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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妃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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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交情,年遐龄又上了春秋,索性做主代父亲送了人情。
  “犬子无礼,竟敢冒犯福晋驾下,都是老朽昏愦教子无方,请王爷降罪。”说完就是一千。
  年遐龄算是雍亲王胤禛的便宜岳父,本身还是致仕的封疆大吏,面子情必要过得去,雅尔江阿笑道:“些许小事,值当老大人亲来,老大人请起!”
  年遐龄缓缓起身:“小犬行事莽撞,奴才叫他闭门思过,只仗着奴才这张老脸过来,王爷宽仁不咎,奴才实在汗颜。”
  “年羹尧缉凶心切,虽有罪愆,到底情有可原。”人心都是偏着长的,换成别人,永庆说不定还会赞一声“不畏权贵”,涉及到自己的妹妹,话就不好说了。
  “惭愧!惭愧!”年遐龄拿帕子擦擦汗,“小犬已上了请罪折子,只盼主子爷重重降罪,也好给他些教训。”
  “老大人言重了。”雅尔江阿微微一笑,“汗阿玛是知道福晋性子的,非是半夜三更,爷很该进折保奏小年大人。”
  “王爷洪恩,实在让奴才汗颜。”年遐龄松了口气:看架势简王府是不会跟儿子计较了。
  又过盏茶工夫,年遐龄起身告辞,雅尔江阿并不款留,命长史官代其送客,自己则与大舅兄回了正院。
  书雪已摆好家宴,雅尔江阿尊太太做了首席,自己与妻子作陪,永庆、永保分列两侧,永谦是寿星,也做了主席,穆尼叔侄另起一桌,由精奇嬷嬷照看着入座。
  太太需为女儿卖好,宴中向书雪笑道:“我原忧虑你过于要强,今日看来总算该放心了!”
  雅尔江阿无话可说,只吩咐永谦兄弟:“还不给郭罗玛嬷敬酒。”
  永珺、永焕、永叙、永谦都捧着酒盅站起来,太太含笑饮了,指着书雪假意叮嘱永焕:“她是你们额娘,我是她的额娘,她敢待你们不好,说与郭罗玛嬷做主。”
  永焕接不住话,书雪笑道:“您别给他们撑腰,一个比一个淘,我现在都没法管,以后还了得?”
  太太三言两语镇住雅尔江阿父子,心满意足的继续用膳,永庆兄弟看着这样的大家口倍觉心酸,永保只想:姐姐这般人才,偏偏受如此苦楚,可见老天是长着妒心的。
  一顿饭虽没吃出喜庆来,气氛倒不见尴尬,太太记挂家里,很快带着两个儿子告辞,书雪与雅尔江阿亲送至正门方回。
  永谦收了不少礼物,除雅尔江阿赏的文房四宝与书雪给的金寿星外,别的都拿出来分给众弟妹,永焕等十分欢喜。
  年羹尧的请罪折子很快批复下来,只罚半年俸禄了事,康熙大约猜到书雪不会吃亏,还专程写了谕示传给雅尔江阿,内容很简单:“文华性情甚急,当克当制,朕言雍亲王‘戒急用忍’,文华亦如是。”
  书雪上请安折子:“诚闻圣教。然性情天生,恐负圣望,再逢其事,忌勿掌嘴。”
  康熙收到折子后乐了,顺手递给万吉哈:“可真是你的女儿。”
  “福晋打小儿被奴才惯坏了。”看在发小份上,万吉哈难得承认回错误。
  康熙复发感慨:“说来也怪,朕年届六旬,亲近的后辈几十个,只她说话,便是顶撞朕事后也觉得顺耳。”
  万吉哈赔笑:“是主子抬举她,不瞒主子,奴才这女儿还在闺中时就是刚强的性子,公主与奴才本就该宠着她,只忧心嫁人后在夫家受委屈,幸得主子赐婚,简王性情又好,不然奴才还要操心。”
  “雅尔江阿性情好?”康熙大笑,“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雅尔江阿在别人面前横,未曾想遇到一个敢不要命的福晋,再不好的性情也变好了。”
  玩笑一回,康熙提起年羹尧:“虽有几分傲气,到底胸富才学,朕原欲降特旨晋其为内阁学士,如今看来还要受些磨砺才好。”
  “主子明鉴。”吃亏的不是自己闺女,万吉哈对年羹尧并无芥蒂,“奴才倒觉得主子如心存爱惜正该把他放在跟前□□,性德的女婿是不会差的。”
  康熙点点头:“罢了,回京后就由你拟了折子来,朕即行照准就是。”
  “嗻!”万吉哈十分感激:这事儿只他来办合适,换做别人指定当康熙敲打简王府,如此以来反把自己“外举不避仇”的名声显了出来。
  七月八月均是王府的好日子,原因无他:连着俩月都是双份月例,圣驾尚未回鸾,雅尔江阿的生日并不十分热闹,听丫环盘点着礼物,书雪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挥退管事,书雪打起精神给永瑾画像,刚放下笔,外面管事传话抱琴之母进来请安:她是为抱琴的婚事来的。
  抱琴之母白氏满面春风给书雪磕了头,得话起身后笑道:“蒙主子提携,丫头的好日子已经定下,您发了话这厢就落准了。”
  抱琴羞红了脸,早躲进里屋,书雪十分喜悦:“多早晚的日子?”
