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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配-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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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良人不在身边,她要一个人面对种种困扰和苦难,她受尽委屈,她饱受相思的煎熬,她想抱怨,可她抱怨什么呢?抱怨自己有一个英雄式的丈夫可以舍家为国?抱怨文旭未兑现曾经的承诺?
可面对这样的大时局,文旭也无从选择。
都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是她和文旭现在连朝朝暮暮都没有——想到这里,沈如初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怨气。
“吱嘎”一声,门响了,沈如初一转身,是麦冬披着衣服从房内走了出来。
“夫人,怎么还不睡?”麦冬问道。
沈如初苦笑道:“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呢,也睡不着?”
麦冬笑道:“奴婢不是睡不着,是晚上酒水喝多了,这会子起夜来了。”
沈如初闷头笑着,恐怕失眠的人并不多,这个点是人最犯困的时候,道:“那你快去吧,我坐一会就回屋了。”
麦冬上完茅厕回来,看见沈如初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四周看了看,确定她没有走远,应该是进屋了,当即小心翼翼地敲敲门,道:“夫人,您在屋里么?”
沈如初躺在床上,道:“在的。睡了。你也早些歇着吧。”有些心事只能自己承担,说与他人也不过是图个嘴快,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何况并不是人人都懂她的心事。
第二天一早。松月照例来敲门,却被麦冬给制止住了,低声道:“夫人昨天睡得迟,这会子恐怕还在困,你晚些叫醒。”
松月疑惑道:“夫人睡得迟你怎地知道?不过,夫人应该是还在困,平日里这个时辰老早就醒了。”沈如初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怀孕以来就更加规律了,早睡早起是她一贯坚持的原则。
麦冬看了一眼四周,道:“昨晚我起夜。看见夫人在院子里伤神。”
松月皱眉,道:“麦冬姐,你是懂人事的,主子的话可不要乱说,到我这里就是结了。”她不喜欢别人说沈如初半点不好。一个独身的妇人半夜不睡,在院子里伤神,无非是害了相思,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传出去终归不大好。
麦冬不喜欢松月这个态度,但松月比她进门早,又在沈如初面前得脸。所以她也不好反驳,冷道:“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先不要叫醒夫人。孕妇很需要睡眠的。”
松月道:“谢谢麦冬姐。”说完端着洗脸梳头的东西转身回去了。
沈如初前半夜睡不着,后半夜又睡得很死,中间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养了水仙。而且是并蒂水仙,开得那叫一个美和灿烂,关键是这水仙开出来的竟然是蓝色的花儿。这一梦竟然让她醒来的时候回味无穷。
“我睡了这么久?”沈如初看着日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松月会说话,笑道:“您是太累了。正需要睡眠,否则您才不会睡懒觉,就是让您睡也睡不着的。”
——这话沈如初爱听。
她天生就不是睡懒觉的料!
“松月,你帮我去看看哪里有水仙啊,我突然想养水仙。”沈如初笑道。
松月笑了,然后愣住了,半晌才道:“夫人,这个季节没有水仙啊,要再过几个月。到时奴婢去买些回来,养在屋子里甚好。奴婢也很喜欢。”
沈如初笑道:“我也知道水仙分季节的,呵呵,那就算了吧。咱们去医馆吧。等一下你让老宋去宫家问问,唐三爷走了没有。”
松月笑道:“夫人,您怎么不叫他唐小三了?奴婢觉得唐小三还蛮好听的。”
沈如初嗔道:“那沈小三呢?好听么?还有林小三……”
松月捂嘴道:“都好听。其实三爷很可爱,别看生得秀气,其实很有男子做派的,我听说不少小姐都爱慕他呢。”
沈如初撇撇嘴,笑道:“这个你又知道?”
松月撒娇道:“艾叶,夫人,您别总是嘲笑奴婢嘛?奴婢也都是听人说起的啦。”
沈如初笑道:“我不是嘲笑你,我只是好奇,你说你每天跟在我身边,基本上寸步不离,怎么你就听见了这些,我偏偏听不见呢?”
松月一愣,道:“哎,还真是这么回事哎。为什么我就听见了,但您没听见呢?真是怪事!”
