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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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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看了沈如初一眼,道:“夫人请吧,我就送您到这里。”
沈如初点点头,虽然对这苏老太太的命心里没底。但一般病症也难不倒她。
“沈大夫,我丑话说在前头,古人有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也,若是耽搁了,你我都承担不起。”管事的冷着脸道。
沈如初冷冷一笑,虽然不喜她这般傲慢无礼,但毕竟没看到苏老太太的症状,若是贸然承诺,岂不是成了吹牛皮?她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管事大人贵姓?”沈如初淡然道。
那管事的急忙道:“小妇人免贵姓苏,沈大夫快跟我来。”
沈如初去了玄字厢房,那里已经忙成了一团,被围在中间的正是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妇人,沈如初猜测这便是苏老太太。
“沈大夫快来给我们老太太瞧瞧。”苏管事推开人群,将沈如初引到了苏老太太的绣榻前。
沈如初看了一眼苏老太太,面色发紫,咳嗽不停,胸口起伏不定,呼吸急促,带着一股哮鸣声,沈如初直觉是她哮喘病发作。
“老太太,把你的手给我。”沈如初柔声道,将手搭在苏老太太的手腕上,苏老太太的脉象十分急促,一看便知是心率加快的症状,她呼气长,吸气短,沈如初确认她是哮喘病发作。
“你们几个把门窗都打开,通风换气;来两个人帮我一起将老太太扶起来。”沈如初赶紧利落地吩咐。
苏管事自己上前帮着沈如初将那苏老太太扶起来,沈如初又塞给她一个抱枕,道:“苏老太太你好,我是宫式医馆的大夫,您不要担心,我有办法救您。您将身子微微躬下去,慢慢呼吸,对,就这样,再轻轻呼气。”
宫氏医馆在安阳城颇有名气,就算不买她的账,但一般人不能不买宫氏医馆的账。
苏老太太虽说咳嗽得厉害,但病情并未危及到丧失神智的地步,听见了沈如初的话语,便按着她的指点去做,沈如初从自己的贴身锦囊里取出一小瓶药物,拿在苏老太太的鼻子前晃动了几下,道:“慢慢吸气。”
苏老太太的咳嗽越来越猛烈,苏管事一看便急了,喝道:“我先前是怎么交代你的?你若是不懂,就不要……哎,现在可怎么办!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出去看看大夫有没有请来。”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苏老太太咳出几口薄薄的粘痰,渐渐平息,冲着苏管事道:“不必兴师动众了,我现在好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沈如初,笑道:“还要谢谢,姑娘怎么称呼?”
这苏老太太生得慈眉善目,鹤发童颜,声音也十分亲切。和沈如初印象中的形象完全吻合。
沈如初恭敬道:“回老太太的话,我已嫁作人妇,当不起这姑娘的称谓,我叫沈如初。宫式医馆的大夫,今天来上香礼佛,祈福许愿,正巧遇见了郡主大人,她说您这里突然闹了急症,便命我过来看看。您现在觉得好些了么?”
苏老太太微微颔首,听见“郡主”字样,又看见苏管事冲她微微颔首,对沈如初不由得又客气了几分,道:“好多了。今天还多亏了你。不然我这老婆子就要去见佛祖了。”
在场的两个大和尚高宣了一声法号。道:“多亏佛祖保佑。苏老夫人洪福齐天,逢凶化吉,日后定然福上加福。荫及子孙。”
苏老太太笑呵呵道:“那就多承大师的吉言。不过是虚惊一场,多谢了沈大夫。”
沈如初不敢居功,笑道:“这是老太太有福气,吉人天相,我不过是碰巧遇见郡主大人,若不是她好心提醒,我哪里会知道。”
苏老太太受宠若惊道:“多谢郡主大人的关爱。”双手合十,冲着天厢房的方向微微拜了拜。
苏管事走到沈如初面前,不好意思笑了笑,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沈大夫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这小妇人一般见识,我也是病急心乱。”
沈如初笑道:“苏管事的心情我感同身受,人之常情,我能理解。若是带了冰糖白蜜黑芝麻等物,将黑芝麻与姜榨汁去渣,其汁与白蜜冰糖用瓷瓶收储,当即服用,可以平喘润肺。也可做日常服用,早晚可一汤匙,有益气养肺、润肺止咳之疗效。”
苏管事犯难道:“这些东西极寻常,白蜜倒是带了,其余的却不曾带了来,只能回府再做。”
那大和尚将沈如初说得几样东西听得真切,急忙道:“这些东西我们寺院里,老夫人若是需要,贫僧现在就命人准备。”
苏老太太笑道:“有劳二位大师。”
