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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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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高喊这么一声,把拓跋月和法刀着实吓了一跳。“法刀师父,趁着内线收集情报的这二天,你去吩咐大殿左右的僧人,让他们假装无意间私下议论,议论的话题就是,皇帝遭人软禁,有乱党图谋不轨。告诉那些僧人,不要做得太明显,要遮遮掩掩的,让进香的香客们听到些只言片语,关键是神态自然,不能被人看出破绽。”
“好办法!妙!”闻歌而知雅意,法刀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拍案叫绝道:“一两天的功夫,兴庆府必定谣言四起,那些城卫兵也定会人心惶惶。只要冲进城里的铁鹞子高喊一声,大军勤王!我相信没有多少士兵还有心战斗。”
各自忙碌·商聚
第二百七十五节
“哈哈···”岳震朗声笑道:“怎么能说是谣言,我们宣布的都是实情,意在打破任德敬的封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我倒想看看他,怎么制止民间的流言。哈哈哈。”
“好,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办。”法刀和尚也轻松地笑着说:“管他是谣言,还是真相,主要是闹到兴庆府路人皆知就对了。呵呵,我来找震少,是想和你商商议议,僧兵如何分配调度,你准备带哪些人去硬撼祁连派。”
不但破解了难题,还迸发出新的扰敌思路,气氛顿时变得欢快起来。岳震重回座位,挠头笑说:“嘿嘿,人员安排贵在扬长避短,和我一起进攻皇城的人选,武功不见得要有多么高强,但是拼命三郎的勇气是一定要有的。法刀师父你对诸位僧兵首领更为了解,就由你来决定吧。”
“呵呵,这样也好。”法刀想起晚饭的豆馅饽饽,有些心虚的干笑道:“就让那些手脚利索,打仗不要命的家伙跟着你去。我呢?和尚我震少如何安排?”
岳震微微一乐,坦言说:“我是想让法刀师父带队去攻击城门,毕竟发动之初,尽快把铁鹞子放进来,才是重中之重。我主要是担心那一路僧人,不忍伤害人命,无法震慑守城门的兵士,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法刀和尚拍拍桌子,点头道:“好,就有和尚我操刀做一次刽子手!不过有言在先,打开城门放进来骑兵后,我就把这一队僧兵交给别人指挥,我还会尽快赶到皇城,上次与雁行门石抹智斗到半途而废,这次我一定要和他比个高下。”
申屠希侃讲述这一段的时候,岳震就已经对那位年轻的双手刀客充满了好奇,这会又听到当事人亲口说起,他不免心生比试之意,笑问法刀和尚。
“听说这位石抹掌门的双手刀很不简单,法刀师父依你看来,若是我和他狭路相逢,谁高谁低呢?”
“呵呵,石抹智的确不同凡响。”法刀思索道:“不过以和尚我看来,你们两个路数截然不同,不好比较。我曾亲眼目睹震少力战次丹堆古,觉得你是勇悍当头,就好比一个输急了眼的赌徒,一翻两瞪眼,力求在前三刀就解决战斗。”
听他说得有趣,拓跋月也不由忍俊不禁,嗤嗤的低笑起来。岳震更是一脸讪笑,也不得不佩服法刀僧眼光够毒。
“石抹智正好于震少相反,中规中矩,沉稳老道。属于那种典型的稳扎稳打,坐等对手犯错误的刀手,长处是韧劲十足。如果你们两位相较,再假如石抹智能扛住震少的第一轮猛攻,那就要等到千招之后才能分出胜负。”
“啧啧啧···”岳震摇头咋舌说:“那还是把他留给你吧,我可没兴趣跟他互砍一千刀,到时候没被他砍死,我就已经累死了。”
“哈哈哈···但愿吧,和尚我也很矛盾哩。既想看看你们这两个小家伙,孰优孰劣,却也忍不手痒。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明天咱们都还有得忙呢。”
法刀仰天大笑着离去,岳震夫妻又咕咕叨叨的商量了一番,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他们早早起身从秘道出了城,找到正乾、正坤两兄弟,自然是通报昨晚勘查和商量的结果。当听说美丽的小师婶要和他们一起率队冲城,两兄弟对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才懂的眼神。
