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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小温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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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玺帝登基前就曾经历过先皇被逼宫一事,他太清楚一个皇子拉拢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是什么意图,更可笑的是,他最信任的将军宋越,竟然答应了投诚于他们。
元玺帝猛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御书房,让人听得可怕,又觉得有几分凄凉。
“好一个乱成贼子,好一个洛家啊!朕竟然一直被他们蒙在鼓里!还有朕的皇后,一次次伤害朕在意的人,太可笑了,太可笑了!朕竟然不知这些年养在身边的,都是这样一群豺狼!”
非明抱拳,“父皇,如今知道也为时不晚。”
元玺帝收住笑声,目光冰冷地望着紧闭的殿门,“是啊,是该有个了断。”
他拂袖,大步朝门口走去,高淯紧紧追在后头,“皇上!皇上您去哪啊!”
元玺帝打开殿门,对着应对不及的晏瑨劈头就是一巴掌,打得他身子歪斜,捂着脸怔怔地看着元玺帝。
“父皇,你这是做什么?”
“逆子!说,你勾结乱党,究竟是想干什么!”
晏瑨目光一怔,“父皇……你说什么,儿臣不懂。”
“还在给朕唱戏!”
元玺帝又是一脚揣在晏瑨的腿窝,他闷哼一声,重重跪在地上。
“你,洛复,你们是不是盼着朕早日去死,这天下就是你的了?!你勾结宋怀,这是意图谋反吗!”
晏瑨拳头紧握,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殿内朝他走来的少年,他想起了那日在娴仁宫烧毁的那本册子。
呵,难怪他那日烧得那样轻易,原来是早就留了后手。
晏玦歇斯底里地吼道:“晏玦,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可里头的人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倚着门框用唇语对他说:“结——束——了。”
元玺帝叫来禁军,将晏瑨死死摁在地上,“逆子,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
冰冷的刀架在脖子上,晏瑨终于开始害怕了,他声音带着哭腔,不停地求饶。
“父皇,儿臣知错了,你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好不好?父皇!请您看在母后的面上,饶过儿臣这一次吧!”
元玺帝怒到极点,“你还敢提那个恶毒的妇人!是啊,你提醒朕了,朕也该去将她一并处置了!来人!将逆子晏瑨关入天牢,听候发落!另外,现在就去将洛府和宋府给朕给朕一并拿下,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禁军领命,“是!”
晏瑨被人押了下去,临走前抱着元玺帝的大腿苦苦求饶,被他一脚踹开。
今夜注定是漫长的,元玺帝望着晏瑨的背影,气得眼眶发红,胸口剧烈起伏。
他道:“高淯,摆驾娴仁宫!”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大家的评论,关于方念离和皇上,我想说几句。
皇上有江山重担,他如今是放不下的,不可能再像年轻的时候一样,说走就走,况且他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走不掉了。
而依照方念离的性格,要她委屈求全和后宫那么多女人同享一个男人,她是做不到的。
方念离和后宫的嫔妃不一样,皇上与她而言,不是握有权势、让人一心只想攀附的男人,他是她的爱人。
如果一份感情不再是最初模样,她宁可不要。
所以他们真的HE不了,或许不相见却彼此怀念,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这是我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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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冷瞳】【言叶之庭】【徐徐图之】【末了】和两位没有昵称的小可爱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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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娴仁宫。
纯娴皇后倚在小榻上,一手支在耳边小憩。
夜里寒凉风大,宫女拿了床毛毯盖在她身上,仔细替她掖了掖。
纯娴皇后幽幽睁开眼睛,问:“派去的人还没有消息吗?”
宫女摇头,“已经差人去问了,他们还没有回城。”
纯娴皇后皱了皱眉,“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晏玦那个人狡猾的很。”
“应该不会的,都打听过了,逸王此次出行一个侍卫也没有带,或许是他们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下手,就耽误了些时间。”宫女回答。
“一个人侍卫也没带吗?”纯娴皇后道:“他这个举动似乎有些蹊跷。”
宫女低下头,还想说什么,有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娘娘,皇上往咱们宫里来了。”
纯娴皇后面露惊喜,“你说什么?皇上要来本宫这儿?”
宫女拿手指他,“皇上过来看娘娘,这是好事,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只是,只是……”
只是皇上的面色,瞧着很不对劲。
太监怕挨训,将这半句话咽了回去。
外头传来高淯的声音,“皇上驾到!”
