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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配-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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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旭又抓起一个美人靠,笑道:“看在你心灵手巧的份上,姑且饶你一回吧。”
沈如初娇嗔地夺过那个美人靠,道:“别揉碎了里面的花瓣,你粗手粗脚的。出去啦,要吃饭的。”
总不好洗个澡,要洗半天,他还真以为自己的美人沐浴呢。
去了饭堂,见了沈念卿,文旭很是客气,也算是中规中矩,除了偶尔从桌子底下捏沈如初一把以外,倒也没有其他出格的行为。
沈念卿看着二人柔情蜜意,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欢喜和柔情,这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自己身世飘零,尤为感叹,却也不好表露出来,淡淡地笑着。
“这饭菜的口味倒是熟悉,妹夫家里的厨娘是从哪里请来的?”沈念卿问道。
文旭笑道:“是初儿在家准备的,我不知情。姐姐若是觉得熟悉,就多吃些。”
沈如初知道瞒不过,也不想瞒,笑道:“这厨娘是我从牙行买来的,说是之前在大户人家呆过。姐姐猜猜是哪户人家?”
沈念卿放下碗筷,眼神有些犹豫,薄薄的嘴唇抿了抿,道:“该不会是姚千户的家里吧?”
沈如初笑了笑,道:“姐姐真是聪明。要不要见见?”
沈念卿一恍神,急忙道:“那你叫过来问问,我正想问问春桃的消息呢。”
沈如初微微一叹气,果真躲不过,也罢,让她自己问问,也省的自己从中传话了。
“去把甘草叫来吧。”沈如初淡淡道。
沈念卿不解,道:“我在姚家没听说有叫甘草的丫头?会不会弄错了。”
沈如初没回答,给文旭装了一碗汤,道:“慢慢喝,就不知道这加了砒霜的汤会不会变味道?”
文旭笑道:“只要是夫人给我盛的,就算是砒霜,我也甘之如饴啊。”
ps:
鞠躬感谢水星的蒙面超人送的两个平安符;鞠躬感谢小小猪妹、myzhysky、书友121001014639357三位亲送的平安符。让大家破费啦。昨天事情太多,没来得及更新,兜兜今天争取补上。
☆、115 房中乐问财来路
ps:今天第二更送到,补昨天的更新。谢谢大家支持。
沈如初笑吟吟地将一碗牛骨汤捧到了文旭的面前,不忘叮嘱一句:“小心烫着。”
文旭嘿嘿一笑,亲热地接过沈如初手里的汤碗,道:“你自己别烫着才是。”
沈念卿瞥了他们一眼,笑道:“到底是小夫妻。”
不多会,甘草跟着松月过来了,见了沈念卿还有些紧张。
“你以前在姚千户家当值?”沈念卿道,她显然不记得还有甘草这一号人了。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朝沈如初这个方向看了看,沈如初压根没看她,正和文旭抢一块排骨吃,明明还有好多排骨,但二人却相中了同一块。
沈如初不是不知道沈念卿在做什么,只是不想让她觉得局促罢了,毕竟她作为客人来询问自己的婢女,多少有些不妥当。
沈念卿确定甘草曾经的身份后很快将话题转入了正题,道:“以前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婢女,也经常被指派着去干粗活的,叫春桃的,她现在去哪里了?是死还是活?”
甘草看了沈如初一眼,沈如初笑道:“照实说。”
沈念卿却紧张得不行,一个劲地问:“姚家是不是把那丫头打死了?姚家吃人不吐骨头,春桃是不是死了?”
甘草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她没死!她和我一样,被卖了。”
沈念卿愣了半晌,脸色灰白,嘴唇哆嗦着。道:“她被卖了,可她跟着我一天好日子没过。春桃、春桃被卖了。”
沈如初真心不想管这事,但沈念卿这情形不管又不行。
“姐姐,她只是被卖了,说不定卖个好人家,得了个好主子,以后不就有好日子过了。人各有命。这事不怪你,你自责什么呢?别给自己找不痛快。来,吃饭!”沈如初将碗筷端给她。
沈念卿也知道自己当前的处境和身份,对情绪稍微控制了一下,道:“我没事。让妹夫见笑了。”
文旭抬起晶亮的眸子一笑。道:“二姐姐客气了,你是初儿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一家人何必见外。多吃点菜。”
吃完饭,沈如初本想再安慰沈念卿一番,却被文旭拖着进了内屋。
“夫人呐,我饿呀。”文旭两眼发光。沈如初有一阵错觉,眼前似乎是一头闪烁着绿油油光芒的小饿狼。
沈如初嗔道:“就喂不饱你个白眼狼。”一边说一边坐在了床沿上,略带挑/逗地看着他。
小白说时迟那时快。闪电一般跳到了床上,在沈如初的怀里蹭着,不停喵呜叫着,还不忘拿眼神向文旭示威。
文旭当场跳脚。指着小白骂道:“你个猫崽子,滚下来!我夫人的怀抱是你个小猫崽子能呆得地方么?你信不信我养条狗?咬死你!”
