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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配-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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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旭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石磊见状,道:“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你们两个快过来给文将军看看!”
    文旭摆摆手,道:“我是轻伤,捱得住!你们两个还是去外面给其他人看看吧,他们伤势都比我严重!”
    石磊皱眉,道:“没见过你这样当将军的,每次杀敌第一个冲锋陷阵!你这样只会死得快!坐下,让我给你看看。”
    他揭开文旭的伤口,肩头上的一刀足足有一寸深浅,差点就看见了骨头,从脖子那里一直划到胳肢窝处,看上去触目惊心,因为包扎得手法不对,加上天气炎热,伤口处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还真能忍!”石磊道,“你们两个过来一个,他的伤口很严重,我处理不了!”
    文旭正要制止,却被石磊拒绝了,道:“你就不要逞能了!你总不想自己这条胳膊废了吧?”
    包扎好伤口,文旭道:“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石磊道:“我不想回去,才不想看那群鸟人的恶气,整天只会纸上谈兵!现在更过分,都开始在营帐里玩/弄女人了!我非找个机会把那些臭娘们给杀了不可!”
    文旭道:“你不要冲动!林小三、张静风,你们两个出去把风,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来!来,我们两个商量一下。”
    石磊皱眉道:“你这么神秘,不怕马征明怀疑?你这里肯定有他的眼线,包括我,他也是不放心的,肯定早就命人盯着了。”
    文旭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没想到这一点么?走吧,这个营帐有后门,我们拎着一壶酒,偷偷溜出去喝酒,他们即便知道了,也只当我们是溜出去喝酒,不会怀疑我们密谋事情的。”
    石磊疑惑道:“这样都行?”
    文旭得意一笑,道:“必须行!你若是一本正经地谈事,马征明肯定会怀疑;我们要是故意做点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反而放心了,以为我们不成气候,忘不了玩乐,反而会睁只眼闭只眼!”
    石磊笑道:“文旭,我不得不说你现在变聪明了,以往你哪里有这份心思啊!佩服啊,我现在发现初儿好会调教男人!”
    “别初儿初儿地喊,那是我媳妇!你要喊,喊你们家仙儿去!”文旭当即表达了自己的抗议,沈如初可是他的宝贝媳妇,除了他,谁也不能有任何想法——对,连想法、叫法统统不准许!
    石磊哈哈大笑,道:“恐怕我这次回去,仙儿就是不是我的仙儿了,说不定跟着哪个小白脸先跑了!这个娘们,心野着呢!”
    文旭笑道:“咱们言归正传,商量一下如何团结起来反对马征明。现在北夷只是派了少量人马过来,连先遣部队都算不上。我们虽说是胜了,但付出的代价也很大。接下来,便会有大规模的进攻,我们在想办法保住疆土的同时,也要想办法保护好自己——按照现在这个状况来,迟早要被马征明给玩死!”
    石磊道:“他现在到处排斥部下,凡是他看着不顺眼的,或者可能阻碍他的,他都往死里整,当年曾在胡山海旗下混过的人如今更凄惨!以往只觉得胡山海是个混蛋,想不到和马征明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胡山海的一些老部下,我可以去说服,平时有些交流。”
    文旭主动道:“章必清那里可以去争取一下,但是我不能确认,要先去试探一番。另外,你方才说的,马征明克扣军饷,确有此事?”
    石磊道:“你随便找个小兵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文旭点点头,道:“喝酒吧,然后装着喝醉回去就好。”
    石磊笑着接过酒壶,道:“我酒量很好的,你这么点酒还想让我喝醉?——笑话!最近能不能和刘力俊联系上?如果他在城内帮我们储备一下粮草,将来说不定也用得上,都交给马文俊那个绣花枕头,我实在不放心。”
    文旭道:“这件事要好好谋划一下,恐怕马征明对此早有怀疑,一定要小心,否则我们两个小命就难保了。”
    石磊点点头,道:“我们见机行事吧,保持联系。万一不能及时碰面,我们派个信得过的人来,到时对一下暗号?”
    文旭道:“暗号是必须的,叫什么的?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又不会被传出去,传出去也解不开?”
