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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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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面色闪过一丝挣扎,最后也只不过落下四个字。
    “我想洗澡。”
    ……
    还真没想到是这么个要求。
    不过眼下她身上的伤口都还没好利索,也就能勉强擦个身,至于洗澡,恐怕还要过上些时候。
    “嗯……我去替你问问。”
    她的眼里好不容易升起些光亮,我想着,别给直接就掐灭喽。
    然而,言大夫说不行。
    这就真不怪我了。
    ……
    到了与程妖约好的日子。
    送了十坛上好的女儿红,权当是拜师酒了,幸而程妖算是喝了酒好说话的人,没有再提别的要求,只是一坛子酒丢在我面前,甚是洒脱地道:“奴家也不用你对我行那些个拜师的礼仪,干了这坛酒,我便收你为徒。”
    于是我俩抓着坛口这么一碰,再畅饮下肚,师徒之约便就此达成。
    也是好笑,程妖是长老的徒弟,而我这个长老,又成了她的徒弟。
    不过,程妖也只能算是我的半个师父。
    立下师徒约不过半晌,她便靠着椅背,对我说:“徒儿啊,为师后日就要离开赵国,你可要跟我走?”
    我寻思着,这人不是才回来几日么,怎么又要走,而且还是远去他国。
    她见我一脸不解,笑着又说:“近年来四魂幡的势力遍布天下,又岂会只盯着赵国这片地儿,幡主命我执掌晋国的分部,此次回来,不过是探望老朋友。”
    难怪这几年都不见她人影,原是在晋国。
    不过我是不可能和她走的,从赵国去到晋国,光策马就要花上一个月,且又人生地不熟的。言大夫才安定下来,我可不想搅和了。
    但如此一来……
    “美人师父,我若不同你走,那……”
    “那为师就只能书信授业了呢~”
    我静默了一秒后,瞬间袭过去,揪住了她的衣领:“那我还拜个鬼的师啊,你把酒给我吐出来!”
    程妖仰着面,慢悠悠地说:“那你倒是跟我走喽,赵国的分部有人执掌,也不缺你这个挂名长老,再者,你也没什么亲人……”
    “谁说没有!”我当即打断她,脑海里满满当当的全是言悔的音貌。
    她愣了一下,回着行行行,而后拍着我的手,示意我松开,我傲气地一扭头,偏不了还。
    “尊师重道啊——”
    谁是你徒弟了,哼!
    “玫姐,你在干嘛,快撒手,她脸都憋红了。”
    陡然插进来的这一声,让我和程妖同时扭头那么一瞧,然后,程妖便干笑着朝我使眼色,这傻大个儿怎么来了?
    我撒了手,坐回位置,一耸肩,不知道啊。
    既然都不知道,那自然只能问白江了:“小白,你怎么来了?”
    “阿鬼说你同这位姑娘在这儿,我便来了。”
    “来干嘛?”问话的是程妖。
    白江先是站到我身边,隔了几秒,便挪到了程妖身前,将一布包放在了程妖面前的桌上:“来,来给你送东西。”
    这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大脑一抽,莫不是送礼,也不对,放着我好好的长老不贿赂,跑去讨好一个长老的徒弟算是怎么回事。
    额,他现在好像是长老的师父了……
    见程妖坐着没有动作,白江急了:“你打开看看吧。”
    在白江希冀的目光下,程妖啧着嘴伸出手指,挑开布包的结,不紧不慢地掀开来,摊在了桌上。
    “这不是……”程妖抓着手中的东西,有些错愕。
    我瞧清楚了,打断她道:“这不是你那件被我砍得不成样子的外衫吗?”
