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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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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妖跟看白痴一样的盯着我,不过摊着手说:“想杀你男人喽。”
    废话。
    这我当然知道。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后者轻叩着桌面,一副淡然样儿:“声明啊,我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所以这买凶杀人的理由,你问本人去,别问我。”
    ……
    凭这也敢嗯声说查清楚了?
    真欠。
    无语地踱着步子,倒回床上,我背过身掀起被子,只懒懒地挥着手道:“好走不送。”反正再怎么问,也不会是我想知道的东西。
    程妖坐着没动。
    直到叩桌的咔哒声又响起,我听得他问:“值得吗?”
    也是奇怪。
    仅仅三个字,我就明白了他的所指。
    躺平身子,视线一阵虚晃,昨日的一幕幕且在脑海里疾快地重演着,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而最深刻的,非是冰冷的剑,非是入骨的痛。
    甚至,连言悔的泪都不是。
    那是什么呢。
    “我,只怕你疼。”
    对。
    是这句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记得如此清楚。
    言大夫说过的情话有那么多,今日还对我破天荒地低语了一声我爱你,该是排在杀伤力首位的,可偏偏,这句最不像情话的五个字,成了我心头的最动听。
    其实,当程妖的问话一落下,答案便是分明的。
    没有急着回复。
    只是因为一想起昨日,思绪便又忍不住地兜转了一番。
    而程妖,也不是真的要听我吐出那意料之中的俩字。
    他虽是在问我,但又何尝,不是在问他自己。
    因为那么一个人。
    就走上截然不同的一条道,变成另一般的模样。
    这值得吗。
    ……
    孰不知程妖看起来倒是气势十足,但往深了探,一颗心仍是颤的。
    和白江的相遇,是一个大大的荒谬。
    但程妖已经赌上一切,只为成全这个荒谬。
    是的,他不想输。
    而现在,他也似是赢了。
    但是,白江到底是逃过一次的,而仅仅这一次,就让他足够的挫败。那种眨眼间,便输得一无所有的感觉,真的太可怕了。
    可怕到让他动摇。
    这场赌,还该不该继续下去。
    满心的彷徨到底是没能驱散开来,程妖突然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对上我的眼,他没有催我回话,而是沉下语气又问:“你觉得,我,值得吗?”
    我自是不了解他那心里的弯弯绕绕。
    闻言便愣了一下。
    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左右也能猜得是为着和小白的事,我想了想,回:“你若觉得不后悔,那便是值得的。”
    嗯——
    程妖倒真的按我这话思忖了一下。
    而当值不值得,换成后不后悔,这个问题于他,竟是莫名变得简单了。
    因为,他不曾后悔过。
    ……
    “小丫头片子,懂得倒挺多。”勾起一抹如常的笑意,他推门离开,脚步迈得分外轻盈。
    我皱眉盯着那大敞的门,片刻后,且咬牙切齿道:“小你大爷!”
    ……
    当言大夫回来的时候,天色倒还没怎么暗。
    见着人走进屋,我立马就程妖说我小丫头片子的事儿,同他忿忿了一番,着实有些小题大做了。
    而言悔听完,倒还附和着,看似同仇敌忾:“他怎么能这样说你。”
    “对啊对啊。”我麻溜儿地点头。
    结果言悔接着说:“那样,不就显得我欺负小孩儿,太混账了吗。”
    ……
    说得好像,欺负大人,就不混账一样。
    且他这欺负我。
    从来都是贼不要脸的。
    鼓着嘴盯着言大夫,他竟是上手戳了戳我的腮帮子,同时欣慰地说了句:“看来,你这精神恢复得还不错。”
    我转悠着眼珠,一缩头便张开嘴,作势要咬住他乱戳的手指。
    本以为人会躲的。
    不想一口下去,却真让我给叼住了,怔然中,愣是没有松口。
    言大夫倒是淡定,不过松着眉眼,就那么默默地看着我,直看得我心跳加速,嗯,想耍流氓。
    自觉松口。
    转而挑着手指勾下言大夫的手。
    朝人凑了些许,我厚着脸皮道:“昂,你要是亲我一下,我能变得更精神哟~”
    言悔没忍住地轻笑着,是轻摇着头看过来。
    怎么就这么主动了。
    我已经侧过脸颊,复又鼓起一边的腮帮,算是示意。眼睛闭上又悄悄地睁开一条缝,虚影中可以瞧见他渐渐靠近的脸。
    心中按捺不住的躁动。
    当言悔的吻正要落在脸颊,我却是突地一转头,扎扎实实地亲了个正着。
    叭。
    音色相当的暧昧。
    “知道我收拾不了你,就这么撩我?”言大夫对此表示无奈。
    我则咧着嘴,很是嘚瑟:“怎么,不给撩啊?”
