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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太子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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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身上一直不好,太医的药就一直没断。太子听着她声音都不如往日清脆甜美了。
他叹息一声,润润这般见外,显然是生气了。
确实,从大婚开始,他就一直躲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也难怪她会有脾气。太医都说脉相上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太子妃这病怕是多半是心病。
太子温声道:“你宽宽心,好好养着身子。等你好了,表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口吻像哄小孩一般。
太子妃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太子见她不欲多言、没什么兴致的样子,也没为难她,略坐了坐就回去了。
太子走后,连翘见缝插针地进了来。
回雪等人跟着主子的时候短,很多话不好说,但是连翘却是从小跟着她主子一起长大的,因而格外胆大些。
“娘娘,您有气就撒出来,别跟自己过不去啊!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丫鬟们也都知道主子这病多半是心病,所以太医才看不出端倪来。
太子又回到榻上躺着,拿起书看起来,根本没应她。
连翘自讨没趣,只能又退到外间去。
成国公府这几日添了件大喜事,多年不曾有云的昭月公主顺利诞下麟儿!
成国公夫人带着如意操办着这件大喜事。
成国公夫人前段时间染了风寒,她身子本就不好,一场风寒也是养了许久才痊愈。
如意不忍心看她娘操劳,因而揽了许多事来忙。
润润生病的消息她前两天也听说了,她有心要去看看,但家里大小事务实在多,她一时分丨身乏术。好不容易抽了半天空,去了东宫,宫女却说太子妃刚喝了药睡下了。她在那儿等了半个时辰,没有等到她醒,便回去了。
隔了两天,她又去了东宫一趟,这回倒是见到了。
太子妃病恹恹地卧在榻上,脸上还上了妆,样子比之前清瘦了些。
如意一进去,看着她,只觉得有些陌生。但也只是一个恍惚,仔细去看的时候,发现确实还是润润的模样。
“你看你,病成什么样了!”润润坐在榻上,挨着她,“太医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怎么还不见好?”
太子妃摇了摇头,轻声道:“就是身上不舒服。”
如意叹息:“等我忙过了这阵,就到东宫来陪你。对了,我大嫂生了个大胖小子,回头抱进宫来给你瞧瞧,长得可好看了。”
太子妃却还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含糊地应了一声。
如意也没有就久待,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她。
她出来后,回雪便上前问:“县主,我家娘娘……”
如意摇头道:“看着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连我去了,也没提起什么兴致。”
回雪黯然道:“娘娘自从月半庵回来后就这样,您说她是不是冲撞了什么……”
如意蹙着没沉思片刻,“等我忙完这几日亲自去月半庵看看。”
既然自从月半庵回来后就不好了,她就去看看月半庵里到底有什么。而且她记得以前润润说过,静妙师太精通佛法,两人破是投缘。希望静妙师太这样的世外高人,能有办法开解她的心结。
李念玉早就来了,她等到如意走后,才进了寝殿。
本是毫无精神的太子妃,见了她,却立即坐起了身。
李念玉并不看她,只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自顾自地小口喝着。
喝完,她才开口道:“你爹娘和兄弟都在我这儿,你知道怎么做的吧?”
太子妃咬着嘴唇,面上毫无血色,“我……我知道。我只求,我死后,你能放过他们。”
李念玉微微一笑,“这是自然。”
她进宫两年,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只要眼前这位‘太子妃’没了,东宫可不就只有她了么!
若不是爹爹说皇帝对李家已经颇为忌惮,眼看着就要借机将他们家按下去。她也不用急着出手了。不过所幸,一切顺利。
☆、105|看的再瘦十斤
第一百零五章
有没有试过绝望的滋味。
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消磨着心头那团火。
从最初的惊恐气氛,到慢慢的习惯,甚至麻木。
润润一天一天数着日子,从她被困到月半庵,已经过了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午夜梦回之时,她常常惊醒,然后对着无边的黑暗,默默等待黎明的到来。
可是天亮后又能怎样呢。
不过又是一成不变的一天。
静音每天都看着她,眼神波澜不惊,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呢?