“你什么时候学医的?你方才那个药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嗅了之后就吐了薄痰,很快就好了?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却有这般医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苏老太太拍着大腿笑道。
沈如初避重就轻,答道:“学识浩淼,我这不过是沧海一粟,老太太过誉了。那是一种救急的药,只能治标不治本,老太太您这是肺症,有病根了,要想痊愈不容易,但有办法帮您治疗,至少能够减少复发的次数和症状。”
不等苏老太太开口,苏管事急忙道:“那请沈大夫快些帮忙开个方子吧,我们也好去准备。”
沈如初笑着看了苏管事一眼,点点头,她从心里有些看不起苏管事这样前倨后恭的人,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也不好当着苏老太太的面发作。看苏管事的样子三十有余,作妇人打扮,这个年纪能在苏老太太的手下独当一面,又跟着苏家姓,多数是家生子。
“老太太,按辈分我还要叫您一声外婆,给您看病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您呀,只管放心。”沈如初笑道,她看着时机还算成熟,苏老太太对自己正热络,方才的病情紧急也被解除。
苏老太太一惊,道:“哦,你是?”
沈如初笑道:“老太太,文旭您认识吗?我是文旭上个月过门的妻子,您是文旭的外婆,可不就是我的外婆嘛。”
一听到“文旭”的名字,苏老太太来了精神,拉着沈如初的小手,更加热络起来,道:“你真是文旭那孩子的媳妇?啧啧,真是好模样,他呀,有眼光。”
沈如初讨巧地笑道:“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岂敢在老祖宗面前说谎。”
苏老太太笑道:“上个月听说他成亲,我还命人给他准备了一份贺礼,缘分,真是有缘分,本来想着过段时间接你去府里过几日,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上了,一转眼还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沈如初有些撒娇但不失庄重地笑道:“老祖宗这是说哪里的话,能在老祖宗面前尽一份孝心,那是我们做小辈的责任。”
苏老太太笑道:“小嘴真甜!文旭这小子有福气,我看你呀。就是有福气的人,一脸的福相,又聪明又能干。一会陪我老婆子用些斋饭,我一个人吃饭怪闷的。”
沈如初笑道:“老祖宗不嫌弃我吵。我倒是乐意蹭饭。”
苏管事笑道:“老太太喜欢还来不及,我这就命人下去多准备一副碗筷。沈大夫就在这里陪我们老太太说说话?”
沈如初点点头,犯难道:“好。只是,我有个随从还在外头候着,要给他通个信,免得担心了。”
苏老太太道:“这有何难,叫文秀去说吧,你就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她指着苏管事,沈如初这才知道“文秀“便是她的闺名。
沈如初笑道:“不敢劳烦苏管事,何况我这随从还在寺庙外头。又是男丁。见了恐怕不便。”
苏老太太大手一挥。笑道:“那你就去,去了快回,我等着你吃斋饭。”又吩咐苏管事。道:“你赶紧去天厢房给郡主道谢,从我们带的东西中挑几件像样的,送过去,要不是郡主大人,我这外孙媳妇也不会那么赶巧来给我看病,告诉郡主大人等我身子好利落了一定登门拜访道谢。”
苏文秀领命而去。
沈如初出门,偕了松月,一同出了寺庙,才到门口,望眼欲穿的如意就猴子一样跳起来。窜到沈如初的面前,道:“夫人,您可出来了!小的急死了!”
看着如意一脸急切,沈如初颇为不忍,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一听沈如初道歉,如意顿时无所适从,急忙摆手道:“夫人,您千万别这么说,我、我只是担、担心……”
沈如初道:“我现在不能回去,要在寺院里陪着苏家老太太用斋饭,你去我们预定的厢房里要一些斋饭自己吃了,下午一道家去。”
进了玄字厢房,陪苏老太太用斋饭,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训诫,沈如初慢嚼细咽,中间偶尔抬头对苏老太太笑笑,苏老太太见她聪慧大方,又知书达理,越发喜欢,就问了些关于文旭的事,沈如初也恳切地回答了,言辞之间流露出与文旭琴瑟和谐。
苏老太太思及当年文旭之母对他们母子的照看,越看沈如初越觉得顺眼。
“我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个镯子倒是当年老太爷送我的东西,不算贵重,却也图个念想,而且我自从收了这个镯子,很快就怀上了,还是个男儿。我希望你和文旭也早日有自己的孩儿。”苏老太太笑道,此时她们正在寺院的后山上散步,因为沈如初说饭后散步有益身心。
沈如初笑着推辞:“这么贵重的东西,对老太太您来说又有纪念意义的,我不敢要。多谢老太太的关心。”那镯子是羊脂玉的才智,没有半分瑕疵,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苏老太太将镯子塞过来,佯装不快,道:“给你的你就收下!”
