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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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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一更)
  云迟见花颜由采青扶着进了屏风后,自己出了里屋,去了外堂。
  梅疏延等在外堂,见云迟出来,立即说,“殿下一路风寒,先沐浴吧,臣等着就是了。”
  云迟摇头,坐下身,“不急,车内暖和,倒不是有多冷,就是本宫的太子妃辛苦些。”
  梅疏延闻言试探地小声问,“太子妃出了何事?”
  云迟道,“受了伤。”话落,并没打算细说,而是问,“最近兆原县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事发生?”
  梅疏延听闻花颜受了伤,心底微惊,本来打算问云迟为何出现在了兆原县,也不问了。连忙想最近兆原县可有发生不同寻常之事,想了片刻,摇头,“一切都很安稳,并没有不同寻常之事。”
  兆原县距离京城五百里,是北地通往京城的必要关卡,这也是云迟将梅疏延安排在兆原县的理由。
  云迟又问,“可有什么人通关?可否仔细彻查过?”
  梅疏延顿时慎重起来,点头,“回太子殿下,自从你将我派来兆原县,便每一日都不敢懈怠,城门出入都是经过严查的。近来冬日天冷风寒,很少有人出门远行,通关之人寥寥无几,都有仔细查过记了记录。”
  “嗯。”云迟点头,“拿来近一个月的出入记录卷宗给我看看。”
  梅疏延应是,连忙喊了常随去取。
  常随应是,连忙去了,不多时,就取来了通关记录卷宗,递给了云迟。
  的确如梅疏延所说,近来天冷风寒,没多少人通关,就连镖局在这一个月都没有走镖接活。出入的都是走亲访友的少数几个百姓。
  云迟将记录卷宗还给了梅疏延,对他道,“将去年前面的这一个月的通关记录和卷宗拿来我再看看。”
  梅疏延立即又吩咐人去拿。
  这一次,用的功夫长了些,陈年的卷宗都被收录尘封了起来。
  在这期间,云迟简单地对梅疏延三言两语地说了花颜在北地受伤他感同身受前往北地之事,掠过了一切的细节。
  云迟虽然说的简单,但梅疏延还是听的心惊,在云迟话落后,他立即拱手道,“太子妃吉人自有天相,太子殿下保重身体。”
  云迟相信花颜“吉人自有天相”这句话,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有人取来去年这个月的通关记录,对比今年的,厚厚的一本。
  云迟随意地翻了翻,蓦地笑了,“去年可是也有大雪?”
  梅疏延看着两本通关记录,也惊觉这去年与今年差别之大,厚厚的一本对薄薄的一本,一目了然。
  他想了想道,“应也是吧。这个时节,岂能不下雪?”
  云迟点头,“兆原县连通京城和北地的要道,无论是寻常百姓前往京城走亲访友,还是商队运送货物,本宫听闻,北地有些特产,在京城的商铺卖得极好。今年,这些人统统都不做生意了?”
  梅疏延琢磨着说,“也许是因为今年北地黑龙河决堤,出了大事儿,又因瘟疫之事,封锁了关卡,所以,才导致这个情况。”
  “倒也不无可能。但到这个地步,还是罕见。”云迟将手中厚厚的一本记录卷宗掂了掂,喊,“云影。”
  “殿下。”云影现身。
  云迟将厚厚的一本记录递给他,“查着上面在去年从兆原县通关的商队,一个也不能疏漏。”
  “是。”云影伸手接过,退了下去。
  梅疏延看着云迟,“殿下,是否出了大事儿?”
