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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系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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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川除佛道以外从不与人作口舌之争,但卫施主不是,彼时她年仅十八,性情又是出了名地激烈,站在道台上直接与三僧吵将起来,不消片刻三僧便一时火起,扬言要动手。”
    说到这一节,佛子温衡见皇帝已经目瞪口呆,叹道:“老衲当时并不觉受辱,便起身想拦下这一出无谓争执……不意卫施主武学已跻身顶尖之列,老衲毫无防备,被卫施主一掌误伤。”
    伤及佛子,这在江湖上而言基本是和刺杀皇帝没两样了,搞不好就要直接点燃东西武林的战火。
    皇帝忽然觉得脑子里卫将离那种凡事不计较的淡然模样正在淡去,一脸迷茫道:“她当场知错了吗?”
    佛子温衡苦笑道:“老衲已说过了,卫施主当年性子暴烈,不仅没有认错,还抓了法案上的佛香说要多烫老衲几个戒疤,若非白佛友数落了她两句,老衲的头皮怕是不保了。”
    明明现在看着挺老实的啊,几年前怎么这么个样子?
    皇帝愣了许久,忽然反应过来,问道:“白佛友?”
    佛子温衡看着皇帝慢慢变青的脸色,斟了杯茶,道:“正是适才陛下见过的那位白佛友,昨日陶砚山施主前来求老衲出面截下此人,以防害及陛下性命。”
    皇帝再傻也明白过来了:“……温衡师父,若是朕想得没错的话,你是不是想说此人等的是卫将离?”
    佛子温衡眼见皇帝肝火复发,自知先前那些铺垫彻底失败,叹道:“你们本都无错,此事乃是造化弄人。”
    卧槽朕的媳妇如此嚣张地去私会前男友?!这还能忍?!
    皇帝把茶杯往案上一拍,怒气冲冲地走出禅房。
    旁边抱着茶盘的小沙弥拽了拽佛子温衡的衣角:“祖师爷爷,陛下不会有危险吧?”
    佛子温衡打了个佛号,道:“老衲人事已尽,此事能否一次化解,就看卫施主的安排了。”
    ……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皇帝简直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冲出去,一路到了刚刚那个有着白雪川的山腰亭子前,不见奸…夫,只见卫将离一个人坐在那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你!”
    卫将离抬头,脸上连半分心虚都没有,站起来皱眉道:“陛下不好好在六净庵待着,出来做什么?”
    “做什么?你好意思问朕做什么!你在做什么!”皇帝顿时有被欺骗了的感觉,怒道:“朕若还在六净庵里,你想怎样?!身为皇后私、私会他人,置东楚颜面何在!”
    卫将离道:“陛下,你听我解释,我师兄是来找你的麻烦的,若不是看在温衡大师的面子上,陛下可能就有危机了——”
    皇帝一口打断她道:“你别妄图混淆视听!朕乃九五之尊,此人犯上作乱还敢让朕回避?!朕告诉你,你既然嫁来了东楚,其他不该想的休想再沾染半分!回宫之后朕要罚你禁足!”
    卫将离拧眉道:“温衡大师总不能护陛下一辈子,今日我若不来,陛下可知后果?”
    “朕不知什么后果,就知道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给朕委屈受!”
    卫将离:“……”
    皇帝只顾着发脾气,根本没注意到卫将离的表情根本就没因为他的话而越来越害怕,反倒越来越冷漠。
    “朕——”
    “啪!”
    皇帝捂着脸:??????
