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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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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禾很好奇,“公子,它是哪里来的?”
苏子斩不想让人知道云山出来的,哪怕是他身边的牧禾,他淡淡道,“跟随太子妃从临安来的,是临安花家一直养着玩的小东西。”
牧禾顿时对花颜十分佩服,想着太子妃养的宠物都不一样,竟然如此聪明,他悄悄地看了苏子斩一眼,虽然公子心情很好,但事关太子妃,他也不敢再多问。
不多时,厨房做了七八样拿手菜端了上来。
闻到了一阵饭香,小狐狸顿时不玩了,眼珠子滴溜溜地盯着门口,然后,等着人端着盘子将菜摆在了桌案上,它将小脑袋转向苏子斩。
苏子斩轻笑,“去吃吧。”
小狐狸立马跳到了椅子上,规规矩矩地蹲在桌子前。
牧禾这时愣了,看向苏子斩询问,“公子?不是您饿了?”
苏子斩摇头,“给它吃。”
牧禾看着小狐狸,想说这小祖宗喂,您可够尊贵的了,他也觉得好玩,于是,连忙上前在小狐狸面前摆了碗碟,之后给它布菜。
小狐狸这时无异于一个优雅的贵族,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享受着牧禾的伺候。
苏子斩喝着茶,坐在一旁看着它,心情愉悦。
小忠子亲自跑来传话,太子殿下请子斩公子去一趟时,透过门缝,看到了小狐狸,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想着这小祖宗怎么跑来了这里蹭吃蹭喝了?子斩公子的饭是那么好吃的吗?
不过,他到底是云迟身边的人,哪怕看着小狐狸,也没敢问苏子斩。
苏子斩闻言,颔首,慢声道,“我知道了,你回太子殿下,我一会儿就过去。”
小忠子应是,匆匆走了。
苏子斩等着小狐狸吃完,看着它似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角,微笑地对它问,“我去东宫走一趟,你是跟我去,还是留在这里?”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二更)
小狐狸“唔”了一声,吃饱喝足了,似乎想睡觉,它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苏子斩站起身,“还是跟着我去吧,你吃得太多,需要消食。”
小狐狸似乎想了想,觉得这话有理,于是,跳下了椅子,跟在苏子斩身后,出了他的院落。
牧禾暗叹,“好通灵性的小狐狸啊。”
于是,苏子斩破天荒地没坐车,也没骑马,武威候府距离东宫本就不远,所以,一人一狐徒步走路前去东宫。
此时,天早已黑透,有依稀月光,苏子斩一身火红的身影,小狐狸小小的一道白影,成为街道上一道风景线。
但是冬日里的晚上,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所以,并未引起什么轰动。
苏子斩来到东宫,东宫守门人见到他,立即请了他进去,当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小狐狸,愣了一下,暗想着好漂亮的小白狐,倒也没拦阻。
云迟在书房批阅奏折,听到小忠子禀告时说小狐狸在苏子斩处蹭吃蹭喝,他“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翻看奏折的眼皮都没抬一下。
有人提前禀告子斩公子来了,云迟又“嗯”了一声。
福管家迎上苏子斩,见了礼,便看到了他身后的小狐狸,也讶异了一下,暗想着听闻殿下和太子妃养了一只小白狐,难道是这只?怎么没跟着太子妃,反而跟着子斩公子了?
福管家毕竟对小狐狸不太了解,压下疑惑,领着苏子斩去了云迟的书房。
来到门口,福管家打开房门,苏子斩还没进去,小狐狸“嗖”地一下子窜进了里面,跳上了云迟的桌案上,京城的地面有雪,它一路跟着苏子斩走来,脚上自然沾了雪,在云迟的奏折上踩了两个脚印。
云迟抬起头,用笔敲它,“调皮!”
