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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决-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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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柳靠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眼中诡异的光芒。
八拐道人一边踏罡步斗地绕行着,每绕行一圈,便拿剑指着墙上的符,然后再指着铜鼎中的火。那张被剑所指的符,立即离开了墙壁,飘飘荡荡,飞进了铜鼎之中,在三昧真火的燃烧之下,发出噼啪之声,迅速变成一条红色的蛇状的灰烬。
八拐道人继续绕着铜鼎周行,一遍又一遍地指着墙壁上的符,一道道符都仿佛长了翅膀似的,自动飞进火里,迅速烧成灰烬。
当最后一张符烧尽之后,八拐道人面对铜鼎,拿剑在前面划了一个巨大的八字。
铜鼎中的三昧真火迅速向上扩张,扭曲变形,幻化出一个火红色点虚幻的蛇的形状。
在大殿之中,当人们喝下第七杯酒时,宋奇的身上突然发出一束耀眼的红光,那束红光直射大殿的屋顶。
那束红光像一把扇子一样向四面慢慢打开,红光顿时充溢着整个大殿。
除金正雷外,每个脸上都露出惊讶和恐惧的神色。
金正雷突然从主位上站了起来,移步至宋奇身边,俯视着酣睡中的宋奇,只见宋奇仍然亮眼紧闭,但是他的脸上红润而有光泽,呼吸相当匀称,似乎正沉浸在幸福的美梦之中。
金在道,左丙和岑应都起身离座,围在金正雷的身边,脸上都露出惊诧的表情,紧张地注视着地上的宋奇。
金正雷发现,那束红光是从宋奇的胸口发出来的。他的眼睛俯视着宋奇,细细地审视着。他注意到,在宋奇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米粒粗细的铁链,铁链的下段藏在胸口的衣服里。
金正雷伸手抓着宋奇脖子上的铁链,向外轻轻一扯,从宋奇的衣服里面扯出一个红色的刺绣做的香囊。
那束红光的光源就在香囊里面。
金正雷用手抓住香囊一握,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身体向后倒退了好几步,他的手心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流出了大滴大滴鲜红的血滴……
笼罩在宋奇身上的红光顿时消失殆尽,人们似乎感觉眼前一黑。
“元帅,你没事吧?”金在道岑应在惊惧之余,跑到金正雷身边慰问。
“快去传御医!”金正雷用手握住拳头,血滴不断地从手指缝里滲出。
那太监恐惧地踉踉跄跄地奔了出去。
“快来看,妖孽现行了!”西门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大殿的侧面门,用独手指着地上的宋奇,大呼小叫道,“此人乃是蛇精转世!”
金正雷听了精神一振,似乎忘记了手中的痛,急忙随着八怪道人走入侧门,快步向隔壁的隔壁走去。
岑应与左丙面面相觑,两人似乎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皇宫里竟然藏着一个道人在暗中作法。
“咱们也去瞧瞧那妖孽究竟是什么形状!”金在道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大步走入了侧门。看他的神态,似乎早已知道作法的事情。
当岑应和左丙来到八拐道人作法的房间,那里的墙壁上已经一张符都没有了,铜鼎里的三昧真火也灭了。
“是大蟒蛇的形状!”八拐道人在虚空中指指点点,一边向金正雷解释刚才在铜鼎上方浮现的幻影。
金正雷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咬着牙点了点头,嘟哝道:“没想到宋奇真的是妖孽!”
岑应茫然地望着铜鼎,一时间他的大脑变成一片真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第445章妖孽宋奇
次日朝堂上,开了一次特别的朝会。
西门柳和八拐道人居然也大模大样地置身在大殿之上。文武众臣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皆面面相觑。
金正雷手摸着下巴,他的另一只手上绑着纱布,纱布外面还滲出血迹。他的眼光在大殿中来回扫视了几圈,最后终于作了决定。
金正雷干咳了一声,神情凝重地说:“昨日宋奇酒后现行,幻化出一种异类的形状。我实在太震惊了。具体情形请法师八怪道人说一说。”金正雷因为自己都没有看到蛇的形状,只好笼统地说一种异类的形状。
八拐道人凛然站在御阶之下,手捻着胡须,傲然环视四周,声音洪朗地说道:“昨天宋奇喝了贫道的法酒,立即现出蟒蛇的形状。由此可以断定,宋奇不是人类,而是妖孽!”
