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主仆两个都拢着愁眉,一个时不时会看邵煜白离开的方向。一个则思索着接下来的防卫手段。先后回了齐物居,刚进院儿门,就听见一声喝令:“把人给我抓起来!”
不再是誉王妃尖锐的呵斥,而是誉王爷愤怒的低吼。琳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上来的几人抓住了胳膊。
满春本想上前替她挡住,可身影顿了顿,就也被家丁抓住了。
“什么情况?王爷?”琳琅错愕的抬头。
誉王满面怒容,脸色涨得通红,转头道:“把人带上来!”
文玉被另两个家丁押解到了琳琅面前,脸色惨白:“姑娘……”
“文玉!?”
琳琅四下顾盼。没明白:“这是怎么了?”
“姑娘……不是我,不是,你信我,不是我!”文玉直摇头,又慌又怕,说出的话令琳琅一头雾水。
誉王爷喘着粗气,指向文玉:“李琳琅,这是你的丫鬟?”
“是。”琳琅立刻答道。
“她是哪来的?本王为从未见到过她!?”誉王厉声。
还是一头雾水,琳琅垂眸道:“文玉是琳琅从苏家带来的,当日曾向王妃禀告过,王妃亦是见过她的。”
顿了顿,她补充:“文玉跟随家舅多年,深谙药理。先前便是她研制出了治疗水疹的药物。”
誉王听着便笑了:“好个深谙药理,治病救人之余不忘下毒害人!”
下毒害人?
琳琅难以置信的看向文玉。
文玉咬着唇摇头,眼里泛起了泪花:“不是我,姑娘,不是我!”
心底一沉,不好的预感蔓延上来。琳琅看向誉王:“敢问王爷,因何说她下毒害人?”
她……害了谁?
越想越怕,琳琅挣扎着抬起了些身子。仰头看向身后的齐物居。
主卧的门紧闭着,距离有些远。她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誉王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背着手走到琳琅面前。
“本王只问一次,你从实招来,还可免去一死。”
“说罢,是你指使她下的毒,还是你对此事全不知情,是她一仆二主。另有隐情?”
“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文玉!”琳琅慌忙摇头,“王爷,是谁,谁被毒害了?是世子吗?”
誉王紧绷着脸,没有回答。
琳琅急了:“若是世子的话,得快些让大夫看啊!您这般先抓凶手,只会延误了治愈的可能!”
这时,齐物居的门被推了开。
身穿太医服的中年男子提着药箱入内,缓缓摇头。
誉王身子一震,颤抖的手指向门口:“救不回来了?”
太医叹气:“恕下官无能为力!世子只余一口气在,您还是……去看看他吧!”
顾不得琳琅,誉王转身便往齐物居里奔去。
琳琅脸色也白得像纸,焦急的问太医:“是什么毒?”
“老夫并未见过。”太医捋须摇头,“老夫自认通读过医册,大概能肯定,那毒是医册上没有记载过的。”
“那是如何下的毒?”琳琅又问。
这时才意外的多看她一眼。太医道:“怕是蜜饯裹了毒水入口。且满盘只那一颗蜜饯有异。”
听懂了大概,琳琅缓缓将目光投向文玉。
“蜜饯?”
文玉一个劲儿的摇头:“姑娘,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没有理由去害世子!”
“我知道。”琳琅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很坚定,“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
文玉知道的秘密,比她少不到哪去。
若文玉是敌,她们早就溃不成军了。
这时誉王妃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边拿帕子抹着泪,一边狠狠给了琳琅一巴掌。
“齐儿叫你进去!”她咬着牙道,眼里全是恨。
琳琅生生受了一巴掌,没坑半点声,从家丁手中挣开身子,朝着内屋走去。
“若真是你,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对不对得起齐儿!”
誉王妃在她身后喊道!
“王妃,这事还得等二爷回来再下定论,不能盲目了结啊!”满春急道。
玉珠终于有了理由,再次对着满春抬手扇去。这一次,她的手不会被反震的疼了,眼里满是快意。
忍到今日,她又可以对着这个贱婢说:“过去怎么教导你的,你都忘了么?敢在王妃面前插嘴,你这贱婢。别以为有二爷撑腰就能在王府横行!誉王府王爷与王妃的,不是你们二爷的!”