沈如初笑了笑,道:“慢慢想吧。”
在去医馆的路上,沈如初昏昏沉沉的,还有些困,身后头忽然传来一阵吆喝,像是“让开!让开!不想死的都给老子让开!”一类的话。
因为医馆离文家并不远,所以沈如初尽可能走路去医馆,也算是锻炼一下身体了。
松月急忙拉着沈如初往一边避让。
“这到底怎么回事?”沈如初问了一下身旁的老伯。
那老伯道:“还能怎么回事,这不是马大公子遇害了,马元帅一气之下将军队调进来,打算找出凶手为马大公子报仇呢!”
沈如初惊道:“军队都调派到城里了?”
身旁另一个人道:“这还用问吗?眼前这么多军人是哪里来的?”
沈如初一惊,正是打仗的档口,马征明将军队调派到安阳城来查办是谁害死了自己的独子,这也未免太儿戏了!
不仅是安阳城内一片大乱,马家早就坍塌了!
柳氏先是死了儿媳妇,崔明月的死并不是她难过的原因,她谈不上多难过,当时只是有些犯难,总归是不好向崔家交代的;再就是担忧,总觉得这是一个开始,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在向马家动杀机。
作为一个经历过风浪的夫人,柳氏那时便发现了端倪,她虽不知道是谁在部署那个局、要对马家下毒手,但是她并不敢掉以轻心,并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来保护马文俊的安危,没想到万事都在她的部署之中,马文俊还是死了!
对于马文俊的死,柳氏第一个反应就是晕死过去!
整整是晕过去一天一夜,所有人都以为救不活了,就在各大名医准备放弃的时候,有一个医师给柳氏施针,将她救醒过来。而这个医师便是宫云枫。
柳氏醒过来的时候,头发落了大半,几乎成了秃子——要是放在平时,她肯定会惊叫起来,再不肯出门见人,但是马文俊的死让她心如死灰,形同一个活死人,连命都不想要了,哪里还顾得上形象!
老五一直跪在床前,大脑袋已经磕破了,见柳氏醒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仍旧是跪着磕头,碰得那地板咣咣响。
“老五,你一刻也不准停歇,拿着咱们马府的令牌去军营给老爷送信,就说俊儿走了,让他来给俊儿报仇。”柳氏用轻微但冷冽的声音吩咐道。
老五二话没说,又是郑重地磕了个头,道:“夫人,老五这就去了!”
柳氏走下床,看着众人,又看着自己的丫鬟道:“过来给我梳洗。你们都杵在这里,大公子那边不用管吗?你们都是死人吗?”
一干大夫唯唯诺诺,急忙拎着药箱告退,宫云枫也顺势准备离开,却被柳氏叫住了:“宫大公子请留步。”
宫云枫一愣,即便不愿意也只能留下,自从马府出了事情,这马府里里外外不是家丁就是士兵,再不然就是紧急赶到这里捕快衙役,想拦下谁那再容易不过。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宫云枫恭敬而客气道。
柳氏有些激动,这次醒过来像是突然老了二十岁,以往看着不过是四十岁的夫人,如今竟像是年逾六十的老妪,她哆嗦着嘴唇,似有些为难但又特别紧张,道:“你医术那么高明,能将我从鬼门关里救出来,不如你去看看俊儿吧?啊,去看看吧。你肯定有办法的,他这孩子八成又是喝多酒了,睡得死一些,你让他醒过来。”
站在一旁的紫云等人听了这话,心疼得掉眼泪,这柳氏八成是得了失心疯,马文俊已经死了,尸体被老五扛回来的时候已经冷了。
宫云枫道:“夫人,请您节哀。马大公子的事情我的确无能为力。”
柳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宫大夫,宫大公子,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医术那么高明,他们都说你可以起死回生的,你就帮帮我这一次,我们马家一定会感谢你的,你想要什么我们都会满足你的,你说啊,你需要多少诊金?”
宫云枫不知如何拒绝。
柳氏喝斥身旁的紫云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库房领了银子过来,付宫大公子诊金!”
紫云犯难,但也只得过去。
宫云枫将柳氏搀扶起来,道:“你先起来。我陪你过去看看吧,不过能不能医好,我不敢保证。”
柳氏感激涕零道:“好好,谢谢你了。你出手,俊儿一定有救的。”然后就不停地念叨:“俊儿有救了,俊儿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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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冲冠一怒为爱子
宫云枫无奈,只得在众人祈求的眼光中跟着管家往前院走。
前院已经布置成灵堂,虽然尚在布置之中,但白帆、灵堂布、挽联、香炉等都已经就绪,连棺材都送了过来,虽然马文俊的尸首还未正式入殓,但那黑漆漆的乌木棺材看上去仍旧让人触目惊心。
柳氏看着那口棺材立马疯了一般,骂道:“谁让你摆了棺材在家里?谁让你这么做的!多晦气!太晦气了!你真是越老越不中用!滚,马上给我滚!我们马家不要你这种废物!”
