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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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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闲散地洒着鱼食,简洁地回:“毒药。”
毒——药?
这是在和我故弄玄虚吧,我当即嗤之以鼻:“骗人,你明明用它救了颜漠的命。”
“以毒攻毒罢了。”
倒是有这么个招儿。
只见言大夫说着说着,已往边儿上放下瓷盘,打水盆里净了手,又捞过方巾一番细细地擦拭,如犬似地搁鼻间轻嗅。
嗯,没味儿了。
我则瞄着那骨节分明的十指如玉,心思一阵轻晃。
想伸爪子。
这般念着,我也甚是自然地捏上了他的指腹,摸呀摸,揉啊揉,也不知道图个什么。言大夫一面任由我胡作非为,一面好笑地问:“吃我豆腐?”
将那分兴起一瞬压下去,我居然没有被调侃得缩回手,反是抓他更紧,且扬着下巴一字一句地回:“怎么,不给吃?”
面前人的眸色微动,有些愕然我这觉悟上飞一般的提升,片刻后又邪气得像只狐狸,柔着声音道:“给啊。”
怎么能不给。
他的姑娘。
想干嘛就干嘛。
别说是吃豆腐了,就算是想——吃了他,自己也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
言大夫的洒脱倒是让我有些吃不消,怎么就摆出一副任人蹂躏的样子来,倒显得我多恶霸似的。
甩开这些个有的没的,我拾回方才的话题,接着问他毒药的事儿。言悔耐心地回着我的话,左不过是他寻起旁的治人之法罢了。
而这味毒药便是言大夫跨出的第一步。
非为致命,却是奇毒。
只因那效用着实是妙,若有人不幸中招,口不能言其所思,手不能书其所想,总而言之,身不由衷。试想,一个神智清醒的人,却是无法表达自己的心念,该是如何的难受。
然而在言大夫的研究下,这东西混着其他的药材,再斟酌斟酌剂量,竟是彻底改变了效用,成了治人的药。
嗯。
颜漠那小子,算是被拿来试药了。但是言大夫向来负责得很,没有把握的事,他是绝不会做的,更别说拿人命开玩笑了。
故而,虽说是试药,其实也不过是无数次试验后的实战罢了。
可这成效之好,还是叫言大夫有些意外。
而这药呢,也就对人有效用,芃芃这家伙吃了那么些条,倒也没见它因此错乱。
听着言悔的叙述,我却没有在意这毒药的救人之用。
其实。
单看养育这毒药的法子便是非同寻常,如今知晓了其使人言不由衷的作用更是令人称奇。我直直地盯着那塘中的一尾尾鲤鱼,不住地好奇:“这么好玩儿的毒药,叫什么名儿啊?”
“乱心。”言大夫顺口答下。
真是个文艺的名头。
我不大喜欢。
奈何这毒药的趣性,实在是让人心痒。
言悔只顾用其救人,自然是没作他想,我就不一样了,念叨着这味毒药的效用,立刻就蹦出了旁的心思来。
过往抹去证据,都是直接杀人灭口,图个干净利落。
可若是用了乱心,兵不血刃便能绝了后患。
多省事儿。
且又不伤人性命。
言大夫不经意地垂眼,在瞧着我那满溢着兴味的眸光后,顿感不妙。他这好不容易拦下一只恶鸟,别又招来他家姑娘的垂涎了吧。
“阿悔~”我谄媚地望向他。
……
果不其然。
言悔扶额喟叹,而后抬头,摆出那张扑克脸,义正言辞地说:“这是毒药,不能给你拿去玩儿。”
玩个毛哦。
拿我当什么人看了!
气鼓鼓地瞪着他,我哼着声儿,亦是一番的理直气壮:“我不玩,我也用它救人的。”
“哦?”言大夫一脸不信,“那你说说,救什么人,又怎么救?”
嘁。
我掐上他的手心,索性将自己的那些个想法通通摊给他看。言悔微微一怔,倒是没料到我会思及这些。
左右我这也不是祸害人的念头。
言大夫哪还有理由拒绝。
不过。
这人也是小气,明明松了口,却只是丢了我几条手掌大的鱼,说是经他手处理过的,既然我想要,那就自己学着养。
“我要现成的!”