满春愣了愣,圆圆的眼睛在玉珠和誉王妃间徘徊了一遭。
若非誉王妃也低叱了一句:“玉珠,说话注意分寸!”,满春方才那一刹那真的保不齐自己会做些什么。
但她最后,也只是看着琳琅冲进房里的身影,耳边回荡着她比自己挨得还要狠的那一巴掌,咬紧了牙关。
内屋里,只剩誉王和平阳冬青。
两人见到琳琅,神色各异。平阳纠结。冬青担忧,都不及誉王怒火冲天,但誉王却紧绷着下颚抬步让了开。
琳琅冲到床边蹲下,见到傻子眼神涣散,嘴唇发紫,还在朝她伸手,喉咙一哽,泪水就流了下来。
“琳琅……”傻子颤颤巍巍的替她抹下眼泪,转瞬就被她抓住了手。
“世子!”
“琳琅……别哭,别哭。”傻子勉强的笑了一下,血水便顺着嘴角淌了出来,竟是乌黑色,看得琳琅心口发紧。
突然想到了重点,琳琅猛地捉住傻子的手腕,把脉到看诊一气呵成,而后难掩慌乱的紧握住他的手:“世子,别怕,我会救你的。”
傻子费力的将目光聚焦在琳琅的脸上,缓缓摇头。
“我……喜欢琳琅,可喜欢了。”
“可惜,不能陪你一起游山玩水,我要,爽约了……”
伸出的手颤抖愈烈,傻子仍旧伸着拇指,想要替琳琅擦去眼泪。
“别哭,别忘了我,我……”
顿了顿,到底没能把心里的话说出口。虽然遗憾,他却笑了起来,还是那般纯真的眯着眼,露出两个小酒窝,只是眼角也滑下了泪水。
琳琅。我不傻。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在说喜欢你,不愿离开你,弥留之际,最想的是你。
“世子!”
琳琅见他将要失力,飞快的起身寻到了自己的药箱,从里头翻腾出了好几种药粉,颤抖着咬开瓶塞一样样倒进自己的掌心。最后融在一起,跑到床边捏着傻子的双颊将药粉倒了进去。
而后取水,让他就着咽下。
有一瞬间,誉王与在场的平阳和冬青一样,以为琳琅是真的在救人。
可随后看见的却是床上的人猛地吐出了一大口乌黑的血,彻底昏死了过去。
“李琳琅!”仿若最后一丝希望被人无情切断,誉王怒不可遏,一把拂开了她,冲到床前晃动邵齐的身子。
“齐儿,齐儿?齐儿!”
然而,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京洛东城门下,太子终于等到邵煜白。
两人商议好,将一同赴往北暨。
邵煜白此行是出于责任,太子则是为了积攒更好的名声。以及澄清贼寇并非从他卢雨城而来。两人对此一清二楚,但谁也没有挑明。
尉迟锦明身穿一袭绛红色锦袍,骑在马上很是抢眼。
见到邵煜白骑马过来,他笑着朝邵煜白拱手:“这似乎还是本宫第一次与煜白你合作,往后也要请护国大将军你多加照拂啊!”
“殿下,事不宜迟,出发吧。”邵煜白道。
微微一顿。尉迟锦明笑:“你果然还是老样子。”
而后招了招手,对着身后人马道:“准备出发!”
这一日出发时,天色已然暗淡。一行人并没走出多远,便在路途上的客栈中安顿了下来,准备休整一夜,第二日才是真正赶路的开始。
只是,当夜,入相那边还没消息,邵煜白却收到了满春传来的信。
只四个字,草草书写——主子有难!
满春的主子,只有两人。一个是他,另一个……
呼吸一窒,邵煜白拍案而起,转身就往客栈的门外走去!
“主子?您怎么了?”出将被吓了一跳。
“回城!”邵煜白脸色铁青。
“什么?”出将傻眼了,“回城?回京洛?咱们不是要往北暨去吗?”
“不去了。”邵煜白径直往楼梯走去,顿了顿,敲开了另一头尉迟锦明的屋门。
尉迟锦明已经准备就寝,一身华袍褪下,只剩里衣:“怎么了煜白?”
邵煜白一撩衣摆,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末将请求返程。怕是不能再与殿下同路而行了。”
“什么!?”
尉迟锦明提高了声调,满是不可思议。
“邵将军,临阵脱逃可是重罪,你为何突然下这种决定?这样下去可要牵连甚广,恐怕誉王府也会连着遭殃的!”
