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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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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坐,十分的没形象。
  云迟收了剑,快步走到她身边,紧张地问,“怎么了?可是我伤了你?”
  花颜额头溢出细密的汗,仰着脸笑看着他,“没有,不怪你,是我气力不支。”
  云迟松了一口气。
  花灼来到近前,看着花颜说,“真是高估了你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也要撑两个时辰。”
  花颜笑着看了花灼一眼,“又不是与别人对打生死攸关,两个时辰的确是能撑到,但也没必要死撑啊。”
  花灼点头,看了云迟一眼,“倒也是。”
  云迟伸手拽起花颜,扶着她站好,对她问,“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花颜摇头。
  云迟不放心,看着秋月。
  秋月连忙上前给花颜把脉,片刻后说,“小姐体内五脏六腑的伤势恢复了一半,倒是极快的,如今体虚力乏,没大碍。”
  云迟彻底放心了。
  花灼转向云迟,“你明日启程?”
  云迟颔首,“不能再拖了!”
  花灼淡笑,“走吧,太祖母知晓你明日启程,今日让我们过去松鹤堂用早膳。”
  云迟没有异议。
  三人去了松鹤堂,太祖母笑呵呵地对云迟招手,让他坐在她身边,云迟含笑坐了,花颜挨着云迟坐下。
  一众人等和乐融融地用了早膳。
  早膳后,太祖母拿出一个黑木匣子,递给云迟,“小迟,这个你收着。”
  云迟看着黑木匣子笑问,“太祖母,这里是什么?”
  太祖母神神秘秘地说,“治颜丫头的法子,你收着以后慢慢研究。”
  花颜闻言伸手去拿。
  太祖母一把按住,对她虎着脸说,“颜丫头,你不准看,这是给小迟的。”
  花颜无语地瞅着太祖母,“我可是您的亲亲重孙女。”
  太祖母笑呵呵地说,“多亲都不管用,你调皮捣蛋得厉害,就得治。”
  花颜彻底没了话。
  云迟含笑收起了匣子,温声说,“多谢太祖母,我收了。”
  太祖母眉开眼笑地点头,“乖孩子!”
  出了松鹤堂,花颜黏着云迟问,“太祖母给你的是什么,快打开看看。”
  云迟看着她一副好奇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太祖母说了,不准给你看。”
  花颜对他瞪眼。
  云迟低笑,不理会她瞪眼,说什么也不拿出来。
  花颜无奈,只能作罢。
  门童前来禀告,“北地苏家的两位公子,程家的二公子和八小姐请见太子殿下。”
  云迟摆手,“不见!”
  花颜眨眨眼睛,偏头瞧着云迟,“真不见?”
  云迟握住她的手,“明日我便回京了,今日不想将时间消磨在他们身上一日。”
  花颜笑着点头,对门童说,“去回话,就说太子殿下身体不适,今日不见客。”
  门童应是,立即去了。
  云迟没意见。
  等在花府门口的苏轻枫、苏轻眠、程顾之与程兰儿没想到今日来又吃了个闭门羹,无奈,只能又折返回了客栈。
  程兰儿小声嘟囔,“太子殿下不知怎么就被迷了心窍,这样的小世家女子,怎么能登得了大雅之堂?”
  苏轻枫淡声说,“八小姐在北地待久了,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临安这个小世家曾让太祖爷三请五请子嗣入朝,却都被婉拒了。追踪祖籍,累世千年扎根临安,有哪个世家有其源远?”
  程兰儿顿时住了嘴。
  程顾之道,“不错,临安花家,不可小视,只看临安之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不夜城灯火夜如白昼,便可窥探一般。”
  二人回到花颜苑,还没进屋,天空便飘起细雨。
  花颜停住脚步,仰头去看,天空一片白,细雨如纱,细细密密地落下,带着丝丝清凉和清爽。她笑着说,“炎热了好些时日,终于下雨了。”
  云迟也停住脚步,与她一样,抬眼望天,看了片刻,笑着说,“我发现临安即便半个月无雨,似乎也不影响农耕作物?这是为何?”