    他们两个一边喝酒一边思索,最后总算想出一条妙计来,之后石磊假装有些醉意,晃晃悠悠地准备回去,而文旭则是装模作样地去马征明所在的主帅营帐汇报战况。
    只是经过几个将军所在的营帐,文旭便听见了里面的莺莺燕燕之声,听得他头脑一阵充血!这些将军实在太把打仗当儿戏,殊不知将军不带头,士兵没有榜样的力量,怎么能打好仗?何况没有良谋和指挥,士兵只能去送死!
    “你这是要找马征明?”一个轻柔的女生飘过来。
    文旭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来人是谁。
    “你这次去会掉脑袋的,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个事实,马征明早就找到了借口,这次可以堂而皇之地将你处死了。”余翠柳笑呵呵地说着,明明是说一件死亡的事情,但她笑得如此开心,越发显得这个女人心机很重。
    文旭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余翠柳笑道:“冤家,你这么问可是要让我伤心死哦!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死皮赖脸地留在这军营,还不是为了帮你打探消息?你现在去营帐见马征明,无论你说自己是输了还是赢了,你都得死!你的战况根本不用汇报,他早派人去了解清楚了!”
    文旭冷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死?他想杀我不假,但搞出那么多的名目无非是不想坏了他那个假名声,难道他现在不需要顾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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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祝愿亲们端午节快乐,嘿嘿!

☆、204 有惊无险遇刺客

余翠柳一听这话便知道文旭此刻心虚,越发来了劲头,道:“他现在根本不需要顾及,他需要的只是掌控,对所有人的掌控。他把你当做眼中钉,想要除掉你是迟早的事情。”
    文旭沉默起来,心中打着鼓,余翠柳并非危言耸听,马征明的杀气越来越重,权术之心也越来越重。他想了又想,马征明根本不可能放过自己的——他先是抢了他儿子心爱的女人,他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势必要替马文俊出这口气;胡山海的死,所有人第一个怀疑马征明,二人不和多年,死对头斗争多年,而胡山海是被文旭所杀,他不但因为此事将文旭升迁,还委以重任,这无异于是昭示世人,杀害胡山海他是幕后主使——但是,如果他将文旭杀死,既能保住秘密,又能免去嫌疑,何乐不为?
    他的沉默激发了余翠柳的大胆,她知道文旭此时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我可以和你合作。我可以让马征明暂时放过你。”余翠柳道。
    文旭冷笑道:“你似乎高估了你的能力?”
    余翠柳道:“你不是傻子,你对自己的境况十分清楚。你怀疑我的能力无可厚非,但是你现在若想活着,和我合作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你没什么损失。”她知道男人的心思,所以把话说得还算是柔软,至少语气上听起来不让人很难堪。
    文旭冷道:“代价呢?”
    余翠柳道:“你帮过我,我还你一次人情,从此我们互不相欠。”她一边说一边高傲地转身走了,留给文旭一个前所未有的决绝的背影,就是这个背影让文旭的心底竟然起了一层淡淡的失落——
    这个曾经对他爱慕甚至于死缠烂打的女人竟然可以这么从容地转身?原来她还有这么高贵的一面。
    总之,就在那个瞬间,文旭的心情有些复杂。就连脚步也有些沉重。
    但是,去见马征明势在必行,哪怕他的营帐里已经准备了刀斧手!
    他来到营帐前。让那两个士兵先去通报,他心里想了很多应对的话。手在腰间的匕首处放了放。不多会,马征明招他进来,文旭行礼,道:“征讨先锋,五品参将文旭见过大元帅!”
    马征明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道:“来了?”
    文旭挺直了身子,道:“是。元帅!”
    “听说这次死伤很多人?”马征明冷冷地说道,一听便是语气不善。
    文旭进来时便看了看营帐里的情况,虽然站了六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空气中也透着危险的气息。但文旭感觉的到,还没危险到要他性命的地步,他尽可能平静地说道:“报告大元帅,这一场战役,我们赢了!应该说大获全胜。北夷人被我们杀的一个不留!”多年的从军生涯让他知道什么是报喜不报忧,上峰的官员们最喜欢听见的就是捷报。
    马征明冷笑道:“你带去一千两百人,死了三百人,又五百多人受伤,损失的军马也不在少数。对方。却只有三百余人……这样的战役也能算是胜仗?”他说得不急不慢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
    文旭的心跳明显加快,他对马征明的为人并不特别了解,之前二人地位悬殊太大,他根本没机会、没资格和马征明面对面说话。
    营帐里的气氛瞬间冷凝起来。
    文旭急忙跪了下来,道:“都是属下指挥不力,还请元帅恕罪。”想起一年前那场惨烈的战役,当时的死伤更严重,但马征明自己还不是照样上报朝廷,说打了胜仗?