    卫将离放下手,冷冷地看着他,当着他的面道:“你这人怎么听不进好赖话呢,就特么你委屈,我不委屈啊?老子堂堂西秦江湖上坐头一把交椅的扛把子,谁听了不闻风丧胆跪下来叫爸爸,整天看见你就像看见隔壁杀猪张家喜欢拿头砸门板的熊孩子一样,知道老子为了保你狗命都快在我师兄跟前抹脖了吗?就特么你事儿多。”

☆、第十七章 帮你欺负回来

朕叫殷磊,二十八岁,生活在一个宫斗文的世界,这个宫斗文的女主角在还没斗败后妃四天王的初期,就把朕这个理应放在最后攻略的人给打了。
    皇帝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是他没睡好出现的幻觉——他虽然听说过卫将离扇过李昭媛,但他觉得那是李昭媛故意找事儿,她才动手的,在他面前一向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然而脸和精神上的双重疼痛却提醒着他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尤其是平时笑呵呵的人忽然发飙,杀伤力太大导致他直接失语。
    半晌,皇帝才找回语言组织,道:“你敢打朕?”
    卫将离:“路上楚三刀都戒备成狗了,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你有危险好吗?我这又是忙着请温衡大师又是昧着良心编瞎话,就是为了让你在这儿骂我?儿子都那么大了脑子怎么就是个空心的呢!信不信你爹在这儿照样打你?”
    很好,是真的。
    皇帝有点搞不明白了:“分明是你有错在先,不向朕解释也就罢了为何还如此振振有词?”
    卫将离翻了个白眼,道:“我好好说话你听进去了吗!非得抽你你才听进去是不是?这事儿从头到尾都只有我受害好么?要没你这档破事儿我早就跟师兄幸福快乐地生猴子去了。”
    皇帝茫然了片刻,指着自己懵逼道:“朕才是后来的?”
    卫将离神情严肃地点头。
    皇帝甚至于感觉有点委屈,道:“朕对你哪点不好?你生病的时候朕没有嘘寒问暖吗?!”
    卫将离:“如果我脑子没出毛病的话我记忆里嘘寒问暖的明明是我堂妹,而且印象里你唯一干的事情就是对着一群无辜的太医院老年人咆哮。”
    皇帝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反省到一半,发觉自己被带跑了话题,捡起忘在脑后的愤怒道:“但你既然身为皇后,当为后宫表率,你这样行事毫无顾忌,让朕颜面何存?!”
    卫将离:“忍不了了是不?”
    皇帝坚定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卫将离冷漠脸:“行啊离婚吧,后会无期。”
    卫将离说到做到,直接转身就走。
    皇帝:?????
    皇帝:“等等等等你真敢走?!”
    卫将离回头道:“不然怎么着?你还想派人追杀我?我话先撂这,你要是想趁我病要我命,我大兄弟那边先不说,我家那位魔头师兄还没走远呢,考虑一下你老爹和你俩儿子还在这,你最好还是别动我,这是为你好。”
    皇帝冷静了一下,道:“朕不是这个意思,你伤还没好全,能去哪儿?”
    卫将离道:“反正粮食已经交割了,我对西秦皇室仁至义尽。我就去抱我师兄大腿归隐一段时间,想办法把身手恢复好再出来浪。”
    皇帝简直气都没地方生了:“你……你就不在乎其他人吗?翁昭容可是还在楚宫中!”
    卫将离道:“我有想过的,玥瑚还年轻,我会想办法把她劫出来,反正我有好几个结义哥哥都单着,个个二十四孝准妻奴,挨个相,总有一个能成的。”
    卧槽这连二婚准备都做好了!
    ——冷静,殷磊,这不是个正经的皇后。
    皇帝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道:“你先坐下,我们都冷静一点。朕听温衡师父说了,知道你心高气傲,自问还对你有两分情,你若觉得朕有什么过错的,朕能尽力改正。”
    卫将离道:“说真的强扭的瓜不甜。”
    皇帝道:“朕没觉得强扭啊?你与朕处得久了便知了。”
    卫将离坐下来面无表情地问道:“那好我问你,我和慧充仪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皇帝道:“朕不会凫水。”
    卫将离从未见过如此废柴之人,道:“我换个说法,我和慧充仪同时掉水里,这时候只有楚三刀在你身边,你让楚三刀先救谁?”
    皇帝:“救慧充仪。”
    卫将离:“就你这心胸博爱的货还特么敢说喜欢我?”
