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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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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小弟不必在意,军营就是这个样子。”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的云少帅向弟弟苦笑道:“你雷哥得意忘形间,喊了一嗓子‘大帅与震少练*’就惹来这般光景。现在你是骑虎难下,不想比也得比啦。快走啊,父帅已经进去了。”
    顺着将士们让开的通道,岳震硬着头皮向里走去,各种让他哭笑不得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瞧!少帅身边的就是震少爷,原来这么年轻啊!不会搞错了吧,水师那边的弟兄们不是说,震少爷如天神一般天下无敌吗?怎么会···”
    “兄弟,今个开眼了吧?这就是那位富可敌国的二少,咱大旗营所有的新装备都是人家一手**办的。厉害吧,没有二少,咱襄阳大捷哪能胜的这么干脆漂亮?”
    “是啊,是啊。选锋营那些新丁,看到咱们的铠甲,啧啧···眼馋的口水都流到脚面上喽。哈哈,想起来就让俺老三那个爽快呦···”士兵们的窃窃私语,清清楚楚的落在两兄弟的耳朵里,岳云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几个部下,尴尬的拉起小弟加快了脚步。
    围观的将领和士兵们越来越多,最后终于惊动了大营的值勤官,牛皋闻讯赶来时岳家父子已经拿起了兵器,校场内外顿时鸦雀无声。
    长*在手,岳飞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威风凛然间寒气迷漫。瞬间,将军仿佛变成一块磁石,吸引着周围的能量,而且越来越快。站在将军对面的岳震,顿时觉着空气被一点点抽离,压迫感也就随之而来,真气本能的抵抗起来,他的身体也渐渐的绷紧,因为他明白,奔腾而去的能量随时都将化作雷霆万钧,倒卷回来。
    ‘呼!’大*翻滚的风声里,岳飞扎稳了马步双手握*,人似满弓*如箭,微微颤动的*尖直指岳震。“来吧!让为父看看你的本领!”这一刻,大*就好像蓄势待发的千军万马,只等着将军一声令下。
    岳震看在眼里,几许欢喜,几分骄傲的感动,更多的是让他头皮发麻的崇拜与仰慕。这就是我老爸!纵横于天地之间的大英雄!
    看到岳震缓缓地举起了双刀,所有围观的人们都屏住了呼吸,却不料他‘当啷’一声把刀丢在了地上。
    “不打了!不打了!没法打,手根本就不听使唤。老爸,我有心理**影啊,据说儿子打老爸,可是要天打雷劈的,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哦。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今天到此结束。欲知后事如何,呵呵···且听下回分解。”这小子转身嬉皮笑脸的‘疏散群众’。
    “唉呦!”
    “哈哈哈···”
    哭笑不得的岳飞把***在地上,快步而至,强忍着笑意在儿子屁股上踢了一脚。“没出息的小子!未战而先怯,真给你老子丢人,把刀捡起来!”
    震天的轰笑声中,岳震揉着屁股苦瓜脸道:“拿刀也没用,根本没有战意啊。”
    “你个臭小子···”岳飞无奈摇着头回身拔出*,长*一横大声道:“那你就好好看看,咱家的岳家*法!”

第一百三十一节
    话音未落,岳飞手里的大*犹如蛟龙般腾空而起。身影和*影交织之间,将军铿锵激昂的话语犹如洪钟大吕,响彻校场。
    “*,静如处子,走若游龙,立如秀木,飞若电光;飘逸同梨花漫散,出击似惊涛拍岸。*之玄妙,在乎灵动莫测,不拘成法,然百变不离**,进退有距,纵横有规。用*者,贵在一心不置二度,虚实相间,繁简相辅。*之至高境界,就是其灵机一动之间,隐含堂堂至尊王者之气,就是其自由妙曼之处,深藏雷霆万钧之威!”