纯娴皇后站起身扶了扶发髻,宫女又过来替她整理衣裳,“怎么样?本宫的仪态可还好?”
“娘娘放心,这宫里的嫔妃谁都比不过您的。”
纯娴皇后放心地笑了,走到门口正见元玺帝大步走来,她蹲下身子行礼,“臣妾恭迎皇上。”
金靴停在面前,她低垂眼眸,等待来人温柔地将她扶起。
“啪”的一声,却是一本册子狠狠砸在她的脸上,打得她措手不及。
元玺帝指着她,“皇后!这些年你究竟瞒着朕做了些什么!”
纯娴皇后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错愕捡起地上的册子翻了翻,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道:“原来皇上今日来,是找臣妾算账的。”
元玺帝愤恨指着她,“要不晏玦聪明,留了一手,只怕再过些时日这江山就要易主了!皇后啊皇后,你们洛家都是安的什么心!”
“安了什么心?”纯娴皇后回头看他,“臣妾这么做都是被皇上逼的!”
元玺帝被气笑了,“朕逼的?好啊,你倒是说出来给朕好好听听!”
纯娴皇后看着他,无尽的绝望在心底漫开。
她问:“皇上,臣妾问您一个问题。臣妾十五岁进宫,在您身边相伴了十余载,您的心里可有臣妾的位置?”
元玺帝没有回答,沉着脸坐去桌边。
纯娴皇后仅存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其实他说与不说,答案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臣妾知道,自己闯不进您的心里,可自从十五岁那年嫁进皇宫,臣妾的心里就满满的都是您。”
元玺帝有些不耐烦,“你究竟想说什么?”
纯娴皇后自顾自地说着,“臣妾与这这满后宫的女人斗了十几年,看似表面风光,实则却是输的最惨的那个。她们争宠不过是各有各的所图,只有臣妾一个人是真的爱皇上的。可是那又如何呢?后宫的女人谁又真的被你记挂在心上了?您的心里只有方念离那个贱女人!皇上啊,臣妾真不知该说您是深情,还是无情。”
元玺帝握紧了拳头,“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念离下毒手?”
纯娴皇后微微一怔,“你知道了?”
“朕不仅知道,朕还亲眼看见了!你派去跟踪晏玦的刺客已经招供,皇后,你就这么想她死吗?”
“是!”纯娴皇后怒目嘶吼,“臣妾巴不得亲手撕碎了她!”
“她一个身在宫外的人,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元玺帝不解。
“要不是她,皇上的心就该是臣妾的,晏瑨也能被早早立为太子,而不是像如今这样,费尽心机和那贱人的儿子周旋!”
元玺帝怒火喷薄,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
纯娴皇后捂着脸倒在地上,嘴角有鲜血流出。
元玺帝道:“立太子事关江山社稷,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就因为朕迟迟不肯立太子,所以和你兄长洛复联手,想要罢了朕这个皇上吗?”
纯娴皇后冷笑起来,“其实,臣妾本可以不这么做的,至少在晏玦回宫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可是当他回京之后,您放了多少心思在瑨儿身上?你眼里只有那个贱人的儿子!既然臣妾得不到您的爱,倒不如为自己的儿子好好博一个前程!只是没想到啊,还是晚了一步。”
“你这个疯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是在帮晏瑨,你这是在害他!”
纯娴皇后眼皮跳了一下,扯住他的手,“瑨儿呢?你把他怎么了?”
元玺帝甩开她,“结党营私,密谋造反,这样的人不配做朕的儿子,更不配做一个王爷。”
纯娴皇后面如死水,“皇上,你果然还是一样的狠心。”
元玺帝道:“高淯,传朕的旨意,即日起废除纯娴皇后之位,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
高淯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是。”
纯娴皇后忽而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凄凉,“好一个废皇后,好一个永世不得出。你倒不如一刀杀了我痛快!”