    皇帝一脸莫名其妙:“慧充仪怀着孕当然先救孕妇啊!”
    卫将离这么一想,点头道:“有道理,先救孕妇是没错,不过那我要是淹死了呢?”
    皇帝:“你会凫水吗?”
    卫将离:“会啊,我年轻的时候人称浪里白条,特别会浪。”
    皇帝抓狂道:“那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卫将离摊手道:“意义就是你不喜欢我呀,你不喜欢我还非拘着我还想问你意义何在呀?”
    皇帝直接被绕懵了,道:“但是我们不是成婚了吗,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卫将离道:“所以离婚啊。”
    ——她为何说得如此潇洒不羁超凡脱俗?
    皇帝抓不住卫将离的脑回路,只得道:“我看你现在神智不太清楚,让你那私……让你那师兄来,朕和他谈。”
    卫将离顿时用一种“你似不似撒”的目光看着他,道:“你知道剑圣阮清沅吗?你应该听过,就是我嫁过来之前把我打跪的了那位。”
    “知道啊,他怎么来了?”
    卫将离掐算了一下时间,道:“大约小半个时辰前,剑圣阮清沅飞鸽传书来约我师兄去十里外决斗了,看你身边的高手走了一多半,我想应该也是去围攻我师兄了。”
    这皇帝就奇怪了,问道:“朝中有一两成的武勋都出自剑圣同门,他若是死在那处了,你当如何?”
    卫将离抬眸望向他,那双碧幽幽的眼瞳冷得可怕,淡淡道——
    “不做什么,若他死了……有生之年,尽起灾燹,自人间诛一切仇寇至黄泉,再来过。”
    ……
    一个时辰前。
    “……我在地狱浮屠中时,总是在想,你那么会惹祸,若有人欺负了你,你又该哭着找谁给你报仇?”
    “我已不是小时候了,现在谁想欺负我,不是那么容易了。”
    “那若是你自己欺负了自己呢?”
    卫将离语塞,待到对方的手撩开她脸颊侧的发丝别在耳后,微微避开了些许,轻轻说道:“你恨我吗?”
    白雪川避而不答,仍然一脸平静地对她徐徐道:“阿离是世上顶绝情的人,那时你与我说,只要我收手,便与我归隐山林,自此不涉红尘……我便满心欢喜地带了你最喜欢的梨膏糖,等到了日落,你没来,来了许多与我刀剑相向的人——”
    卫将离咬了咬下唇,道:“是我强求他们这么做的,与他们无关。”
    “从什么时候起……你觉得你我之间的事,非要你折节求我,我才会答应你?”
    一片难熬的僵持里,卫将离平复了一下略有些不稳的呼吸,道:“我决定去东楚前,想了很久要不要去见你。我嘴拙,说不过你,怕见了你就被你带走了……若是跟你走了,那么多、那么多人都要饿死。”
    白雪川面上不见喜怒,轻抚着卫将离的后背,用一种温柔到近乎安慰的语气道:“所以你把我打进了地狱浮屠,是怕我动念杀人吗。”
    卫将离的嗓音有些嘶哑地说道:“抱歉,我没办法了……怎么想都没办法了,你还是恨我吧。”
    拇指轻扫过卫将离疲惫的眉眼,白雪川摇了摇头,道:“怎会恨你?怎恨得起来……你待我有多狠,待你自己只会更狠,对吗?”
    卫将离为之默然。
    从小就是这样,这人从未当着她的面发过脾气。哪怕是她被恶人欺负羞辱了,回来拉着他的衣角抱怨,他也只是轻言安慰,待哄她睡着之后,才像是出门散步一样,将那些人都处理了。
    分明修佛,却从不渡人,而是见恶即斩。
    卫将离对此甚至于有些恐惧,乃至于之后入了江湖被欺辱追杀至极时,也不敢让白雪川知晓。
    “狠与不狠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计较也于事无补。
    白雪川侧头看着卫将离略有些闪躲的视线,道:“哦,分明是夺妻之恨,阿离要我放下屠刀吗?”