  花颜笑着说,“临安有水渠,农耕的田地里都有水井,天太热干旱的时候,就人工打水浇田地,所以,无论多干旱,地里地秧苗干旱不着。”
  “怪不得了。”云迟感慨,“临安有天下粮仓之称,原来事在人为。”
  花颜浅笑,“花家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心也没有那么宽大,管不了天下百姓,但是管临安一地,还是足够管好的。”
  云迟赞叹,“临安一地,十几万百姓,富裕繁华堪比京都,能治理到如此地步,真是极好了。”顿了顿道,“未来有朝一日,我只愿天下各地都如临安。”
  花颜莞尔,“太子殿下志向远大,本事卓绝,兢兢业业,一定有那么一日的。”
  云迟微笑,拉着她上了台阶,二人并肩站在台阶上房檐下,看着细雨霏霏。
  晌午,用过午膳,花颜让云迟先午睡,撑着一把伞出了花颜苑。
  云迟站在窗前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在青竹伞下,窈窕娉婷,脚步轻缓地踩着地上的碎落花瓣出了花颜苑,猜测着她去做什么了,要多久回来。
  他在窗前立了半晌,伸手扶额,低喃,“真是有些舍不得啊!”
  小忠子捧着一摞信函进来,递给云迟,“殿下,这些信函,都是刚刚送来的。”
  云迟回头瞅了他一眼,说,“放在桌案上吧!”
  小忠子点点头,放在了桌案上,然后偷眼看云迟,小声问,“殿下是不是舍不得太子妃?”
  云迟“嗯”了一声,“是有些舍不得,想想还有半年之久,便觉得太长了。”话落,他转过身,坐在桌前,伸手随意地翻了翻信函,只见这一摞信函里,竟然有三封是皇上送来的,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小忠子眼珠子转了转,小声说,“我问花容了,他说花家没有不能未婚先孕的规矩。”
  云迟动作一顿,气笑地看了小忠子一眼,训斥说,“丢人都丢到小孩子面前了,你也是出息了。”
  小忠子脖子一缩,顿时没了声,想想那日他被花容训,的确是挺给殿下丢人的。
  云迟对他摆摆手。
  小忠子见太子殿下没有生气罚他的打算,连忙快步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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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二更)
  花颜很快就回来了,且带回了一对翠鸟。
  云迟听到脚步声,探头望向窗外,细雨迷蒙中,她一手撑着青竹伞,一手拎着一对鸟笼子,里面有两只翠鸟,通体翠绿色,十分好看。他微微地扬了扬眉,想着她说出去一下,原来是去弄了一对翠鸟回来。
  花颜缓步上了台阶,折了伞,拎着鸟笼子进了屋,见云迟坐在桌案前,面前摆着一摞信函奏折,她笑着问,“今日皇上来了几封信?”
  “三封。”云迟道。
  花颜好笑,“看来皇上已经急不可耐了。”
  云迟颔首,感慨说,“这些年父皇懒散惯了,朝事儿都推给我,如今不过短短时间,他便受不住了。”
  花颜笑着说,“能者多劳,谁有你这样的儿子,都会惯懒散了。”
  云迟失笑。
  花颜走到近前,将鸟笼子放在桌案上,对他说,“这是一对一点翠,我以前养的鸟,你带走解闷吧!”
  云迟微笑地看着她,“带走什么,也不如带走你。”
  花颜嗔了他一眼。
  云迟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低叹,“半年还是太长了,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不忍受相思之苦?”
  花颜看着他的模样,难得太子殿下一脸郁结,满眼的不舍,她笑着说,“京城到临安,不过千余里,最快的马,两日夜行程而已,算不得什么。”
  “也是!”云迟闻言开解了些。
  花颜对他说,“这一对鸟比较难侍候,我去交给小忠子,告诉他怎么养。”
  云迟摇头,“你将如何养它们写在一张纸上,我来养。”
  花颜怀疑地看着他,“你有空吗?”