    “嗯,是那件。”白江傻呵呵地笑着。
    程妖将那外衫理开了看,哪里还有个破烂的样子,竟全用花线给补好了。原先那件没绣着什么花样,这件却嵌着珠子,缝着蓝花。
    别说,还挺好看的。
    “你补好的?”程妖看见某人几根手指上都裹着小白布,不免有此一问。
    白江被她的视线一扫,顿时将手背在了身后,一阵摩挲:“是。”
    末了又补上一句:“我听你说挺喜欢这衣衫的。”
    我惊得一口酒差点儿呛在喉中。
    不是吧,小白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技艺了。
    我默默地盯着那俩人,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多余的那一个。
    小白扭捏的不成样子,被我一踹,踢向了程妖。我发誓,我只是震惊地不能自已,单纯地想踹他一脚而已,没成想力度大了点,他会直直扑进人姑娘怀里的。
    【作者题外话】:玫姐:呵呵,我给得一手好助攻。
    我:玫姐你以后会后悔的。
    玫姐:怎么可能,牵红线没得怕。
    我:你要信我,写文的是我。
    玫姐:……

  ☆、第二十二章 言哥哥?

眼下这番境况着实尴尬。
    程妖一时不防,被扑的撞向了椅背,双手堪堪抓住扶手,白江则整个人倒过去埋在了她的胸前,彼此间只隔着那件补好的衣裳。
    ……
    “洛——玫——”
    程妖莫名地被吃了豆腐,几乎咬牙切齿,却又暂时抽不开身来,浓浓的杀气一散,霎时拢了过来。
    我只觉周身一冷,恰似立于寒冬。趁着她被白江扑着,我连忙掏出银两放在桌上,甩下一句:“小二,不用找了!”
    便麻溜儿地闪人了,毕竟,这事,是我做的不厚道。
    从身后隐约传来那俩人的对话。
    “姑娘,我——我一定会负责的。”
    “负你个大爷的责!”
    ……
    赶紧跑。
    而这么一跑,也就没来得及和程妖继续纠结师徒的问题。
    第二日,我去了道观,就见小白顶着熊猫眼,脸上多处淤青,他坐在柜台那儿被阿鬼一阵儿的嘲笑。
    看来昨天程妖的怒气很猛烈啊,我摸着鼻子靠过去,没想多嘴。
    白江转头看见我,站起身来将腰上的剑往柜台一拍,大喝一声:“玫姐!”
    我……
    这是要跟我算账吗,那他这胆子够肥了啊。
    虽说昨日是我不厚道,但是,这小子这么个语气对我,那可就过分了啊。所以我也直接大声地吼了回去:“怎么着吧!”
    小白一秒变怂,萎靡地坐了回去。他瞄着我,思忖了一会儿才说:“我就是——就是想说,我打算明日跟程姑娘一起走。”
    啥!
    和程妖一起离开赵国?
    我敲了敲他的脑袋:“不能吧,你不是还要重振家风,这说走就走,白家怎么办?”
    他显然是想得很清楚了,特坚定地对我说:“先成家后立业,我爹同意了。”
    合着,是跟去追姑娘的。
    “不是因为昨天……”我想起了什么,挑着眉问。
    白江截了我的话,颇为激动地捏着他的拳头,回:“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不是,你这……”太草率了啊。
    “我一定要让程姑娘做我媳妇儿!”
    ……
    聊不下去。
    算了算了,想干嘛干嘛吧,反正听他讲,程妖也没有拒绝他的跟随。但我估摸着,那家伙其实就是看上白江好欺负又好玩。
    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
    “程姑娘其实挺好一姑娘。”
    “说实话,我第一眼就看上她了。”
    “要是能追到程姑娘做媳妇儿,想一想就挺美。”
    于是在他对程妖表达各种爱慕的滔滔不绝中,我不过跟个木头似的点着头,敷衍着做出各种回应。
    “嗯。”
    “哦。”
    “你加油。”
    爱咋咋地吧,自己的小弟就这么没出息的被那个半吊子师父给拐走了。
    对了!
    程妖这丫还没同我协商好师徒问题呢。
    扭头我就甩下白江跑了,白江一肚子的话堵着,愣了一会儿,痴笑着又去找阿鬼说道说道了。
    阿鬼听明白我俩的对话,脸上的笑容十分诡异:“你要追程妖?”
