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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鼠夫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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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张召最擅长画的仕女图,当真价值连城。
更让人吃惊的是世隐先生乃当代大儒,志趣高雅,不喜权贵,远离庙堂之上,受文人敬仰,天下文人均不得其门而入,这位幼旋小姐不声不响的就成了他的关门弟子,一时众人的眼神都有些奇怪起来。
幼旋见状连忙解释,“众位长辈千万别误会,小女主要是为了调养身体,只是偶尔受世隐先生的教导。”
“世隐先生的衣钵传人另有其人,小女也只是有幸……有幸见过那人一面罢了。”
“今天,本殿当真是没有白来,夫人果真是有子孙福的人,本殿有个不情之请,圣手画作不知本殿可有福观看?”有了五皇子打头阵,众多文人士子皆是坐不住了,一同涌出,想要观看画作。
幼旋也大大方方,任人观赏,顺便好奇的打量了五皇子数眼。
这位五殿下千呼万唤始出来,他这时才从屏风后走出来,终于让幼旋看到了真面目。
果真一表人才,好生俊俏。
但见他长身玉立,四爪蟒袍加身,素白袍子上金线绣成的花纹流动,巧夺天工,一双眼睛温润有礼,叫人心生好感,他温和的眼神看向幼旋,最后却是不加掩饰的停留在安乐郡主身上。
安乐只能侧身而坐,将身体藏在幼旋后面,避开这位五殿下的眼睛。而萧幼琳从这位皇子殿下出来的时候就不错眼珠的盯着,耳边听到的都是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好在,周围所有人都在看向这位皇子殿下,否则,萧幼琳定会犯了僭越之罪,这位皇子虽说是脾性温和,但也毕竟是皇子,还是位得宠的皇子,也不能容人如此放肆的盯着。
“定然,看来你这位未婚妻并没有求娶错啊。”五皇子突然调笑打趣道,幼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到下一刻,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鬼面陈骁将军,字定然。
“还请殿下莫要拿臣开玩笑了。”幼旋只听一磁性沉稳的男声炸在耳边,使得她呼吸开始急促,整个脑袋都开始晕晕乎乎的了。
原来他一直站在众多才子身后阴影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幼旋才没有注意到他,听到五皇子于他说话,其他男子才给他让出一条通路来。
幼旋迫不及待地仰起头来,想要看清此人的脸。可等到他出现在眼前时,却见他戴着个金属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了一个光洁的下巴。
想来他是怕自己脸上的青色胎记,唐突了在场众多闺秀。
他身形魁梧高大,站在五皇子后面都能看出他高了一个头出来,肌肉喷薄紧实,几欲破衣而出,大梁人一向喜欢清俊风雅人,飘飘欲仙的风流人,面皮白净的男子最为讨喜,陈骁将军没一样是符合的。
这位将军善于布阵作战,却不懂女孩家心思,也不通俗物,任人因为某些目的抹黑,自己却不分辨,传来传去,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可幼旋因为自幼体弱,很是不喜欢那风一吹就要登仙的样子,没有半点活力朝气,也是这大梁安稳的太久,在战争年代谁会喜欢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男人。
因着这股审美,男人们所着的衣裳也大多飘逸,可这些穿在这位将军身上就显得不伦不类,是以在这繁华京城处处受人白眼。
他本身是个行军打仗的男人,又怎么会在衣裳上下功夫,只要有所蔽体就好,并无其他要求,可他自己神经大条,总是不自知。
只是知道人家都不待见他,却不知为何不待见他,他虽说相貌有碍,但从没显露人前啊,闺阁女子对他或多或少的鄙夷,他也从来不当一回事,并未放在心上。
因着这相貌,若不是皇帝破例,若不是其战功赫赫,也没有今天的地位,连入朝为官也是不能。
他极少出现在京中的社交圈子里,今天来这,还是因着幼旋的缘故,毕竟两人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若是他此次什么表示都没有,怕又诸多非议。
他一人没甚要紧,可也不想将幼旋牵扯进去,围绕她身上的传闻已经够多了……