  云迟颔首,“总会有的。”
  花颜点头,坐在桌前,提笔写养鸟的注意事宜。
  云迟过了一会儿对花颜说,“我将采青留下跟着你。”
  花颜没异议,“好。”
  当日夜,云迟抱着花颜,久久不愿入睡,与她交代嘱咐他回京后她要好好养身子,好好吃饭,每日与他一封信云云。
  花颜开始不停地点头,到最后,好笑地看着他,“再说下去,就变成老婆婆了。”
  云迟气笑,也觉得自己的确是过于絮叨了。
  第二日早,云迟与花颜早早便起了,收拾妥当,出了花颜苑,去了松鹤堂。
  云迟陪着太祖母等人用过早膳后,以太祖母为首,花家的一众人等,悉数送云迟到府门口。
  除了云迟来的时候举族出迎外,便是他离开的时候,举族相送,这是对太子殿下最高的对待了。
  云迟与众人道别,然后看向花颜,不舍地说,“你送我出城吧!”
  花颜微笑,“好。”
  花灼看了二人一眼,“我也送送太子殿下。”
  云迟淡笑,“多谢大舅兄。”
  云迟上了马车,花颜也跟着坐了上去,花灼自行坐了一辆马车。
  花家为云迟准备了十几车临安农产丝绸玉器字画等物,云迟不算轻装简行地离开了临安城。
  太子殿下回京,秘而不宣,趁着清早没什么人,未曾张扬地出了城。
  马车里,云迟抱着花颜,搂着她娇软的身子,一言不发。
  花颜想着他估计昨晚话说多了,该交代她的都交代了,该嘱咐的也都嘱咐了。所以,临到离别了,反而没什么可说了。但她依旧感受到了浓浓的不舍。
  花颜被他感染,笑着说,“你放心,天不绝来给我看诊,无论顺利不顺利,我若是在家待的无事儿,你忙得抽不开身再来临安,我便偷偷进京去看你,半年很快的。”
  云迟眼睛顿时亮了亮,低声问,“当真?”
  花颜笑着点头,“当真。”
  云迟低头轻轻地吻她,轻轻啃咬她的唇瓣,细细密密的吻,似化不开的糖,低哑地说,“我真是中了你的毒,一日就相思入骨了。”
  花颜低笑,轻声说,“谁没中毒呢?”
  云迟的眼睛又亮了亮,现出细细碎碎的月之光华,灼人得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花颜笑着说,“到十里亭了!”
  云迟不依不饶,“你再说一遍。”
  花颜抿了抿嘴角,目光盈盈地看着他,“我大约会比你更甚相思的。”
  云迟闻言心下动容,又低头吻她,较之前的轻浅细吻更狂乱痴缠。
  花颜受不住,伸手推他,“一会儿你还要与哥哥道别呢,他会笑话的。”
  云迟想说不怕他笑话,奈何又觉得自己的定力越来越低了,真怕再下去控制不住,只能放开了她。
  小忠子的声音适时地在外面喊,“殿下,到十里亭了!”
  云迟“嗯”了一声,理了理衣摆,又帮花颜整了整发髻,下了马车。
  花灼的马车随后跟上来,也停在了十里亭,他下了马车后,瞅了云迟一眼,又瞅了花颜一眼,对云迟淡声说,“望太子殿下一路顺利,真的能做到半年后来临安迎娶妹妹,届时恭候了!”
  云迟微笑颔首,“大舅兄放心,一定准时!”
  花灼不再多言。
  花颜转头,面向云迟,抬手帮他理了理衣襟,温柔地笑着说,“一路小心!”