    小白坚定点头。
    阿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拍着白江的肩以资鼓励,而后躺在了椅子上,将书往脸上一搁,安静了。
    白江兀自说着话,越说越兴奋,而且这兴奋一直持续到他背着行囊跟着程妖离开。
    为了表示我们那不浅的情谊,我还去城门口送上了一送。
    关于我和程妖的师徒事,终是协商无果。他没把酒给我吐出来,丢了几本书给我,便说改日书信再议。
    总有种被坑的感觉。
    可是再怎么挣扎也就这样了。
    ……
    一年之后,言悔的医馆在整个赵国都有了名气,不少人慕名前来求诊,有几回还把门给挤坏了,哎哟我这暴脾气,要不是看在人多钱也挣得多,姑奶奶我非要把肇事者揪出来,好好收拾一顿。
    唉,这年头,修个门也贼贵了。
    “玫姐,你过来一下。”
    千织唤住我。
    要说这一年,别的女工也没招,就只多了千织千娅桐嬷嬷,她们也算是融进了这个小家庭。
    桐嬷嬷领着几个小厮管着内务,千娅倒是什么都会做,经常被小石喊去帮忙,至于千织,她居然挤掉了夏想,成了管账的。
    小厮们刚开始还不服气,过了阵儿,便一口一个织姐,比叫我还熟稔。
    而她们的身份,我至今未知,实际上也就是懒得问。
    再说这千织吧,身体好之后不免颓废了一阵儿,只是不等我说教,就自个儿恢复了,听桐嬷嬷说,这还多亏王万华。
    也是,有那么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孩儿在身边晃,心情总会好起来的。
    她也没同我提起过报仇的事,大概是安稳于现在的平淡日子。
    我优哉游哉地晃过去,听她同我讲这个月的支出收入,一串串的数字从脑袋里钻过,我听得稀里糊涂,两眼发昏。
    “织儿啊,你就说赚了多少吧。”
    她哦了一声,在账本上连翻了好几页,指了个结果给我看。
    不错不错,利润可观。
    于是给小厮们发的工钱也挺可观的。
    今日倒还清闲,千织领了钱便出门去给桐嬷嬷买新衣裳去了,我掏了钱让她替我带俩串糖葫芦回来。
    兀自晃悠了一会儿,我蹲在门口,百无聊赖,且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数着地上的蚂蚁,一双绣花鞋走近,不期然地落在了我的眼底。抬头一张望,哟呵,真是个清秀的小姑娘,就是穿得寒碜了不少。
    “姐姐,言大夫在吗?”她弱弱地问着我,似是怕我,也不敢进门。
    我撑着大腿起身,由于蹲太久腿麻,险些一个趑趄栽下去,那可就没面了,掸掸身后,我笑着说:“妹妹,我看你眼生着呢,头一回来吧。”
    水灵的眼睛眨了眨,她盯着我点点头。
    新顾客啊。
    还不待我对言大夫的医术浮夸几句,背后便响起了言悔低沉的声音:“莺儿,你来了。”
    小姑娘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像是湖水泛起粼粼的波光。她挪了几步,小手紧张地拎着裙子,嘴巴一咧,甜甜地叫了一声:“言哥哥!”
    言哥哥?
    我愕然地盯着他俩,擤了擤鼻子,像是嗅到了——奸情。
    【作者题外话】:是不是没人看了,好桑心TAT

  ☆、第二十三章 他说娶我回家

言悔扫过来一眼,仿佛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一面颔首应着小姑娘,一面对我说:“这是我收的干妹妹。”
    干妹妹?什么时候收的,我怎么不知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一叉腰,哼了一声,行为举止,莫名的幼稚。
    “这就是言哥哥说的洛玫姐姐么?”叶莺瞧着不对,连忙救场,她上前一步拉着我的手,腼腆地笑着,“姐姐,我叫叶莺,我常听言哥哥提起你,姐姐,你真漂亮。”
    小姑娘嘴挺甜,不过我却被她手掌粗糙的触感给怔住了,小小的丫头,手上的茧却是比我这习武之人还要厚上一层,反手握住她的手,我抿唇瞄了几眼,好奇地问道:“诶,你也练武吗,师从哪家啊?”