那五十多岁的精瘦的管家被柳氏这一番责骂闹得有些尴尬,毕竟是马家的老人了,当管家的,那算是马家的半个主子,除了马征明等人,谁不买他的账?柳氏这一番怒喝,却没几个人听令。
“你们都是死人吗?都不想做了?都找死?我让你们把这个东西给我抬出去!抬出去!”柳氏喝道,那棺材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只要它横在那里就让她以为马文俊还活着、还有救的幻想破灭!
她拼命地摇头,疯狂地拍打着那棺材,因为身体虚弱几近昏迷过去,那管家示意众人将棺材抬出去。
“放哪里呢?”一个忠厚的年轻人问道。
管家不耐烦地低声吼道道:“先抬出去,别让夫人看见。”
一群人唯唯诺诺地将那厚重的棺材抬了出去。
柳氏仍旧在发疯,有些口齿不清地骂着,再无往日贵妇的仪容;她望着门上挂着的白灵花,更是气结,拼命地撕扯着,抱着一朵花肆意哭着,最后再次昏倒——若不是宫云枫眼疾手快,恐怕直接摔到在地上了。
“夫人!夫人!宫大夫,您看看这如何是好?我们夫人……哎。大公子根本就是走了,早就冷了,现在都僵了……”管家唉声叹气道。
宫云枫道:“先把人抬进去,应该是受了刺激。加上身子虚弱,一时昏迷过去,应该无大碍,只是这精神……”他一边说一边摇摇头。
给柳氏号了脉,脉象很微弱,他当即喂了他一颗急救的药丸,又开了一副药方子,叮嘱那管家好生照料:“她不能再受刺激了,你们要守护在她旁边,醒来时记得给她准备一些流质的食物。按照方子给她服用药物。”
那管家有些犯难,道:“宫大夫,你能不能留下来?诊金什么的好说,我们给你十倍的诊金。我怕夫人醒过来又……”
宫云枫道:“我医馆里还有很多事情,的确不便在此久留。夫人这边应该没什么事了。如果有事,再去叫我,我肯定第一时间赶过来。”
管家仍旧为难,道:“宫大夫你还是留下吧。”
宫云枫道:“很抱歉,贱内有了身孕,身子又虚弱,我不能不在跟前稍加照顾。马夫人不过是一时受了刺激。并无大碍,还请您放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管家自然也不好强留。
且说,老五带着柳氏的命令、拿着马家的令牌,骑着快马一路奔到了军营,好不容易见到了马征明。才知道马征明受了伤,看样子伤的还不轻,他还不知道马征明差一点就没了命。
“老爷!”老五噗通一声跪下来,还未开声,老泪便流个不停。
马征明前一番受了重创。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一条老命,这会子见老五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心头一惊,道:“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快起来。”
他虚弱的样子让人心惊,活像个纸片人,坐在那里晃晃悠悠,好像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刮走,那颤抖的样子让老五这个性情暴戾的汉子忍不住心头又是一阵酸楚,喃喃道:“大公子……大公子……”
马征明惊道:“文俊他怎么了?”昨晚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最心爱的白玉兰忽然枯死了,还从根部冒出血来,当时他就吓醒了,一整天都心跳个不停,跳的那么急、那么快,就像是在宣告着噩耗的来临。
当老五哭着提到马文俊的时候,马征明彻底懵住了,双手抖动得更加厉害了。
“老爷,都是我没用!大公子他……他死了!”老五哭着说出这番话,他虽不是性情中人,甚至有些暴躁粗糙,但这么多年吃喝在马家,他对马家也有了深厚的感情,尤其是看着马文俊长大的,在他心目中马文俊不仅仅是自己的少东家,还是孩子一样的亲切存在。
马征明踉跄了两步,重新跌坐在椅子上,道:“你说什么?什么?”
老五看着马征明如雷轰顶的神情,不忍再重复先前那句话,跪在地上呜呜哭着,让营帐内的士兵都十分动容。
马征明吼道:“我让你再说一遍!”
老五被马征明的气势震住了,呆了片刻,道:“大公子被人刺死了!”