沈如初收下那只镯子,心中涌起一股激动,有一种小人物时来运转的欣喜。
临走的时候,沈如初给苏老太太开了个方子,做食疗的:鹧鸪1只、陈皮一钱、苦杏仁三粒、山药六钱、川贝十五粒,煲汤饮用。
“需要的药材等我回医馆开好了直接送到您府上。这道药膳最适合体弱者,治疗哮喘效果很明显。”沈如初浅笑道。
苏老太太笑道:“好,文秀快收了方子,让人照着做。”
沈如初原本的打算是想请苏老太太帮忙,在苏老爷面前说个人情,为文旭和马文俊之间的恩怨做个调停,但先前轩辕吉安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她打算插手管这件事,目前来说,马文俊父子不能动她和文旭,在疆北还有什么是安北王府定夺不了的事情?
既然有安北王府插手,就没必要把苏家也拉上,沈如初自然乐得送个救命的人情给苏老太太,相信将来去苏家走动更加便利,也会更受欢迎。
从玄字厢房出来,沈如初感到背后有一阵冷冽的光芒,刺得她脊背一阵发凉,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背后有一双眼在注视她。
“怎么了,夫人?”松月见她停下来,忍不住问道。
沈如初一转身,看见轩辕吉安正冷冷地看向她这里,就像是一头猛兽看着一块会动好玩的肉一般。满是戏谑和残忍。沈如初的心连同着身子晃动了一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女子会有这样强大的戾气?摇摇头道:“没事,走吧。”
苏老太太病得蹊跷。按照沈如初的诊断,苏老太太是气管受了刺激,引发了喘症,他们所在的厢房干净幽雅,怎么会突然受到刺激?苏老太太的病并不是装的,那么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布置的……
想到这里,沈如初浑身一僵。
接着,她们又去大殿给文旭和沈家诸人求了平安符,这才动身回城。
回西市的时候,沈如初让松月去买了一些酒菜食材。因为心情大好。所以她完全忽略了自己并不精通厨艺这个事实。跃跃欲试,坚持亲自下厨做菜。
黄婆子见沈如初亲自下厨,撇撇嘴。道:“夫人真是勤快,老婆子我倒是没见过像夫人这般勤快的女子。”
沈如初如何不懂她这话里带刺,却懒得和她计较。
黄婆子闲得无事可做,把藏在自己房内的几样瓜果拿出来吃,想着沈如初为了讨好文旭亲自下厨房已经是没了体统,又是新婚期,可见将来不会得宠,原先隐隐的鄙视越积越多,竟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干脆出了门。
正巧在拐角处遇见了秋蕊。她对秋蕊也看不起,明明是从小跟着沈如初的,又被带到了夫家,偏偏到了夫家之后还不如一个新买的丫头,但看不起归看不起,却难免臭味相投,总要找个人说话。
“秋姑娘这是得闲了?花园里的花弄完了?”黄婆子道,还不忘拿眼斜睨秋蕊,这秋蕊虽说长得平头正脸,但身段却不错,又是大姑娘,在她看来,秋蕊迟早要爬上文旭的床。
秋蕊不冷不热,道:“我可没黄妈妈你得闲,和你老人家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秋姑娘,那是虫子,不是我!”在安阳,有一种会叫的虫子就叫“秋姑娘”。
黄婆子笑道:“说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她故作神秘地倾过身子来,秋蕊却受不得她的口臭,连连后退了两步。
就听黄婆子道:“夫人经常自己下厨么?以往当姑娘时也是这般?”虽说是询问的口气,但眼角眉梢跳动着,带起了一股不言而喻的轻蔑,那神情对庖厨一事极为不屑,压根忘记了自己一辈子都在做这样一个活。
秋蕊看着她油汪汪的一双手,不停地朝围裙上蹭着,眼里轻蔑,嘴里也跟着不敬起来,虽说最近因为松月受宠,她多少和沈如初有嫌隙,但却也不喜欢黄婆子这么瞧不起自己的主子,问及沈如初当姑娘时的行径无非是借机嘲笑沈家门槛地,不就是连带着她这个丫鬟也作践了么?