    马征明冷哼一声。
    文旭心头一跳。
    “请元帅恕罪。”文旭继续道。
    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士兵,道:“报告元帅,有京城密函送到。”
    马征明微微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档口竟然有来自京城的密函,皱眉道:“呈上来。”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文旭,皱眉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本帅会论功行赏的,不管怎么说,终究还是个胜仗。”
    文旭道:“是,元帅!”
    他退出营帐的时候尚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马征明竟然放自己回来了?至少目前不会再杀自己了。
    离开主帅营帐,文旭见到了余翠柳,她正好笑地看着文旭,似乎胸有成竹。
    文旭吁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余翠柳,他不明白余翠柳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从余翠柳自信的表情,他知道,她一定在这里面做了手脚,遂道:“你似乎非常自信?”
    余翠柳得意地冷冷一笑,道:“我不做没有把我的事情。今天算我还你一个人情。”
    “那个密函是你命人送进去的?”文旭问道。
    余翠柳不置可否地笑笑,道:“你说呢?”
    文旭冷道:“我没耐心和你猜这些。”
    他一边说一边走,余翠柳也不拦着,更没有像往常那样粘过来,笑道:“今天是我帮了你,不管你高兴与否,这都是个事实。”
    文旭停下了脚步,道:“你怎么知道京城密函的事情?”
    余翠柳得意地笑了,有些高深莫测地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找到胡山海密谋敌国的证据吗?你是怎么找到的?”
    文旭冷哼一声,道:“自然是你说的。”
    他顿时明白,余翠柳肯定是知道了马征明与京中高官联系的内幕,又知晓其中的一些细节,所以能假借密函一事,唬过马征明。
    “谢谢。”文旭淡淡道,“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会还的。”
    余翠柳笑了,明媚而阳光,道:“你心里真的这么想?”
    文旭眼角的余光看着她靠近过来,不由皱了眉头,道:“请你自重!即便我欠着你的人情,我也不需要对你假以辞色。”
    余翠柳哈哈大笑,道:“我以往还真是高看了你!救命的恩情,竟然不能让你假以辞色,你到底是大英雄还是忘恩负义的真小人?”
    文旭被她骂的很是难堪,道:“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只是不想和你有瓜葛。告辞。”
    余翠柳冷冷一笑,道:“保重!”
    文旭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余翠柳却在他身后冷冷地笑了,道:“我就不信你真的能守身如玉?哼!我有的是耐心。”
    “你总算出来了,吓了我一跳!”石磊偷偷溜出来,他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而不是他自己的那身盔甲。
    文旭瞧了瞧他,道:“我没被杀死,也快被你吓死了!你怎么来了?”
    石磊道:“还不是怕你有事,不仅是我来了,你瞧瞧还来了不少将军,都是当年出生入死的兄弟!”
    文旭一回头果真看见不少年轻的少将军,说是将军其实也就是一些品阶很低的小武官,当年和文旭一起当兵一起打仗,大部分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拼死拼活换了一点军功,当了个小武官,管了一些新兵蛋子,根本没什么实权。手中没实权,身后没有过硬的后台,也没有过人的本领,所以这些人都不是马征明重用和拉拢的对象。
    文旭一抱拳,道:“文旭谢过各位将军!各位将军的情义,文旭没齿难忘,将来若有机会,定当肝脑涂地以回报!”
    众人抱拳回礼,因为是在军营中,到处又都是马征明的人,他们不敢太过张扬。
    文旭道:“安全起见,还请各位将军速回。”
    众人抱拳离开。
    石磊道:“马征明越来越*了,不但在军营里招了很多军/妓进来,昼夜宣淫不说,还贪墨军饷,最近更是过火,我已经打听出,他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杀了不少部下,只要这些人稍微有些异常的,他都没有放过。现在连尸首都找不到!可恨,这些人不是为保家卫国而死,竟然被自己的主帅给杀死!”