一石击起千层浪。大家听了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又是惊恐又是诧异。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道:“妖孽?宋奇怎么可能是妖孽?实在太难以置信了!”
只有费充听了,心领神会,暗自窃喜,此时此刻,西门柳的胜利,就是他费充的胜利。
上将军索罗怒气冲冲地走出班列,用手指着八怪道人,厉声说:元帅,宋将军怎么可能是妖孽?你怎么能相信这个妖道说的话?
黎苏查能贵益凡等人也走出队列,排在索罗身后,向金正雷申辩说:“我们和宋将军一道出生入死过,我不相信他是妖孽。请元帅明察。”
“本帅本来也不相信,但是本帅亲眼所见,不能不相信。”金正雷瞅了瞅下面站着的几员大将,嘴角抽搐了一下,用手指着西门柳金在道左丙岑应等人,“此事不仅我瞧见。当时他们几人都在现场,他们也亲眼看见。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他们可以当庭作证。”
西门柳得意地扫视着索罗等人,昂首挺胸,大声说道:“我亲眼所见,可以作证,宋奇不折不扣地是一个妖孽!”
金在道上前一步,高声说:“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作证!”左丙跟着上前说道。
岑应犹豫着,当他接触着金正雷的犀利的目光时,他咬了咬牙,也上前一步,说:“我也可以作证。”
金正雷手摸着鼻子,瞪视着索罗,严肃地问道:“索罗,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索罗脸上那块伤疤都皱了起来,眼睛含着可怕的光芒,瞪视着西门柳和八怪道人。
金正雷当即颁布帅令,宣布宋奇为妖孽,游街三天,三天后的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散朝时,索罗不小心把八拐道人撞倒在地上。查能贵也不小心把西门柳撞了一个嘴啃泥……
清晨,宋奇刚刚醒来,发现他自己躺在牢房的草堆上,他的头脑有些发痛,他记得他去过皇宫,见到过金元帅,但是对于后来的事情则一无所忆。
这时一队禁兵气势汹汹地拥进宋奇的牢房,把宋奇从草堆上抓起来,用一套颜色把他的脸上划得五颜六色,活像一个小丑。
“你们这是干什么?”宋奇一边挣扎着,骇然问道。
“干什么?抓妖孽!”一个军兵嘻嘻笑道。
“什么?”宋奇听了,如堕五里雾里,“你说谁是妖孽?”
“还有谁是妖孽!”那个禁兵嘲笑说,“元帅的帅令说的很清楚,妖孽就是你宋奇!”
“帅令?”宋奇大声问道,“帅令在哪里?”
一个禁兵拿出一张黄色的绢纸,阴阳怪气地大声朗读道:“妖孽宋奇,兴风作浪,祸害百姓,现被擒获,游街示众,一月之后法场斩首!”
宋奇听了,猛然伸手从禁兵手里把帅令夺了过来,低头快速一览,只见上面字体赫然,墨迹未干。
宋奇万分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金元帅会这么处置他,震惊之余,他一把推开围在身边的禁军,嚷道:“我要见元帅!”
“你以为你还是将军呀,想见元帅就见元帅?走,游街去!”禁军哄然嘲笑道。
宋奇已经出离愤怒了,他不再挣扎了,任几个禁军绳索捆绑着,在他的背上插上标签,把他推上了马,一路拉着向大街上游行。
街上百姓见几百禁军簇拥一骑一人在游行,马上之人被绳捆索绑,且背上插这个标牌,上面赫然书着四个大字:“妖孽宋奇!”百姓不知何意,纷纷涌来驻足聚观。
在前面引路的一个禁兵敲了三响锣,扯开嗓子呼道:“妖孽宋奇,兴风作浪,祸害百姓,现被擒获,游街示众,三天之后法场斩首!”百姓听了,有信的,有不信的,叽叽喳喳议论起来了。
“清白世界,朗朗乾坤,哪来的妖孽!”
