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简妃传-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康熙略一沉吟,脱下手腕上的玉佛珠递给魏珠,吩咐道:“赐给简王福晋。”
魏珠一惊,连忙躬身接过来,亲捧着送到书雪手上。太子等人目瞪口呆,却并没有哪个劝阻。
书雪推测此物必定不凡,谢恩后戴到了右手腕上。
“王妃,请吧!”策妄已经不耐烦了。
书雪点点头,解开外衣递给雅尔江阿。对策妄说:“没有客饮主不饮的道理,请汗王陪盏!”
策妄一愣,仰头大笑几声后应道:“王妃爽快!好,本王与王妃共饮!
接下来就是书雪和策妄的拼酒大赛。
书雪豁出去了,看着酒碗如仇敌,一碗接一碗硬生生的往喉咙里灌,马奶酒入口酸涩,但后劲极大,书雪有意打个时间差,趁酒劲还没上来能喝多少是多少。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书雪一玩儿命,策妄就招架不住了,他之前喝得酒比书雪只多不少,加上心存顾虑,不敢喝醉,而书雪心中愤懑,巴不得醉死了事,两下一对比,书雪酒量猛增,策妄却打了折扣。喝到第八碗,策妄便停杯不前了。
“福晋,不要再喝了!”雅尔江阿看书雪又端起一碗酒,连忙伸手阻拦。
书雪将雅尔江阿的手一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将手中之酒灌下去。
雅尔江阿一愣,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妻子刚才的眼光是充满仇恨的。
☆、七十七、情中错忧思退意
七十七、情中错忧思退意
书雪连饮十碗奶酒,酒劲儿也上来了,将手中的海碗往桌子上一磕,扔掉一直握在左手的金簪,对上席的康熙说了句“儿臣告退”便摇摇晃晃向自己的坐骑走去。
胤祥捡起被浸染成鲜红色的金簪,惊讶地看向书雪的左臂,焦急的对雅尔江阿说:“王嫂受伤了,快拦住她!”
雅尔江阿看着胤祥手上的血簪,恍然大悟,急忙飞奔过去拦阻刚刚上马的书雪,拉着马缰劝道:“福晋,爷送你回去!”
书雪想也不想,一鞭子甩过去,趁雅尔江阿吃痛缩手,调转马头往行宫奔去。
康熙深叹一口气,对魏珠吩咐道:“让简王先回去,好好照顾他媳妇儿!”
雅尔江阿得了旨意,连忙上马跟上,被书雪丢下的抱琴也坐着马车回返行宫。
书雪并没有撑到回行宫,走到半路就因为困倦难当而下马躺在了草丛里,幸而雅尔江阿随后赶到,及时将她送了回去。
这一晚书雪过得痛苦不已,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来时仍旧头疼欲裂,书雪勉强睁开双眼,发现雅尔江阿竟然睡在自己床前,书雪皱皱眉,只记得自己昨晚似乎是在草原上睡着了,至于之后的事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福晋,你醒了?”书雪刚坐起身,雅尔江阿便惊醒过来。
“昨晚辛苦爷了!”书雪看这情形就知道挂名丈夫必是照顾了自己一夜,当即例行公务般向他致谢。
“福晋还难受吗,我让他们去准备早膳!”说着雅尔江阿端过一碗茶来。
书雪伸手去接,发现左臂已被包扎,此时方觉出左手有些麻痹,便就着雅尔江阿的手喝了几口。
“福晋,你昨晚——你还好吗?”雅尔江阿面含忧色的看着妻子。
书雪没有答话,指着雅尔江阿右手的红痕,有些歉意地问:“爷的手没事吧?”
雅尔江阿不在意地说:“福晋放心,这点儿伤并不算什么。”
书雪并没有因为自己甩了雅尔江阿一鞭子而愧疚,摸着手上的玉佛珠问道:“爷,这串佛珠有什么来头?“
雅尔江阿沉吟片刻后说:“这串佛珠最早是□□皇帝之物,后来辗转经过孝慈高皇后、太宗皇帝、孝端文皇后、孝庄文皇后、先帝和孝康章皇后之手才传到汗阿玛手上,汗阿玛已经戴了四十多年了!”