    文旭拳头紧紧握在一起,道:“我们不得不反了!还要好好谋划一番,保住自己的性命,又要取了这狗官的性命,还不能让北夷人践踏我们的国土!”
    石磊道:“是要好好谋划一下!现在该怎么办?”
    文旭道:“我们见机行事,先按兵不动。”
    石磊点点头,道:“我先回去了。”
    当天晚上,军营里便大乱,说是大元帅马征明被人行刺,而且受了伤。这个消息在军营里炸开了锅,一大批人为此惴惴不安。
    文旭也为此大吃一惊,当即悄悄找了石磊等人来问话,石磊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也万分心急,一见面便焦急道:“是不是你做的?你小子就算想做大事,想一个人承担,也不能这么不要性命呀!”
    文旭冷道:“不是我!你怎么不用脑子想想?我岂是那种贸然行动的人?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了,伤势如何?”
    石磊道:“我也只是才听说他遇刺的事情,又不是他的心腹,他不会将自己伤势的消息告诉我们的!哼,瞒着我们还来不及呢!跟上这么个长官,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文旭思索道:“到底是什么人所为呢?难道是北夷人派来的杀手?现在杀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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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刺马夜无常受伤

石磊很无辜地看着文旭,道:“这些问题别问我,我没有答案的!不管是谁,要真是把这个老东西杀了就好了!”
    文旭道:“他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他若是死了,恐怕燕国的北门就要被打开了,到时我们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石磊不以为然,道:“他死了乱不了!他平时除了搞那些权术,没见他做什么好事!哼,他真的不适合当个将军,该去京城做个奸臣!十足的奸臣啊!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得了大元帅,我自从参军以来,就没见他像模像样地打过一次仗!跟着这种人,老子就觉得窝囊!”
    文旭皱眉,道:“你今天怎么那么多废话?我和你观点不同,蛇无头不走,他就算是再不济,那也是三军主帅,他若是真的死了,就要出大乱子了!”
    石磊道:“大道理我都懂,我现在就是有点看不惯他。”
    文旭道:“以往你可不是这样的?要说我们三人中,你是最市侩的呀,最会做生意,一件事经你那么一想,八成能和钱挂钩,而且你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一个最佳的选择,不应该呀!你竟然会对他愤慨不已?真的转了性子?”
    石磊呸了一声,道:“老子在你眼中就是这种人?老子真是白认识你这么多年!”他一边生气,一边又哭笑不得,文旭说得可不就是以前的他吗?
    文旭急忙赔不是,笑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恼!我赔不是!认认真真地赔不是!”
    张静风和林小三难得看见文旭吃瘪,站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有些难受。
    “出去笑吧。”文旭冷眼看着他们。
    林小三与张静风一听,跐溜一下跑出了营帐。
    石磊这时正色道:“我估计等一下便会召集我们进去,我们要如何应对?”
    文旭冷眼看着他。道:“你这句话问的,好像我们是刺客一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又不是我们行刺。我们怕什么?”他话音刚落,顿时觉得不对劲。和石磊对视了半天,道:“糟了,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有遇刺,整个过程就是他自编自导的一出戏?他目的是要借此除掉一些人?”
    石磊一拍脑门,道:“就是这么回事!一定是这样的!这个老狐狸,带兵打仗不行,玩心眼就是多!他这一下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恐怕他的狗腿子已经埋伏好了。”
    文旭道:“我先去见见章必清。你也回去和各位将领打声招呼,心里有个准备。另外,不是急事,不要到我这里来。如果我需要我会去找你的,记住我们的接头暗号!”
    石磊道:“你多保重!”
    “好兄弟,我连累你了!若不是我,说不定你现在也不会这么碍眼,至少还悠哉地当着你的小将军!”文旭真诚地说道。
    石磊瞪着小眼睛。骂道:“你放屁!老子和你是生死之交,说这些废话,给个娘们似得!我稀罕狗屁将军,我宁可战死沙场,也不受那份窝囊气!”
    文旭微微一笑。道:“保重!”
    石磊转身捶了他一拳,骂道:“别给个娘们似的!”
