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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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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震耸肩摊手道:“这不是明摆着吗?因为您儿子我的存在呀。如果您执掌西北,与小二的部族只有一步之遥,那西北就成了咱们父子的天下,皇帝和朝廷能不担心?他们害怕西北会变成大宋的国中之国,担心我们岳家···”
    “好了,为父明白了。”岳帅果断的打断了儿子,岳震也及时的住口,省略了很多东西。这种话意会即可,说出来被有心人听去,搞不好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呵呵,如此说来,这一次又是小二帮了为父一把喽。”岳帅历来对捕风捉影的猜测是宁可信其无,只要不拖北伐的后腿,岳帅一律无视。
    父子相视而笑,笑容却各不相同。父亲有些惬意骄傲,思绪也不由自主的飞回中原大地,哪里还有无数的城池,等着将军去Cha上大宋的旗帜。儿子的笑意中,更多的是苦涩与无奈,岳震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他不明白,是历史影响了自己的轨迹,还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正在影响着历史中一个个不为人知的变迁。
    几天后,太尉府的军令到达利州。其一:朝廷甄选左护军元帅期间,左护军一切日常事务均由刘子羽代办。其二:后护军全部撤回荆襄驻地,主帅岳飞立刻进京述职。
    岳震得知这个消息后,不免又要费一番思量。让他琢磨不透的是,朝廷的用意,进京述职?有关临洮战役的战报应该已经很清楚了,还有什么好述的呢?唯一合理的解释是,韩世忠和兵部、吏部的那些高官们,想听听父亲对新任西北统帅的评价。
    暂且放下这个猜疑,他又想到了自身的处境,也清楚的认识到,虽然他非常急迫的想回到家,但是却不能在这个时侯回临安,尤其是不能和父亲一起回去。那样会让很多人产生误会,一旦事成舆论,就没办法收场了。
    拿定主意,岳帅也表示赞同后,岳震决定跟随水师战船回襄阳,他打算等父亲离开临安后,自己再找机会回家。
    岳帅带着岳雷和卫队先期离开,岳震在刘家兄弟的陪同下祭拜吴帅后,带着妻子和妹妹在南岸登船,子羽、子翼两兄弟在一直送到船边,依依惜别。
    漫长而艰苦的水上旅程,岳震尚能咬牙坚持,可是拓跋月和布赤却吃尽了苦头。看着妻妹两个不停的晕船呕吐,岳震心痛之下,立刻找到水师众将商议一番,黄佐给他们留下一支小艇和几个熟知路径的水手,水师船队这才扬帆远去。
    不会拖累大队的行程,他们一家人也就不急着赶路,很规律的白天行船夜晚休息,遇到好天气时,岳震还会带着妻子阿妹,去逛一逛岸边的大城集市。
    就这样走走停停,用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一家人才回到襄阳,此时的江南已是春末夏初,正是绿意盎然,繁花似锦的好季节。
    由于军港距离襄阳较远,岳震贪图近便就让水手们直接驶进码头,弃船登岸,码头上繁华喧闹的景象,把岳震也吓了一跳。两年来,这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古镇襄阳又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
    “阿姐,好多人呀!”尽管沿途见识了不少的江南城镇,可是眼前人流如潮的大场面,还是让小布赤充满了新奇,一双大眼睛也好像不够用了。
    乍看到这种场面的拓跋月也不禁有些惴惴,紧拉着布赤的手不敢松开,生怕阵阵人流会把小阿妹卷走。常年生活在地广人稀的大草原上,她们猛然置身无边无际的人山人海,难免有些紧张,有些好奇和激动。
    水手们与二少告别回营报到,岳震让妻子和阿妹坐上马背,看着忙碌穿梭的人流,他不由摇头苦笑。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军港下船省事呢,这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牵马起步,虽然周遭很拥挤,但是他们所到之处,那些负重的挑夫、牛车的车倌却都自动的慢行让路。岳震从人们的眼神里渐渐明白,是这两匹高头大马让他们显得与众不同。
    骏马在南方已属罕见,更别说克拉和云彩这样马中的极品,混迹于码头的贩夫走卒,那个不是眼睛雪亮,又怎能不知马的主人非富即贵。虽然他们一家三口都换上了江南服饰,但是两个女子明显的异族特征,还是让沿路的人们倍感新鲜,大都是想看,却又不敢大明大方盯着看,躲躲闪闪的待他们走过后,指点着悄声议论。
    弯弯绕绕,好不容易走出人群最密集的地带,岳震擦擦额头的汗水,正打算让妻子和阿妹下马,身后传来格外熟悉的喊声。
    “小弟!等等姐夫···等等···”
    蓦然回首,看到姐夫张宪从身后大步赶上来,岳震忍不住心头一热,甩开手上的缰绳迎过去。
    “姐夫!好久不见啦!”