  云迟握住她的手,笑着说,“我的人虽回京了,这心怕是跟你留在临安了。”
  花颜失笑,伸手推他。
  云迟顺势放开她,不再多言,转身进了车厢内。
  东宫的府卫齐齐对花颜拱手作礼,然后队伍缓缓启程,离开了十里亭。
  花颜站在原地,看着云迟的马车走远再走远,直到官道上看不到影子,她依旧没收回视线。
  花灼看着她挑眉,“怎么?舍不得?”
  花颜点点头,“是啊,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儿,我已经习惯了每日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云迟,习惯了每日看他批阅奏折处理信函,习惯了每日与他一日三餐对坐,习惯了与他喝茶闲谈偶尔说笑……”
  花灼将手放在花颜肩膀上,拍了拍她说,“你对谁好,总是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管前方水深水浅,从你们相处之日算起,不过两个月,不是在西南境地,就是在咱们临安,这两处,都远离京城,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生活在京城,你们与如今相处相比,定会不一样的。”
  花颜转过头,看向花灼,轻声说,“哥哥的意思我明白,你留我在家里,一是为了等天不绝为我看诊,二也是想冷冷他,同时也让我也冷静一段时日。”
  花灼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就不说我是舍不得你嫁去京城?”
  花颜失笑,“这个自然是不必说的。”
  花灼微哼了一声,负手看着官道,面色端凝,“他待你之心,这几日,我也看得明白,但他毕竟是南楚的太子,你心里背负的东西太多,你们在南疆又以蛊王交换为代价缔结连理,我实在不放心,若是照我说,半年的时间太短。总要一二年磨合。”
  花颜也重新看向官道,笑着说,“哥哥多虑了,人与人相处,贵在心诚,坦诚以待,我有些事情虽还未告诉他,但他明白我的,早晚有一日,我做好准备后,会与他说。无论是半年,还是一年二年,或者三年五年,想必都是一样的。京城虽人心繁杂,大约会艰难些,但我不怕的。”
  花灼抿唇,半晌,点点头,“你有这个信心就好。”
  花颜颔首,抬眼望天,昨日一场雨后,今日天色晴朗,不太热,他对花灼说,“哥哥,便进亭子里坐坐吧,我还不想回去。”
  花颜没意见地说,“依我看,他走了,把你的魂儿带走了才是。”
  花颜抿着嘴笑,一边向亭子里走去,一边问,“哥哥,天不绝可回信了?”
  花灼摇头,“没有,等着吧!”
  花颜进了亭子,看了一眼光滑干净的石桌石凳,坐了下来。
  花灼随后跟进来,也坐在了石凳上。
  花容见二人没有回城的打算,拎着一壶热茶拿了茶盏,给二人倒了两盏茶放在了石桌上。
  花颜端起茶,慢慢地喝着,过了一会儿,哑然失笑说,“哥哥真是说对了,我恨不得追去跟着他一起走。”
  花灼瞥了她一眼,“出息!”