    “好啊!!!···”
    一套岳家*在将军手中,时而行云流水,时而万马奔腾,直到岳飞收*而立,校场内外静默了片刻后,震天的喝彩声这才轰然而起,在场的人无不如醉如痴,如饮琼浆。
    “怎么样?小二,咱岳家*比你的双手刀如何,难道你还没有战意吗?”气定神闲的将军和大*一样笔直的立于校场中间,含笑望着儿子。
    岳震却好像傻了一样,陶醉在那奇妙的心动时刻。就在刚刚的那一刹,父亲矫健的身影一下子把他带回到许多年前。此情此景好像一根灵动的丝线,把儿时模糊甚至有些空白的记忆一一串联起来,电影胶片一样在他眼前一幕幕的闪过。
    太熟悉,也太亲切了。无数次在自家的小院里,一个赢弱的少年伏在姐姐的背上,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父亲和哥哥们飞腾的身影。
    太熟悉,亦太神伤了。无数次夜深人静的夜晚,少年痴痴的站在兵器架前,一遍遍抚**着乌亮光滑的*身,如同抚**着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梦想。*,曾经和他的父亲、哥哥一样,是他心中永远的骄傲,也曾经是一份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痛。
    数不清的梦境里,他欢笑着握*起舞,直到在肆意的笑声中惊醒。
    一滴泪水悄悄的溢出眼角,慢慢的冷却着蒸发而去,只在腮边残留下一点清凉。即便在自己奄奄一息时家人也不曾放弃,父亲也从未在自己面前露过丝毫的失望之色。倘若没有家人大海一般宽厚的爱,哪有今时今日的梦想成真?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更不能让父亲失望!哪怕一丝一毫也不可以!。
    “手痒算不算战意呢?老爸,咱们还像在鄂州,用木刀和无尖之*比划比划如何。”回到现实中的岳震笑吟吟的和父亲对视着。
    “哈哈哈···”岳飞*尾顿地腾身而起,大鹏鸟似的迎风展翅,寒星闪闪的*尖也像鹰喙一般,转眼就袭到岳震面前。“哈哈!臭小子哪来这么多废话!要是没有这点分寸,你就赶紧讨个老婆,回家给老爹抱孙子去吧!接招!”
    围观的军士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牛皋扯起嗓子怪叫着,“哦,哦,抱孙子喽。”
    岳震从小看着父亲自创的这套*法长大,对岳家*的招式变化当然了如指掌,所以老爸这一招看似简简单单的挺刺,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岳家*的精髓在于化虚为实,很少使用虚招花架子,但是愈朴实的招式却愈能隐含奇妙的变化。
    父亲单手突刺而来无非是想迫退自己,然后老爸再把丢在地上的刀踢过来,岳震险些就配合着老爸,完成这一套漂亮的武打设计。
    不行!父亲的后招定会随着飞刀而来,自己要接稳双刀还要分神应付大*,除了一退再退根本没有什么再好的办法。到那时,父亲便可以淋漓尽致发挥长*的优势,不给自己近身缠斗的机会。用刀者,与长*远程搏杀,岂不是以己之短功敌之长?。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岳震看穿老爸的意图,*尖也挟着寒风到了**口。
    “哗!”众人有些压抑的惊呼声中,只见岳震不可思议的侧移、躬身、收腹,大*就已贴着他的衣服疾刺而过。
    “嘿嘿···不必劳烦老爸您啦,这种小事还是让儿子自己来吧。”避**头,岳震嬉笑着想和父亲错身而过,然后抄起地上的双刀。“臭小子,你想得美!呵呵,我看你怎么捡!?”本该一直向前的长*突然硬生生顿住,岳飞大笑中手腕陡转,*身带着风声横扫而出。
    “哇!老爸您趁人之危哎。”嘴里大呼小叫着,岳震身形也没闲着,一记铁板桥,原本向前弓着的身体,诡异的后仰扭曲起来。
    岳飞故伎重演,忙里偷闲还要奚落儿子两句。“咦,小子有两下子嘛,我敲你脑壳!”
