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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覆-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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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不是你的。”夜凌云口吻低冷,话语冰凉。
  顺着夜凌云的视线看去,暗香终于看见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车顶上有血沿着车壁不断的往下淌,而她的脖颈只是因为出来的时候被鲜血溅到,掌心下车之时摁在了车壁上。
  倒吸一口冷气。暗香脚下一软,险些瘫在地上。
  是血车?
  所幸残月出手快速,下意识的搀住了暗香。
  夜凌云并没有在意,而是快速的靠近了马车,站在了马车前头。眸色微沉,夜凌云冷哼一声,“把车子给我拆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原先还处于发愣状态的奴才们,当下冲上去,费力的将整个马车都拆了个干净。
  这不拆还好,一拆开,直接把林婉言给吓晕了过去。众人七手八脚,紧忙着先将林婉言抬回进去。
  暗香屏住了呼吸,她万万没想到,在自己的马车顶部,有一具被肢解的尸身。尸快零落,但是还算完整,没有缺胳膊少腿,是完完整整的尸体。当众人把马车翻开时,惊愕的发现在马车底部竟然也有一具被肢解的尸体。
  尸身的头颅被钉子牢牢的固定在马车底部,那双浑浊惨白的眼珠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原来这一路过来,那两具尸体与自己竟然靠得如此之近。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而她就在中间坐着,一路回来!
  虽然跟着林慕白,见识了不少的尸体,可那时候因为有林慕白在,暗香自己也给自己打了气,所以硬着头皮也就上了。但是现在,暗香只觉得腹腔内一股子翻腾,顷刻间跑到了一旁,扶着门口的石狮子,拼命的作呕,险些将黄疸水都吐出来。
  残月认得这两人,当下变了脸色,“庄主,这两个不是——”
  夜凌云狠狠的剜着残月,“这就是你办的好事?废物!都是废物!竟然被人杀死了,还直接送到家门口来了!这就是你们的办事成果?是办给我看的吗?马上去查,务必给我查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在我夜家庄头上动土。”
  暗香吐得双腿发软,已经跌坐在地,再也没能起来。
  “是!”残月跪地,面色发白。
  抱起暗香,夜凌云头也不回的踏入大门。
  残月徐徐起身,回眸看一眼地上的残肢碎片,狠狠的握紧了手中冷剑。被人寻衅报复在夜家庄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极具挑衅,极具威胁。从这些残肢的切口来看,这些伤都是死之前造成的,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被活活剁碎的。
  一颗心要有多心狠手辣,才能做到无动于衷。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用这种手段杀人,实在令人发指。
  只不过最近江湖上一直都很平静,好像并没有什么很厉害的帮派出现。这到底是谁干的?然则夜家庄的敌人实在太多,一时间,残月也没有头绪。唯一能下手的,就是从这两个人生前的行动轨迹来追查。
  这两人不过是个小喽啰。所以极不容易引人注意。而且又是这一带的地痞,是故没人敢轻易招惹他们。让他们去跟容哲修散播不真实的消息,只是想让恭亲王府乱作一团。
  可没想到,这才多久?就死得这么难看!
  两人当初可都带着皮面的,哪知这都被人挖出来,可见对方实力非小。
  难不成是恭亲王府做的?
  可暗香已经不敢去想,整个人瑟瑟发抖,窝在夜凌云的怀中不敢起身。一双手死死揪着夜凌云的衣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些人是谁?”
  “从你跟了我开始,你就该明白,这种事将会是家常便饭。”夜凌云将暗香放置在床榻上,生硬的掰开她的双手,这才徐徐起了身,摆脱了暗香的死揪,“怎么,这会子知道怕了?以前跟着慕白验尸的胆量,去了哪儿?”
  “我不是怕尸体,我只怕杀人的那个人。”暗香面色发白,一张脸算是难看到了极点,“能把人杀死之后悄无声息的放在我的马车里,然后借由我的马车带回夜家庄,这代表着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夜凌云微微凝眉,“你有什么怀疑?”
  “是师父!一定是师父!”暗香脱口而出,可话刚说出口,她很明显又反悔了,“不,她不会这么做,这是小人行径。若是林慕白,她要做的必定更加缜密,绝对不止于此。”
  夜凌云深吸一口气,“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暗香一愣,“没有。”
  “想清楚再回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夜凌云徐徐坐在床沿。
  暗香犹豫了良久,仍是没有开口。
  夜凌云不怒反笑,竟将一双手温柔的落在暗香的小腹处,“有了身孕为何不告诉我?你是怕我不要这个孩子?”
