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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婉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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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穿金戴银的年轻妇人从屏风后走出,在主位坐下,抬起头,挑剔的看了宋妤儿一眼,不屑道,“你就是宋妤儿?”
  “正是!”宋妤儿抬头,眸光一闪,又反问了句,“不知夫人,你又是谁?”
  “我啊……”妇人挑眉觑了宋妤儿一眼,得意道,“我是你娘。”
  “我娘?”宋妤儿皱眉,敛容正色,接着清清冷冷道,“实不相瞒,我娘早在二十年前,就过世了。”
  “呸,谁说我是那个死人!”妇人听宋妤儿将自己和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相提并论,立刻暴躁起来,抬眼就是一记狠瞪,吼道,“我是你后娘!”
  “后娘?”宋妤儿眉头皱的越发紧,看着她,眼中不停闪过探究,良久后,道,“这么说,你嫁了我爹,我爹也在这里?”
  “呶,这是你爹给我的信物,信不信由你。”妇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给宋妤儿过目。宋妤儿认得出,那正是她爹从不离身,平日藏得也极隐蔽的东西。
  她喜极而泣,连声追问,“那我爹呢,他现在在哪里,可是就在这儿?”
  妇人见宋妤儿相信,又妥帖的将玉佩收了起来,道,“你爹他……有旁的要事,出门去了。“
  “出门去了?那……是又因为什么要事?又得几时才回来?”宋妤儿心一沉,忙又问。
  妇人看了她一眼,回忆道,“男人家的事情,具体我也不晓得,你爹离家之前,只说十分要紧,要我不要担心,等事情做成了,他会立刻回来。”
  “既是如此,那我便等我爹回来再登门,夫人告辞!”说完,宋妤儿转身就要离开。
  “姑娘慢着!”管事嬷嬷见她要走,第一时间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阻止道,“老爷人虽不在,却留话要将你交给夫人照看,没有夫人的允许,你绝不能离开此处。”
  “我不需要任何人照看。”宋妤儿回头,冷冷看了首位上的妇人一眼,一字一句道,“请你放我走。”
  “嗬,你这丫头,脾气倒是不小。”妇人见她一脸冷漠,嘲讽的嗤笑了一句,缓了缓,又道,“放你走也不是不行,不过有样东西,你得留下。”
  “什么东西?”宋妤儿急着去救姜武,想也不想的说道。
  “就是你腹中那一团肉!”徐未摘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一个眼风扫过,从暗处又走出几个嬷嬷。
  其中一个,竟是太尉府前院掌事金嬷嬷。
  “金嬷嬷!”宋妤儿惊讶的喊了一声,好像落水的人捉住最后一块浮木一般,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去,抓住她的手,道,“你也在这里?”
  “是,奴婢是奉了老爷的命来伺候大小姐的。”金嬷嬷说着,从身后另一个嬷嬷手里接过一碗浓黑的汤药,递给宋妤儿,“大小姐听话,这是奴婢特意给您准备的,喝了它,您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救你该救的人了。”
  “嬷嬷……”宋妤儿瞪大眼睛,有徐未摘刚才的话做铺垫,她就是傻子,也知道这药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是没有金嬷嬷在,她还能将所有龌龊推给徐未摘,可金嬷嬷就站在她面前,她又知道她对她爹的衷心,一时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她爹的吩咐。
  心绪杂乱如麻,她摇头往后退去。
  她退一步,金嬷嬷就进一步。一直到她退无可退……
  “大小姐,喝了它,你就可以去救姑爷了……”金嬷嬷冷漠又魔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宋妤儿心绪更乱。
  很明显,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不喝药,她救不了姜武,喝了药,她保不住孩子。
  “不,嬷嬷你不要逼我……”
  宋妤儿感觉自己头要炸了,整个人都要疯了,她抱着头,颓然蹲下身子,不断呢喃,“嬷嬷你不要逼我,不要……”