小狐狸“唔”了一声,低头看向云迟放在桌案的奏折,它滴溜着眼睛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忽然用爪子夺过云迟手里的笔,身子立着,抱着笔,沾了砚台里的墨,在奏折上写了个“准”字。
这一个“准”字,十分的漂亮飘逸。
然后,它将笔还给云迟,塞进他手里,一双眼睛瞧着他,滴溜溜地转,那小眼神,似乎在等着他表扬。
云迟失笑,伸手弹了弹它脑袋,赞赏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能耐,小瞧了你。不错。本宫本来也想写个准字,倒是让你代劳了。”
小狐狸顿时在桌案上手舞足蹈起来,然后,身子又在桌案上打了个滚。
桌案上都是奏折,霎时被它弄的雪渍和泥渍,有些糟。
但是云迟并不介意,十分的纵容,待它滚了几滚后,对它笑着说,“行了,去别处玩吧。”
小狐狸欢快地跳下了桌案,听话地去别处玩了。
苏子斩倚着门口,看着云迟纵容小狐狸的一幕,见他打发了小狐狸对他抬眼看来时,他嗤笑,“看来一趟临安之行,你也收获了不少?内力似乎高了不少。”
云迟挑眉看着他,“怎么?又想与我比试?”
“没工夫。”苏子斩走过来,坐下身,看着桌案上一团糟的奏折,唯一一本不糟的上面写着那一个“准”字,连他也不由得夸了一句,“这字漂亮。”话落,他忽然奇异地说,“除了南楚皇室,云族还有哪一代坐了江山吗?这一个准字,批阅的可是好极了。”
云迟闻言也是一顿,低头看着这个“准”字,他想到的是花颜自逐家门后,离开了云山再没回去,以南阳王府小姐的身份入的后梁东宫,后来封了云山禁地,小狐狸便一直待在禁地里。
他想了想道,“据说曾有一位先祖袖手天下,大约,它是那时候跟在身边学的吧。”
苏子斩点头。
云迟合上奏折,对他询问户部事宜,苏子斩懒洋洋地将他离京后,对户部的一应所为说了。同时也说了他离京后,一切如常,十分平静,他片刻没放松地盯着,也没查出京中背后有一丝半点儿的异动,让他几乎怀疑,背后之人也许被他们料错了,根本就不在京城。
云迟点头,又摇头,也将沿途布置与花灼的筹谋被人识破果断斩断撤退之事说了,话落,对他道,“京中必有关键的人,只是我们还没发现罢了。”
苏子斩颔首,“也许。”话落,对他问,“如今打算怎么办?”
云迟道,“固守京城,做最好的安排,既然对方沿途没动手,就休要破坏本宫的大婚。”
苏子斩不置可否,“你只管安心大婚,京城安稳,交给我与陆之凌就是了。”
云迟淡笑,“本宫正是这个意思,多谢了。”话落,又补充,“也多谢你的酒。”
苏子斩轻哼了一声,“我是看我娘与花颜的面子。”
云迟看着他,“不管谁的面子,都要多谢。”提起苏子斩的娘,云迟想起了花颜从天不绝口中听到的陈年旧事,花颜那时瞒了苏子斩,如今他想了想,觉得这时候,也许有必要告诉苏子斩了。
于是,他对苏子斩道,“有一件事儿,你也许要知道一下。”
苏子斩本来觉得二人该说的话该了解的事儿都说完了,他也打算回府了,闻言又坐稳了身子,挑眉,“什么事儿?”话落,他十分聪明敏感,眯起眼睛问,“事关我娘?”
武威候夫人死在东宫,始终是一个结,是云迟的结,也是苏子斩的结。
云迟点头,“嗯,事关姨母的旧事儿。”话落,将他从花颜口中知道的,与苏子斩说了。
苏子斩听着听着,脸色果然十分不好起来,看着云迟,“天不绝说的?”
