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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婉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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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忌着姜武身上的寒气,这一次,她没敢直接往他怀里扑,只是眼眶通红的看着他,手足无措道,“姜大哥,你……”
  “进来说吧。”姜武转身往书房走去,江小湖连忙跟上。
  分别落座后,他亲自给她倒了杯茶,问,“你当真知道如何能将覆水收回?”
  江小湖点头,然后问,“姜大哥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是因为婉婉。”姜武不想隐瞒她,实话实说道,“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令她伤了心,她言除非我能将泼出去的水收回来,否则便绝不会原谅我。”
  “因为你娘子?”江小湖有些震惊。继而打起小算盘来,有些不想让两人和好。
  姜武看出她的意思,叹了口气,“你要不愿意说出来,我也不会勉强。”
  “那我要是不说,以后还能再来你找你吗?”江小湖反问。
  姜武抬了抬眼皮,“没这个必要。”
  “姜大哥你是在逼我啊!”江小湖落寞的笑了笑。稍作思量,她又道,“要我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什么条件?”姜武问。
  江小湖眉眼晕开,淡淡道,“娶我。”
  “不可能!”姜武毫不犹豫的拒绝。
  “那宋姐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江小湖说着,站起身,作势要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姜武又忍不住冷冷出声,“等等。”
  “怎么,又同意了?”江小湖回头,笑意潋滟的看着姜武。姜武朝她摇头,“这个不可能,你换个条件。”
  “那你陪我睡一夜?”江小湖眉眼弯弯,落拓极了。姜武怒瞪向她,“滚出去,门带上。”
  江小湖哈哈大笑的往外走去,将书房门摔的震天响。
  姜武在她走后,用力捏了捏眉心,越发觉得那丫头越来越没个正形,要是可以还真想把她扔进牢房关上一辈子。
  不过,经她这么一捣乱,他倒是能确定,覆水收回的确是有法子的。只是需要他花时间来寻找……
  皇宫,御书房。
  御史台前脚刚将一封染血的奏章送上顺天帝的御案。福康后脚又将宋太尉一案的所有证据呈上。
  当时,整个大殿的空气都是凝滞的。
  顺天帝看向跪着的御史和福康,寒声问,“这些都证据确凿嘛?”
  “回皇上的话,臣已经让人去定远县鸳鸯岭查过了,一切确如定远知县章文炳在奏折中所述。求皇上为万民做主,也替章大人伸冤……”
  “臣所言,亦句句属实。”福康低着头,说道。
  他知道,只要他说了,顺天帝就一定会毫无道理的站在他这一边。
  果然,下一刻,御案之后的帝王黑了脸,当即吩咐贴身的高内监去九皇子府请九皇子。
  半个时辰后,楚贻廷进殿,御史和福康已经退下去,整个御书房里只有顺天帝一人。
  “儿臣参见父皇!”楚贻廷拱手行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觉得很不安。
  “平安、宁远、青庐三县的事,你当真完全不知情吗?”在治罪之前,顺天帝给了楚贻廷最后一次机会。
  到底是他真心疼爱过的皇子,他想,要是他对他还有几分坦诚,那他也不介意再给他几分宽容几分疼爱。
  可没想到,这孽子想都不想就为自己辩解起来,目光灼灼,言之凿凿道,“回禀父皇,那些事情儿臣是真的被蒙在鼓里!否则以儿臣多年来所受父皇之谆谆教导,又怎么会不顾百姓,置他们于水火之中!”