  她做不出选择,孩子她想要,姜武她也想救。两者中任何一个,她都无法放弃。
  “大小姐,你这样拖着,只会两样都失去。”金嬷嬷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苍老的声音犹如魔音,一点一点灌进宋妤儿耳中,“奴婢打小看着您长大,也不忍心如此对你,可这是老爷的吩咐,大小姐,您素来体恤下人,这一次一定也会体谅奴婢吧。”
  “……”宋妤儿抱紧自己,堵住耳朵,她不想看,不想听,也不想做出选择。
  可金嬷嬷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明明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人,此刻却像她的仇人一样,语气冰冷,步步紧逼道,“奴婢数三下,您再不做出选择,奴婢就替您选了……一、二……”夺命一般的数数声想起,很快三个数就数完了。
  金嬷嬷冷冷的看了宋妤儿一眼,回头吩咐身后两个武嬷嬷,“将大小姐扶起来。”
  这扶,自然不是一般的扶,而是死死的将宋妤儿制住。让她退不得,动不得。
  金嬷嬷一把捏住宋妤儿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口,端起那晚浓黑的药汁就要往她嘴里灌。
  宋妤儿在她眼中,看不到一丝的温情,有的只是厌恶、快意。
  药汁眼看就要灌进去,最后一刻,宋妤儿突然用尽全力挣脱了她的钳制,大声道,“我选择保孩子,我要我腹中骨肉,我不要救姜武……”话落,她眼中有泪狂涌而出,憎恨的看向金嬷嬷,字字泣血道,“我只要我的孩儿……谁要是敢动他,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金嬷嬷看着她下巴上被自己捏出的淤痕,有片刻恍惚,随后,让人放开了她。回身朝徐未摘道,“自然大小姐要保孩子,那就请夫人先将她关起来吧。”
  “刘管事!”徐未摘喊了管事嬷嬷一声,管事嬷嬷朝宋妤儿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姑娘跟我走。”
  宋妤儿走之前,又恨恨的瞪了金嬷嬷一眼,然后才跟在刘管事身后,脚步虚浮的走开。
  二人一走,金嬷嬷将其他人也斥了下去,花厅里就只剩下她和徐未摘。
  徐未摘还算满意的看了金嬷嬷一眼,“等我儿封王,拜了大官,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夫人。”金嬷嬷颔首谢恩,顿了顿,又道,“夫人是个有福的。”
  “我哪有什么福气!”徐未摘眼底闪过得意,嘴上却谦虚道,“跟了老爷这么多年,都没个名分,好容易添个儿子,又淘的厉害。”
  “夫人这是先苦后甜,大运道在后面呢。”金嬷嬷拍了个马屁。
  徐未摘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爱听的很,从腕上退下一只金手串,给了金嬷嬷,“那就承你吉言了……”
  金嬷嬷笑着接下手串,“谢夫人赏赐。”
  徐未摘笑着点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同金嬷嬷道,“出来有一会儿了,不知福宝醒了没。”
  “奴婢陪夫人回房看看。”说着,她扶住徐未摘胳膊,往屏风后走去。
  再说宋妤儿,她直接被管事嬷嬷带到福熙阁的耳房。交代了声不要随意走动,就挂上门锁离开了。
  宋妤儿在绣墩子上坐下,无心打量这逼仄的小屋,心里头还有些惊魂未定,砰砰的跳着。
  她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对于她爹,对于徐未摘,对于金嬷嬷,对于这座宅院……
  可现在,却只能静静的等着。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她的内心如此焦灼。
  外面,姜武还生死未卜。
  九皇子在客栈说的话虽然好听,可谁都看的出来,那只是敷衍之词。
  姜武一旦到了九皇子府,想全须全尾的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宋妤儿原本风干的眼角又湿润起来。
  “姜哥哥,是我对不起你。”想到自己方才做出的选择,她一时间心痛如绞,眼泪如断线珠子一般落下,悲戚道,“可我也没办法……姜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姜武被擒后,直接被带到了九皇子府地下刑室,五花大绑在刑架之上。
  他从头到尾都清醒着,只是浑身无力。
  九皇子楚贻廷坐在距离他五步不到的太师椅上,直接看向孙宝,懒散的问,“人我帮你弄来了,你想怎么出气?”