商榷再三,李正坤决定和师叔夫妇乔装进城,他要亲自确定冲进城后的攻击路线,岳震当然乐得有人代劳。
于是在接下来的二天里,岳震他们几个各忙其事,天宁寺明里暗里也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只等宫中有准确的消息传回来。
岳震盘亘西夏国都,千钧一发,而头人不在的乌兰部,日子依旧四平八稳的过着。
赛马会圆满的收场,各得其所的各族商旅纷纷离去后,心有牵挂的沐兰枫、巴雅特也匆匆的离开了布哈峻,赶奔鱼儿海子,倍感无聊的小布赤也吵着跟了去。他们惦记的是娘图岛上几位南朝工匠,确切的说,他们是惦记着鲁一真亲手建造的那条大船。
春雨贵如油,鞑靼人一粒一粒播下的种子,刚刚吐出绿芽,老天爷就送来了一场春雨。古斯大叔乐呵呵的和年轻人们一起站在岸边,眺望着烟雨蒙蒙的鱼儿海子。
“来了,来了,快看!”
人群里不但有鞑靼的老少族长,有来自布哈峻的几个小年轻。拓跋朔风和察罕图老人也身在其中。札比尔粗亮的嗓门,立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水面上。
“哇!好大的船啊!”小布赤拽着朔风老人的衣袖,惊叹雀跃着。望着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木船,小姑娘却慢慢安静下来,她想起刚刚见到阿哥的时候,阿哥曾经说起,比屋子还要大的木船,可以在水上跑来跑去。
那个时候家里还有阿爸···
清凉的雨丝拂过小女孩的面颊,就好似缕缕淡淡的忧伤。
“怎么了小妮子,想你阿哥和阿姐啦?”敏锐的拓跋老人,含笑弯下腰身,给她理了理额头上细雨打湿的乱发。“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等你阿哥回来,让他们带着你,一起去开动这条大船好不好?”
布赤绽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不停点着头,祖孙俩的目光又投向海子里那个庞然大物。
大船轰然靠岸,巴雅特、沐兰枫越众迎上前去,给老族长们引见三位工匠。随船同回的拓跋族狩猎队的年轻人们,招呼着好久不见的鞑靼伙伴,从船上卸下各式各样的猎物,稀奇古怪的野果子。
“呵呵,我们三个是震少的部属,震少又是您老的孙女婿,咱是一家人。呵呵···”鲁一真与朔风老人把臂言欢,程家父子也一个劲点头称是。
笑语寒暄,朔风老人转过去与小力、大力父子说话的功夫,鲁一真对老人身边的小姑娘勾勾手道:“小布赤来,看看大叔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上次的短暂相处,三位工匠对这个伶俐聪颖的小女孩都是倍加珍爱。鲁一真尤其明白布赤是岳震心头肉,感情上也更觉亲近。等小布赤凑到近前,鲁一真这才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个小包,打开来竟是红彤彤、紫艳艳的几粒果子。
“好漂亮的果子啊,一定也很好吃了,谢谢鲁大叔。”小姑娘睁大了眼睛,开心的双手捧过去,稍稍靠近用鼻子嗅了嗅。“真香,就好像包着蜜糖一样。”
“呵呵,那就快吃,今天早上刚摘的。”鲁一真笑弯了眼睛,催促道。
小布赤手捧却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抵抗住了诱惑,一边小心翼翼的包裹着,一边甜美的笑说:“嘻嘻,多谢大叔了,这么好的果子,还是等阿哥、阿姐回来一起吃,才更香呢。”
鲁一真的鼻子一阵酸楚,他直起腰身摩挲着小姑娘的头顶,喃喃道:“好孩子,不用给他们留的。上次你们走得急,没有看到,岛西边有好大一片林子,全是这种果子。那里真是个人间仙境啊,也是咱们的大宝库,等震少看到了,好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哩。”
等到船上的猎物、野果统统搬下来,大家伙踩着颤悠悠的鞘板登上船头。
久居沙漠的人们,亲眼目睹如此巨大的船舶,心情之激动很难用语言来描诉。鲁一真最初的思路,就是要用这艘船装运岛上的物资,所以就省却了很多花俏的船舱,整条船更像是一艘庞大的货轮。尽管如此,几位老族长还是看看这儿,摸摸那儿,无不对来自天朝南国的精巧技艺叹为观止。
行至大船中间,拓跋朔风看到了高高码放的原木,不由得眼睛一亮,想起了与岳震关于战车原料的讨论。
“鲁大师,娘图岛上这种木材的多吗?”