书雪点点头:难怪昨天皇子王爷们会摆出那副表情,阖着这玩意有历史价值啊!
摸了摸右手腕的玉佛珠,又看了一眼左手上的臂钏,书雪苦笑:“自己还真够拉风!有了这俩玩意谁还敢跟自己过不去?”
“福晋,你——你恨我吧?”雅尔江阿犹豫再三还是吐露出纠缠自己一夜的问题。
“爷这话从何说起?”书雪眉头微皱,并没有看雅尔江阿。
雅尔江阿眼色一暗,低喃道:“福晋,昨天策妄对你如此威逼我却什么也不能做,爷真是枉为人夫。”
书雪苦笑一声,自嘲道:“昨天的事爷能有什么办法,怪就怪我太不自量力了!”
“福晋,昨天要不是你,汗阿玛就为难了!说起来爷还真是佩服你的急智。”雅尔江阿见妻子没有怪自己,心下不免一松。
说着话,抱琴和入画已经进来服侍书雪起身。书雪整好仪容后对雅尔江阿说:“爷,你陪我去向汗阿玛请罪吧!”
“福晋何罪之有?”雅尔江阿讶然的看着妻子。
“御前失仪之罪!”书雪淡淡的回答。
雅尔江阿菀然一笑,安慰道:“福晋,你昨晚力驳准格尔汗,立下大功,加上汗阿玛有言在前,哪来的罪过?”
“爷,话不能这样说,功是功过是过,要是人人都居功自傲,皇上也就不用干别的,天天去应付立功又犯错的臣子就是了!”
“福晋多虑了!”话虽如此,雅尔江阿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心中的认同。
书雪与雅尔江阿来到正殿时,康熙正和科尔沁亲王与阿巴亥郡王说话。书雪俯身下拜,为昨天失仪之事向康熙请罪。
康熙见书雪脸色苍白,让她起身后关切地问:“你的手没事吧?”
“是,让您担心了!”
康熙静默片刻,平声说:“昨天的事朕都记在心上,决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皇舅言重了,儿臣并没有受委屈!”
科尔沁亲王笑道:“皇上,臣可真是大开眼界,策妄一向目中无人,自诩在草原上智谋无双、酒量第一,可昨晚却屡败于王妃之手,以后看他还怎么嚣张!”
阿巴亥郡王也从旁附和:“王妃大挫准格尔部的锐气,臣真心叹服!”
康熙笑着对科尔沁亲王说:“这丫头的外祖母是康亲王太福晋,她和朕一样,身上流着科尔沁的血呢!”
科尔沁亲王闻言惊喜不已,解下随身所系的玉佩向书雪说道:“不想王妃与我科尔沁竟有此等渊源,此佩乃是本王去年偶然所得,今日就送给王妃,请王妃笑纳。”
书雪见环佩玉中带血,料想此物珍贵,当即婉拒道:“王爷随身携带,此佩必是珍爱之物,我怎好夺您所爱?”
科尔沁亲王笑道:“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本王是王妃的长辈,汉人不是也说了吗?‘长者赐不可辞’你就收下吧!”
书雪知道蒙古人豪爽,最为讨厌扭扭捏捏的作态,便称谢受了。阿巴亥郡王见状也拿下腰上的马头刀送给书雪做见面礼,书雪依样纳福道谢,接了过来。
书雪也不多做款留,应付几句后就起身向康熙告退了,而雅尔江阿则被康熙留了下来。
回卧房时,书雪发现有个蒙古少女在院门口和入画争执,书雪眉头一皱,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不待入画回话,少女上前问道:“你就是雅尔江阿的福晋?”