  “奴才怎么样都可以吗?”孙宝顶着张青青肿肿的脸,谄媚问道。
  “只要不伤他性命,怎样都可以!”楚贻廷大方的说。
  孙宝眼中划过一抹阴毒,“坏了他的子孙袋呢?”
  楚贻廷听他这么问,先是一愣,而后又一笑,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冲姜武道,“上次凌迟之刑给你逃了过去,这次你休想再逃……不过本宫不会伤你的性命,本宫只要你身下那咕噜玩意儿!”说着,朝孙宝使了个眼色。表示这活儿就交给他了。
  孙宝答应一声,眼珠子转了转,又提议,“爷,所幸他也逃不了,不若我们先玩玩别的,等玩够了再毁了他那话儿?”
  “你做主就好。”楚贻廷知道,孙宝这东西做正经事不怎么行,可捞偏门却在行的很,也没多嘴什么,只是歪在一旁,准备看戏。
  姜武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看向孙宝的眼神,冰冷不已。
  孙宝被他看得有几分羞恼,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在他身上留下显眼的伤口。
  勾唇思量了片刻,让人取了一包银针过来。信手捻起几根朝姜武走近。
  “定国侯,此时此刻,不知道您有没有后悔,方才在酒楼里对我不留情面呢?”他笑嘻嘻的问,眼睛里淬了怨毒。
  姜武明显不愿意跟小人多嘴,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孙宝见状,眼里的怨毒更甚,口中说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现在也怪不了我”,然后将手高高抬起,将姜武胸口扎去。
  银针尽数没入他的体肤,姜武疼白了脸,却扔不声不吭。
  “看来您是不疼!”孙宝冷冷一笑,目光如毒蛇一般依附在姜武的身上,猛地将银针抽出,又扎向他的肚子。
  姜武从军多年,饮食不规律,胃一直不大好,如今再受这般刺激,疼痛更是放大了许多倍。他额头冒出汗来,一滴一滴砸下!
  “看来,你的胃不太好……”孙宝说着,想了片刻,突然回头,吩咐一旁的侍卫,“去,煮碗天椒水来,记住,天椒多加十倍!”
  “是,孙管家。”侍卫领命离开。
  姜武目光一变,天椒这东西,他知道,正式平安县所出的特产,被称为椒王,普普通通小小一段,就能顶平常辣椒好几斤的辣度……天椒水一直是审讯利器,基本上,一碗下去就能要了人半条命,可孙宝,他竟然想用十倍的辣度来害他……当真是毒辣的很。
  “怎么,怕了?”察觉到姜武眼中怒意加深,孙宝昂起下巴,鼻青脸肿的脸更加得意。
  姜武强忍着不与他做口舌之争。只在心底暗暗盼望,宋妤儿能快些带人来救他。不然的话,他就算有命出去,胃也毁了。
  “姜武,你还想着婉婉会带人来救你吗?”坐在一旁的楚贻廷像是看出姜武的心理,出言讽刺了一句,“那你可就想多了,本宫猜,她现在怕是自顾不暇!”
  “你对我娘子做了什么?”姜武从楚贻廷口中听到婉婉二字,心火瞬间窜起,要是他现在还有力气,他肯定得一脚把他踹飞。他的娘子,何时轮到他来献殷勤。真是脏了婉婉这个名字。
  “我能对她做什么,不过是另有人觊觎她,不想让她腹中的孩儿出生。”楚贻廷说一半留一半。他就喜欢看姜武着急的样子。
  果然,下一刻,姜武脸色变得铁青。
  “谁,到底是谁!”他寒声问道,眸间一片血红,如嗜血修罗一般。
  楚贻廷再没说话,而是吩咐身边的另一个侍卫,“去看看,天椒水怎么还没有煮好。”
  “是,主子!”侍卫闻言离开。
  一炷香后,两个侍卫端着天椒水进来。
  孙宝接过通红的汤汁看了一下,没有立刻喂给姜武,而是问去煮辣椒水的侍卫,“量,怎么看着不够?”