    “东楚国君与此事无关,请师兄放过他。”
    白雪川眼睛里有一丝倏然暗去的光,恍然间让人觉得周围渐渐被一层绝望的冰海包围。
    “……我若是不放呢?”
    卫将离知道他是做得出来的,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杀了他,来年若是到了饥荒之时,西秦便又是一片炼狱……你要杀他,我就只能像小时候一样胡闹,以死相逼了。”
    “阿离,你真的相信没了你,这人世间便会风雨飘摇,乾坤倒悬吗?”
    “……”
    见卫将离再度报以沉默,他叹了口气,道:“我倒是忘了,你从不信任何人,哪怕是我的说辞。”
    “我不是这个意思……”
    卫将离话刚说到一半,一头游隼飞入亭中,落在白雪川肩膀上,脚环上有一枚金色的剑型足环,环上带着一张卷起的字条。
    拆下来一看,白雪川敛起眼中情绪,起身道:“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卫将离最怕听到他这句话,他一说让她去休息的话,就是要去杀人,而且一定会杀人。
    卫将离很快就猜到那游隼的出处,皱眉问道:“……剑圣来了?”
    白雪川拍了拍她的头,解下手腕上的佛珠,半跪下来细细缠在她腕上,低下头在她掌心轻吻了一下——
    “没事,他欺负你,师兄帮你欺负回来。”

☆、第十八章 纪念我们终将逝去的白芍药

皇帝昨夜一晚上都在六净庵的禅房里气得打滚,待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时已是天明。
    山下夏宫里的侍从早就到了六净庵,在禅房外等着伺候他洗漱。
    皇帝一脸起床气道:“卫将离呢?”
    总管太监:“呃?”
    皇帝不耐烦道:“就是皇后!昨夜有没有……还有没有别人来这儿?”
    总管太监垂首道:“昨夜奴在此伺候时只见皇后娘娘在外间与温衡大师下棋,今晨天未亮时,楚统领来拜见,说是死了个什么人,便匆匆与楚统领回夏宫了。”
    皇帝自言自语道:“果然不是梦啊……”
    “陛下?”
    “回夏宫。”
    待皇帝收拾停当,告别过佛子温衡,回到山脚下的夏宫时,便见到许多侍卫在一座宫室前围成一圈,两个侍卫正半跪在太子前阻止太子前去观视。
    “殿下,里面正在验尸,皇后娘娘传话说太子年幼,此等场面过于血腥,还是勿要观视为好。”
    太子不满道:“皇后娘娘一介女子都能直面,本宫顶天立地的男儿何惧之有,让开!”
    “战儿。”
    太子听到皇帝唤他,转过头一路小跑过去,眼睛闪亮亮道:“父皇,听说昨夜有高手在夏宫外十里处决斗,里面的人是个绝世高手,还被一下子打死了,是真的吗?”
    皇帝虚拍了一下太子的头,道:“小孩子少看点坊间豪侠传奇云云的话本,读书去。”
    太子顿时有点不开心,此时后面走来一个气息沉稳的魁梧中年,走过来跪下行礼道:“
    末将赫云中见过陛下,见过太子殿下。”
    此人是太上皇身边的禁军统领,皇帝自是识得,道:“赫统领,到底发生何事?”
    赫统领道:“末将失察,昨夜夏宫外十里,有江湖中人相斗,死了一人。四更时楚三刀将尸体运回,正在令仵作验尸。”
    皇帝心想若是白雪川与剑圣相斗,那结果也在意料之中,自前朝乱世时剑圣阮清沅便已成名,最出名的战绩便是连战三天三夜,击败了前朝中流砥柱的大将军呼延翎,为东楚进军前朝帝都扫清了最大的障碍。
    只不过剑圣后来一心向武,多次拒绝西秦与东楚两方征召,并未从仕。
    那白雪川想来也不比卫将离大多少,有如此结果,不知卫将离是否该就此死心。
    皇帝想起昨夜卫将离对他说的那句誓死之言,心下复杂,道:“带太子走吧,皇后可也在那处?”
