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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婉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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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宋福宝在她转身后,就以最快的速度朝她走来,然后在她撩开帘子后,飞起一脚踹在她屁股上。
可怜昭蓉,刚踩到车梯,就被一阵猛力往前一踹,下一刻,她尖叫着朝下滚去,仰面朝上,重重摔在地上。
碧痕当时已经拿了草纸,离昭蓉只有二十来步,她瞪大眼睛,一面向前跑,一面眼睁睁你看着昭蓉落地。
待她跑上前,只见昭蓉已经昏了过去,而挨着地面的脑后,渗出一大片血迹。
“蓉小姐,蓉小姐!”碧痕激动的叫着,一面试图喊醒蓉蓉,一面回头招呼随行的侍卫去请侯爷和夫人。
姜武听到消息,很快就带着宋妤儿过来了。
姜武扶着宋妤儿,难免走的慢些。
等两人到跟前,宋妤儿还没开口,乍一看到那些血迹,就先晕了过去……
073 姜哥哥发怒,一巴掌打掉几颗牙
宋妤儿一晕,姜武手里顷刻多出一个人来。他眸间一片暗沉,紧紧抱着宋妤儿,不知是该掐人中将她弄醒来,还是应该让人送回马车上躺着。
碧痕注意到他的犹豫,说时迟那时快,直接将宋妤儿从姜武怀中抢过来,疾声道,“奴婢看着夫人,侯爷快去寻沈姑娘。”
沈莘和碧痕轮流值夜班,现在正在马车里补觉。
姜武听她这么说,回头还没出口吩咐,流风已经转身,运起轻功往沈莘所在的马车走去。
沈莘过来时,昭蓉枕下的血迹又泅开一滩,但是谁也不敢妄动,只生怕加重小主子伤情。
再说沈莘,她被流风一路扛过来,看见面前的场景,也是愣了,几乎二话不说的蹲下身子,替昭蓉把起脉来,把完脉,又翻开她眼皮子看了下,然后才去处理她脑后的伤口。
说来也是不巧,昭蓉掉下马车时,正好磕在一颗石子上,那石子有一半陷在底下,朝上的一半刚好是椭圆形,有些锋利。
所以,昭蓉后脑勺直接被割开一道口子。
沈莘用了很大力气,才替她止了血,跟着又替她检查起身上其他部位,确定没有骨折,只是些擦伤,才让姜武抱着女儿上了马车。
沈莘急着去煎药,没有空理会留下的烂摊子,但是流风就不同了。
不管是宋妤儿还是昭蓉那里都用不上他,他比照着地上的血迹,直接上了宋福宝所在的马车,帘子被他撩了起来,下一刻,奶娘呈土色的面容露了出来,还有宋福宝气鼓鼓的脸。
“蓉小姐是被你们推下去的?”流风猜测着。
他的气势太过威严,别说宋福宝一个小孩子,就是奶娘作为大人都怕得不得了,她讷讷的看着流风,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流风冷哼,将目光落在宋福宝脸上。
以他的了解,这奶娘胆小怕事,又寄人篱下,是不至于做出伤害主家孩子的事情的,但是这个宋福宝就不一定了,尤其是他脚下还扔着一些鸡蛋皮。
对于这辆马车的供应,根本就没有鸡蛋,只有一些白水和干粮。
那么鸡蛋皮是从哪里来的,很明显,应该是昭蓉带上来的。
流风推测着,看向宋福宝的眼神如寒冰一般。
宋福宝被他吓得狠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用力揉着眼睛道,“你们都是坏人,活该摔死,活该!”
流风听一个小孩子竟然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他抿紧了唇,拳头捏的咯嘣作响。
“宋福宝!你再说一遍!”