秋蕊冷道:“黄妈妈怎么这么问?我们夫人以往在家就是个勤快人,沈家做事的下人可不少,只不过夫人喜欢亲自动手罢了,难不成妈妈这是担心夫人发不起你的月钱么?”
黄婆子撇撇嘴,不悦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丫头,嘴巴真毒。”
秋蕊不依不饶,道:“还有更毒的呢,你个老货,信不信我让夫人去查你买菜的账目?你吃了回扣,当我不知道!”
黄婆子冷道:“哼,你这又是操哪门子的心!还没抬脸呢,就给自己长脸了?就那几个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你要告诉夫人便告诉她去!”
所谓的“抬脸”便是指贴身或通房的丫鬟让男主人占了身子后,扯了脸上的茸毛,便成了男主子的妇人,与一般丫鬟相区别。
秋蕊气得脸色铁青,但半晌不敢说话,直直地看向黄婆子的身后,眼神里闪过一阵阵的怯意。
黄婆子忽然觉得脊背后一阵冰凉,回过头来,就看见松月端着一个托盘对着她怒目而视,而沈如初正悠然地站在她的身旁。
“夫人,您、您这么快就做完了?您可真是手脚麻利。”黄婆子牙关打着寒战。
沈如初笑着道:“黄妈妈这段时日辛苦了。我手脚不麻利不行啊,你也看到了,我和爷都是小户人家出身,讲不起那些排场,明儿领了你的月钱就回吧。”
黄婆子一听这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筛糠一般,沈如初故作惊讶,道:“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我们请来的人,又不是买来的家奴,你来去自由,你既然做着不开心,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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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一往情深义救人
ps:这一章仍旧是六千字的大章……亲们凑合看一下,兜兜最近一不小心就码成了大章。
黄婆子哭道:“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呀!老婆子在这里很开心。夫人和老爷给的月钱高,对我又宽容,平时活儿也不多。方才的话不过是我老婆子信口胡言,还请夫人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这粗鄙的婆子一般见识。”
沈如初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们给的月利很高,我们对你宽容?你开心,可惜我不开心!言尽于此,明儿你结了工钱就家去。”
秋蕊脸色也跟着变得很难堪,沈如初现在对她越来越疏远,她并非刻薄的性子,但现在因为黄婆子几句不敬的话就要轰人,难免杀鸡儆猴的嫌疑,恐怕下一个离开的人就该是她了。
“你若跪在这里,我们连饭都吃不下,难不成要逼着我叫人把你轰出去?你若聪明,自该回自己的房间,明日一早领了月钱回去!”沈如初冷道。
秋蕊面如死灰地看了沈如初一眼,大气不敢出,看见松月嘴角含笑,不由得怒从中来,暗恨沈如初不记旧情,冷落她这个老人。
黄婆子哪里肯乖乖离去,越发哭得大声,直到文旭回来。
“爷啊,您可要给老婆子做主啊。老婆子现今只有一个瘸腿的儿子,若是没了这份活儿,我们一家都要饿死。”黄婆子抱着文旭的腿,哭求。
文旭弯腰拨开黄婆子的手,道:“这是怎么了?”
黄婆子以为文旭会心生怜悯,哭道:“夫人要明天轰了我家去。”
文旭看了她一眼,冷道:“夫人为何要轰你家去?”
黄婆子微微一怔,道:“是老婆子不对,我不该碎嘴说那些。”
文旭听了这话,心下便明白了几分,冷道:“夫人的主张就是我的主张。你既然知道自己犯忌了,那就明日家去!”
沈如初早在房内将这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说,这老婆子不识好歹,若是单单求了自己。兴许一时心软就留她下来。但是她见了文旭就哭求,明着是哭诉,暗里却是告状。这种人断然是不能留了!
文旭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上带着一抹小心翼翼地笑,有一种讨好的味道,怀里抱的是一大束已经削剪整齐的腊梅,带着一股北方之地特有的寒气,又从寒气中透出一股春意来,沈如初的心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像是被鹅毛飘在了心尖上,轻微微地颤动。让她心痒让她心里生出微酸的感动。
沈如初急忙起身,笑道:“今儿回来倒是早。好漂亮的腊梅。”
文旭心头一软,道:“喜欢吗?”