“呵呵,岛上的木料储量,已经不能用多少来衡量了。”鲁一真很臭屁的咧嘴笑道:“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也不过分,哈哈哈。不过岛上尽是千百年的古木,得天赐良境长成不易,我们若没有什么用处,就还是让它们好好的活着吧。上次听札比尔说,乡亲们的木犁耕耙,破损的很严重,我们才带回来这些,打算做一批全新的农具。”
憨厚的古斯大叔和诺尔盖族长闻听,满脸感激着道谢的时候,朔风老人则轻轻拍打着粗壮的原木,有些走神了。
察觉了老人对木头的兴趣,鲁一真好奇的问起来。拓跋朔风就从孔雀雄关讲起,最后说到了岳震对战车部落的展望。
“哦?震少有意组建战车部队?”鲁大师先是一愣,紧接着喜不自禁伸出手说:“我们几个在这里实在是闲得发慌,早就盼着能为震少出把力呢!战车不就是马车,简单,老爷子可有图纸,拿来俺们瞧瞧。”
看他这副猴急的样子,一旁的程小力暗笑不止。老工匠的心思,大家心知肚明,他最怕的是无事可做,岳震有理由把他们撵回江南。
拓跋朔风点着自己的额头笑道:“图纸没有,战车的大概模样,我都记在这里了。不过小震说,只需三言两语,鲁大师你就一清二楚。他还说打造这种车辆对你来讲,小菜一碟,有些大材小用了。”
“那还等什么?走,老爷子咱们这就去札比尔家里,好好的合计合计。”
鲁一真急吼吼拉着朔风老人就走,立刻惹来了大家的一阵哄笑,众人下船回返的路上,小布赤知道他们,又要说那些听不大懂的正事,便打个招呼跑出去玩了。
回到屋里,札比尔和巴、沐这些小字辈忙着烧水煮茶。一干人围着三位工匠坐上土炕,听着拓跋朔风比比划划中,描绘着拓跋先人曾经使用的战车。偶有疏漏不详的地方,古斯大叔和诺尔盖,还要补充一二。
香喷喷的酥油奶茶摆上炕桌,闲下来的年轻人也围上来时,拓跋朔风的叙述也正好告一段落,大家的目光都停在了鲁一真那里。
老工匠端起茶碗凑到嘴边,旁边的程大力,却在鲁一真脸上看到了些许迷惑。未等他开口询问,鲁大师自己先发话了。
“不错,这样的车辆对我们来讲,简单之极。不过老朽对震少的意图甚为不解,还要劳烦几位解释一下?”放下茶碗,鲁一真环视着老族长们道:“既然已经有了大批马群,震少何不干脆组建一支骑兵?虽然老朽对军中之事一知半解,但是大家应该都知道,骑兵远比车兵灵活机动,来去如风也更有杀伤力。”
“关于马匹我比较懂,这个我来给大叔解释。”就在老族长们暗自措辞,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时候,巴雅特搭腔说起来。
“鲁大叔您世居江南有所不知,训练一个骑兵,对于战马和骑手来讲,都是一个漫长而且很艰苦的过程。虽然成年野马很容易驯化,可是要求它们做一些高难度的冲刺,急停,急转就没那么容易了。”
“还有我们乌兰的青壮年,人数最多的是鞑靼族,他们,他们···”说到这里,巴雅特打了个结,话头便被古斯大叔抢了过去。