说起狗,沈如初想到黄老三养得小黄,顿时笑得喘不过气来,小白也跟着笑,两只大眼眯成了一条缝。
文旭浑身是火,肝火欲/火大动。想抓住小白,但小白身子小巧又灵活,一转便跑到了沈如初的后背处,正在那里帮沈如初挠痒痒。
文旭抓了几次都没抓到,急忙作揖,苦笑道:“猫兄,白大爷,你就行行好,让我和我媳妇亲热一会。你说你一个堂堂雪龙猫整天蹭着别人的女人算怎么回事么!”
嘿,别说,这一招还真有用,小白悻悻地离开了沈如初的怀抱,然后三步一回头地跳下了床,那小眼神让沈如初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文旭见有空子,一把扑过来,将沈如初压在身下,道:“哈哈,这下被我抓到了。”他得意地看了一眼正要出门的小白,道:“猫兄,非礼勿视啊!别偷看,去,外面还有个大美女,去找她玩去。”
文旭口中的大美女自然是指沈念卿。
沈如初道:“我还没沐浴,要不等晚上?”
文旭眼睛一瞪:“你就是十年不洗澡也是香喷喷的!等晚上,我怀疑我都要爆阳而亡了!”
沈如初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嗔道:“会有那么夸张?以前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文旭嘿嘿一笑,道:“没尝过甜头自然不想那种事,如今知道其中的欢乐,又有初儿这样的小妖精在一旁诱惑,我不想那种事就不正常了!”
沈如初很无辜地看着他,将自己的一只脚踢了过去,正好搭在他的肩头,道:“我什么时候诱惑你啦?我明明穿得齐整,我明明想要制止你来着。”
文旭邪恶一笑,道:“夫人真的穿得齐整?我看未必哦。”然后三下五除二将沈如初剥了个精光,沈如初急忙钻进被子里,紧接着就感到一个火热滚烫的身体也钻了进来。
二人多日不曾亲热,又是贪恋欢情的年纪,文旭这几日憋在军营苦思冥想,借着对沈如初的想念琢磨了不少花招,少不得这会子要招呼在沈如初的身上。
沈如初贪恋着他如火的热情和强健的身体,又被他浓浓的爱意所感染,在一贯的被动中渐渐生出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和快/感来,尤其是下体被那热铁一般的东西充满时,她不可抑制地发出了恼人的嘤咛和呻/吟,在文旭听来,那声音实在太美妙了。
“文旭,我想你!我想死你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好想你!我想要你!”沈如初由被动转为主动,一翻身到了文旭的身上。
文旭邪魅地笑着,配合地摸着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叫道:“初儿好棒!”
这一声大叫把沈如初的欲/望和迷离当即震散了——这是大白天哎,沈念卿还在哎,家里还有几个丫鬟哎,这要是被听见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编排自己宣/淫呢!
“闭嘴!”沈如初一边轻轻地挪动着屁股,一边捂住了文旭的嘴。
闹腾了将近两个时辰,文旭将自己这些时日积攒的浊精哗啦啦地送给了沈如初几次,这才安心。
他伸出一只臂膀,示意沈如初躺过来。
“你累不累?”沈如初道,她现在精神倒是不错,女人嘛,敦伦这种事终归不用费多少力气,吸了男人的阳气之后,自然是精神好的。
文旭吁了一口气,嘴一咧,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道:“自然是累的,比上战杀敌都累。简直要了我的小命啊!”
沈如初捶了他一下,骂道:“那你方才还那么用力?还要不够?”
文旭道:“没办法,看着你我就止不住!有句老话,没有梨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初儿,来,转过来,和我说说方才的感觉,我看看哪里需要改进。”
沈如初瞪着文旭,心说:爷,你的节操呢?