  云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不答反而说,“待本宫回京,是要亲自去一趟梅府,见见外祖父,与他说说话。”
  梅疏延一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云迟笑了笑,“外祖父年长,定然比我知晓得多。”
  梅疏延总觉得这里面怕是有什么事儿,但见云迟神色,似乎又不太像针对梅府的事儿,他点点头,“祖父是年岁大了,数日前还来信让我快派人也跟着搜寻五百年人参,言他见到殿下那日,殿下形骨消瘦,将他吓死了,说殿下若是出个好歹,南楚的江山危矣。”
  “外祖父素来忠心皇家,本宫相信,表兄不必多虑,本宫只是有些事情疑惑,觉得还是问问外祖父的好。”云迟温和地道。
  梅疏延心底松了一口气,梅府与云迟,虽是至亲至今,但在皇权的面前,也算得上至远至疏。所以,梅府从不敢张扬跋扈,儿孙时刻谨记低调做人。
  梅府只他二弟梅疏毓是个例外,他的性子从小就是个张扬的纨绔性子,但好在他知事得很,大事儿自己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清楚得很,不是真的混账糊涂,从没出过错。如今在西南境地,更是让老爷子都背后念叨没想到不肖子孙突然出息了,祖宗保佑。
  二人又叙话片刻,梅疏延见云迟脸色疲惫,不敢再打扰,告辞起身。
  云迟在梅疏延离开后,也起身回了屋。
  花颜已沐浴完,躺去了床上,似睡非睡,将他进了屋,睁开了眼睛,对他伸手,娇娇软软,“云迟,抱。”
  云迟忍不住弯了眉眼嘴角,拂掉了身上的寒气,来到床前,将花颜抱在怀里,轻轻嗅了嗅,“好香。”
  花颜低笑,“梅府的大公子果然是世家子弟,哪怕这里不是梅府,但他身边侍候的人也讲究的很,用花瓣沐浴,自然香了。”
  云迟浅笑,“这是玉兰花香,指不定揪扯了他几盆玉兰花给你沐浴,他虽舍得,但心中想必心疼的很。”
  花颜闻言大乐,看着云迟,挑起眉梢,“这样?”
  “嗯。”云迟点头,笑着说,“他最爱玉兰,大约是怕这里简陋折了你的身份,所以,吩咐人尽力侍候。”
  花颜笑起来,“他多虑了,给我一张床,哪怕是间茅草屋,我也能睡着。”
  “明日就走了,倒也不必告诉他不必费心了,你领了就是了。”云迟笑着道。
  花颜点头,“曾经我听梅疏毓说起子斩,说他如他大哥一般,公子端方,德修善养,如今总算是见识了大公子的讲究。”
  云迟好笑,点了点她的眉心,“本宫也是讲究的,自从遇到了你,被改了许多脾性。”
  花颜眨眨眼睛,“讲究那么多,活的不会太自在,会很累的。”
  “嗯。”云迟煞有介事地点头,迎合她,“你说的是对的,所以,我被你改了许多脾性也是对的。”
  花灼一下子笑岔了气。
  云迟连忙伸手拍他,又赶紧让采青倒了一杯温水来喂她喝下。
  花颜喝了半杯水,才将岔了的气顺了,一张脸因折腾一通,染了些许潮红的颜色,看着美丽至极,但她的表情却十分无奈,“真是没用啊。”
  云迟给她擦了擦汗,“你伤势太重,这才从鬼门关口死里逃生几日?还需要好些时日将养呢,别急,定会养好的。”
  花颜点头,伸手抱着云迟,“好舍不得啊,明日就要回临安了。”
  云迟也舍不得,摸着她的头说,“我回京后,若京城安稳,我尽快处理些事宜,前往临安亲自迎亲。你在临安等我,我早些将你接进京城大婚。”
  “好。”花颜点头。
  本来嫁入东宫,迎亲队伍就该早早出发,接上她,与送亲队伍一起,来到京城,要在京城住上歇息几日,等待大婚之日的。
  云迟见花颜与他说了几句话就要闭上眼睛,只她一路舟车劳顿难受,一直忍着,心疼的同时,还是轻声道,“饭菜快做好了,吃了饭再睡,否则饿着肚子,怕是要明早才能醒来了。”
  花颜点点头,强撑着眼皮。
  采青已去厨房催了,这些日子,花颜吃的都是药粥药膳,不敢让她吃大鱼大肉太荤腥的东西,花颜觉得自己的嘴都淡出鸟来了,但天不绝死活不准许她乱吃。云迟虽心疼,但也不敢纵容她,只能跟着她一起吃素。
  花颜虽自己不能吃荤,但也舍不得云迟陪着他,说了几次,但云迟坚决摇头与她同甘共苦,她也只能作罢。
  不多时,采青端来了膳食。
  云迟亲手喂花颜吃下,待她吃完后,为她将被子盖严实,轻轻地拍她,“睡吧!今日好好歇息一晚。”
  花颜点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第六十二章 (二更)
  云迟在花颜睡着后,吩咐人换了水,起身去屏风后沐浴。
  云迟沐浴后回来,花颜已睡得沉,他挨着她身边躺下,伸手将她柔弱无骨的手攥进手里,想到明日与她离开,一阵阵的舍不得。
  云迟不知看了多久,花颜似有所感,在睡梦中忽然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云迟满眼舍不得的眸子,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没睡醒,嗓音低哑,“怎么了?舍不得我吗?”