    叶莺听我这么一问,忙尴尬地缩回手,背在身后扣住,咬着下唇,垂眸不语。
    “莺儿,进来坐吧,别干杵在外面。”
    “哦。”
    叶莺前脚才踏进医馆,言悔便看着我,表情很是无奈,等小姑娘后脚也挪了进去,他过来拍着我的头,低声说:“莺儿还小的时候,娘就跟人跑了,留下瘫痪的爹还有她们姐弟俩相依为命,一直砍柴种田搓麻绳,手上能没茧子吗?”
    我后知后觉,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刚才,是不是问了个犯傻的问题,让小妹妹不好受了?”
    他又是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头,也不作回答,就留下我一个人,转身进了医馆。
    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我无意识地伸手摸着头上被拍过的地方,有小孩笑闹着经过我的身旁,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然后,我被撞的瞬间清醒,瞳孔猛地一收缩,不禁怒道:“阿悔,仗着个儿高了不起啊,还拍我两次,信不信我……”
    “宰了我吗?”从医馆里传来言悔轻飘飘的话语,硬生生地截断了我的话,喉咙一哽,心里一堵,简直有种刚到手的钱掉了粪坑的心情。
    愤愤地踩了几下地面,我一努嘴,昂着头走了进去,见叶莺很是羡慕地打量着医馆,嘴里说着:“这医馆好大啊,没想到言哥哥你这么有钱啊。”
    我顿时脸色一变,有钱个屁,还不是用我的钱买的。
    言悔也不作解释,从桌上端起一盘我新做的甜糕,便递给了叶莺,道:“这是你洛玫姐姐的手艺,你尝尝?”
    叶莺本不好意思,想要拒绝,听了言悔这么说,点点头,还是伸手拿了一块,小小的咬下一口。
    有了言悔之后,其实我很少下厨的,至于做甜糕,也只是因着言悔爱吃,如今小姑娘捧场,我还是很期待她的评价的,但面上仍是一贯的傲娇,只是轻描淡写地一问:“如何?”
    大概是我的手艺太好,竟让叶莺捧着小脸称赞道:“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了!”
    ……
    言悔和我不约而同地相望一眼。
    他看我是什么意思,我倒不知道,不过,我望向他,则是因为我第一次做甜糕给他时,他当时的反应虽不如叶莺这么激动,却也是轻声地说了一句,这是天底下,他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了。
    小姑娘着实讨人喜欢,我好笑地说:“比山珍海味还好吃吗?”
    叶莺迟疑了一下,答道:“山珍海味……我没吃过,不过我想,一定没有姐姐做的甜糕好吃。”
    将手中的那块细细嚼完,叶莺擦拭了小嘴,笑着对言悔说:“言哥哥,你天天都能吃到姐姐做的甜糕吗,你可真有福气。”说完,还看了我一眼。
    福气这一说,我只当她指的是口福,想来,连王万华都没这个口福呢,便接下话来:“天天倒不至于,不过,他确实有福气。”
    言悔歪头盯着我,似是在思量,然后突然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算是赞同。这反应可真够慢的,我想着,莫不是学医给学傻了。
    叶莺小坐了一会儿,便要回家忙农活了,她起身告辞,我叫住了她:“莺儿,来,把这个带回去,让你弟弟也尝尝。”
    她犹豫着,没有接过我用油纸包好的甜糕。
    “接着啊,你是阿悔的干妹妹,也就是我的干妹妹,今天我们头回见面,这甜糕就当是见面礼好了。”我将东西硬塞进她的怀中,她脸红红的收下,笑着说谢谢。
    等叶莺离开,某人在我背后悠悠地说:“你把甜糕全给她了,我吃什么?”