“如果是妖孽肯定有法力,靠几个小兵怎么绑得住,又没有大法师在!”
“我家的狗昨日半夜突然狂吠起来,来了妖孽也未可知。”
“我家的水井无故发出雷鸣般的响声,或许真有妖孽”
……
守在大牢附近的毛勇几人,见宋奇被涂了花脸插了标签,拉了上街游行示众,皆大惊失色!毛勇吩咐另两个家丁:“你们一路跟着宋大哥,我回去向小姐报告!”然后便慌里慌张打马赶回宋明凌府。
这时,明玉带了翘眉以及另外几个丫鬟,带着一些吃的美食,正要出门去牢里探监,在门口撞见毛勇跌跌撞撞而来。
毛勇慌慌张张地进入府门,还没停稳,喘着粗气,说道:“小姐,大事不好!”
明玉见毛勇如此慌张,心里一突,皱了皱眉毛,问道:“毛哥勇,什么事这么惊慌?”
“小姐,大事不好了!”毛勇把宋奇涂了花脸游街的事情一五一十讲说了一遍。
明玉听了,顿时如同遭受到五雷轰击,魂飞天外,花容惨白,眼神呆滞,宛如木鸡。
翘眉见状,下了一大跳,晃忙又呼又推,而明玉却没有任何反应,一声言语也没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睫毛都没有动一下,仿佛变成了一个沉思的雕像似的。只是眼眶中出现了几颗晶莹透彻的泪珠,挂在眼角,摇摇欲坠,说明这不是一个雕像,至少是一个会流泪的雕像。
“小姐,你可不要吓我!”翘眉苦丧着脸叫着,又是拍背,又是掐人中。
第446章游街示众
明玉痴呆了半日,终于回过神来,眼框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像决堤的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从脸颊上奔流而下,沾湿了衣襟。她失声痛哭道:“是我害了宋大哥!”
“小姐,怎么说是你害了宋大哥呢?”那翘眉轻抚着明玉的背,温言安慰着。而在她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暗中骂了金正雷几百遍:“好你个金正雷,为了除掉宋大哥,好快自己的意,竟然使出这么阴险下流的招数!真是用心险恶!”
过了片刻,明玉止了哭,收了泪,命毛勇带她上街,上了马朝大街疾驰而去,翘眉也一路跟随,那众家丁也执了兵器随后涌了上街。
转了几条街,见前面那街上人山人海,几百号禁军簇拥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游行而来。
远远望见宋奇脸上涂了红的,绿的,蓝的漆,漠无表情,垂了头,被捆绑着呆坐于马背上。
明玉心如刀割,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便催马直向那里奔去,唬得当头敲锣的禁军连忙闪在一边,后面的禁军见有人来冲阵,便上来几十个挺枪拦阻。
明玉怒目圆睁,厉声喝道:“快快放了宋将军!”
“我们奉元帅之令游街,你是何人,竟敢拦阻!”一个禁军头目上来喝道,他手下十几个禁兵同时把枪指向明玉的马前。
“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明玉将军都敢阻拦!”只听一声怒吼从后面的街上传来,紧接着马蹄滚滚如雷,四人四骑飞驰而至。
一把方天画戟从天而至,在明玉面前一扫,“咔嚓~”几十根枪几乎同时被磕飞。
四个人几乎同时飞身从马上跳了下来,挡在明玉面前。
明玉一看,来的四个人都认识,分别是战年,斗青,隆多,盖时达,这四人是宋奇的手下。
这四个人禁兵头目当然认识,战年和斗青是赫赫有名的勇者,另外两个也打过擂台。
禁兵知道这四人武功了得,但那又怎样。现在是靠权力说话的时候,不是靠武功打架的时候。
禁兵头目用手指着战年等人,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放了宋将军!”隆多在前面大声呼道。
这时翘眉毛勇等人也赶到了,大家一齐拔出刀剑,横眉怒目,喧嚷道:“快放了宋将军!”