  “那鸳鸯岭白凤之事,你作何解释?”顺天帝眸光彻底变冷,一字一顿的问。
  “白、白凤……”听到这个名字,楚贻廷有些慌了,喃喃道,“儿臣似乎并不认识此人。”
  “是吗?”顺天帝怒极反笑,看着他,扬起一抹毛骨悚然的笑,继而道,“廷儿,你是不是笃定,你是朕罪宠爱的皇子,所以你说什么,朕都会信你,你做什么,朕都会替你开脱,原谅你。”
  “父皇……”楚贻廷只觉如芒在背,他能感觉到,顺天帝对他的感情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他就快要抓不住他父皇的心。
  顺天帝将所有的实情搬上桌面,语气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他看着九皇子,如同在看蝼蚁一样,一字一句道,“一直以来,你明里暗里打压太子,朕不是不知道,可朕顾念着和你的父子情分,从未对你说过一句重话,甚至还为你动了废太子的心思,可朕怎么也没想到,你竟如此愚蠢。”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打压太子,朕能忍,你胆略不足朕能忍,可朕绝不能忍你拿天下百姓的性命作儿戏,如此下去,云朝的江山迟早败在你手里,朕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愧对列祖列宗。”
  “父皇,儿臣知错了!”楚贻廷听顺天帝说了这么多,哪里听不出他父皇这是要放弃他了。当即心中一慌,哭了起来,伤心道,“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求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日后什么都听父皇的,儿臣保证,儿臣发誓!”
  “已经迟了,廷儿。”顺天帝摇头,看着他冷漠道,“你不是做皇帝的料,死心吧,鸳鸯岭和宋太尉的事,朕会替你大事化小,就当朕最后一次顾念和你的父子情分,你回去吧,日后若无传召,不要再进宫来。”
  “父皇!”楚贻廷不肯死心,慌乱的膝行前去,要抱顺天帝的腿。
  顺天帝摇头看了他一眼,从御案另一边离开,头也不回……
  楚贻廷一下子跌坐在地,他泣涕交加,双目空洞的坐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份上。
  他的父皇,不是向来最宠爱他吗?为什么这一次竟然心狠到这种程度……
  是楚贻华!
  一定是他!
  还有姜武,当初鸳鸯岭,就是他和白凤一起失踪的!
  楚贻廷眼中爆出浓浓的怨恨,他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整理好形容,往外走去。
  一个时辰后,九皇子府。
  楚贻廷看着跪在地上的死士,一字一句,如毒蛇一般怨毒的吩咐,“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今夜,我要姜武的项上人头!”
 



  051 小湖身死,婉婉大怒
  九皇子府,书房。
  死士离去后,书房暗处又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此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宋太尉。
  “殿下。”他走上前,拱手唤了一声,声线低沉道,“您现在打算怎么做?”
  “先将被父皇训斥这口恶气出了,刺杀姜武,断了楚贻华的臂膀。”楚贻廷攥起拳头,阴狠道。
  宋太尉觉得不妥,皱眉道,“姜武不过一个马前卒,动他怕是会打草惊蛇。”
  “你放心,本宫派出的都是皇子府的死士,不成功便成仁,不会落下任何把柄的。”楚贻廷抬了抬下巴,表情倨傲。
  宋太尉还有求于他,也不想触他的霉头,便没再置喙,只道,“殿下有没有想过,直接对付东宫?”
  毕竟顺天帝只有两个皇子,一个废了,那就只能另一个登位。
  “对付楚贻华,你有何高见?”
  “美人计。”宋太尉言简意赅的说道。
  “美人计?”楚贻廷皱眉,“楚贻华那厮向来洁身自好,怕是不会轻易动心。”
  “那就要看送什么人过去了。”宋太尉脸上浮出一抹老奸巨猾的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画轴,呈上桌前,“殿下,这女子名唤瑶琴,是碧云坊的红牌姑娘,若是能将她送去太子身边,想必您一定会得偿所愿。”
  “你的意思是,让她魅惑楚贻华,趁楚贻华不备,动手刺杀?”楚贻廷皱起眉,并不认为这计策高明。
  可没想到,宋太尉却摇起头,声线更加低沉道,“并非殿下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楚贻廷有些不耐烦。
  宋太尉这才启唇,缓缓解释,“这位瑶琴姑娘,患了杨梅疮,她一旦蒙受太子宠幸,就会传染给太子。”
  “什么,杨梅疮?”楚贻廷后脊一阵发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楚贻华还会要她?”