    到底是我家的,为所欲为怎么着了。
    “给啊。”他倒是答得利索,但这紧接着又是一句:“不过,若是你相公我被撩起来了,你要怎么办。”
    额。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我的视线下意识就往人的某处瞄。
    好像也没什么情况嘛……
    放下心,我又肥着胆儿蹭过去亲了一口,然后笑着说:“我不怎么办,我就撩啊~”撩完就跑啊。
    而撂出此等不负责任的话,其导致的后果,是言大夫更加无微不至的照顾。
    嗯。
    突然就不想好得太快了。
    【作者题外话】:有点累

  ☆、第221章 怎么就那么残忍呢

心思都用来和言大夫胡闹,倒是忘了问一声人进宫去都干了啥。
    外头愈发的黑。
    窗外的枝叶被大风刮得哗啦啦响,连屋内的烛光都止不住地窜动着,时明时暗。
    渐渐地,起了雨声。
    愈下愈大。
    有些犯困的我,靠在床头,眼睛要闭不闭的,整个脑子都是糊的。
    叩门声适时响起,我一个激灵,晃着头回了些许的清醒。
    是华总管。
    奇怪,都这么晚了,他该是不会冒出来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守在床边陪着我,手上且翻着一本闲书的言大夫扬声说了句进,后者方才推门进来,肩上还染着小片的湿意。
    他恭敬地行礼,问候了一声王爷,又朝我唤着王妃。
    嗯。
    也对,我如今可是名正言顺的仁王妃了。
    心情好上几分,随口问了句何事,言大夫抬手,将黏在我嘴边的发丝理开,复又垂下黝黑的眸子,安静地翻起书页来,倒是不在意。
    或许是受了些寒,华总管没忍住地咳了几声。
    然后才告诉我,本是在东市住下的叶莺,也不知怎么,竟然提溜着行李,找到状元府去了,而隔上了一会儿,紧闭的府门仍是为她打开了。
    ……
    状元府。
    那不就是王万华的地儿。、
    不想叶莺在走投无路之下,宁愿去找被她相负的旧情人,也不愿意,来我们这里。
    也不想,万华那小子,伤得那么深,竟还是心甘情愿地成了她的依靠。
    “什么时候的事儿?”言大夫合上书,先行发问。
    华总管老实地回:“一刻钟前。”
    嗯。
    那时,只起了风,雨还没能落下来,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这些鸡毛琐屑,言大夫却是蹙起眉,突然问我:“我记得你说,织儿也去万华府上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蓦然睁大眼,我隐隐觉得不妙,嘴上是哆嗦着回:“是——是啊。”还是被我软磨硬泡给叫过去的呢。
    缄默片刻。
    我不禁扭过头,又紧张兮兮地去问华总管:“她回来了吗?”
    本来这天气坏着吧,我还巴不得人能留在那儿过个夜,现下,我却是希望,她今日就没出过半步王府的门。
    若是没撞上也就罢了。
    可要是叶莺上门的时候,织儿正好在府上目睹了一切,感觉不是一般的炸啊。
    毕竟,万华将叶莺给安置下来了。
    而叶莺找上万华的原因,更是充斥着无数的可能性,比如,她还想着破镜重圆?
    要知道,当初分开俩人的,是无法逾越的杀父之仇,可言大夫已经对叶莺说清楚了,这是个阴谋,一切都与王家无关,那么这堵高墙便算是彻底地塌了。
    太多太多的难以预料。
    到底是不知具体的状况,我灼灼地盯着华总管,后者颇有压力地答:“还没。”
    脸色不由变得分外难看。
    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回来,那千织现在该是在哪里?
    留在万华府上?
    晃荡在某一条街道?
    又或是,淋在大雨中?
