

那水手有些局促,手没地方搁,便不住地搓手,一面转着眼珠子回想,一面有些激动地说道:“我叫郎立白,是一名水手。中秋节那夜,宋公子被蒙匪翟旺劫持。当时是我摇船送蒙匪上岸的。”说到这里,连忙补充道:“不是我要送他的,是你们派我送的。我摇橹时听到宋公子与蒙匪的对话。”

那些家丁听了这话,都睁大眼睛,一齐把目光投向水手郎立白。西门柳曾怀疑宋奇就是变色虎,这一点博得不少人的相信。

“你们别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说宋公子和蒙匪是一伙的。”郎立白见众家丁睁大眼睛盯着他,连忙摆手分辨道,不过他这样的分辨,并没有什么力度,似乎有越描越黑之嫌疑。

当时就有几个家丁沉不住气,互相点头,切切私语道:

“或许西门掌柜说得对,当时那场劫持就是一台他们自导自演的戏。”

“对,西门掌柜说那宋奇有可能就是变色虎。”

“就算他不是变色虎,也可能是蒙匪一伙的,否则与蒙匪对什么话?”

另一些不相信宋奇是蒙匪一伙的人指着郎立白斥道:“你可不要瞎说!”

郎立白有些着慌了,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措词。

花猛双手一案桌面,眼睛一瞪,沉声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回花教头。”郎立白抬手搓了搓脸,定了定慌乱的心神,“宋公子并不是蒙匪一伙的。在船上他一直劝蒙匪翟旺做好人。翟旺始终说做好人没有好报。宋公子便说做坏人最终都会得到报应的。诸如此类的。两个人争论了一个晚上。”

那些本来已经相信宋奇是蒙匪的人听了这番话不免有些泄气,皆埋冤郎立白道:“这算什么情况!简直是浪费时间!”

“有情况!”郎立白连忙摆手,且跨上前一步,道,“快靠岸时宋公子问了蒙匪一句:‘你是不是一直藏身在一艘大海船里面。’当时蒙匪就呵斥宋公子:‘你想要活命,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的好!’我说的情况是蒙匪有可能藏在一艘大海船里面。”

花猛一面听一面低头沉思:“大海船。这么说宋奇曾经在大海船里发现过可疑人员。如果大海船里有可疑人员的话,那么翟旺和现在的劫匪皆有可能藏身在大海船里。”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拍了拍额头,哑然失笑道:“泊在码头上的海船竟然连一艘也没有搜查过!还说什么翻天掘地的大搜索!”

花猛手抚着额头鼻子,暗自忖道:“如果劫匪藏身在大海船里面的话,那么樊一瑙就有通匪之嫌疑。如果樊一瑙有通匪嫌疑,那么岛上就有可能很多内奸。说不定这里就有内奸。”

“郎立白,你说的情况相当重要!”花猛起身离座,步至木箱旁边,略一弯腰,伸手抄起三根金条,递到郎立白手里。

郎立白受宠若惊,连忙推开另外两根,辞谢道:“一根就够了!”

花猛一把将金条按进郎立白手里,并握住他的手臂,斩钉截铁地说道:“拿着!”

随后抬眼扫视了大厅一圈,吩咐所有人员道:“今天的情况非常重要,任何人都不得泄漏半句出去!”

“是!”大家齐声答应道。

第67章翻搜海船

明朱公府议事厅。

明朱公,西门柳,谈无畏,花猛,乐无甘五人在座。这五人乃是梦岛最核心的人物。凡讨论重大事件,此五人必共同到场。

明朱安侍立在明朱公身后。

“突然搜查大海船,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听了花猛的汇报及搜查大海船的提议,西门柳手抚着短须,反对道。

“有何不妥?”花猛瞟了西门柳一眼,语气激动地说,“这两天我们哪里没搜过?甚至连你我众人的家里都派人搜过,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为什么搜海船就不妥了呢?”

“我倒不是说搜海船有什么不妥。”西门柳敲了敲桌子道,语气平静地说道,“如果昨天去搜,那没有什么问题。今天突然指定说搜大海船,似乎太有针对性了。现在樊船长又不在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针对他个人呢。”

“海船占了梦岛的半边天。”谈无畏手捻着胡须,望着乐无甘,自我嘲笑道,“这两天我们太疏忽了,连半边天都没有搜到,还说什么全岛大搜索!”

“是啊,是太疏漏了!”乐无甘干咳了一声,瞥了眼西门柳,又瞧了眼花猛,徐徐说道:“我觉得樊船长不会有什么意见。码头上不止万九号一艘。大海船有十数艘,其他大小海船加在一起有几百艘。如果说搜海船樊船长有意见的话,我这个码头总管应该更有意见。”

西门柳斜视了乐无甘一眼,他见码头总管都没意见,他还说什么,他喉咙了蠕动了几下,欲言又止。

明朱公对西门柳一向是很看重的,见他欲言又止,便向他缓缓伸出一手,问道:“你还有何意见?”

“其它意见也没有了!”西门柳抿了抿嘴吧,叹息一声道:“我只是觉得这样重大的行动,还是先通知一下樊一瑙为好。”

明朱公听了并无任何表示,只是将视线从众人面上徐徐扫过,道:“不但海船要搜,其它小帆船全部都要搜!”