  花颜也不脸红,笑着说,“我是挺没出息的,什么时候有出息了,也就不是我了。”
  “倒是有自知之明。”花灼嘲笑。
  花颜“唔”了一声,放下茶盏,没精打采地说,“走吧,不在这里待着了,怪没意思的,不如回去睡觉。”
  花灼放下茶盏,冷不丁地说,“天不绝今早回信了,苏子斩也跟着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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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一更)
  花颜听到花灼的话,愣了愣。
  苏子斩要来临安?与天不绝一起来?她看着花灼。
  花灼点点头,“天不绝回信中是这样说的,他在收到我的信时,被苏子斩知晓了,琢磨之下,便说与他一起来临安。他的病情刚稳定,天不绝还不能离开他太久,索性便答应了让他一起来。”
  花颜点点头,浅浅地笑了笑,“他还没来过临安,也好。”
  花灼颔首,见她并无异样,道,“你们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他来临安也好,你与他也正好做个了结。”
  花颜闻言笑起来,“哥哥在说什么呢,什么了结不了结的,本就没开始,何谈了结?解解心里的结还差不多。”
  花灼不说话,只看着她。
  花颜收了笑意,对他轻声说,“哥哥放心吧,他既然来临安,就是通透的,我与他,不是生死仇敌,用不着一辈子不见的。夫妻缘分浅薄,但知交好友不见得也缘分浅薄,做不成夫妻,做知交好友总行的。”
  花灼点点头,“也是,苏子斩是个聪明人,不会让你难做的。”
  花颜笑容深了深,“他是很聪明,人也是极好,但愿将来,能有一个知他懂他爱他敬他重他的人伴他身侧。”
  花灼不置可否,“走吧,日头热上来了。”
  花颜点点头。
  兄妹二人一起出了十里亭,上了马车。花容收拾了茶壶茶盏,与采青一起坐在车前赶车,马车回了临安城。
  上了车后,花颜跟没骨头一般地靠着车壁坐下,懒羊羊地闭上了眼睛。
  花灼看了她一眼,说,“从小到大,多少年也改不了你这没骨头的懒散样子。”
  花颜哼唧了一声,“再过个半年,你就看不到了。”
  花灼没了话。
  马车回到花府,未到门口,花容小声说,“公子,那四个人又来了。”
  花灼皱了皱眉。
  花颜睁开眼睛,问,“北地苏家和程家人?”
  花容“嗯”了一声。
  花颜想了想,道,“你去对程二公子和程八小姐说,太子殿下已经回京了。请苏三公子和四公子入府小坐。”
  花容应了一声,让采青将马车转入另一处门口进入,自己则立即下了马车去了。
  花灼对花颜的安排并无异议。
  花府门口,花容传了花颜的话后,四个人齐齐一怔。
  程八小姐大声说,“你们骗人,昨日太子殿下还身体不适,我们今日来怎么就已经回京了?”
  花容绷着脸说,“今日一早启程的,你爱信不信。”
  程八小姐一噎。
  花容迈进门槛,对苏轻枫和苏轻眠道,“两位是我家十七姐姐有请,可进?”
  “你家十七姐姐是?”苏轻眠挠挠头问。
  “花颜。”
  苏轻眠立即说,“进。”话落,转头看向苏轻枫。
  苏轻枫点头,“多谢,请带路。”
  花容带路,领着二人进了花府。
  大门关上,将程顾之与程兰儿关在了府门外。
  程兰儿愤怒,“二哥,你看看,这花家着实欺负人,看不起我们。”
  程顾之面色平静,“我们是来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既然走了,花家也告知了,便行了。而苏轻枫和苏轻眠早先来时就是说请见花颜,如今她请二人入府,也是待客之道,于我们无关。”
  言外之意,他们被拒之门外,也正常。
  程兰儿跺脚,“二哥,太子殿下回京了,我们怎么办?”
  程顾之思忖片刻,“我们出来这一趟,也有数日了,明日咱们回北地吧!”
  程兰儿不甘心地说,“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
  程顾之叹了口气,“我们也不算白来一趟,太子殿下与临安花家,这个亲看来是结定了,八妹,你死心吧!回去也让祖父、祖母死心吧!”
  程兰儿眼眶发红,咬牙说,“我就不信了,太子殿下爱重临安花颜,为她空置六宫,早晚是要选秀的。古来还没有哪个储君帝王专情一人。”
  程顾之看着她说,“有的。”
  “谁?”程兰儿看着程顾之。
  “太祖皇帝,为了前朝淑静皇后,一生未立后选妃,空置三千后宫,至驾崩,也无子嗣,传帝位给了胞弟之子。”
  程兰儿一时变了脸,“哥哥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会效仿太祖皇帝?”