邵煜白垂头,沉声:“末将知道。”
尉迟锦明皱眉:“即使这样,你也要回去?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邵煜白抿唇。
半晌,才道:“家事。”
他很清楚,尉迟锦明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告诉他,不可回去。
但满春能够写信给他,就一定是到了事态万分紧急的时刻。
他不能冒险。
恭敬行礼过后,邵煜白道:“之后有何处置,殿下尽管传书。末将概不推辞。”
“告辞。”
毫不犹豫的身影离开了客栈,塔着夜色策马带领部署归程。只剩下尉迟锦明与他的人马呆呆的留在客栈,表情都格外凝重。
“这都被他躲过一城!”尉迟锦明震怒掀桌!
“殿下息怒!”身边人劝道,“左右您此次一同前往只是为了拉拢将军,他这般打退堂鼓,不是反欠了您的人情吗?如此真到了北暨,咱们也不用掩饰,就可以直接说那批人是别处来的贼寇了。事情只会更加稳妥!”
话是这个理,可尉迟锦明思来想去,还是气不过。
“可是本宫还不知道,他是故意逃走,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属下这就可以派人去调查。”身边人又拱手道。
“不行。”尉迟锦明果断摆手,“现在出的事,咱们不好立刻介入。若是稍有不慎,反倒会被牵连其中。”
“那殿下以为……”
“先去一封书信回宫,安排好两日后再打探原因。”
“殿下英明!”
尉迟锦明沉气,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很。
要不了多久。册封诏书定然会拟定下来。可誉王府的傻子身份实在还未确定,他的心里就总是不踏实!
京洛东门处,大门紧闭。
邵煜白一路疾驰,终于赶到东门。此时城门关闭乃是规定,但他还是伸手就拍了城门。
响声震天,唤起了执勤的门卫。门卫打着哈气,恼道:“谁啊?大半夜的,门关了,明日才开!”
“千齐国护国将领邵煜白,请求开门放行!”
邵煜白声音浑厚,字句清晰。
却用了“请求”二字。
门里的人听得一愣,不信:“当我是傻子不成?邵将军早就出城戍守边关去了,还能当逃兵回来?”
出将听得心头一跳,已经在为守卫默哀。
邵煜白却只是如开始那般沉着脸,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顿了顿,又道:“若不开门,本将军不仅要做逃兵,还要破门而入了。”
胆子这么大?守卫还不信,可身后另一个刚起的守卫却是听过邵煜白的声音的,登时就撺掇着同伴去开门。
果真见到邵煜白领着一批人马满是杀气的站在门前。俩守卫腿都软了。
直接放了人进城,邵煜白只恨踏雪的速度还是不够快。
终于赶到誉王府,天都已经接近大亮。不愿耽误时间,直接越墙入内,直奔齐物居,邵煜白发现齐物居里只剩下了平阳和冬青,还有誉王夫妇与躺在床上面如土灰的邵齐。
“齐儿?”邵煜白疾步来到窗前,“怎么会这样?”
誉王妃抹着眼泪将事情哭诉了一通,誉王也在一旁辅助着解释。总算听清了始末,邵煜白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李琳琅呢?”
誉王爷道:“被关进了西院。”
随后突然想到一点。誉王爷又道:“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你,你怎么已经听到了风声?”
他可是刻意隐瞒了事情的!
邵煜白没来得及解释,转身就往府内的西院跑去。
上一次奴仆生病后,西院被琳琅带人打扫了一番。如今看起来才不至于像当初那般脏乱。
但关罪奴的地方,是断不会换上什么新桌椅的。摆设还是破烂不堪,琳琅已经奄奄一息的在草床上躺了一个晚上,临屋的满春急的直挠墙,却只能悄悄出去递信,而无法明目张胆的去看主子。
门外站着家丁,见到邵煜白后并没阻拦。邵煜白直接推门而入。见到琳琅的模样,心口宛如被谁狠狠攥了一记。
“琳琅!琳琅?醒醒!”
呼唤没得到回应,探过鼻息却证明人还活着。
邵煜白直接抱起琳琅,来到隔壁一脚踹开了关着满春的大门。
“走!”
家丁本没想太多,见状却都吓得不轻,纷纷拦住:“二爷这是做什么?”
出将挡在了主子前头:“哎哎哎,没看明白吗?二爷要带人走!”