    且说,军营里文旭等人在紧锣密鼓地想着如何应对马征明等人的刁难和迫害,暗自里想方设法拉拢一帮人,在关键的时候举旗起义;而这一边,安阳城的城内,依旧有一处歌舞升平的好去处,就在这个好去处的内部却暗藏了一股杀机。
    千雪躺在软榻上,姿态十分妖娆,旁边站了个丫鬟,说是丫鬟,但眼里却没有一个仆人应有的恭敬。
    “你还有多久能得手?”那丫鬟装扮的人问道。
    千雪仍旧吃着葡萄,道:“这中原的葡萄就是甜,腻死人了,没有我们北夷的葡萄好吃,酸里带着甜。”
    那丫鬟带着怒气微微道:“我在和你说话!和你谈论正经事!”
    千雪不紧不慢道:“我也在谈论正经事啊?难道这哪里的葡萄好吃不算是正经事?”
    那丫鬟几乎要爆发了,走到茶几前,瞪着那盘葡萄胸口起伏了半天,怒道:“家主大人让你快些!”
    千雪冷道:“你在和谁说话?!”
    那丫鬟虽然有气,却不敢发出来,道:“这屋里只有我和小姐你,自然是和小姐说话了。”
    千雪一脚踢开了那个茶几,只见那茶几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那个丫鬟的面前,她身子一闪便躲开了,就听千雪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在府里,不管我是不是受宠,我都是小姐,而你,始终是个奴才!现在,你被派出来是协助我执行任务,我,是你的头子,我说什么你都要执行!”
    她飞身上前,就是几个耳光甩过去,冷道:“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不可和我这样说话!”
    那丫鬟愤怒地瞪着千雪,冷道:“算你狠!”
    千雪骂道:“马上给我滚出去!”
    那丫鬟恼恨地捂着两边脸,气呼呼地甩门而去。
    千雪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在位置上,冷道:“出来吧。”
    夜无常一身夜行衣、脸色苍白地从衣柜里跑出来,因为没站稳,差点从摔倒在地,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你真是没用!本来指望你去杀人,却不想被人杀得只剩下半条命了!”千雪冷道,但眼神里却有些不忍:“伤势怎样了?要紧吗?”
    夜无常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而他浑身全是血,道:“我受了伤。”
    千雪用力拽过夜无常的一只手,给他号脉,冷道:“还死不了,至少没有中毒!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夜无常平躺在地上,任由千雪为他疗伤。
    千雪一边将他的衣服解开,一边吸着冷气——夜无常伤势很重,浑身上下没有几处完好的地方,有些伤口都能看见骨头了,那些往外翻转的皮肉就像是一张张血盆大口,渗着血液,十分恐怖。
    “你这次去一点收获也没有?”千雪一边为他上药、包扎,一边冷声问道。
    夜无常闷哼一身,那些金疮药撒在伤口处,钻心一般的疼痛。
    “嘶——”他吸着凉气。
    “我杀了几个副将,还有一人应该军阶很高,哼,燕军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就算马征明没死,也受了很重的伤,能不能活过来还是个问题。你可以稍微等一下。”夜无常道。
    千雪的眼神瞬间一亮,道:“此话当真?”
    夜无常冷哼一声,道:“自然当真。”
    千雪见他语气轻慢自己,道:“哼,你还骄傲得意起来了?交给你的任务你非但没完成,还让我在这里伺候你,为你疗伤!”她一边说,一边手下用力,疼得夜无常又是一声闷哼!
    夜无常冷道:“我夜无常从来不会空手而回,要不是身上有毒,抑制住了一部分内力,我也许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千雪冷道:“自己不成功就不要找理由!你不就是个杀手嘛,杀人工具而已!”
    夜无常眼神有些黯然,盯着千雪,道:“我真的只是工具吗?在你眼中,我只是工具?”
    千雪不肯与他对视,早已被他眸子里的深沉与痛苦感染,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让她心头一痛,偏偏无处可躲。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杀人工具?我为什么会中了那剧毒?我为什么要甘心受你们的驱使?”夜无常冷道,他艰难地站起身子,逼视着千雪。
    千雪冷道:“你的命是我们北夷给的,是我们北夷让你重获新生!你自愿饮下那杯毒酒,你自愿给北夷效力。”
    “你说的真是轻巧……”夜无常冷道,“我早说过,我的命不值钱,我也不稀罕这条烂命,你们想要,随时可以拿去!但是——”
    “但是什么?”千雪有些急切地问了一句。
    夜无常道:“但是,我想多看你几眼。”
    千雪一惊,道:“你……”
    夜无常淡淡道:“你应该早就知道的。”他说完之后,忧伤地看了千雪一眼,然后纵身从窗户处跳了出去。
    就在这时,那个丫鬟去而复返,在门外道:“小姐,我可以进来嘛?”