如此费神的事儿,我怎么可能应下。
后者的语气决绝:“自己养。”
干嘛呀。
这么折腾我。
瞧瞧言大夫那不为所动的样子,我侧着头一眯眼,硬着气道:“哼,不稀罕了。”话虽如此,我这心里是一点儿也不老实。
那网面能拦住芃芃。
却阻挠不了我。
言大夫不给,我就不能自己捞么。
不想,这些小九九哪里闯得过言大夫那关,他几分随意地勾着自己的手指,朝手心挨个压下去,像是在计数。
而后这人悠然地说:“如今我这塘子里的鱼,五十有六,若是少上一条……”
在其刻意的停顿间。
我那望着鱼的灼灼视线,甚是无奈地被拉了回去,心里兜兜转转,尽是郁闷的嘀咕。这人居然还记了数,实在是,丧心病狂。
且他又低下头,轻飘飘地,在我耳边落下那未完的话。
他说:“唯你是问。”
咯噔。
我不由捂着耳朵退后一步。
这绝不是那四个字的威慑力所致,而是因着那分外迷离的音色。不知怎的,我这脑海里就冒出不少言大夫撩拨我的一幕幕来,尚未辩驳几句,便溃不成军。
最终,我寻了个琉璃缸,认命地养起了那零星的三条鱼来,整个人还不断默念着。
修身养性修身养性。
如是这般地宽慰着自己。
至于言大夫呢,则抄着空手,一副欠扁样儿地站在我旁边,扫了几眼缸里活蹦乱跳的鱼,道:“要我教么?”
教什么。
教我养鱼不成。
笑话,我连一个言大夫都养得起,还搞不好几条鱼么。
当即没好气地呛了回去:“不要!”
结果言悔耸耸肩,直接走人。
还真是。
人情冷暖啊。
……
【作者题外话】:嗯,日常走一个
话说我这一放糖,就多了好些评论
有时候我在想,言哥和玫姐这么甜会不会腻得慌【思考状】
然而我还会这么腻下去
嚯嚯嚯
☆、第122章 不速之客
暂且的闲暇时日,我也算是有了事情可以打发。
除了期间起了拔苗助长的念头,一股脑儿地投了不少饲料,差点将鱼儿撑死之外,旁的倒还好。
不过,言大夫那略带鄙夷的目光,终是迫得我前去虚心讨教了一番。
可惜。
隔了两日,我那娇贵的小鱼仍是死了一尾。
从水中捧出冰凉的鱼身,我当即苦着脸去寻言悔,见着人便抱怨,这都什么鱼啊,一点儿也不好养。
明明是按言大夫的法子来的,当然,我也确实瞎折腾了一点……
不管,就是难伺候。
言悔接过那条死得透透的鱼,并没有丝毫的心疼。
要说他拿给我的鱼,只是特殊处理过罢了。鱼儿尚小,那味毒药才只孕育了一星半点,故而折损了,也算不得什么。
左右是没自己塘子里的金贵。
用来给他家姑娘怡情再好不过。
……
这厢,我正几分沮丧地和言大夫说着话,从廊道的那头忽地蹿出了颜漠的身影,只见他快步朝我们走了过来,似是有什么急事相报。
盯着那张完全变了样的脸,我不免思及前日同柳夏的一番交谈。
小白脸坊主呢,毕竟是在四魂幡高层混迹已久的人,想的东西自是比我周到得多。这桩私事儿虽是与他无关,倒也颇有义气地对我提醒了些许。
比如,颜漠并非寻常之人,若是大大咧咧地以真面目示人,也未免太招摇了些。
委实在理。
放这么一小子在时常有人拜访的仁王府,确是个大风险,万一被识出来,可不就麻烦了。
于是我就顺理成章地从柳夏那儿蹭了一张人皮面具,且捞回来给他换上,算是早做准备。
这么一看,还真是瞧不出半分端倪。
曾经的骄子,已化身为王府当差人莫言,平凡到底。
“王爷。”莫言唤道,同时规矩地行礼,并不觉别扭。
还挺有模有样的。
言悔虽是嘴上不说,却是一直不大习惯这重身份,他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嗯了一声,示意莫言接着说。
后者缓下紊乱了些许的气息,随即回了话。
竟是,赵小六登门拜访了。
一声招呼尚没打就这么唐突地来了。
搞什么?
好在王府换了血,重定了规矩,这人呢,还被华总管不紧不慢地拦在府门外,并未放进来。
只是身旁的某人,闻言就黑了脸。
可即便不喜,言悔也没道理将人赶走,总是得露个面应付一番的。他看了看我,心底满是不乐意。
心大如我,人来了就来了。
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可自家的地盘,还能由着他作出什么妖来么。
本想跟着去凑个热闹。
结果,言大夫拦下我,沉着眸子淡淡地说:“你,一边儿玩儿去。”
……
啊?