  “你——”暗香愕然。
  “你放心,夜家庄也到了开枝散叶的时候。这个孩子,我必定视如珍宝。”夜凌云握紧暗香的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暗香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是说,你要这个孩子?”可她不是林慕白。
  夜凌云点了头,“千真万确。”
  那一刻,暗香犹豫了。
  等到暗香睡了,夜凌云才离开房间,负手走在长长的回廊之上。管家快速上前,在后跟随,“庄主,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要不要报官?”
  “把尸体处理干净,报什么官?”夜凌云冷了眉目。他站在院子里很久,俄而才幽幽然回头望着高耸的屋檐,笑得何其凛冽,“速度还真快。”
  管家仲怔,“庄主的意思是?”
  “泰安山庄本来就不在夜家庄的范围内,当年兴建的时候并不属于我,你不记得了吗?而且泰安山庄地处僻静,一般人很少能找到这儿来。那人很聪明,用了一招放长线钓大鱼。一不小心,就跟着马车到了这儿,找到了我的行踪。”夜凌云笑得凉薄,“还真是了不得。”
  管家深吸一口气,“庄主的意思是,那些人是在探寻庄主的行踪?”
  夜凌云眸色陡沉。“能避开我夜家庄的耳目,进入泰安山庄犹如无人之境。这人的武功很高,而且——不在我之下。咱们的人,未必能跟得上他。”
  连夜凌云都这么说了,管家心里就更没底了。
  这世上能跟夜凌云交手的人,少之又少,能与夜凌云打成平手的,更是屈指可数。这么一想,那这些人的来头,只怕不小。
  ——————————————
  何止是不小,简直是大了天去。
  隔着帷幔,黑狐向林慕白一五一十的汇报了泰安山庄的地址,以及夜凌云的动向。
  “此刻,夜凌云就在泰安山庄。”黑狐躬身,“卑职特意将碎尸放在夜凌云三姨娘的马车上,借由马车带着卑职去了泰安山庄。亲眼看到夜凌云就在庄内活动。而且两位夫人都被吓得不轻,其中一位还有了身孕,似乎是颇受夜凌云的宠爱,夜凌云对其格外关照。”
  不管能说不能说,身为手下的黑狐,有责任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复述出来,一字不漏,一个场景都不能遗忘。
  林慕白握着墨玉扣子的手,微微一颤,“你说哪位有了身孕?”
  “底下人都称其为三姨娘,是个纤纤瘦瘦的女子,看上去年纪很轻。当时还有一位女子已经被吓晕过去,她倒是没有被吓晕,但是吐得很厉害。所以这个有孕之事,应该是真的。”黑狐道,“连夜凌云也承认了她有孕,还说想要留下这个孩子,视如珍宝。”
  蔷薇抿唇不语,外头的如意却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袖。师父的心里,怕是不好受吧!
  “殿下,是否还要卑职继续盯着?”黑狐请示。
  “不必了,你已经被发现。”林慕白淡然开口。
  黑狐一怔,“什么?”
  “夜凌云是谁,他的武功与你相比如何?”林慕白问。
  黑狐仔细想了想,“夜凌云的武功想来在我之上,我没把握赢他。”
  “那些话,是他说给你听的。他不太确定是谁把这一幕搬到了他的面前,但是他怀疑是恭亲王府的杰作,是故这话其实是想让你转告恭亲王府。若真的是恭亲王府所为,那么我们以后做事得手下留情,否则暗香就是一尸两命。”林慕白笑得凉凉的,“她有了身孕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她怀的,夜凌云未免太看得起我的仁慈。”
  谁家的孩子,都没有自家的重要,不是吗?
  黑狐冷哼,“该死!”
  “好了,且不说这个,找到人就行。我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林慕白问。
  “殿下放心,虽然有些费力,但是正在进行。人数不少,一个个自梳女都是心甘情愿归附的。”黑狐躬身行礼。
  “如意,你用点心。棠梨院的那一套,稍稍变换一下,我想对于这些,你会处理得比任何人都好!”林慕白道。
  如意颔首,“师父放心,这事如意很清楚,必定不会教师父失望。”
  “那就好!”林慕白轻叹一声,“黑狐,你先下去,这件事不能停,必须尽快去做。人越多越好,遇见纠缠不清的,就拿江湖道解决吧!出了事,会有人担着的。”
  黑狐点头,“卑职明白!卑职告退!”音落,敛襟行礼,转身离去。
  等到黑狐离去,蔷薇才推着林慕白从帷幕后头走出来。如意迎了上去,“师父,暗香她——”
  林慕白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如意轻叹,“没想到,会是这样。师父心里不好受吧!”