元玺帝冷冷朝问口走去,离开前,他道:“纯娴,你好自为之。”
*
第二日天方亮,皇后被废、瑨王打入天牢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紧接着,丞相洛府和将军宋府逐一被抄家,上百名家眷被收押刑部,听候发落。
消息一经传出,朝堂动荡不安,与洛复有所来往的大臣被一件件事情震得胆战心惊。
有人想借早朝向元玺帝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奈何元玺帝下令休朝,接连三日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任何人都不见。
一些大臣感到势头不对,纷纷开始想尽办法自保。
从前那些与非明对立的大臣,不断向他示好,更有甚者直接表示愿意投诚于他,支持他当太子。
每当这个时候,非明只是微微一笑,不接受,也不拒绝。
洛复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在严刑逼供下吐出了所有参与此事的官员名单。那些明里暗里表示过支持晏瑨的官员,一个也没能逃脱,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
而半月之后,一直关押在天牢的晏瑨等来了御赐的毒酒,含恨死在阴冷的地牢中,尸骨不得入皇陵。
得知消息的纯娴皇后万念俱灰,一根白绫悬梁,自尽而亡。
这头朝堂局势复杂,那头正在待嫁的暮幻也收到了礼部的消息:婚期定了,在十二月初一,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
日子一定,林府忙得不可开交,林眠音不在,作为大舅母的乔氏开始里里外外张罗暮幻的婚事,上至嫁妆下至绣鞋她都要亲自过问。
暮幻每日呆在院里,对朝中的事情略有耳闻,知道非明最近一定繁忙,她就乖乖地呆在屋里绣花。
喜被、喜服、婚鞋,乔氏样样都替她准备好了,那肚兜,她总是可以自己绣一个的。
天气凉了,夜里寒气更重,暮幻有时绣着绣着,手就冷得有些僵。
想衣烧了个暖炉走过来,“姑娘,夜里冷,你还是早点休息,明日白天再绣吧。”
暮幻看了看月亮,“时辰还早,我绣完这朵花再睡。”
“哦,好吧。”想衣嘟起嘴,悻悻地坐在旁边为她整理线团,没一会儿就打了三个哈欠。
暮幻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你要累了就先去睡吧,我忙完这个也就睡了,你不用陪我。”
想衣听到这句话,困意都消散了一些,“那好,我替姑娘热好茶,姑娘要是冷就早些上榻去,榻上暖和。”
暮幻点头。
不知又过了多久,屋外一阵风,树叶窸窸窣窣的。
窗户被人推开,少年披了一件宽大的披风,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
暮幻是习惯他的不请自入,但今日不同,她手里拿着的是可是少女私密的小衣。她猛地将肚兜藏在身后,慌乱间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针线篮子,“哗啦”一声,线团散了一地。
非明皱了皱眉,弯着腰帮她去捡起来,“干什么,见到我吓成这样,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暮幻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没,没什么。”
非明将捡好的线团篮子往桌上一搁,“真的没是什么?你身后鬼鬼祟祟藏了什么东西。”
“真的没什么。”暮幻撅起小嘴,“就是一些绣着玩的东西。”
非明走近她,烛光下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罩住。
“绣着玩的为什么不给我看。”
暮幻往后躲了,“真的没什么。”
非明不信,作势去拉她的胳膊,暮幻一着急闪躲,手指被身后的绣针扎了一下。
她疼得闷哼一声,非明心揪了一下,温柔道:“乖,把手给我。”
暮幻苦着脸,将可怜兮兮的手指递了过去。
指尖在冒血滴,非明心疼地问:“疼吗?”
暮幻点头。
他坐到她身边,将她的指头含在嘴里,舌尖轻柔地滑过她被扎的针眼,无声地安抚她的疼痛。
痛感瞬间消散了,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暮幻脸一热,羞赧地将手缩了回来。
非明趁她不注意,将她拉入怀中,顺势夺过她手里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原来是小衣。”
暮幻抢回来藏在怀里,“你别看,这是姑娘家的东西。”
非明勾唇笑了一下,凑到她耳边道:“好,我不看。不过你别忘了,我们就要成亲了,我迟早都是会看见的,而且每一件都能看见。”
暮幻脸更烫了,垫着脚推了推他,作势要走,“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非明牢牢圈紧她,将脸埋在她温暖的脖间,“别动,让我抱一下。”
暮幻虽然跟他赌气,但也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疲惫,想到如今的局势,小心地问:“朝堂上有很多烦心事吗?”
非明嘴唇蹭了蹭她脖间的肌肤,道:“说不上烦心,只是很杂乱。晏瑨的案子牵扯出太多官员,父皇想要深究,废了许多官员,如今要找人顶替职位,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暮幻点点头,没再多说,朝堂上的那些事她懂的并不多。
非明道:“说真的,我时常想念我们在榕州的日子,无忧无虑的,挺好的。”
暮幻问:“非明哥哥想回去吗?”