虽然他自己都没看明白状况,更疑惑主子对世子妃的态度。
“王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带世子妃走!”家丁为难,“二爷您若要审问,在屋子里审就好。别带人走啊……”
不再理会他们。邵煜白侧身就闪了开,带着琳琅直奔白月楼。
满春见状,则知会过后翻墙去了外头,寻大夫。
誉王府一大早便开始沸沸扬扬,家奴都在暗中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变动传到誉王夫妇的耳朵里,两个因为儿子一夜都没阖眼的人当即也奔向白月楼。
但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动作极快的满春已经把大夫请了回来。大夫也顶着杀气为琳琅看过:“将军,这女子并未受内伤,但皮外伤略重,需涂药之后静养几日。眼下冬日寒冷,也要防止受风。”
稍稍一顿,大夫又揖道:“不过老夫不方便为女子上药……”
“没事,我……”
“我来就好,多谢大夫。”
满春的话被邵煜白打断,空气一时间都静了下来。
大夫一步三回头的被满春送出了白月楼。
出门时刚好撞见誉王夫妇面色不善的赶回来,满春硬着头皮送走大夫,本想悄悄回去,却被一声“站住!”喝止在半路。
“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满春行礼道。
然而这时候的礼数,并不能消除半分誉王夫妇的惊怒之意。誉王妃冷着脸:“谁让你逃出来的?”
满春低头:“是二爷,将奴婢放了出来。”
明知道她会这么说,可誉王妃听得还是火冒三丈。
“二弟好大的势力!在这誉王府中,本妃与王爷的话都作不得数了!”
听见这话,誉王是想皱眉制止的。
毕竟他生来并无带兵打仗的天赋,也对仕途并不上心。这誉王之位,先是因父母所得,后是因二弟所保,他做的清闲,全是因为身后有个二弟在拼命。
可事情到底牵扯到了邵齐。
虽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邵齐却是未足月时便抱给了他的。自小听话懂事,少年更是优秀。若非遭遇横祸,今日的他该多为自己有着这样一个儿子而感到骄傲?
思及此处,誉王痛心不已。尽量维持着平和的语气,对满春道:“你去,把煜白叫出来。”
白月楼二楼的卧室中,邵煜白将屏风挡好,已经在给琳琅脱衣上药。
之前从龙隐寺误带出来的伤药也是特等,落在琳琅被鞭挞出来的伤口上,也没见琳琅皱眉。
只是她还未醒来。
“主子。”出将在屏风后面道,“满春说,王爷在叫您出去。”
“你让满春再挡一会儿。待我将正事做完,再出去。”邵煜白仔细的替琳琅上着药,眉头微蹙,看见她的伤,当他此时的心情能好到哪去么?
誉王府真正的家法,是沿用了邵家的鞭挞。但这家法,在誉王府却是第一次对人用。
下手没轻没重,也不知是要屈打成招还是如何!
出将听话的回去传话,心里却很焦急。终于待到自家主子忙完,出门之前,他忍不住问:“主子,您与世子妃……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啊?”
这已经是逾矩的过分了吧?
邵煜白看他一眼,默了默,淡淡开口:“我暗恋她。对她图谋不轨。”
出将:“……?!”
转身回了屏风后,面对琳琅站了一会儿,邵煜白低叹,附身亲吻在她的额头上:“安心等我回来。”
“好……”
微弱的气息并着答复传来,床上的人忽地一震,睁开了眼。
邵煜白心头一跳,几乎是弹着离开了床边,后退了两大步。
“二爷?你……你这是……”琳琅是被吓清醒了的,摸了一把额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邵煜白也像哑了一般不知如何开口。半晌狼狈的快步走出了屋子。
出将被卡在两人之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到主子之前的话,感觉自己已经凌乱了。
难道主子真的要和世子抢媳妇!?
等等,现在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出将双手抱头,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继续凌乱不已。
嘤嘤嘤
这段内容计划上好像很短
但是写出来。。。发现还要两天才能发糖QAQ
我……(噗通)
明天11点见,小可爱们么么哒,我加油写(′へ‘、)
第065。就要护她·你恨我么
邵煜白只身出了白月楼主楼,誉王和誉王妃还在外头候着。邵家兄弟两个年岁差距虽大,但感情一直要好。就算发生了事情,也断不会轻易撕破脸皮。
只是现在,到底起了嫌隙。
“齐儿如何了?”
邵煜白开口问道。
“你还知道问齐儿?你忘了他是你最疼爱的侄子了么?方才你进了屋子,竟都没有关切他半分,而是来找这李琳琅……”誉王妃大失所望,拿着帕子的手抖个不停。
沉了沉气,邵煜白看向自己的大哥,再次问:“齐儿如何了?”