  云迟不妨花颜突然醒来,愣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花颜好笑,伸手点点他眉心,“堂堂太子殿下,出息呢。”
  云迟不说话,握紧了她的手,“你身子不好,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
  花颜柔声说,“有哥哥在呢。”
  云迟知道花灼把他这个妹妹看做命根子一般,没有他在,也一定会看顾好她,但就是满心的舍不得。
  花颜揶揄地看着他,“儿女情长,果然英雄气短。”
  云迟伸手揉了揉眉心,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无奈地轻叹,“睡吧。”
  “你也一起睡。”花颜往他怀里靠了靠。
  云迟“嗯”了一声,手臂圈住她。
  此时,临别在即,说什么已是多余,他与花颜都明白彼此不舍得分开的心情,偏偏这次分开还是因为二人为着大婚事宜。
  一夜再无话。
  第二日,清早,花颜睁开眼睛,见云迟早已醒来,不过并没有起身,依旧躺在床上陪着她。
  花颜对他绽开微笑,“早啊,太子殿下。”
  “早,太子妃。”云迟也绽开微笑。
  花颜看到云迟的笑脸,心情霎时愉悦,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起吧,用过早膳,早些赶路。”
  “嗯。”云迟点头,压下心中的不舍,他是太子,有江山压在头上,他必须要回京,大婚在即,京中必须安稳,不能出任何差错,任何人也不能让他延迟大婚。
  云迟先起床,穿戴梳洗妥当,又帮花颜穿戴梳洗妥当,才喊了人端饭菜进来。
  用过饭后,云迟起程回京,花颜随花灼回临安。
  云迟亲自抱着花颜进了马车,然后便立在车前,久久不动。
  花颜抱着手炉,看着云迟,轻声说,“一路小心,我在临安等着你前去迎亲。”
  “好。”云迟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花颜的脸,“等我。”
  “嗯。”花颜点头。
  云迟挥手落下了帘幕,看向花灼,嗓音恢复惯有的温凉,“大舅兄,本宫的太子妃就交给你了。本宫知道你会照看好她,便不多说了。她在我在,她若出事,本宫也只能以命相陪。”
  花灼挑了挑眉梢,颇有些意味地说,“太子殿下这般,怕是枉费了皇上一片栽培苦心。”
  云迟默了默,“那也没办法。”说完这句话,他转过身,翻身上马,当先离开了县守府衙。
  云影等十二云卫立即跟着云迟风驰电掣一般地离开。
  花灼看着云迟打马离开的背影,想着对比四百年前的怀玉帝,扔下花静赴死,如今的云迟,真真是合了他的心意。
  云迟刚走,花颜便挑开了车帘,看向他离开的方向,满眼的不舍。
  花灼立即瞪了她一眼,劈手打掉她的手,训斥,“外面冷的冻死个人,他这一路上,连你一根手指头脚指头都不敢露出吹冷风,你倒是好,如今是觉得他走了,我管不了你了吗?”