  “再不好受都受过了,如今这点事算什么呢!那一刀都挨了,还怕再挨一刀吗?”林慕白握住如意的手,“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我让黑狐调个可信的人给你做帮手。这儿是京城,他们不敢正面对付恭亲王府,但可能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你不在我身边,我没办法保护你。”
  如意抿唇一笑,“师父放心就是,如意这厢仔细着呢!人少的地方,如意绝对会注意,不敢轻易独行。那些人若是对付如意倒也罢了,只要师父周全,如意便觉得值得。”
  “可我不觉值得!”林慕白笑了,“我还等着,看你和明恒成亲。但是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如意的脸瞬时红到了耳根,“师父,你又说这个。”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且问你,你对明恒,果真没有半点心思?”林慕白问。
  如意不答,她其实想说:好像有了那么点,但是这样说出来多害臊!
  林慕白轻叹一声,“知道我为什么这样问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世子爷的个性,瞧着你像个榆木疙瘩一般不开窍,世子爷又要乱点鸳鸯谱了,说着这几日趁着天气好,日子也好,干脆就给明恒娶妻算了。你这厢不表态,我也没办法帮你!到时候错失良人,可别怪师父没提醒你!”
  “世子爷把谁指给明大人?”如意瞪大眼眸。
  “这可说不准。”林慕白一本正经道,“没准还不止一个呢!”
  如意撇撇嘴,“那就让他坐享齐人之福吧!师父,我先回红坊了,这事——我不搀和!”如意走的时候,好像生了气,出门都带着一股子风。
  “主子,如意好像动心了。”蔷薇笑道。
  “她心里有障碍,你若不时时敲打,她就永远都不会打开心门。分明是有点心思的,可偏偏要当做若无其事。”林慕白笑了笑,“这丫头心善,可惜啊——心思也多。她看多了红绡,故而到了自己身上,便不敢迈步了。女人嘛,找个拿命疼你的男人也就罢了!”
  蔷薇点了点头,“明大人脾气好,武功也好。又是世子爷的亲信,无论哪个条件,对如意而言都是极好的。但愿如意能自己想通!”
  可如意想不通啊,师父不是说了吗,那簪子是祖传的。一般祖传之物,不都送给自己的——另一半吗?簪子都送了,虽然不小心折断,可那也是送了!怎么说娶别人就能娶别人呢?
  思及此处,如意也不去红坊了,气冲冲的就去了恭亲王府。
  可站在后门,如意突然愣住。
  她怎么就这么生气?
  双手掐腰,这到底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
  如意想了想,算了,还是不进去了!这一进去,她不知道说什么!罢了罢了,掉头就走,可没走两步又愣住了,怎么就那么不甘心呢?都到了门口还不进去,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不如去问问,他送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转念一想,问清楚了意思,万一人家没意思呢?那多丢人?万一有意思,她又该如何?
  如意觉得自己快要愁死了,如果师父在就好了,能让师父帮着问一问。凡事,得求个清楚明白,不然搁在心里就跟个蚂蚱似的,上下蹦跳,实在让人受不住。
  在恭亲王府外头转了一圈,如意还是没进去,想了想,干脆回红坊算了。可她转了一圈。却忘了恭亲王府乃是高手围绕,早就将她的一切尽收眼底,汇报了上头。
  明恒紧赶慢赶的出了恭亲王府,心想着她绕了一圈约莫是有急事,或者遇见了什么难处。侧妃不在府中,她必定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如意!”明恒喊了一声。
  如意正好走到巷子口,听得喊声,突然跟着了魔似的撒腿就跑。
  “你跑什么,我不吃人!”明恒脚下飞速,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往身上拽。
  如意吓了一跳,心道:对啊,我跑什么?他又不是毒蛇猛兽!
  不由的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
  这一拽,如意直接撞进了明恒的怀里,等回过神来,如意急忙推开他,站在距离他两步的位置。“你吓着我了,还问我跑什么。”
  明恒左顾右盼,“有人跟踪你?”