  “殿下放心,瑶琴姑娘的病还在初期,只有小小几个红疹。”
  “就算这样,你怎么能确定,楚贻华就一定会看上她?”
  “殿下不曾注意过这女子的脸吗?”
  楚贻廷闻言,低头瞧了眼桌上画卷,道,“只是长的英气了几分,并无其他过人之处。”
  宋太尉笑了笑,“看来殿下是没有见过濮阳王府苏世子的新娘子了。”
  “那又如何?”
  “这位瑶琴姑娘和礼部尚书家的嫡长女长的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眉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宋太尉轻声解释,“而太子,据说对杨大小姐、也就是苏世子妃异常倾心。”
  “可东宫妃不是杨二小姐吗?”这些事,楚贻廷还真不知道。
  宋太尉也无意与他细细解释,只将杨丝毓化名司玉,藏身东宫五年的事提了一下,后又保证,“只要殿下照我说的去做,太子今年之内,必定搬出东宫。”
  “好!本宫就信你一次!”楚贻廷绝望的心又复苏起来,他笑望向宋太尉,“你放心,待本宫当上太子,继承大统后,一定封宋妤儿做贵妃,封你那幼子做异姓王,世世代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谢殿下。”宋太尉躬身谢恩。
  不错,他假死,嫁祸姜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在太尉府之外所生的幼子。
  那孩子聪明又活泼,是他将近五十岁才得来的。
  打从知道有那个孩子,他就开始为他筹谋一切。他要给他这世上最好的一切,给他源源不尽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
  为了他,女儿可以不要,女婿可以不要,就连亲娘,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跟他生命的延续想比,一切都是浮云,一切都是外人。
  达到自己的目的后,他退了下去。
  楚贻廷则着人去替那瑶琴姑娘安排新的身份。
  当晚,定国侯府青梨院,一入夜就乱了起来。昭蓉高烧不退,请府医来看过后,说是天花。
  宋妤儿听到这消息,险些晕了过去。姜武站在她身边,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揽着她消瘦的肩膀道,“妤儿别怕,一切有我。”
  宋妤儿闻言,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片刻后,忍着心痛,强打起精神,问府医,“那现在该怎么办?”
  “回夫人的话,眼下最当紧的是要将青梨院所有人隔离起来,确定没有染病,才能放出去。天花一个人一辈子只会出一次,小时候出过,以后都不会再被传染,夫人可以问问青梨院中有谁出过天花,让其照顾大小姐便是。”
  “另外,大小姐穿过的所有衣裳都要烧掉,屋子里也要每日以白醋熏蒸。”
  “碧痕,照府医的吩咐去做。”府医话刚落,姜武就出声吩咐碧痕,她是出过痘的。
  碧痕领命而去,姜武又问宋妤儿,“你小时候可出过痘?”