文旭却想当然地对视着她,闺房之乐嘛,有什么不好意思?
沈如初羞于启齿,却也架不住文旭的软磨硬泡,说了一些感觉,甚至还在文旭的启发下提了几个意见,文旭听完这些郑重道:“为夫懂了,夫人这是建议为夫再卖力点!一定,一定!要不,再来一发?”
沈如初泪奔!
“以后再也不提建议了!骗子!大骗子!”沈如初咬牙切齿啊。
文旭怜惜地搂着她,笑道:“好,这次放过你。和我说说,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沈如初在他怀里扭动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道:“那你呢?有没有想我?”
文旭撇撇嘴,道:“我说了很多次哎,想你,想你想得快发疯了!我有时甚至恍恍惚惚的,盯着一块馒头感觉都是你。”
沈如初扶额叹气,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馒头一般的存在。她当即决定,为了表示对文旭文大爷以及对他那种奇葩式想念的尊重,以后再也不吃馒头了!
沈如初幽幽道:“我不仅仅是想你,更多的是担心你,怕你有事。怕你回不来了……”说到这些天的担心,她的眼泪漫了上来。
“傻瓜,哭什么呢,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文旭有些手足无措,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哄女人了,要是按照他往日的脾气,定然是一顿大吼。
沈如初见他那为难又心疼的神情,破涕而笑,道:“好嘛好嘛!我也是高兴才哭的,谁让你说想我的时候,连馒头都是我来着!”
文旭笑道:“又哭又笑,骑马上轿!走,为了补偿我心爱的媳妇,我们出去逛街,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沈如初噗嗤一笑,道:“你发财了?”
文旭神秘一笑,道:“嗯,发财了。我比较低调,以往也不会花钱,娶个媳妇就是回来花钱的。”
沈如初沉了沉眸子,想了想,道:“文旭,我想知道你这些钱从哪里来的?你并非出身富贵,为何有这么多余钱在手?”
这正是她担心的问题,虽说文旭过去是个小武官,多少有点油水,但那种芝麻小官能有多少油水?文家里里外外都是用钱的地方,不但不捉襟见肘,文旭还一再鼓励自己多花钱。
女人都喜欢两种花:有钱花和随便花。文旭这些钱若是来路不正,她就是再喜欢花钱,也觉得扎手。
文旭笑了笑,岔开话头,道:“反正都是我辛苦赚来的,夫人花着高兴就是了。”
“你这是什么话?”沈如初怒道。
☆、116 生误解夫妻失和
文旭被沈如初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但他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当即冷了脸色,道:“我才回来,就算你对我不满,也不必这么大火气。何况,有些事情,你个女人家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沈如初皱眉,她最看不惯男人大男子主义,冷道:“我身为你的妻子,我有必要知道你这些钱是怎么来的,我绝不花来路不正的钱财,这是我做人的底线!我更不希望你为了钱财铤而走险!”
文旭听了这话,又是气不打一出来,额头的青筋微微显露,冷声道:“来路不正?原来你怀疑我的钱财来路不正?”
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沈如初道:“我不是和你吵架,也不是怀疑你,我……我只是关心你,穷日子不要紧,咱们堂堂正正做人,干干净净过日子。”
文旭怒道:“你还说不是怀疑我?你想知道,我还就不告诉你!”
沈如初气得浑身颤抖,自认识文旭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见文旭这么大声对自己说话,与先前的温柔判若两人。
“好,你说我怀疑你,我就怀疑你了!”沈如初怒道。
文旭冷冷地一甩袖子,留下一句:“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然后夺门而出。
沈如初呆呆地站在原地,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这才成亲多久,他就这般对待自己,这就是男人喜新厌旧的表现?
她好不容易将身心交付给这个男人,他图的不是富贵,虽然她也想过富贵的日子;贪得不是年少英俊。虽然她也有花痴的一面。她想的就是依靠——她要找个男人好生依靠,这辈子相互扶持,相濡以沫;这辈子不离不弃,白头偕老;这辈子就算是全世界抛弃了她,还有一个人肯站在她的背后为她说话。
她为什么不能过问文旭这些钱的来源?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夫妻本就是休戚与共。她难道连知情权也没有?何况她的初衷只是担心文旭为了钱财铤而走险。
沈如初心里酸楚难耐,像是有一百只猫儿在抓在挠,又像是有人在她的心上狠狠地捶了一下,重得她喘不过气来。
“初儿,我方才见到文旭脸色不大好。气咻咻地出门了,怎么,你们拌嘴了?”沈念卿轻轻进了房。
沈如初冷声道:“他愿意去哪就去哪。”
沈念卿见了这光景已然猜出是怎么回事,道:“你又在说气话!文旭不错,待你也好,如今加官进爵的。你以后就是将军夫人了,好日子过不尽。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女人要好生服侍男人、让着男人,这家才能阴阳和谐;女人要想法让男人怜惜,这才是正道。何况,文旭现在厉害了。脾气自然是渐长,你若是不担待点,以后恐怕要后悔莫及。”
男人有钱就变坏!
