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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婉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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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武瞧着瞧着,忍不住又有了兴致。正要再亲亲她,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随即,流风煞风景的声音透过车帘传了进来,“侯府,摘星楼到了。”
  “摘星楼?”宋妤儿一愣,疑惑的看向姜武。
  姜武伸手,在她红扑扑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今夜是元宵节,礼部特意做了烟花,是半年难得一见的金色。”
  宋妤儿闻言皱眉,“去年顺天帝、顺哀帝相继离世,还不到一年,就这样大肆庆祝,不太合适吧?”
  姜武解释,“两位先帝的葬仪都办的简单,兆元帝登基大典也不甚隆重,今日的烟花,既是贺元宵,也是庆祝皇上满百日,太后都同意了的。”
  如此,宋妤儿也没意见。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外面,昭蓉和沈莘已经在等着。
  昭蓉看见宋妤儿下车,立刻挣脱沈莘扑了过去,插在宋妤儿和姜武之间。
  宋妤儿是个慈母,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姜武可就不乐意了,他低下头,不轻不重的看了昭蓉一眼,不怒自威道,“蓉蓉去和沈姐姐一起逛灯会好吗?”
  “为什么?”昭蓉不高兴,“蓉蓉想和爹爹娘亲一起逛。”
  “可是爹爹不想和你逛,只想和你娘亲一起逛。”姜武实话实话,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会伤害到昭蓉。
  倒是宋妤儿,心疼孩子的紧,不悦的瞪了姜武一眼,弯下腰,与昭蓉平视,道,“蓉蓉别听你爹爹瞎说,娘亲陪你,至于你爹爹,爱跟谁逛跟谁逛!”
  “好啊!”昭蓉上次被宋妤儿教训过,现在胆子变得不是一点儿的大。见宋妤儿同意跟她一起,朝姜武做了个鬼脸,攥着宋妤儿就朝摘星楼走去。
  路上,沈姐姐已经跟她说了会放烟花的事,她要赶紧去顶层,占一个好点儿的位置。
  宋妤儿被昭蓉扯着,整个心都挂在了昭蓉身上,一面提醒她慢点儿,一面又跟她撞到的人连声道歉。
  姜武跟在后面,脸上阴云密布。
  这就是他养的女儿,竟是一点浪漫的时间都不匀给他。
  早知道,今日领宴,就不应该带她进宫。
  这样的话,现在牵着宋妤儿的人,就是他了。
  这般想着,姜武脸色更阴沉了。
  好不容易上了摘星楼顶层,里面却人满为患。
  昭蓉鼻子皱了起来,巴巴的看着宋妤儿,叹息,“娘亲,今天怎么有这么多人?”
  宋妤儿也很绝望,她回头去看姜武,只见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因为身边跟着流风和沈莘,倒是没人敢往他身边挤,显得空落落的。
  宋妤儿在看姜武的时候,昭蓉也在看。
  忽然,她灵机一动,朝姜武喊,“爹爹,你抱着我……”这样她就能看到灿烂的烟花了。
  姜武抿了抿嘴,没说话。
  昭蓉还以为是人群太吵闹,她爹没听见,又巴巴的喊了一声。
  这时,姜武终于开口,却是回头对着流风,“去抱着小姐。”
  流风颔首,认命的朝昭蓉走去。
  昭蓉一下子被流风抱在怀里,她小脸皱皱的,很想说……抱她的人错了,她要的是爹爹的抱抱。
  然而,等她再抬头,姜武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再侧头,娘亲也不见了。
  “唔……”她不情不愿的闷哼一声,双手环住流风脖子,只能认命的给流风抱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消失不见的姜武和宋妤儿,现在正在摘星楼顶上,宋妤儿爬高,只能攀附在姜武身上,将他紧紧抱着。
  姜武享受着宋妤儿的主动,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的笑。
  跟着,礼部监制的烟花在摘星楼下的开阔地上被点亮,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金色的光柱冲上暗黑的天空,然后炸裂开来,盛开出硕大的伞状的絮状花形,接着那些金色的碎絮往下落去,一直到落在地面前,才变得暗淡。
  宋妤儿睁大眼睛,眼中流露出震撼。
  姜武也在看烟花,不过看的却是呈现在宋妤儿眼中的烟花。
  在他看来,这才是最美的。
  烟花不间断的放了整整两刻钟。
  带天空恢复沉寂和黑暗时,宋妤儿脖子都酸了。
  她一面轻揉脖子,一面和姜武说起那些烟花的盛大的凄美。
  姜武淡淡的点头,“是,很美。”她的眼睛……很美。
  话落,又抬起手,主动帮她揉起脖子。
  他的力道有些大,第一下时,宋妤儿痛的“啊”了一声,姜武一怔,抓着她紧张地问,“我弄痛你了吗?”