两人目光交错,陈骁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也怕她不愿,不过看她眼神,并无什么不可……这小丫头看来没变,当年的一面之缘,他也没想过会有今天之果。
幼旋也并不能完全确定他是否为心中之人,但她涨的满脸通红,端谁都能看出少女心思来,与她附近坐着的萧幼琳红到一块去了。
桌子上的其他贵女见到这位鬼面将军出来,全装作不经意的别开眼神,与周围人攀说交谈,生怕别人看不出她们的嫌弃来。
幼旋看见诸位贵女的做法,心下‘腾’的升起股火来,可也只能兀自按捺住,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其他贵女皆是认为幼旋是见到了自己的未婚夫婿才会如此,有着五皇子作对比,嫌弃那莽汉也是理所应当。
于是她们也就根本不在意幼旋的脸色,权当她是心情不好,若是她们,怕是早都坐不住了,当真是可怜见的,一时间,各种同情的目光都飞向了萧幼旋。
大庭广众之下,幼旋与陈骁并未说上话,陈骁将军只是送上贵重礼物祝贺姑姑生辰,幼旋看着那颜色鲜亮珍贵难得的素纱单衣,也是不知如何作答。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是送给姑姑的礼物,怕是谁都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也知道他究竟是送给谁……
幼旋心中紧张,脸上僵硬的做不出表情来,所有人就更认为她是心中不满了。就连萧幼琳也不例外,这莽汉,太孟浪了些。
而萧幼琳对五皇子芳心暗许,恍若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若是能亲近五皇子,她怎样都甘愿的……
在她看来,萧幼旋之后的人生已经望到了尽头,皇上所赐的亲事,也绝不可更改。
这辈子,萧幼旋只能与那个泥腿子绑在一起,萧幼琳多年来心中的那口气,终于顺畅了。
宴会散后,姐妹二人顺路一同回自己的居所,幼旋心中久不能平静,任谁也能看出她有心事,萧幼琳当她伤感春秋,心中难免得意,于是偷偷的看了她数眼,幼旋也并未察觉。
萧幼琳清了清嗓子,将幼旋的注意力转到自己的身上,“妹妹,今日你的未婚夫婿当真是让人印象深刻,竟与五皇子同时出现,勇气可嘉,让人敬佩。”
“不愧为骁勇将军,当真如此骁勇。”
不阴不阳的语气刺的幼旋直视于她,幼旋平静如水的眼神直视她的眼睛,两人的步伐慢慢停下,几个丫头见主子间的气氛不对,自觉的放慢脚步,不蹚这趟浑水。
“妹妹……”萧幼琳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你这是怎么了?”
幼旋冷声道:“大梁鬼面将军,乃圣上亲喻,为三品骁勇将军,姐姐又是以什么样的资格,来枉议于他?”
“你萧家二小姐的身份吗?”
第14章 厌恶
萧幼琳的表情已经完全僵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幼旋,好似不能理解幼旋所说的话,也不能理解幼旋的态度。
从小到大,幼旋从未如此对待过她,她一时不能接受,可反应过来后又是手足无措的慌乱,若是幼旋真的和她翻了脸,这个后果她是承受不来的。
她急忙用双手挽住幼旋的胳膊,“是姐姐不好,是姐姐不好,将军为国效忠,我又怎么能在背后说他闲话。”
“是姐姐失礼了。”萧幼琳小心的看着幼旋的脸色,见她并没有半点缓和的趋势,还是板着个小脸冷若冰霜的样子。
萧幼琳恨恨的一咬牙,松开幼旋退后几步,屈身行礼道,“姐姐唐突了,还望妹妹原谅则个。”
说罢,她便僵着身子,不肯起身,幼旋神情动了动,还是踏前两步,虚虚扶住了萧幼琳,并未触碰到她,“姐姐严重,快快请起吧。”
萧幼琳顺势起身,知道这一遭算是过了,经此一事,她更认为萧幼旋是在故作坚强了,分明是自己踩到了她的痛点上,她才会如此大的反应。
只怕她是恼羞成怒了,萧幼琳突然有种诡异的得意,这萧幼旋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看她还能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到几时。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相携回了各自的院落。
劳累一天,幼旋身体早就疲惫不堪了,可躺在床上时,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绪纷杂烦乱,来来回回的想着今天寿宴上发生的点点滴滴。
她总有种直觉,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可又怕自己是空欢喜一场,顾而辗转反侧,寤寐难眠,但偏偏又身体疲软,头疼困顿,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