  “没有!”如意撇撇嘴,“说你呢!你怎么出来了?”
  明恒点了头,“你在恭亲王府外头转悠,我怕你有事。侧妃不在府中,你大概连个帮手都没有,我就出来了!你怎么了?”
  如意眨着眼睛,“你是来帮我的,还是、还是、还是——”她不觉得自己是个结巴,可到了关键点上怎么就大舌头了?
  “还是什么?”明恒不解。
  如意一跺脚,“还是关心我?”
  “有区别吗?”明恒一头雾水,今儿个如意怎么怪怪的?
  “当然有!”如意梗着脖子,“帮忙有时候是出于朋友之谊,但是关、关心嘛——”这话让她怎么说出口?难道要她问:你是不是真的在乎我?喜欢我?
  明恒还是不明白如意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了!”如意有些懊恼。俄而道,“明大人,恭喜你!”
  啥?恭喜?
  明恒觉得自己被一棍子打懵了一般,愣在当场,半晌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他突然欣喜的抱住如意,“你是不是有了?”
  这下,如意懵了?
  有什么?
  如意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傻乎乎笑得极是高兴的明恒,也不知哪来的一个激灵,突然腾出手来,一巴掌就呼在了明恒的脸上。
  这下,明恒又懵了:说好了,会负责啊!怎么又挨打了?
  “你都要娶亲了,还抱着我干嘛?”如意推开他。
  明恒眨着眼睛,“娶、娶亲?娶谁啊?”
  “我哪知道你娶谁。还三妻四妾的娶。找你的妻妾去,别来折腾我,戏耍我就这么好玩吗?”如意面色骤变,愤愤转身。
  明恒哪肯松手,“我除了娶你,没想着要娶任何女子。”
  如意身子一哆嗦,“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闻言,明恒站在那里,不由的挺直了脊背,像她的护卫军一般,随时候命,“好,你说!”
  如意问,“不是说,世子爷要给你指婚吗?”
  “没有。”明恒摇头。“世子爷没提过,而且我也跟世子说过了,除了你谁都不要。”
  如意面上热了热,有些不敢直视他灼热的双眸,声音便渐渐的弱了下去,“这话是真的?”
  “千真万确。”明恒毫不犹豫。
  她想:暂且信你一回。
  又道,“那你送我簪子到底什么意思?”
  明恒身子俯下来,仔仔细细的瞧着如意越发低垂的脸,“难道我说的话,你一句都没信?还是说,你压根没听进去?”下一刻,他捧起她滚烫的脸,“我明恒对天发誓,想娶如意姑娘为妻,此生唯一之妻。此刻,听清楚了吗?”
  如意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不敢置信的瞪大眸子。
  瞧着她僵在当场,明恒蹙眉:难不成还真的照着世子爷说的那样,要有所表示,才能征服女人?
  想了想,明恒深吸一口气,反正都上了床,也就不差这个了!
  下一刻,如意只看见视线里的明恒,那张脸逐渐放大,最后唇上一暖。所有的记忆都在倒灌,顷刻间回到了那个醉酒的夜晚。也是这样的吻,不过这一次比那一次来得更猛烈。那一次是醉酒,明恒也只是轻轻的碰触了她。
  可这一次,明恒是认真的,使劲浑身解数,只为让眼前这个笨蛋知道。他是认真的。无比认真,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认真!
  如意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双手死死揪着他的胸口衣衫,好像要撕出一个洞来。
  明恒不依不饶,紧拥着怀中的女子,拼命掠夺着属于她的美好。
  直到最后,如意瘫软在明恒怀里,明恒才餍足的罢休,将她柔柔软软的抱在怀中,“如意,别胡思乱想,我不会娶别人我只娶你。还有,那根簪子是祖传的没错,我母亲临终前说过,这根簪子只传给我们明家的未来媳妇。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如意没有吭声。
  明恒继续道,“你把簪子摔碎了。所以这明家媳妇你不当也得当。没办法,哪怕你拿来一模一样的簪子,也替代不了最初的那枚。是故——你没有退路,除了我怀里。”
  她突然笑了,“这话,是世子爷教的?”
  明恒面上一紧,而后赔笑道,“不管是谁教的,横竖只对你一人说。”
  “师父说你油腔滑调,我原先还不信,原来是真的!果然是师父,看人一眼就准。”她深吸一口气,“好了,便宜都占够了,是不是该松开我了?”