    我想了想,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发,弯着眼邪魅地一笑:“吃山珍海味呗。”
    等千织揣着东西回来,我便将她叫了过来。
    我咬着糖葫芦,同她好商量:“织儿啊,你做我干妹妹吧。”
    “啊?”
    她手里的东西差点儿没拿住,神色迷茫得很,不大明白怎么一回来,就赶上认亲了。
    其实我也就是一时兴起,要说这屋里,桐嬷嬷年龄大,不合适,千娅怕我,不合适,论姐妹情深,就这么一个了。
    言悔都收了干妹妹,我也不能落下。
    便领了千织吧。
    “你就说,愿不愿意吧。”我拍上她的肩,笑的阴测测。
    必须愿意啊。
    千织回过神来,一脸的无可奈何:“成。”
    我心满意足地攀着千织的肩膀,转头便对言悔道:“看看,我也有干妹妹了。”
    不过,后者似乎懒得搭理我了。
    ……
    某一天,王万华来医馆蹭晚饭,恰逢我下厨,可怜的阿琴阿棋只能饥肠辘辘地站在一旁看着,我想着现在家里碗筷也不少,便让他俩去隔壁屋找小厮们拼桌去了。
    四人一桌,我挨着言悔,千织侧边坐着王万华。
    王万华刨着碗里的饭,食欲大好,瞧着言悔也不喝酒,他用胳膊肘儿碰了碰言悔,说:“言悔,你不喝酒的?”
    “不喝。”言悔吐出两字,周围的空气顿时冷成一片。
    对于上次,也就是第一次喝酒的经历,王万华还记忆犹新,看着我仍是一副享受的样子饮下酒液,他的心里是满满的感慨。
    我心情极好地夹了一块肉给他,然后言悔一如既往地眯着眼睛放下碗筷,我心领神会地忙夹了几根青菜给他,狗腿地说:“来,言大夫,您慢用。”
    之前我因照顾王万华的小孩子脾性,便会时常夹菜给他,不想,言悔总因此落筷,说着吃饱了,便拂袖而去。我一直想不通,这小子明明只吃了那么一点,怎么就饱了。
    起初无解之下,我猜测,言悔估摸着是要减肥,人比黄花瘦。
    但回回都是这般,实在诡异,直到王万华有一次,笑侃说:“言悔,玫姐只给我布菜,嘿嘿,你不高兴吧。”
    我仔细一琢磨,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可想通了我也没打算怎么着。谁知道言悔也过于的死性子,王万华在医馆小住了一段时日之后,他竟然饿晕了过去。
    真是让人瞠目咋舌。
    罢了罢了,不就是多夹几筷子的事吗,我也不扭捏,那以后,便开始兼顾起两位仁兄的小孩子脾性来。
    被我的诚意所打动,言大夫重新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我咬着筷子想,摇钱树啊摇钱树,怎么能饿倒了呢。
    这,本该是平静而又愉悦的用餐时间。
    本该是的。
    结果,王万华平地一声雷,眨着眼睛对我说:“玫姐,我娶你回家好不?”
    【作者题外话】:言大夫,有人要抢你媳妇儿啦!

  ☆、第二十四章 额际的轻吻

我喉间一哽,立刻扭过头去,一口美酒瞬间喷出,与此同时,还有一声重重的落碗声,和筷子掉地的啪嗒声。
    “为什么?”
    “你敢!”
    我愣了愣,循声看向言悔,发现他沉着一张脸,两手交握,放在了膝上。说实话,言悔吐出口的那两个字真是铿锵有力,连我都被惊着了。
    千织埋着头,捡起筷子收了碗,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又咬着唇走了。
    我眨着眼看她离开,才吃多少就饱了?
    王万华不以为意,直接无视掉言悔,回答了我的问题:“因为我喜欢你啊,而且阿琴说,娶了玫姐做媳妇儿,就能天天吃到玫姐做的饭菜了~”
    喜欢……我?