男人有权坏得更快。
沈如初不耐烦听这些,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的道理源远流长,但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千挑万选的男人这么快就背弃誓言,对自己恶语相向。
“姐姐,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听这些。”沈如初冷道。
沈念卿摇摇头,微微一叹气,道:“我知道你不乐意听这些,可你也不想想,如果你不指望男人活着,难道要整天自己抛头露面么?”
沈如初不悦,道:“抛头露面又怎样!我靠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有什么丢人现眼的!”
沈念卿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摇摇头,道:“错乱的针脚我已经补正好了,你若是不急我带了回去绣,绣完让人给你送回来。”
沈如初心中一阵乱,方才情绪失控,竟然忘了这沈念卿乃是柔软脆弱的小白花,才和离的女人,急忙敛了心神,道:“姐姐,不是说好在这里过几天么?大伯娘最近心情不好,二嫂子又出了那事,你回去又能安生?”
沈念卿爱怜地看了一眼沈如初,道:“这些我都知道,可逃避不是办法。你说得对,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做了这一种选择,我总要找点事情做。可以躲在你这里一时,不能躲一辈子。”
沈如初喃喃道:“姐姐,你想通了?”
沈念卿点点头,道:“不想通也没办法。离开姚家,好歹还有条活路,好歹还能多陪我娘几年。谢谢你,初儿。”
沈如初道:“那你不在这里住了?”
“不了,你们两个小夫妻一道吵架,我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好给你们添乱。这衣服我带回去给你做,过两日给你送过来。”沈念卿道。
沈如初想了想,点点头——文旭方才的态度让她心惊,甚至害怕,这会子正心烦意乱的确是帮不上沈念卿什么。
“姐姐等等。”她回了屋子,从百宝箱里取了两锭银子,用手绢包好,塞到沈念卿的手里,道:“这个姐姐拿着。”
沈家需要钱,沈云忠的体己早拿出来给沈梦飞当彩礼了,高氏有些钱铁定不会拿出来共用的,就算再节俭,没有生活来源,日子依然过得紧巴。平日里就靠沈燕飞的军饷过活。如今多了沈念卿一个人,这开销自然大起来。
“我不能收下。你已经给我送了不少东西了,你的心意我和娘都知道。我还有些金银首饰,还有一些衣裳,都好拿去典当了。以后还能去绣坊接点活儿做,总不至于饿死。常言道:救急不救穷,你能帮我一时,帮不了我一辈子,我总不能处处依赖你。”沈念卿道。
沈如初听了这番话倒有些吃惊,想不到沈念卿竟然看得这么透彻,以往还真是小瞧她了,笑道:“你就收下吧,就当我借给你的,往后你有钱了连本带利还给我就是了。”
沈念卿又推辞一番,才接了那钱,两锭银子加起来有十两,不算多,但若是节俭度日也够大半年的开支了。
沈如初命了老宋将沈念卿送回沈家,自己回房本想酝酿情绪大哭一场,但瘪了瘪嘴,偏偏哭不出来。
先前那种悲苦心酸的情绪被沈念卿这么打断,竟然只剩下气闷了。
“夫人,您这是要出门?”松月放下手中的花盆,追了过来。
沈如初道:“我就到前面街上走走,不用跟着了。”
松月“哎!”了一声,算是应了,却始终不放心——文旭和沈如初闹了别扭,她岂会不知!她倒不怕沈如初意气用事,担心回头文旭家来,不见了沈如初而自己又没跟着,他恐怕不是咆哮那么简单,是要吃人!