    “小弟,终于回来了!你姐姐每天都在盼着你···”张宪一把擎住小舅子的臂膀,上上下下打量着,话说半句不由有些哽咽。
    “哈哈哈···”岳震开心的摇晃着姐夫,不经意间就露出万恶小舅子的嘴脸。“被我抓住毛病了吧,哈哈,原来只有大姐一个人想我,你这个姐夫早就把我这个小舅子忘啦!任打还是认罚,吼吼,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啦。”
小院人家·心灵犀
    第三百四十九节三个妻弟中,张宪和他相处的时间最长,感情自然也就比岳云、岳雷更深厚些。岳震摆出一如既往的架势,让张宪更觉熟悉亲切,仿佛一下又回到了从前。
    “呵呵,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见面就要欺负姐夫。”松开他的手臂,张宪捶着小舅子结实的胸膛,不禁有些感慨道:“你还别说,自从你走后,没人欺负姐夫了,我这心里还空落落的。嗯,现在就舒服多了,哈哈哈···”
    兄弟俩相视而笑,岳震狠劲的来了个熊抱,拍打着姐夫的宽背,在他耳边笑道:“虽然迟了些,小舅子还是要恭喜你们,恭喜姐夫荣升老爸,恭喜姐姐、姐夫后继有人!”
    这时候拓跋月和布赤下马过来,张宪赶忙松开岳震,与两女相见认识。或许是张宪比岳云、岳雷稍显随和,布赤和这位姐夫竟然一见如故,说说笑笑,毫无初见的生份。
    两个女子下马,他们一家被张宪的卫队护在中间,也就不像刚才那样扎眼。和姐夫并肩而行的岳震发觉走的是进城方向,奇怪的问道:“怎么,姐夫不是带我们回大营吗?进城干什么?”
    “呵呵,你说的是什么年月的事了,现在襄阳哪还有后护军大营?襄阳六郡全部光复,后护军早已各有驻地。现在的襄阳,是你姐夫我的大本营了。”
    岳震大窘,挠头干笑着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凑过去低声问道:“这次老爸率兵驰援西北,是姐夫传信烽火堂,让他们联络当地义军的?”