  “没事。”宋妤儿笑了笑,“我自己揉一揉就可以了。”说着,两手都松开了对姜武的攀附,轻轻揉起脖子。
  姜武晓得她怕高,索性伸手将她环住,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若是喜欢,以后每年,我都放给你看。”
  宋妤儿轻轻笑了一声,“好看归好看,可若是年年放,未免太过劳民伤财。”
  姜武想说,他会给她足够的富贵,就是天天放给她看,也不是不行。
  可宋妤儿接下来的话却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她说,“去年到现在,吴东地区一直没有降雨降雪,今年收成只怕会很差……旱灾一旦蔓延开来,就会引起暴动,与其将银子花在这些玩乐上,还不如留作将来赈灾。”
  “看不出,婉婉原来是如此菩萨心肠的人。”姜武打趣了她一句,顿顿,又问,“不过,吴东那边的事,你怎知晓。”
  “我闺中唯一的密友在三年前嫁去了安东侯府。”宋妤儿解释,“安东侯的封地就是在吴东,这些年来,我与她一直有信件往来。”
  姜武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宋妤儿见他皱起眉来,又觉得自己有些煞风景,在这大好的年结竟然提起那些让人沉重的事儿。
  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她偷偷觑了眼姜武的下巴,眼一闭,就要吻上去。
  姜武不知道她会有次动作,他原本打算起身带她下去的,如此,两人一个往前凑,一个往起站,刚好撞在一起,等宋妤儿察觉到不对,睁开眼时,她整个人因为受力不稳,往一侧倒去。
  关键时刻,姜武将她拉住,但是他自己,却再难难站稳,两人紧紧抱着,往摘星楼下旋去。
  宋妤儿是真的爬高,在脚下踩空的那一瞬间就闭上了眼睛,她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心提到了嗓子眼。
  姜武心中也是一片焦急,直到他眼尖的发现摘星楼下那棵桂花树,心中才稍微安定了些。
  急速下落中,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手抱着宋妤儿,另一手紧紧握住桂花树伸出来的树干。
  树干颤了几下,到底承受住了两人的重量。
  与此同时,底下过节的百姓围上前来,纷纷仰头围观。姜武没理会底下那些人,只将宋妤儿抱的更紧,在她耳边小声安抚,“婉婉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宋妤儿是在降落停止后,才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的。
  她的眼里,已经含了泪光。
  姜武看着心疼极了,低头在她额上碰了一下,然后突然松手,放开树干,运起轻功,带着宋妤儿轻轻落地。
  宋妤儿脚踏到实处,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
  正要问问姜武是否还好,流风和昭蓉的声音突然传来过来。
  原来是,两人看到有人从摘星楼坠落,特意赶来围观的。
  待看到坠落的人竟是姜武和宋妤儿,流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走上前去,将昭蓉放下地,然后问姜武,“侯爷,这是怎么回事?”