情急之下,他已经顾不得这个小孩的身份,只知道昭蓉是侯爷和夫人的命根子。
宋福宝被他威胁着,哭的更狠了,但是刚才的话,到底不敢再说一遍。
流风又看向奶娘,用一种打量死人的眼神。
奶娘在下浑身都哆嗦起来,小声又慌忙的解释,“不管奴才的事,真的不关奴才的事!”她摆手,低声的辩解,“是福宝少爷把蓉小姐推下去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要是知道他会突然推人,我肯定会阻止的!”说着,她竟哭了起来,也不管鼻涕还是眼泪,一股脑的往出流。
流风看的恶心急了。
冷笑一声,道了句“谁都脱不了关系!”然后转身下了马车。
“你们看着这辆马车,不许里面的人出来,也不许一只苍蝇飞进去!”流风跳下车后,吩咐随车的侍卫。
侍卫纷纷点头答应,都打出十二分精神来。
流风则朝前面的马车走去,姜武还是昭蓉的马车里,他单膝下跪蹲在昭蓉身边,眼里尽是痛苦。
“蓉蓉、蓉蓉……”他轻声唤着,伸手将孩子紧皱的眉头抚平。
心中憋着一团火,却因对孩子的担心,而无处发泄。
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天对她的女儿要这么残忍,年幼之时,没有双亲照顾,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被他接回家,又被挂在凌云峰顶,差点丢了性命,后来好不容易养好了,可结果呢,天花又来了……那般凶猛的急症险些又要了孩子的命,谢天谢地,到底还是治好了,谁知道……竟然又出了这么一码子事。
姜武真是想骂一句老天。
昭蓉紧紧的逼着眼睛,她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声响情绪,好像去了另个世界一样,一动不动。
姜武陪着她,在她身边跪了很久。
知道沈莘将你药煎好。
她端着药碗上了马车,唤了声侯爷。
姜武抬头,见是沈莘,点了点头,伸手要将药碗接过,沈莘对他有些不放心,勉强扯了下嘴角,道,“还是我来吧,侯爷你可能不太会服侍人。”
姜武一想也是,干脆起身,给沈莘腾开一点地方。
沈莘坐下后,舀了一勺药,吹凉后,送到昭蓉唇边,可昭蓉昏睡着,根本不能吞咽。几乎每一勺药都落在了昭蓉的嘴唇外面。
沈莘见状,也是极了。
姜武皱起眉,“药喂不进去,这可怎么办?”
沈莘也皱起眉来,她想了片刻,吩咐姜武,“我看着附近有许多紫竹,侯爷若是不嫌弃偏远,不如去帮我找支打通的竹节来,要细一点儿的。”
姜武着急上火着,一时没明白沈莘的意思,不悦的看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要什么竹子。给蓉蓉喂药才是要紧。”
沈莘楞了一下,然后弄懂了姜武的迟钝,轻启朱唇,将自己的意思解释了一番。
姜武听完后,才明白,她是想利用打通的竹节来给昭蓉喂药。顿时,明白过来,说了声稍等,就翻身出了马车。
他刚下马车,迎面就碰上匆匆而来的宋妤儿,宋妤儿已经醒过来,她红着眼眶,跌跌撞撞的下了马车,就朝昭蓉的马车赶来。
两人相对,姜武点了点头,就朝不远处的山林走去。
宋妤儿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也没多想,转身踩着车梯上了马车。
马车里面,她一看见昭蓉面如土色的小脸,整个人都不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沈莘一回头就看到宋妤儿泪凝于睫的模样,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医治小姐的。”
“谢谢。”宋妤儿哽咽着说道,顿顿,又看向沈莘手里的药碗,问,“沈姑娘这是要给蓉蓉喂药?”
沈莘答应了一声,跟着又将自己现在的窘境跟宋妤儿说了一遍。
宋妤儿想了想,提出,“不如交给我来喂。”
药这东西,还是要早点儿和,趁热的话,效果想必也更好一点儿。
沈莘没有直接将药碗交给宋妤儿,而是问,“你有办法?”