  宋妤儿抿紧了唇,含泪摇头。姜武了然,正要让婵娟陪她回洛神阁,宋妤儿却先一步开口道,“我不走,昭蓉是我的女儿,她不好起来,我这个做娘亲的怎么能走。”她语气坚决,姜武听的脸色一片暗沉。还要再劝,却见宋老夫人身边的夏至跟着碧痕进来了。
  碧痕见宋妤儿看向夏至,开口解释,“夏至姐姐和春芳姐姐都是出过痘的,老夫人担心蓉小姐身边人手不够,特意拨了夏至姐姐过来照顾。”
  “替我谢过祖母。”宋妤儿感激的说了一句,姜武将她揽的更紧。
  “娘亲、娘亲……”床榻上,昭蓉红着脸,小声呢喃。
  宋妤儿听见,挣脱姜武几乎飞一般的冲了过去,用自己冰凉的手摸着她通红的小脸,泪光点点道,“蓉蓉,娘亲在这里,你别怕,娘亲会一直陪着你的,蓉蓉……”
  姜武看着这母子情深的一幕,只觉心情复杂。以前在军中时,他梦中憧憬过很多次这样母女慈爱的场景,可没想到,真正实现的一天,他的内心会如此酸楚。
  姜武走过去,粗粝的大掌落在昭蓉额头上,嗓音沙哑道,“蓉蓉,爹爹也会陪着你,我们一家三口,共同进退。”
  昭蓉还是睡不安稳,她小小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多的热度,宋妤儿便让碧痕和夏至不间断的打水换帕子。
  如此,忙碌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将昭蓉哄的睡着。
  府医已经去煎药,碧痕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冲姜武蹲了个万福,道,“侯爷,夜深了,你先陪夫人去西厢睡会儿吧,这里有奴婢盯着。”
  姜武闻言,扭头看了眼宋妤儿眼底的疲色,劝道,“你身子弱,还是歇一会儿再来照顾蓉蓉,否则她还没好,你先把自己累倒了可怎么办。”
  宋妤儿揉了揉眉心,也知道自己的体质,微微点头,又留恋不舍的看了昭蓉一眼,然后才往外走去。
  两人刚出正房,就看见江小湖笑嘻嘻的站在开满了白花的梨树下,朝二人眨眼。
  “江姑娘?”宋妤儿叫了一声,顿顿,又道,“你是来找就姜武的吧,那你们慢聊。”说着,就往西厢的方向走去。
  姜武难以忍受她云淡风轻的将自己扔给另一个女人,几乎下意识的,伸手扯住她的胳膊,沉声道,“不许走。”
  “那你让我留下来干什么,看你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风花雪月……姜武,我很困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然后起来继续照顾昭蓉……”说着,还要再挣脱。姜武却不肯放,他定定的看着她,问,“你当真以为我会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风花雪月?”
  “不然呢,当初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告诉我,你现在觉得江小姐更适合你,你也更喜欢她,还一门心思要将她纳进府里做偏房?”宋妤儿冷静又冷漠的与他针锋相对。
  姜武面色黑了个透,第一次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
  “姜大哥,宋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婉婉,我那只是气话。”
  江小湖的声音和姜武的解释同时传进宋妤儿耳中。
  宋妤儿冷笑一声,一把打掉他的手,抬了抬下巴,冰冷道,“去和你的江姑娘表白吧,我走了,好梦,你不要跟来!”说着,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就往西厢走去。
  江小湖有些尴尬的看向姜武。
  姜武没有解释刚才宋妤儿的那些胡言乱语,只是问,“你深夜前来,意欲如何?”
  “本来是改变主意,来给你演练一下覆水如何收回,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顿了顿,又目光灼灼的看向姜武,问他,“姜大哥、你是真的想过要娶我吗?”
  “我说了,那只是气话。”姜武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此生所爱,只有我娘子一人,莫说你了,就是天上的仙女,我都绝不会动心。”
  “为什么?我自认我不比你娘子差,性格也更与你合拍啊!”江小湖张口,将自己困扰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姜武沉默了下,反问江小湖,“这世间比我好的男子何其多,你怎么不去追?”
  “因为他们都不是你啊!”江小湖理所应当的说。
  姜武嗤笑一声,“原来你知道这个道理。”
  江小湖脸色一白,瞬间明了,姜武这是又给她挖了个坑,让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自行败下阵来。
  良久后,她猛地抬头,“那你为了你娘子,能做到什么份上?”
  “什么都可以。”姜武未作任何犹豫,道,“我为了我娘子,什么都能失去。”
  “那好,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要你跪下来,磕够一百个头,我就告诉你就将覆水收回的办法。”江小湖倨傲的抬起头,有意为难姜武。
  姜武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思考。
  “怎么,怕了,看来不也不是很想和你娘子和好。”江小湖讽刺的说道。
  下一刻,姜武轰然跪倒在地。
  江小湖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他双手撑地,额头轻磕,拜在地上。
  一时间,江小湖又心酸又震惊,她匆忙跑到姜武面前,阻止他继续叩拜,红着眼眶道,“你不用如此,我都知道了,你为了你娘子连尊严都能不要!”