待到第二日,蔡成侯夫人差人送给幼旋些许秋季所用之物,幼旋的几位丫头都拆开来看了看,也就看到了那件水红色的素纱单衣,正是陈骁所献上的生辰贺礼。
几个丫头都在,幼旋脸上登时烧红了,绿筠促狭一笑,刚要开口打趣,却被白芷一个眼神给怼了回去,当即呐呐不敢言了。
不过经过昨天,幼旋也是明显的看出陈骁与五皇子的关系和睦,既有君臣之情又有朋友之义,而五皇子怕是与表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其实在这京城,众位贵胄都明白的事情就是安乐郡主乃是内定的五皇子妃,皇室与蔡成侯府也皆是心照不宣。
但盯着五皇子妃位子的还是大有人在,毕竟一切未成定局,以后的事情尚未可知,如今储君未定,谁说自己不能更进一步,去坐那母仪天下的位子……
当今圣上也正是知命之年,虽说身体还算硬朗,但大统未定,中宫之位空悬,也是让各位臣子操碎了心,这位当代的大梁宣成皇帝虽说政事清明,可偏偏是位痴情的人。
他原本有位深爱的结发妻子,可红颜早逝,皇帝悲恸不已,而后此女子被封为文宣皇后,与帝号有所重叠,足以显示荣宠。
从那以后,宣成帝到后宫就是点个卯的事了,再无一位内宠,当真是做到了雨露均沾,是以子嗣不旺,成年的只有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其余皇子皆是夭折。
圣心难测,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皆已成年,但偏偏每一个人都还没有封号,皇上对每一位都是不偏不倚,使大臣们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不敢有丝毫动作。
不过要论起荣登大宝的可能性,自然当属五皇子,二皇子性格多疑阴兀,无储君之量,三皇子母家身份低微,自己也是丝毫不显,七皇子还尚未长成,等到他长大,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可他们怎么猜测都没有用,说到底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可宣成帝的心思无人能猜透,宣成帝算的上唯一一次情绪外露,就是在文宣皇后的逝世后,而后便越来越难以预测了。
五皇子生母为淑妃娘娘,母子二人日日稳坐钓鱼台,没有丝毫的动作,想要攀附的人也只得暗暗观望,表面的一切都风平浪静,可早已暗流涌动,这场夺嫡之争的台子已经搭好了。
“母亲,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蔡成侯夫人房中传出安乐郡主不可置信的声音,而后压低了声音,母女二人商讨了起来。
“原来母亲打的这个主意,不,我不同意。”安乐难得的反驳了自己的母亲。
“安乐,为何?这是最好不过的了,这蔡成侯府其他姑娘什么样子你也知道,母亲怎么会放心她们随你陪嫁?”
“我讨厌那萧幼琳,她不怀好意。”
“我又怎不知她的野心”,蔡成侯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可她的家世,她那点小聪明是最好拿捏的……”
安乐并未答话。蔡成侯夫人看她神情就知她在想什么,知她还在犯倔,继续劝导,“选她自是有选她的理由。”
安乐不服气的刚要开口说话,但听蔡成侯夫人道,“她外祖家是文家。”
“就算是文家又如何?只是外祖而已……”
“当年的事情你有所不知……”蔡成侯夫人与安乐讲起了陈年旧事。
现如今文家的当家人是幼琳母亲的同胞兄长,并不是正儿八经嫡子的出身,当初的文家嫡子沉迷花街柳巷,招鸡斗狗,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反倒让庶子出尽了风头。
而后,这名庶子挂在了嫡母的名下,看似与亲生母亲和妹妹没有联系,可当时她妹妹的誉满京城之中隐隐就有他的手笔,但当时无人知晓。
由此就可知道,他根本就是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放在了心坎上,而后,没过多久他与武安伯长子交好……
“但大舅的打算全都落空了。”安乐小心翼翼的接话道,蔡成侯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位文家当家人诸事顺遂,春风得意,自认洞察人心,但却狠狠的栽了大跟头,自己毫发未损,却搭进去了自家妹妹的终身,很是颓靡了一段日子,可想而知他的愧疚与心痛。
从那以后,这位当家人头脑冷静,再未出过差错,更是让文家上了一个台阶,成了朝中清流的代名词,声名显赫,虽不如公侯贵重,却桃李天下。
