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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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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琅点点头,顿了顿又叫住文玉:“等一下。”
  说着,她抬眼看邵煜白:“二爷带着世子先出去吧,我有些事要与文玉说。”
  “什么事要急着现在说?”邵煜白敛眉。“你才刚醒,万事也等喝了药再说!”
  文玉也跟着道:“姑娘,您都病了三天了,可下已经退了热,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喝了药好吃粥!”
  “……你们,”琳琅扶额,这都跟着起什么乱子!
  看看文玉,再看傻子,最后目光还得落在说话有分量、精神也正常的邵煜白身上。琳琅哄着傻子往旁边站去,又朝邵煜白勾了勾手指。
  “二爷,过来!”
  瞧着她不耐烦的模样,文玉都捏了把汗。
  然而邵煜白却没说什么,就走了过去:“怎么了?”
  “耳朵凑过来!”琳琅别扭的挪开了视线。
  气氛倒显得有些古怪。
  邵煜白迟疑了一下,果真坐在她的床边稍稍侧过了耳朵。
  “我,”琳琅保持着距离、又不得不贴近一点的小声对着他道,“要,换,月,事。带!”
  “……”
  邵煜白霍然起身。
  而后一把拉住了傻子。
  “……咱们先出去吧。”
  傻子听得直摇头:“不要,我要陪着琳琅!”
  “出去!”邵煜白厉声。
  傻子的小爪子仍然紧紧抓着床弦:“我要陪琳琅!不要和小叔叔走!琳琅、琳琅……”
  遗憾的是这次琳琅也冲他微笑着摆了摆手:“世子先去用早膳吧,等您吃饱了再来陪琳琅!”
  傻子这才满不情愿的噘起嘴,随着邵煜白一起走出了门。
  无人之地,他又换了副揶揄的神情看着邵煜白:“小叔叔怎的满脸通红?方才琳琅与你说了什么啊?”
  “……咳,”以拳掩唇轻咳一声,邵煜白别扭的避开了侄子的视线。
  “不过是,女儿家那方面的事。”
  “那……”
  顿了顿,邵齐挑眉:“那方面?”
  他张了张嘴,半天才道:“小叔叔你是真的不行啊。也有几次了吧,琳琅的肚子竟然就把你给否决了。”
  没来癸水,还有希望,来了就是之前的努力全作废了。
  邵煜白却道:“这样也好。”
  “怎么?”邵齐随即换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眼下知道了真相,先前的计划全泡汤了?还是小叔叔你先前本就是动摇的,现在更要重做打算了?”
  邵煜白抬起胳膊,架在了侄子的肩膀上,阴测测的眼神缓缓移向他:“你最近很跳啊?”
  背脊一凉,邵齐勉强的咧嘴笑了笑,连连摆手:“不敢不敢,侄儿这不是在关心小叔叔你嘛!”
  “可我也没忘,当初是谁把我拉下水的。”这次邵煜白连笑都阴森了几分。
  邵齐:“……”
  静了静,邵齐又问:“小叔叔,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邵煜白不假思索的道:“帮她报仇。”
  同时,也要为自己被折磨的这么多年来讨个说法。
  他实在想不到,他的感情竟会被一个自私的女人搅得天翻地覆,甚至还差点搭上琳琅的性命!
  若不是他及时派了入相跟着……恐怕他就要一辈子被蒙在鼓里,或者后悔一辈子!
  “可是小叔叔,这不是你最该做的事。”邵齐无奈道,“想想你现在最该做的,不要因小失大。”
  邵煜白又沉?了一会儿。
  “你很急?”
  邵齐叹气:“这是自然,毕竟你侄儿魅力太大了,我真怕再这样下去,琳琅就被我迷上了!”
  “不过嘛,”伸出一只手勾住了小叔叔的肩膀,邵齐道,“琳琅还肯把那种事对你说,就证明她对你不是特别的抗拒。所以现在,咱们得旁敲侧击的打听到,她对你是个什么态度。”
  “……”邵煜白皱眉。
  什么态度?
  那夜在京北交界之地的山林里,发生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断了念想吧。”
  “我嫌脏。”
  什么决绝的话都说出来过,几日之后就要被推翻,未免太……
  何况,现在反倒是他,成了一个不分是非冤枉人、强行毁了人家清白还说风凉话的恶人!