“你愿意随我回去吗?”非明问。
暮幻道:“当然愿意。”她掰着手指,“我也觉得榕州好,那里简单安逸,没有那么多争斗,只有我和你。可是你如今是王爷,你有你的事要做,说放下谈何容易。”
非明淡笑,吻了吻她的耳垂,“我答应你,等朝局稳定了,我带你回榕州。”
“真的?”暮幻高兴地笑了,转念一想又嘟起小嘴,“可是我听大舅舅说,如今皇子里你最出众,皇上怕是会立你为太子。”
非明问:“你想我当太子吗?”
暮幻想了一下,诚实地道:“当了太子,就会当皇上,到时候你会有很多很多的嫔妃,这天下没有一个女人是想和别人同享一个丈夫的,我也一样。”
非明笑了,“好巧,我也不想。”
暮幻眼睛一亮,有些惊讶地问:“你不想当太子?”
“嗯。”非明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约束。起初决定回京,只是为了我娘,如今事情解决了,我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
“可是你父皇会答应吗?”暮幻问。
“他的儿子又不止我一个,晏玧虽小却是个好苗子,等过几年一定胜过我。暮幻,等处理完这些事,我们成亲,我带你榕州。”
暮幻心中一动,轻轻吻上他的柔唇,“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能成亲啦~~
然后再写一些婚后的生活应该就要完结了。
完结后可以来新文找我玩呀~~
第66章
翌日,暮幻还在午睡,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拨弄她额前的头发。
她翻了个身,拨开来的人手,软声软气道:“非明哥哥,别闹。”
林眠音的手僵在半空中,侧头去问一旁低头憋笑的想衣,“她方才叫我什么?”
想衣掩饰地咳了一声,“夫人,姑娘许是在说梦话。”
林眠音无奈摇头,“这孩子。”她又拍了拍暮幻的肩膀,“幻儿,是娘,该起身了。”
暮幻悠悠睁开眼睛,看见林眠音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娘,你怎么来了?”她欢喜地坐起身,扑进林眠音的怀里。
林眠音笑着抚摸她的长发,“我的女儿就要成亲了,我这个做娘的岂有不来的道理?不仅我来了,你外祖父和外祖母都从浔阳赶过来了。”
暮幻问:“你们要来怎么不和让舅舅他们和我说一声呢,早知道我就去城门下接你们了。”
林眠音道:“怎么?非明没告诉你?”
暮幻眨着大眼睛,“关非明哥哥什么事?”
林眠音若有所思道:“那或许是他想给你一个惊喜吧。你不知道,就是非明那孩子派人去将我们接来的。”
暮幻心中一暖,撒娇地往林眠音怀里蹭了蹭。
暮幻跟着林眠音去往前厅,到了才知道不仅外祖父和外祖母来了进京,就连林夕洲的两个儿子林寻和林觅都回来了。
林寻和林觅自幼才华横溢,性子也比老三林羡沉稳许多。他们二人年纪轻轻就入了仕,前几年在外历练,如今出了晏瑨的事,朝中各个职位都有调度,他们二人就被召回了京城。
一家人在前厅吃了团圆饭,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
用完饭,天也黑了,林眠音和二老赶了许久的路,打算回院里休息。
乔氏本打算收拾出一个单独的院子给林眠音居住,林眠音摆手拒绝了,说太麻烦,自己也住不了多久,不如住在暮幻的房里,正好她也许久没陪过女儿了,以后暮幻出嫁,更是没有机会再陪她。
乔氏也没再坚持,就依了她的打算。
暮幻带林眠音回去休息,睡前,林眠音从行礼中取出一个小箱子摆在桌上,暮幻看了半天,好奇地问:“娘,这是什么?”
林眠音微笑不语,缓缓打开,只见里头厚厚的一叠都是地契和店契。
她拿了几张出来,“这个是当年你外祖父留给我的嫁妆,有一些是京城的铺子庄子,当然还有浔阳和榕州的,如今娘通通留给你作嫁妆了。”
暮幻翻了翻,“这么多,全部给我吗?”