  花颜在车厢内吐吐舌头,重新懒洋洋地躺回了被褥里,将手脚都盖了个严实。虽车厢内放了几个暖炉,被褥里也放了两个,明明很暖,但没了云迟,她却觉得车厢内空荡清冷的很,冷风似透过帘幕吹了进来。
  花灼没听到花颜里面的动静,以她的脾气,竟然没反驳他,他不放心,吩咐了一句起程,自己跳上了花颜的马车。
  进了车厢,他一眼看到了花颜脸上惆怅难过的表情,蹙眉,“难受?”
  花颜摇摇头,“不难受,就是云迟走了,觉得浑身都冷。”
  花灼哼了一声,“好好的太子殿下,天下人传言,他贤德睿智,胸怀广阔,是南楚建朝以来,最沉稳内敛,手段魄力惊人的太子殿下,偏偏到了你手里,竟然被拐带得偏了,如今成了为了你不顾江山不爱惜自己的昏庸人。你好出息。”
  花颜闻言无辜地看着花灼,反驳说,“储君也是人,不是神,七情六欲全无,那他与铁人何异?哥哥不是如今看云迟比他去花家提亲时顺眼多了吗?如今又说这些话做什么?嫌我恢复的太好?故意气我?”
  花灼嗤了一声,“你这样也叫恢复的好?这些天太子殿下在身边,你辛苦支撑着不敢让他担心焦急很累吧?”
  花颜一噎,扭过头,不想理花灼了。
  花灼见花颜扭过头,不放过她,“笨丫头,女儿家就需要被人疼的,你倒好,有什么都藏着掖着,笨死了,若你不是我妹妹,我管你才怪。”
  花颜扭过头,气笑地看着他,轻飘飘地说,“没办法啊,谁叫你是我哥哥呢。亲哥哥哦。”
  花灼一噎。
  花颜本来心中十分难受,如今成功地气到花灼,扳回了一句,让她心情好了些,挥手赶人,“你去陪嗓子吧,我要睡了,睡个三天三夜,别打扰我。”
  “她不需要我陪,昨日夜,岳父岳母便汇合来了兆原,如今大约有说不完的话。”花灼似乎也累了,干脆歪在了花颜身边躺下。
  花颜本来要睡,闻言又睁开眼睛,“昨夜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你睡的跟猪一样。”花灼道。
  花颜瞪眼,“这么说,你见过他们了?”
  “嗯。”花灼点头。
  花颜想着他问的是废话,昨夜人来了,他自然是要陪夏缘见过人的,她又问,“他们怎么说?”
  花灼摇头,“没说什么,同意去花家做客。”
  花颜笑了笑,想着夏桓与崔兰芝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哥哥的身份容貌气度摆在这里,夏桓又多年没见夏缘,好不容易找到她,知道她过得好,自然不会不满意花灼,而崔兰芝是继母,自然更不会难为花灼。
  “如今既然嫂子没空,我就收留你在我这里歇着吧。”花颜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花灼气笑,这话说的他多可怜没地方去似的,臭丫头。
  花颜这些天在云迟的面前支撑着,心神的确很累了,若是依照她的情况,鬼门关口走一遭,死里逃生后,怕是昏睡个几日夜,但见了云迟后,她多数时候,都想睁开眼睛陪着他,与他说话聊天,如今云迟回京了,她放松了下来,自然就陷入了昏睡中。
  昨夜,夏桓夫妇赶到,见到了花灼和夏缘,夏桓努力地从夏缘的身上寻找昔日小女孩的影子,依稀从五官能辨认出自己女儿与小时候也就有那么两分相像。
  可是这两分相像已经足够他一把年纪抱着夏缘泪流满面,不停地说他错了。
  夏缘本是个爱哭的性子,被夏桓一哭,也忍不住抱着夏桓哭。
  这世上有一种割舍不断的感情就是血浓于水,夏缘面对夏桓,也有些愧疚,这么多年,父母的恩怨,使得她成了惩罚父亲的那个刽子手,也是不该。