    张宪脸色一黯,轻轻摇头道:“不是,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早在去年冬天,杨大哥阵亡后,烽火堂就突然中断了与我的联系。至于为什么,姐夫这里有一封晏堂主的亲笔信,你看过就知道了。”
    点点头,岳震沉默了。虽然烽火堂依旧在帮助岳家军,显然出发点已经不一样了,这个他一手缔造的组织,毅然决定与他分道扬镳。
    有些伤感,亦有些落寞,岳震暗自检索着过去的岁月,很快也就想通了。
    他历经波折在风雨中成长,晏彪和小兄弟们又何尝不是?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年那群寄居在山神庙的半大孩子,他们有了自己的理想,有了自己的是非观念。这与当初塑造他们的初衷并不相悖,只要他们都能够堂堂正正的做人就好,谁也不能把那些他们不能理解的东西,强加给他们。
    道不同,不相为谋,心情舒缓的岳震再抬头时,他们已经进城,走进城北一个很大的民宅院落群。
    经过张宪的一番介绍他们才知道,这里聚居着岳家军将领的家属,有长期定居,也有短期来探亲的。
    带着小舅子来到一处精致的小院前,张宪示意亲卫上前开门后,笑着说:“前几天水师黄统领路过时,特意停下来找上门,非要亲眼看到为你准备的住所才肯离去。呵呵,这个黄大脚也不想想,若是让小舅子受委屈,你大姐还不得让我跪床脚?是吧,布赤妹妹。”
    看到姐夫的鬼脸,一家人都笑起来,在笑声中走进他们的新家。
    安排妥当,张宪带着卫队离开。拓跋月整理收拾,小布赤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拉着阿哥这屋瞅瞅,那屋看看,把正房,偏室,柴屋和马厩转了个遍。
    拓跋月刚刚把寝具,日常用品一一归位,院门就来了几个外挑担推车的小兵。原来这里的粮米蔬菜都有军中统一配发,细心的张宪还让小兵们送来了青草。一家人开开心心的把东西接进来,拓跋月在厨房里燃起了第一炉火,小日子在袅袅炊烟里开始了。
    与草原上大不相同的锅灶,让两女鼓捣了好半天,还好她们两个够聪明,折腾到灰头土脸时,她们找到了窍门。
    把手忙脚乱进来帮忙的岳震赶出厨房,小家的第一顿晚餐新鲜出炉,拓跋月、布赤洗去烟灰尘土,三人围坐桌旁,张宪迎着香味推门进院。
    姐夫不免要把弟媳,阿妹很很夸赞一通,拓跋月忙着添碗加筷子的功夫,张宪把晏彪写来的书信递给岳震,岳震笑笑放到一边,招呼姐夫赶紧吃放。其实他已经想好,这封信不看也罢,兄弟还是好兄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
    饭桌上聊得自然是家庭琐事,岳震这才知道他的小外甥,姐夫和姐姐儿子,取名,张北望。岳震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肯定是孩子外公给取的。
    岳震三个听着初为人父的张宪,说起小北望如何聪明乖巧,都不禁心痒痒的,恨不得赶快到临安去看看这个乖宝宝,尤其是小布赤还从未见过咿呀学语的小孩子,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听着姐夫描述,连吃饭都忘记了。
    拓跋月的心思与阿妹自然迥异,向往羡慕之中,她不觉羞红了脸庞垂下头去。旁边的岳震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边吃边聊,时间过得飞快,张宪拍着圆鼓鼓的肚皮离开时,外面已是满天星斗,拓跋月和小布赤洗锅刷碗,岳震坐在小院里仰望夜空,不觉有些痴了。
    同一片夜空,同一轮明月,在大漠,空旷而清冷,在草原,孤远而硬朗,回到江南水乡,明月星空不但多了一份柔美,也仿佛与人间的距离近了许多,莫非皓月繁星也贪恋这里繁华,也爱慕这里的花团锦簇?
    “喂!阿哥想什么呢?咯咯咯···”
    小布赤恶作剧的在他耳边喊了一声,把岳震从幻境中惊醒。他一把将阿妹捉到怀里,以牙还牙的挠她痒痒,小阿妹顿时笑作一团,一个劲的求饶。
    兄妹两个笑闹一阵,布赤倚在阿哥怀里突然问道:“阿哥,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生个胖娃娃呢?哎,哥你说,咱们家也有了胖娃娃,他是叫我姑姑,还是姨娘哩?不管了,你们赶紧生出来,到时候再说。”
    摩挲着阿妹的小辫,岳震笑道:“呵呵···那就上半个月叫姑姑,下半个月叫姨娘好了,小鬼头,你以为生娃娃那么容易,说生就生?嘿嘿···”
    “不和你说了,我去和阿姐商量。”小阿妹颇为不满的挣脱出去,跑回屋里,转瞬就让屋里的拓跋月一声惊呼,姐妹两个唧唧喳喳的欢声笑语也跟着传到院中。
    “吁···”岳震惬意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享受着柔软的夜风轻轻拂过,听着妻妹断断续续的笑语,他自然而然的沉醉其中。遮天蔽日的大漠狂沙,冰天雪地的高原寒冬,血色残阳中的金戈铁马,一下子变得很遥远,而且不真实起来。
    弥足珍贵的安详宁静让他心如止水,他慢慢沉睡在水乡的明月下,沉睡在让人懒洋洋的安逸之中。
    拓跋月舍不得叫醒他,就搬个小凳坐在旁边,痴痴看着睡态安详的丈夫。看着他熟悉却永远看不够的面容,他的额头,他的鼻子,他的嘴角,微蹙的眉宇,还有眼角眉梢上若有似无的忧愁。
    我的男人为什么总是高兴不起来呢?