润润有时候这样想。
为什么不干脆一了百了,斩草除根。
留她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再待下去,润润觉得自己都要被逼疯了。
但是她知道不可以,她一定得撑下去,如果她真的疯了,那么她就会正的成为月半庵离的疯尼姑阿月!
十一月的时候,天气已很是寒冷。
月半庵里发了棉布冬衣。
每个人也分到了一些炭,可以放在室内炭盆里取暖。
但那量也十分少,聊胜于无罢了。
月半庵的其他人或许已经习惯这样的冬天,但对于润润来说,这日子可谓过的煎熬。
这几天刮起了大风,天气越发寒冷。
润润着了凉,开始咳嗽。
静音也不管她,依旧像平时一样监管着她。
这天润润起身,就觉得头重脑轻,越发的不舒服。
静音待她洗漱之后,依旧看着她洒扫。
那扫帚拿在手里,仿佛重逾千斤。
忽然院子里本是三五聚在一起说这话的小尼姑忽然都噤了声。
只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
领头的那个,是个一身红衣的女子。
润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待自己看清,忽然就是一阵狂喜!
领头的那个,正是如意!
如意事先并没有通传,她的性子,向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忙完了成国公府的事,想到润润身子越发不好,都说是她从镇国寺回去后便这样了。
但后来回雪告诉她,他们去镇国寺那日,是去过月半庵的。且当时她和连翘都没有陪着润润进房,并不知道理头发生了什么事。
细想之下,如意便想到或许是有人在月半庵里对着润润做了手脚,跟太子报备之后,如意便带着一对东宫守卫,并成国公府的家将,一起出了城。
“一个都不许放过,给我搜!”如遇板着脸,扬声吩咐道。
润润激动不已,刚想大吼。
静音却快如闪电一般出手,点了她的哑穴。
她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如意就在她不远处,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满脸泪水,又是激动,又是不甘。
如意站在院子中间,巡视着在场每一个人。
当她的视线转到润润脸上的时候——
她上前两步,“你是谁?”
润润满脸泪水,想要挣脱经营的桎梏。
静音却临危不惧地镇定道:“这是我们庵堂里的疯尼姑阿月,病了好些时候了,唐突了,您请恕罪。”
如意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尼姑:
她脸色苍白的有些病态,五官也很普通,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不住地流泪。
“启禀县主,庵堂里只有尼姑师太,并且都跟咱们事先得的名谱对的上!”领头的侍卫很快回来复命。
如意收回视线,“静妙师太可在里头?我有话要问。”
那侍卫道:“师太已在正堂。”
如意点点头,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进去了。
润润的眼泪掉的越发凶狠,踉跄着要去追如意。
静妙师太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拉住了她,小声道:“还追什么呢?阿月。”
她那一声‘阿月’叫的意味深长。润润愣愣地看着如意远去。
那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啊!
难道只是变了样子,就完全认不出她了嘛?!
如意进到正堂,静妙师太已经来了。
如意同她告罪一声,道:“太子妃娘娘自从月前来过庵堂,身子越发不好了。我就是想来问问师太,太子妃娘娘那日可在这里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静妙师太道:“那日我同卢施主入定,太子妃娘娘来之时,我们并未见到。待我们醒来,娘娘便已经回去了。”
如意思忖道:“入定?竟能对外事一无所知?”
静妙师太道:“入定之时,室内燃烧安息香。安息之香,使人神智清明,畅游梦境之中。对外感知则降到最低。”
如意蹙着眉,想到回雪说润润当时确实只进去了一刻钟便出来了,便吩咐人去静妙师太房里找出了所谓的‘安息香’。
她又将庵堂里的管事师太都盘问了一遍,见她们神色都无异常,一时也查不出什么,着人将山门都把守起来,自己则准备先带着拿香料回去检验。
润润还站在原地,毫无办法地看着如意带着人走了。
她挣扎过,可不止静音,就是其他小尼姑都上来一起抓住了她,好声劝着:“阿月别闹,那可是大人物,冲撞了可担待不起。”
最终,如意带着人越走越远了。
如意等人走后,小尼姑们又干起了自己的活计。
静音看着她,轻声道:“你看,谁来又有什么用呢?在庵堂里,你就是阿月。”
润润死死地盯着她,恨不能扑上去与她同归于尽。
静音不为所动,只是放开了她。
润润腿脚发软,坐在地上,默默流泪。
回去的路上,如意也觉得有些疲累,便在马车里靠着引枕小睡了会儿。
这一觉,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默默的流泪……
“润润!”如意一声惊叫,醒了过来。
在旁服侍的墨香赶紧拿了帕子替她拭汗,“您做恶梦了?”