憨直的大叔瞪眼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们鞑靼人身材高大,力气也很大。可是我们和红头鞑靼人不一样,老祖先没有传给我们控马的技能,让我们骑在马上战斗,嘿嘿···双脚悬空,再大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不错,如果是站在车上就大不一样了。”平日少言寡语的诺尔盖族长,也忍不住点头说道:“不用分心控制马匹,鞑靼人的战斗力才能不打折扣。”
拓跋朔风对岳震的构想,理解的最为透彻,老人也想趁这个机会向大家阐述清楚。“小震就是因为种种条件的制约,才放弃了组建骑兵的打算。但是如他所讲,战车的一边是鞑靼力士,一边是我们拓跋箭手,就是专职驾车的敕勒人,也可以配备单手发射的弩机。大家想想看,这根本就是一个小型的战斗堡垒。”
“好家伙!够厉害!”一直认真倾听的沐兰枫,不禁摇头咋舌道:“一辆战车,要比一小队骑兵的杀伤力大得多!”
巴雅特深有同感,一脸的佩服。“嗯!小羊倌真是个神奇的家伙。因为我们不用考虑远程奔袭,只需近距离的相互驰援,这根本就是为乌兰量身定做的武装。”
第二百七十六节 尊者国师·蓄势
三位来自大宋的工匠,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明白了岳震的基本构想。自然也就开始琢磨怎样的设计,才能把这个构想发挥到极致。
“这样吧,给我们一点时间。”思索了片刻,鲁一真看着拓跋朔风说:“震少交代的事马虎不得,让我们几个好好的寻思寻思。还有一件事,眼下震少不在,老爷子您看···”
“鲁大师不必客气,有什么困难和我们这些老家伙说,也是一样的。”
听朔风老人这样讲,鲁一真赶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们在这里就和在家里一样,有难处不会吞吞吐吐。只是我们的发现事关重大,尚未请示震少之前,我们不敢擅作主张,搞不好会给震少和大家惹麻烦的。”
看他表情严肃,语气郑重,拓跋朔风也不由有些紧张。“这么严重啊?几位在娘图岛上究竟发现了什么?”
察觉自己语气过重,引发了老人的惊惧,鲁一真笑着劝解说:“其实也没什么,呵呵,大不了咱们不去碰就是了。到底怎么回事,还是程铁匠说吧,这事他比我说的清楚。”
程大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诸位可能不知道,新伐的木材水气重,是不能用来造船的,我们就在岛上建了一座烘干窑,用窑火烤干木料。在挖土建窑的时候,我们比小心挖到了铁矿石,娘图岛上有矿藏。”
“铁矿!”沐兰枫和巴雅特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以他们的见闻,深知矿藏对一个部族意味着什么。
大力师傅没有被年轻人打乱节奏,依旧慢悠悠的说:“开矿冶炼,在我们大宋国,只有官家才能操办生产。私开矿山是犯王法的事情,轻则抄没家产发配充军,重则要被砍脑袋。所以我们不敢造次,想请震少拿个主意。”
年轻气盛的札比尔仰头大声道:“怕什么,我们现在吐蕃汗王都承认的部族,按我说,现在就挖!”