马征明坐在椅子里喘粗气,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喷出一口鲜血了,整个人看上去恐怖而可怜,他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枯瘦的大手,指着老五颤抖了半天,最后道:“什么人干得?”
老五道:“还没查出来!”
左右两个亲卫兵急忙过来将马征明搀扶,却被马征明拒绝了,他突然坐正了身体,整个人散发出强大到不可遏制的戾气,像是变了个人,与方才的奄奄一息判若两人,甚至比他未受伤时都显得强大和严厉。
“来人,召集兵马,随我回程!”马征明下令道。
当马征明带着浩浩荡荡的大部队返回安阳城的时候,马家这边还没消停,柳氏正昏迷睡着,时不时传来悲戚的声音,一边是崔明月的院子传来的,呜呜咽咽的,有人说是大白天闹鬼;一边是停放马文俊尸首的院子里传来的,丫鬟仆从一大堆,谁见了都落泪——马文俊平时待他还算不错,很少打骂下人,所以,在一干仆从中很受爱戴。
至于那个丢了一边耳朵的王连盛,如今疯疯傻傻的,正不合时宜地傻笑着,谁见了都厌烦地瞪他几眼。
而这一厢,回春坊里冷清了许多,兵荒马乱的,老百姓本来就看不起病,就算沈如初等人肯免费救治,但老百姓轻易也不会往医馆跑,不敢来;再者,马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官府已经下令严查了,城门都被封住了,只准进不准出,城内的老百姓更是不敢随意走动,能不出来都是宅着尽量不出来。
听闻,不少喜欢在公共场合嬉闹、又尚武的人被抓进去不少,有些人出来之后都脱了形;有些人至今也没被放出来;这个传闻闹得整个安阳人心惶惶,北夷人没打进来,自己人却闹腾成这样子,这日子……啧啧……当然,老百姓都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敢怒不敢言。
沈如初正坐在二楼上打发时间,本来医馆没人,她就只能闲着,账目有如意负责,药材有陈赟负责,各种杂务就交给了秦子辉,她倒是乐得当一个甩手掌柜。
“夫人,夫人!”松月叫着,还在楼梯上爬着呢,就叫了,声音里透着一股欢喜。
沈如初笑道:“什么事让你这么兴奋?你这脆生生的声音恐怕能传出两里路。”
松月笑道:“夫人,您就喜欢打趣奴婢!三爷来了。”
沈如初道:“三爷?哪个三爷?”
就听楼下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道:“还能是哪个?就是小爷我呗!”
沈如初一愣:这唐小三还没走?
她小心翼翼地下楼,因为肚子大了,遮住了脚下的视线,这下楼比爬楼还艰难,松月在一旁用心地扶着。
“你这是还没走还是由回来了?”沈如初笑道。
唐天瑞大摇大摆地找个椅子坐下来,道:“我又回来了。”
沈如初笑道:“来,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地又回来了?”本来好不容易定好的行程,突然被取消,不知道远在京城的唐老爷是何等担心,但此刻唐天瑞一副巴不得回来的样子,正笑得没心没肺。
唐天瑞笑道:“出不了城呗!”
“呸!你从知府老爷那里拿的出城官牒,怎么可能出不了城?说个谎话也动点脑子!”沈如初对他这个说话嗤之以鼻。
“嘿!你别这么怀疑地看着我好么?你别不信啊,我是真的出不了城!”唐天瑞急了。
沈如初道:“这样一点都不好玩!现在安阳这么乱,你该早些回京城的!”
唐天瑞不耐烦道:“我是真的走不了!马征明回来了,带了一大票的军队,已经将城门封死了,所有的城门,甚至还派了一大队人马散到北疆各个地方去追捕杀害马文俊的凶手了!知府给我官牒根本不管用!”
沈如初一惊,没想到马征明竟然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做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到正是战事紧急的时候,他身为三军主帅竟然带着大批人马来处理自己的家事,恐怕边疆情势危急。
“你怎么了?人又不是你杀的,你脸色这么难看做什么?”唐天瑞看沈如初脸色不好,急忙问道。
沈如初白了他一眼,冷道:“我是北疆的安危难过!”
☆、241 天虚公子来医馆
唐天瑞笑道:“你别总是忧国忧民,放心,死不了!马征明再糊涂也不至于连燕国的北方屏障都丢了,否则就不是丧子之痛,恐怕他家的祖坟都要被掘了!”
沈如初笑道:“有时候,人会丧失理智的。何况,马征明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在北疆的地盘上竟然被害了,他这般作为——情理之中!”