  “回孙管家的话,府上天椒不多了,卑职怕……”
  “你不是怕别的,你是同情定国侯对吗?”孙宝突然对侍卫发难,将侍卫说的无语后,又转向楚贻廷,谄媚道,“爷,您也看到了,沈越他竟然违抗奴才,同情您要处置的人……”
  “有同情心是好事。”楚贻廷将一切看在眼里,冲沈越如沐春风的一笑,又轻轻柔柔道,“不过,你既然同情他,就送佛送到西吧,这一碗天椒水,赏你了。”
  “王爷饶命!”沈越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竟会落到这个下场,当即跪倒在地,磕头求饶,“王爷饶命,卑职再也不敢了。”
  “可惜呢!”楚贻廷轻轻笑了笑,“在本宫这里,只有永不犯错和斩草除根,没有犯一次错!不过,本宫今日心情好,就给你个选择,一,喝了这天椒水,二,自裁谢罪。你选一个,请便!”
  “王爷!”沈越悲愤的叫了一声。
  楚贻廷摆手,“既然你狠不下这个心,那本宫就亲自帮你选了……”说着,正要让人将他拿下。
  却见沈越在他下令之前,站起身抢过孙宝手中的天椒水,如饮酒一般,红着脸,流着泪,一饮而尽。
  一碗天椒水下去,他完全说不出话来,嘴唇通红,肿成腊肠模样。
  “下去吧。”楚贻廷见他认罚,也没追究,朝他挥了挥手。
  沈越离开地下刑室,背影凄怆又踉跄。姜武不由多看两眼。
  孙宝停顿了下,又吩咐另一个侍卫再去煮天椒水。
  被吩咐的侍卫不敢耽搁,立刻退了下去……
  孙宝趁着这空挡,又在姜武胃上扎了不少针。
  姜武疼急,要是目光能杀死人,那孙宝定然已经不眠不休的死了千八百次。
  “怎么还不来……”扎了有十几轮后,孙宝低低呢喃了声。
  正着急着,地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停下手里动作,正要上前去迎那加量的天椒水,结果从外面走进来的却是福康。
  “郡王爷?”孙宝一惊,下意识的往楚贻廷身后退去。
  楚贻廷同时起身,走向福康,拱了拱手,“表兄来我府上,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本王是来带定国侯走的。”说着,走上前去,要亲手给姜武松绑。
  楚贻廷站在原地,眼中有暗光闪过,正要让人动手将福康也拿下,来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斩草除根。
  谁知,福康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在他动手前,先一步说道,“来表弟府上前,本王正好和舅舅说了一声。”顿顿,又道,“外面,也有一些舅舅派来保护本王的暗卫。”
  “呵呵,表兄欢喜就好,这里的人随您处置。”楚贻廷一咬牙,最后选择明哲保身。
  福康没说话,不紧不慢的将姜武松了绑,问他,“需要我让人进来扶着你吗?”
  “多谢,不需要。”姜武咬牙说了两句,又交代了声“这里交给你”,便快步离开,往外走去,
  福康也知道宋妤儿如今下落不明,没有阻止他。而是转身又看向楚贻廷,问,“姜夫人呢?”
  “表兄说什么,我怎么有些不明白?”楚贻廷腆着脸,装糊涂,言笑晏晏的。
  福康没有和他多话,直接指向孙宝,威胁道,“你后院能有三个侧妃,他功不可没罢!”
  “表兄!”楚贻廷脸色大变。
  福康又问,“你说还是不说,姜夫人究竟在哪里!”