书雪虽然有些诧异少女对雅尔江阿的称呼,但也很快答应:“正是,格格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科尔沁的邵敏郡主,我要嫁给雅尔江阿。”少女一脸挑衅的看着书雪。
书雪点点头:“既然如此格格去请旨就是了,又何必来对我说。”
少女一拳打到棉花上,面露讶然的问:“你不是雅尔江阿的妻子吗?”
“是又如何?”书雪好笑的看着少女。
“那你不在乎我嫁给雅尔江阿?”少女觉得事情的发展似乎不在自己的预料之内。
“格格,要是没有其他事你就先回吧,我累了!”书雪发现已经有人过来围观了,果断决定终止这种没营养的谈话。
“不行,我要挑战你!”少女不依不挠,依旧缠着书雪。
“格格,我已经说了,你想嫁给王爷我绝不拦着,你去请旨就是了,何必在此做这等无用之事?书雪很不耐烦,要不是顾忌到科尔沁亲王早就让护卫把她赶走了。
“你不答应就是瞧不起我们蒙古人!”少女很会钻空子,直接拿满蒙关系压书雪。
书雪心中的火气“蹭”的一下蹿了出来,沉着脸问道:“那好,你想比什么?”
“比赛马!”少女毫不犹豫的回答。
“好!格格要是输了怎么办?”
“我是不会输的!”少女自信满满,仿佛自己已经获胜。
“格格既然没有诚意,那不比也罢!”书雪绕过少女准备回房。
“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少女见书雪要走,急忙上前拦阻。
“我要是输了,赛完马后立即去向皇上给你请封侧福晋,待你过门后我就搬出王府,王府上上下下全由你做主。如果你输了,就给我健壮的牛马各百匹,如何?”
“咱们一言为定!”少女见条件公平,当即慨然应允。
“比赛时间就定在明天上午如何?”书雪现在浑身难受,当然不会立即赴赛。
“好!”少女答应一声便径自回去了。
书雪摇摇头,转身进了卧房。
“主子,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呢!”抱琴担忧的看着书雪。
“你希望我赢吗?”书雪含笑看着抱琴。
“主子!”抱琴大略清楚书雪的心事,忍不住劝道:“她是科尔沁的格格,虽然没有您高贵,可毕竟是皇太后的娘家人,要是嫁到王府,那还能有您落脚的地方吗?”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没有我落脚的地方我就不落,你主子我巴不得过清闲日子呢!”
“主子,奴婢说句逾越的话,王爷或许让您失望,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您的依靠,您为何不试着接受他呢?这世上的男儿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更不用说王爷这样金贵的身份,再说如今府里连侧福晋都没有一个,也未必不是王爷对您心存敬重的意思!”抱琴苦口婆心的劝说。
书雪微微一笑,问道:“这些话是谁让你说的?”
抱琴连忙跪下认错:“奴婢有罪!”
“起来吧!是太太让你劝我的吧?”
“主子英明!”抱琴站起身,犹豫片刻后还是招供了。
书雪心中一叹,左不过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七个字,她又怎好怪罪抱琴。
“太太还说了些什么?”
“太太说您太要强,眼睛又不容沙子,让您全心全意待王爷是不可能的,可总该有个孩子,将来也有个盼头。”抱琴原原本本的转达了太太的意思。
书雪沉思不语,看着两个丫鬟问:“你们都是这么想?”
抱琴和入画对视一眼,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你们不懂,孩子并不是工具,我再争强也不能护他一辈子,王府的未来在三阿哥手上,你能指望他关照自己继母的孩子?”
抱琴默然。入画试探着说:“主子,您是和硕公主,外家有势、娘家有权、宫里有宠,三阿哥还不到十岁,他能依靠的只有王爷而已,您要是有心,怎么会争不过!”