“身中剧毒,昏迷不醒,吊着一口气在,太医也束手无策。”誉王叹道。
誉王到底是个沉稳的中年男人,此时理智稍占上风。
但面对方才自己二弟做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道:“煜白,你做的,是有些过了。先前为兄听闻你与李琳琅似有过旧情,本以为你该是个明事理的,不该糊涂,可眼下……”
“眼下大哥难道就不好奇。齐儿身中剧毒,为何还能吊着一口气在吗?”邵煜白打断反问。
誉王一愣。继而解释:“许是那毒,毒性并非即刻致命。”
深吸一口气,他紧握拳头:“可现在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回望一眼白月楼,邵煜白问:“那大哥可是在认为,毒是李琳琅下的?”
誉王点头:“或许不是她,但下毒者是她私自带来的婢女,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私自带来的婢女?邵煜白一想。便明白了。
果然琳琅是被冤枉的。
“旁的不说,至少我敢肯定,引得齐儿中毒许是我们防备不周,但李琳琅,绝对是被人陷害了。”
郑重的说完,邵煜白又道:“不管大哥来要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绝不会将人交出去。”
“这不是能由着你胡闹的时候!”誉王怒了,“煜白你到底年轻,不要被女人的外表就蒙蔽了双眼!”
“多谢大哥提醒。事情我会调查。齐儿是我的侄子,我记得一清二楚。”
邵煜白朝着兄嫂点了一下头,转身往白月楼走去。
“邵煜白!”誉王往前追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在了半路,气得大吼。
半晌,也只能恨恨的拂袖:“这小子!年轻气盛,又只认死理,早晚吃大亏!”
“王爷,那齐儿……”誉王妃抹泪。
誉王叹气。
“宫里的那位,也在急着想办法了!咱俩只能,先祈求齐儿暂且撑住了……”
……
没给出将太多凌乱的时间,邵煜白便将打听事情始末的任务交给了他。
再见面时,两人则?契的选择了不再提及刚才的事情。
琳琅焦急的问:“世子还活着吗?”
“活着。但状态并不好。”邵煜白站在床边道。
琳琅缓缓地点头,明显松了口气:“活着就好。”
“果然是你,暂且保住了他。”邵煜白半点也不意外。
琳琅?了?,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抓着衣角道:“我本来,也不确定。那是我求舅舅教我的方法。特定的几种药粉混合服下,逼出部分毒性。暂时护住心脉,勉强可以延续一阵子生命。”
邵煜白碰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烫,才松了口气。
又问:“为何你会请苏太医告诉你这个法子?”
睫毛微颤,琳琅摇头。
围绕在她周身的气息却多了一股悲伤之意。
使邵煜白明白了,至少不是因为他。
也没多说什么,紧急的事态下,他便问起了琳琅事情的大致始末。
琳琅对此则也知之甚少,但将回来后的见闻讲了一遍。邵煜白还是分析出了一个大概。
“定是有人悄悄潜入了王府,将毒裹在蜜饯上让齐儿吃了下去。”
“但喂世子蜜饯的是文玉。”琳琅坦诚道,“且他们说过,期间平阳只出去过一趟,其余时间一直都在屋子里。而冬青则在平阳出去之后,监看着外头的丫鬟扫地来着,一直没进屋,丫鬟们可以作证。”
冬青也是王府的老人了,多年来做事始终规规矩矩,在王府里的风评一直不错。虽说不是邵煜白直管的人,但也在齐物居缺人的时候过来帮衬过不少次。
邵煜白沉?。
琳琅继续道:“并且平阳和文玉也都说了,在文玉进屋的时候,世子还好好的,是文玉主动问了世子要不要吃蜜饯,世子才沾染上毒。那毒是烈性的,并非潜伏的,吃了即刻便会有所反应。若非世子底子好,可能都挨不到我回来。”
她的话可以说是一点都没对身边的人偏袒了。
邵煜白沉声:“那你觉得,会是文玉下的毒吗?”