  楚贻廷吃不准福康究竟知道多少事情,只能一咬牙,切齿道,“在康阳坊,金鱼巷徐府。”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让你后悔一辈子!”福康又虎着脸甩了一句狠话,然后才离开。
  他一走,楚贻廷以为这事就算过去。
  可稍后,又有两个暗卫下来,当着他的面将孙宝打晕要带走。
  他想阻止,可暗卫却道,“郡王爷要的人,卑职必须带走。否则郡王一怒之下,怕会做出一些对九皇子不利的事。”
  “得,带走带走吧!”楚贻廷烦躁的摆手。
  可怜孙宝,就这么被卖了。
  等他醒来,已经在刑部大牢,面前站着熟悉的人,那人手里还端着一碗加量的天椒水。
  “沈……沈越,你放过我好吗?”
  沈越说不出话来,只是冷笑,然后掰开孙宝的嘴,就往里灌去。
  孙宝挣扎着不肯喝,可沈越力气过大,到底还是灌了多半碗进去。
  孙宝喝完,嗓子又辣又疼,几乎要废掉,那嘴唇,比沈越当初肿的更厉害。
  沈越看着扔仍觉得不满意,又让人拿了银针,一把一把往孙宝身上刺。
  孙宝发出沙哑的猪一般的叫声,从头到尾,都没有停下过。
  沈越发泄够了,才甩开银针朝外走去。
  外面,福康也在,他拍了拍沈越的肩膀,“你是个不错的,嗓子本王会找太医替你医治……治好后,你想带你妹妹回乡下也行,想留在京城跟了定国侯也行。”
  “……”沈越听福康这么说,点头表示感谢。
  福康颔首,“你妹妹在刑部衙门,本王这就让人带你也过去。”说着,他朝身后衙役打了个招呼。




  059 马车里的暧昧,姜哥哥,我不后悔跟了你
  送走沈越,福康一面吩咐人飞鸽传书给姜武,告知他宋妤儿被困之地,一面带人往康阳坊金鱼巷赶去。
  半个时辰后,姜武和福康在金鱼巷外碰面。
  “有劳王爷!”姜武朝福康拱手,表情坚毅肃然。福康摆了摆手,“救你夫人要紧,这样吧,你带人从后院摸进去,我领人从正门闯入。”
  “嗯。”姜武应了一声,带人朝巷子另一边行去。
  福康等了约莫一刻钟呢时间,然后亲自叩起徐府的门。
  过去很久,才有管事上前开门,朱红色的门被拉开一道缝,刘管事看见外面站着这么多壮年男子,脸色顿时紧绷,惴惴不安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府上做什么?”
  福康没有多说,直接掏出刑部令牌,“我们是来办案的,有人告发,徐府之中藏有朝廷钦犯。”
  “没,没有!我们夫人少爷都是正经人,怎么会窝藏朝廷钦犯!”刘管事扶着门,紧张的辩解。
  福康右手一挥,“到底有没有,你说了不算,来人,进去搜!”他一声令下,身后穿了常服的衙役强势上前,推开门冲了进去。
  与此同时,姜武也摸进了后院,他直接挟持了一个手提食盒的婢女,用刀抵着她的脖子质问宋妤儿被关在何处。婢女是徐未摘新买来的,对这个刻薄的主子并没有多少衷心,姜武随意两句问讯下来,她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宋妤儿关押之地说了出来。
  姜武确认无误,扬起一记手刀将她打晕,然后隐蔽的朝福熙阁摸去。
  福熙阁耳房,宋妤儿哭累了,倚着床柱浅浅睡去。
  忽然,房里传来一阵响声,她蓦地睁开眼,正好看见姜武旋身从轩窗跳进来。
  “姜哥哥!”宋妤儿揉揉眼睛,有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姜武听到她喃喃自语一般的声音,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哑声沉沉道,“婉婉,别怕,是我,我来了!”