  姜武淡淡看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回府再说。”
  说着,一手牵起宋妤儿就往外走去。
  宋妤儿腿软,一步一颤,姜武看的皱起眉来,突然停下脚步,吩咐流风“将马车赶过来。”
  “可是……”流风皱眉,“此处人太多了,怕是赶不进来。”
  “那就找顶轿子过来。”姜武是打定主意不想走了。
  宋妤儿见流风面露为难,不动声色的扯了下姜武袖子,低声道,“姜哥哥,我没事,我们走吧。”
  “去找轿子来。”姜武看着流风又重复了一遍,颇有几分不依不饶的意思。
  流风没办法,只能将昭蓉交给沈莘照看,然后自己混入人群去找轿子。
  沈莘双手环胸,淡淡打量了姜武一眼,突然道,“侯爷右胳膊脱臼了吧……”
  姜武面色一寒,“你怎么知道?”
  沈莘抿紧了唇……要不是脱臼,你早就抱着夫人走了,还用难为流风去找轿子。
  这般想着,她到底没开口说出来。
  毕竟,侯爷是个要面子的人。
  姜武看出沈莘的意思,默默对她点头。
  而宋妤儿,则一脸愧疚的看着姜武,泪光盈盈道,“姜哥哥,是我对不起你。”
  “无妨。”姜武努力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却不想,沈莘突然开口,直接拆台道,“从顶楼掉下来,徒手抓树干,侯爷您这胳膊离废了……不远了。”
  “你说什么……”宋妤儿听沈莘这么说,眼眶直接就红了。看着姜武,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姜武看着宋妤儿流泪,心疼的都要碎了,扭头瞪了沈莘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069 他的伤痛她的泪,朝堂虐苏世子
  沈莘无语,她还以为定国侯有多睿智,没想到他竟全然不知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这个道理。无声叹了口气,她走上前,问姜武,“我在山上时也学过两年接骨,侯爷可愿让我帮您看看?”
  姜武怕吓到宋妤儿,自然不肯让沈莘帮他看。
  沈莘心里早有准备,拱手道,“那我先去太医院替侯爷请太医,兵分两路,能少耽搁点儿时间。”
  姜武没有意见,不动声色的朝她颔首。
  沈莘转身离开。
  姜武收回目光,偏过头又温和的看了宋妤儿一眼,抬手替她擦掉眼角泪水,掀唇好生劝道,“婉婉别哭,我真的没事,不过十几丈的高度而已……就是再高点儿,我也会平安带你下来的。”
  “那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宋妤儿打断他,带着哭腔沉声要求,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姜武明知道自己胳膊伤的惨不忍睹,怎么忍心给她看,自然是想办法推拒。
  宋妤儿见状,又掉起眼泪。姜武是凭战功走到这一步的,她无法想象,失去一条胳膊的他要怎样继续在朝堂立足,更无法想象,在他眼下云淡风轻的背后,到底积攒压抑着多少血泪苦痛。
  越往深的想,她的眼泪掉的越多。
  姜武被她哭的心都要碎了,干脆用左手托住她的脑袋,直接吻住她嘤嘤哭泣的檀口。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他的吻带着一股子攻城略地的霸道意味,疯狂侵占着宋妤儿口中所有的角落。两人呼吸交缠,唇齿难分,宋妤儿忘了呼吸,到最后差点背过气去……
  昭蓉默默的围观着,羞羞的用手捂住眼睛,只留下一道缝。
  等两人分开,宋妤儿已经停止哭泣,嘴唇红润润的,有些肿。
  姜武抬手,用他粗粝的指腹轻轻磨蹭那抹嫣红,轻声笑道,“婉婉,你就是我的药,医得了相思,也医得了其他病痛。有你在,我什么危险都不惧……”
  宋妤儿被他说的红了脸,旁边,有百姓起哄,“亲一个,再亲一个!”还有女子幽怨的看着身旁的男子。暗道自己怎么就没碰上一个这么会撩的夫君。
  宋妤儿脸更红了,昭蓉往前两步,攥着她的衣袖用力摇了摇,娇声道,“娘亲,你的脸好红啊!”