  白氏回道:“初八大定,赶在十月底过大礼。”
  书雪思量一番,因笑道:“她是被我耽误了,今日就把新娘子领回去,咱们不逾制,委屈了她我也是不依的。”
  不待白氏说话,里头的抱琴听到这话后顾不得许多两步迈出来跪在书雪跟前:“主子,您现在跟前没人能用了,忆画还不上手,奴婢要出去了可就只能靠侍墨一个人和您撑着了。”
  “唉——”书雪苦声长叹,“你主子不是泥塑的,谁还能在我跟前弄鬼儿?”
  抱琴事到临头真心反悔了:“主子,奴婢再等两年嫁人也使得。”
  “再过两年你多大?谁还会等着你?”书雪挥挥手,“嫁过去也是官太太,你别任性,耽误了花期是算我的还是算你的?”
  抱琴哽咽着流泪:“主子——”
  白氏且不敢插嘴,站在一边没言语。
  书雪赏了二百两银子,又嘱咐抱琴:“先拿着预备尺头,缺什么打发你妈来要,别的等添妆时再说。”
  抱琴低着头,沉吟片刻方道:“今日是初五,您容我再和侍墨交代两日,初七就回家。”
  “正是这个理儿”白氏福身告退,“奴才过两日再来接她。”
  书雪原就小有失落,闻说后自然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雅尔江阿回府后听说这事儿后只有四个字儿:“你——能行吗?”
  “把那个‘吗’字儿去掉!”书雪正色道,“只要后院不再多一位夫人,这点子事儿耗不掉多少心血。”
  雅尔江阿心中一软:“我只有你一个夫人。”
  “且往后看。”书雪直直地盯着丈夫,“说实话,有时候我倒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离开的借口,做你的妻子太累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雅尔江阿终于抛开了心中的一点点儿芥蒂,“我一定一意待你。”
  书雪靠在丈夫怀里:“你别怪我嫉妒心重,我做不了小女人——”
  雅尔江阿默然不语,抱着妻子的手紧了紧。
  圣驾回鸾后,书雪被当众调侃:“士可杀不可辱,打人不能打脸的道理还不知道么?”
  书雪面露不屑:“崖山之后再无神州,现在可没有要脸不要命的名士!”
  康熙无话可说,半天憋出一句:“朕总觉得你像汉人。”
  “这您就该问问阿玛和额娘了。”书雪眨眨眼,“许是被人换了也未可知。”
  康熙笑着摇摇头:“你阿玛这回儿也不向着你,他还要表奏年羹尧进内阁呢?”
  书雪脱口而出:“您不准就是了。”
  康熙假意严肃面孔:“朕不能听你的,开了这个头你以后就愈发管束不得了。”
  皇子们都觉得这是个信号:汗阿玛要让她干政?