沈如初含笑道:“我爱花,你知道的,自然喜欢。谢谢你。”
文旭一愣,笑道:“你我之间需要这么客气嘛。”
沈如初接过他手中的腊梅。换了盘口瓶中的旧枝条,屋内顿时香气扑鼻,沁人心脾,在柔和灯光的照射下显得赏心悦目,屋子里春色盎然。
“真好!”沈如初由衷地赞美。
文旭凑过来。笑道:“是我真好,还是这花真好?”
沈如初笑道:“自然是这花真好——”她拖了尾音,看见文旭的脸色僵了僵,沈如初话锋一转,道:“你比花更好!”
文旭满意地笑了,看见桌子上摆着整齐得四菜一汤,与以往的饭菜大不相同,绿得鲜亮,红得可爱,笑道:“一看就知道你亲自下厨了,什么叫色香味俱全,我算是见识了。”然后瞥了一眼门外,道:“别伤了自己的身子,明儿就让如意去买个丫头回来,勤快好使唤的,你爱吃什么菜,报几个菜名,会做这几道菜的丫头优先。”
沈如初噗嗤笑起来,嗔道:“你怎么也不问问到底为什么?”一昂头,下巴指着屋外。黄婆子见没人理会她,自己哭声都下了。
文旭笑道:“还能为什么,指定是这婆子不懂事,惹恼了你,我还不了解你,你是轻易不翻脸,翻脸不认人。今儿还顺利吧?”
沈如初望着文旭高大挺拔的身材,一身铠甲穿在身上越发显得英气逼人,飞扬入鬓的长眉,眼睛晶亮,小麦色的肌肤带出一股阳刚的味道,以往总觉得这还是个孩子,但眼前的“孩子”已然成了能给她遮风挡雨、尊重她、呵护她的大丈夫。
“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沈如初答非所问。
文旭宠溺道:“傻瓜,我不待你好待谁好?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又是我的家人!”
沈如初温和而求索地看着他,完全没有打算放过他,让他再一次对这个问题一带而过,文旭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喃喃道:“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沈如初撇撇嘴,不依不饶,道:“又来这个……我们青梅竹马嘛,这个我都知道。难不成你自小就喜欢我?”
文旭面对沈如初凑过来的小脸,趁其不备俯下身子,亲吻了那小巧美丽的樱唇,笑道:“我们先吃饭,吃完饭了,我细细和你说,好不好?”
“这次不糊弄我?”沈如初道,这个问题一直埋在她的心里,起先还能做到无视,但与文旭有了肌肤之亲,有了患难与共的经历,她对文旭的情感就像是一颗疯长的小草,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并期待能够开花结果,因为有了情感上的牵绊,那个问题对她来说越发重要。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从几时起,她对文旭的感情已经慢慢渗入到她的生活里,生命里,并一点点地侵袭她的灵魂,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所展露出来的温柔、体贴、情意绵绵以及波澜不惊的人格魅力,正不动声色地侵袭着她的心灵。
文旭笑道:“夫人,你就是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糊弄你啊。”
沈如初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端坐在了桌子边。
灯光从斜上方投下来,罩着沈如初瘦削柔美的肩头,将那盘起的流云髻烘托得越发油亮水滑,沈如初微微羞红的脸庞在灯光下映成了一道柔和的剪影。有着无与伦比的魅惑之感,那令人沉醉的艳艳红唇正饱含着暖意的弧度。
文旭看着那抹美妙的剪影,生出无限的怜惜,又情动不已,以至于身体的某个部位都在蠢蠢欲动。为此他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
“我脸上有花?”沈如初坏笑道。事实上对文旭这种迷恋的眼神很受用。
文旭笑道:“你就是花,什么花能和你比呢,初儿?”