就算他的伙伴,巴雅特和沐兰枫听到这番话,也连连摇头。老人家们皱起了眉头,古斯大叔则干脆的训斥道:“胡说!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几位师傅的担心很有道理,只要是财富就会引来强盗。人家承认你是一回事,能不能心甘情愿的看着咱们挖出宝贝,就是另一回事了。要我说,还是不要碰为好,过几年等咱乌兰真正站稳脚跟再说。”
拓跋朔风微微一笑,来来回回看了看大家的表情说:“这事不急,还是按照几位师傅的意思,等小震他们回来再说。呵呵,谁让他是咱们五兰的头人呢?这种令人头疼的事,还是让他苦恼去吧。”
“哈哈哈···”哄堂的笑声中,大家散去各忙各的。三个工匠向札比尔要了一间僻静的小屋,关起门来开始了真正的闭门造车。
沐兰枫和巴雅特这才露出了,来这里的真正目地,两人带着一群雪风战士整天泡在大船上,很快的就掌握了操舟的技巧,每天往返于娘图岛与岸边,玩得不亦乐乎。这些家伙为了停靠上下更方便,居然不惜余力的建了一座小码头,将泊船的地方搞的像个港口一般。
同一片蓝天下,这里安静祥和,一派其乐融融。有的地方却是暗流涌动,像个火药桶。
西夏与金国接壤的版图,看上去像一个不怎么规则的铲刀,而龙州就在这个铲刀地带的最前端,左边是横山山脉,右边是柳泊岭,后边就是闻名天下的三岔口。地处两山之间的龙州要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天近傍晚,龙州城外。小坡上,国师迦蓝叶凝望着远处的大金军营,那里灯火通明,阵阵马嘶人喊的声音隔空传来。
四周渐渐黑暗,迦蓝叶却没有离去的意思,夜色中山风吹拂着他的僧衣,猎猎而动。他是在探查敌营?还是在等什么人?直到天色完全的黑下来,大国师的身影溶在浓浓的暗色里若隐若现时,对面的大金军营也走出一条身影,高大威猛,缓步而来。
“呵呵,久闻大国师雄冠西北,无人能敌。只因你我身份敏感,老朽我虽早有登门拜访之心,却犹豫再三未敢造次,今夜荒郊野外,国师能否一偿老朽宿愿?”
迦蓝叶微微一笑迈步下山,一个消瘦,一个雄伟的身形相距五尺时,同时停下来。国师不温不火的轻声笑道:“老僧微末伎俩,怎敢与尊者相提并论。呵呵,今夜老僧应南王之约而来,议的正是怎样不伤和气,打打斗斗之事,能免则免了吧。”
夜色中,须发皆白的高大老者仰天大笑,笑未止而身形暴起,只听他在空中喝道:“纠缠打斗免了!请国师接了老朽这个见面礼吧!”
身在半空的雄伟身躯转瞬即至,硕大的拳头直捣国师前胸。仿佛对携威轰来的巨拳视而未见,迦蓝叶抬起纤弱的拳头撞去。
‘啵!’一声震荡耳膜的闷响,迦蓝叶的身躯微微扭曲着,好似变成了一根没有生命的柱子,雄壮老者有若实质的拳劲,冲击波一样顺着这根柱子贯穿而下,轰隆一声,在迦蓝叶的脚下炸出一个二尺方圆的浅坑。
“哈哈哈···化实为虚,果然厉害!”一触即退,那老者双脚落地后抱拳拱手说:“国师技艺、涵养,着实令土古论敬佩。南王已等候多时,国师请随我来。”
原来这位老者竟然是岳震的老熟人,女真尊者,土古论。他出现在这里,那他所说的南王,显然也就是执掌大金半壁的完颜雍。
迦蓝叶在金营中呆了整夜,拂晓离开时,只身入营的大国师化身一个便装驭者,赶着一辆篷车,只是车篷子蒙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隙。一身戎装的完颜雍亲自将大国师送出营门,他身后是笑意从容的土古论。
车出大营,营门在身后吱吱呀呀的合上,英武十足的雍南王没有转身回去的意思,却一路陪着国师缓步而行。
“贵国君王被禁,国师却胸有成竹的远离国都,呵呵。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国师气度谋略,本王自叹不如呐。”
盘腿端坐车辕的迦蓝叶闻听淡然一笑,轻轻摇头道:“南王揣测,老僧清清楚楚,王爷您就不必再费心思套话了。大夏国都自然有人替老僧排忧解难,至于是何许人也,老僧现在就代表我国仁宗皇帝,向南王发出邀请,诸事尘埃落定,请王爷往兴庆府一行。算是我大夏臣民,对王爷的义举深表谢意,到那时一切只有分晓,王爷耐性等几日就是了。”
完颜雍脚下一顿,身后的土古论也随着停下来。迦蓝叶挽个鞭花,催动驭马。“王爷留步,我们兴庆府再见,驾驾!···”
注视着篷车拖拽烟尘滚滚而去,完颜雍一边在口鼻处扇动着手掌,一边大笑着对后面赶上来的老尊者说道:“哈哈哈,看来咱们的推测没错,那家伙此时一定在大夏国都兴风作浪呢,尊者您说,这趟兴庆府去还是不去?”