    看到长*停在了自己的上方,岳震心中暗喜,不出他的所料,父亲果然抖腕以*为棍敲下来。“哈哈哈···老爸,您上当啦!”岳震也不管什么好不好看,一个懒驴打滚躲过长*,再站起身时,已是手握双刀开心的嘻嘻哈哈。
    “呛呛呛···”这小子嘴里打着锣鼓点,脚下走着台步,当然忘不了自己的招牌起手式,右上左下手握双刀臭美的亮相。
    回身看着儿子在那里耍宝,岳飞忍俊不禁。围观的将士们也爆出一阵笑声,原本有些凝重紧张的空气松弛下来,大家期待的一场龙虎激斗,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他们父子的游戏。
    等到父子二人真正‘乒乒乓乓’的打起来时,能看清楚的也只有寥寥几人。眼力稍差些的将士不过是看个热闹而已,刀光*影中人影闪动,乍分又合,煞是好看。看到忘情处,大大的围观圈子中欢声雷动。
    看的最认真,最投入的要算岳云、岳雷两兄弟。但哥俩却是各看各的,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岳云的眼睛基本上就没有离开过父帅,他一直将父亲视为毕生追赶的目标,所以他聚精会神的盯着父亲手中的长*,生怕错过一招一式。
    岳雷可谓是近水楼台,他和父亲对练的次数要远远超过两个兄弟,正因为如此,他对父亲密若大网般的*法最有体会。每次面对父亲时缚手缚脚艰难的感觉让他格外的注意岳震,注意同样双手用兵器的小弟是如何应对的。
    转眼间,战圈里的父子二人就已斗了数十招,两人已经进入最关键的胶着阶段,校场又慢慢的安静下来,明眼人也就不难看出爷俩的实力对比。
    在场观战的大小将领中,曾和元帅交过手的不在少数,能在元帅疾如暴风骤雨的打击下坚持这么久的也不过一两人而已。再看场中的震少,怎能不让人佩服?人家不但游刃有余轻松洒脱,时不时的还能与元帅交流两句,问问父亲*法里的名堂,颇有些现场学习的味道。
    百余招后,岳飞已经明显的看出了儿子的心意,欣慰之中不禁有些走神,手里的动作也就跟着慢了下来。
    同样是练武之人,虽然武者与军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但两者又有许多相似之处。岳震这样一边打,一边详细的询问解说,无疑是从一个武者的思路出发,来讲述如何应付实战中各种各样的变化,来演示怎么做到以己之长克敌之短。看似父子间的一场比武较技,此时已经演变成为一堂生动的观摩课,有心人一定会在这里受益匪浅。
    虽然场上的战斗慢了下来,岳云和岳雷却不约而同的挪开了视线,相视苦笑摇头。
    “大哥,我还是想不明白。”岳雷比划着讲到:“刚才父帅那一招明明已经略占上风,可是小弟的左手却偏偏能从这个角度出刀,迫的父亲不得不撤*回防。这么古怪别扭的招式,怎么能使出来哇。”
    弟弟的疑问反而点破了岳云的困顿,少帅微微愣神后眼睛一亮。“怎么做不到?是咱们拘于成法招式想不到而已!你看,倘若父帅刚刚这样···会不会···”
    兄弟二人讨论交流着心得的时候,场上的争斗也接近了尾声。
    “老爸,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您家小子可是**没睡好哦。”岳震忙里偷闲和父亲商量起来。“再打下去儿子稍不不留神,岂不给您丢人现眼?”