  “姜哥哥,真的是你!”宋妤儿闻到姜武身上熟悉的味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睛,激动道,“真的是你,我没有在做梦!”
  “是我,真是我!”姜武抬起手,在她发心揉了一把,“我来救你。”
  “姜哥哥!”宋妤儿确定这不是在梦里,一下子又扑进姜武怀中,紧紧箍着他的腰,低声哽咽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不知道,我被抓到这里以后,有多担心你,他们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如果我不放弃这个孩子,他们就要要你的命!”
  “你说什么!”姜武听闻竟然有人敢打他孩子的主意,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扶着宋妤儿瘦削的肩头,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的孩子……没事儿吧?”
  “无事。”宋妤儿啜泣着说了一句,到底没忍心说出自己为了孩子放弃救他,只是紧紧的抱着他,一刻都不放松。
  直到,外面传来福康的声音。
  “安全了,我带你出去。”姜武将宋妤儿扶起来,揽着她往外走去。
  “门是锁着的。”到耳房门口,宋妤儿小声提醒了一句。
  姜武颔首,放开她,让她退后两步,然后飞起一脚,将两扇门直接踹的轰然倒地。
  宋妤儿面前豁然开朗,她鼻头微红,冲姜武勉强一笑,两人往外走去。
  外面,福康见两人平安出来,朝宋妤儿一笑,“夫人可还好?”
  “有劳郡爷相救,妾身一切安好。”宋妤儿低头福了一礼,并没有忘记福康现在的身份。
  福康侧身避过,又冲姜武道,“徐府的水有些深,你先送姜夫人回去,安置好一切来长公主府一趟。”
  “谢王爷!”姜武颔首说了一句,扶着宋妤儿往外走去。
  宋妤儿临走前,又回了下头,目光复杂的和福康相对。
  福康叹了口气,安抚她道,“夫人先回去,令尊若是真寻到了,本王定然第一时间让人通知你。”
  “那妾身就先谢过王爷了!”宋妤儿扯了下唇,微微点头,然后才随着姜武离开。
  徐府外,已经有侯府的马车候着。
  两人上车后,姜武看了宋妤儿一眼,眼中有不少疑惑。
  宋妤儿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她现在疲惫的很,什么都不想说,只好抱歉的朝他一笑,低低道,“姜哥哥,我累了。”
  “那便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说着,他将宋妤儿揽进怀中,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像是哄小孩一样,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宋妤儿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听着他的心跳,却怎么也无法安眠。金嬷嬷和徐未摘的话,言犹在耳,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她的爹爹究竟还是不是那个她记忆中的爹爹。
  一时间,好像所有的繁杂都浮上心头,在她脑海中不停勾缠黏腻。
  恍惚中,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声音很小,但听在姜武耳中,却像重锤一般,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恨自己,恨自己没能力保护她,恨自己没能力查清所有的事实真相,更恨自己没能力让她日日笑逐颜开。
  他的存在,似乎让她每一日都处在阴霾之中。
  “婉婉……”他喃喃的唤了一声,低头看着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女子,眼底一片懊恼,明明他是想做她的盖世英雄,可到头来,却还是槐树村那个一事无成的山村野夫。
  “姜哥哥,你想说什么?”宋妤儿左右也睡不着,索性打起精神,从他怀中坐起,望着他坚毅硬挺的下巴,轻声询问。
  “你……是不是一直后悔跟了我?”姜武思量再三,还是忍不住将这个问题问出,而后,一脸忐忑的看向宋妤儿。
  宋妤儿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很快,又想明白他现在的心思。她眼皮轻颤,目光如水的望向他,缓缓叹息,“姜哥哥,我跟了你,有没有后悔过,你心里真的没一点儿数吗?”
  “……”姜武不说话。只是向来清冷的脸上,明显闪过一抹挫败。他叹了口气,扭过脸去,有几分心酸。
  宋妤儿看他这样,有些窝心,看向他的后脑勺,过了会儿,促狭道,“你这是跟我赌气?”