每次他唤“初儿”的时候。沈如初的小心脏都会忍不住一颤。
文旭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幸福,喜欢一个女人在家中等着自己回来,向往每日有人陪着自己吃饭睡觉,这些看似简单的幸福却是他一直苦苦求索的。
吃完饭,文旭挽着沈如初的手去院子里散步,沈如初故意不主动开口 ,等着文旭信守承诺回答那个问题。
“我十岁那年便没了爹娘,我爹战死了,我娘重情。自此一病不起,不到半年也撒手人寰,那时,我很难过,甚至自卑,觉得自己是最卑微的人。”文旭低沉地说着。握着沈如初的手微微收紧。
沈如初此时有些后悔追问那个问题,如果自己的答案需要他剥开曾经的伤口,她宁可一辈子带着那个疑问。
沈如初无论如何也不能明白她对于文旭来说的意义。
那一年,年少的他自暴自弃,是幼小的她给了他一份人间的温暖;
那一年。他搬了家,在她哭得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默默流泪,想着一定还会回来的;
那一年,他差点战死沙场,是她微笑的脸庞激烈着他与死亡对抗;
那一年,沈家再见,却是报丧的噩耗,他终于再次见到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却感受到了她的陌生与疏离,她的眼中再没有自己的影子。
“我觉得自己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幸福,不再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不再是没人疼爱关心的孤儿,我有你。”文旭道。
沈如初默默地听完那一连串的故事,本该熟悉的曾经,对她来说却是完全陌生的过去,她张了张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再是曾经的我,那么,你是喜欢过去的我多一些,还是现在的我多一些?”
文旭一愣,笑道:“你呀,又来捉弄我,就喜欢问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我若是回答不对,你又不开心,你不开心我会比你更不开心!”
沈如初笑起来,道:“瞧瞧你这委屈的模样,活像个小媳妇!”
文旭扳过沈如初的身子,正色道:“我也不是当年的我,可我这颗心曾来没有变过。你肯定与过去不同了,和我记忆中的初儿也不同了。如果非要在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之间选一个,我会选现在的你,因为我拥有的就是现在的你,而你给了我幸福的感觉,这就够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竭尽所能维护这份幸福,并且让你幸福。”
沈如初抱紧了文旭,喃喃道:“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她的鼻子一阵酸酸的感觉,眼睛也开始湿润,文旭所追求的幸福何尝不是她想要的幸福?文旭的这番话无疑让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她不是夺了曾经属于本体的幸福和爱情,文旭在意并爱慕的人就是现在的自己。
之前那颗惴惴不安的心,那颗患得患失的心,总算可以回到它原本该去的地方。
二人郎情妾意地说了不少甜蜜的话语,文旭意犹未尽,道:“初儿,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你。”
沈如初笑道:“好啦,这情也煽得差不多了,我和你说点正事。”遂把白日在灵石寺的经历细细说给他听。
文旭听完这事却没有立马表现出欣喜,反而有些忧虑,道:“没想到竟然牵扯到安北王了。”
沈如初笑道:“是啊,我甚至觉得受宠若惊。”
“初儿真能干,来,让为夫奖励一个!”说完便揽住沈如初的纤纤细腰,狼吻起来。
当晚,一个是有意讨好,一个是真心迎合。少不得又是一番巫/山/云/雨,那微微吱嘎作响的雕花红木的大床摇晃着,那肉/体交织碰撞的声音更是让他们羞涩而兴奋。
“我不行了,饶了我吧。”沈如初娇喘微微地说道,她雪白滑嫩的双腿被文旭搭在了他的肩头。下/体的撞击带来一阵阵的酥麻。由下/体传遍四肢百骸,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阵娇/吟。
文旭坏笑道:“说好了不许求饶哦。”
沈如初抓着他的双臂,身体上的战栗以及那微弱但又清晰的痛楚让她对文旭又爱又恨。让她这般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男人的面前,即便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对于新婚并初尝人事的她来说,仍旧是太难为情了。
“那你轻一点嘛。哎哟……”她嘤咛一声叫唤出来,这个坏东西,竟然又学了花招,把她整个人都翻了过来。
文旭放满了进击的速度,同时不忘爱/抚女人敏感的部位。
沈如初固然不懂得那些风/月之事,更不会在床底之间讨好男人。但她渐渐从文旭的爱/抚和抽/插中感受到了愉悦和激情,渐渐地放开了羞涩不安,学会了与文旭互动,她像是一个聪明的精灵,慢慢摸索出了文旭的敏感之处和喜好,无师自通地让文旭感受到了来自她的肯定和欢喜。
新婚燕尔的甜蜜以及初尝人事的兴奋。让欲/望如同冲出闸口的洪水猛兽,绵绵不休,又势不可挡。
沈如初不知多少次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溺死了,渴死了。但偏偏又死不了,就在死去活来中渡过,而文旭,在一次又一次不要命的冲击之后,在吐出“舒服得要死了”这几个字后,这才罢休,沉沉睡过去。
沈如初亦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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