    岳飞明白细心的儿子已发觉老爸鬓角有汗,可是许久没有尝过如此酣畅淋漓的将军,不免有些意犹未尽,怎么舍得就此罢手。“想溜?哼哼···那还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接过为父的‘回马*’!”说话间岳飞收招拖*疾退,明知道父亲压轴的绝技肯定非同小可,可闻猎心喜的岳震还是忍不住提刀追了上去,凝神锁定父亲手里的大*。
    跨步追赶中岳震在脑子里飞速的计算着,计算父亲出*的时机、角度,也不停的盘算着自己该如何应付不同的变化。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他,很快就把好几种判断归结起来,在行进中拟定了对策。
    距离,关键就是距离!岳震迅速的调整着步伐。如果迫得太急,与父亲的距离过近,无疑是为老爸创造了变化多端的机会,他老人家骤然回身,或刺、或挑、或扫、或劈打,自己应付起来不免要手忙脚乱一番。如果距离太远,就等于给老爸出了个大难题,而且很可能看不到难得一见的惊世绝技。
    就在岳震打定主意,刻意的控制着和父亲的距离时,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浮上心头。他慌忙顿足中不禁骇然色变,父亲手里的长*不见啦!。
    严格的讲,也不能说是不见了,只是硕大的长*此刻化作一个鸡蛋大小的圆点,正沿着一条笔直的线路飞**而来。
    怎么可能!难以置信的岳震长大了嘴巴,脑子里竟出现片刻的停顿后,才猛然反应过来,父亲是把···电光火石间,转眼即至的*头就在面前,岳震已没有时间移动,只得大喝一声右手刀硬生生的劈向*尖。
    ‘嘎吱吱’短暂刺耳的金属磨擦声后,岳震只觉得手腕一滑,心中大叫一声‘不好!’。仓促间劈出的刀哪有准头?只是稍稍的阻碍了一下*头的速度,也就是说*尖距离自己不过一尺而已。
    岳震一阵汗毛倒竖,明白此刻能够帮助自己的已经不是眼睛的认知,只有靠本能!一切都要靠自己最原始、最本能的反应!。
    围观的人们则惊呆了,岳云、岳雷嗔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变化,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岳震化险为夷,哥俩才双双惊叫出声。
    好岳震!滑过*头的右刀猛然横劈,发力间他松开了手掌,叠加了重量与力量的单刀狠狠的砸在*身。但这还不足以解脱他的困境,只见他左手刀悍然上撩,好像是要挥刀断臂一般,锋利的刀刃紧贴着身体向上迎去,大*终于在双刀夹击下改变了方向,飞落一旁。双手巧妙的一气呵成,身体也配合的恰到好处,后退、沉腰、下蹲,只是最后的姿势有些惨不忍睹。
    “哇!”
    “俺地妈呦!”
    ‘砰!’一片惊呼声中,岳震一个屁股蹲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心有余悸的他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把刀一扔,左手上下摩挲着右臂大呼小叫起来。“哇!老爸太厉害啦,我是不是第一个在回马*下逃生的幸运儿啊?!”
    其实他是在最后一刻才敢确定,就算自己不做任何的动作,父亲看似全力掷来的长*也只会擦着肩膀而过,最多划破衣袖罢了。
    “哈哈,哈哈哈···不瞒你说啊,小二。”看到儿子在险象环生中面不改色,依旧嬉笑如故,岳飞倍感欣慰畅快,忍不住仰天大笑。“不怕告诉你,受大旗营投*的启发,为父这一招‘离手回马*’是最近才想出来的,也只有和你试招,你老爸才敢全力使出来。”

第一百三十二节
    那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岳震闻言,立刻一付痛心疾首状。
    “难能可贵!岳帅今时今日,还能**众家之长锤炼技艺,如此**襟本王深感敬佩。”就在爷俩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地上休息的功夫,突然听见有人在人丛中大声的说话。岳震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爷俩激斗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福亲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围观的人丛中。
    岳飞赶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不知千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岳云、岳雷可没有小弟那么大的胆子,赖在地上不起来。两兄弟和围观的将士们一起,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千岁,千岁,千千岁。”