  明恒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以后能不能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还想占便宜?”如意撇撇嘴,“我问你一件事,你得如实回答,否则我可就生气了。”
  明恒连连点头,“你说你说。”
  如意深吸一口气,“我问你,那簪子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的?”
  明恒嘿嘿一笑,没敢吭声。
  如意心中有了答案,又问,“那簪子少了一块,是不是你藏起来了?”既然是祖传的簪子,明恒怎么敢少一块呢?
  见明恒仍是没有吭声,如意手一摊,“拿来吧!”
  明恒轻咳两声,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向怀里,慢慢吞吞的掏出一小节簪子碎条。
  “还真没看出来,你竟然也动这脑筋。”如意一把接过,“这样,我就能把簪子重新镶好,到时候就可以还给你了!”
  明恒着了急,“如意?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还没说清楚?上都上了,亲都亲了,该说的话不都说完了吗?
  哎呦,世子爷的法子一点都不好用!
  哪知如意红了红脸,握着那截碎簪低低道,“笨死了,不修好簪子,怎么戴头上?难不成以后就拿一包碎簪传给儿女?”
  明恒一愣,望着如意那娇俏的模样,痴痴的傻笑着。

☆、第151章 好像是滑脉

  如意死活不肯让明恒跟着自己,毕竟现在她要在外头独立处理事情,最好别跟恭亲王府的人走得太近,免得教人看出来。在京城里,如意算是生面孔,但如果遇见暗香,那就不是生面孔了。
  抬步走进红坊,直接进了红坊后院,不少女子在这里劳作,帮忙清理红蓝花。如意细细的教她们如何淘澄,如何制作胭脂。
  那些配方,唯有如意知情,平素的劳作也没什么秘密,都是制作胭脂的必备过程。而最后的步骤,是如意亲自完成的。
  “东家,外头有个女子,说是黑狐姑娘让她来的。”底下人来汇报。
  如意正在房间里嗅着案上制作完毕的一系列胭脂,听得这话,便抬了头,“让她进来吧!”
  进来的是个女子,瘦瘦高高的,见着如意便行了礼,“见过如意姑娘。属下叶子,奉黑狐统领的命令前来,随时听候如意姑娘差遣。”
  “不必如此客气!”如意笑了笑,“来到红坊,就是自己人。”
  叶子颔首,话不多,看得出来是个谨慎的。
  这头叶子刚来报道,底下就有骚动,好像是谁家的丈夫找上门来了。如意是带着面纱下去的,出门在外,还是仔细点为好,免得给师父惹麻烦。
  那男人扯着红坊里的一名女子就想走,可那女子死活不愿。
  “住手!”如意上前,“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男子嚷道,“你们敢收留她,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样就怎样?”
  女子发了狠,“跟你回去,你会打死我。今日我就算死在这里,我也不愿意跟你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如意问。
  那女子流泪道。“民妇邢娟,他虽然是我的丈夫,可他嗜赌如命,三番四次把我押在赌场。他不但打我还想把我卖给青楼妓馆,我好不容易逃出来,遇见了红坊中人。这一次,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回去了。”
  “那也简单!”如意道,“那纸笔来,让他写封休书就是。”
  “我不写!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鬼,我凭什么写?”男人吼着,“这个女人不守妇道,我把她卖了。是我的自由。你们是谁?有什么权利——”
  “权利吗?”如意一笑。
  叶子冷剑出鞘,剑尖直指男子的脖颈。
  “怎么,我还真不信,你们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男人冷笑着,死活要拽着邢娟离开,“臭,婊,子,这一次你再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不回去!我不会回去的!你打死我吧!”邢娟哭着喊着。
  如意笑了,“进了这红坊的,就有活下去的权利。不过对于男人,红坊恕不欢迎!叶子——你们家统领应该告诉过你,对于这种事该如何处置吧!”
  叶子颔首,突然脚下移动。
  不可否认,叶子的武功果真极好。只是用剑柄戳了男子一下,男子便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邢娟一屁股跌坐,如释重负的望着如意。
  如意道,“回去干活吧!以后这个男人,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邢娟跪在地上朝着如意拼命磕头。
  叶子手一挥,很快就有人上来将男人带了下去,至于后事如何,邢娟不知道。只知道后来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封休书,真的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如意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情以后还会有,但既然答应师父接手了红坊,自然不能让师父失望。当年红坊是怎么逼良为娼的,她今日就如何逼娼为良。横竖道理是一样的,但如意知道,一个是为恶,一个是行善。
  在这些女子当中,也不乏一些能人异士。
  女人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因为很多时候,女人本身就是最好的武器!