“我们奉元帅之令游街!你们竟敢持刀拦阻,你们是要造反了吗?”禁军头目斥道。
“反就反了,官逼民反,不得不反!”翘眉气愤不过,愤然说道:“你们都知道,我们宋将军和明玉将军为金元帅立了多大的功劳,没有我们,他金元帅能打得下卫国吗?现在他竟然背信弃义,过河拆桥,这样的元帅忠他干什么?他比那个昏君好不到哪里去!”
“对!快放了宋将军!”众家丁在后面齐声附和道。
那头目见此情景,亦不好发作,便回头对明玉道:“我们一个小小的头目,哪里能擅自做主放人?请明玉将军请见谅!将军不如去请了元帅的令牌来,我们见牌立即放人!”
明玉点了点,翻身下马,向宋奇方向跌跌撞撞地走去。
那禁兵头目知道明玉要跟宋奇说两句话,便抬手向后挥了挥,刷地一声,后面的禁军向两边一闪,立即让出一条一人宽的夹道。
明玉踉踉跄跄穿过夹道,三步两步跑到宋奇的马旁,抱着他的腿放声痛哭,且哭且泣道:“对不起,是我害得你这么惨!”
一路上,宋奇茫然坐在马背上,对于万人如海争相围观他的情景,他无动于衷,视若未见,神思早已飞到了一千年之后。从小到大的情景历历在目,离开家三年了,父母可安好?公司应已关闭?女友或已嫁人?我能回去吗?或许此次斩首就是我回去的良机?
这时宋奇听到哭声,便回过神来,见明玉正抱着他的大腿啼哭,那哭声凄凄惨惨,悲悲切切,便在心里骂自己太自私了,明玉为我付出那么多,受了那么多苦,我竟然想到要回去!心里一酸,眼泪也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凄然道:“我没事!你放心!”
宋奇弯腰伏在马上,拿脸贴在明玉脸上,两人的泪水又一次汇合在一起,但全部流在明玉脸上,嘴里,咸咸的,苦苦的,涩涩的。
两人当众吻着。这时绝对不会有人说他们有失体统,有伤风化。大家只是默默地瞧着。
半晌后,明玉止了哭,忍了泪,伸手欲抱宋奇下马,嘴里凄声说:“我带你回家。”
“只能说话,不准拉他下马!”那禁军头目连忙拦阻,几个禁军也举枪指向明玉。
明玉忍住心中的悲痛,伸手擦掉宋奇脸上的泪水,抽噎道:“我去求求元帅放了我们,我们一起远走高飞,隐居山林!”
“还要生一大群孩子!”宋奇强笑道。
明玉从带泪的眼睛里挤出一丝笑意,啼笑皆非道:“你在这里稍等着,我去去就回!”说着一步一步缓缓后退,眼睛却依依不舍地望着宋奇,仿佛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若隐隐担心此次相别再也不能见面似的,要把宋奇看个够。
那些禁军又嚯地给她让出一条路。
明玉重新骑上了马背,对战年说:“你们在这里盯着,我去去就回!”说着,便策马向皇宫方向奔去,毛勇翘眉带了十个家丁随后保护。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明玉来到来皇宫门口,向守宫禁兵说要求见元帅。
那个禁兵进皇宫去通报了,不久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老太监。
这个太监就是上次给明玉领路的太监,他见了明玉,躬身一礼,慈祥地说:“姑娘,元帅有请。”
明玉向太监挥了挥手,让他在前领路。
那太监领着明玉来到了上次来过的那座寝宫,刚一踏进宫门,见燕妃也赫然在坐,遂不屑一顾地甩了一句:“真会见风使舵!……也好!”然后毫不停滞地直奔金正雷,隔着桌案向他厉声叱道:“宋大哥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用如此阴险毒辣的招术对付他!”