  宋妤儿:“……”
  好在没过多久,流风就回来了,领着两个轿夫,穿过人潮拥挤,将轿子落在宋妤儿面前。
  姜武上前,亲自帮宋妤儿打起轿帘。
  宋妤儿领着昭蓉坐了进去。
  姜武单手背后,随着轿子往前走去。
  回到侯府,太医也到了。
  姜武唤沈莘陪宋妤儿回洛神阁,自己则回了前院寝房。
  宋妤儿担心姜武,想要跟过去,姜武朝她摇了摇头,“听话,我这里还有一些政务急着处理,完事了,就去陪你。”
  宋妤儿又依依不舍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牵着昭蓉离开。
  前院寝房,姜武避退所有人,只留下流风和擅骨科的刘太医。
  流风看了眼姜武,又看了眼刘太医,轻咳了一声,道,“刘太医,侯爷的伤势沈姑娘和你都说了吧?”
  刘太医战战兢兢的颔首,“都说了。”
  接着,朝姜武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道,“侯爷身上的衣衫怕是不便脱下,还请风侍卫搭把手,将肩膀以下袖筒部分剪下来。”
  流风点头,出去拿了剪刀,进来后,干净利落的将姜武右胳膊袖筒剪掉。
  少了衣服的遮挡,伤处完完整整的暴露出来,只见肩关节处已经肿成乌黑色,整条胳膊好像断了一般,无力的垂着。
  刘太医见惯了各种伤症,都觉得恐怖,他走上前去,试探着触碰了下伤处。
  姜武咬紧牙关,未哼一声,但是额头上,却有冷汗涔涔冒出。
  刘太医硬着头皮检查完后,拱手冲姜武道,“启禀侯爷,除了关节脱臼,骨头似乎还有断裂部分。”
  “还能保得住吗?”姜武眸色变深,过了会儿,强忍着疼,声音沙哑的问道。
  刘太医额上冷汗流的更厉害,牙齿打着寒颤,突然跪地道,“下官能力有限,学艺不精……求侯爷恕罪!”
  “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吗?”流风跟了姜武多年,最懂他的性子,也是变了脸色,嘴角抽搐着追问。
  刘太医低头想了半晌,犹疑着改口,“倘若……倘若恢复的好,可能也是保得住的!”
  “庸医!”他话音刚落,流风的手就攥住了他的衣襟,一副要将他活吞的样子。
  姜武艰涩的动了动嘴唇,按着眉心阻止流风,顿了顿,又看着刘太医,冷漠道,“你尽力就是了,保得住是本侯的幸,保不住是本侯的命!”
  “是,侯爷!”刘太医战战兢兢的上前,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块软木,递给姜武,低声道,“正骨的时候可能有些疼,侯爷最好咬着,免得上了嘴唇舌头。”
  姜武点头,接过软木,咬在口中。
  刘太医用帕子擦过手,然后才弯腰,试探着摸上姜武的胳膊。
  姜武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刘太医深吸了口气,摸准伤处,用最快的速度将姜武的胳膊一抬一扶,只听一声轻响,姜武的手臂被接上。
  接着,刘太医又取了厚厚的骨伤药膏给姜武涂上,再将胳膊吊了起来。
  一切做完,姜武贴身的里衣几乎全湿了。
  刘太医又交代了流风一些注意事项,留下药方、药膏后离开。
  流风在刘太医走后,看着姜武微微叹了口气,“卑职去打盆水,替侯爷擦洗下。”
  姜武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不一会儿,流风回来,手里端着一铜盆的温水。
  放下水盆后,上前要帮流风宽衣。
  姜武见他的手朝自己的身来,防备的往后靠了靠,“你想做什么?”
  流风被姜武严肃的语气吓到,闪电般的缩回手,摸了摸鼻子,解释,“帮侯爷宽衣啊!”不宽衣怎么擦洗。
  姜武听流风这么说,才反应过来,他是想替他擦洗全身。
  脸顿时黑了,不轻不重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用你,本侯去洛神阁。”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流风表情更加尴尬,又怕姜武着凉,赶忙拿了披风追上去,替他披上。
  到了洛神阁,宋妤儿正抱着宣儿在哄。
  看见姜武进来,她下意识的朝他右胳膊看去,焦急道,“刘太医怎么说?”