  康熙向胤禛笑道:“年羹尧的妹妹已指了你做侧福晋,过两日就把喜事办了罢。”
  胤禛脸色一红,低头应了个“是”。又专程邀请书雪,“日子定了还需王嫂赏脸。”
  雅尔江阿抢先答允:“一定去讨喜酒。”
  书雪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我可没想去的。
  自个儿屋里抬杠是夫妻情调,当着外人打驳回就是作了,书雪再不甘也只能默认。
  黑衣女的事儿康熙没问,书雪也就装着不知道,太后倒提了句,书雪含混着暗示:“您放心,汗阿玛真说起来我自有话回。”
  太后十分无奈:“我信你有道理。”
  撇过这茬不提,书雪笑道:“有件事儿还得求您呢。”
  太后感到好奇:“说来听听。”
  书雪笑道:“您也知道,我现在没开府,产业却是不少,加上汗阿玛赏弘昊的,实在是有些难以周全。我深知伺候您的嬷嬷姑姑都是极有才具的,好歹赏我两个回去供奉,一来教导歆蕊、永瑾,再则也好帮扶我一把。”
  “你这孩子——”太后深知书雪的手段,别说三座没分开的府邸,前两天协理康王府照样妥当,用得上什么帮扶?永瑾还在襁褓,哪用得了教养嬷嬷?说到底只是借着引子为歆蕊筹谋罢了,“你想的这般周到,我哪有不允的?
  

☆、二〇七、母仪日月凌空志

  二〇七、母仪日月凌空志
  召集众嬷嬷和年过二十五岁的宫女,太后指着书雪笑道:“简王家的想求几个人去她府里当差,你们哪个乐意自可跟去。”
  从太后跟前出去的宫女嬷嬷到哪儿都是被供养的身份,书雪这儿又多了几层好处:家业大、受皇宠、子女有前途。
  动心的人不能因为太后的话堂而皇之站出来,书雪叹口气:“都舍不得离了您跟前,我可闹得没脸了。”
  太后笑道:“有主子挑奴才的,哪有奴才挑主子的?你看中谁就是谁了。”
  书雪站起身:“从老祖宗身边翘墙脚,我需得大方些才好,这样吧,三月、四月、腊月生日的嬷嬷姑姑请站出来。”
  二十来人中站出三个嬷嬷两个年青宫女,书雪笑道:“几位如有不便出宫的还可退回去。”
  五人两两相望,都没有退出的意思。
  “得了!”书雪请示太后,“就这五位了,您要不舍得早发话,不然我就带走了。”
  太后摆了摆手:“你待她们好我就放心了。”
  “这个自然。”书雪微微含笑,“在我们府里没老祖宗的体面,别的我得补给你们,阿尔布嬷嬷的份例是在宁寿宫的双份儿,你们都和她一般,现在五两的出去十两,只负担比这儿重就是了。”
  太后这才说:“在外面和在哀家跟前都是一样的,好好伺候主子,简王家的不会薄待你们。”
  五人从新磕头谢恩,分别退回去收拾东西。书雪挺高兴,拉着太后撒娇:“这下我可不愁歆蕊和永瑾嫁不出去了,皇太后跟前的嬷嬷教养,谁都不能小瞧了。”
  太后点了点书雪的额头:“就知道跟我淘气,人我是给了,日子还要自己个儿过,雅尔江阿如今被你整治的没了脾气,待人处事仍需和气些,女人太刚强是容易吃亏的。”
  书雪叹口气:“不管您怎么教,我是做不得贤惠人,一辈子大约就是如此了。”
  太后笑道:“这话大约该让皇帝听着,他觉得你有母仪之风,现在是让你受委屈了呢!”
  “母仪之风?”书雪眉毛轻挑,“我不说大话,就汗阿玛这几个儿子,哪个落在我手上也是不能善终的命。”
  太后一眼瞪过来:“你浑说什么呢!”
  “这不是浑说,您是过来人,难道不知大清朝的皇后有多难?我是不喜欢八福晋的,可她那份嫉妒之心和我比还差得远,您觉得我能比二嫂做得好?我是□□皇帝血脉也不向着他,宋明多贤后是家法严谨的好处,大清朝的皇后说好听是帝妻,说到底还是皇帝的奴才。这会子我和雅尔江阿动上手您和汗阿玛尚能偏我三分,真做了皇子福晋还了得?”