    我盯着千织的视线顿时被他拉了回来。
    平生第一次听人说喜欢我,结果,我瞬间傻掉了,只一口又一口地灌着酒,言悔看着我这副怔愣模样,始料未及,随即一拍桌子,将阿琴阿棋叫了过来,让他们带王万华回去。
    阿琴阿棋的嘴角还带着饭粒,整个人都是懵的,尤其是阿琴,他实在不明白,何以言大夫看他的眼神,带着杀气。
    好可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打着酒嗝儿对王万华说:“万华,你先回家吧。”
    他向来听我话,便颇为委屈地走了。待他一走,我瞬间跳起,抓着言悔的肩膀,说:“阿悔,有人喜欢我,有人喜欢我诶。”
    言悔皱着眉说:“你……”
    “我一直以为,每个人都恨我,我爹娘不就是因为恨我,才丢了我的吗?”我兀自打断他,说着话,“万华说他喜欢我,我也是有人喜欢的呢,阿悔。”
    心里某个满是灰尘的角落,终于掀开了一角,将我的骄傲与无谓狠狠一击。
    曾经的被抛弃,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魔障。
    身形不正的我,一脚踢翻了桌脚旁的酒坛,言悔看着又是空掉的好几个酒坛,凑过来闻着我身上的酒味儿,怎么一时没盯住,就喝了这么多酒,他无奈地说:“洛玫,你又喝醉了。”
    醉吗?哪有,我酒量很好的。
    嗯,好像不太好。
    在言悔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地儿,我靠着他重复地喃喃道:“阿悔,我也是有人喜欢的。”
    晕晕乎乎之中,言悔伸出手揽着我,还轻按着我的头,轻声说:“洛玫,一直,都有人喜欢着你的。”我闻言一笑,窝在他的怀里,迷糊地想,言悔的怀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阔温暖了呢?
    突然,我被稍稍地推离了他的怀抱,迷蒙地抬起眸子,言悔的吻便轻飘飘的落在了我的额际。
    记不得是什么触感了。
    只知道这一刻,心脏漏掉一拍,而后快节奏地在胸腔中叫嚣,我脸上酡红一片,心念,真是醉的彻底。
    隔日醒来,天色微亮,我揉着太阳穴,翻身接着睡,却不料直直撞上某人的胸膛,待我看清身旁的人是谁时,顿时,整个人都超然物外了。
    以前也不是没和言悔同床共枕过,可这尴尬复杂的心情倒是头一遭,我扶额纠结,却又忆起昨晚的那轻轻一吻,不禁惘然了。
    靠在言悔身旁,我眨着眼睛盯着他睡着的侧脸,这么看着看着,嘴角不期然地一扬,我掩嘴偷笑,却找不到偷笑的理由。
    只是,想笑了。
    再一次醒来,言悔已不在身侧,不过,被褥里尚有余温,足以证明我不是在做梦。昨夜的衣服还套在身上,氤氲着酒气,我翻身下床,打算回房沐浴,然后换衣。
    岂料一推开言悔的房门,便和穿过院落的夏想碰了个正着,他愣在原地盯着我,接着整个嘴巴突的张大,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我低头,利落地将凌乱的衣衫理好,又一歪头顺了顺鬓发,想着解释几句吧,就对他说:“你别多想啊。”
    夏想合上嘴恩恩,眼睛却眨个不停。
    看来解释的还不够,于是我跨出几步,走到他面前,指着其鼻梁骨再次重申道:“你可真别多想啊,我只是昨天喝多了那么一丢丢酒,然后……”
    感觉他的神情越发古怪,我一昂首住了嘴,嗐,我跟他解释什么呢,莫名其妙。然后,我就十分潇洒地转身回房了。
    不想,可怜身后名,留下了一堆闲言碎语。
    换好了衣裳,从后庭走到医馆柜台,千织两眼乌青地掠了我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看账本。我还没靠过去,耳朵便一个警醒,听见几个小厮围在一起,说什么医馆里有老板娘了,以后得少好些漂亮姑娘来看病了。
    “老板娘?谁?”我凑过去问道。
    那几个小厮瞬间站成一排,之前叽叽喳喳的嘴跟被线缝上了似的,我挑眉瞧了他们几眼,叉腰道:“说啊。”
    禁不住我的气势压迫,夏想被干脆利落地推了出来,他左右顾望,这群不讲义气的家伙。
    暗自腹诽了几句,他才慢悠悠地伸出手,指向我,接着嘴里战战兢兢:“玫姐,你居然让老板以身抵债。”
    ……
    这时,消失了一早上的言大夫突然出现,手上还拿着一包东西,他不明所以的盯着我,还有那几个小厮,问:“你们在干嘛?”