    赫统领道:“皇后娘娘自回来时便一直在尸身旁看仵作验尸。”
    皇帝叹了口气,让人将太子送走,让那宫室前脸色微妙的侍卫们让开,抬步走上台阶。
    只见那殿中央躺着一具被白布覆盖的尸身,卫将离正背对着他站着,身形看起来十分僵硬。
    皇帝脸色略有复杂道:“人世无常,他既没这个福分,你就看开些吧。”
    卫将离也低低一叹,正当皇帝思索着用什么姿势借给她一个伟岸的肩膀时,检查完尸体胳膊的仵作操着一口破坏气氛的方言开口了——
    “肥(回)娘娘的发(话),则个人被一巴脏(掌)从头壳儿中间摁下去,经脉全都断完哒,头骨和脊椎骨也都碎啦,还是早点收棺了比较巴适,则个天儿太热,搞不好再放下去脑浆都要流出来哒。”
    皇帝:“……”
    卫将离长叹一声:“他一死,诸子剑阁怕是要受大震荡,不知还能不能有人站出来撑持宗门局面……老人家英雄一世,与人正面对决而逝也不算屈辱,抬去让楚三刀料理后事吧。”
    皇帝愣了片刻,一眼看见那尸身白布下面漏出的花白头发,脑子慢了半拍:“这是……剑圣?剑圣输了??”
    卫将离的脸色也不佳:“可不是吗,昨晚楚三刀全程看着,十招之内结束的,剑断人亡,要不是我师父来得及时把白雪川带走,楚三刀根本就回不来了。”
    皇帝的三观这才受到了冲击。
    别的江湖人他不大清楚,剑圣可以说是朝中半数武将都景仰学习的存在,就这么简单地死在他老婆前男友手里,简直魔幻。
    卫将离道:“你也别惊讶,若我师父不出山,天底下我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人能阻止他。”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旁边脸色发白的侍卫们,后者点了点头,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特别不真实。
    “哦,你放心,我昨天和他说了,他要是敢动你,我就直接抹脖,他应该暂时不会再来。”
    卫将离补充的这么一句让皇帝更加迷茫了。
    虽然话说得疑似海誓山盟生死与共,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感动呢?
    此时赫统领也走了进来,行礼道:“见过皇后娘娘,末将乃是禁军南军统领赫云中,奉太上皇令,今日已点齐一千禁军护送陛下、娘娘与两位小殿下回宫。”
    卫将离微微惊讶,转念一想果然这太上皇非是简单人物,即便昨夜的动静不大,太上皇也是一清二楚。
    “太上皇还有何交代?”
    赫统领道:“太上皇说,希望皇后娘娘照顾好陛下与两位殿下,但有所需,末将须得听从调遣。”
    这是什么鬼?越过皇帝让皇后掌权保护皇帝?
    皇帝回神道:“父皇这是何意?”
    赫统领道:“此乃太上皇原话,末将不敢妄自揣测上意。”
    “算了,你下去吧。”
    “末将告退。”
    见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卫将离愣愣地看着皇帝,道:“你爹这是不是知道这事儿,让我保护你,然后逼我跟他划清界限?”
    皇帝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顿时懵逼道:“父皇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卫将离比他还懵逼:“意思就是你爹明明知道我跟人私定终身了还强行要我嫁过来??”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
    相较于卫将离内心草泥马奔腾不息,皇帝是个很能接受现实的人,纠正她道:“现在也是你爹,既然他老人家都这么说了,朕也不计前嫌……”
    卫将离心情不好,一脸抖s冷漠状:“闭嘴小三儿。”
    皇帝:“……”
    ——还我那个温柔小意不爱发脾气的白芍药!