  崔兰芝是个善良的女子,见父女二人哭,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也跟着哭了。
  夏泽也红了眼圈。
  唯一清醒的花灼在任三人哭了一会儿后,终究是怕夏缘哭坏了眼睛,开口打破了沉静,他的开口十分具有杀伤力,说了一句“岳父岳母,进屋说话。”
  这一句话,成功地止住了三人的大哭。
  夏桓和崔兰芝都被惊吓住了,转头看向花灼。
  夏缘也转头瞪着花灼,一双水蒙面的眼睛,又嗔又恼。
  认亲的过程很简单,但一说话就是大半夜,第二日清早起来,夏缘的眼圈还是红的,又陪着夏桓和崔兰芝说了半日话,才抽出身来看花颜。
  夏缘午时上得马车时,便看到了花颜睡的沉,她身边的花灼也睡的沉,夏缘又气又笑,想着花灼照顾人呢,原来就是这么照顾的,她见花颜盖得严实,而花灼什么也没盖,怕他冻着,便拿了一床闲置的被子,也给他盖在了身上。


第六十三章 (一更)
  花灼对于夏缘的气息很熟悉,知道是她上车,醒了一瞬,又继续安心地睡了。
  夏缘给花灼盖好被子后,便靠着车壁坐下了身子,看了花颜一会儿,又看向花灼,想起他昨天没给夏桓和崔兰芝准备,一句岳父岳母让二人呆了半晌,不由好笑起来。
  她犹记得,昨日他陪着她与夏桓和崔兰芝说了半晌话,有暗卫密信传来,他被人喊走后,夏桓感慨地说了一句,“原来这就是临安花家的公子,果然钟灵毓秀,名不虚传。”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缘缘有福气。”
  夏缘想着,那时她似乎没脸红,很坦然地受了父亲的夸奖,她也一直真心地觉得能遇到花灼得他喜欢是莫大的福气。
  她正想着,花灼忽然睁开眼睛,对她问,“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夏缘吓了一跳,立即瞪着他,“你怎么醒了?”
  花灼向看笨丫头一样地看着她,“我若是不醒,都会被你笑醒。”
  夏缘脸一红,不好意思说她是在想他,毕竟他人就在她面前,她还想他,真是有些不知羞。但跟随花颜那么多年,她也算是被锻炼出来的人,看了熟睡的花颜一眼,小声说,“昨日父亲夸你,说我有福气。”
  “就这样你就高兴成这样?”花灼懒洋洋地挑眉。
  夏缘点头,承认说,“是挺高兴的,毕竟,我确实有福气。”
  这话说得有些傻里傻气,但花灼难得被愉悦了,也忍不住笑了,拍拍身边,挪出一块地上,“你也累了,昨日就没睡好,如今也睡一会儿吧。”
  夏缘立即拒绝,“不行,我不睡,你睡吧,我们都睡了,谁来照顾花颜?”
  “说你笨你是真笨,你看她睡成这个样子,三天怕是都不会醒来,睡吧。”花灼一把将她拽到了身边,闭上眼睛,“你这眼圈再黑下去,就成熊猫眼了。”
  夏缘不妨花灼出手,即便他防备,也不是花灼对手,于是,被他拽到了怀里,刚要挣脱,又怕吵醒花颜,无奈地不敢再动,只小声抗议,“我还没给花颜把脉呢?怎么能这么放心让她睡?”
  “放心,我刚刚把过脉了,没事。”花灼拍拍她脑袋。
  夏缘知道花灼把脉比寻常大夫高明,放心下来,小声说,“父亲还说,我年纪还小,大婚晚个两年不急。”
  花灼用力地揉揉夏缘的脑袋,“他是刚认回女儿不急,但我急。”
  夏缘脸一红,“你也还……”
  “我不小了。”花灼截住他的话,“妹妹大婚后,我们就着手此事。最迟明年年底前。”
  夏缘咳嗽一声。
  “有意见?”花灼睁开眼睛低头看着她,“不想嫁给我?”