琳琅摇头:“我相信文玉。”
事实摆着,文玉有嫌疑,她承认,但不妨碍她信自己的人。
“况且,”她苦笑,“我现在也有嫌疑。二爷这样问我,意义不大。”
邵煜白没再多说,只是让她好生修养。白月楼仿佛成了一个避难的城堡,让她安心的藏在里头,不会被任何人干扰。
能给琳琅带来消息的人只剩下了满春,满春也会在得到消息时,即刻向她禀告:“二爷在向王爷索要文玉,但是没能成功。”
“二爷让王爷暂且扣押文玉在牢内,不许再施刑。”
“二爷他入宫去了。吩咐主子您不要担心,好好休息,事情先交给她。”
一一听过之后,琳琅能做到也只有慢慢消化话里的内容。
大雪在昨夜便停了,窗子紧闭着。她看不到外头的世界。但隐约也能知晓,这已经是另一个?昏。
正面着不远处的窗子,琳琅问:“二爷今夜回来吗?”
一天过去了。她听不到关于傻子的消息。之前也没来得及探查他所中的毒,此时半点也帮不上忙,只能在心里急。
越急,就越想要快点见到邵煜白,觉得那样心里才会踏实一点。
满春却摇头:“奴婢不知。但主子放心,在这里,您不会有事的。”
琳琅能做的还是只有点头。但她不放心。不是不放心在自己的安危。而是不放心那叔侄俩,生怕他们出什么事。
熬到深夜,琳琅到底是睡了过去。而她还没睡多久,便被一阵人声吵得睁开了眼。
“二爷?您回来了?”看见身前的人,梦里那股不安的情绪都褪去了些,琳琅伸手就抓住了对方的衣角,生怕他转身就会不见。
害怕或紧张的时候抓衣角是她的习惯动作。邵煜白本想轻声来去的,没想到还是把她吵醒了。
应了一声,邵煜白伸手将她抱起:“醒了也好,提前与你说一声,我们要走了。”
“我们?走?……去哪?”琳琅下意识还以为要去北暨。
但是邵煜白道:“去邵府。”
“……噢。”下意识的低应。
脑子里还搅和着些许睡意,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琳琅瞬间睡意全无:“您与王爷打过招呼了?”
“还没有,但是出门会碰到。”邵煜白一边说着,一边满春的手里已经提着琳琅的药箱子,背上也背着包袱,看着像是临时逃难一样。
出门果然见到了誉王爷,誉王痛心疾首:“二弟,别做错事!”
“我只是在试图挽回齐儿的命。”邵煜白双臂托着琳琅,身子依旧听得很直。目光里,也一点愧疚和闪躲都没有。
“看来你是信定李琳琅了?”誉王沉声。
邵煜白沉?了一下。
“齐儿也信她。”
邵煜白回京时,带了百名邵家精兵一起。虽然之前折了几个,现在也补齐了。这些都是战场上的好手,适应各式作战,身手十分敏捷,就连趁夜翻进誉王府、将世子和琳琅的书籍带出府去也只是在两炷香的时间之间。
待到誉王阻止邵煜白失败,回到齐物居时,只见誉王妃和冬青被击昏了过去,邵齐和平阳不见了,桌上留了一张字条。
“我会找到凶手。”
誉王闭了闭眼。
往年能见到弟弟工整的笔迹被送回至京洛,对他来说何其庆幸。
而如今……
都是冤孽!
邵煜白那边,一切都是进行过精密的计划安排的,因此完成的也是有条不紊。
平阳实则也并不相信琳琅会害世子,只是在面对王爷的时候,没有证据,不好主动站出来开口。因此邵煜白一开口,他就跟着一同到了邵府。
邵府大概已经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大门一开。?压压的百号人就聚集在了门内两侧,纷纷恭迎:“属下拜见将军!”
然而迎进来的,却是怀抱着一个女子的将军。不少侍卫看得都呆了。
没参与行动的这伙儿人,只知道将军说是要回来住一阵子,哪想到还是怀抱着一个美娇娘回来的?当即纷纷对着视线猜测:“咱们要有将军夫人了?”
不过后面,另一辆载着世子的马车接踵而至,带来的气氛也并不欢愉。众人被遣回房后许久,才知道那是世子和世子妃过来了。
一向只攘外患,不出内乱的邵家,出事了。
紧接着,整整三天的时间,邵煜白都奔走于邵家与皇宫之间。多数时间还是留在宫里,极少回邵家。
誉王府的人每日都会来询问一次,但都被挡在了门外。
邵府中则除了多了几个人,比起往日并无太大变化。琳琅和傻子被安顿在一个安静的院子里,整日琳琅便是在以书药为伴,时常连满春都忍不住劝:“主子,您歇一歇。吃点东西吧?否则世子能不能得救是两说,您的身子就先垮了!”
三日里琳琅入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