宋妤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朝她伸出手,道,“你就让我试试吧。”
沈莘不忍拒绝她,只好将药碗送到宋妤儿的手里,宋妤儿接过后,也顺便替代了沈莘的位置,然后轻抚着昭蓉的小脸,将药灌到自己嘴里,接着再哺给昭蓉。
如此,一口接一口,汤药终于全部为了下去。
沈莘松了口气,将药碗接过,无声的退了下去。
等姜武拿着竹节回来后,见整个车里,只剩下宋妤儿和昭蓉,有些发愣,“沈姑娘呢?”
宋妤儿,回头,哀戚道,“我替她喂了药,她先出去了。”
“嗯。”姜武答应了一声,然后坐到宋妤儿身边。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宋妤儿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眼里尽是悲哀。
姜武自己心里也憋着一股子火,就算开口,也劝不了她。
索性一直沉默着。
后来不知过去多久,宋妤儿突然开口,“紫金护身符没有带出来,我留给了宣儿。”
姜武也想起了护身符一事。
当即脸色更白。
沉顿良久后,才再次开口,也不知是安慰宋妤儿,还是安慰他自己,“有沈姑娘在,应该也是可以的。”
为今之计,也只有依赖沈莘了。
只是这么一来,车队的行程就要慢下来了。
两人谁都知道,但是却没有人开口提。
后来,马车里的气氛太过压抑,姜武跟宋妤儿打了个招呼后,往外走去。
不远处,流风一直都在等姜武,见他下车,并且没有做事的意思,立刻迎上前来,道,“侯爷,蓉小姐坠车一事,卑职已经查清楚了。”
“哦?”姜武抬头,眼中露出一抹狠厉。
流风吸了口气,道,“是被宋福宝推下马车的。”接着,又将昭蓉给宋福宝送鸡蛋吃的事说了一遍。
姜武听到鸡蛋二字,几乎立刻想起早上在江淮院子时,发生的那一桩事。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出了震怒,其实还有一丝后悔。
他在想,要是早知道昭蓉会因为一颗鸡蛋被推下马车,那他当时一定不会严词拒绝奶娘的要求。
可是现在已经迟了。
事情后果已经造成。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替女儿出气。
这般想着,他一脸冷漠的吩咐流风,“去将那两个人从马车上请下来,让他们穿中衣跪在马车下面,蓉蓉什么时候醒来,他们什么时候再起来。”
言下之意,昭蓉要是醒不过来,那两个人可就要跪到死了!
流风闻言,干脆的答应一声,转身就去执行。
眼里,没有一点对那两个人的同情。
不过多久,一老一小就被拖到了昭蓉所在的马车之下,奶娘身上的外衣已经被扒光,寒风瑟瑟中,她可怜兮兮的跪在车下,而宋福宝却在哭叫,就是不肯跪下。
姜武看见他这撒泼模样,走上前去,扬手就是一巴掌。他的力道极大,宋福宝好几颗牙都被打飞出去。
小小的人儿,整个都愣住了,像是看见杀神一般,大声嚎叫着。
“不许哭!”姜武厉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杀人的光芒。
宋福宝被慑到,立刻止住了哭泣。
“好好给我跪着!”姜武又说了一边,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可怕,声声威胁道,“不然的话,我就打死你!”
宋福宝送小到大被娇宠惯了,还没见过敢跟他置气的人,再加上姜武实在太凶残,颇有种被吓傻的感觉,跪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而马车里,昭蓉浑身已经发起烫,全身上下,皆烧的通红。
宋妤儿急的不停掉眼泪,她轻轻唤着姜武的名字。
姜武听力多好,一听到她的轻唤,立刻回身又上了马车,打起帘子进去,却发现昭蓉脸已经烧成红色。
“怎么会这样!”姜武不可置信的说着。
宋妤儿已经哭成泪人,一句解释都说不出来,姜武无奈的将她揽进怀中,然后回头吩咐守在外面的流风去请沈莘。
沈莘匆匆回来,看见昭蓉身上的变化,也是吓了一跳,发热,她是早就料到的,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她的汤药才煮了一般,还得半个时辰才能好。
眼下想保住昭蓉,只能生理降温,这般想着,她抬头看向姜武,“侯爷,车队里可有烈酒,冰块?”