  “……”姜武还是不语,他的心里确实不太好受。
  宋妤儿便抬手,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软绵绵的要求,“你转过来。”
  “不!”姜武从鼻翼发出一声轻哼。
  宋妤儿又扯了一下,像哄昭蓉一样,“听话,你转过来。”
  姜武又不说话了。
  宋妤儿咬了咬下唇,松开牵着他衣袖的手,低下头,小声道,“我……以前后悔过,也痛恨过,可是现在不了。姜武,在你为了我可以舍命的时候,在你明明没有天赋,却为我拼命学画的时候,在你无声无息,护我周全的时候……在你想尽办法,让我相信覆水可以收回的时候,我已经将你看做我的夫君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可是以后,我希望那个能陪我举案齐眉、执手偕老的人是你。”
  “真的吗?”姜武不知何时已经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在宋妤儿尾音落下时,有些手足无措的问。
  宋妤儿抬头,两人目光相对,她眸光忽闪,讷讷问了句,“你……你不是不转过头?”
  “不转过头怎么吻你。”话落,姜武突然倾身向前,将宋妤儿困在自己和马车壁之间,吞没了她所有想说的话。
  宋妤儿自打怀孕之后就不曾和姜武亲近过,乍然被夺去呼吸,整个人都僵硬了,生涩的,好像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被他堵在厨房灶间占便宜。
  姜武也感觉到她的不自然,他扣着她的手腕,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滑过,唇齿轻磕,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胸膛震的如擂鼓一般。
  宋妤儿受不了这种撩拨,情不自禁的红了脸,用力偏过头去。
  姜武随着她的摆动,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将额头贴上她的额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轻声道,“婉婉,睁开眼睛。”
  “不!”这下,又轮到宋妤儿闹脾气。
  姜武闷笑一声。接下来,有细碎的吻落在宋妤儿额头,鼻间,左脸颊,右脸颊。
  宋妤儿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珍惜与怜爱,心神一动,蓦地想起,婵娟看的一话本子里提到过,亲左脸颊代表道歉,亲右脸颊代表爱你比昨日多一分。这般想着,脸更红了。
  “侯爷,夫人,侯府到了,您二位……”
  两人之间的气氛正暧昧,忽然间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侍卫撩开帘子,正要问问是在门口下,还是将马车赶进去……结果却被姜武和宋妤儿之间的恩爱场面险些闪瞎眼,出口的话戛然而止,又用最快的速度放下帘子。
  “都是你!”宋妤儿被人撞了个正着,脸更加红了,用力推开姜武,恨恨怨了一句。
  姜武摸摸鼻子,将赶车的侍卫记下,决定从明年起将他发配到后院去倒夜香。
  后来宋妤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洛神阁的。她只知道,当晚姜武宿在了她的寝房,不管怎么赶都赶不走。
  第二日,等她醒来,他人已经不见。
  碧痕前来伺候时,眼里尽是促狭的笑。
  宋妤儿闹了个红脸,默不作声的洗漱。
  用过早膳后,去了青梨院看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经过多日休养,如今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话。
  她看见宋妤儿进来,整个人都精神了,嘴唇哆嗦着喊了声“妤儿”。
  宋妤儿在杌子上坐下,伸手握住老夫人的手,关心道,“祖母近日感觉如何?”
  “好多了。”宋老夫人极缓慢,一字一句的说着。顿了顿,又问,“你……爹他……”
  “祖母是想问我爹爹的消息?”宋妤儿轻声询问。
  宋老夫人点了点头,眼中有期待,又有一丝宋妤儿看不懂的复杂。
  “爹爹他……”宋妤儿想起昨日在徐府的遭遇,没忍住红了眼眶,低下头,小声道,“爹爹他的行踪,我找到了一些线索,只是听说,他好像又续娶了一个叫徐未摘的妇人。”
  听到徐未摘三个字,宋老夫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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