林眠音拉着她的手微笑,“娘就你一个女儿,不给你给谁?再说,你的嫁妆可远不止这些,首饰珠宝那些我都还没拿出来呢,我们林家的女儿出嫁,自然是要最风光的。”
暮幻搂着她的胳膊靠在她的肩上,“谢谢娘。”
林眠音拍拍她的小脸,有些感慨地道:“起初让你来京城,娘是有些犹豫的。非明的身世,其实娘一直都知道,所以担心你会被卷入一些是非之中。好在非明那孩子,没有让我失望。”
暮幻道:“非明哥哥,她对我很好。”
林眠音点头,“我知道,你们从小就在一起,他是什么为人,娘最清楚不过了。我和念离都是经历过感情失败的人,好在两个孩子能幸福,对于我们来说,足够了。”
暮幻红了眼眶,“娘……”
母女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准备休息,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想,暮幻暗叫糟糕,快步上前将窗户落了锁,外头的人推了两下,没有推开。
林眠音问:“怎么了?”
暮幻想也不想就回答:“风大,有野猫。”
对于这个回答,林眠音感到有些熟悉,想了一下,嗔怪地看她,“还是当年那只野猫?”
暮幻脸腾一下红了,目光躲闪,“不……不是。”
林眠音看着暮幻,话却是在说给另外的人听,“这只野猫啊,长不大,还跟小时候一个坏毛病。幻儿,过来,这些日子娘陪着你,就让这野猫再等些日子吧,有些事情可急不得。”
暮幻咬着唇走回榻边,再望向窗外已是静悄悄的。
非明板着脸回到王府,因着有政务要忙,他已经有好几日没去见暮幻了。
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想要找他的小姑娘温存片刻,结果被未来岳母逮个正着,并且照目前的形势看,他八成在成亲前是见不到暮幻了。
非明突然懊悔,自己不该那么早将林姨接过来的。
踏进书房,管家随即带着几个下人跟进来,几人手里端着东西在书案前一字排开。
“王爷。”管家笑得憨厚。
非明心里正是不爽快,头也没抬,随手扯了本书册,“霍叔,什么事?”
霍管家道:“王爷,明日要去林家下的聘礼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妥当了,这是聘礼单子,您请过目。”
非明拿过来翻了翻,又递还回去,“霍叔做事向来稳妥,本王信得过。”
霍管家又道:“这是您的喜服,是宫里按照您的尺码做的,您要不先试一试,若是不合身,就再让人去改。”
非明点头答应,起身走到喜服面前,正要拿起,忽而瞧见喜服的旁边还搁着一本册子,他皱眉问:“这是什么?”
霍管家见他瞧见了,眉开眼笑将拿起册子送到他面前。
“这是老奴特意为王爷准备的,是春图!老奴想着王爷之前也没有个侍妾什么的,这头一遭嘛,没有经验,总是有很多事情不明白的,王爷拿回去可要好好看看。”
说完,端着东西的小厮都偷偷地笑了。
非明冷冷睨了霍管家一眼,“不用看,我懂。”
……
王府下聘这日,林府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平宁长公主亲自带非明上门,聘礼浩浩荡荡拉了十几辆马车,首饰珠宝、古玩书画、还有一些宫里才能瞧见的宝贝,足足一百九十九抬,可见皇家对这件婚事的重视。
日子一晃,终于到了成亲这日。
十二月初一,难得的黄道吉日,宜嫁娶,利入宅。
天色微青,碧落和想衣就将暮幻唤醒,准备为她梳妆打扮。
碧落递上一块热毛巾给暮幻敷脸,“姑娘梳洗完了,你赶紧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成亲这日会辛苦些,一直到夜里才能吃东西的。”
暮幻将毛巾递还给她,端起桌上甜粥,一口一口慢慢地喝。
想衣道:“姑娘气色真好,今日一定是京城里最美的新嫁娘!”
暮幻笑着在她额头上点了点,“恐怕今日全京城也只有我们一家办喜事吧,何来‘最’之说?”