云迟也不瞒他,“在北地时,花颜大约怕你多想,想见面与你说,如今正巧提起了姨母,便由我告诉你好了。”
苏子斩脸色难看,不再说话。
云迟给他亲自倒了一盏茶,也不再说话。
当年,武威候夫人喜欢天不绝,后来嫁了武威候,武威候又在她猝死在东宫后不久娶了苏子斩的青梅竹马柳芙香,而梅府,当年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
无论是梅府的梅疏毓,还是梅疏延,如今都得云迟重用,一个镇守西南境地,手握军权,一个辖管北地要道兆原县,握着北地通京城的命脉。
云迟是相信梅疏延与梅疏毓的,才敢用,但是对于梅府,他却也抱着疑惑。
这件事儿,他思索再三,觉得还是要告诉苏子斩,无论是梅府,还是武威候府,他也许能窥探出些什么。
苏子斩沉默片刻,忽然抬起头,盯着云迟,“你怀疑我父亲?”
自从五年前他娘猝死在东宫,武威候短短时间娶柳芙香,苏子斩就没管武威候再喊过父亲。但到底血浓于水,所以,老子就是老子,这时,他还是喊父亲的。
云迟叹了口气,“本宫只是有些疑惑罢了,总觉得侯爷与姨母的事情有疑点。倒没有怀疑侯爷,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了解一下。毕竟,侯爷在朝中这些年也是手握重权,官同赵宰辅、安阳王、敬国公。”
苏子斩道,“他这些年,一直没放弃追查我娘的死因。”
云迟点头,“这本宫知道。”话落,补充,“尤其是也没有放弃给你寻医问药,对你也是煞费苦心。”
苏子斩又沉默片刻,道,“你告诉我这个,想让我做什么?”
云迟摇头,“你提起姨母,恰巧我也想起此事,觉得不该瞒你,告诉你一声。另外,本宫是太子,有些事情当面去问,怕会引起猜疑,动荡朝局。不如你问查。便不是国事儿,是私事了。”
苏子斩聪明,懂了,云迟身为太子储君,一举一动,都关系江山社稷。事关梅府,武威候,自然不能轻易查问,但若是他,自然不同。
他点点头,脸色有些沉暗地站起身,“好,我记下了。如今当务之急,大婚着紧,既然你不希望大婚出差错,那么就等大婚后再说吧。”
云迟颔首,“嗯。”
苏子斩不再逗留,披上披风,对小狐狸问,“是留在东宫,还是跟我走?”
小狐狸本来抱着书架子玩,闻言扭头看过来,瞅瞅云迟,又瞅瞅苏子斩,似乎谁都舍不得,那小眼神,有些挣扎。
云迟倒是先笑了,摆手,“跟着他去吧!东宫里近来忙的很,没人照顾你。”
小狐狸点点头,跟上了苏子斩,一人一狐出了东宫。
------题外话------
故事不是看的一个点,饭要一口口的吃,循序渐进,都别急~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更)
云迟在苏子斩离开后,又召见了东宫幕僚,这一忙,就已到深夜。
云迟出了书房后,看向敬国公府方向,对身旁喊,“小忠子。”
“殿下。”小忠子连忙应声。
云迟看着敬国公府的方向问,问,“自我走后,太子妃可醒过?还是一直在睡?”
小忠子立即说,“奴才知道殿下放不下太子妃,早先派人去敬国公府问过了,采青说太子妃从殿下走后一直在睡着,晚饭也没吃,睡的很沉,怕是明日早上再醒来也说不定。”
云迟点点头,揉揉眉心,“去西苑。”
小忠子连忙应是。
云迟进了西苑,躺去了花颜早先来东宫时住的房间,可是躺下后,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干脆起身,又穿戴妥当,出了房门。
他出了房门后,没惊动小忠子,而是直接翻墙出了东宫。
云影跟在云迟身后,不解地问,“殿下,您要去哪里?”