  “难说。”程顾之道,“走吧,我们先回去,等等苏家两位世兄从花府做客出来,再做定夺。”
  程兰儿看着花府紧闭的府门,无奈地点头。
  花容领着苏轻枫、苏轻眠进了花府后,采青迎了过来,对花容说,“太子妃有请两位公子去茶园的会客亭。”
  苏轻眠听到茶园,眼睛亮了亮。
  花容点点头,带着二人向府内的茶园走去。
  苏轻枫和苏轻眠第一次踏入花府,乍进入时,听得府内院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似十分热闹。跟着花容转入一条曲径通幽的石板路,过了拱桥后,四周十分安静,再听不到喧闹。
  花府的一楼一台一阁一屋一宇都十分精致考究,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却没有人工刻意修剪,参差不齐地生长着,与楼台屋宇相辉映,别有一番别的府邸看不到的清幽宁静自然。
  一路上,除了领路的花容和接应的采青,再没看到一个人。
  来到茶园,远远的,便闻到阵阵茶香。
  苏轻眠嗅了嗅,激动地说,“我闻到红罗锦和玉雪雾了。”
  花容回头瞅了苏轻眠一眼,小脸上带着赞赏。
  苏轻眠见被比他小几岁的少年赞赏。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说,“小兄弟见笑了,我就是喜欢茶,爱茶成痴。”
  花容转回头去,“我家公子也爱茶。”
  苏轻眠眨眨眼睛,想着他家公子是花灼?
  他刚想问,茶园里穿出一个浅笑盈盈的女子声音,十分好听,如珠玉落盘,“四公子的鼻子真好使,果然是真正的爱茶之人。”
  苏轻眠脚步一顿。这个熟悉的声音,与那晚在画舫里,相似却又隐约不同。
  苏轻枫脚步也一顿,这个声音,这便是临安花家最小的女儿花颜?
  二人对看一眼,跟着花容进了茶园。
  入目处,茶园满园茶花,各种珍奇品种,目不暇接。
  中间设有一处轩台,里面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十分年轻,男子一身黑色锦袍,女子一身浅碧色织锦绫罗衣裙,二人容貌皆是当世少见的玉容天姿,姿态皆闲适随意。远远看来,满园茶香中,如画一般。
  苏轻枫和苏轻眠同时觉得自己是个不和谐的闯入者,打破了这安宁悠然的画面。
  花容停住脚步,对二人说,“我家公子与小姐,两位请。”
  苏轻枫和苏轻眠点头,抬步走进,来到轩台前外,齐齐拱手,“苏轻眠、苏轻枫,打扰两位了。”
  花灼没说话。
  花颜笑着抬手,一缕清风拂过,二人作礼的身子顿时被清风抚平,她浅笑道,“两位公子多礼了,请进来坐。”
  苏轻枫和苏轻眠也是自小练武之人,心下齐齐惊异,没想到花颜只轻轻抬手,他们便被无形地立直了身子。二人压下心中的惊异,进了轩台内。
  花颜是见过苏轻眠的。此时多打量了苏轻枫几眼,兄弟二人,各有秋色。她在二人落座后,动手倒了两盏清茶,放在二人面前,笑着说,“北地苏家子孙出众,果然传言不虚,三公子和四公子好人才。”
  苏轻枫摇头,“太子妃过奖了!出了北地,来了临安,才真正见识了天下之大,临安才是名不虚传。”
  苏轻眠迫不及待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连声说,“好茶,与那日晚上的茶一般无二。”话落,他不好意思地看着花颜,“那日让太子殿下和姑娘见笑了。”
  一个称呼她为太子妃,一个称呼她为姑娘。称呼不同,其余的自也不同。
  花颜笑着揶揄地说,“太子殿下并没有怪罪你,放心好了。”
  苏轻眠的脸顿时红了,唏嘘说,“真没想到,幸好太子殿下肚量大。”
  花颜好笑。
  苏轻枫看着浅笑的花颜,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太子殿下为何非她不可了,这样的女子,着实让人相处的舒服,虽然第一次见,但也不给人难以相处的感觉。
  他又看向花灼,他似乎就像是个陪客,陪着花颜见客,一直未言语,但也不会让人觉得冷待或者坐不住的难堪。
  他暗暗想着,花家兄妹,果然皆不是寻常人。


第四十二章 (二更)
  这一日,苏轻枫与苏轻眠在花府的茶园里做客了半个时辰,离开时,花颜送了苏轻眠十盒上好的清茶。
  苏轻眠喜不自禁,不好意思地说,“多谢姑娘,有朝一日你到北地做客,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花颜笑着点头,“好,有朝一日我去北地做客,就劳烦四公子了。”
  苏轻眠高高兴兴地收了茶叶。
  花灼一直做陪客,直到二人离开时,他才缓缓开口,“北地苏家若想安稳,还是与程家别走的太近为好,这是忠告。”
  苏轻枫和苏轻眠乍然听到他开口,齐齐一怔。
  花灼淡声说,“两位慢走,花容送客!”