唐天瑞笑道:“管他是不是情理之中,我现在是不用回京城了。”
沈如初不解,道:“我一直不明白,京城哪里不好?安阳又哪里好?”
“安阳没有什么好,穷山恶水多刁民;京城也没有哪里不好,可我就是不想回去,受不了那种氛围,以前觉得所有人的生活都是那样,也都该那样,出来走动了一番才知道每个人的生命该有不同的轨迹。”
沈如初歪着脑袋看着他,笑道:“不走寻常路?”
唐天瑞笑道:“你不也一样。”
沈如初笑道:“姐姐知道你没走成吧?”
“知道,都在家里捶胸顿足呢。哎,那丫头,别见了爷就一个劲地躲啊,躲也就躲了,干嘛还偷着乐?”唐天瑞眼见,看见了在一旁害羞偷笑的松月。
沈如初也发现了一些异样,松月羞涩的模样让她多多少少起了点疑心,但安阳即便民风粗犷些也讲究男女大防的,这个档口倒不好意思乱开玩笑,道:“人家松月还是姑娘家,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在我这里就别闲着,去帮如意将那些药材搬进去。”
唐天瑞“嘿”了一声,笑道:“也就你会使唤小爷我了!”说归说,但还是老实地去帮如意搬东西了。
沈如初根本不理会他的絮絮叨叨,医馆里现在不忙,并不是非要他去做什么,只不过是见不得他游手好闲地在这里聊天打秋风。
“我发现自己现在活像个酒肆的老板娘。望着门口,巴望着有人来。”沈如初笑道,她最大的聪明之处就是善于自嘲。
松月笑道:“夫人,您就别给自己戴高帽子了。人家开酒肆的比我们赚钱多了去了!你给别人看病很多时候都不收钱,还免费送药。哎,等爷回来怎么和他交代哦!”
沈如初笑道:“你只管如实说我败家就好!”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这时便有两个漂亮的女婢弱柳扶风但速度又极快地走了进来,她们的衣着很特别,虽然穿的是白纱素色,但却在人群里特别扎眼,以沈如初的阅历来看,这二人并非常人,但肯定是下属或丫鬟一类的身份。她们打的是头阵,后面应该还有更厉害的角色登场。
唐天瑞看到这一幕,凑过来,对沈如初笑道:“这是有客上门呀,看样子很难缠。怎么着,要不要哥帮你解决?”
沈如初白了他一眼,笑道:“你还是安心帮如意搬东西去!再不然就家去,别让姐姐太担心。”
唐天瑞不耐烦道:“絮絮叨叨的,现在比我姐还唠叨!”
沈如初正要答话,那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便来到了她跟前,其中一个道:“请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大夫请出来。”
虽然用了一个“请”字。但沈如初丝毫没看出她有“请”的意思,一张精致的脸蛋上带着很明显的冷淡和骄傲,似乎把别人看到了尘埃里,还有一抹淡淡的嫌弃。
沈如初笑了笑,当然,也只是嘴上笑了笑。道:“姑娘,你是哪里不舒服?或者你说说症状,我也好对症下药,或者给你匹配一个在该病症方面有专长的大夫。”
那姑娘柳眉倒竖,冷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病?难道这医馆里没人吗?要你一个大肚婆娘在这里迎接客人?”
如意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和沈如初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对沈如初越了解,越发为沈如初的人品、学识、为人所折服,所以见不得别人对沈如初这般无礼,何况眼前这两个姑娘一看便是外地人,而且态度嚣张。
“你们有病就看病,没病不要在这里找茬。”如意冷道。
唐天瑞更是看不惯这两人,笑道:“好好的姑娘跟谁学的,这么霸气,还是说,跟了一个霸气的主子,时间长了就变刁了?”
他毫不客气地点出了这二人奴才的身份,让她们两人顿时少了不少气焰,用眼神剜着唐天瑞。
“怎么,我说错了?那你们自己说说,是不是当奴婢的?嘿嘿。小爷我看人很有一套哦。”唐天瑞分明就是火上浇油,想要惹恼、气走这二人。
那两个姑娘当即不乐意了,拿着一双杏眼瞪着如意和唐天瑞,表情十分厌恶,冷道:“我们到你们这样的小医馆来看病是你们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沈如初最见不得人目空一切,冷笑道:“那二位姑娘请便,我们馆子小,接待不起你们这样的贵客,请回吧。如意送客。”
其中一个婢女,“唰”一声,就把腰里的软剑给抽了出来,当即吓了沈如初一跳,没想到这二人还是个练家子!