“没有。”姜武摇头,他们失去奔丧的,带酒并不合适,至于冰块,就更不可能了。
听姜武这么说,沈莘脸色一下子沉下来,道,“我早就猜到小姐会发烧,所以刚才一离开,就把药给煮上了,现在还有半个时辰才好,可是看小姐这样子,是等不及的……小姐年纪小,绝不能这么烧下去,不然就算随后保住性命,也……”也会变成痴儿。
后面一句话,沈莘并没有说出来,可宋妤儿和姜武无疑是明白的。
两人眼中都露出一抹痛苦。
跟着姜武沉声开口,道,“眼下,我们只能再求助江淮了。”
宋妤儿刚才是情急,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听姜武一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江淮的住所是这附近最近的民居,也是唯一能找到酒的地方。
“就这么办!”她毫不犹豫的说道。
姜武颔首,连带被子一起抱着昭蓉就往车下走去。
宋妤儿紧随其后,沈莘则要照顾自己的汤药,在暂且没跟着一起去。
到江淮的房子后,江淮一脸震惊的看着姜武和宋妤儿,“你们还没走!”
宋妤儿眼眶还红着,小声道,“蓉蓉受伤了,一时之间只怕走不了……她发着高热,我们夫妻想找江大哥借个地方,借点儿酒。”
江淮听宋妤儿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姜武怀中昭蓉。
连忙道,“进来吧,我去拿酒!”说着,就走开了。
三人进去,刚将昭蓉安置下,江淮就带着一坛子酒跟一只瓷碗,一条新的手巾走了进来。
他将东西放在炕沿,交代宋妤儿,“弟妹,东西我放在这里了。”
宋妤儿回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交代姜武,“你出去替我谢谢江大哥。”
姜武也知道给女儿擦身体是宋妤儿的事,没有多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就往外走去。
宋妤儿则用力全力打开酒封,然后倒了一碗,沾湿手巾后,替床上的昭蓉擦起身子来。
昭蓉身上的温度又高了一些,宋妤儿轻轻一碰,她就皱起眉来。
她忍着泪,一遍一遍替女儿擦着身子。
但是蓉蓉身上的温度,却一直没有就降下去的意思。
半个时辰后,沈莘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夫人,药煮好了。”她上前,用手打着扇子,想用最快的速度把药吹凉。
宋妤儿却等不及,直接接过药碗,就往嘴里灌去。
沈莘愣住了,正要喊一句不要,却见宋妤儿痛苦的皱起眉来。
嘴里的药实在是太烫了,但是她没有等待的机会,过了会儿,药跟体温温度差不多时,她直接哺给昭蓉。
这般喂药的法子,沈莘还是第一次见,整个人都被震撼到了。
不过这样,喂药的速度确实快了不少。
只是可怜宋妤儿,一碗药喂完,她连话都说不出,一嘴的燎泡。
沈莘担心她,又出去给她拿了碗凉水,一盒烫伤药膏。
宋妤儿噙了口凉水,又抹了烫伤膏,嘴上的灼热感才去掉。
接着,沈莘转身又往外走去。在堂屋给江淮和姜武行过礼后,问江淮,“江先生可知道,附近哪里有冰块。”要知道,冰块的降温效果也是极好的。
只是冰块一事,倒是把江淮给难住了,他赧然一笑,“实不相瞒,这山里夏天也凉快的很,我还从来没有用过冰块。”
顿了顿,又说,“不过,附近的城镇应该有吧,只是我担心,冰块拿回来,已经化成一滩水了。”
姜武想着也是,不过昭蓉的病实在拖不得,他想了想,又换了种问法,“那附近有的,最凉的东西是什么?”