  “你这张嘴,真真是哪个都饶不过。”诚如书雪所言,太后是从皇后位上熬过来的,不是孝庄罩着,早就被喜怒无常的顺治老皇爷废掉了,“如此看来皇帝把你许给雅尔江阿竟是做对了。”
  书雪眨眨眼:“得了,对不对都是这样。反正我又不能休了他!”
  太后被逗得一笑:“罢了,我和皇帝还需少给你撑腰,真闹出休夫的事儿来可就成笑柄了。”
  书雪不以为然:“汉人讲七出三不去,公婆都去了,这条不论,我起码占了‘妒’这一大项。我娘家比出阁前还兴盛,又不曾给公婆守过孝,雅尔江阿在娶我前后是一般的富贵,您不给我做主我找谁哭去?”
  太后开怀之余颇觉心酸:“皇家亏欠你的还不清!”
  书雪正待说话,炕上的永瑾“哼唧”着醒了过来,太后忙唤奶嬷嬷过来照看,书雪笑道:“有的没的扰了您大半个时辰,我该出宫了,赶明儿再进来请安。”
  太后叹道:“里里外外就你乐意和我说这些话,孙男女弟的都拣好听的奉承,我就是想仔细追究都没法子。”
  天气不算太热,书雪自己抱了女儿,让弘昊兄妹跟着走,宫女嬷嬷随后跟着,阵容颇为乐观。
  “怎么叫孩子走着呢?”一行人到宫门口时,胤禟笑吟吟迎上来,弯腰把弘昊抱了起来。
  书雪好奇地看了胤禟一眼:“多早晚的时辰了,您这是进宫还是回府呢?”
  胤禟被弘昊抓了荷包却并不在意:“正要回呢,恰巧见了你,我那儿新得了几株菊花,开得却是清雅,你要喜欢我便遣人送了去。”
  “喜不喜欢见了才知道。”书雪忽然想起一事,“我有话问你。”
  胤禟一怔,俯身放下弘昊:“你说——”
  书雪把永瑾交给奶嬷嬷,视线转向歆蕊:“十三爷——”
  胤禟皱皱眉:“他和老四走的近,老四都不管,你我操什么心?”
  书雪苦笑道:“我是不想操心,可歆蕊在我跟前,你也看到了,弘昊还是奶娃娃,永瑾就不用提了,我们府上还有几个满地跑的孩子,我待她视如己出是一回事儿,面面周到却是为难,孩子小倒罢了,将来大了怎么解说?”
  “你就是心忒软了!”胤禟无奈地摇摇头,“得,有了机缘我指定帮老十三说话,成与不成就两说了。”
  书雪微微颔首:“我和你说这话不是逼着你去做出头的椽子,哪天我在汗阿玛跟前提起,你好歹帮着圆两句,旁的就看圣意了。”
  胤禟自无不应之理,两人又聊几句方得分开。
  三位嬷嬷均是包衣旗出身,分别为李氏、张氏、陈氏,两个宫女一姓王一姓吴,都是内务府小选出来的,进府后安顿行礼后即到书雪处领差,书雪略想一想,命李氏照看歆蕊,张氏、陈氏权在上房听用,王氏与吴氏恰补了抱琴与司棋的缺儿。
  书雪集齐管事把五人介绍一番后方道:“我们是惯熟的,聚在一处也是缘分,各位嬷嬷姑姑在宁寿宫见过大世面,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是清楚的,咱们府里规矩简单,只要孩子们好,别的都是旁骛。”
  五人齐声答应,书雪笑道:“话又说回来,我随口拿着自个儿与孩子的生辰月份请了几位,也不知众位的底细,若有为难的事儿大可说出来,我是惯会揽事儿的,能做到的必会出力。”
  即使有所求也需干出业绩再提,不过心里却是舒服,各自向书雪谢恩。
  抱琴放了一大半心,一意与接替自己的王氏交待工作。
  第二天,胤禟果然打发人抬了四盆极为清爽的菊花过来,书雪吩咐管事放赏,亲自看着移栽到花园中,因向永珺笑道:“假作魏晋风骨,糟蹋这般高雅居士,实在是罪过可惜!”
  永珺赔笑:“只嫡额娘配得上这花的风姿。”
  书雪含笑摇头:“我是没几年好颜色了。花开一季人艳一时,过得三五载还不知变成如何呢!”