这是不带上我?
怎么行。
然而,我还是被撇下了。
只因言大夫漾出一分诡异的笑,且又阴阳怪气地对我道:“怎么,你很想见他?”见那个,惦记着你的男人。
嘶——
有点寒意刺骨的意味呀。
要说招惹这么个人倒也是我的过错,于是我咳了一声,扭过头去避开言悔的视线,而后特没骨气地对莫言说:“咱俩去找千织玩儿呗。”
状况外的莫言愣了一下,仍是应下:“哦。”
……
目送着言大夫离开,我也拐着莫言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长的一段路。
他沉默着,沉默着,最终没能忍下来,出声叫住了我:“玫姐。”
“嗯?”
见他突然顿下,我也停了步子,抬眼盯了过去。
而后这人一脸认真地问我:“织儿,是不是喜欢那个,王万华?”其实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他自己心里也有数,只是还想从我这儿得到证实罢了。
我摸着下巴,犹豫了一下,方才学着某女的语气道:“不是喜欢,是爱。”
话落,鸡皮疙瘩是刷刷地冒。
也不知千织是怎么就讲出这样的话来。
换了我。
果断有些扛不住。
莫言一怔,垂着眼思量了片刻,又低着声音问:“那个人,怎么样?”
“很好啊。”我不解地扫了他一眼,“织儿没和你这个阿哥说过么。”
后者挺无奈地摊了摊手:“那丫头,只告诉我说,他俩没有任何关系,让我——别瞎闹腾。”
想想也是。
千织与万华之间的事儿,还没个苗头呢,且这俩人,都有所心结,唉,难以解开的心结。
这旁人掺和进来呀,也不过是瞎搅和。
我啧着嘴,没有再同他继续这个话题,不过这人忙了几日的府中事务,好不容易找着机会同我说上话,便又絮絮叨叨着问我,在他被囚禁时,自己小妹的遭遇。
这……
也不是个好话题啊。
看莫言那样子。
我笃定,千织一定没有老实地将自己的那些个苦痛回忆告诉他,不然,身为阿哥的莫言不会什么反应都没有,更不会试图从我这儿捞些信息。
那么我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最终,我选择了忽悠过去。
千织她,也不想自己的阿哥担心嘛,本人都不说,我还是别搁这儿话多了,嘻嘻哈哈地掀过去,莫言也只能作罢。
只是当他进了小院,在瞧着那俩人你来我往地逗着芃芃后,心里还是有些复杂。
毕竟是小妹喜欢的男人。
做哥哥的,难免会考虑很多,尤其是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后,更是担忧起自家小妹的终身大事来。
要说他这复仇之事,并没有打算将千织牵扯进来。
女孩子嘛。
有爱她的人,有温馨的家,有安稳的生活,就这么好好的过下去,好好的活着,便算是他现在,唯一的期望了。
至于旁的,便由自己来担负。
如是这般地在心间念着,莫言看着王万华的眼神,更多几分打量。可他并没瞧出万华的傻气,只因近些日子,这小子的心口压着事儿,倒是显得分外深沉。
总挂着一副我不爱说话,不愿搭理你的样子。
看着倒是高冷了些?
然而不过片刻,莫言就被千织逮住,回瞪了去。
得。
警告他呢。
越过这兄妹俩的无声互动,我凑到万华身边坐下,掏出个小果子丢给芃芃,一同逗起了鸟。
芃芃被我们三人围在桌上,叼着果子,左蹦蹦,右跳跳,而后一挥翅膀,飞到了莫言的肩上,一番亲昵。
我则盯着安分呆着的万华,突然蹿过个念头。
嗯。
今日那个不速之客。
可千万别给万华瞧见了。
【作者题外话】:我有追两本书,一本隐婚100,一本国民校草是女生
同追的宝宝可以举爪爪
然后我想说
我是一条绝对写不到过千章的咸鱼,言大夫和玫姐的故事,大概也不会太长
其实看我笔名就知道了
我一早呢,想搞个鲜明的个人风格,抱着只写九章短文的心态便开了坑
然而,只写九章也太天真了【耸肩状】
嗯,我好像小讲了一下笔名的由来
so?【继续耸肩】
支持我的宝宝,来,我们接着往糖浆里蹦跶~
☆、第123章 刺激
坐了一会儿,我倒记起今日光顾着捞死鱼,竟是忘记换水喂食了。
嗯。
若是挂掉所有的鱼。
一定会被言大夫狠狠鄙视的。
这可不好。
念此,我当即站起,落下只言片语后,便几个飞身冲去照料那缸里垂死挣扎的几尾鱼,唉,也是心累啊。
如此一折腾又再磨蹭,便费上了些时候。
等到我慢悠悠地晃回小院,却是在半路上远远地撞见了神色莫名的言大夫,满脸随意的赵小六,以及一抹再熟悉不过的倩影。
她一袭华贵的服饰,不声不响地偎在赵小六怀中,多许的僵硬,面上看似得体的笑意中,也夹杂着丝丝的尴尬。
赵歌并未察觉,他揽着那女子的腰际,尽显亲密之态,还十分倨傲地盯着言大夫,张嘴说着什么话。
像是在秀恩爱?