江淮想了片刻,突然眸光一亮,道,“我记得,霞山上,好像有一处寒潭,那里面的水凉的很,人在夏天掉下去,都会给冻死。”
姜武心中一喜,“还请江大哥带路。”
江淮点了点头,起身取了几只水囊就跟姜武往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再回来,没人腰间要挂着四只水囊。
他们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来的,水倒在盆里时,还汩汩的冒着寒气。
姜武把铜盆递给沈莘,沈莘满意的往里走去。
接着,她又接替宋妤儿被昭蓉降了几个时辰的温。
一直到当日半夜,昭蓉身上的温度才有所退去,期间,姜武和江淮又打了好几次寒潭的水。
温度降下后,昭蓉缓缓的睁开眼,像是累极,看着宋妤儿,喃喃的喊了声娘亲。
这一声轻唤,令宋妤儿只觉内心酸楚,恨不能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蓉蓉乖……蓉蓉真乖!”宋妤儿轻轻抚上她的脸,正要和她再说几句话,可昭蓉眼一翻,竟然又睡了过去。
宋妤儿转头看向沈莘,眼中尽是急迫。
沈莘扯了下唇,安慰道,“能醒来就是好的,我陪夫人继续看着,要是后半夜,再不高热,该就保住了。”
宋妤儿点了点头,两人都是一夜未眠。
幸运的是,温度真的没有再升高。
天亮时,宋妤儿眼底一片鸦青色,沈莘心疼她,想让她睡一会儿,可宋妤儿却不答应,她微弱的笑了笑,低声道,“我得等蓉蓉醒来,第一眼就让她看见我。”
沈莘劝不动,只能出去替两人打洗脸水。
幸运的是,姜武是个知冷知热的,一出去,手里就被他塞了一盆洗脸水,她接过时,他又交代了一句,“厨房里早饭已经做好,随时来吃。”
沈莘说了声谢侯爷,然后端着水盆进内间,伺候宋妤儿昭蓉擦过脸后,自己简单的也擦了一下。
随后,听姜武的吩咐,将早饭端进里间。
宋妤儿实在没有胃口,沈莘劝了很久,她才肯用下半碗粥。
昭蓉是在辰时正醒过来的,如宋妤儿所愿,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守着她的宋妤儿。
“娘亲!”昭蓉软绵绵的叫了一声,跟着小小的抱怨了句,“蓉蓉好疼……”
“那娘亲给蓉蓉吹吹好不好……”说着,弯了弯腰,在她伤口处轻轻吹了两下。
昭蓉还是疼,可她更怕宋妤儿担心的眼神,顿了顿,眸光闪烁着道,“娘亲,蓉蓉好饿……”
“那娘亲喂蓉蓉喝粥好吗?”
“蓉蓉想吃肉……”昭蓉撒娇。她小时候过的日子太苦,回到侯府后,总是忍不住多吃肉。
宋妤儿想了片刻,正要答应,可话还没出口,就被沈莘给抢白了,沈莘也弯下腰,看着昭蓉道,“小姐,你现在大病初愈,只能喝粥,吃肉会让你的伤好的很慢很慢……这样你娘亲会一直一直都很担心你,不吃饭也不睡觉,你希望娘亲这样吗?”
蓉蓉眨了眨眼睛,心酸道,“蓉蓉不想这样。”
“那你答应沈姐姐,在伤好之前,就先喝粥,然后我们再吃菜,再吃肉肉好吗?”沈莘一句一句诱哄这昭蓉。
昭蓉是真的心疼宋妤儿,只能答应沈莘的要求,点头道,“好,蓉蓉听沈姐姐的,先吃粥,再吃菜,最后再吃肉!”