  “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姜武淡淡的说着。走上前,用无碍的左手,在宣儿脸上碰了碰,然后又抬起头,冲宋妤儿笑道,“这孩子长得像你,以后必然有福气。”
  “是吗?”宋妤儿听到福气二字,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顿了顿,道,“男孩子,还是像你好一点。”
  男生女相,命运大多不堪……再说了,她哪有什么福气,一出生就克死了娘,好容易长到十几岁,却被一条毒蛇惦记上,命运坎坷不说,就连她最信赖的爹爹、祖母……十数年来对她的疼爱都是虚妄的。
  姜武看宋妤儿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起了这些年来她的遭遇和宋昆。
  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宽慰道,“不管旁人如何,我姜武这一生,都不会负你。”
  “姜哥哥……”宋妤儿看着姜武心疼的目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武只将她拥的更紧。
  不知不觉,竟忽略了两人中间的宣儿。宣儿被爹娘死死夹着,嗷的一声大哭起来。
  宋妤儿低迷的情绪被孩子的哭声打断,忙又哄起哭闹的宣儿。
  姜武抿了抿唇,他倒是忘了宋妤儿怀里还抱着个小的。
  宣儿被哄好后,姜武立刻将奶娘喊了进来。让她带孩子下去歇息。
  宣儿却不依,奶娘一抱他,他立刻就放声大哭。再哄都哄不好,宋妤儿看着心疼,只能就将他抱回来,好声好气的哄着。
  姜武看着被宋妤儿抱在怀中的幼子,莫名嫉妒,脸拉的老长。早知道这是个会争宠的,他一定不给他出生的机会。
  在姜武的怨念中,宣儿慢慢的睡了过去,奶娘看姜武面色不虞的坐在一边,也知道他有事要跟宋妤儿说,找着机会就走上前来,冲宋妤儿轻声道,“夫人把少爷给奴婢吧,奴婢抱少爷下去歇着。”
  宋妤儿犹豫了下,待看到姜武吊着的胳膊时,眼神忽闪了下,然后才舍得将宣儿交给奶娘。
  可谁知,宣儿一到奶娘手里,竟然又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
  宋妤儿愧疚的看了姜武一眼,简直没有一点儿办法,只能将小人儿再次接过,慢慢摇着,哄着。
  这么来来回回,哭着哄着,时间就到了亥时正。
  姜武眼眶都熬红了,可宣儿就跟故意与他作对一般,还是不肯老实睡去。
  宋妤儿胳膊也酸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姜武一眼,道,“要不,今晚你回前院,我带着宣儿在寝房睡?”
  姜武没有说话,只是凉凉的看着她,用眼神控诉自己的不满。
  他为了她,胳膊都断了,可能以后都再好不了,竟然换不来她温言软语的伺候……而那个臭小子,从生下之后,除了吃就是睡,却死死的霸占着他的女人。
  再没有比这过分的事了!