要知道,太子殿下很少翻墙。
云迟头也不回地说,“去敬国公府。”
云影懂了,不再多言。
敬国公府距离东宫本就不太远,云迟出了东宫后,很快就来到了敬国公府,已是深夜,自然不能惊动敬国公府一众人等,于是,云迟照样翻墙进了敬国公府。
因太子妃入住敬国公府,敬国公府的府兵今日的巡逻加强了三倍,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不过云迟武功高,自然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府兵的哨岗,来到了花颜的院落外。
花颜院落的墙外,站着一个人,正是陆之凌,他披着厚厚的狐裘披风,见到云迟,攸地一乐,“我就知道殿下今夜会爬我敬国公府的墙。”
云迟轻飘飘地瞟了陆之凌一眼,“你不睡觉,守在本宫的太子妃的墙外做什么?”
“守株待兔,等着殿下爬墙。”陆之凌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就想看看,殿下今晚来不来。”
云迟面容平静,没有被陆之凌抓住的尴尬,“你既然看到了,就回去吧。”
陆之凌翻了个白眼,“妹妹一直在睡着,殿下这般进去,冷风冷气,仔细让她着凉。不如跟我去小酌一杯,给你暖暖身子……”
“不去。”云迟果断地拒绝,抬步往里走,“本宫想见她了。”
陆之凌啧啧了一声,眼看着云迟进了院子,他搓了搓手,跺了跺脚,“唔”了一声,又笑了,“不枉我守株待兔等了这么久,我就猜的没错,果然不论多晚都来了。”话落,他嘀咕,“这是有多放不下。”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云迟来到门口,动静虽轻浅,但采青在外间守着花颜,本就浅眠,她也隐约地觉得太子殿下怕是今晚会来,毕竟殿下放不下太子妃,如今听到动静,她立即爬起来,迎了出去,“殿下。”
云迟“嗯”了一声,问,“太子妃一直睡着没醒来?晚膳也没吃?”
采青点头,“奴婢见太子妃睡的沉,没敢打扰。”
云迟颔首,对她摆摆手,采青退了下去,云迟在外间停驻了一会儿,拂了拂衣袖,待身上的寒气散了,才推开里屋的门,挑开门帘,走了进去。
屋中,帷幔落着,外面透进来些许月光,他隐约地能看到花颜躺在里面,睡的果然很沉,能听到她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云迟用两指挑开帘子看了一眼,因屋中地龙烧的热,花颜盖了半截薄被,他目力极好,能看到花颜的脸似乎睡的红扑扑的。
他慢慢地放下帷幔,解了外衣,脱了靴子,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他动作放的很轻,乍然上床,没敢立即将花颜搂到怀里,怕吵醒她,而是微微隔着些距离。
但花颜似乎有感觉,忽然就醒了,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摸向云迟,声音软软的,“多晚了?怎么还跑过来?”
云迟心下一叹,握住她的手,低声问,“吵醒你了?”
“没有,是我自己忽然觉得你来了。”花颜说着,掀开被子,盖在云迟身上,自己的身子也跟着挪到了他身边,窝进他怀里,问,“几时了?”
“子时了。”云迟道。
花颜“嗯”了一声,将头枕在他胳膊上,“忙的这么晚,累了吧?”不等云迟接话,她伸手拍拍他的脸,软声说,“乖,赶紧睡吧。”
云迟低笑,“哄小孩子呢。”
花颜也笑了声,“嗯。”
云迟点头,伸手拍拍她,“睡吧。”
夜深人静,身边有深爱的人,胜过万千的言语,花颜很快又睡了过去,云迟也很快抱着花颜睡着了。
云迟既然已回京,自然是要上朝的,于是,天还未亮,他便醒了。
他醒来,还没待轻轻地抽出胳膊,花颜便也紧随着醒了,对他绽开笑脸,“太子殿下,早啊。”
云迟心情也骤然极好,笑意浓浓,“太子妃,早。”
花颜伸了个懒腰,然后抱住他,对他问,“昨夜翻墙过来的?”
“嗯。”云迟点头。
花颜眨了眨眼睛,“我大哥有没有在墙外堵你?”