    只有和他最为亲近的妻子才能察觉,丈夫眉宇之间总是藏着一些淡淡的忧伤。她记不起来,丈夫是从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气质,细细回想起来,她甚至觉得这是他与生俱来,而且深藏在心底的一种伤感,也只有真正贴近他的心,才能隐约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让她暗自心疼,却又从不敢触及。或许他是想念那些永远离开的人,或许他是为了公主而歉疚,又或许牵挂公爹哥哥们常常深陷千军万马。
    她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很想知道,却又从不敢问。生怕那个答案,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
    ‘阿嚏’夜风已经微微有些凉意,拓跋月轻轻的打了个喷嚏,也才惊觉夜深了,丈夫这样睡着很容易着凉。她赶忙起身回屋,取了一床薄被出来想给丈夫盖上,谁知她举着被子蹑手蹑脚的靠近时,却看到丈夫大睁着眼睛,笑嘻嘻的望着她。
    “你醒了,快起来回屋睡。”
    被妻子拽起来的岳震,先是很夸张的伸个懒腰,这才四下找寻着问道:“阿妹呢,是不是已经睡了?”
    “嗯,她···”拓跋月突然低下头,说话的声音也低到根本听不清楚,岳震奇怪的低头凑过去。“阿妹说···说让咱们赶快给她生个胖娃娃,她说现在房子多了,她要自己睡一间房。”
    “那还等什么,嘿嘿···”岳震怪笑着,弯腰将妻子横抱起来向回走去,拓跋月把滚烫的脸儿藏在怀里薄被下,一颗心也和她的男人一样,火热火热的。
    从去年秋天的青宁原保卫战开始,这一对正值盛年的小夫妻,就难得这样独处亲热的机会,积蓄已久的热情在这一刻爆发,炽烈可想而知。他们近乎癫狂的痴痴纠缠着,都恨不得整个融化在爱人的身上。
    “哦···”高亢颤抖,闻之销魂蚀骨的呻吟中,拓跋月猛然八爪鱼一般,死死缠住丈夫的腰身,好似因为过于兴奋而有些胡言乱语。
    “来了,我知道他来了!我感觉到了,我们的孩子,来了,真的来了···”
    因爆发而短暂失神的岳震,迷迷糊糊听到了妻子的呓语,他稍稍缓神准备发问时。香汗淋漓,面如桃红芙蓉的妻子,已伏在他怀里恬恬的睡去。
    拍打院门的声音,惊醒了熟睡的小布赤,小阿妹竖起耳朵隐约听到是姐夫的声音,这才赶忙穿衣起床,打开院门把张宪放了进来。他们折腾的功夫,岳震也不可能听不到,他抬头望望窗外,不禁有些奇怪了,因为天色刚刚蒙蒙亮。
    “小弟快起来,父帅派来送信的人刚到,快起来!”
    岳震闻听赶紧手忙脚乱的穿衣,有些衣冠不整的开门闪出来,小布赤正好从他打开的门缝里钻进去。“阿哥,姐夫,你们去我屋里说吧。”
    “怎么老爸还不回来?姐夫快说说。”拉着张宪走进隔壁,岳震紧张的问道:“老爸进京已经一个半月了,进京述职需要这么长时间吗?信呢,姐夫快拿出来给我看看,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边追问,他一边观察着姐夫奇怪的神情。

一分为三·双太尉
    第三百五十节
    天未大亮,屋里的光线半明半暗,张宪的表情颇为古怪,疑惑、不安、兴奋、忐忑···
    岳震还从未见过沉稳的姐夫这个样子,所以他也就不再追问,留给姐夫一点平静和整理思绪的时间。但是有一点他已经可以肯定,父亲派人送来的消息,必定出乎很多人的预料,这里面也包括他自己。
    “小弟,信,姐夫已经看过,急着来找你,扔到桌上没带来。”张宪没有让小舅子失望,很快就稳住了心神。“父帅总共说了好几件事,但是却都相互关联,姐夫想不明白是好是坏,也就不知道,该先说哪一件事情。”
    “嗨,是福是祸躲不过,无所谓什么好坏。你就按照老爸的次序,一件一件的说。”
    张宪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道:“第一,你老爸,姐夫我的岳父大人,升官啦!如今已是大宋武将之首,太尉大人!”