金正雷见明玉气势汹汹而来,心里早有应对,若无其事地回答道:“非是我要对付他,是西门柳告他是妖孽,祸害百姓!”说着,把那本书漫不经心地掷于明玉前面的地上……
第447章天牢相会
明玉弯腰拾起本书,见封面上赫然书着:《回天决》——五百年记事。
她心里一惊,这不是我爹的那本天书吗,怎么会在金正雷手里,哦,想起来了,明朱安叔说这书被西门柳那厮搜了去,他一定就是凭这书告宋大哥妖孽的,这西门柳真是比毒蛇还毒。
明玉定了定神,驳斥道:“这书是我爹的,不是宋大哥的!如果凭这本书,就说宋大哥是妖孽的话,那我也是妖孽!你不如把我抓了去游街去斩首吧!”
“你是你,他是他,岂能相提并论?”
金正雷向明玉嘿嘿一笑,随口反驳道。
明玉撩衣扑通跪下道:“我明朱商号的资产还值些钱,我愿全部献给元帅,只求元帅开恩放过宋大哥!”
那燕妃也扑通跪下道:“求元帅开恩!”
金正雷用手指指明玉,又指指旁边的燕妃,含恨带怒说道:“哼!宋大哥宋大哥,这宋奇到底是何许人也?这样讨你们女人喜欢,个个为他求情!”顿了顿,又凛然说道:“本帅令出法随,岂能说放就放!”
明玉凄然问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宋大哥?”
“不是我放不放过宋奇,是你放不放过宋奇!”金正雷盯着明玉道:“你只要答应我前天讲的话,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明玉嚯地起身,怒视金正雷说:“休想!”说毕,一扭身蹬蹬跑了出去,到了外面,眼泪夺眶而出,失声痛哭……
燕妃跟着也跑了出来,见明玉蹲在石头上伏身痛哭,便走过去轻拍她的背,明玉抬头见是燕妃,也不推却,也不言语,只是哭,勾惹得燕妃也泪流满面,凄然叹道:“我们的命太苦了!”
明玉啜泣道:“实在太苦了!”说毕,两人抱头痛哭……
此时毛勇翘眉带着十数名家丁来到宫外等候,只见燕妃搀着明玉,两人高一脚低一脚,踉踉跄跄出了宫门。翘眉心想,“这两个冤家怎么会走在一起?”便拿眼呆呆地看着燕妃,燕妃向她点头一笑,一声不响,翘眉若有所悟,便迎了上去,伸手接过明玉。明玉满脸泪痕,无精打采,便告诉了她宋奇已关回天牢去了。明玉说声去天牢,便不再言语。
明玉离开皇宫之后,金正雷后悔不迭,心里说:“我又被这个西门柳利用了!这次做得太过,一下把明玉刺伤了,以后如何收拾?”
思考了半天,他立即派一名禁兵手持他的令牌如飞去街上传令,撤销游街,把宋奇关进天牢。
天牢里,这里曾经关押过明朱公。
现在这里关着明朱公的准女婿宋奇。
天牢里面,宋奇身穿囚衣,戴着手铐脚镣,脸上的花漆已被洗去,他正一动不动坐在地上,痴痴呆呆,漠无表情。
他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妖孽这个西游记里面才有的可怕的词语竟然落到自己头上,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老天你竟然这样无情地惩罚我,我宋奇哪里得罪你了!金正雷你竟然这样无情地惩罚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宋奇为了你金正雷打下这片江山,也算是鞍前马后,尽心尽力,立下了一些功劳,你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宋奇在牢里愤愤不平道。
死对宋奇来说,并不可怕,他已经死了多次。只是现在对他来说多了些牵挂,多了许不舍。曾经以为的美好,消失不见,到手的幸福,转瞬即逝。他现在太留恋这个世界了,不,不是留恋这个世界,而是留恋一个人,这个人为他喜为他悲,为他笑为他流泪,为他付出了一切。如今宋奇要撒手而去,却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受悲受苦,他心里实在难舍难忍。想着想着,宋奇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这时,明玉悲悲切切地进了牢房,见宋奇如此痛苦,心里一阵绞痛,便一下扑了上来,抱住宋奇啼泣道:“相公,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宋奇见了明玉,便止了泪,强颜欢笑道:“傻瓜,不要哭,我没事的!”