    脑中蹦出一个又一个问号,我猛地一掀被子,双脚便要往鞋上踩,言大夫则眼疾手快地捞住我的腿肚,给重新塞进了被子里。
    “又想撇下我就跑?”他说。
    不,不是。
    这跟洞房花烛夜那次不一样的啊。
    僵着身没敢动,我生怕惹着好不容易哄回来的言大夫。
    但其实,某人也就是想拦住我,而不是真的要同我翻旧账,计较一番什么的。他扫着我埋下的脑袋,转去对华总管吩咐。
    很快。
    两支小队便冒着风雨,出府寻千织去了。
    我却并没能因此而宽心,低眼搅着手指,情绪也尤其的低落。
    “阿悔。”
    “织儿她,明明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去追万华的,怎么偏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时候,蹦出了一个叶莺。
    “你别觉得我嘴坏,我真觉得,现在的叶莺,一点儿也配不上万华。”哪怕,她仍是你的干妹妹。
    “我家织儿那么好,要是万华这回为了叶莺害她伤心,我,我就不认他这个小弟了。”不认就不认,好像也没什么用。
    兀自的碎碎叨叨。
    言悔都一句一句,耐心地听着。
    慢慢地,脑袋挨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环着我的肩,柔声道:“别担心,嗯?”
    扬起小脸,我噘着嘴一番恳求:“你就让我,让我出去找找她,好不好?”这换别人去,心里左右是不踏实的。
    言悔没说话。
    只那眼里的光在闪烁着。
    我继续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只等人说一声好,就立马冲出去。
    “再等等吧。”差点就松口的言大夫,想着我身上的伤,以及屋外的大雨,还是忍住了。
    唉。
    好在这等待的时候并不长,不多会儿,便传来消息。
    千织找着了。
    既不是在人府上,也不是在雨里淋着,而是在某处街巷的屋檐下静静地蹲着,身旁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正呼呼大睡着的老乞丐。
    也是胆子大。
    大晚上的就这么在外头呆着,不用再想,傻姑娘指定是遇上了叶莺,否则哪会这样。
    但人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副屁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她先回屋加了件衣裳,然后吃了点儿东西,才来了我这里。
    不作声地打量了几下,嗯,眼睛没红。
    “织儿啊,那个——”我没禁住地开了口,却又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
    明明,有很多的话想问的。
    但可能正是如此,才全都堵在一处,连半句都漏不出去。
    微妙的静默中。
    千织挪了个圆凳坐下,手撑着后头,稍稍仰着身。啊,派了那么多人来寻她,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了。
    真是想瞒,都瞒不住。
    想想那一刻,当叶莺如只小鸟般地,扑腾进某人怀里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旁干看着,当某人柔下语气,安抚着怀中人的时候,她所努力的一点点希望,都成了绝不可能。
    某人啊某人。
    怎么就那么残忍呢。
    【作者题外话】:感觉我是千织的后妈

  ☆、第222章 不想加油了

“言哥儿,我今晚能和玫姐睡么?”千织终于开口打破了缄默。
    一双眼则盯着脚尖,说不出的落寞。
    这——
    言悔虽是黏自家媳妇儿,但也没那么的不近人情,只是他这正要回话呢,就听得身旁传来铿锵的一串:“能能能!”
    紧接着,一只手更是在自己身后使着力,直将他从床边儿推得站了起来。
    ……
    这自己走也就罢了,被人上赶着撵么,可就不太美好了。
    终归是无奈。
    言大夫抖了抖手头的书,几分怨念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晃着头说:“唉,能,能——”可不把你能的。
    “还不出去。”我继续催着。