“入画!”抱琴大惊失色,急忙出声喝止。
入画自知失言,有些后怕的看着书雪,懦声道:“主子,奴婢——”
书雪却并不在意,脸色平静地说:“以后这话就不要说了,明天我便向皇上请旨,册封邵敏格格为简亲王府的侧福晋,王爷不是一直对我心存顾忌,怕我对三阿哥不利吗?就让一意待他的科尔沁格格去做王府的女主人好了。”
“主子,您——您不会真要开府吧?”抱琴十分为书雪难过。
书雪点点头:“原本我并没有想过出府别居的事儿,既然有人愿意接替我管理王府中馈,我又何必留在王府碍事?”
“主子,皇上和王爷是不会同意的!”抱琴试图让书雪打消这个念头。
书雪冷笑一声:“皇上是不会驳我所请的,至于王爷,他如果把我放在心上那个蒙古格格怎么会来挑战?你们预备一下,我要向皇上上书!”
抱琴知道事情难以转圜,只好去给书雪预备纸墨。而屋外,静听良久的雅尔江阿收回掀帘的右手,轻轻退出了院子。
☆、七十八、虚姻缘凤明心意
七十八、虚姻缘凤明心意
令书雪意外的是,第二天早上那位邵敏郡主并没有依约前来赛马,倒是科尔沁亲王派人过来为女儿昨天的失礼致歉,书雪暗叹一声可惜,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心中的失望,依旧窝在小院里养伤。
接下来的几天正式开始围猎,因为书雪手臂上有伤,康熙特地关照她不要参加围猎,书雪倍感无聊,却也不敢违背老康的意志,只好乖乖留在大营看其他人精神抖擞的将成车的猎物往回搬运。
就书雪看来,康熙巡幸塞北除了安抚蒙古的政治目的外更多的是在作秀,如果有疑问,看看围猎第一天的成果就知道了:康熙以五鹿六羊三狐二狼貂兔若干的成绩雄踞榜首,太子三鹿七羊一狐一狼貂兔若干,紧随皇父之后,大阿哥少太子一鹿,十三阿哥较大阿哥又减一等,位居第四,等皇家座次排完了,随驾宗亲和蒙古各部首领才从第五名开始往后排,出乎书雪意料,雅尔江阿竟然以一鹿二狐五羊一狼的成绩位居第六,不过转念一想,挂名丈夫怎么说也是宗室领袖,成绩要是不好可就伤及老康的颜面了。
康熙心情颇佳,会饮时笑指着众人孝敬的猎物对书雪说:“你先选,看中哪样挑哪样!”
书雪不好扫康熙的兴,加上觉得自己受之无愧,谢过康熙的恩典便上前挑皮子,预定出五张鹿皮、两张狼皮、三张狐皮和二十几张貂皮和兔皮后才退回原位。
上座的康熙含笑点点头,吩咐魏珠将余下的猎物登记造册以备回京后赏赐留守众人。
此后半个多月,书雪又得了不少上等货,单白狐皮就有三张。围猎最后一天,康熙竟然不知道从哪儿打了一头饿的发昏的胖老虎,书雪老实不客气的将此次围猎的最大战利品纳入了囊中,上座的康熙眼角直抽抽,忍不住出声暗示:“丫头,你要虎皮做什么,也没什么用处不是?”
书雪无视一旁频频向自己使眼色的雅尔江阿,笑着回道:“皇舅,有这张虎皮在,甥儿以后出猎就用不着火统了,直接披着它就成!”
康熙笑道:“你这是扮虎吃猪吧?”
“皇舅圣明!”
康熙不再为虎皮的事儿纠缠,大大方方的认可了方才的赏赐。
此次围猎书雪可算是满载而归,回京时单是各色上等皮货就装了一大马车,另外还有仓津的谢礼,饱受策妄欺凌的喀尔喀诸部汗王的敬礼以及科尔沁与阿巴亥等部女眷所赠表礼,一句话:书雪不虚此行!