宋奇一面说着,一面用下巴磨蹭她的头发,摩了良久,然后头一低,用嘴唇贴了她的额头,吻了她的眼睛,吻去她眼睛和脸颊上的泪水,倏又滑过她的鼻子,堵在她的唇上。明玉遂双手抱着宋奇的头,忘情了吻了起来。
这一吻,包含万般柔情,胜过千言万语,海未枯,石未烂,而两人却即将生离死别!也许,这是两人此生最后一吻!两人心里都明白,只是谁也不想说出来而已,他们互相吻了对方的眼睛,鼻子,嘴巴,脸颊,耳垂,好像希望通过这一吻,永远留住这美好的瞬间!仿佛希望这一瞬间成为永恒!
吻了良久,明玉一面用手指帮宋奇梳理头发,一面且泣且语,断断续续地说,是西门柳那贼子拿了她爹那本《回天诀》套在宋奇头上诬告他是妖孽。
宋奇听了大骂道:“西门柳那厮简直比蛇蝎还恶毒!”骂完,他又担心起明玉了,忧心忡忡地说:“西门柳能这么对付我,难保他不这么对付你!”
“我倒希望他也这样对付我呢!”明玉凄然笑道:“这样我们就成了一对妖孽,飘然空中,出入山林,自由自在,双宿双飞,何其乐哉。”
宋奇听了,心里如有一阵热流涌过,不禁感动而笑:“我恨不得自己真是妖孽,这样我就可以破墙而出,腾空而起,他西门柳也好,金正雷也好,能耐我何?”
说毕,两人又再一次深吻在一起。
这时,狱卒又来催明玉出去了。明玉知道无法再挨下去了,只能起身告别,抱着宋奇深情地说:“相公,我永远是你的娘子!”
宋奇眼泪夺眶而出,强忍着心中巨痛,强笑道:“我知道!你要多保重身体!”
望着宋奇那无比痛苦的样子,明玉心如刀绞,肝肠寸断,只见她泪眼蒙蒙,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刚出牢门,便泪如雨下,失声痛哭。哭毕,明玉仰天长叹道:“老天,为什么会这样?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第448章追亡逐北
那一天,凌雪赌气离开了宋奇,伤心欲绝,虽万般忍耐,仍然掩不住她那刻骨铭心的痛楚,泪水潸然而下。
凌雪从小在闭塞的海边小山村长大,很少见到男人,除了偶尔见到梦岛上的那些水手家丁和几个师兄。
两年前宋奇突然出现在海边,可巧被她们救回了家。经过在龙尾山的几个月的相处,凌雪见宋奇品貌端正,才能出众,实在是千里挑一的郎君。
那时凌雪年方十六岁,刚好是豆蔻年华,她情愫暗生,觉得宋奇就是老天恩赐给她的未来郎君,为此还暗中谢过老天几次。因此她对宋奇倾心相爱,只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没承望好景不常,一场追杀让她失去了父亲,也让她失去了与宋奇形影不离耳鬓厮磨的美好日子,她和宋奇被迫寄居于梦岛。
从那以后,在她和宋奇中间半路中杀出一个明玉,这明玉感情更为丰富,对宋奇的喜爱常常形之于色,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凌雪为此不知多少次泪湿衫枕。亏得岛上有一个暗恋明玉的西门云,他常常在明玉和宋奇之间横插一杠,捣乱破坏,最后逼得宋奇不得不忍痛离开梦岛,离开明玉。
离开梦岛后,凌雪像一只出了笼子的小鸟,自由鸣啭,自在翱翔,她可以无拘无束的把她的爱情倾注在宋奇身上。只不过她从来羞于表达,而宋奇似乎也不解风情。那时凌雪才十六岁,她并不着急,而那时宋奇也跟她形影不离,她觉得宋奇铁定是她的郎君,也不再担心他会飞走。她想再过两年,等她十八岁,就跟宋奇结婚……
两年的时间一晃而过,但谁也没有想到,明玉会再次出现,全盘打乱了凌雪的计划。劫法场,救明玉,这几个大事件,一下子把宋奇的注意力全部拉向了明玉。以前对宋奇的感情世界来说,凌雪绝对是主角,而现在这主角换成了明玉,凌雪不知不觉成了配角,而且还不能表示委屈,这让凌雪痛苦万分。
她凌雪的爱是委婉的,含蓄的,润物细无声的,她觉得自己这样的才是付出,才是真爱。可是宋奇似乎并没有体会,更没有明白。两人的关系始终是亲如兄妹,淡如白水。她恨自己没有明玉那种大气,敢于把自己的爱表现于色,更恨自己没有绿倚那种敢爱敢恨的勇气,敢于把自己的爱大声表白出来。如果她凌雪有那么一点点勇气,那明玉还有机会吗?她凌雪还会失去宋奇吗?