桃李天下……对于当今的五皇子来说有着大用处。
“最关键的是……”,蔡成侯夫人继续缓缓开口道,“文家小辈中没有女孩,而他们需要女孩。”
文家小辈中只有三个芝兰玉树的男孩,人称‘文家三竹’,是京中夫人心中的乘龙快婿,不出意外,也是未来朝中的中流砥柱。
文家已有昌盛之势,这一切要归功于文家这位当家人。
此人当真是草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后来京中之人甚少知他原本庶子的身份了。
文家也有他的打算,因为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五皇子不能成事,文家亦可全身而退,不受半点粘连。
说什么只忠于当代皇帝,端看他是怎么操作的了。
“母亲,我……”被蔡成侯夫人说了这一通,安乐已明白此事已成定局,五皇子后院位置有的是呢,是不会吝啬于这一个位置的。
蔡成侯夫人见自家女儿通红的眼眶,微叹一声后将她搂入怀中,“要得常人所不能得,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
安乐已经扑到自家母亲的怀里面哭出声来了。
第15章 东珠
“不过就算嫁过去,凭她的家世是做不了皇子侧妃的,最多就是个庶妃。如不出意外,这侧妃位置应当会空悬出一个,端看后来。”
“所以……你与她就莫要再闹小孩脾气了,我看的出来人家可是一直让着你呢,好歹也是你妹妹。”安乐听闻更是哭的喘不上气来。
她很早就知道,皇子后院中怎么可能会只有她一个?她早就有所准备,可当一切摆在眼前,她还是如此难受,但以后怕还是有更难受的呢。
“半月后的百花宴主要是给两位公主寻找驸马,也会赐婚给几位皇子,你两位妹妹均会前去,你现在也该备嫁了。”
待到第二日,安乐郡主一如平常入宫,去拜见淑妃娘娘,得了淑妃娘娘宫中留宿,带回了不少赏赐回来,而送安乐回来的人,是五皇子。
“东珠两匣,白玉如意一对,掐丝珐琅手镯一对,各色绸缎二十匹。”传话的太监笑眯眯的将几样赏赐报了出来,“还有如意珠冠赏给武安伯嫡女静文县君,青鸾流苏金步摇是赏给府里做客的萧二姑娘。”
“两位姑娘舟车辛苦,淑妃娘娘也是记得的。”
由此,蔡成侯夫人总算是知道自家女儿难看的脸色是打哪来的了。收到五皇子求助的眼神,蔡成侯夫人无奈安抚的笑了笑,五皇子这才松了口气。
“既是如此,孤就不打扰两位了,孤与陈骁同来,他听闻贵府美景惑人,非要我陪他转一转呢。”说罢,蔡成侯夫人露出了了然的微笑,而后赶紧派了几个伶俐的小厮作陪,才将五皇子送了出去。
“你倒是出息了,竟然给皇子脸色瞧?你这小脾气到底要闹到何时?不过是个庶妃,淑妃娘娘所赐也不过是青鸾的步摇,还不能安你的心?”
被自己的母亲严厉说教,安乐抿紧嘴侧过头,‘簌’的一下就落下两行泪来,蔡成侯夫人只当女儿年幼,还是不懂事,“男人三妻四妾是最正常不过的了,你要看开些,幸而五皇子喜欢你,你总是小性甩脸子,若是惹得他厌烦,才真是你哭的时候。”
安乐还是落泪不止,但却伸出双手来从漆木桌上拿出了最珍贵的东珠,抽噎着说道:“这一匣东珠便赠给两个妹妹,叫她们拿去打些首饰耳环吧。”
蔡成侯夫人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女孩家当真是水做的,可得小心的哄着。”走在路上的五皇子与陈骁闲聊道,这话说的看似抱怨,可里面暗含着乐意谁都能听的出来,“定然,你可别笑,若我家的那位是水做的,你那位就是瓷做的,磕到碰到更是有你受的。”
萧家幼旋的确是出了名的娇弱,陈骁听闻此话,缓缓皱起了眉头,但脸在面具下,五皇子并未察觉。
“说真的,你这副身板,都能装下我,你确定她的身子能消受的了你?”五皇子对着陈骁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神情,陈骁的眉头却是彻底的皱紧了……
他心下懊恼,自己竟是从来未想过这些。
“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吧!”五皇子惊讶的看向陈骁,见陈骁无言,脸上很快露出了别扭的笑意。
陈骁见此沉声答道,“这些又不是必须的,臣看安乐郡主是真的伤心了,殿下还当好好安抚。”
“迟早都要有这一遭,孤信安乐是能够调整好自己的,若不是文家突然递的这个消息,也不会如此快就让安乐尝此滋味,没想到文大人对当年的事情一直是耿耿于怀。”五皇子收回了刚才不正经的样子,认真答道。
要不是文家,谁知道那萧二小姐长的是圆是扁……
“不过,孤会记得赐给你两个人扬州瘦马的,这什么都不会多丢男人的脸面。”五皇子冲着陈骁眨了眨眼睛,笑着大步向前走去。
拜月阁和漪澜小筑此时也分别收到了赏赐,“你说什么?”拜月阁内传来萧幼琳拔高的声音,“这是淑妃娘娘赐予我的步摇?五皇子的母妃?”