有病?
后者自然是爱搭不理地应付着,眼神分外疏离。
略怂地躲到角落,我一边儿窥探着那方,一边儿郁闷。莫言也真是的,怎么就没告诉我,叶莺也随着赵小六来了府上。
啧。
这就——麻烦多了。
言悔成为皇子的事儿,叶莺可是完全不知的,如今兄妹再见,倒是各有各的身份了。
不过看状况。
彼此都挺淡定的。
且赵小六对待言悔的态度也一如往常,嗯,合着是还没暴露两人的相识?
暗自思量间,言悔蹙着眉一回头,就瞧见了我露在梁柱外的小半个脑袋,那眉间的纹路不禁皱得更紧了。
我眨着眼,正要迈腿出去,却甚是无辜地遭了他一眼猛瞪。
算了,我还是别冒出去惹事儿的好。
然而片刻后,我顿觉不妙,嗐,搁这儿藏个什么劲儿呢。
要知道此处与万华那儿相隔不远,若是那小子一时兴起,出了院门,撞见这刺眼的一幕……
简直不敢想。
而这种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思及此处,我左右一扫,索性换了条路径,绕过交谈中的三人,疾快地掠向了某处小院。
只是才从房上麻溜儿地翻进院落,一股压抑的氛围便瞬时将我笼罩其间。
万一落实了?
几分心惊地四下打量。
芃芃合着翅膀,歇在莫言的头巾上一番休憩。
脑袋负着重的莫言,则站在院落的正中央,视线定定地锁向主屋那方,神色间全是疑惑与不解,十足的状况外。
千织支着头,干脆地坐在主屋前的石梯上,目光游移着,望天,看地,再盯着自己的手,一阵儿地发愣。
……
“织儿,万华呢?”怎么瞧都少上一人,我不免焦躁地问她。
千织的身形一滞,被我唤得回了神,只哦了一声,而后不上心地撇着裙摆,回:“屋里呢。”
在屋子里?
我越过她望向其身后。
门扉紧闭。
不像是个好兆头。
正打算跨过去,粗暴地破门而入,瞧瞧我那不省心的小弟,结果才靠近些许,便有东西刷刷地撞在里间的门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直惊得我一愣,顿了步子。
而后回过头去,征询式地盯向一直坐在这儿的千织。
什么情况?