回程比来时还要拖沓,不足四百里的路程走了足足半月,六月二十九,书雪终于回到了阔别近两个月的简亲王府。
六月底的北京城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热”。康熙一回宫立马带着老娘和众位如夫人前往畅春园避暑,书雪却只能演绎苦逼管家婆,料理积压日久的家务。
“福晋,您之前吩咐清算借银的事儿奴才已经办妥了,历代王爷共向国库借银十九万三千四百两,这是明细,请您过目!”安总管打头回禀公务。
书雪抖擞精神,将账单大略看了一遍,吩咐道:“从银库预备出二十万两现银来随时听我调用。”
“嗻!”安总管应声退下。
“福晋,六阿哥周岁时没能给您磕头,奴婢特地带他来给您请安!”随后赶来的伊尔根觉罗氏等一众妾室规规矩矩的向书雪请安。
六阿哥永叙本月初三生日,彼时书雪和雅尔江阿都在塞外,永叙的抓周礼是由生母伊尔根觉罗氏一手操办的。
书雪点点头:“辛苦你了,我和爷决不会委屈六阿哥。”又向抱琴说,“你去挑些上好的银鼠、紫貂皮子,等入冬后用来给阿哥们置衣服。”
伊尔根觉罗氏连忙上前谢恩,书雪眼睛微眯,沉吟片刻后说:“等忙过这一阵儿我就求王爷给你请封侧福晋,今天先给你打声招呼,你也好有个准备!”
“谢福晋恩典!”伊尔根觉罗氏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上前给书雪磕头,其他侧室则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看着伊尔根觉罗氏。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这两日都不必过来请安,如果有事我自会遣人去说。”书雪现在没心思看宅斗大戏,挥手让她们退下。
除了伊尔根觉罗氏,其余几人无精打采,蔫蔫的回了各自的小院。
书雪将自己所得的皮货打包分份,派人分送未曾随驾的皇子福晋以及与简亲王府交好的宗室命妇,康亲王府、伯爵府和书艳处厚加一等,由高嬷嬷等陪房亲自去送。
处理明白一干杂务,书雪向外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时至傍晚,便吩咐抱琴叫穆尼来用膳。
穆尼的包子脸上写着三个字:“不高兴!”扭扭捏捏不肯上前,书雪深知其情,笑着说:“嫂子过几天带你去西山玩儿怎么样?”
穆尼眼睛一亮,摇着书雪的手问道:“嫂子,你没骗我吧?”
“嫂子当然不会骗你,不过这几天还不行,你得先耐心等着!”书雪捏了捏穆尼的脸颊解释道。
穆尼欢呼一声,趁机撒娇求保证:“嫂子说话算话!”
书雪忍不住调侃道:“现在不生嫂子的气了?”
穆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书雪朗声一笑,开始和他用膳。
因着当初书雪把在王府附学的舅爷公子赶出去的事,穆尼在家学的地位水涨船高,现在基本上处于无人敢惹的状态,不过穆尼虽然有些淘气,却很懂事,和学里的同伴相处融洽,便将最近发生在家学的糗事说给书雪听,书雪心情大好,也因此多用了半碗饭。
“福晋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雅尔江阿含笑走了进来。
书雪脸上的笑意减去了三分,与穆尼站起身给挂名丈夫行礼。
雅尔江阿心中发苦,温和地问穆尼:“在学里还适应吗?功课怎么样?”见穆尼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讪讪的,对书雪说:“福晋,爷有话想和你说。”
书雪闻言,转头对抱琴吩咐道:“你伺候穆尼去就寝,再让高嬷嬷明天一早过来,我有话说。”
等抱琴带穆尼离开,又遣退伺候自己用膳的几个丫鬟,书雪才问雅尔江阿:“爷,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雅尔江阿上前拉着书雪的手向卧室走去,书雪心中诧异,但也并没有抗拒。
“福晋,你要离开王府!”雅尔江阿用的是肯定语气。
书雪淡然一笑,平静地说:“爷多虑了,我是简亲王福晋,怎么可能离开王府。”
“既然如此在塞外时你为何答应与科尔沁格格赛马?”雅尔江阿紧握了一下书雪的手,脸色有些阴沉。
“爷,邵敏格格年轻貌美,与爷还算般配,答应她的条件似乎没什么不对?”书雪试图抽出被握的左手,却没能成功。
雅尔江阿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说:“福晋,我以前确实对你不住,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公平对待咱们的孩子,也不再纵容永谦对你无礼,咱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爷,如果您在我刚嫁进来时就说了这一番话,即使再有委屈我也认了,现在——何必呢!”书雪表情冷漠,对雅尔江阿的话并未产生什么触动。
“福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承认当初给你下药是出于私心,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又何苦抓着不放?”