    福王快走两步,上前搀起了岳飞。“鹏举你如今已是太子少保,朝见万岁都可免去三叩九拜,以后可不能失礼啦,少保就应该有少保的威仪嘛。众将士平身,大家散了吧,本王与岳少保有话说。”
    竖着耳朵偷听的岳震,心里怦然一荡,忘记了自己应该和哥哥们一起退下才对。
    从福王的话里不难听出,老爸这次又升官啦。什么少保、多保的,岳震倒不怎么在意,可是父亲见到皇上都不用磕头的荣耀,让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柔福。
    “怎么?震少你莫非身受重伤不成,呵呵···要不要叫军医过来看看啊。”见他还呆呆的坐在地上出神,福王忍不住翘嘴角调侃道。
    “不用,不用···”岳震尴尬的爬起来,拂弹着身上的尘土,虚头八脑的辩解说:“是因为老爸的回马*实在精妙,我一直在想着如何破解,失神之中忘记给王爷您行礼啦。还请您多多包涵,见谅,见谅。”
    福王对他在想些什么,不能说了如指掌,却也能猜出个七八分。王爷意味深长的盯着他道:“算了吧,震少,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发乎与心,世俗礼数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震少你即无官职亦无军职,本王更愿意把你看作一个江湖后辈。”
    岳震一愣,福王话语里异乎寻常的味道,让他不得不抛开满心的绮念,凝神分析着。
    “呵呵,王爷您身负钦差重任,今天怎么有空出城?”岳飞知道儿子面对福王,肯定是浑身的不自在,便随便找了个话头,希望与王爷闲聊起来小二也好借机脱身。
    “哈···”福王赵榛惬意的伸个懒腰道:“是啊,这个选官的钦差实在累人!前些日子险些跑断了本王的腿。”
    岳飞甚为理解的点头说:“襄阳初归又位居前沿,父母官的人选是难了一些。此人不但要熟悉本地的世风民情,还要有管理一方府郡的丰富经验,最难的是要**怀真才实学,能让战后的襄阳尽快恢复到正常的秩序。农桑、漕运、街市商铺、学堂私塾等等,想起来真有些千头万绪。”
    “嗯,不错。不过本王已经是****,明日就要启程回京喽。”从王爷的表情上看得出,解决了难题后的开心与轻松是完全发自内心。
    “王爷,父帅,你们慢慢聊,小子还有些事需进城一趟,先行告退啦。”岳震瞅准了时机准备开溜,却被福王一句话打碎了如意算盘。“好啊,本王的车马就在营外。有震少你一路相伴,本王肯定不会觉得寂寞。”
    看见儿子的表情很复杂,岳飞苦笑着替他推辞道:“多谢王爷抬爱,这···这样恐怕不好吧?王爷金枝玉叶之躯,他一个江湖小子···”
    “哎,鹏举你多虑。本王一直就将自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c看作是半个江湖人,尤其喜欢结交江湖上的人物。好啦,鹏举军务繁忙就不必送了,他日你我京师再会。”看着悠悠然迈着四方步离去的福亲王,岳飞这才猛然觉悟,福王根本就是来找儿子的。再看看王爷身后的小二,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岳元帅好不容易才放宽的心怀,忍不住又浮上了几许忧虑。
    岳震拘谨的与福王相对而坐,福王阖上眼睛靠在软垫上紧绷着嘴角,舒适温暖的车厢里一片静谧。
    车窗外的马蹄声清脆且规律,训练有素的马儿不紧不慢的行进着。渐渐放松下来的岳震心里有些乱,好几次张开嘴巴却又难以启齿。
    问什么好呢?问问柔福是否回到了临安,还是问问她最近好不好?柔福自小离开了父母,福王绝对算得上她最亲近的长辈,而且对他们两个的事一清二楚,在这双重的压力面前,岳震心里乱糟糟的,暗暗发怵。站在福王的角度,两人闹别扭的责任肯定全是我岳震的不对,我该怎么开口呢?。
    “哎···”轻叹一声,岳震瞅着车顶胡思乱想,没有发觉,随着自己的叹息,福王微闭的眼睛一阵颤动。
    还是算了吧,柔福若是想见我,自然就会出现;假如她不想见到自己,问与不问都是徒乱人意。稳稳心绪后,岳震便拿定了主意,学着王爷的样子闭目养神起来。
    直到马车停在守备府,岳震睁开眼睛时,才发觉福王表情复杂的盯着自己。他被看的一阵犯毛,暗道,此时不溜,还等待何时?“多谢王爷相送,小子这就去啦。祝王爷您回京一路平安。”
    “震少且慢。”福亲王挪开了视线,撩起车帘对御者说道:“继续往前走,本王再看看襄阳城,就沿着大街转一转吧。”放下帘子,王爷重新看着岳震。“震少,其实本王今日是专程来找你的,有几句话想要转告与你。”
    岳震心里一阵凌乱,心房也不争气的狂跳起来,他强自镇定了一会,才****微微发干的嘴唇,应声道:“王爷请···请讲。”
    “其实只有八个字,但是对震少你,份量可不轻啊!”福王赵榛的脸上突然间多了些什么,是让岳震看不明白的那种神情。
    “很简单,希望震少你,见好就收,安分守己!”