  “……”姜武没说话,眼神如水的看着他。
  月色清凉又明亮,江小湖盯着姜武暗色的瞳仁看了许久,到底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你起来吧,我告诉你覆水收回的法子就是,你去请你娘子,我准备一下。”
  “有劳。”姜武客气又疏离的说了一句,起身径自离开。
  江小湖看着他宽大的背影一步一步走远,眼睛不由湿润。若说她之前还抱着一丝希望,想着只要她倾心守候,总有一天会等到他回首……那么刚才他轰然一跪,便是敲醒他痴心妄想的铁棍。
  什么最可贵。不就是一个只会流泪的男子为你流了血,或是一个只会流血的男子为你流了泪。
  曾几何时,她一直以为姜武是那种可杀不可辱的硬汉子。
  可今天,她到了他的另一面,他竟然愿意为他娘子折损自己的尊严。
  若这还不能让她放弃,那就只能是死了。
  这般想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朝廊下走去。定国侯府廊下铺的是汉白石,冬暖夏凉,不渗水。
  她挑了出避风的地,将油纸里包着的粉末仔细的洒向地面,使四周厚中间薄,形成一个中间凹进去的小圆。
  起身时,姜武带着宋妤儿刚好过来。
  江小湖笑望了姜武一眼,“请姜大哥进去帮我拿杯水,再拿一把匕首来。”
  “嗯。”姜武颔首,朝屋里走去。
  不一会儿,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拿着匕首出来。
  江小湖将两样东西接过,意味深长的看了宋妤儿一眼,“我若是做到了,姐姐你就得原谅姜大哥,敬他爱他,好好的和他过日子。”
  说完,她突然蹲下,将茶杯里的水慢慢往洒了粉末的地上倒去。
  她倒的很慢,而那些落在地上的水滴,竟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结起冰来。
  一杯水倒完,细碎的薄冰也刚好盖满整个圆。
  江小湖抬头看了宋妤儿一眼,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又低下头去,将黏在汉白石上的薄冰一点一点刮起来,装在杯子里。然后扔掉匕首,双手捧着手里的茶杯,用内力加热,将冰又化成水。
  “姐姐,我做到了。”她将茶杯递给宋妤儿。
  宋妤儿看了一眼,有九分满。
  “这是怎么做到的?”宋妤儿接过茶杯,感受着温水传来的热度,疑声询问。
  江小湖笑了笑,“只要有心,什么都是可以的。”她说罢,拍拍手,不舍又决绝的看了姜武一眼,正要走,忽然间,整个青梨院的气氛都不对起来。
  “有杀气!”姜武说了一声,直接将宋妤儿扯到自己身边。
  江小湖也感觉到了,她羡慕的看了眼被姜武护在身后的宋妤儿,鼻子微酸。
  下一刻,三个黑衣人从院墙外飞入,手执长刀向三人站的方向疾奔而来。
  姜武心一凉,来不及叮嘱宋妤儿什么,只对江小湖说了一声“护好我娘子”,就往前冲去,与三人缠斗在一处。
  黑衣人的身手颇为出众,又招招直逼姜武死穴,姜武只得打起全幅精神来应对。
  转眼间,交战已过百招。
  姜武胳膊被划出一道口子。
  宋妤儿在旁看的心急,抓着江小湖的肩膀道,“你去帮姜武!”