“去!干吗不去?有他的地方必定精彩不断!”
有人在等待着见证奇迹;有人在狭小律动的空间里,等待着最后的审判;等待让每一天都变得很漫长,岳震终于在心焦的等待中,等来了该来的消息。
万岁被困瞻星楼,旁边陪伴看守的人,不详,看守的人数,不详。
“呵呵,但愿这个不详,不要真正变成不祥啊。”岳震苦笑着把纸条撕成碎末,看向法刀和尚。“箭在弦上,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法刀点点头,细说道:“八百僧兵分成三队,全数出动。第一队人数四百,有我和生、灭不二各领两百,一路上城墙,一路夺城门。第二队人数两百,分成若干小队守在骑兵进攻路线上的街口,用于扰敌报讯。第三队人数还是两百,隐藏在皇城东门外,咱们从西向东横穿皇城,他们负责成功后,把皇帝安全送回天宁寺。”
一边听着,岳震回到了桌旁地图边,现在桌面上的地图已是复制品,原件被李正坤带出了城。
想及李正坤,岳震有些躁动的心,不觉安稳下来,因为事先岳震也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精细的人。选定路线后,李正坤就从兴庆西门,一次次步行到皇城前的广场,力求步测出最准确的距离。
原本的那张图上,被李正坤密密麻麻的标记了很多记号,岳震看得一头雾水,他却能如数家珍的介绍,每个转角的弯度,这里上坡,那边正副街相通,可将马队分流快速通过。
岳震深信,细节决定成败,所以他觉得铁鹞子拥有如此缜密的指挥官,他们的这次行动至少成功了一半。
甩甩头,收回思绪,岳震指着图道:“法刀**你看,城门开放骑兵进来后,你们这四百僧兵的任务就算**完成。告诉大家,体力好的可以紧随骑兵队尾,一路散开,去帮助第二队。自觉战斗中体力消耗过大的僧人,干脆就从城门退出城,那样会更安全一点。”
“但是!”口气转厉,他的面目也变得很凝重。“严令所有僧兵,除非有能力自保的各队首领,其余不得进入皇城!否则骑兵马蹄下敌我混杂,很容易误伤自己人。”
一直耐心听着的拓跋月,终于忍不住道:“法刀**,谁和我家夫君去皇城呢?怎么听来听去,就只剩下了一个般若观大师,难道让他们两个去?”
“还有一个诟不二。”法刀笑嘻嘻的随口开起了玩笑,可瞅着小**弯眉倒竖一副要翻脸的模样,和尚赶忙改口说:“般若观,诟不二,还有天宁寺最神秘的十金刚,加上震少总共十三人。”
“十金刚?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岳震顿感好奇,拓跋月这才收敛怒容,赧然对法刀和尚笑了笑。
法刀心有余悸的缩缩脖子,摇头说:“别说你这个外人了,就算我在寺里这么多年,也是只闻其名而未见其人。只是听国师偶尔说起,十金刚遍布寺院的角落,从外表看都是些普通的僧人而已,有的司职清扫寺院,有的干脆就是厨房的火头僧。”
岳震恍然点头笑道:“深藏不露啊,呵呵,想必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喽。”
“那是当然。若不是这次事关重大,国师也不会让般若观调动十金刚。昨日诟不二悄悄告诉我,般若观正在教他‘十二金刚法阵’,据说这是天宁寺的护寺法阵,眼下大国师不在,只好由诟不二充数顶上。”
“好!咱们就用法力无边的金刚法阵,来收服这些妖魔鬼怪!”岳震双掌拍案,一双眼睛光芒四射。“时间就定在今晚,法刀**你去通知僧兵,即可准备!”