  夏缘想着才不是呢,她做梦都想嫁给他,摇摇头,红着脸说,“那你跟父亲说。”
  “倒了临安,就是花家的地盘,让太祖母说。”花灼搬出家里的老佛爷。
  夏缘暗骂他奸诈,但还是点了点头。
  花颜虽睡的沉,但意识有两分醒着,恨不得睁开眼睛将这两人赶出去,云迟已经走了,但他们二人在她的马车里甜甜蜜蜜,实在碍眼。不过她懒得醒来,便屏蔽了意识,继续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夏桓与崔兰芝、夏泽三人坐着,正在说夏缘和花灼的事儿。
  夏桓一路奔波,昨日没睡什么觉,今日依旧十分兴奋,拉着母子二人说话。
  夏泽无奈地看着明显跟喝了兴奋汤一样的父亲,虽也能体谅,但他一双眼睛已经困的睁不开,终于无奈地开口打断他,“父亲,您若是舍不得姐姐,不如咱们就将夏府搬去临安,在临安落户,这样的话,您以后就能常见到姐姐了,也不用如此舍不得她嫁。”
  这些日子,夏缘从见了他后,给他开了一剂药方,他按照她开的药方调理了这么久,似乎真的十分见效,不觉得憋气了,身体也好了很多,不虚弱了,就连天冷风寒,也似乎不觉得裹了厚厚的衣服依旧冷的难受了。
  他姐姐的医术,的确很好很好,治好了他从小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
  崔兰芝得知后,恨不得给夏缘跪下谢恩,她的儿子就是她的命,曾经对这个继女感情很复杂,如今感激不尽。
  夏桓一听愣了半晌,“将咱们夏府搬去临安?”
  崔兰芝也愣了。
  “对,搬去临安。”夏桓道,“反正夏家各府已分宗,各立门户,夏府说白了也就我们几人,人丁简单。我已决定好,将来要随颜姐姐进东宫,为太子殿下效劳,这样的话,只您二人在北地,我也不太放心,但京城水深,也不适应您二人跟我去京城,临安最好,是安平之地,又有姐姐在临安,是个极好的去处。”
  “这……”夏桓道,“需要思量思量。”
  崔兰芝点点头,临安虽听说很好,但到底如今是第一次去,搬家不是小事儿。
  夏泽点点头,也没指望二人现在就采纳他的意见,当初他悄声给夏缘建议,让花灼带上父母,也是为着以后让他们搬去临安的想法,如今给他们时间,让他们好好想想,他觉得,十有八九是成的,毕竟夏桓对比爱他这个儿子,更爱女儿。
  夏泽终于使得夏桓不再拉着他说话了,他赶紧下了马车,回到了自己车上补眠了。
  崔兰芝觉得儿子身体好了,世界一切都好了,即便外面天冷风寒,她也觉得阳光明媚,所以,对于儿子的建议,她想了想后觉得,若是夏桓同意,她也没意见。
  夏缘早先还气笑花灼照顾人照顾得睡着了,却不成想自己也跟着花灼花颜睡着了,且这一觉就睡了两日夜。
  三位主子都在车里睡着,中途时,停歇在酒楼里,也只程子笑、五皇子、夏桓、崔兰芝等人下去酒楼吃了饭。
  五皇子没随云迟回京,跟着一起前往临安花家。
  马车一路向临安行进,走了两日安平的路。
  第三日时,花灼忽然醒来,眼神凛冽,对外喊,“安一。”
  “公子。”安一立即现身。
  “有危险。”花灼说了一句话,随手拽了夏缘坐起身。
  安一面色霎时肃然,应了一声是,低喝一声,“有危险,所有人,保护公子、少夫人、少主。”
  花家暗卫立即从暗中现身,将马车团团护住。
  同一时间,前方树林里有密密麻麻的箭雨射了过来。
  花家暗卫准备齐全,齐齐拿着盾牌,护住了马车,密不透风。
  花颜在感知到危险时,也睁开眼睛,见花灼拽着夏缘,同时护住了她,她慢慢地坐起身,对花灼问,“哥哥,是什么人?”