  姜武想着,又深深的看了宋妤儿一眼,然后道,“我等你。”
  “可是……”宋妤儿还想再劝一句。
  姜武已经摆手,“你不用再多说。”反正今天,他一定要熬到襁褓里的那个小兔崽子睡过去。
  再说宣儿,他到底只是个几个月的婴儿,闹了一个多时辰就坚持不住,一歪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宋妤儿忍着已经麻木的不适,再次试着将孩子递给奶娘。
  奶娘小心翼翼的接过。
  这次,终于没有哭声想起。
  姜武和宋妤儿都松了口气,两人目送奶娘走出暖阁,姜武一把将宋妤儿捞进怀里,不悦道,“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小东西,真麻烦。
  宋妤儿知道他受了伤,并没有与他计较什么,她乖乖的依偎在他怀中,柔顺道,“姜哥哥,我听你的,全都听你的。”
  因为这句话,姜武嘴角又扬了起来。
  轻轻在她后背摩挲着,道,“去沐浴吧。”
  宋妤儿闻言,转头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胳膊都伤成什么样了,还想这些事。”
  姜武听她这么说,有些无语,钝钝的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是婉婉你想多了。”
  “……”宋妤儿在他严肃的目光中,不可抑制的红了脸,挣脱他,起身就往外走去。
  姜武见她如小兔子一般逃开,心情明显不错,往后一靠,随手拿起一本书,准备打发打发时间,然后等宋妤儿沐浴完。
  宋妤儿在温泉池子里泡了有一刻钟就出来了,身着白色中衣,发梢低着水,朝姜武走来。
  姜武被她刚出浴的模样惊艳到,嘴角弧度更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宋妤儿见状,不由羞红了脸。
  别过头去,用柔软的棉帕子动作优雅的擦着头发。
  等头发晾干,再回过头,却见姜武姿势根本没有变过,仍是一副欣赏的模样。
  宋妤儿脸上降下来的温度有升了上去,有些难为情道,“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好看。”姜武菲薄的嘴唇中吐出两个字,然后起身,朝宋妤儿走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上了手臂,不方便沐浴,你说……该怎么办?”
  他离得太近,几乎每说一个字,嘴里呼出来的热气都会喷在宋妤儿白嫩的耳朵上。
  宋妤儿觉得痒极了,想要挣脱,但是姜武的胳膊却却铜铁一般,将她箍的紧紧的。
  “回答我。”姜武低头,离得更近,口口声声问着。
  这下,宋妤儿不止脸红了,就是脖颈都红了个透。
  她不自在的启唇,低声切切道,“那我……让碧痕进来服侍你。”
  “你真舍得?”姜武语气更加腻人,一字一句,灼烧着她的耳朵,“舍得自己的男人给别的女人全部看光……”
  最后一个光字落下,宋妤儿脸皮更红了。
  姜武不依不饶的蹭着她,主动要求,“婉婉,你帮我擦身好吗?”
  宋妤儿不语。
  姜武又道,“别忘了,我这伤可是为你受的,要不是你,我的胳膊可不会断,你不知道,刘太医帮我正骨的时候我又多疼……现在整个后背,都是湿的,里衣好像过了遍水一样。”
  毫无疑问,他卖惨的模样触动了宋妤儿。
  宋妤儿语气一下子变得哽咽起来,小心翼翼的问,“真的,很疼吗?”
  “骨头都断了的。”姜武说着,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沈莘在摘星楼下说那些话的深意。
  那姑娘,是在帮他啊!
  可惜他当时不知道。
  这般想着,姜武的语气更加柔软了,其间,还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哀求,“婉婉……我的好婉婉,你就帮帮我,好吗?”
  宋妤儿被他磨人的语气引…诱着,最后到底没扛住,微不可察的点了头。
  姜武一直注意着她,自然不会错过。
  当下,伸手放开了她,肃然道,“你去打水吧。”
  宋妤儿被姜武这变脸的功夫所折服,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等热水打回来,屋子里面,姜武已经脱的只剩下里衣。
  他正襟危坐在罗汉床上,等宋妤儿唤他。
  宋妤儿放下水后,果然走过来,喊他宽衣。
  姜武闻言,有些骄傲的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胳膊,意思很明显,我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自己宽衣。
  宋妤儿见此,摇头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起来,我帮你宽衣。”
  “好。”姜武答应的干脆,下一刻,就站在了宋妤儿面前,宋妤儿抬起手,帮他解侧边的衣扣。
  她还是第一次帮男人宽衣,动作不熟练的很,一刻钟才堪堪解开一颗衣扣。
  姜武虽然享受,但是也有些无奈。
  估摸着,等宋妤儿全部解开,就得到子时了,干脆将她的手移开,宠着她骤然抬起的头,低声道,“还是我来吧。”说着,他抬手,片刻之间,就将五六颗纽扣全部解开。
  宋妤儿看的目光口袋,接着,脸上表情又变得委屈,她生气的看着他道,“你自己明明能做,为什么骗我!”