想衣一脸真诚,“就算是有十个百个,我们姑娘也是最好看的。”
“就数你嘴甜了。”暮幻道。
吃完粥,喜娘过来为她开脸、盘头、上妆。
新娘子的妆容最是讲究,眉要细细地描,脂粉要扑好几层,哪一样都得花上好些功夫。
暮幻在梳妆台前坐得腰酸背痛,喜娘却笑着说这妆容的一半都还没完成,要她再忍耐些。
这一坐,又是半个时辰。
喜娘在暮幻的眉心描上花金钿,对着镜子里美人瞧了又瞧,“王妃的底子真好,老身做了这么多年的喜娘,还从没见过王妃这样倾城的姿色。”
喜娘的嘴极甜,挑的都是他人爱听的话,暮幻笑而不语,只当讨了一个好彩头。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恍然间觉得一切都像梦一般,直到喜娘为她戴上霞冠的那一刻,她才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真的是要嫁人了。
喜娘替暮幻罩上最后一件外衫,手掌轻轻从她胸前滑过。喜娘笑道:“王妃不仅长得美,这身段啊也是极好的。”
暮幻低头,又是一阵脸红。
外头的人来催,说王府迎亲的轿子已经到门口了。
出嫁的时辰快到了,林眠音带着两个舅母进来送嫁,林妩也红着眼睛跟着后头,一见了暮幻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仿佛要离家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五妹妹,你这一出嫁,我以后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乔氏睨了她一眼,“那我就赶快寻门亲事,将你赶快嫁出去。”
林妩嘟嘴,“我才不要。”
几人笑了一阵,林眠音过来拉住暮幻的手,“幻儿,你要过得好,娘才放心。”
暮幻轻轻拥住她,“娘,放心吧,我们都会好的。”
逸王府迎亲的人又进门催妆,催妆三次,新娘子便要上花轿了。
暮幻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微妙,方才哭嫁的时候自己揉红了眼睛也没能挤出几滴眼泪,反而是林妩哭得稀里哗啦。
可当蒙上红盖头的那一刻,她眼睛忽而就酸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要离开娘亲了。
林眠音握了握她的手,“幻儿不哭,娘在这儿呢,林家永远是你的家。”
暮幻颔首,红绸轻轻摇摆。
喜娘将暮幻小心地搀扶到前厅,拜别外祖父母,由林羡背上喜轿。
到了府门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暮幻盖着盖头只瞧见一双大红喜靴停在面前。
林羡依旧不情愿,“我这就将妹妹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对她。”
非明声音里都透着笑意,“放心,她如果过得不好,我比你更心疼。”
暮幻心中一动,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林羡小心将她放下来,她脚还未着地,就被非明拦腰抱起走向花轿。
暮幻忽然有些紧张,勾住他的脖子低声叫他,“非明哥哥……”
他搂住她的肩膀,“幻儿别怕,我来娶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福利,你们懂的~
第67章
喜轿颠了一路,终于停在王府门口。
暮幻蒙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耳边络绎不绝的都是欢笑声和祝贺声。
下了轿子,喜娘将红绸递到她手上,非明过来牵起另一端,一路领着她跨火盆,跨马鞍,再到行礼拜天地。
“礼成!新郎新娘入洞房咯!”
暮幻被人簇拥着送进新房,坐在喜榻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成亲委实太累了。
红盖头还蒙在头上,霞冠压得她脖子都快断了,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摘下来?太重了。”
喜婆过来替她整理盖头和衣衫,“王妃别急,这盖头要等着王爷过来挑,您先忍着点吧。”
她又将暮幻的手按回膝盖上交叠放好,“不能动。”
暮幻在盖头下撅了撅嘴,挺直腰身,身子僵硬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她问:“那他什么时候来?”
碧落回答:“应该快了。”
正说着,门被人推开,喜娘将喜称送过去,高声唱道:“请王爷给王妃揭红盖头!”
暮幻紧张地深吸一口气,手心悄然捏紧。
非明拿起喜称轻轻一挑,红盖头由肩膀滑落在榻上,露出一张娇滴滴、羞怯怯的小脸,眼波流转,眸光荡漾。
非明眸色深了几分,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今日的暮幻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暮幻微微抬眸,含羞带怯地迎上的目光,只一眼,就被他灼热的眼神瞧得脸红心跳。
喜娘又唱道:“有请新郎新娘共饮合欢酒!”
非明在暮幻身边坐下,拿过合欢酒递了一杯给暮幻,他声音轻柔道:“你酒量不好,抿一口就好了。”
暮幻颔首接过,圈住他的手臂轻轻抿了一口。
喜娘领着碧落和想衣,端了一叠莲子花生往喜榻上洒,“共饮合欢酒,结发许白首,祝王爷和王妃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非明放下酒杯,握住暮幻的纤纤玉手,看着她的眼眸中尽是笑意。
“既然要早生贵子,你们就先下去吧。”
房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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