云迟挑眉看着她。
花颜好笑,“我猜他一定知道你晚上必来,必定会在墙外堵你,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云迟闻言也忍不住笑了,“本宫看他有点儿闲。”
花颜松开抱着他的手,“你既然是偷偷翻墙来的,就不留你用膳了,你回东宫用吧。”
云迟也不想花颜住在敬国公府三日,让敬国公和夫人觉得他连三日都忍不住半夜偷偷翻墙溜来,实在有损他太子殿下的面子,于是,痛快地点头,低头吻了吻花颜唇角,对她道,“没有你在,我睡不着,今晚还来。”
“嗯。”花颜好笑地对他摆手。
云迟穿戴妥当,出了房门。
陆之凌掐着时辰来到了墙外,果然见云迟从里面出来,他嘿地笑了,对云迟挑高眉梢,“太子殿下,留下用膳呗。”
云迟看了他一眼,“跟本宫去上朝。”
陆之凌脸一垮,立即说,“我不用上朝吧!我还要去巡城……”
他话没说完,云迟轻飘飘地问,“还想喝喜酒吗?”
陆之凌立马改口,哈哈地说,“上朝嘛,金銮殿,我还没进去过,去啊。”
云迟不再说话,翻墙走了。
陆之凌在云迟的背后大翻白眼,然后,转身进了花颜的院子,对里面问,“妹妹,醒了吗?大哥陪你来用早膳了。”
花颜感知灵敏,自然听到了外面的话,在里面抿着嘴笑,好笑地应声,“我起来了,大哥在画堂等一会儿我,我收拾一下。”
陆之凌点头,应了一声,进了画堂。
采青进屋帮花颜收拾,梳洗换衣,不多时,就好了。
花颜睡了半日一夜,总算睡了个饱,身心舒坦,她收拾妥当,来到画堂,便见陆之凌捧着热茶喝,见她出来,看了一眼,立即说,“嗯,果然今日歇过来了,脸色比昨日好多了,我本来还担心你住在这府里睡不好,看来多虑了。”
花颜笑吟吟地说,“睡的好极了,义母很会安置,一切都随心舒服,睡的自然好。”
陆之凌笑,“我娘总算有了用武之地,自然尽心尽力了,你不知道,她一直遗憾没个女儿给她整日拾掇着养,如今你来了,自然是卯这劲儿的对你。”
花颜笑着说,“是我的福气。”
“我娘还觉得是她的福气呢。”陆之凌给花颜倒了一盏茶,“她本来要今日一早过来陪你用早膳,昨日被我给劝住了。”
花颜点点头,“天色还早,让义母多歇一会儿是对的。”
二人说着话,厨房里送来了早膳,还带着几碟糕点。
花颜最喜欢吃糕点,见糕点做的精致,顿时说,“这糕点做的真漂亮。”话落,她捏了一块咬了一口,“唔,好吃。”
陆之凌笑着说,“这是我娘昨日亲手给你做的。”
花颜连连说好吃,没想到敬国公夫人做糕点的手艺这么好。
陆之凌想起昨日她娘本来也要给小狐狸做一份糕点的,但那没良心的小东西跟着苏子斩走了,他想起这事就来气,立即气愤地跟花颜把苏子斩和小狐狸骂了个遍。
花颜吃糕点的手一顿,也有些惊讶,“小狐狸第一次见子斩,就十分亲昵?”
陆之凌肯定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二更)
小狐狸自从下了云山,只亲昵三个人,云迟、花灼、花颜。
哪怕是在花家,花颜的一众人等,包括太祖母,小狐狸也不是刚见一面就十分亲昵亲近的,谁要抱它,那得需要哄,就跟陆之凌一样,拿好吃的好玩的把它哄走。
可是据陆之凌描述,苏子斩刚一出现,小狐狸就扔下了陆之凌,跟他走了。
花颜也很意外,她看着陆之凌愤愤不平的气的直骂的脸,若有所思。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陆之凌问花颜,同时告诉她,“苏子斩说他合小狐狸的眼缘,难道我就面目可憎?”
花颜“扑哧”一下子乐了,“大哥自然不是面目可憎,别听他胡说八道。”
陆之凌见花颜向着他,心里顿时舒服了些,“果然还是妹妹向着我。”话落,不甘心地说,“不知道他哪里好了?”