  永珺还未接话,管事来呈整理已毕的寿礼清单,书雪看了两眼递给永珺,因命安总管家的:“中秋的节礼需要预备,进上的有我,亲戚处的按例办就是了。”
  安总管家的躬身应了,又请问完颜氏过府的节酒事宜,书雪笑道:“往常的端午中秋阿玛额娘只是得空走一趟,难得今年有空,自要隆重预备。”
  “是。”安总管家的行礼退出去,书雪看一回花,自与永珺回房照看弘昊兄妹。
  “小螃蟹”两岁半的年纪,书雪已渐渐开始给他启蒙,倒不是觉得儿子智商超人,主要还是身份所限。亲娘过于给力使得小螃蟹这个一周岁的郡王拔了大清朝的头筹,将来承担的责任自然不轻,书雪这个当娘的自然奉行“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的理念,各方面都让儿子接触一点儿。
  从穆尼到弘昊,四个孩子的学习皆是书雪亲手抓管,穆尼那会儿稍稍费事儿,到“小螃蟹”这儿就轻松了,穆尼。永焕、特别是还未入学的永叙,都能分担一些,“小螃蟹”倒算好学,懵懵懂懂识得十几个字,三字经也背得出七八句。
  八月初八是抱琴大定的日子,女方有东莪在,书雪不好十分怠慢,自己虽然抽不开身却打发穆尼过去应景,有他在,男方自不敢稍加怠慢。
  算起来这天还是书雪与雅尔江阿成亲的五周年,简亲王爷素知妻子极为看重这样的日子,下差后很自觉的赶早回家,拿了早几日在天宝阁订制的“七彩鸾凤”当做礼物。书雪开了盒子就险些把丈夫扑倒,兴冲冲拿到里间更衣换装,出来后把雅尔江阿的眼睛都闪花了。
  书雪换的是一袭汉服,只见她:金绣粉裙半遮身,轻纱酥臂绕红鸾。头佩金凤含珠钗,耳垂菩提冰种环。腕饶红翡映夜宵,颈系东海流光链。削葱玉指猫精嵌,玛瑙镶带悬腰间。配以容貌,不能以美艳轻论。
  书雪转了一圈,拿着帕子挡住下脸:“爷,奴婢好看么?”
  雅尔江阿呆呆地点点头。
  书雪满意地放下手:”奴婢为爷献舞一支,如何?”
  雅尔江阿没反应。
  书雪这才撑不住笑起来,就在雅尔江阿化身饿狼的一刹那,弘昊拉着歆蕊奔进来:“额娘——”
  很显然,书雪有老少通杀的魅力,弘昊很实诚地夸赞:“美!”
  书雪抱起儿子一顿猛亲:“‘小螃蟹’真乖!”
  “弘昊听话,带妹妹去外面玩儿去。”书雪放下身段后雅尔江阿的抵欲力几乎为零,这会儿绿着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兄妹俩碍事。
  弘昊看看额娘,又望了黑脸阿玛一眼,很识趣的领着歆蕊找永叙去了。
  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了,书雪暗骂“禽兽”:我可白费心思打扮了。
  “雪儿,再给弘昊添个弟弟吧。”春雨几度,雅尔江阿坐起身把书雪拥在怀里,“岳乐和三娶福晋赫舍里氏有十三个子女,咱们不能教他们比下去。”
  “不要!”书雪立时清醒了,“孩子生多了会变老——”
  雅尔江阿皱皱眉:“哪有你这样的,多子才能多福气。”
  书雪懒懒的:“汗阿玛和阿玛子女都不少,没见到就享到儿女的福。”
  雅尔江阿梗的无话可说,半天方道:“你哪儿都好,只一条,说话不留余地。”
  书雪抓着雅尔江阿的肩膀斜靠在他身上,揭开小衣送了两个牙印上去:“人无完人么,没点儿毛病岂不成了棒槌?”
  雅尔江阿低首吻了吻妻子的发髻:“那你就有弄死皇子的心思?”