    “哦?韩世忠呢?难道大宋现在设两个太尉,那该谁听谁的?不对呀,老爸成了太尉,岳家军交给谁指挥?”
    “小弟别急呀,听我慢慢说。”张宪摆摆手说:“朝廷以襄阳为中线,将大宋防线分为两个战区,襄阳以西为左,以东为右。两个太尉就是两个战区的最高军事长官,父帅统领西线战区,称为左太尉,韩帅为右。至于岳家军,当还是划归父帅指挥的战区,只是···”
    歇了一口气,张宪微微皱起眉头说:“只是这样一来,我不知道,岳家军以后还能不能算是岳家军了。”
    “什么意思?”岳震心中一乱,也有些色变。对父亲和这个年代的了解,大多来自于被无数人加工过的传说,大致脉络相差不多,但是中间的细节,显然被后世的人们添加了很多主观的东西。
    难道朝廷已经准备对父亲下手,通过明升暗降的伎俩,先夺了老爸的兵权?愈想愈觉惊悚,岳震紧张的看着姐夫。
    “后护军,也就是咱们岳家军,现在被一分为三。大旗营,背嵬营合并为左太尉直辖神武前军,五万多人的步兵各营统称,中军,三万人的水军改名,水师军。”
    “根本是换汤不换药吗,朝廷吃饱了撑的。”岳震嘟囔了一句,眨着眼睛狐疑道:“全军仍在父亲的管辖之下,不过是换个名字,不会这么简单吧?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玄机,老爸做了太尉,就要常驻临安了吧?”
    张宪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摇头迷惑的说:“朝廷的用意,我也没有猜透。大军一分为三,只是无形中多出三个指挥官,并没有什么根本的变化···”
    “姐夫等等。”岳震赶忙打断了张宪,惊诧的问:“姐夫你说多了三个指挥官,是朝廷从从别的地方调来的?那就是明显要把父亲架空啊!”
    “不是,不是,中军的统领还是王贵叔父,水师的来历你也知道,除了黄佐,谁敢去指挥那支部队?有些莫名其妙的是,朝廷指派我为前军统领,云弟和牛叔一下子变成了姐夫的副手,小弟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姐夫你!···”果然不出张宪所料,岳震张大了嘴巴,吃惊不已。
    “是啊,呵呵···”张宪苦笑说:“论资历才能,论威望战功,岳家军众将官中,胜过姐夫的人比比皆是,朝廷为何单单···”
    岳震明白自己的态度,让姐夫有所误会,立刻拍拍张宪的肩头,不满道:“姐夫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小舅子我最清楚,如果不是当初我硬让你做这个粮草官,这两年下来,姐夫也早就成了威名赫赫的战将。不说别的,就说十万大军的粮草调度安排,我不信还有人能比你做的更出色。”
    张宪欣然笑说:“呵呵,姐夫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回想起来,当初小弟给我安排的角色最恰当不过。我自己还不了解自己吗,大军后勤保障虽说繁杂琐碎,却有据可循,带兵打仗凭的是智勇双全,需要经常做出刻不容缓的决断。这方面,姐夫我还欠缺那么一点,所以我也觉得朝廷的安排很怪。”
    “嗯···”岳震凝神思索着说:“姐夫你说的好几件事相互关联,其实总结起来不过八个字:老爸升官,大军整编。对不对?”