  邵齐观察着他的表情,眼珠转了转:“要我说,你若是还想与琳琅有个好结果,不妨就向那些男女情爱方面的老手去讨教一下,你这事该怎么办。”
  邵煜白抬眼看他。
  邵齐摊手:“你看我没用啊。我只娶过一个媳妇,还是没拜堂没喝合卺酒的,这事我也只能帮你浅显的提点提点。”
  “不过呢,俗话说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小叔叔你颜色虽好,却也别一直是这幅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模样了,打点打点吧,嗯?”
  拍了拍邵煜白的肩膀,邵齐给了小叔叔一个“年轻人你任重道远”的眼神,打算着先去他的客房用早膳了。
  邵煜白身为他的监护人。只得跟着。
  路走到一半,观看四下仍旧无人,邵齐才忽地多问了一句。
  “小叔叔,你真的想和琳琅重新开始吗?”
  重新开始,改正错误的篇章,让多年前被干涉的结局走上正确的结果。
  邵煜白没说话,但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想的。
  一直都想。
  与痴情与否无关,只因打从多年前被李琳琅拯救了人生,她就成为了他的信仰。
  军人的信仰,定下即不灭。
  ……
  因为受伤又染风寒,琳琅仍然暂留在娘家。
  顺带着邵家叔侄两个也留在了相府里头。
  虽然之后两人都没再进出府邸,可里里外外的有人进门拜访,有人出门采买,就难免会传出些闲话。
  “哎你听说了吗?誉世子和邵将军还在相府待着呢!”
  “怕是因为那大小姐任性,傻世子不通道理的一味惯着,邵大将军也就不得不过来护着侄子哟!”
  “唉,邵家世代贤良,怎么却出了个傻子,偏傻子还娶了个不好伺候的媳妇!”
  “噓,小声点……仔细着让墙里的人听见,吃不了兜着走!”
  便是这么说了,路人也还是之前那般有说有笑。
  日照当头还要奔波在外,不妨就闲谈两句乐呵乐呵,最后哄笑而散,谁又能想到此时院墙之内还真就有几个晒太阳的人在听着。
  “姑娘,外头那些人嘴也太碎了!”文玉不开心的道。
  琳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抬眼瞧着邵煜白:“二爷听见外头怎么说您的了么?”
  “听到了。”邵煜白淡淡回答。
  琳琅剥了个龙眼喂给傻子,顺便祝福了一句“有核要吐”,而后又对邵煜白道:“二爷一世英名,名声好着,在相府里头被传来传去到底不像话,不然您就先回王府吧,世子我一个人就能照顾好。”
  她如今又受了伤,大夫瞧过说是绝对要等休息好了再赶路颠簸,约莫着还有个两三日才能启程回到王府。
  邵煜白却不甚在意,也剥了个龙眼给傻子。
  顺便淡淡的道:“他们说我惯着齐儿,这是实话。”
  既然是实话,那么没必要因为这个就回去。
  “再者,偌大王府留我一人,你不觉得残忍么?”
  琳琅:“……”
  这人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的?
  琳琅呵呵干笑了两声。继续给傻子剥龙眼。两人剥好的一股脑在往傻子那塞,傻子看了看,眨着眼把手里的对调了一下。
  “琳琅也吃!”
  琳琅并未在意他的动作,见状也没客气,直接张了嘴,咬住了傻子喂来的。
  顺便夸了一句:“世子真好!”
  傻子又把手里的另一颗喂给了邵煜白:“小叔叔也吃!”
  邵煜白给了他一个“算你懂规矩”的眼神。
  傻子不动声色的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琳琅不知那叔侄俩的想法,只一心想将邵煜白请走,令自己眼不见为净。少看一眼也能少胡思乱想些。却没想到,她正不想和邵煜白多接触,孙氏却又站了出来。
  “世子妃可还记得,先前姨娘说过,老爷有意给邵将军牵红线?”
  时值下午,琳琅刚要午睡一会儿,就从孙氏口中听到了这番话,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姨娘突然来这儿与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是当她摔坏了脑子,忘了之前两人的过节了?
  她可不信孙氏能天真到这个程度,以为她帮忙将事情糊弄过去了一次,就不去计较险些丧命、与错过姻缘的大事了。
  孙氏闻言,笑的也有些牵强:“这些事是老爷让姨娘和若溪去做的。可邵将军他……他不肯。”
  “他不肯,与我有什么关系?”琳琅听得笑了,“我还能使唤自己的小叔去相亲不成?”