    小没良心的。
    某人认命地踏了出去,掩门前,倒还特意对千织留了句话:“好好休息。”
    不过简简单单四个字。
    千织仍是听出了其中的关切之意,她轻嗯了声,本想要回一句,言哥儿,你也好好休息之类的话。
    但转念一想。
    这没媳妇儿暖炕头,估计是休息不好的,便知趣地没有吭声。
    目送言大夫离开,待那门一关,我便拍着床榻,十分热情地招呼:“快来快来,床我都给你暖好了。”
    千织点点头,片刻后,同我一起半倚着床头。
    烛火亮着。
    只剩一指节的长度。
    我一边想着怎么开口,一边理了理盖在千织身上的被子。
    后者突地一歪头,小脑袋便靠在了我的肩头,心底随即划过一声喟叹,我知道的,自己在心疼她。
    “玫姐。”千织睁着眼,先发了声,“我想阿哥了。”
    额。
    还以为她会先说一说今日的事,却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么一句。想颜漠么,那家伙自打回了草原后,倒也不时来信儿,但内容都大同小异,先问千织好不好,说上些闲话,然后,再讲自己很好。
    我只觉得,这个时候念及兄长,听起来莫名像——
    她想回家。
    想回到无忧自在的大草原。
    动也不动地任其依靠着,我嗯着声,哄:“没事儿,还有姐在呢,明日,明日姐就找那傻小子算账去。”
    千织笑了。
    带着声的那种,也不知是在笑什么。
    多少是提起了王万华,她挽上我的手,顿了顿,竟是将叶莺登门的一幕幕讲给了我听。
    末了。
    她说:“你别去找万华,不怪他,感情这种事儿,谁也怪不上。”
    虽然她还是有点膈应叶莺的。
    她说:“在万华心里,从来都只有那么一个人,是我犯傻,以为凑过去,人的眼里便能有我了。”
    明明某人早就说过不愿相欠,因为还不了。
    她说:“玫姐啊,我不想加油了,没事儿的,不过是又和以前一样。”
    一样的,做最遥远的朋友。
    ……
    我不知道,千织是怎么摆着一副淡然的样儿,说着这么一句一句。
    我只知道,她很难过,很难过的。
    “织儿。”抚上丫头的头顶,我忍不下去了,“你哭一哭,跟姐哭一哭。”
    只别自个儿憋着。
    千织靠着我,压着嗓子道:“玫姐,我哭不出来,蹲在外头的时候,我就想哭,可是怎么都哭不出来,你说,我连眼泪都不再为他掉,是不是,可以不再去爱他了。”
    爱。
    她又提起了这么个字。
    听起来,却是只剩苦痛。
    雨声依旧没完没了地敲打着窗,千织没流的眼泪,大概,全被老天爷拿去了吧。我一时哑言,桌上的蜡烛燃到了尽头,挣扎着一晃后,四周便陡地暗了下来。
    千织的呼吸稍显沉重。
    不等我说一句,她便自个儿画下了句号:“嗯,睡觉吧。”
    “明明就睡不着。”我止不住地嘀咕着。
    “可我想睡了。”后者抓了抓脑袋,身子一缩,躺了下去,“玫姐,你有没有成功哄睡过人?”
    昂,这个嘛。
    我好像,就只有被人哄睡着的份儿。
    避着伤口,缓缓地窝进被子里,我估摸着千织的意思,是想让我哄她入睡,便回:“试一试吧,嗯,我讲故事给你听?”听着听着,应该就好睡了。
    千织往上拉了拉被子,说:“好。”
    要说我这别的故事没存货,可讲讲自己的那些个威风事迹还是凑得出几大箩筐的。
    随口掀起过往经历过的血雨腥风。
    千织默默地听着,偶尔追上一句,然后呢,等过上一会儿,却是一声都不吭了。
    轻轻地唤了她几声,没有回应。
    还真让我给讲睡着了啊?
    嗯。
    睡了就好,这睡醒了,便又是新的一天。
    “安。”落下单字,我打着哈欠闭上眼,也寻周公去了。孰不知在我入睡后,某女又睁开了那双眸子,呆呆地,无眠到天亮。
    ……
    翌日。
    府上前后到访了两个人。
    一个是王万华。
    言悔本是打算让这小子吃个闭门羹的,但想了想,还是放人进来了,俩人不着边际地说了几句,言悔多少瞧出了什么,见他闷着不提,索性先道:“听说,叶莺在你那儿住下了。”
    王万华微愣,倒不是困惑人为什么会知道,而是被那直呼的姓名搞得有些懵。
    毕竟,面前人是叶莺的义兄,却突然叫得这么生分。
    他看着言悔,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后者也不跟他绕来绕去,哦了一声,是直言道:“怎么,来找千织啊?”