“爷,你我结发一载,您多少也清楚我的性情,我放在心上的,不管是亲人还是感情,拼死都会守护,至于不放在心上的,我当然不会苛求。”
雅尔江阿眉头一紧,抓着书雪的肩膀问道:“那我怎样做才值得让福晋放在心上?”
书雪后退一步,脱离雅尔江阿的束缚后说:“这容易,只要爷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自然一心待爷。”
雅尔江阿一喜,颤声问道:“福晋此言当真?”
“爷,先不要答应的太痛快,您做到做不到还两说呢。”书雪轻蔑的看了雅尔江阿一眼。
“只要在爷的能力范围之内,爷绝不含糊。”雅尔江阿信誓旦旦的作保证。
“爽快!”书雪摇着手上的团扇,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的只有七个字‘一生一世一双人’。”
雅尔江阿闻言一愣,,犹豫道:“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还给我生了三个孩子呢。”
“爷,以前的事并非你我所能左右,不过以后——”书雪抿嘴一笑,“自然不能再有第三人。”书雪倒是因为雅尔江阿的话而高看他一眼,说实话,她是真心看不上‘把爱情视作所有’的观点。
“好!我答应。”雅尔江阿不再迟疑,一口应了下来。
“既然爷答应了,总该拿出点儿诚意来吧?”
“你说!”
“从现在起到年节,爷要独居,不管是府内府外,所有女子一律不得沾染。”想到雅尔江阿的癖性,书雪又补充道:“男的也一样。”
“福晋,我可是正常男人!”雅尔江阿听说要禁欲半年,忍不住锁紧了眉头。
“爷能做得到吗?”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要不来点儿狠的,书雪还真信不过挂名丈夫。
“好!”雅尔江阿咬咬牙,应了下来。
书雪点头微笑,说实话,目前为止她对雅尔江阿的信任度依旧是零,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出府的机会罢了,当然在另一方面这也算是给雅尔江阿一个机会。
☆、七十九、惜孤幼信女善缘
七十九、惜孤幼信女善缘
书雪并不很把与雅尔江阿的约定放在心上,倒不是自己会毁约,只是委实信不过挂名丈夫的节操,因此开府的事儿依旧按章进行。
第二天晌午,书雪刚对高嬷嬷等人交代完府务,宫里便有内侍前来搬赏,八公主的养母宜妃和六宫之主佟贵妃也分别派人送来了谢礼,书雪命安总管重赏来使,将所收物什登记入册。
下午,书雪正与安总管家的算账,穆尼低着头走进来,包子脸纠结出了皱纹,欲言又止的看着书雪。
书雪挥手让安总管家的退到一旁,拉过穆尼问:“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在学里闯祸了?”
“没有”穆尼闷闷不乐地回道。
“那你怎么不高兴?”书雪对穆尼的举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嫂子,海察的额娘病了,您能不能给她送些药材去?”穆尼犹豫片刻,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海察是王府的远枝,与穆尼的关系可上溯至高祖父舒尔哈齐,算是未出服的远房兄弟,不过二人年龄相仿,又是同窗,关系很是不错,对于这一点书雪也是清楚的。
听了穆尼的话,书雪好笑地问:“你就是为这件事不舒服?”