且说沈如初整理了一下情绪出了家门,转身到了孙掌柜的大馄饨铺子,却发现那里已经空了,没有灶屋里的炊烟袅袅,也不见了吃馄饨的众人。
孙掌柜竟然不知去向。
沈如初微微驻足了一会,心中的失落又重了一分,就好比一个人习惯了一件事、一个去处,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自己习惯的东西竟然不知去向。
“姑娘是来吃馄饨的吗?”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沈如初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抹紫色,浅浅一笑,道:“你看错了,我已嫁人,姑娘这称谓是万万担不起的。”
既然已经知道此人是贺子敬,就没必要太客气。
贺子敬显然还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沈如初,毕竟当年订的娃娃亲,贺家十年前就搬到了云州,这么多年虽然偶尔走动,却也不曾亲自见面过。
那日在馄饨铺子,他也看到了沈如初,她当时借故在那里偷听的神情很有趣,他回去之后还想了许久,就像是定格在脑海里一般,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想笑,虽说他是不苟言笑之人。
“是在下失礼了。夫人是来这里吃大馄饨的?”贺子敬淡淡道,没有笑,但态度温文尔雅,气质不错,微微流露出一抹傲气,虽然那傲气是硬堆积起来的。
沈如初抬头看了看房子,招牌都被取下来了,道:“你买下来了?三千两?”连带着附近几家铺子也都是拆得拆,改得改,反正生意都是停了,想来也是被贺子敬买下来了,不然光买下孙掌柜这一爿小店,也没甚用场。
贺子敬点点头,道:“前半句是对的,这铺子我买下来了;后半句不对,因为我不做亏本的生意。这个铺子不值三千两。”
沈如初看不惯他那么自以为是,那种高人一等、无所不知的语调让她很不舒服,加上前面贺家莫名其妙地退婚,让她心里膈应,冷笑道:“这么说来,你很会做生意喽?”
贺子敬微微一笑,显得世故而精明,道:“跟着家父学过几年。”
沈如初摇摇头,道:“可惜啊,这个地段固然好,到你手里却未必能生财。”
贺子敬不以为然,眉头一挑,道:“姑娘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买卖,怎么就能断定这铺子在我手里赚不了钱?”
沈如初坏笑道:“人品不好,和气不了,自然不能生财。”
贺子敬依然笑着,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神态,道:“姑娘似乎对在下有些敌视?我们……认识?”
如果前面半句话还算是正经言语的话,后面半句话就带了一股调戏的意味。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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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恳认错和好如初
沈如初本想发作,但思忖着对付这种斯文败类,那还要用斯文的法子,气得他先跳脚那是上选,抿嘴一笑,道:“难道没人给你相过面么?说你今生十恶大败,做什么事都不成么?”
贺子敬眼里闪过一次不耐和戾气,却没发作,淡淡一笑,道:“夫人怎么称呼?”
沈如初俏然一笑,道:“沈如初。”
按理说,女人尤其是嫁做人妇的女人是不能随便将闺名告诉外人,尤其是男人的,会有勾/引之嫌,也是为了自保,万一遇上个轻浮胚子,利用自己的闺名做文章,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如初之所以告诉贺子敬自己的姓名,就是要看看他的反应。
贺子敬沉吟了一会,嘴唇微动,似乎在念叨这个名字,眼神里的疑惑和惊讶让沈如初很满意,但她心中这种小得意没持续多久,就感到了背后一阵冷意。
那种冷飕飕的感觉,简直就是白天撞见了鬼!
沈如初不敢回头,但是一股力道从她臂膀上传遍全身,由不得她不回头。
一回身正好对上文旭那清冷而愠怒的眸子,站在一旁的贺子敬也感受到了那强烈的敌意和杀气。
“这位公子……”贺子敬抱抱拳,装模作样地打招呼,也顺带掩饰一下自己方才内心的慌乱,眼前这个容颜秀丽、气质如兰优雅的女子竟然是沈如初?他恍惚记得自己曾经有一门娃娃亲,那丫头的名字也叫沈如初。
他越想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当年那个小胖丫,就越无法控制自己,越想去看看沈如初的眉眼,结果一看不要紧,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觉得像——虽说。女大十八变,但眼前之人的眉眼五官隐约能看出当年为孩童时的神采。
真的是那个小胖丫,那个与自己定了娃娃亲的小胖丫!
谁能想到那个小胖丫竟然出落得如此美丽动人、气质脱俗?
片刻之间。他的心中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包裹住,让他不能呼吸。隐隐地抽搐了一下,这在他近乎二十几年的骄傲生涯中是不曾有过的。
文旭冷道:“我不是什么公子,你看清楚了,我是她的夫婿!”