  书雪挑挑眉:“我做了大清朝的武则天,一定比汗阿玛这些儿子强。”

☆、二〇八、未观梧桐落鹓鶵

  二〇八、未观梧桐落鹓鶵
  雅尔江阿会来事儿,书雪从精神到物质都得到满足,心情好了别的都容易商议,在丈夫的要求下很顺从的出席八月初十的雍亲王迎侧宴。
  书雪自己不大看得上胤禛,最起码的礼数倒还周全,贺礼虽然送的及不上贝子迎娶正妻时的阵容,能带的孩子却全捎上了,打得还是吃回多少算多少的主意。
  胤禛不敢有意见,这位主儿是嫡党领袖,能过来捧场已是荣耀,在她身上龟毛计较,喜事很容易变戏事。那拉氏更无不满,满面春风招呼书雪,穆尼和永谦都在前面赴宴,永焕和弘时扎堆,永叙与永珺看着弘昊歆蕊兄妹,书雪自己带着永瑾安居上位。
  亲王福晋排班在皇子福晋之后,书雪却是超格晋封的固伦公主,依照康熙在册仪上的暗示现今的地位甚至盖过太子妃,即使胤祉已是亲王,三福晋依然不敢在书雪跟前摆王嫂的谱儿,作为实至名归的外命妇之首,首席是推不掉的。
  恒亲王福晋他他拉氏笑道:“听说年氏相貌极为出众,文采又好,真真是娇花软玉一般的人儿。”
  书雪顺口接道:“汗阿玛是乱点鸳鸯谱,年家虽是汉军旗,年遐龄到底是致仕的一品大员,怎得把他的女儿配成侧室?”
  众福晋都憋着笑不敢接话,琼琳小声解释:“按祖宗家法,侧福晋算是平妻。”
  书雪瞅着堂妹眯眯眼:“你说的是,真是寻常侧室进门还轮不到咱们来喝喜酒呢。”
  琼琳被盯得发毛,低下头不再接话。
  八福晋本想附和琼琳两句,见状只得改口:“咱们这些人虽不争气,王嫂却是满蒙间的翘楚,凭她怎么出彩,还能及得上王嫂的零头不成?”
  众人纷纷称是,书雪面上带笑心中不以为然: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因为他他拉氏的话吃味一般,实在大没意思。
  “等我们爷迎娶侧福晋时你再这样说,今日就别喧宾夺主了。”在书雪眼中,四福晋实在贤惠过了头,今儿这事放在自己身上,必要先点了王府再论别的。
  在座的没人相信会有那一天,以书雪的性情地位,大清朝的女子恐怕没几个敢再打雅尔江阿的主意。
  四福晋心里发苦:谁就愿意当贤惠人呢?
  永焕正是活泼的年纪,拉着弘时满府里撒欢儿,雅尔江阿伸手把儿子招到跟前,拿帕子给他擦擦汗:“不要淘气!去后面帮着你额娘照看弟弟妹妹去。”
  永焕眼睛含笑:“额娘说了,好容易休息一日,随我自己高兴去玩儿。”
  雅尔江阿十分无奈:“你玩儿的是挺尽兴的。”
  永焕回头朝弘时吐了吐舌头。
  弘时的老爹巴不得连儿子迈步的分寸都规定好,平时端着严父的款儿话都不多说一句,府里哪个能得随性?二阿哥弘昀身体不好,受看重的弘时自然获得更多期许,日子相对难过,是以对永焕父子的互动羡慕不已。
  讷尔苏笑道:“都说严父慈母,叔祖倒是和蔼。”
  七大世袭王爵,康王、信王、显王都是幼童,顺承郡王穆布巴和平郡王讷尔苏均是皇曾孙辈的,庄王年纪比康熙还大几岁,从辈分到年龄都堪当议政职责的仅雅尔江阿一人而已,除去皇子,四位王爷刚好摆起一桌麻将来。
  麻将桌是摆不起来的,穆布巴行事荒唐,身上没有实差,平素基本万务不理,讷尔苏和雅尔江阿交好,博果铎就不用说了,基本上与简王府不死不休。
  雅尔江阿望着永焕的背影笑了笑:“我倒想狠管呢,你叔祖母不依,她说了‘孩子心性长全之前绝对不能太严厉,疏比堵重要’。”
  “有理。”讷尔苏表示赞同,“这方面的经验我该跟您常取经。”
  讷尔苏前几天刚得了一对双生子,在旗人眼中这不是吉兆,可又是自己的骨肉,实在是头疼不已,曹佳氏建议将两个孩子分别记在不同妾室名下,雅尔江阿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宗人府有几个知情的哪敢因为这类小事儿磨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作未闻,讷尔苏自要记雅尔江阿一份大人情,说起儿女的话更易发自肺腑。
  “我哪里有什么经让你取。”雅尔江阿举起酒杯,“女人——你在她身上放几分心思她就会还你几分,一点儿假都做不得。”
  讷尔苏一愣,忽的想起自家媳妇托付的任务,踌躇着没有言语。
  到底不是大婚,书雪看着时辰起身告辞,眼见永焕还有些恋恋不舍,不禁向那拉氏笑道:“以后常让弘时去我们府里玩儿,按着雍亲王教儿子的法子,非变成小老头不可。”
  “是”那拉氏陪笑道,“汗阿玛已经准了我们三阿哥开春进宫读书,到时候还要五阿哥照顾。”
  说起读书的事儿,书雪想起和弘时同岁的永叙,晚膳前跟雅尔江阿提出来:“能不能请旨让永叙进宫读书?”