“小姐真乖!”沈莘在昭蓉额头上轻抚了一下。回头给了宋妤儿一个眼色。
宋妤儿会意,出去找了姜武,特意将喂饭的机会留给姜武。
姜武只有一只手能用,宋妤儿便为他拖着粥碗,三个人合作,其乐融融。
沈莘看着,露出幸福的笑来。
现在,她只希望蓉蓉是真的健康,脑子里没有淤血,也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074 宋老夫人算计蓉蓉,婉婉大怒
因为昭蓉的伤病,奔丧的进程自然被拖慢下来。
宋妤儿心中无奈,却也生不出怨气。
至于这桩事情的始作俑者,宋福宝,他一直在马车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等昭蓉醒来时,才被人扔回车里,这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额头滚烫一片。
奶娘在他身边靠着,眼中一片恐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明白,这要是在以前,就算是拼死,她也要替小少爷去求药,可是现在,她真的不敢……姜侯爷,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想到那张脸,整个人就浑身发冷。
宋福宝已经晕了过去,他又饿又痛苦,睡梦之中,一直喃喃的喊娘亲,喊难受。
但是根本没有人理会。
别人也不知道他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
次日,中午,侍卫奉命来送饭,才发觉不对,扔下两只馒头,一壶水后,转而去了江淮的房子。
姜武听闻侍卫禀报,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替宋福宝诊治,那个孩子是宋昆的血脉,又伤了他的掌上明珠,他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可话要出口时,又忍不住想,那到底是个孩子,而蓉蓉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就当给她积福了吧!这般想着,他抬头复杂的看了侍卫一眼,吩咐,“去找沈姑娘拿些退热药给他!”剩下的就生死由命了。
“是,侯爷!”侍卫领命离开,转而去找正在给昭蓉煎药的沈莘。
沈莘刚好把药煎好,听闻侍卫要替宋福宝拿药,眼中闪过一抹不快,然后扫了眼炉子上剩着的药渣,道,“你兑点儿清水,给他端过去吧。”
害了蓉蓉的人,就算姜武要放过,她也不想放过,那药渣自然是有效的,可效果绝对不会太大。说白了,还是看他的运起,要是运气好,就保住一条命,要是运气不好,那也怪不得别人……
小小年纪就如此凶狠,被折腾也是活该。
侍卫是姜武的人,心里其实也看不上宋福宝,他朝沈莘点了点头,照着她说的做了,提着药罐子去了宋福宝所在的马车。
他掀开帘子时,看见奶娘正在吃馒头,手里已经剩下小半拉,看样子,竟是一点儿都不给她的小主子留。
“哼!”他冷笑一声,对这个刁奴也没有好印象,直接将药罐往车上一放,冷声威胁她道,“好好伺候你的小主子,他要是活着,我们侯爷自会饶你一条狗命……否则的话,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奶娘听侍卫这么说,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她还以为,那姜侯爷是想直接将宋福宝弄死呢,没想到,竟然还想留他一命。
这般想着,她往嘴里塞的馒头再也吃不下去,索性放在脚边,勉强的朝侍卫笑了笑,保证道,“奴婢已经好好伺候福宝少爷,惯爷您就放心吧。”
侍卫没什么不放心的,他看着她又冷笑了一声,然后才转身下车。
他一走,马车里,奶娘暗暗低咒了几句,然后无奈的拿起药罐,一口一口的给宋福宝喂药,宋福宝喝下去,她就捏着他的鼻子硬往下灌。
弄到最后,总算喂下去半碗。
药喝够了,温度还没有退下,到晚上时,奶娘整个人都极了,她只是徐未摘请来的长工奶娘,又不是死契婢女,她家里也是有汉子孩儿的,哪里愿意陪着宋福宝丧命。
心一狠,干脆将半罐子汤药,全部给宋福宝喂了下去。
喂完后,她整个人都脱力了,靠在马车壁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醒来,她大惊,下意识的扑上前去,探宋福宝的鼻息,确定他还活着,才松下一口气,跟着,又将剩下的一点儿汤药末全部喂他吃了下去。到最后,竟是一点儿都没浪费,整个中药罐子都空了。
而宋福宝,在午时才幽幽转醒,精神有些差,一睁眼,就捂着肚子,弱弱的说要放水。
奶娘一想,这孩子昨晚喝了半罐子药,确实憋得厉害,指了指外面,道,“去吧。”
“奶娘不抱着我吗?”宋福宝被打掉了好几颗牙齿,说话有些漏风。
奶娘沉顿了一会儿才听了个真切,然后冷笑一声,不悦道,“你都这么大了,还不会自己放水?”