  “这叫夫妻情致。”姜武淡淡说道。然后主动走到放铜盆的凳子跟前,等着宋妤儿替他擦身。
  宋妤儿抿着嘴上前,一面拧帕子,一面打量他赤…裸的上半身,只见上面布满了伤痕。有些是刀伤,有些是箭伤,还有一些是灼烧过的伤口。
  她一时怔然,仰着头,抚上那些伤痕,哽咽着问道,“姜哥哥,这些伤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吗?”
  姜武感受着宋妤儿轻如鸿毛的触碰,深深吸了口气,道,“有一些是在战场上留下的,还有一些,是以前打猎的时候留下的。”
  宋妤儿叹了口气,眼泪充满眼眶,喃喃问道,“这么做值得吗?”
  姜武察觉到宋妤儿情绪不对,一转头就看到她布满泪痕的俏脸,抬起手,帮她擦了擦眼泪,眸光深邃,轻轻的答道,“这种事,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我为你,做什么事都心甘情愿。”他一字一句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宋妤儿。
  宋妤儿被他眼中的坚定所感染,眼泪流的更凶,口中,声声道,“可我不值得,我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
  “值不值得,由我说了算。”姜武将她拥进怀中,让她的耳朵贴着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左胸口,呼吸紧促道,“婉婉,你听见了吗?就是这里,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说着爱你,要跟你过一辈子,我骗得了任何人,可是我骗不了他!”
  “姜哥哥!”宋妤儿紧紧的抱着姜武腰身,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
  姜武心疼她,低下头,在她额上轻轻的吻着。
  ……
  等擦洗完,已经将近子时,两人同榻而眠,宋妤儿怕压到姜武胳膊,特意跟他换了位置。
  次日,又先姜武一步醒来,扶他起身,伺候他梳洗,用膳。
  本来姜武伤成这样,是不用上早朝的,可现在新帝刚继位,朝中各方势力暗潮涌动,他不去怕是会生出诸多变故,只能强打着精神,告别宋妤儿,头一回坐轿子往宫城赶去。
  进了宫,殿上大臣已经到的差不多。
  就连一直侍奉在濮阳王病榻前的苏世卿都来了。
  两人眼神对上,那叫一个天雷勾地火,姜武眼中是冷漠蔑视,苏世卿则是刻骨的恨。
  “太后娘娘驾到!”
  两人正用眼神交锋着,忽然,被殿前大太监尖利而悠长的唱声打断。
  接着,杨司玉身着凤袍,从金銮殿一侧慢慢走到正中间,在副椅上坐下。
  接着,殿中所有大臣同时下跪,口中山呼,“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免礼!”太后开口,语气坚毅稳重。跟着大太监又拉长了调子,喊着,“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大太监声音刚落,苏世卿就站了出来,声如冷玉,将姜武昨日对苏世柔的不敬说了出来,顺便又告了梁国公一状。
  这些事,杨司玉已经听说,心中也有定论,不过并没有立刻说出来,而是先看向姜武,问他,“定国侯你可有什么要说?”
  姜武知道杨司玉必然会向着她,当下,不假辞色的开口,“臣护着梁国公和赵如絮是不假,可事情归根到底都是因为承安郡主苏世柔有错在先。”
  “哦,承安郡主有哪些错呢?”杨司玉顺着姜武的话往下说。
  姜武也不客气,看着副椅上的太后,一字一句道,“其一,苛待梁国公原配子女,其二,不事舅姑,梁国公双亲健在,却被她逐回封地,其三,善妒,将梁国公宠妾送到臣的的府上,妄图挑拨臣与梁国公的关系,其四,当街撒泼,行如泼妇,不配郡主之封号,令皇家颜面扫地,其五,辱骂朝廷命官,也就是臣,换言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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