  雅尔江阿一愣:“怎么想起这个来?”
  “永叙出身比永焕和弘昊低,唯一的后果只能是他将来的爵位略低;有什么理由让他在别的地方矮半头?”书雪说这话有些打自己的脸,孩子们还小,暂时看不出三六九等,永焕待遇较高,永叙弘昊外加永谦基本持平,再过两年怕就露形了。
  雅尔江阿颇为感动:“永叙毕竟是庶出,你能这样待他全大清朝都是少有的,如今宫学里读书的多是嫡子、长子,他——”
  “别拿这话呛我,亲王的嫡子能进宫,固伦公主的养子依旧可以。”书雪头一回表现出固伦公主的霸气。
  再想多说什么,弘昊已拉了永叙进来,夫妻默契地改变话题:“快上膳吧。”
  书雪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膳后指示丈夫:“检查他们的功课去。”
  雅尔江阿摸不着头脑:“平日不都是你看吗?”
  “嗯?”书雪瞪过来。
  “好。”雅尔江阿立时改口招呼孩子们,“走——”
  书雪满意地点点头:“永叙跟着听听,你明年也正经读书了,永珺带着弟弟妹妹回房,穆尼留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清场完毕,穆尼眨眨眼:“嫂子有什么好东西给我呀。”
  “半大的小伙子了还淘气。”书雪笑着把穆尼拉到跟前坐着,“我是有话问你呢,最近在学里怎么样?没胡闹罢?”
  穆尼傲娇地抬起头:“怎么会!弟弟懂事儿的很呢?”
  “行了。”书雪戳戳穆尼的额头,“给嫂子考个进士出来我才信你。”
  穆尼拍着胸脯打包票,书雪低下声来:“我原想给你和永叙都求个入宫读书的名额,可要把永谦落单也不好,思来想去还是得委屈你在学里关照着他。”
  穆尼严肃脸:“嫂子,您就是多心,我一个做叔叔的还能跟侄子吃醋?您别总把我当小孩子!”
  “真是大了。”书雪诧异地打量了穆尼一番,“看来我这些日子真是忽略你了,许多东西不用教自己就悟得好。”
  穆尼嘿嘿一笑:“还用得着直接教?看您的言传身教不就结了?”
  “别给我灌迷魂药。”书雪心情大好,“不过你学着些也是应该的,真正的男子汉除了文执笔武动枪外还要通晓人情,男主外女主内不假,主外的不懂内务也容易做睁眼瞎。”
  “嗯。”穆尼猛点头,“以后我就做嫂子的外管家,指定把外头的事儿办得妥妥帖帖。”
  “刚夸你呢就给我掉链子,王府再大管的也是鸡毛蒜皮”书雪敲了敲穆尼的脑门,“志当存高远!”
  即使现在有儿有女,穆尼在书雪心中的地位依旧不可替代,伯爵府的永保、王府的穆尼,这两个弟弟是生命中不可忽略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秋朝贺,书雪用非正式语气向康熙爷发问:“汗阿玛,大清朝定制,固伦公主秩比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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