如意点点头,只觉得心头狂跳。
墨香道:“太子妃娘娘就在宫里呢,您若是想着她,一会儿便去瞧瞧。”
如意却觉得怎么都不对劲。
刚才梦境中见到的那双眼睛,是润润的,却也是方才在安堂里见过的。
“来人,调转车头,回月半庵。”
天快黑的时候,润润被静音带回了房。
“我看你也没心情吃夕食了。”静音哼笑一声,便从外头锁上了门。
润润手上的镣铐又被订在了床头。
在黑暗中,她想,她这一生,从未想过害谁。却从她幼时起,一次次地被那么多人害过……到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到底是别人都错了,还是她错了。
难道存着一片好心,便是被人加害的原罪了?
劳作了一天,加上心境大起大落,她躺在床上,很快就昏睡过去。
晨起时便头昏脑中的她,此时觉得自己仿佛在一片深海里起起落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模糊中她见到屋外火影重重。
那些火影越来越近,忽然‘砰’地一声,门被人重重地踢开了。
她看到火把照射的重重光影中,如意急急忙忙地奔跑了过来。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如意跑到床边拉起她。
润润牵动嘴角,想笑,但下一刻,她便昏了过去,重归黑暗。
再醒过来,她依稀听到如意压的低低的声音:“什么时候能好?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么?这都睡了一天了,怎么还不见醒?”
然后另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道:“这是身体虚耗所致,身上的热也已经退了,照理说应该要醒了。”
润润一动,床头便有人立刻道:“醒了醒了!”
如意快步走到床头。
润润瞧清楚了是她,又不由自主地开始流泪。
如意忙道:“别哭别哭,你身上的热刚退。别在哭坏了身子。”
润润想说话,但又觉得喉间干涩异常。
如意让墨香扶着润润起来,让润润靠在自己身上,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水喂给她。
“大夫说你喉咙被药物损伤,加上之前发烧,要调养一段日子才能恢复。”
润润喝完了水,觉得舒服不好,对着她微微笑了下。
如意心疼坏了,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竟连你都认不出了……”
润润拍了拍她的手背,摇了摇头。
如意是真心愧疚,若不是这段时间她光顾着家里的事,疏于对润润的照看,早就该发现东宫的那个是冒牌货了!
如意又扶着她躺下,替她掖好被子,“你在睡会,大夫说你这段日子身体虚耗,需要静养的。”
润润重新躺下,也认出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成国公府如意的房间。
“我一会儿去请表哥过来?”如意跟她商量着。
“不要!”润润想也不想就说。她喉间干涩异常,声音也是沙哑低沉。说完这句便开始咳嗽起来。
“好,好,我听你的。你别急。”如意安抚这她,给她顺着气。“我回去救你时,东宫的侍卫已经回宫复命了,只有我们府里的人在,你放心。”
润润点点头,在暖融融的被窝里合上了眼。
☆、106|看的再瘦十斤
第一百零六章
润润的脸上沾了人皮面具,配合着如意从月半庵静音的房间搜出来的药水,终于洗了下来。
那药水上脸时,刺痛无比。
面具撕下来后,润润的脸上更是红肿了一大片。
如意看着心疼不已,润润却是一声疼都没有喊。
这有什么好疼的呢?比起在月半庵里待的那一个多月的无助恐惧,这一点疼于润润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如意也已经查清楚了静音的身份,她是静妙师太的师妹,在月半庵里也算是德高望重。几年前,静音出去远游,一直到两年前才回来。
而且月半庵里确实是有疯尼姑阿月这个人的。不过在润润和李念玉去月半庵的半个月前,阿月就已经病死了。静音秘而不发,处理完她的尸首后,谎称她是病情加重,在房中修养。
因她得的是疯病,还伤过人,倒也没什么人敢死下去接近她。
一直到润润被掉包,她就被带上了人皮面具,成了阿月。
至于宫里那个冒牌货的真实身份,如意一时还没有查出来,李尚书屹立朝堂多年,做事是滴水不漏的。
这件事牵连甚广,已经不是李念玉一个人的阴谋了。而是在整个李家的助力之下酝酿的。