自从那夜听到绿倚对宋奇表白之后,曾经有几次,凌雪也想找个机会对宋奇表白自己的心声,但她就是下不了决心,最终没有付诸行动。她一方面是羞于启齿,另一方面又不忍心伤害明玉,毕竟明玉也是她最亲的姊妹。
随着时间的拖延,凌雪发觉宋奇已经不可挽回地投入了明玉的怀抱,她柔肠寸断,而表面上还得装着没事人一样,这让她更加痛苦。最后她还是赌气做了一个痛苦万分的决定,在多安府的郊外,离开了宋奇。
隔了几个月之后,宋奇被玄灯道人的七箭术夺走了魂魄,凌雪奉师命,拿着女娲镜赶到宋奇的大营,挽救了宋奇的性命。可是,宋奇与明玉走得近的事实无法改变。凌雪再次陷入了痛苦之中。
最后她又咬了咬牙,趁追捕陈去山的机会,离开宋奇,离开明玉,把幸福让给他俩,把痛苦留给自己……
离开多安府后,花猛骑行于凌雪之侧,一直冷眼旁观,见凌雪一直这样蹙眉凝目,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一言不发。花猛也隐隐猜到凌雪伤心的原因,不过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得静静地陪行在凌雪左右。此时花猛能说什么呢?凌雪是他的师妹,眼见她这么痛苦,却只能袖手旁观,无法置喙。宋奇是他所深服的人,他总不能骂他是负心汉吧,明玉是他的主子,他总不能骂她横插一杠坏人好事吧?他只能仰天长叹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也不知离开多安府了几天,也不知驰行了多少路,这时一个探马迎面回来报道:“凌将军,在前面三十里处发现陈去山的踪迹。人数大概在三百人左右。”
花猛偷眼见凌雪眼睛红肿,面色苍白,似乎还沉浸在对痛苦往事的回忆当中,听了探子的回报也一语不发。花猛只得从旁向探子吩咐道:“再去探。”然后又命令左右道:“加快速度,务必追上陈去山。将他们一鼓擒获。”
此时此刻,在卫国的北部,两支队伍在滚滚向前驰骋,前面一支队伍如受伤的猛兽,拼命逃窜,后面那支队伍则像捕猎的猎人,穷追不舍。中间相隔的距离越来越短,从三十里缩短到二十里,在缩短到十里,追了半天之后,后面的猎人终于追上了逃窜的猛兽。
陈去山在前面没命的逃窜,慌慌张张如丧家之犬。回头见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吓得他心惊胆战,慌忙向骑行在左右的上官泽问道:“上官师傅,现在该怎么办?”
上官泽一面加鞭鸡翅,一面气喘吁吁地说:“跑,跑得越快越好!再跑两三百里就进入楚国了。”
陈去山听了,面无血色,一边拼命加鞭,一边心急火燎地说:“还有三百里?看这情况,跑不出三十里就会被追兵追上!”
况其驰行在陈去山的另一边,安慰道:“皇上无忧,待我去阻挡他们一阵。皇上进入楚国就安全了。”
“好!”陈去山巴不得如此。
况其笼住了马,命一百军兵保护皇上继续向前奔跑,自己则带二百军兵阻挡追兵。他调转马头,横刀立马于道路中央,向后面凝目望去。
只见从后面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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