“快给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玉霜见自家小姐上心,赶忙将自己打听的情况尽数告知。
要说这玉霜,本就是蔡成侯府中人,自然有些门路,后来被派来伺候萧幼琳,倒也是尽心尽力。
“你是说安乐表姐哭了?”玉霜赶紧点了点头,“婢子也是听夫人院子里管茶水的小丫头说的,应当不会有错。”
萧幼琳用手指轻敲桌面,微蹙着眉头,还是毫无思绪,要是说安乐表姐赐给萧幼旋还情有可原,赐给自己……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东珠如此珍贵,自己还从来没有得到过呢,萧幼琳看着晶莹透澈,圆润硕大的东珠,捂在手中触手生温,这经百难才能获得一珠的奇珍,她就这么得到了半匣,就这么轻易的得到了……
一切都是从那晚宴会后开始的。
要是安抚萧幼旋初入京的赏赐也早就该到了,偏偏此时以安抚之名赏赐,难道那次五皇子注意到自己了?
萧幼琳一下捂住胸口,脸色发红,他那时可是一直往自己那个方向看的呀。
这么想着,萧幼琳心中小鹿乱撞,竟是分毫不能按捺了,“马上,快,给我梳妆打扮,我要去漪澜小筑。”
拜月阁众人登时忙叨了起来。
幼旋也是接到了赏赐与消息,不过对于她来讲最重要的是陈骁也来了蔡成侯府,两人见面后她一定能解心中疑惑。
幼旋刚要出门,谁知却迎面碰上赶来的萧幼琳,一时有些呆愣。
萧幼琳精心打扮,却恍若未知的对幼旋说:“妹妹可是要出门?你我姐妹二人的多日未单独相处了,不若一同前去如何?”
幼旋垂下眼眸,如鸦翅般的长扇形睫毛微微颤动,在眼睑处投下阴影,而后,幼旋抬起头展开笑靥道,“好呀,姐姐与我同去刚好。”
蔡成侯府江南园林般的景色初秋看来别有一番滋味,可要欣赏的两人全都心不在焉,亭榭廊槛,穿梭其中,在刚过拐角处,就撞上了各自想要撞上的人。
没想到这时候就碰见了,幼旋心中想道,这还没到姑姑所说定的地点呢……
第16章 竹马
“小女幼旋、幼琳参见殿下,陈将军。”幼旋二人行礼问好,五皇子与陈晓对视一眼后,赶紧让两人起身。
五皇子和陈骁本以为只会见到幼旋,但没想到突然间多了一个幼琳出来,五皇子登时浑身不舒服,天地良心,他只是给陈骁打掩护来着,自己可从来没想过要见这位萧二姑娘。
这要是让安乐知道了……五皇子心下发苦。
待到幼旋二人起身,四人一时相对无言,徒留满地尴尬,五皇子率先开口,“孤记得蔡成侯侯府中有一小池名为清沁池,四周用太湖石砌边,池水清澈,与地下水相通,鱼游翠草间,池边湘妃竹,也别有意境,不若两位小姐一同游玩如何。”
待到四人来到了清沁池,五皇子收到陈骁让他赶紧走的眼神,暗自骂道,“当真见色忘友,孤要是跟这萧二小姐单独一起,后院就要起火了。”
看着那暗自淡定,实则眼神一直往自己身上飘的萧二小姐,五皇子有些无语,这算是个什么事?