    千雪冷声道:“进来吧,正需要你收拾一下。”
    那丫鬟进来之后,两只眼睛便四处搜寻着,千雪道:“他已经走了。地上有些脏东西,收拾一下吧。”
    她说得漫不经心,压根没把那丫鬟虎视眈眈的眼神放在眼里。
    “结果如何?”丫鬟迫不及待地问道。
    千雪冷道:“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也没有资格管!我自己会向父亲大人汇报的。”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但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千雪的父亲是北夷的一位位高权重的王爷,她的母亲只是当年被掳去的一个江南女子——燕国的人在北夷人眼中是低等的民族,所以,即便这位美丽多才的江南女子在燕国曾是一位大家闺秀,但在北夷也丝毫没有任何地位,在王府里更是不受待见。
    千雪的父亲也只是一时图着新鲜才带着侮辱的兴味宠幸了她,最后生下了千雪。千雪的出生并没有给她的母亲和自己带来多少幸运,她继续她母亲的悲剧……

☆、206 苏府又遇挑衅人

曾经受过的屈辱和委屈,曾经受过的压力和排挤,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那些灰暗的记忆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在她的脑海里。
    为什么连一个丫鬟都敢给她脸色?都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十二岁那年,她爆发了一次,她把一个瞧不起她的丫鬟给杀了,当她狼狈地被管家带着人抓到那个男人面前,她跪在地上,努力抬着头也只看见了那个男人一尘不染的皮靴。
    她记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她浑浑噩噩、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手里还拿着那杀人的凶器——一把药碾子!虽然沉甸甸地在手中,却因为害怕而丝毫不觉得沉重。她只记得那个很少见她的男人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杀人?”
    千雪当时只说了一句话,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她抱着必死的心态道:“我不过是杀了一个奴才!不管你认不认,我身上流着你的血,他们——不配说我下贱!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能让我下贱地活着!”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那个从未正眼瞧过她们母女的男人对她刮目相看,并从心底认定她身上流着他的骨血,所以才有这般的野性和魄力,才有杀人之后的镇定,才有将奴才踩在脚下的冷酷,他当即哈哈大笑!不但免除了她的惩罚,还命管家给她们母女安排了上好的院子,让衣食用度和其他姬妾一样。
    这是千雪第一次尝到被人重视的滋味,第一次尝到暴力所带来的美好,第一次尝到被人尊重的感觉!
    那一年她才十二岁,用自己弱小的身躯将一个四肢粗壮的成年北夷女人杀死!并获得了美好的衣食和房间,是她二十年的记忆里最痛苦偏偏又最兴奋的一天。
    自此,千雪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动。
    本以为会一辈子坐吃等死、默默无闻,最多以王府的名义许配个人家。亦或者送到大臣那里做个姬妾,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但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将她培养成了一个杀手,一个细作。一个歌姬,一个叛徒,唯独不是一个女儿!
    她想过逃,但是她如何逃得了?
    何况,即便她逃得了,王府里还有她那多愁善感、又身体虚弱的母亲,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她安度晚年。让她能和府里的其他姬妾一样平起平坐,为了这样一份奢望,她不得不卖命地杀人、做任务,以求那个男人的垂青和善待!
    可她累了。从离开沈燕飞的那一刻起——亦或者,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她是因为累了,所以才可能遇见这样的男人吧?
    往事如烟,偶尔漫上脑海。依然能起到煽情的作用,千雪只觉得眼睛里有些湿润,而门外传来了老鸨热情洋溢的声音——她自信地理了理头发,擦了一下眼角,换上了如花灿烂的笑容——她知道。新的一天,新的节目又要开始了,轮到她上场了。
    且说,沈如初这边,在宫家好吃好喝地住了几天,转眼到了徐氏宴请的日子。
    “姐姐,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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