法刀离去,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岳震拉起拓跋月的一只手尚未开口,却被妻子伸过来的一根指头压住了双唇。
“*瓜,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让我留在寺中。”收回纤纤玉指,投身入怀,拓跋月惬意的倚在丈夫怀中,柔身细语。“你刚刚不是说了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家各尽其责,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就多一份保险,就少一些流血牺牲。国师与我虽无师徒名分,我怎能临阵退却,别忘了,我是乌兰部头人的妻子!”
“唉···”岳震轻声叹了口气,只能拥紧怀里的妻子,却也无话可说。
夫妻相拥良久,妻子才捧起丈夫的脸庞,踮起脚尖吻吻他的额头。“好了,我们该出城去了,多些时间,你也好多休息一会。”
帮着妻子把盔甲穿戴整齐,俩人再次沿着秘道出城。前几次,岳震觉得特别冗长的这一段路,不知为何,忽然变得很短,没走多大一会就到了城外的菜园子。铁鹞子的传令兵,引着他们到了大队隐身的树林。
岳震带来行动的指令,也交代了天宁寺方面的安排,又着重强调了相互配合的要点。其实大家都明白,僧兵也好,骑兵也好,都不过是为岳震他们十三人造势。大家配合得当扰乱了叛军的阵脚,成功解救了皇帝,他们就算真正的胜利。除此之外的任何一种结果,对他们来讲,都是失败。
该走的时候,两兄弟看见小师叔一脸殷切,当然明白其中原因。李正乾拍着胸膛道:“师叔您放心,就是我们战至一兵一卒,也决不让师婶有半点损伤。”
巧夺两门·顺利
第二百七十七节
岳震闻听满脸苦笑说:“正乾将军你这么说,我就更不放心了。呵呵,如果你们真的只剩下一兵一卒,咱们岂不是全军覆没啦。好了,两位心意,我们夫妻感激不尽,祝两位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来到妻子身边,岳震先是仔细的检查了马匹,然后又把箭壶里的每一支箭,都认真的看了一遍。觉得再无纰漏,他才与妻子深深的对望了一眼,独自走回天宁寺的菜园。
行走在昏暗的秘道里,形单影只的岳震倍感孤独。回想起独自在山林中,于红毛鬼血腥残酷的厮杀,他有些惊恐的发觉,自己变了,变的很脆弱,他不敢想象,如果在未来的日子里没有妻子陪伴,那将是怎样的凄惨。
神不守舍的回到天宁寺,他静静的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光亮,一点点的变暗。
房间里终于一片漆黑,他整个人侵泡在黑暗中,只有眼睛在一闪一闪。行动的时间定在后半夜,那是所有防守最松懈的时候。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穿上盔甲。他们有妻子这样的神箭手,皇城里善射的人也肯定少不了。打到热火朝天的时候,还要随时防备冷箭,那岂不是大煞风景。认真的穿戴完毕,他怀抱乙侯战刀出了房门,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夜空。
云很低,灰云后面的月亮,显得遥远而清冷。一阵微凉的夜风吹过,岳震的精神一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来吧!但愿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
怀抱大刀,他竖起了耳朵,捕捉着微风送来的各种声息。倾听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耳畔终于传来细密微小的唰唰声,掩藏在风中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周围再次安静下来。岳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法刀带着夺取城门的僧兵已经出发了。
就在他一呼一吸之间,细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由远而近,很快就到了院外。
“岳公子,我们也该出发了。”
两队灰衣僧人,隐在街道建筑的阴影里,宛如两条暗灰色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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