    “啊?!”
    满心的期盼,却等来了这几个字,巨大的落差让岳震反应不迭,目瞪口呆的看着王爷,好半天才呐呐的问道:“王爷···王爷您这是何意?小子我不明白!”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震少在本王这里还要装糊涂?!”福王猛地坐直了身体,双目精芒爆闪怒视着他,岳震只觉得一阵劲风扑面,身体本能的绷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震少爷这些日子东奔西跑、上窜下跳的好不忙活,你以为我们招讨府是吃干饭的?你竟将我大宋律法视为儿戏?!你···”
    轰隆隆!!!嘎擦擦!!!
    仿佛极速的列车在面前飞驰而过,巨大的声响让岳震顷刻失去了听力,他只能看到福王在愤怒的滔滔不绝,却根本听不清王爷说些什么。
    镇静,镇静,一定要镇静!岳震用力的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的阵阵疼痛,让他猛吸了一口凉气,思路又回到正轨,脑筋也跟着灵活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规划走私之时就已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是早晚而已,慌什么?!
    心神笃定,岳震平静的与福亲王对视着,认真分析着他的每一句话,暗暗估量事情究竟恶劣到了何种地步。
    可能是岳震片刻的惶恐与无助,勾起福王的不忍;抑或是柔福垂泫欲滴的憔悴,浮上了福王的脑海;王爷不由自主的软化下来,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凌厉了。
    “震少你出道之初,煞费苦心的奔波筹划,不但化解了后护军的燃眉之急,也替朝廷根除了一大隐忧。这些我和···我们都看在眼里,也都替你父亲倍感欣慰。”福王说到关键之处突然语带隐晦,含糊不清,但是岳震还是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
    “所以就算出了刘倬那么大纰漏,我们都帮你蒙混过关。可是你!”一想到岳震的变本加厉,福王指点着他,不禁又有些怒气上涌。
    岳震依旧平静的注视着王爷,眼睛一眨一眨的,心里对福王的目地有了初步的判断。虽说和这位王爷交往不深,但岳震对他的脾气秉**还是有些大概的认识。福亲王属于那类喜怒哀乐不形于色的人,这种人城府颇深,不可凭着外在的表情来推断内心的想法,也就是说王爷表现出来的怒不可遏,是用来掩饰他真实态度的。
    再以事论事,就算自己背景复杂,倘若真的超越了统治者的底线,恐怕眼前坐着的这位王爷早就动手抓人啦,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严辞恫吓而已。
    看到岳震经过短暂的惊慌后安静下来,福亲王不由暗暗称赞一声:好小子,有胆色!可是王爷脸上却依然寒若秋水。
    “岳震你无视国家纲常法纪,肆意妄为,还有什么话说?”