  “姜大哥让我照顾你。”江小湖没动,冷冷的说道。
  “可他受伤了。”宋妤儿担忧的喊道。
  江小湖看也不看她,出声解释,“在他心里,你更重要,他宁愿失去性命,也不愿意你掉一根头发。”
  “可是……”
  “你闭嘴,你这样会令他分心的。”江小湖恼火的话刚说完,下一刻,一个黑衣人分出神来,朝廊下她们两人杀来。
  江小湖看着架势,只能将宋妤儿往后一推,踢起地上的匕首握在手里冲上去和黑衣人拼杀。
  黑衣人刚与姜武斗过几百招,现在体力已经流逝大半,是以,以江小湖的身手还能撑上几招,但是也并没有太久,她就败下阵来。腰上被划了一道,鲜血直往出涌。
  黑衣人抽出空,刀尖直指宋妤儿。
  宋妤儿被那明晃晃的刀身晃花眼,她下意识的偏过头去,等待死亡来临……
  并没有看见,江小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提起运气轻功轻飘飘飞身到她面前,替她挡了一刀,然后趁着黑衣人惊愕,将匕首狠狠刺进他的胸膛,同归于尽。
  “江姑娘!”鲜血喷到宋妤儿脸上,她睁开眼睛惊喊出声,扶住满嘴鲜血,摇摇欲坠的江小湖。
  与此同时,碧痕听到惊叫声跑了出来。
  她看了眼江小湖,又看了眼还在和黑衣人缠斗的姜武,毫不犹豫冲上前去,助阵姜武。
  刀光剑影还在继续。
  宋妤儿却无暇顾及,她眼眶通红的看着江小湖,颤声问,“江姑娘、你为何……为何要如此……”
  “……”江小湖已经说不出话来。
  她扭过头,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姜武一眼,然后被宋妤儿抓住的手无力的垂下。
  借着月光,宋妤儿清晰的看见,她眼里流出一滴泪。
  “江姑娘!”宋妤儿任由眼泪啪嗒啪嗒落下,紧紧的抱住江小湖。
  ……
  有了碧痕加入,姜武总算将剩下两个黑衣人解决。
  同时,也看到被宋妤儿抱在怀里的就江小湖。她身上插着一把刀,手已经无力的垂下。
  “小湖!”姜武叫了一声,疾步朝宋妤儿走去,单膝跪在她身边,看着江小湖脸上还未干涸的鲜血,愧疚道,“小湖,是我对不起你。”
  宋妤儿抬起头,哀哀的看了姜武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碧痕在姜武身边,也跪了下来,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耳朵聋,竟然一点都没有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是奴婢的错……”
  “你们都不必自责了。”宋妤儿泪眼朦胧的看了碧痕一眼,又看向姜武,颤抖着说,“你知道吗?她就是死的那一刻,也在拼命望向你。”
  “婉婉,我……”姜武想要辩解什么。
  宋妤儿的目光却出奇的寒凉,她冷漠的质问她,“姜武,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残忍。”
  “你明知道江姑娘喜欢你,你却要她帮着你讨我欢心,你明知道自己说什么她都会当圣旨来听,可你却在最危险的时候让她保护我……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在乎她怎么想……你所爱的,你待之如珠如宝,你不爱的,就物尽其用用完就扔……你有没有想过,江姑娘她还只是个孩子……”
  “婉婉,我……”姜武想说,自己也曾严厉的拒绝过江小湖,也曾给过她选择的机会,可话将出口,又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必要。
  悲剧已经造成了,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换不回江小湖这条命。
  “碧痕,帮我把江姑娘搬到西厢。”宋妤儿没再理会姜武,转身吩咐碧痕。
  碧痕看了眼姜武,停了片刻,然后才点头答应宋妤儿的要求,抱起江小湖,一步一步往西厢走去。
  西厢里,宋妤儿用很久的时间,帮江小湖清洗了身体,然后又给她穿上一件怒红如火的衣裙。
  “江姑娘,若有来生,我宋妤儿愿当牛做马,还你大恩。”说完,她重重叩了三个头。
  另一厢。
  姜武将两个还未死透的黑衣人提去了地牢。