  “尚且还不知。”花灼摇头。
  “到了哪里?”花颜问。
  花灼依旧摇头,他也不知到了哪里,但还是说,“依照行程计算,应该到了神医谷的地界。”
  “神医谷?”花颜眯起眼睛,“据子斩来信,说神医谷已被人毁了。他本来是要查何人毁了神医谷,不过因为我出事,他急急回京了。”
  “也许神医谷被毁不过是个障眼法,就如地下城一样。”花灼道,“这些人,一定是一早得到了消息半途截杀你。”
  “嗯,那统领不杀我大约不会善罢甘休。”花颜呵地笑了一声,“他似乎盯上我了,显然在北地我将他得罪狠了。”话落,又道,“不过这样也好,只有他现身,不藏着躲着,才能有痕迹抓到他。”
  花灼点头,想伸手跳开车帘,但怕花颜刚睡醒受了风,想出去查看,但不放心将她和夏缘搁在车里,毕竟花颜如今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需要近身保护。
  于是,他对外询问,“安一,对方是什么人?”
  外面箭如雨,落在盾牌上,噼啪作响,如雨点一般。
  安一立即说,“回公子,似乎是军队。”
  花灼眯起了眼睛,“多少人马?”
  “尚未查知,怕是不少于十万。”安一道。
  花灼冷下了眸子,冷笑一声,“果然是恨不得杀了妹妹。”话落,他对安一吩咐,“喊话问问,对方是什么人?截杀太子妃车驾,可知是死罪?”
  安一立即将花灼的话传了出去。
  他这话刚落,对面树林里忽然传出一声桀桀怪笑,“太子妃?马上就死了不是了。”话落,扬言道,“我家统领说了,只要太子妃和花灼死,他就放了你们所有人。”


第六十四章 (二更)
  这声桀桀怪笑十分熟悉,正是那日追杀的梅花印卫的头目。
  花颜想着原来那统领和梅花印卫绕过原木岭消失是暗中来了神医谷地界,想必这里又是一个大营了。她低声开口,“云暗。”
  云暗早已经立在了车前,闻言立即应声,“主子有何吩咐?”
  花颜道,“你守好车前,不得离开。”
  云暗一愣,“是。”
  花颜转头对花灼道,“哥哥,有云暗在,你出去看看吧。”
  花灼点头,探身出了车厢,他出去的动作很快,帘幕只掀动了一下又落下,连一点儿寒风也没吹进车厢内。
  他出了车厢后,纵身跳出数丈远,隔远了看着对面射来的大批箭雨依旧细细秘密地落在盾牌上,地上落了密密麻麻的一层箭,箭尖发黑,显然碎了毒。
  他眯了眯眼睛,轻轻挥袖,一阵狂风卷过,地上的箭雨骤然被风卷起,悉数地卷回了对面。
  瞬间,对面响起一大片的惨叫声。
  花灼冷笑,伴随着惨叫声响起他清越润耳的声音,“你家统领是谁?请他出来,本公子不喜欢缩头乌龟。”
  花灼这一动作,对面惨死了大片人,那头目一看放箭不抵用,对方显然是备有行军盾牌有所准备,下令让人停止了放箭,冷厉的声音说,“你是花灼?还不配见我家统领。”
  花灼冷笑,负手而立,“哦?本公子不配见你家统领?那么谁配见他?阎王爷吗?”
  那头目眸中发出狠光,“花灼,你这个病恹恹的弱子,休要嚣张,我这便让你去见阎王爷。”话落,他向身后挥手,“上!既然他们不识时务,就给我像碾死蚂蚁一样地碾死他们。”
  他一声令下,后面山林中冲出大批的士兵,乌压压的一大片,长矛长枪,杀气腾腾。
  花灼冷哼一声,伸手入怀,一枚烟雾弹抛向上空,须臾,在半空中炸开一抹霞光。他看着冲过来的大批人马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你们来多少人,都统统地给本公子留在这里。”
  那统领看着半空中炸开的烟雾弹,直觉不对劲,但还没想出哪里不对劲,便见不远处四面山头上响起了击鼓声,霎时,露出乌压压的士兵人头以及飘扬的星旗。
  那统领面色大变,惊骇地不能相信他们已经在这里埋伏数日,统领料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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