  比如,乌素公主。
  林慕白刚进得府门,便听得奴才们在私下议论,说是公主到了。蔷薇微微蹙眉,不觉询问,“哪位公主?”却得知竟然是月氏国的乌素公主,当下愣住。
  “乌素?”林慕白想了想,这个名字倒是有几分耳熟。早年还经常听过。不过后来大殷覆灭,自己失去了记忆,即便现在想起了不少,但是仍有些许空缺。
  “这公主无端端的来咱们这儿作甚?”蔷薇不解,“难不成外头的传言,是真的?”
  外头现在闹得沸沸扬扬,说是乌素公主看准了恭亲王,想要跟恭亲王结为连理。这话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正在逐渐走向现实。
  林慕白面色不改,“回去!”
  蔷薇颔首,慢慢推着林慕白往前走。
  可有些人不是你不想见,就不会见着的。偏偏,她还是出现了。就站在回廊尽处,上下仔细的打量着端坐在木轮车上的林慕白,“你是谁?”
  萧如和杨寒烟在旁作陪,瞧着林慕白,萧如便笑得凉凉的,“公主有所不知,这位就是咱们恭亲王殿下最钟爱的林侧妃——林慕白!”
  乌素眸色陡沉,用一种略显生硬的话语低吟着她的名字,“林慕白?”
  “既然有二位陪着公主,慕白告辞!”林慕白微微点头示意。
  “站住!”萧如冷笑两声,“皇上下令,公主入府赏玩,让恭亲王府一干人等作陪。怎么,你林侧妃不是恭亲王府的一干人等吗?”
  林慕白眸色微抬,蔷薇略显担忧。
  “有二位陪着,难道还不够吗?”林慕白面不改色,“我这厢怕是无法作陪!蔷薇,走!”
  不容分说,也不想多做解释,蔷薇推着林慕白就想离开。
  哪知乌素却好像对林慕白起了兴趣,面上轻纱,一双狐媚的眸子别有深意的望着林慕白,“你是——林慕白?”月氏国毕竟是番邦,对于大祁的言语不是很精通,是故乌素说话有些生硬,无法做到字正腔圆。
  林慕白没说话,萧如继续道,“可不就是她嘛!”
  蔷薇上前一步行了礼,“启禀各位主子,启禀公主,林侧妃并非有意怠慢公主,而是侧妃身怀有孕实在不能太过劳累,还望诸位海涵。请公主,恕罪!”
  乌素眸色微恙的盯着林慕白,“有孕?”
  萧如冷笑两声,“是呢,咱们府里就有两位有孕的侧妃,林侧妃就是其中一个。说什么不能太劳累,每日都往外跑,谁知道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杨寒烟蹙眉,转头望着萧如压低了声音,“这话似乎有些过了。”俄而望着林慕白笑道,“妹妹不必介意,萧侧妃不过问你开个玩笑。你莫往心里去。”
  林慕白一笑,“那是自然。”
  “不就是怀个身孕吗?有什么了不得,这恭亲王府又不是没有孩子!”萧如冷蔑。
  “胡说八道什么?”弦月从后头过来,方才的争执,她早就看见了,只不过没上前而已。如今——她是忍不住了,上前便冷飕飕的剜了林慕白一眼,“只要有你的地方,果真事特多,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萧如冷笑,“就是!”
  话音刚落,弦月扭头瞧着萧如,眸色微沉,“皇后娘娘说了,恭亲王府的孩子,自然是越多越好。谁说不嫌孩子多的,只管去跟皇后娘娘说。或者,我可以一字不漏的转达!”
  萧如闭了嘴,没敢吭声。
  这弦月是什么人,萧如自然是清楚的。虽然萧如的母家是国公府,可到底也只是个虚,如今的国公府没有实权在手。说到底皇后到底是皇后,皇帝与皇后对恭亲王府的子嗣有多重视,萧如不是不知道。所以弦月敢这么说,萧如却不敢硬着头皮去回。
  要知道弦月一番话送到皇后娘娘那里,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乌素挑了眼角眉梢,一副勾魂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林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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