且这胆子也确实是够大了。
便是旁人想着李念玉会对太子妃心怀不轨,也没想过她会太子妃刚进宫不久便动手。
这样的计谋和胆大,着实教人心惊。
润润养了半个月,总算是把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了。
如意答应了她暂时不把这件事告诉太子,便真的将这件事按了下来。
连成国公府都只有几个当主子的知道这件事。
昭月公主的孩子叫赫哥儿。
赫哥儿满月的时候,太子妃并没有来参加满月宴,只是让人送了贺礼过来。
当时如意还只当她是身上真的不舒服,怕把病气过给旁人,如今才知道,那个假冒的太子妃深居简出,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天,成国公夫人带着赫哥儿进宫,给袁皇后请过安后,就去了东宫。
东宫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太医都道太子妃心结难解,身上的病成了难治之症。
成国公夫人和如意只带了丫鬟进去。
太子妃躺在榻上,脸色越发苍白。
成国公夫人笑道:“赫哥儿这么大了,娘娘还没见过吧。臣妇特地带来让您瞧瞧。”
太子妃点点头,让人把赫哥儿抱上前。
成国公夫人又道:“臣妇有要事要同娘娘商谈,还请娘娘屏退左右。”
太子妃也不多说,让宫女都下去了。屋里就留了回雪和成国公夫人带来的,那抱着孩子的丫鬟。
如意适时地去门边守着。
回雪瞧着一时也有些奇怪,不过想到成国公夫人和如意县主都跟自己主子交好,想来是真的有要事相商。便也没多说什么。
室内一下子变得清净了,太子妃缓缓道:“夫人有话直说罢,本宫精神不大好,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那抱着孩子的丫鬟退后两步,将赫哥儿交给成国公夫人,然后缓缓地抬起了脸。
太子妃看清后,大惊失色,立刻从榻上坐了起来。
“娘娘怎么了?”站在床榻边的回雪向前了两步,待她看清后,也是大惊失色——
眼前这丫鬟,竟跟她家主子长得一模一样!
润润面色肃穆,转头吩咐回雪道:“别愣着了,给我更衣。”
回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榻上的太子妃,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润润也不等她答复,自己熟稔地开了箱笼,找了一条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出来。
这是她大婚前,老太太特地为她准备的。因为意义重要,一直没舍得拿出来穿。
成国公夫人眼皮都不抬地哄着赫哥儿,口中道:“时间不多,回雪别愣着,快替你主子更衣上妆。”
回雪很快镇定下来,看着榻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太子妃,再看着熟稔地开着妆奁取首饰的润润,很快就分辨出了真假!
单看太子妃的时候,很难想象这是另外一个人。但一旦有了对比,那结果自然是呼之欲出!
回雪应了一声,用袖子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去帮着更衣上妆了。
回雪熟练地替她挽了头发,动了好几次嘴皮,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换装完毕后,润润起身理了理衣袖,丹丹地注视着眼前的假太子妃。
假太子妃确实长得跟她有九成相似,还有一成在一模一样的妆发和妆容下,已经显得非常不明显。即便是润润自己,看着她也像是在照镜子。
如意见她收拾妥当,也走进来问:“这个假的怎么处置?”
润润道:“换上丫鬟的衣服,就说冲撞了太子妃,你们带着出宫,先关押在成国公府。”
如意点头,亲自上前把她从榻上揪了下来,弄散她的头发糊在脸上。然后扯下她的衣服,和回雪一起把润润换下来的丫鬟衣服换了上去。
自始至终,那假太子妃一点儿声音都发出,仿佛一个布偶。
成国公夫人瞧着,不禁叹气。
润润被救回来后,没有直接通知太子,而是这样迂回地找回了自己的身份。一方面想来是为了亲自找出背后主使,另一方面,便是她可能已经不信任太子了……
小夫妻俩好不容易成了婚,还没有过上几天甜蜜的日子,竟已经离了心,往后可怎么办。
收拾完之后,如意忽然高声道:“大胆丫鬟,冲撞太子妃!”