软剑,顾名思义其剑身柔软如绢,力道不易掌握运用,习练时须精、气、神高度集中,所以,在剑器种类中属高难型剑术,而且江湖中有“君子不习软剑”的说法,皆因这软剑的招数过于歹毒,仿的是那毒蛇的身法,据说好的软剑可以藏身毒蛇体内,随着蛇身的游动而扭动。
如意见状,急忙将药篓子挡了过去。
另一个婢女则冷道:“你这是做什么!”示意那个女子将软剑收起来。
沈如初还没看清那人的手法,软剑已经妥妥地放在她的腰间。
“不识好歹!”那拔剑的女子冷冷地丢下一句。
沈如初皱眉,却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二人,又怕在医馆里打起来,她们只是过客,打烂了东西就走,损失谁来赔偿?何况,医馆里出现打架斗殴的事件,对医馆的声誉影响太大,思及此处,便道:“二位姑娘,他们二人不会说话,方才多有得罪,失礼之处还请海涵。姑娘若是有事,不妨直说。”
那拔剑的女子非常横,看见沈如初态度变好,很是得意,以为自己方才的举动震慑到了沈如初,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你们这里可有什么接骨的法子?”
沈如初皱眉,道:“接骨?可是有人骨折了?”
另一个女子道:“少废话!要你接骨,自然是骨折了,就直接说能不能,不能话不要浪费我们时间!”
沈如初不想和她们废话,只想将她们打发走,道:“我不能。姑娘还是请回吧。”
“你!哼,浪费我们时间!我们走。”那拔剑女子扭头就要出门。
沈如初松了一口气,指着如意道:“以后少招惹这些来历不明的人。这安阳城里别的没有,能人异士倒是不少。”这个是大实话,因为安阳位于边关,很多人犯了罪或者为了逃避仇家,都会到这里来避难,或者经由这里去关外。
如意点点头。
忽然就闻到一股花香,而且是郁金香的味道。
沈如初笑道:“今儿是什么日子,这么香喷喷的?”
唐天瑞笑道:“我看不会是什么好日子,现在人心惶惶,你就等着看吧,说不定就屠城了。”
沈如初惊道:“屠城?谁屠城?为什么屠城?”问题刚问完,她似乎已经想到了答案,马征明能不顾一切地冲回城里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报仇,还有什么疯狂的事情做不出来?
“哎,你早几天走就好了。现在被关在这里……现在走不了倒是其次,就怕北夷人冲进来,那时才是真的走不了。”沈如初叹道。
唐天瑞笑道:“我不怕。”
郁金香的味道越来越浓,等沈如初抬眼时,她看见一辆精致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医馆的门口,几个丫鬟跟在马车四周,不停地撒着花瓣,但撒得明明是茉莉花瓣,却传来阵阵的郁金香味道。
唐天瑞笑道:“今天你一定没看黄历,所以,招惹了不少人。”
沈如初呸了一声,道:“你说清楚了,是我招惹他们还是他们招惹我!”但进门的总是客,沈如初走上前,道:“你们这是看病呢还是抓药?”
不出意外,那两个白纱女子也在,她们此刻完全是一副谦恭柔顺的模样,其中一人道:“是我家主子慕名前来,想拜见一下沈大夫。”
沈如初苦笑了一下,道:“都是浪得虚名,不值得……额,请问是贵公子还是贵千金?”她还不知道这马车里的人是男是女。
先前拔剑的婢女道:“我们主人是公子。”
沈如初笑道:“那请问有什么可以为贵公子效劳的?”她实在想不出安阳这样的穷乡僻壤有什么贵公子出没。
松月却看出了点眉头,在她耳边道:“夫人,您瞧着是不是那个天虚公子?北公子呀!”
沈如初恍然大悟,想起那天花车在安阳城大街上经过的情形,真的是万人空巷,都去围堵这天虚公子的花车了,笑道:“要不先进来坐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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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贵公子身有奇毒
写在篇前:忙了,又病了;忙与病似乎从来都是不离不弃。兜兜若说自己身体天生羸弱,似乎有点顾影自怜的臭屁感,不说也罢。感谢大家不离不弃,兜兜无以回报,抱着病躯努力码字,只说一句:且写且珍惜。
沈如初话音才落,那两名侍女便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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