花颜想了想说,“投缘吧。”
陆之凌哼哼一声,他也只能接受这个答案。
二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又闲聊了几句,眼见时候差不多了,陆之凌放下筷子,一抹嘴说,“我得赶紧走了,太子殿下让我上早朝,一想要面对那帮子老东西,我就觉得烦,科考也过了,那些新人还没安置呢,什么时候才能顶替上,给朝堂上换换血啊,哎。”
花颜笑着说,“新旧换血,需要个过程,别急,总会有那一日,云迟如今不是还没腾出手来吗?”
“也是。”陆之凌点头,云迟有多忙,江山有多重,他自然知道。
“快走吧!”花颜对他摆手,同时对采青吩咐,“给大哥拿个手炉捧着,外面好像有点儿冷。”
采青应是,立即拿了个手炉给陆之凌。
陆之凌本来觉得一个大老爷们拿什么手炉啊,但这是妹妹给他的,是关心他的,他自然美滋滋地接了,捧着手炉,万分高兴的走了,就连小狐狸跟着苏子斩走惹他的不快以及要上朝面对那帮子老臣的烦闷感也消失了。
花颜在陆之凌走了之后,又思索起小狐狸亲近苏子斩的事儿来,想了一会儿,她懒得再想,便起身,对采青说,“我在睡个回笼觉,若是义母派人来问我午膳,你就说我午时陪她和一起用。”
采青惊讶,小心翼翼地问,“太子妃,您还没睡够吗?”
“嗯。”花颜点头,“还有些倦,想睡。”
采青立即说,“那您就睡吧。”话落,又问,“要不然,让身体过来给您诊诊脉您再睡?”
花颜笑着摆手,“不用,我因为早先在北地元气大伤,在云山虽捡了一命,但身体到底乏力,没大事儿。”
采青放下心,点点头。
花颜回了屋,和衣躺去了床上,不多时果然睡了。
采青带着人收拾了话题的碗碟,轻手轻脚进了屋,见花颜已睡着了,便悄悄退出来,关上了门。
果然,天亮之后,敬国公夫人派人来问花颜起了吗,采青连忙将花颜交代的话对敬国公夫人回了。
敬国公夫人听闻花颜与陆之凌吃了早膳又睡了,对身边的人笑着说,“凌儿有了妹妹后,还真是有个当大哥的样子。”话落,又有些忧心地说,“太子妃身子怕是还没好利落,否则即便再舟车劳顿,也不至于如此乏累的睡了半日一夜如今又睡。”
身边人点点头。
敬国公夫人道,“我这便去厨房,她既然爱吃我做的糕点,我就再去做些。”
敬国公夫人说话办事素来干脆,说完话后,一股脑地又扎去了厨房。
云迟今日在早朝上,心情明显很好,文武百官们都感觉出来了,太子殿下大婚在即,整个人都显得春风满面,极好说话。当然,京城安平,朝野上下,谁也不会没事儿找事儿地给即将大婚的太子殿下上眼药。
于是,很顺利地下了早朝。
下了早朝后,云迟去了议事殿,叫上了陆之凌和苏子斩。
百官们在下朝后,私语着陆世子与苏尚书真是太受太子殿下器重了,他们羡慕不来。一个个感慨,人老了,朝堂上将来是小一辈的天下了,又纷纷地想着自家的儿子子侄,早晚有朝一日要立于朝堂,但明明是同辈,怕是骑马也赶不上陆世子和苏尚书,毕竟这两个少年俊杰,明明年轻的很,但行事却一个比一个狡猾老辣。
从这一段时间云迟离京去临安迎亲,将京城交给他们,他们的行事滴水不漏便能窥见一斑。
最让人羡慕的是武威候与敬国公。
京城有什么消息,只要不是特意的瞒着,都会被传的人人皆知。据说太子妃从临安带来了一只豢养的小白狐,苏尚书昨日去敬国公府拜见太子妃,虽说前脚进,后脚出,但是将那只小白狐带走回了武威侯府的公子院落。
这说明了什么?