宋福宝从来没见过奶娘这副样子,要是在以前,肯定就撒泼了,不过前天,被姜武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后,他也知道,现在这个地界儿,轮不到他爹娘作主,更轮不到他撒泼。因此只是怨恨的瞪了奶娘一眼,就往外走去。
马车外,自然有侍卫守着,宋福宝看见那些佩戴着刀剑的人就恐惧的不行,肥胖的双腿不停颤抖,惊动了守马车的侍卫,侍卫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出来做什么?”
“我,我想放水……”宋福宝颤颤的说道,内心十分恐惧。
侍卫听他这么说,指了指不远处的荒地,道,“自己下来,去那边!”
“知道了。”宋福宝说着,颤颤巍巍的下了马车,捂着肚子,正打算往那片荒地跑去。可没想到,刚一落地,他整个人的身子就到了极限,只听一阵唰唰唰的声音,下一刻,他整条裤子都湿了。
宋福宝尿裤子那一瞬间,整张脸都红了,他浑身颤抖着,看着近在眼前的两个侍卫,只生怕他们生气,再将自己打一顿。
侍卫也没想到宋福宝竟然是个憋不住尿肚子的,相视一眼无奈道,“水既然已经放过了,那你就回去吧,没事不要再出来。”
宋福宝没想到那两个人竟然没有打骂他,心下一激动,不用两人催促,就爬上了马车。
他进了车厢,奶娘下意识的朝他看去,冷冷问了句,“这么快?”
宋福宝有些不好意味,也不敢再窝里横,弱弱道,“我尿裤子了!”
“尿裤子!”奶娘听玩,这才发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飘荡着一股子尿骚味。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狠狠的剜了宋福宝一眼,“把裤子脱了,扔出去!”
“那我穿什么!”宋福宝抖着腿,一月份的天气,还是十分寒冷的。
“先把垫子盖上!”奶娘在徐府养尊处优惯了,根本闻不得这腌臜的味道,将手边的一块垫子扔给宋福宝。
宋福宝怕她阴沉沉的模样,不敢违抗,只能认命的脱下裤子,扔了出去……
没多久,姜武得到宋福宝转危为安的消息。
他面色更阴沉了,没想到那小子也是个命长的。
整个车队一直在霞山下休整了四五天,等昭蓉头上的伤口结痂了,才继续往前走。
又过了两天,赶在正午,天气最暖和的时候,一行人进了南安县城。
半个时辰后,停在金鱼巷宋府外。
门楣上的白幡还没撤去,只是大门紧闭着。
宋妤儿和姜武下车后,沈莘抱着昭蓉也下了车,一行人又上前去敲门。
门打开后,是一个陌生的童子。
童子见宋妤儿面容清丽,绝色倾城,利落的打了个千儿,问,“您就是大小姐,您是姑爷吧?”
宋妤儿点了点头,“领我们进去!”
“是,大小姐。”
童子答应一声,领着几人就往府内走去,剩下人,则是被安排去了客栈。
进府后,宋妤儿直接被领到了后宅。
宋昆虽然从高位退下,但是家中的银钱却不少,他们住的院子足足有刘进。
一处叫作福安堂的院落,宋妤儿一进去,就看得出,这是宋老夫人所住的地方。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迎了上来,扑向她,口中你喊着妤儿。
宋妤儿已经很久没有见宋老夫人,一时又涌出许多复杂的情绪。
她被老夫人抱着,过了很长时间,才被放开。
几人分别落了座,老夫人的眼眶还是通红不已,不用宋妤儿问起,就将宋昆在南安县这大半年的光景说了个通透。
宋妤儿晓得,她爹是因为抑郁,才慢慢生了病,直到药石罔效,一时之间,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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