“是!”花猛抬头望了望大厅外面,有些心焦的说,“现在离天黑还有个把时辰,我们要在个把时辰里搜查几百艘海船,还是蛮紧张的。”

明朱公霍地从椅子上立起身来,手向空中一挥,下令道:“由花猛总负责,其它人协助,搜查所有船只!”

众人正要散去,开展行动,西门柳也快出了大厅,忽然立住脚步回头问明朱公道:“公爷,梁国八王子是乘梁国的船来的。他们的船要不要搜?”

其他人听了西门柳的话,自然止住脚步,等候明朱公的指示。

明朱公低头想了一想,复抬起头,语气坚定道:“搜。我会亲自去向八殿下解释清楚的。”

回到教头办事厅,花猛点齐所有家丁水手,命毛勇率三百人去百步湾码头搜查停泊在那里的所有船只,自己亲率一千多号人向桃花湾码头浩浩荡荡而去。

此时夕阳西下,霞光万道,桃花湾码头在夕阳下泛着金光,数百艘大海船整齐地停泊在码头边,在潮涨潮落中轻轻地摇荡。

大家踏着参差不齐的步伐向码头涌跃而去,码头边的高大牌坊已经遥遥在望。不知什么时候,樊一瑙突然出现在前面的路中,伸手挡住了去路。

“你想要干什么?”花猛指着樊一瑙,怒斥道。

“我倒想问你,你想干什么?”樊一瑙怒气冲冲喝道。

“奉公爷之命,搜查码头上的所有海船。”花猛手一挥,高声道,“你还不快让路!”

“搜海船?”樊一瑙怒视花猛道,“你难道怀疑我海船里藏了劫匪?”

“并不是怀疑,而是必须要搜。”花猛冷笑了一声,抬手指了指码头上的其它船只,道,“再说这里有几百艘海船,你樊一瑙何必如此心虚着脑!”

樊一瑙瞪视了花猛半天,忽然纵声大笑道:“我心虚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不宣而搜,实在太不把我樊某放在眼里了!”

花猛指着樊一瑙,没好气地说:“放在眼里如何,不放在眼里又如何?今天这些海船我们是搜定了!”

樊一瑙指着花猛,干笑一声,骂道:“好你个花猛!你果真不把我樊一瑙放在眼里!”

这时码头总管乐无甘从后门赶上几步,向樊一瑙厉声断喝道:“快让开路,否则贻误战机,你该当何罪!”

“你们有公爷之名,我自然不会阻扰你们搜查。”樊一瑙皮笑肉不笑道,“但是话要说在前头,假如搜出什么来了,我自然认罪服输;假如搜不出什么来,你花猛怎么跟我交代?”

花猛直视樊一瑙的眼睛道:“如果搜不出什么来,我花猛自然给你樊一瑙道歉!”

“道什么歉!”乐无甘拍了拍花猛的肩膀,又瞪视了樊一瑙一眼,“又不是止搜万九号。你来作什么怪?”

樊一瑙见了乐无甘,嘿嘿一笑,道:“乐总管,原来你在这里呀!搜不搜海船关我樊一瑙什么事啊,我是为你担心!既然乐总管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

说着便低下头,缓缓抬脚,让到路边去了。看来真的是县官不如现管。

见了樊一瑙的表现,花猛疑虑丛生:“樊一瑙这是要干什么?他大声说话,是想告知劫匪快离开吗?他这样无理纠缠是想拖延时间,以便劫匪从容逃走吗?难道他真是通匪之人?难道就是所谓的内奸?”

上了码头之后,他将一千多号人分成十拨,每一百人查一艘大海船。花猛则亲自登上万九号,进行搜查。

他仔仔细细搜查了万九号的每一间船舱,每一个暗室,甚至连船舱外面也搜查过,然而这船上根本没有任何劫匪的踪迹。

如果如郎立白所言,劫匪在大海船里面隐匿了两三个月的话,那么这里必然有人烟之气味,有驻留的痕迹。然而这艘海船的船舱内外全部打扫一新,根本闻不到任何气味,也看不到任何足迹。

离开万九号时,花猛向樊一瑙一躬到地,表示诚恳的歉意。

樊一瑙一把拉起花猛,爽朗大笑道:“花教头,我怎么会怪你呢!大家都是为公爷办事!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认真,那是公爷之福,是我梦岛之幸!”

花猛笑而不言。他虽然向樊一瑙道了歉,但是心中的疑虑并未冰释。这樊一瑙前后态度判若两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搜了两个时辰,其它无论大船小船,全部搜查过不下两遍,最后大家都垂头丧气,空手而回。

“那劫匪藏在海船舱底的可能性甚大,但是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转移了呢,到底转移到哪里去了呢?”花猛游目四顾,百思不得其解……

第68章献出天书

一展眼,距离劫匪所给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一天了。

当天晚上,大家连夜聚集在公府议事大厅。

二位王子,二位侯爷,明朱公等皆在座。其它人则或坐或立。

大家一筹莫展,无计可施,皆一语不发,垂头静坐。大厅中又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经过搜查大海船之后,樊一瑙脸上更有精神,目光更有光芒。他见大家皆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便干咳了两声,打破了大厅中的静寂。

众人闻声皆把好奇的目光一齐投向他,不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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