  先卸其下巴,然后才用冰水将人泼醒。
  两个黑衣人醒来后,第一时间想咬毒自尽,但是用力时,却发现嘴巴根本合不拢。
  姜武冷冷勾唇,目光如寒铁一般扫向两人,“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沉默不语,一副舍生取义的表情。
  姜武瞳孔微缩,转头看向一旁正在摆弄刑具的流风,一字一句残酷的吩咐,“让他们生不如死,又不必死透,本侯留着他们的狗命还有用。”
  “是,侯爷。”流风答应一声。
  下一刻,皮鞭如雨点般的抽在两个黑衣人身上。他们咬紧了齿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姜武侧身坐在太师椅上,胳膊撑在桌子上。一面欣赏黑衣人脸上痛苦的表情,一面想江小湖死后,宋妤儿跟他说的那些话。
  ……
  也许,他真的是一个很残忍的人。爱之便欲其生,恶之便欲其死。
  仔细说来,江小湖也没什么错,唯一不算错的错也只是爱上了他。
  可结局,却如此的悲凉。
  姜武皱起眉,他想,江小湖的死,他不是不愧疚,可偏偏,只要想到江小湖不死,死的人就是宋妤儿,他这份愧疚又变成了庆幸。
 



  052 红烛罗帐,宽衣解带
  次日,天光大亮,姜武去了青梨院西厢。看见江小湖身上怒红如火的衣衫,他暗色的眸子隐隐划过一丝疼痛。她才十六岁,本来应该有恣意的青春,漫长的生命,锦绣的前程,也有机会披上嫁衣,嫁给门当户对的官家公子,可是现在,她浑身冰冷,永远都不会再有任何知觉,永远要被埋在地底最阴暗潮湿的地方。
  “小湖……”他沉重的唤了一声,合目轻声道,“以后你就是我妹子,每年清明,我都会去你坟前看你。”
  “……”宋妤儿冷嗤一声,没有说话。
  姜武从床上抱起江小湖,往外走去。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稳。到了青梨院外,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流风准备好的琉璃棺中,深深看了最后一眼,然后吩咐流风,“将江小姐遗体送到京郊大营江淮将军手中。”
  “是,侯爷。”流风答应了一声,示意四个侍卫抬着琉璃棺跟他走。
  出了侯府,流风使人将琉璃棺抬上马车,一人驾车,其余四人在马车上护着棺椁。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京郊大营外。
  守营士兵拦截问询,“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定国侯府的侍卫,江淮将军的妹子死在外面,我们奉命将江小姐的遗体给江淮将军送过来。”流风亮出令牌,看了眼身后的琉璃棺解释。
  士兵闻言,上前查看了一番,然后才让人去通报。
  江淮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操练士兵,乍听有人送了江小湖的尸体过来,整个人一下子就愣在当地了。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士兵的意思,提着刀拔腿就往营外跑去。疯狂的疾奔刀马车旁,他扶着琉璃棺大声呼叫江小湖的名字。
  江小湖合着眼,脸色已经青白!
  “谁干的!”江淮愤声怒吼,一拳砸向马车壁,马车壁承受不住那雷霆一击,豁出一个大洞。
  流风看向红了眼眶的江淮,低声道,“九皇子派人刺杀我家侯爷,江小姐侠义心肠,拔刀相助,不想却被死士刺中胸口……一刀贯穿!”顿了顿,又道,“刀口正中心脏,她断气很快,并没有受太多痛苦!”
  “啊……”听闻又是为了姜武,江淮仰天咆哮一声,眼角流出点点泪痕,他低下头,看着江小湖平静微带不舍得面容,痛苦道,“小湖,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会这么傻,为了个男人,连哥哥都不要了,连性命都不要了,小湖……”
  流风叹了口气,正欲带着四个侍卫回京复命。
  “且慢!”江淮突然开声拦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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