    还不等人回答,他就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我,说:“拿去,送你的。”
    我愣着收下,周遭是旁观者意味深长的笑声。
    突觉脸上微热,我一跺脚:“嘿,你们这些……”
    结果那小厮们顿时各称有事,一哄而散了,我傻站在原地,和言悔对上了目光,轻咳几声,盯着手上的东西,心中狐疑,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送我东西。
    “你们刚干嘛呢?”他又问了一遍。
    我一边拆着东西,一边脱口而出:“就他们说,我是……”
    额,抬头又一次和言悔视线交织,我陡然意识到这话不太好说出口,微微一怔,便连忙干笑着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他疑惑地盯了我一会儿,也没再追问什么,只是专心地看着我拆礼物。
    随着包装纸一层层掀开,竟是现出了一支朴素的银手镯,我勾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这才瞧见手镯的内侧还有玫瑰花的纹络,雕工精湛,很是好看。
    我不解地握着手镯:“阿悔?”
    言悔摸了摸额头,眼眸低垂,看着我是一番的欲言又止,我皱着眉,问他:“莫非——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作者题外话】:真是很少写这么慢热的感情戏。
    本来是写竹马养成。
    莫名地就变成言大夫调教小媳妇儿了。
    玫姐很被动啊。

  ☆、第二十五章 情窦初开

霎时,言大夫难得转晴的脸,直接乌云密布,他沉默着抓过我的手,然后,又抢过银镯子,直接套在了我右手腕上,尺寸再合适不过。
    也许是很满意自己的眼光,他盯着我的手腕看了良久,微微点头,脸色也好了不少。
    “这个你可收好了。”他甩下这句话后就去了诊室给病人把脉,擦身而过时,我依稀能听见长命锁上的铃铛清脆一响,那声音像是荡进了我的灵魂深处,令人些许迟钝。
    手镯冰凉,我抬手打量了几眼,果然,很好看。
    白拿东西不手软,我远远地对言悔说:“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然后,便蹦跳着蹿进柜台,勾着千织的肩,对她说:“织儿,我看你不高兴啊,姐带你出门玩儿去呗~”
    可是千织居然摇头拒绝了我,紧接着还猜出我想问的下句话,神色淡淡地先一步回答道:“嗯,手镯挺好看的。”
    好冷漠。
    她有些不大对劲,我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想着大不了回来给她买点好吃的哄哄就是了,便这么欢脱地出了医馆。
    而在回木屋的半道上,竟碰上了砍柴归家的叶莺。我瞧着小姑娘瘦弱的身板,也不知她是哪儿生出的力气,能背动那么笨重的一摞柴火。
    念着叶莺也是我认可的干妹妹了,做姐姐的责任感顿时油然而生,我当即就拿过了她背上的柴火。
    叶莺揉着肩膀,围在我身边说:“玫姐,还是我来吧,这柴火很重的。”
    我摇摇头,甚是轻松地回:“对姐姐我一个习武之人来讲,这点重量算不得什么,你就少操一份心吧。”
    见我坚持,叶莺便也没再多说,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在前面,给我带路。
    突然想起手上的银手镯来,我一个兴奋,忙跑上几小步,叫住她:“莺儿,你看这个。”她回过头来,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
    “这手镯真好看呢。”她感叹道,眼里带着闪闪的光。
    我咧着嘴道:“是吧是吧,阿悔送给我的。”
    叶莺随即掩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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