    ……
    闲饮在茶馆接到官家人送信说要请他去帮忙护驾之后,直接一口茶喷了旁边一个杀猪大汉一脸,险些干上一架。
    闲饮只觉得卫将离此人太叼,和亲过去没几个月连东楚的禁军都能指挥得动了,这得让多少西秦派驻东楚的诸多卧底哭出声。
    也没办法,他一介散人刀客之流,基本上除了在西秦那一片混,没在东楚作奸犯科过,官家来人总不会是图他的色,是以痛快地跟了过去。
    闲饮与皇家的车队汇合时,陶书生已经在了,此人特别能混,不知怎么地从穷凶极恶的在逃犯和一个姓楚的侍卫统领混熟了。
    闲饮一看那侍卫统领,目光就略有漂移,他前几个月去假装刺杀卫江离时跟这人交过手,想着万万不可显露身手,把陶书生叫过来。
    “怎么回事?你去请动了佛子温衡还没把白雪川搞定??”
    陶书生哎了一声道:“佛子温衡德高望重,这般度化魔头之事自然欣然前往,本来气氛挺好,魔头那两天也好说话,谁知道剑圣听说魔头入境,专程带着门徒来杀他,结果……”
    闲饮问道:“谁赢了?”
    陶书生压低了声音道:“已经不是什么赢不赢的事儿了,剑圣直接被他一掌打死了!”
    闲饮啊了一声,靠了一声,道:“那地狱浮屠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人每被关一次武功都能涨得这么厉害?老子也要去睡两年。”
    此时一辆马车驶过来,车窗一开,卫将离探出半个头:“闲饮兄,那地狱浮屠自十层之下可是冰牢,你一向怕冷,去了可得带足了火盆。”
    闲饮走过来怒道:“你家那位怎么回事?剑圣这一死,江湖上得出大事,就我跟老陶还不够人塞牙缝的,喊我们来干嘛?帮你说死他吗?”
    卫将离道:“你不是把我师父带来了吗?有我师父在,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闲饮翻了个白眼道:“那你闲的没事儿喊我干什么?老子堂堂风流浪子浪一刀,可不是在这儿给你站岗荒废光阴的。”
    卫将离道:“妹子哪儿能让兄长去送死呢?只是阎王好揍,小鬼难缠,尤其是剑圣这么一死,依我看东楚这边的宗门要乱,说不定这一路上就有不少人窥伺,想要浑水摸鱼顺便做掉皇帝,嫁在我师兄头上。”
    闲饮道:“你怎么知道的?要是瞎猜的,我可不干。”
    卫将离左右看看,招了招手,让闲饮靠近,耳语了一声,闲饮脸色剧变。
    “真的?剑圣出战前也被下了……”
    卫将离点头道:“跟我一模一样的毒,这恐怕是盘大棋,牵涉范围我心里还没个数。”
    闲饮皱眉沉思之际,忽然旁边一辆马车猛然赶过来,帘子一挑,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道——
    “谁让你们两个靠这么近的,成何体统!”
    闲饮怔怔地看着帘子后眉眼煞艳的紫衣女子,心脏忽然不正常地跳了起来。
    “这位姑娘是——?”

☆、第十九章 遇险

【黄莺丹,服下后嗓音柔软妩媚如出谷黄莺,持续一天。兑换点数:500点/3颗。】
    彼时卫将离对皇帝是这么说的——剑圣新丧,东楚的魔道匪类一定会群起而动,赶赴此地。如今离楚京尚且路遥,万一有歹徒冲撞圣驾如何是好,为免意外,不如让陛下扮作他人。
    本来皇帝是宁死不从的,可才到了第一天,就抓住了几个窥伺的可疑人物,还未等逼供人就吞毒自尽了。卫将离推测抵达楚京前必有贼人向皇家车队动手,目标不是皇帝的项上人头就是剑圣尸身。
    皇帝这才了解到事态的严重性。因为不想再看到赫统领一脸苦逼的表情,皇帝这才私底下答应了变装。
    ——可是朕只答应扮作他人,并没有答应扮作妇人。
    卫将离又是这么说的。
    “陛下扮作侍卫也行,会骑马吗?”