“嗯。”穆尼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那你对嫂子明说就是了,何必如此作态。”书雪点着穆尼的额头嗔怪道。
“嫂子,哥哥说嫂子既要管家又要照顾穆尼,这种事不宜劳动您!”穆尼不好意思的说。
书雪知道忠保对胞弟自有一番关照,当即笑笑说:“这么点子事儿还累不到我,你放心去读书,这件事嫂子管了。”
穆尼脸色瞬间转晴,又与书雪说了一会儿话才高高兴兴地回屋做功课去了。
书雪对侍立在旁的安总管家的说:“你到前面告诉你们当家的,让他拿王府的帖子去请常来府里走动的太医给东街八房的婶子瞧瞧,再与侍墨去药房取些上好的药材一并送去,打发两个妥当勤勉的小丫鬟留下侍疾,告诉她们,那是本家正经主子,万不可心生懈怠,缺什么都来回我。”
安总管家的与侍墨齐声答应,双双退了出去。
司棋近前回道:“主子,各府福晋都有帖子送来,您看——”
书雪捡起桌上的团扇,边摇边说:“下帖子,请福晋们过府一聚。”
“那主子打算用什么名目?”
“王府花园的荷花开得正好,就以‘赏荷’为名吧!” 书雪想了一想,又补充道,“时间就定在下月初五吧。”
“是。”司棋答应着,又请示道:“主子,乌嬷嬷他们已经将人都挑得了,您什么时候见见她们?”
“明天上午我还要进园子,让她们后天过来吧。”
“是”
晚膳时,安总管家的和侍墨回来交差,书雪放下筷箸,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安总管家的看了侍墨一眼,近前回话:“福晋,奴才夫妻和侍墨姑娘按您的吩咐引李太医去给东街太太诊病,太太让奴才代她谢过您的照应,如今她已经服了太医开得药睡下了,奴才又留了两个小丫鬟和粗使婆子留在那儿照顾海察阿哥,这才回来请福晋的示下。”
书雪点点头:“很妥当!婶子的病怎么样?”
侍墨回道:“太医说东街太太操劳过度,身子亏欠不少,还需静养一段时日才好。”
“从账房支五十两银子送去,再从我的月例中拨些冰块给海察阿哥,告诉留在那儿照顾的人,让她们用心当差,等东街太太的病好了我自有赏赐。”书雪闻听海察的母亲并无重症,放心的拾起牙箸开始用膳。
“嫂子,能不能把我的月例也给海察送去?”穆尼眨着眼睛问书雪。
书雪笑道:“你有这份心意就好,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穆尼悻悻地答应了一声,不再多话。
用完晚膳,书雪打发穆尼去休息后对抱琴说:“如今正是大暑的天气,你让她们记得将那些皮货时时拿出来晒一下,不要霉坏了。”
抱琴笑道:“主子放心!”
“横竖现在也无事,你将销好的皮子都拿来,咱们做做针线。”书雪领双份月例,屋里的冰盆一入夏就没断过,晚上的室温还算宜人。
书雪和四大丫鬟边聊天边整理皮子,书雪指定白狐皮做斗篷、红狐皮做披风,紫貂皮做围脖,白兔皮做暖耳、灰兔皮做护膝,狼皮做手套,银鼠皮做披肩,羊皮做坎肩,鹿皮做靴子。总之是从头到脚一样不落。
“主子,那张老虎皮您打算怎么用?”不独入画,抱琴三人也好奇的看着书雪。
书雪还真没想好拿老虎皮做什么,想了一想才说:“先收着吧,等过几天再说,实在不行就做成大衣,总之是用得到的。”
“主子,下月初七是五阿哥的生日,十三又是老爷的寿辰,主子有得忙了!”侍墨感叹道。
“一如侯门深似海,何况是王家府邸?我今年两番随驾,寿筵喜筵不知道躲过了多少,也该知足了。”
书雪的话并非虚言,京城单是郡王以上就有几十家,各府的红白喜事都需要她这个正妃出面,再加上佟家、钮祜禄家这种勋贵,一年到头的时间尽用到应酬上了。
“主子,我记得康王太福晋的生日也在七月,到时候您得赴宴吧?”抱琴不确定地问。
“可不是,舅母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