    “没有,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什么好说的。”岳震平静的缓缓道来:“小民深知自己的罪过按照大宋律法不但要拉出去砍头,还要没收全部的非法所得。脑袋就在小民的脖颈上,王爷您想砍,那还不简单?非法所得嘛,一部分穿在后护军将士身上,王爷您也可以扒了去;还有些已经随着襄阳战役的英烈们长眠于地下,恐怕就要劳烦王爷掘地三尺喽。”
    “你!”福亲王手指剧烈颤抖着,几乎就要戳到岳震的鼻尖,可是他依然一动未动,冷冷的注视着王爷暴跳如雷。
    愤怒!愤怒中的王爷突然升起一阵莫名的惶恐,那是因为岳震语气里所要传达的讯息。他突然自称‘小民’,不但一下子拉远两人的距离,在他们之间划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也等于是在向王爷宣布:你是王爷,我是草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互不相干。
    太可气啦!王爷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解释自己的感受,来解释为什么愤怒和惶恐过后会是那种很重很重的难过。
    ‘难道你小子忘记了!我们曾经并肩面对强敌,生死相托,你和我没有关系,那柔福怎么办?’福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一席话压在肚里没有说出来,可是眼看着谈话已成僵局,王爷不禁暗自后悔。
    ‘哎!明知道这小子刚强,吃软不吃硬,干嘛非要和他来硬的呢?要是师妹在就好了,她对这个小子,还是有几分办法的。’想起归途上的师妹,福王爷那还有什么火气?放下指头,王爷缩回了前倾的身体,低声说:“算了,你也不用跟我耍脾气,还没有到杀头抄家那么严重。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赶紧把残局收拾啦,回临安,老老实实卖你的字画去。”
    “绝不!”岳震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语气依旧冰冷。“算上我在闽镜私造军械,前前后后也不过半年的时间。可你们的朝中大员,军方重臣,执法犯法,走私犯禁何止一年两年。凭什么让我罢手?这根本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怎能让人信服?!”
    福王闻言明显的一滞,无奈道:“就知道你会抓着刘光世的小辫子不放,这里面的事情你不清楚,朝廷也有朝廷的苦衷。”
    “苦衷?哼!”福王的态度软化下来,岳震却忍不住有些愤怒了。“他刘光世依仗手里的权力,多年来中饱私囊,你们不闻不问却说什么苦衷?我们等一干兄弟,却从未用赚来的钱财吃过一餐山珍海味,穿过一件绫罗绸缎。襄阳捷报余音未散,王爷您就来说什么纲常法纪、肆意妄为,天理何在?!”
    “混帐!你懂什么?”见他步步紧逼,不依不饶的,福王真的有些恼羞成怒张口骂道,也立刻招致岳震怒目而视,王爷当然不肯相让,目光碰撞中车厢里的火药味骤然浓重。

第一百三十三节
    眼瞅着越闹越僵,大大背离自己的初衷,王爷只得强忍着不快解释道:“你当然不会知道,刘光世多年来在西北的种种行径,都是出自朝廷授意。”
    “哦?”岳震听到福王语出奇峰,诧异间也放下火气,两人的气氛又趋于缓和。
    “自大宋发行铜钱以来,铜钱大量外流、销熔、贮藏的现象就没有停止过,而且近年来愈演愈烈,西北则是铜钱外流的主要通道。朝廷给刘光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堵住这个大漏洞,或高价收买、或以物互换、甚至抢都可以,绝不允许让大量的铜钱流向西夏、吐蕃、西辽,被熔化后变成精铜。”
    福王这么一讲,岳震便信了九分。在宋代的商业活动中,始终存在着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钱荒’,政府发行的铜钱日渐稀少。而且在市面上流通的少量铜钱还在不停的被贮藏和销毁。
    禄老伯曾经详细的向岳震解释过导致这种现象的根本原因,就是铜贵钱贱。也就是说,把铜钱化成铜卖掉的价值,竟然是铜钱本身的好几倍呢。
    “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刘光世还算尽心尽力。”
    岳震听到这里不禁暗暗不屑道:尽心尽力?老龟孙不乘机大捞特捞才怪呢?没准刘光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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