    “没错,不过还有一个真正的好消息,呵呵,我还没说。等我说出来,小弟一定会蹦着高的大呼小叫,你媳妇和阿妹也就别想睡觉了。”
    “我才不信呢···”心痒痒的岳震,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撇着嘴却用余光偷看着姐夫,发觉姐夫当真笑嘻嘻的坐下来,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他赶忙凑过去,陪着笑脸抱拳作揖道:“好姐夫,你就别吊小舅子的胃口了,求你了快说。”
    “呵呵,父帅捎信,不过是让咱们提前有个准备。朝廷发布整编命令,还是要走个过场,所以父帅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去!这算什么好消息···”
    看着嗤之以鼻的小舅子,张宪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欢喜,哈哈大笑说:“如果告诉你,同来的还有岳母大人和银屏、北望,哈哈哈···”
    “真的!”岳震双手搬住张宪的肩头,使劲的摇晃着,直到看见姐夫吃力的点头肯定,他这才松开张宪,欢呼雀跃着转身冲出房门。“老妈和大姐要来喽,太好了,太好了!月亮布赤快起床,家里人要来看我们啦···”
    两女被吵起来后,也被他这个好消息弄得既紧张又兴奋,看到弟妹拓跋月局促不安,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的样子,张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们两个别听小弟一惊一乍的,从临安到襄阳,少说也有十天的路程。有岳母和小北望一老一少跟着,他们不会太快,三五天后能到这儿,就算不错了。”
    看到妻子阿妹发觉上当,大有过来找他算账的意思,岳震立刻振振有词道:“三五天的时间很短,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你们看院子里多乱,还要为娘和大姐准备房间,娘的身子骨一直不好,正好可以用上咱们带回来的羊皮毛毡,这些都要拿出来晒一晒···”
    张宪立刻不满的打断他说:“嗨,俺媳妇和儿子来探亲,当然是要住我那边,小弟你准备好岳母的房间就行了。”
    “那可不行,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大姐了,不行!”看着姐夫满脸的不乐意,岳震转脸煽动道:“咱们好不容易才见大姐一回,这个人却要和咱们抢,咱们能答应吗?”
    拓跋月和布赤那两双可怜巴巴,带着哀求的眼睛转向张宪,身为姐夫,他怎么好意思再拒绝?只能是满脸赔笑的点头答应。两女欢欢喜喜的跑去忙里忙外,望着一脸贼笑,还对他做鬼脸的小舅子,张宪还了一个算你狠的眼神,摇头叹息着走了。
    欢快忙碌的妻妹,让岳震发觉自己无事可做,便动了出去走走的心思。拓跋月和阿妹早就嫌他站在那里碍手碍脚,也就马上同意了。
    尽管可以算作各不相干,岳震还是很想见见烽火堂的兄弟们,他凭着记忆找到了那座城隍庙,可惜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原先破败荒芜的城隍庙已然翻盖一新,红墙灰瓦,描金画银,煞是威严肃穆。正门口的大香炉里香烟缭绕,三三两两的香客来往进出。岳震进去转了一圈,看到尽是些灰衣白袜的道士,显然已经和烽火堂没有关系了。
    失落的离开城隍庙,岳震漫无目地的信步游走,一直转悠到天将傍晚,肚子里咕咕的叫唤起来,这才辨别了一下方向,往回走去。
    还未走进院门,在外面就听到蒋凤英爽朗的笑声,他赶忙加快脚步,不由暗自埋怨自己粗心,应该先去拜访大舵头才对,让人家找上门来,实在有些失礼。
    “呵呵,小屁孩子终于浪荡回来了?是不是肚子饿了才舍得回来?”正在和两女一起择菜的蒋凤英看到岳震进院,自然不肯放过他,笑着打趣道:“月亮,今晚不给他做饭吃,不能惯他这些臭毛病。呵呵···”