千织自然将那声响听得清楚,却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她接收到我困惑的目光,突然起了身,手一抬,将我拉去了一旁。
一时半会儿前——
王万华出了院门,身旁跟着千织,前边儿飞着的是芃芃。
难得这小子心情尚好,却不想在途径府中的园艺回廊时,那个朝思暮想的某人,竟陡然出现在眼前。
猝不及防。
这些日子王万华看似是好些了,可其实,他不过是将诸多的事封了起来,不去触碰罢了,而现在,心中的盒子开了锁。
一浪攀升而起,差点儿没将王万华拍死在心海边儿上的泥淖之中,可随即,他不管不顾,下意识便要去到叶莺的面前。
暂且浑噩的脑袋里,打着旋儿地蹿出俩字。
道歉。
替自己的父亲道歉。
若不是两人相隔尚远,且又有千织及时地把人拉回转角,这小子怕是就愣头青一般地冲了出去,引得叶莺的注意了。
眼下那人正被府中的丫鬟领着,在这回廊尽头赏着风景,一阵儿闲逛,奈何心中添堵,叶莺着实无暇顾及任何的风吹草动。
于是,一声轻唤尚未入耳,便被利落地扼杀在空气中。
不留痕迹。
千织冷然的脸上,眉梢极快地往下一压,看来,光拦下来还不够。微顿后,她分外果断地捂住了某男意欲叫嚷的嘴,严严实实。
万华不懂千织为何会阻挠自己,一番挣扎终是无果。
其实,千织也不大明白自己的所为。
为什么要拦下他。
为什么不由着他去找叶莺说个明白。
为什么呢。
嘶——
手上一痛,千织回了神,眸色随之暗涌。
万华,咬了她。
狠狠地一口。
挺有精神。
这不至于忍受不了,却是让人的心,一瞬揪起,疼得死去活来,疼得面无表情。千织缄默着,而后如其所愿,松开了手。
爱咋咋地吧。
关她屁事。
话虽如此,千织却并未走开,她攥着拳头,将那浮着血痕的牙印扣住,且压下心口的闷,斜倚着墙面,无所谓地作起了壁上观。
王万华抿着唇看了她一眼,口中淡淡的铁锈味儿,好似正侵蚀着他的神智。
然而也就一眼的犹豫,他还是跑了出去。
只是没几步。
他又停了下来,可这一回,没有人拦着他。
那厢。
言悔走进了视野中,随即,又一个身着华贵的男人越过言悔,迈到了叶莺的身旁,然后手一绕,揽上了那盈盈的腰肢,何其亲昵。
而后,叶莺脸红了。
对着另外一个男人,露出了那般的娇羞之态。
很美。
还是那么美。
却再也不属于他了。
是啊,不是他的了,就算再多说一句,两句,三四句,又有什么意义呢。叶莺身旁的那个男人,便是同她拜了天地,定了此生的良人吧,他亦是可以哄着她,疼着她。
原来,自己也并非不可替代。
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俩人,王万华的脚下有些不着力。
莺儿幸福就好。
幸福就好。
……
他缓缓地蹲了下去,双手颤抖着捧上脸,肩膀耸动着,一点点的湿意穿过了指缝,啪嗒啪嗒地坠落在地,碎得彻底。
不好。
一点儿也不好。
为什么带给莺儿幸福的那个人。
不是自己呢。
【作者题外话】:翻到了以前挖的一个坑
还挺甜的
有兴趣的宝宝可以去翻一翻
在云起写的,天将降美男于斯女
只有九章哟~
☆、第124章 你,照顾我
最后的最后。
千织还是没能看下去某人哭得撕心裂肺,偏又分外压抑着的窝囊劲儿。她将人拽回小院后,后者进了屋,嘭的一声,砸了门。
与外隔绝。
而后便成了我方才进来时,瞧见的景象。
其实,我这心里也隐隐有所猜测,可等到千织语调平平地说下来,我还是止不住地吐出一口气。何其无奈,紧闭的房内,已是另一遭的天翻地覆,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说起来,赵小六成亲那日,万华登门也没能见着叶莺,反是被叶溪冷言打发了去。而今日,变故后的头遭相遇,确实太过突然。
更别说,还让这小子瞧见了那俩人的亲密之态。
实在刺激。
“等他疯过了再说吧。”千织倒是不着急,可也未免冷静地过了头吧。
罢了。
她说得也对。
万华的二次爆发,就由着他好好发泄一下吧,不然堵着也难受。
念叨着千织说过的话。
我捞起这丫头的手看了看,那牙印落在小指下方的一片嫩肉上,可以瞧清细长格般紧排着的齿痕,围成了一圈,犹如一个章印,颇为显眼。
咬得还真狠。
都破了呢。
臭小子。
“拿药擦擦吧。”我皱着眉嘀咕,“留疤了可怎么好。”
千织抽回手,放自个儿眼前扫了扫,轻轻地哼笑,回了我仨字儿:“留着吧。”
额。
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留的。
……
屋内的声响偶或停歇,某处投来的视线亦是分外灼热。我咳了一声,指了指千织身后仍是状况外的莫言,道:“那位,怎么交代?”
千织回头看了莫言一眼,又扭回来,反问我:“交代什么?”
明白人装糊涂。
糊涂人也只有更糊涂了。
我歪着头,无声地盯着她看,着实是答不出来。说交代你和万华之间的关系吧,可他们似乎还没什么深层次的关系。
说你被万华咬了吧,莫言岂不是会更加发懵,又或是找万华算个账什么的。
得。
既然这丫头不愿意牵扯更多,还是敷衍着说一说吧。
我走过去,正要对莫言解释一番,她却跟在我身后,先一步向对方开了口,语气是分外的平静:“阿哥,这儿没什么事儿,你忙去吧。”
莫言看了眼紧闭的屋子,复又望向千织。
不过应下一字:“好。”
言罢,又对我打了声招呼,倒是真的离开,接着去忙这府中的事儿了。芃芃也从他的头顶移去了千织的肩上,换了个地儿继续养神。
居然这么好打发的?