门外的人听到响动,连翘第一个进了来。
如意指着头发凌乱的假太子妃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有脸哭,来人啊,押下去!”
她带来的丫鬟婆子便一拥而入,将她五花大绑提了出去。
成国公夫人对着润润抱歉道:“管教不严,让娘娘笑话了。”
润润波澜不惊地笑了笑,“无妨。”
成国公夫人便起身告辞,带着如意和赫哥儿出宫去了。
他们走后,连翘上前关切道:“娘娘,怎么了?”
回雪便道:“不懂事的丫鬟,让赫哥儿尿在了娘娘身上,没看娘娘连衣裳都换了嘛。”
连翘心中也有些疑惑,她家主子向来脾气好,往日绝对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发怒的。不过她家主子近来表现也确实奇怪,可能病中的人脾气就是差一点吧。这么想着,她也没多问。
润润看着东宫熟悉的摆设,心里忽然有一种沧桑感。
物是人非,现在的她,跟一个月之前的她,已然是两个人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恨不能食其肉,啖其血!
连翘帮着回雪将屋里收拾妥当,才发觉回雪有些异常,她眼圈红红的,仿佛是刚刚哭过的模样。
她压低声音凑到回雪身旁,“怎么了?”
回雪摇摇头,并不肯多言。
她们这刚收拾完,宫女就进来禀报说李侧妃前来探望。
回雪看向润润,润润躺在榻上,眯着眼在笑。
回雪不自觉地打了个冷蟾。
“传她进来。”润润道。
李念玉很快就进来了,刚才成国公夫人她们过来,还在里面密谈了近一炷香的功夫,她很怕出什么差池,所以急急地赶了过来。
“你们都下去吧。”润润屏退了所有人。
李念玉直接就在榻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她们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润润摇摇头,轻声道:“并没有多说什么。”
李念玉轻声喝道:“别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当自己真是太子妃了!你可要想想你家人的性命安危!”
润润低着头,心道原来是用别人的一家子来威胁的,难怪刚才事情败露,那假太子妃却一点都没有挣扎,想来她是知道不论事情如何,她自己是没有活路的吧。
李念玉从身上拿出一个纸包,扔给她:“这是最后一副药了,吃了它,再有一个月你也就该上路了。”
润润拿了纸包在指尖把玩。
李念玉看她这漫不经心的模样,勃然道:“怎么了?难不成你想反悔?”
润润也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太过吓人,李念玉下意识地躲闪了下,而后又想法哦自己何须怕这个冒牌货,又挺起胸膛道:“别妄想作什么妖,事情若是败露,你一家子也是逃不了干系的!”
“哦?”润润歪了歪头,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事大笑起来。
李念玉恼羞成怒,‘嚯’的站起身来。
润润也止了笑,面容沉静地望着她道:“本宫怎么不记得,曾经和李侧妃有过什么约定?”
李念玉先是一愣,继而很快反应过来,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叶、叶珠玉?!”
☆、107|看的再瘦十斤
第一百零七章
李念玉惊慌失措的模样,润润很是欣赏。
李念玉往后退了几步,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
润润一挑眉,原说她一直奇怪,为什么李念玉那么胆大包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她掉包,却一直没有对她下手。或许留她一命的,根本不是李念玉!
润润蹙眉,继而轻叹一声,“几日不见,李侧妃怎么形如疯癫?”
李念玉尚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润润忽然大呼一声:“来人!”
回雪和连翘带着一众宫女立刻进了来。
润润举着手中纸包道:“本宫从李侧妃手中搜出毒物,将她拿下!”
众人应一声‘是’,上前就把李念玉扭住。
润润道:“派人去李侧妃宫中搜,看这样的东西还有多少!”