    ……
    厅外。
    千织站在门边儿,坦荡地偷听着,我挨在她旁边,想着这丫头不正常啊,居然站定在这里,神情更是波澜不惊的。
    哪怕是在言大夫问出那句话后。
    她也依旧面无表情。
    我则好奇地等着某人回复,心里且升腾起小希望,结果下一秒,就被按死在地上。
    “你们,能不能别总把我和她扯在一起。”王万华揉了揉眉头,语气有些烦躁。其实他这话不是什么坏意思,只因他知道千织的心思,更知道自己会辜负她的情意,才不愿,再有所牵扯,伤人更深。
    言大夫没有急着开口。
    外头的我,一听这话就不禁半气半忧地盯住了千织,只听她轻嗤了一声,然后脚一迈,就走了进去。
    【作者题外话】:怎么说呢
    有人两厢情愿,有人追人隔纱或隔山
    还有人,爱而不得
    以前倒也想过要把千织和万华写成一对儿
    但是某段时间,有个兵哥哥追我室友,真的是穷追不舍,但室友对他没感觉,于是各种拒绝,各种败不馁,左右没搞头
    然后我有感了一下
    万华的心,很早就定了
    无论千织如何情深,都没法的

  ☆、第223章 非礼勿视啊

真的不正常,换以前,这丫头躲还来不及,哪里会迎面而上的。
    我攀在门边儿,探着个脑袋看,并没有跟着走进去。
    一来,作为一个伤患,实在是不想动。
    二来,氛围太过微妙,我就不去当出头鸟了。
    王万华不料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看着缓缓走进来的千织,眸色深了深,倒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后者连一个眼神都没瞄向他,不过是径直走到言大夫身前,平平淡淡地说了句:“言哥儿,玫姐该换药了。”
    啊——
    没毛病。
    伤药都是言大夫现调的,这换药是得找他,只是在这个时候提起,会不会有些不合时宜啊。
    而她这一撂完话,竟是转过身,又对上了王万华。
    挺着腰板微微颔首,像是寻常的问候。
    再然后,人就出了大厅,甩袖离开前还对我说了句:“你们慢聊啊。”
    视线揪着其背影,我本以为这妮子那般无畏地踏进去,多少会就王万华的话,回击个几句,结果,两人之间的交流不过一个对眼,一个点头?
    捂着胸口一步步挪进室内,言大夫起身,过来扶了我一把。
    心头带着气。
    倒也不是针对他的。
    拍开某人的手,我撇着嘴角,闷闷道:“我自己能走。”
    而言大夫嘴上倒是顺着我,扶来的手却是不带一点儿松动,直到我歇在了座椅上。
    王万华仍望着外前儿。
    前两日,千织主动地来找他,他无所回应,也没忍心赶人走。
    毕竟是很好的朋友。
    现在这样的距离,虽是有些太过拘谨,但至少,界限分明。
    目光一敛,他盯向我,神色奇怪地问:“什么换药,你受伤了?”
    到底是站在千织这头,对于万华的一言一行,我都不满得很。但这哼着声漠然相对,憋了一会儿,还是蹦了俩字出来:“小伤。”
    他却是紧追了几句,实实在在地关心着我。
    无奈叹气。
    这家伙怎么偏是我小弟。
    堵在胸口的浑浊,稍稍散了些。我敷衍地答着话,诌出一番意外,并没将府上遇刺的事儿说出来。
    而后还是言大夫切中要害,问他既不是为千织来的,那是怎么就想起来府上拜访了。
    不想王万华,竟是为了叶溪来的。
    而待他一吐出那个名字,我便不由起火,拍着桌子就跳了起来,连扯着伤口也不顾,是直接嘲了一句:“所以,你是来替着求情的么?”
    要知道,叶溪的事儿闹得很大。
    王万华身在王城,又处于朝堂,怎么也不可能被蒙在鼓中。
    只见他别过眼,默了良久才挤出一个字:“我——”
    是。
    他是来求情的。
    明明知道叶溪是罪有应得,可他还是来了。
    但这来了,他却又突然开不了那个口了。
    ……
    又一次撇开言大夫按着我的手,这回,他倒是舍得松开了。
    “万华,你摸着自个儿的良心,想好了再说。”我朝某人那方走了几步,对其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冷,“是不是,真的要为了你心中装着的那个人,跟我恩断义绝。”
    这话说得很重。
    并没什么可商量的余地。
    且瞥着如今恢复了神智的万华,我真的想骂他一句傻子。
    哪里想不到是叶莺对他哭诉了什么,人才会找过来。
    呵。
    自个儿不露面,以为使唤万华就行了么。
    王万华同我对视着,嘴微张,喉咙里像是卡着东西,怎么也出不了声。
    见他犹豫。
    我不知是该欣慰,还是直接踹他几脚的好。
    而这虽是撂了狠话,但我也真怕他一时脑抽,说错话。闭着眼一挥手,我索性不再等回复,直接送客:“没旁的事儿了,你就走吧。”
    躁动因子且在身体各种乱窜着。
    彼此无言了一会儿。
    “当我今日没来过吧。”他紧咬着后槽牙,还是做下了决定。
    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
    人则无比自然地翻过页,岔开话题嘱咐着,说什么小伤也马虎不得,让言大夫早点给换药,他呢,就告辞了。
    风过无痕。
    人去却不能真的当做没来过。
    心里还烦着王万华企图求情的事儿,言大夫身形一动,突地将我腾空抱了起来。
    嗯。
    公主抱。
    “我自己能走……”再次,严肃地声明。
    言悔不管不顾地迈开步子,我怕摔,双手随即绕上了他的脖颈,见人不吭声,是忍不住地问:“你怎么都不说话?”