贺子敬讪讪一笑,但笑容很是难看。
文旭冷眼瞪了他一下,拉着沈如初就走,沈如初跟不上。骂道:“你有病啊,仗着自己腿长,走得那么快!要走你自己走!”
文旭不说话,气得脸色发红。但脚步明显放慢了。
沈如初不满道:“你不是离家出走嘛?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管这个问题让你多么反感、多么讨厌,我都不会在这个事情上妥协的!我始终认为我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有权利有义务有必要知道我男人的钱财来自哪里!”
文旭站住,沈如初猝不及防地碰到了他的后背上,撞得她鼻子一阵酸痛。眼睛眨了眨,眼泪就上来了。
“跟我回去再说。”文旭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家里去。
回到房间,文旭急忙关好门,道:“谁让你一个人出去的,还和一个男人那么亲密。我看我平日里是太纵容你了!”
他虽然压低声音,但语调里的怒气就像是压在头顶的低云,随时都会爆发出一场瓢泼大雨来。
沈如初又气又委屈,却也不跟他吵,小手擦着眼睛,抽了抽鼻子,就哭起来。
文旭最见不得女人哭,当即吼道:“你还哭?一转眼的功夫你不在家好好呆着,出门就见男人,还笑得那么亲密,你的妇道呢!你还好意思哭!”
这是高音!
沈如初不管,继续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我见犹怜,一边哭一边骂:“你没良心!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如何如何待我好,可才进了门你就挑三拣四,寻了个借口来凶我!你在外面出生入死,你以为我在家里就好过吗,我担心你,想念你,整夜整夜睡不着!我在家担心受怕的时候谁来管我?你以为我是想管你的钱?你省省吧,你那点钱我还看不上!若不是关心你,你就是去当山贼去抢,和我有什么关系!说我不守妇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守妇道了?我若是心眼小,就你这句话能把我给逼死!”
文旭无奈,道:“你别哭,我误会你了,是我不好。我……我最近情绪比较烦躁,所以……那个,你先不哭,不哭好不好?”
这是中音!
沈如初仍旧继续哭,哭得肝肠寸断,两眼如同水蜜桃一般,道:“你分明是瞧不起我,处处辖制我,否则,怎会这般无礼待我!你现在加官升职,身居高位,我一个军户人家的女子自然是配不上你这种少年将军的,若是碍着你的眼,挡了你的仕途,我们和离就是了,你又何必处处编排我,寻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文旭越看越心疼,沈如初的声音就像是音波功,听得他心慌意乱,连声道:“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注意,是我不好。我不该误会你,不该那么大声对你说话。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我一直觉得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你是我的福星,所以,我才能仕途顺畅。不哭了好不好?”
这是低音!
沈如初见他这般神态,又哭骂了半天,早就不怎么生气了,但是必须让文旭长点教训,要不然下次还要固态萌发!
她必须让他意识到:女人是用来疼的,用来哄的。
“你昧着良心说这些,谁要信你!你分明就是嫌弃我,你若是喜欢官家小姐,那个杜雨珊不就是个最佳选择嘛!你这些时日不在,我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瘦了好几斤,你回来我没有半句怨言,我知道这是我身为一个妻子应当做的。可你倒好,一句话不顺你的心意,你就给我甩脸色!我若是说错了,你甩脸色骂人倒也罢了;可我说错了什么?不过是正经地关心罢了!你就拿到你那学究叔祖父那里,也说不出个理来!你骂我凶我倒也算了,夫妻之间磕磕碰碰也是难免的,只是不该一气之下还摔门而出,家丑不可外扬,二姐姐看我们闹别扭,当即家去了,你就算不给我脸面,也不能不要自己的脸面!”
文旭点头如捣蒜,一个劲地赔不是,道:“夫人,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你说重话,不该对你有任何隐瞒。我真的错了。”
这是哭腔。
沈如初见状,叹了一口气,这男人啊,也不能一味地强压政策,给一巴掌也给扔个枣过去。
“你当真觉得自己不对?”沈如初上前一步,拉住文旭的手。
文旭忙不迭地点头,道:“我错了,初儿!我不该对你大声吼叫的。我更不该摔门离家。但有一点,初儿,你不该对着那个紫衣臭小子笑啊!”
好嘛,他还记着这茬呢。
沈如初点了他脑袋,道:“我对他笑什么?我不过是去看看那个大馄饨铺子还在不在,本来正想和你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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