  花容应了一声是,对二人道,“两位请。”
  二人齐齐对花灼拱手一礼,又对含笑的花颜拱了拱手,出了茶园。
  二人离开后,花颜笑看着花灼说,“哥哥,难得你陪我见客,北地苏家人,的确不错吧?”
  花灼“嗯”了一声,“就是与程家人走的太近了,据说这一代还要结亲,若是程家人不收敛,早晚苏家也会受程家牵连。”
  花颜笑着说,“所以,你难得开口劝告,也是看在他们兄弟二人品行不错的份上,他们很聪明,应该会谨记于心。”
  “苏家老一辈糊涂,子孙不糊涂,还算有可取之处。”花灼也笑了笑,“太子殿下收复了西南境地,若是依你所言,他将来要熔炉百炼洗牌这个天下的话,那么,在你们大婚后,他先出手的就会是北地。”
  花颜颔首,“首先就是北地程家。”
  花灼不置可否,“程家张扬太过,以为太子殿下念着太后的养育之恩,不会怎样程家,那是太天真了。若是程顾之够聪明,这一次离开临安回到北地,就该明白,程家在太子殿下面前,并没多少情分可言,他们若是聪明地知道自此收敛,先洗牌自己家族,清除污垢,别等太子殿下动手的话,估计,也还能留个几代。”
  花颜笑着点头,“程顾之够聪明,但也要在程家做得了主,说得上话才行。”
  花灼站起身,“操心他人之事做什么?走吧,你该回去歇着,这两日明明身体极差,还挣扎着陪太子殿下,这回他离开了,你好生歇几日吧!”
  花颜没意见,笑着点头,也站起身。
  兄妹二人出了茶园,各自回了住处。
  回到花颜苑后,花颜沐浴换衣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半晌,往日沾枕就睡的她,今日竟怎么也睡不着,她又躺了一会儿,无奈地叹气,对外喊,“采青!”
  采青清脆地答应了一声,立即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花颜,“太子妃,您喊奴婢,可是有吩咐?”
  花颜点头,对她问,“你累不累?”
  采青摇头,“奴婢来了花家后,好吃好睡,都胖了,不累的,您只管吩咐。”
  花颜笑着看了她红扑扑水润润的脸蛋一眼,笑着说,“我睡不着,你不累的话,给我读书吧!”
  采青答应一声,找来一本书,对花颜问,“这本好不好?”
  花颜点头。
  采青坐在床边读了起来。
  花颜听着,渐渐地思绪飘远,想着云迟走到哪里了?如今在车上做什么?
  直到采青见她神色定在一处好半天不动,生怕她是又犯了癔症喊她,她才回过神,看着采青紧张发白的脸笑着问,“怎么了?脸都白了。”
  采青拍拍胸口,“太子妃,您吓死奴婢了。你半天不动弹一下,奴婢以为您又……”
  花颜恍然,笑着摇头,“没有,我想事情有些入神了。”
  采青松了一口气,试探地问,“您在想殿下吗?”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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