跟着五皇子身边服侍的下人都是人精,在萧幼旋二人一同出现时,早就有一人偷溜回去给蔡成侯夫人禀报情况,没过多久,安乐郡主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萧幼琳见到安乐郡主,突然有些心虚,感觉自己平白在表姐面前矮了一截,急忙挂上讨好的笑容,眼神闪躲道,“表姐,你来啦。”
说罢,她就后悔了,表姐要是不理她,在五皇子面前她还哪里有脸面?
但安乐郡主虽说面若冰霜,却还是‘嗯’了一声,算是给了萧幼琳一个回应。
“安乐见过殿下。”五皇子见她神色平常,便以为她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安乐快快请起。”
“殿下,哥哥说上次的棋局还没个结果,他在前院还等着你再去手谈一局。”
安乐口中的哥哥是蔡成侯府世子,也是她的亲哥哥,不过一直在外院,幼旋并未见过。
五皇子霎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一拍脑袋,“孤竟是浑忘了,孤这就去。”
未等说完,五皇子直接转身离去,脚底生风,幼旋见他离去的背影,就像是有什么在他后面追他一般,平白显了几分狼狈。
萧幼琳见此只觉上好的机会溜走,可下一刻,安乐说的话却让她欣喜若狂。
“母亲叫我带你过去,文家差人送了些许东西,你合该与我去看看。”只这一句,萧幼琳就欢天喜地的跟着安乐走了。
清沁池边终于只剩下幼旋与陈骁二人,下人们也聪明的退后数步,不再打扰到两人。
陈骁蠕动几下嘴角,半晌后憋出一句,“你冷吗?”
幼旋噗嗤一下就笑了。
陈骁见她笑了,脸上因着笑意带上了些许红晕,如同白玉上缓缓晕染开的胭脂,多了些血色,他轻声问,“你的身体如何了?”
“虽说此后又遭了几场大劫,可好歹逢凶化吉……”幼旋突然话锋一转,紧盯着陈晓说道:“师兄你呢?”
陈骁愣住,而后无奈笑笑,不好意思地回答,“你都猜出来了。”
至此,幼旋才彻底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
“即使如此,师兄又何必还是带着面具见我?”陈骁听闻手指不自觉的拂上脸上面具,“师妹不知,随着年岁长大,这块胎记也变得越来越大,愈发狰狞,我怕唐突……”
话未说完,幼旋还是坚定的看着他,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陈骁一个大男人手足无措,却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他到底还是解了面具,可嘴中还是语无伦次,“莫要吓到你,若是吓到你的话……”如此这般说着,陈骁手里的面具虽说解下,可还是悬在他的脸部附近。
陈骁长的天庭饱满,鼻若悬胆,目若朗星,地角方圆,双眸若点漆,头发乌黑浓密,幼旋一直觉得,自家师兄长的……很是俊朗,多年未见他,此番又得见他的脸庞,激动难以自持,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本以为缘分已尽,本以为那难以言说的少女心思就要随风而逝……
陈骁见她红了眼睛,还以为真的吓到了她,急忙又扣上了面具,“还有一事需向师妹道歉,当初没打一声招呼,就冒然求娶,只是获得了师父的同意。”
其实,陈骁此话说的不尽不实,他自知,就算自己上门求娶,武安伯是绝不会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与自己这个泥腿子的,若要得偿所愿,只能出其不意,先斩后奏了。
幼旋抿嘴低头笑,并没有拆穿他,虽说自己对师兄芳心暗许,可从未了解过师兄的心思,算起来两人当时在世隐先生那里,不过见了寥寥数面。
世隐先生居住在中岳山,说起来,当初幼旋所居住的小院不过只是用篱笆粗粗围成的栅栏罢了,不过触目开阔,所见景色极佳,触目皆绿,花鸟树木,的确是陶冶身心。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那片开阔的空地多了个活跃的身影,射箭猎鹰,爬树打果,常弄出动静来来惹的幼旋注意,但两人从未有过任何私下的交流。
鲜衣怒马的少年,又怎么不惹人注意呢?
幼旋一开始羡慕他的活力,就时常将窗户开个小缝偷看,渐渐就心生向往,而后就把这人装进心里去了。
敦实的小伙子在宽阔的草地上打拳射猎,口中‘嗬嗬’发声,幼旋有时见他大开大合的夸张动作被逗的直在床上笑的打滚,而后他就更卖力气了……
有时他偷偷的抓两只雪白的小兔子绑好了放在幼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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