    岳震一脸尴尬的向大舵头赔罪,也才知道,蒋凤英是听说他回来了,刚刚从楚州那边赶过来的。
    丈夫进门,拓跋月招呼阿妹一起去做饭。岳震和蒋大舵头坐在院中闲聊,话题自然离不开商队的种种近况。
    香喷喷的饭菜上桌,心存一丝侥幸的岳震又问起蒋凤英,有没有烽火堂的消息。
    “咱们合伙贩私停止后,烽火堂就很少和淮帮联络了。”细嚼慢咽的蒋大舵头,瞥了一眼岳震道:“只是听兄弟们说过,烽火堂在江南的堂口都变成了暗桩,就算见到以前熟络的淮帮弟子,他们也都躲躲藏藏的假装不认识了。”
    默默的点头,岳震打住了这个话题安静的吃饭。但是拓跋月看出来,丈夫还是放不下以前的兄弟们,回忆起在三面岭与晏彪很不愉快的会面,她想劝劝丈夫,却不知道应该劝他放下,还是鼓励他从别的渠道再打听打听。
    蒋凤英虽然不大明白他们的纠葛,但是烽火堂的来历,大舵头却很清楚,以她对岳震的了解,当然忍不住要说几句公道话。
    “呵呵,做人最当紧的莫过于饮水思源,小毛头孩子们若是忘了这一点,恐怕也难成什么气候。我这次回去得告诉在河北活动的弟兄们,不要再和烽火堂掺和了,翅膀硬了就六亲不认的人,呵呵···”
    “万万不可,大姐。”岳震急忙放下碗筷,苦笑道:“那帮小兄弟们和我不过是一些小误会,好比一家人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他们都还年轻,还要仰仗各路江湖朋友多多帮衬,淮帮更是自家人,怎能撒手不管呢?”
    “好啦,知道了。”蒋凤英皱眉说:“大姐我只能做到,好话不说,坏话也不讲,反正公道自在人心。不说了,吃饭。”
    刚刚从西北返回驻地的岳家军诸将,差不多是同一时间接到了去襄阳开会的命令,虽然路途远近各不相同,大家还是很默契的会合后,一起到达城外的军营。
歪门邪道·喜相逢
    第三百五十一节
    得知大帅还没有到,诸将免不了要围住张宪探探口风。岳家军将领们感情深厚,岳帅写信给女婿的意思,也就是让张宪先给这些老战友们传话,让大家有些思想准备。可是岳帅却没想到,岳家军一分为三的消息,在几位高级将领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牛皋、董先立刻拍案开骂,骂的自然是朝廷吃饱了饭没事干,瞎折腾人。Xing格比较沉稳的王贵和徐庆则有些忧心忡忡,两人低声议论分析着,朝廷会不会派来一个新的主帅?
    水军统领黄佐一言不发的掉头走人,张宪看出势头不对,急忙和诸将交代一声,心急火燎的跑去找小舅子。急匆匆赶到岳震一家人的小院外,他看到黄佐的亲卫,这才松了口气,不禁暗笑自己瞎紧张。
    可是当他站在院门外,听到里面的对话,刚刚松弛的神经又不由紧张起来。
    “震少,你知道我黄大脚降了岳帅,绝不是为了朝廷给的官衔俸禄!您说,眼下这算怎么一回事?倘若不知所谓的朝廷在给我们派来一个头,我如何向下面的兄弟们交代?我带着三万儿郎脱掉这身军服,回洞庭接着干水匪,也不能算作反复无常的小人吧?”
    “呵呵,大脚伯伯先别上火,您看这是月亮给您新沏的茶,来,先润润嗓子。姐夫,别站在外面听啦,让水军的弟兄们也进来喝口水。”
    听到小舅子在里面的吆喝,张宪只好把黄佐的几个亲卫让进院子,岳震亲自拎起大茶壶给大家一一斟茶倒水。
    见黄佐发完这一大通牢Sao,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回到他身边的岳震笑着说:“呵呵,大脚伯伯息怒,朝廷那些大官们就这个德行,饱食终日闲得发慌,就来编排咱们这些人,以小侄看来,不过是换汤不换药,你们还是我父亲的直属部队,只不过是换个名号而已。”
    其实岳震笑得很心虚,他也无法预料朝廷的后续动作。黄佐说的不假,昔日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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