    方才就没插半句嘴。
    现在也不出个声。
    就没个感言什么的嘛。
    某人将我往上托了托,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动着唇道:“有些事儿,光想想就挺烦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有道理。
    ……
    盘腿坐在床上,言大夫调好了药,朝我走近。
    自觉地解开衣衫,我故意留下那薄薄的一层,等着言某人动手。
    他倒是不介意,挑着眉梢就来勾那一节节的系带。
    当那手指摸到颈后,我竟莫名记起某夜,这人咬着带子,一点点厮磨的画面,厚脸腾地一下就飚了红。哽着喉移开眼,我嘀咕着:“非礼勿视啊。”
    一声笑。
    衔着邪气。
    身前泛起凉意,他一边拆我身上的绷带,一边说:“不是要撩我嘛,讲什么礼呀。”
    额。
    偷偷地瞄下一眼,某人的指尖正好爬上我胸口的那处结痂,轻轻抚着,嗯,离软绵绵相当的近,不可言说的痒。
    “乱摸什么呢!”我羞得嚷了一句,倒是没去拦。
    言大夫抬头,理直气壮地一番揩油后:“摸媳妇儿呢,怎么着吧。”
    唔。
    无话可说,只能老老实实地换个药。
    ……
    午膳后,今日的第二位客人登了门,且指名只想见我一个。
    言大夫在知晓来者何人后,直接就赏了个闭门羹,我倒是精神得想会个客,整个人都散起了煞气。
    “让他进来。”摸着腰间藏起的剑柄,我笑得阴测测。
    很好。
    姑奶奶我还没来得及找过去,人就自个儿上门了。
    好说歹说,言大夫总算同意我单独跟人会面,但他执意要在隔间候着。
    于是当赵歌踏进来的时候,如愿以偿,看见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第224章 都知道了,又怎样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赵小六来是干嘛的。
    反正,肯定不会是负荆请罪的。
    故而见着人进来时,我靠在座儿上,既没动一下,也没吭一声,顶多,是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
    “请坐。”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先礼后兵。
    一番的装模作样,孰不知,人根本就不领这个情。
    赵歌直直地站在我面前,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而我这轻飘飘地抬起眼,便是一张分**鸷的脸,然后他咬着牙问:“为什么?”
    眉梢随即一挑,我懒懒地反问:“什么为什么。”
    ……
    盯着佳人面,赵歌的视线忍不住变得幽深。
    思绪更是瞬时晃到几日前的,牢房。
    叶莺要去探监的事儿,他从其旁的丫鬟那儿得知了,本是不愿在意的,却又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借着现存的王妃身份及银两的打点,叶莺成功求得了与亲弟的独处。
    而当俩人会见时,赵歌人就在附近。
    且处在一个,再合适不过的,能听清楚其间谈话的距离。
    那厢,叶莺在厉声质问父亲的死因。
    赵歌困惑了一下,叶溪弄死生父的事儿,其实他并不知情。想当初,他从千金坊救下人后,便将对叶莺的心思摆在了明面儿上,叶溪是个机灵又虚荣的,该是知道怎么帮他。
    却不料,会做到这种地步。
    但不可否认,因着叶父的逝去,他确实顺势抱得了美人归。
    争论声激荡在难闻的空气中,想不听都闭不了耳。而叶溪不知悔改的咆哮,夹杂在里头,显得分外难堪。
    赵歌轻蔑地笑了笑。
    有那么一瞬间,他倒是想起自个儿逃过一劫的父王,差一点点啊,他便能如叶溪一样的得手了——
    直到又一句聒噪砸进耳里,某男唇边的幅度,陡然僵住。
    神情,难看得不行。
    “姐,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洛玫的,你知道吗你!”
    ……
    一触即发的,满脑子的浑浑噩噩。
    不止赵歌,还有叶莺。
    再后头,赵歌按捺下想冲出去问个清楚的心,继续探听着,而那边,颤抖的女音已经响起,且一句句地追问了起来。
    回复亦是一句句地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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