莫言前脚走,千织后脚也要迈出去,我好奇地问了一声,这丫头说要带芃芃去塘子那儿玩会儿鱼,片刻后便回来。
理由何其蹩脚。
不就是想去散散心么。
我随口道:“别乱跑啊,遇见莺儿可就——”
“那又如何。”话未尽,她已回头打断我,微顿后,挥了挥手,踏出了院门。
这回应。
有点儿帅啊。
我挠着脖子,在院中寻了位置坐下,旁的也不知道怎么弄,只能探听着屋内某人的动静,默默地等待。
本以为今日的波折也就这般了。
人来人去。
无论是赵小六,还是叶莺,也只算是过客匆匆。
却不想,万华这小子呀,心绪紊乱之下,身体脆弱得犹如一张薄纸,如此任其发泄着,竟是起了高烧,差点没烫死在地上。
还好言大夫送了人出府便来了小院,救治还挺及时。
可即便是言大夫坐镇,那高烧仍是久久不见退下,千织候在床边儿,心里急得不行,若不是抓着我的手,她怕是能跳起来。
虽然我也挺担心。
但两相对比之下,我就显得淡定多了。
瞧瞧,这人不久前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现下,却是现了裂痕,紧张地像是一个快要失去心爱之物的小鬼头。
被握着的手越发的紧。
我朝言大夫那方扫了一眼,从他面上的神色,可以猜出这次的状况委实不太乐观。些许的沉默后,我对千织道:“要不,你再出去溜会儿鸟?”
或者回自个儿屋歇歇。
反正别搁这儿干看着,免得越看越心急。
还什么都做不了。
千织抿着唇,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奈何脚下跟生了根似的,挪也挪不动,直到言悔蹙着眉扭头,一句废话都懒得说,只是让我们俩出去。
诶?
将千织叫走就算了。
我怎么也得出去。
待几个仆人抬了浴桶进来,放好了水,言大夫拿着配好的药草起了身,瞥见我俩仍是稳如泰山地站在屋里,眼梢轻抬,意思很明确。
还不出去?
我顿时知趣地拉着千织出了屋,后者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言大夫是要干嘛,几分尴尬。
而王万华被脱光了身子,便往那药桶里一扎,热水换了数遭,又有言大夫在旁严谨地施针,这一来竟是足足折腾至半夜。
门开。
夜色变得些许滚烫。
言悔走了出来,面色被里间儿的热气熏得发红,背后的衣衫也湿了一大片,风吹过,浑身便不由地一个冷颤。
我正要绕过他进去看一看,结果言大夫手一挡把我拦了下来,且无视我疑惑的眼神,没什么精神地对千织交代:“织儿,好好照顾他。”
嗯?
既然言大夫都这么说,那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可是他拦着我是作甚。
千织踏进门口的下一瞬,言大夫已整个人失力地倒在了我的肩上,湿意沾染上来,我也没敢嫌弃地推开这人。
“干嘛啊你。”我被迫顿在原地,有些无语。
他的脑袋贴在我的颈间,浓郁的发蹭得我直犯痒,细弱的声音飘来,钻进了泛起凉意的耳朵,他说:“你,照顾我。”
……
到底谁才是病人啊。
我歪过头看他,这人仍是靠在我的肩上,却也偏了脸望向我。
默然相对,我倒是将他脸上的疲态瞧了个清楚,后者对着我眨了一下眼,眸中漾起一层,又一层的光圈,淡淡的,发着黑亮。
我这心底划过一丝的喟叹。
怎么办。
还挺可怜的。
抬手拍了拍某人的脑袋,我几分无奈地软下语气:“怎么着,打算让我背你回去不成。”
言悔轻声一笑,暂缓后支起了身子,便将我的手握在了掌心,他低着眼道:“背倒不至于,你这么牵着我回屋就好。”
小孩儿吗。
还叫人牵着走。
我扯着嘴角,从他那无力的抓握中抽出了手,一念后,反是将他的手擒在了掌心,且拖着调子哄:“走——吧——”
【作者题外话】:言大夫偶尔也想撒个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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