文武百官们很快举一反三,最显然的是太子妃与苏尚书交情好。所以,也就是说,无论是苏子斩还是陆之凌,都紧靠着东宫,敬国公府是半个娘家,武威候府与东宫有着姻亲,如今更是也不差。
两大府邸,怕是再兴盛个百年也不在话下。
晌午,花颜睡醒后,便去了敬国公夫人的院落。
同时,眼看着到了晌午,陆之凌在议事殿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走。
云迟抬眼看他,“去哪里?”
陆之凌道,“陪我妹妹吃饭。”
云迟无言地瞅了他一会儿,也站起身,“本宫也去。”
陆之凌翻了个白眼,看向苏子斩,对他问,“你去不去?”
“不去,我回府去陪小狐狸吃饭。”苏子斩果断地拒绝。
陆之凌新鲜地看着苏子斩,“呦呵”了一声,“能耐啊,如今在你心里,我妹妹还不及小狐狸有分量了。”
他话落,云迟拎起奏折砸在了他身上,漫不经心地说,“用不着他有分量,那是本宫的太子妃,他最好分毫都别惦记。”
陆之凌咳嗽了一声,想想也是。
苏子斩当没听见,扭头先走了。
陆之凌带着云迟回了敬国公府,因为云迟,陆之凌难得地派了小厮提前回府跟她娘打了个招呼。
她娘一听,高兴了,暗想着太子殿下这是放心不下太子妃呢,她自然不知道昨夜云迟爬墙今早才走。于是,连忙对人说,“去问问国公爷回来用膳不?”
有人应是,立即去了。
敬国公夫人说完之后,又吩咐厨房加了几个菜,然后笑着对花颜说,“太子殿下来的正好,一会儿正好问问殿下,关于大婚之日,在国公府的细节人手安排可妥当?”
花颜笑着说,“义母安排就好了。”
敬国公夫人嗔了她一眼,“你是个什么都能随意的性子,别的也就罢了,但这是大婚,必须每一件事儿都要精密,不能出错,关系你和太子殿下一辈子的幸福美满。”
花颜说不过,笑着点头,“义母说的是,听您的。”
敬国公夫人笑起来,“你这孩子,忒好说话了,也忒好了,怪不得早先太后不喜欢你,如今对你上心的不行,昨日就派人来问了一次,今日又派人来问了一次,生怕你在府内住的不好吃的不好影响大婚。”
花颜抿着嘴笑,“太后不知道,我在府内住的舒服极了,都不想嫁去东宫了。”
敬国公夫人大乐,“这可不行,就算我同意,太子殿下也不同意。”
二人说着话,云迟和陆之凌回了府,敬国公听闻云迟进了敬国公府,自然也连忙回来陪着。
这一顿饭,自然又是吃的热闹。
饭后,敬国公夫人拿出列好的单子给云迟看,关于花颜大婚之日梳头啊绾发啊一应用物还要附和皇家规制等等,毕竟礼部的安排不会详细到方方面面,有些事情,是需要敬国公府内来操持的。
云迟认真地看了单子,单子十分详细,敬国公夫人简直太细心用心,云迟看罢之后,没什么意见,微笑着地递还给敬国公夫人,说一切按照单子办就好。
敬国公夫人乐呵呵地应了。
云迟没坐多久,便离开了敬国公府,陆之凌也还有事儿,跟着一起离开了。
花颜陪着敬国公夫人说了半日话,晚上又跟着一起用了饭,才回了住处。
这一日晚,云迟忙完了事儿,自然翻墙来陪花颜。
一晃两日而过,第三日时,也就是大婚前的头一晚,陆之凌堵着云迟,说什么也不让他再翻墙了,理由很简单,大婚前的一晚,云迟不能再见花颜,吉利。
陆之凌本来还以为会多费些口舌,没想到云迟倒是听了他的话,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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