    ……不会。
    “拿得动剑吗?”
    ……可以拿一小会儿。
    “那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在车队里,既不想扮作侍卫在外面风餐露宿,也不想折节做内监,就只能干脆扮成卫将离了。反正现在魔头出来了,加上卫将离一向凶名赫赫,黑白两道没人敢动她。
    只是皇帝女装play意外地违和感零,加上卫将离身边的月蕊非常会化妆,一番收拾出来简直是个盘靓条顺的高个儿大美人。其他人都不明所以,只觉是皇帝由上哪儿捡的新欢,而才刚入队的闲饮兄就更不明所以了。
    “刚刚那位姑娘是——?”
    “皇帝的小老婆,你别想了。说正事,我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先是给我下毒,妄图借剑圣的手除了我,又给剑圣下毒,借我师兄的手除了剑圣,等于说在明面上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了东西武林两边的扛把子。能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定然既能和西秦皇室搭上关系,又能在诸子剑阁说上话,你猜到底会是谁?”
    闲饮一脸并没有在听的神情,眼巴巴地看着刚刚那辆载着紫衣姑娘的马车远去,那车里的人还瞪了他一眼,顿时心驰神往道:“楚皇有多少个这样的小老婆?”
    卫将离道:“听人说有一百二十多个吧……嗨嗨嗨,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闲饮继续神往道:“你说那位姑娘要是一生老死宫中多可悲啊。”
    卫将离沉默片刻,道:“你想怎样?”
    闲饮直截了当道:“楚皇那么多小老婆,肯定照顾不过来对吧?何必耽误人姑娘的青春呢,本人身长七尺三,相貌堂堂,平生不酗酒不采花,你看我有多大机会把人拐走?”
    卫将离似笑非笑道:“那可是皇帝的宠妃,对皇帝死心塌地一体同心的,你有自信拐得走?”
    闲饮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整日与他人使劲浑身解数拼得你死我活只为跪求一人垂怜,哪儿及得上被一人捧着疼?”
    卫将离的笑容淡了一层,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妹子自当全力支持。别的事儿便不麻烦你了,现在那位殷姑娘正假扮我为我防范刺客,你若有心,明里暗里保护好她的安全便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闲饮眼睛一亮:“真的?”
    卫将离点头道:“对啊,要是晚上再有哪个不长眼的魔门来袭击他,你如神兵天降一般英勇出手,必能虏获芳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闲饮听了顿时心花怒放,道:“不亏是哥哥们的亲妹子,为兄这就去了,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看着闲饮被坑犹然不觉的背影,卫将离反省了片刻,低头拨弄起了手腕上的凤眼菩提佛珠,喃喃道:“是啊,哪儿及得上被一个人捧着疼好呢……”
    入夜时分,因昨夜遭受了刺客袭击,为防刺客再袭击,并不在城镇的临时行宫里休息,而是在一处平坦开阔的地带扎营,一千禁军换成三班,轮番休息,警戒非常。
    “皇后娘娘,这就是布防布置了,按理说防御刺客当是足够。但娘娘对江湖上的高手所知甚深,不知这般布置是否足够?”
    “二流武夫是不敢进犯了,一流的也得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可能被射成筛子,不过若是超一流的,那就不好说了。”
    赫统领道:“这末将便不明了,便是武学臻至极限,至多如当年的剑圣一般,单枪匹马杀入敌军之中,所过之处皆成血海。可人力终有极限,世上当真有那等近乎鬼神的武者存在吗?”
    卫将离想了想,道:“怎么没有,你可见过苦海三位佛子动手?”
    “这……”赫统领迟疑道,“苦海佛子德高望重,末将只听过佛子佛学造诣,至于武学修为,却是不明。”
    卫将离道:“我小时候见过我师父夫昂子与苦海另一位佛子温衍大师,两人互相切磋。温衍大师修行的乃是诸法无我印,论起破坏力,在整个佛教当中都是当之无愧的无上境界。我那时年幼,师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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