回雪应了一声,叫上几个宫女,去了李念玉的寝宫。
李念玉很快反应过来,一边叫喊一边要从宫女手下挣脱。
因她以为宫中的还是假太子妃,故而为设防范,就带了一个丫鬟前来。双拳难敌四手,怎么可能挣的开一众宫人。
润润整理了衣袖站起身,俯视着被押制跪在地上的李念玉。
李念玉死死盯着她,眼神触碰之时,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位太子妃极为陌生。
润润忽然对着她笑了笑,那笑容却没来由地让李念玉连着打起了寒战。
没多久,回雪回来复命了——
“启禀娘娘,奴婢从李侧妃宫里搜出一个木匣,里头有一些跟娘娘手上的纸包相似的东西。”
润润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吩咐道:“继续搜,掘地三尺,将李侧妃的寝宫彻底搜查。”
回雪应声而去。
润润便着人去通知太子。
太子此时正在御书房,陪伴圣驾。
这段时间,太子妃病重,他虽然有心关怀,太子妃却对他极为疏离。太子不想同病中的她起争执,便由她去了,只从全国各地遍寻名医。
同时朝中在彻查两淮布政司贪墨一案,皇帝着他全权办理,因这案子牵连甚光,脉络庞杂,太子一时分丨身乏术,极为忙碌。
当东宫的宫女前来禀报的时候,太子起先还以为是像往常一下叙说关于太子妃病情的。
可当听清宫女说的是太子妃亲自整治李侧妃的时候。
太子一愣,接着便是一阵狂喜——
润润好了?已经可以下床了?
他跟皇帝告了罪,脚步匆匆地回了东宫。
而此时东宫里,润润已经亲自调领侍卫把李念玉的寝宫翻了个底儿掉。
于是不负众望的,李念玉的寝宫南墙的墙根底下,发现了一个扎满了银针的布偶。
布偶上虽然没有写具体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可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用来施行巫蛊厌胜之术的。
润润着人将布偶和□□都扔到了李念玉面前,冷冷道:“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
李念玉惊愕不已。方才那一会儿的功夫,她也想清楚了,她在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最没有防备的时机动手,叶珠玉回来后,便也选在了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反击!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她从没想过,叶珠玉竟然会栽赃嫁祸!那个布偶,分明不是她的!
李念玉从地上一跃而起——
“叶珠玉,你污蔑我!”
但她刚站起来,就被身旁几个孔武有力的宫女又辖制住了。
润润坐在榻上,端起茶盅,轻笑一声,道:“这宫里谁不知道,本宫这一个月病得床都下不来了,太医查不出病因,却又束手无策,怎么就污蔑你了?”
李念玉有苦难言,假太子妃病重本是她的安排,如今到了对方口中,却成了证实她无辜的证据,真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时候,太子也已经赶回了东宫。
一进来,他便瞧见了坐在上首的润润和被押在地上的李念玉。
润润不经意地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在微微颤抖,此时便放下茶盏,将双手拢在衣袖之下。
太子进去后也没瞧李念玉,反而一把上前捉住了润润的手,一脸喜色:“你身子好些了?我马上让太医过来替你把脉。”
润润淡淡地隔开了太子,道:“先不急这些,倒是李侧妃这里,有些东西需要殿下过目。”
太子定睛一瞧,看着李念玉面前散落的一堆东西。
润润继续道:“方才干娘和如意进宫来和我说了一会子话,意思是让我小心李侧妃,虽没有明说什么,倒也让我留了个心眼。她们走后,李侧妃便来向我请安,还说有体己话要同我说,我便屏退了众人。因着干娘和如意的提醒,我虽躺在榻上,倒也时时留意李侧妃的一举一动。于是细看之下,才发现李侧妃竟然趁着给我端水,将这纸包捏在了手里……”
润润递过纸包,太子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散碎的粉末。当即便宣召太医。
太医来后,将几包粉末一对比,然后擦着汗水道:“这粉末下在水中无色无味,乃是南疆几种花草中提炼而出。微臣不敢妄下定论,只是曾在医术上看到,南疆有奇异花草,提炼之后可制成无色无味的慢性□□,服之可使身体内脏衰竭,最终衰竭而死。”
太子勃然大怒,指着李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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