  孙氏噎了一下,抿了抿唇,紧紧揪着帕子道:“可这是老爷的意思。”
  也就是说,是她爹的意思。
  琳琅打了个哈欠,摊手道:“还是与我无关啊,我爹的意思是让姨娘和妹妹牵线,不是让我。”
  当她会被绕进去不成?
  孙氏咬了咬牙,显然是还想说话。琳琅却转身坐在了床边,挺直了背脊。
  “这些年来,姨娘对我与我娘是个什么态度,你知道,我也心里门儿清。你和李若溪先后两次阻了我的姻缘和婚事,此时又来让我给邵将军搭红线……”
  琳琅双臂换在了胸前,慢条斯理的问。
  “你,有什么资格?”
  孙氏身子一抖,垂下了头,心里自然是极不情愿过来说这番话的。
  无奈李丞相对此全不知情,只当琳琅大度的原谅了她。两人就已和好如“初”。
  琳琅笑了笑,又道:“我知道姨娘贵人多忘事,怕是已经不记得,几日之前我险些就死在了你手里。可是我这人闲着无趣,就喜欢斤斤计较。所以这事我还是记得的。”
  “这个你又想好如何补偿我了吗?”
  ……补偿?
  孙氏瞬间瞪大了眼。
  “世子妃,您……您不是已经,已经不计较这事了吗?”孙氏急急的问。
  琳琅呵笑了一声。
  “这事放在姨娘身上,姨娘会轻易原谅吗?还是李若溪遇见了会轻易原谅?”
  孙氏倏地一窒,心里虽忐忑,却也又气又悔。
  李琳琅母女还不是借着她加若溪的光,才攀上了誉王府的高枝,现在小人得势,竟还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了!
  早知道,就该直接搅?了誉王府的婚事,或者让她……
  脑内灵光一闪,孙氏转了转眼珠子,一个计划漫上心头。
  “世子妃,先前的事,是姨娘不对。”孙氏谄笑着开了口。
  琳琅缓缓抬起了惺忪的眼。
  里头虽混沌着困乏,迸发出的清冷光芒却带着一股摄人的意味。
  稍稍一顿。孙氏又咬唇:“如今大局已定,只要您不再计较几年前的是非,能让若溪好好儿跟着璨儿过日子,其实姨娘也不愿再去做那些铤而走险的事。”
  “毕竟,若溪现在怀了身孕,对自己的日子已经满足了。只要您不朝她下手,便是让姨娘舍下自个儿现在拥有的一切,姨娘也愿意。”
  “命呢?”
  “……?”孙氏疑惑的看着琳琅。
  琳琅似笑非笑的重复:“我问你,让你舍下命,你肯么?”
  孙氏抿着唇。不说话了。
  琳琅叹了口气。
  “念在你是长辈,我也不为难你。姨娘知道我向来是个随和的,你让我跟邵将军通融相亲的事,我可以做。你让我不为难若溪妹妹,我也能答应。”
  “条件就是,要么你搭上一条命,要么……你从相府,卷着铺盖出去,再也别回来。”
  孙氏的手狠狠一抖。
  随后青白着脸问:“那……那我的靖明……”
  琳琅勾起了嘴角。
  “靖明年纪不小了,没了娘也能好好儿活着。就留下来,给奶娘带吧。”
  孙氏和苏碧琴一样育有一子一女,苏碧琴生的嫡子李靖临却是被孙氏带大的。不过为了做好一个贤良淑德的“侧夫人”,孙氏待两个小少爷倒是分毫不差的好。
  只是时不时对着小孩子灌输一些“金玉良言”,足以对他的想法进行改观,由此使得琳琅的亲弟弟李靖临和亲娘的关系疏远起来……这些事,琳琅都记得呢。
  琳琅笑的温和:“凡事都有因果。因攒足了,果便来了。姨娘,自己选吧。”
  说起来,李丞相要给邵煜白说媒这件事还真不是随口一提。
  他是特意挑好的人家的。
  “对方是同为将门之后的言家嫡长女,”琳琅对着邵煜白介绍时。首先提到的就是李丞相说明的重点。
  这时已经是琳琅打算在相府待的最后一晚,过了今晚她就打定了主意要回到誉王府,安安心心的瞪着孙氏离开相府的消息。
  邵煜白正在捏着茶杯看兵书,闻言简单的吐出了两个字:“不去。”
  “为什么不去?”琳琅只知两人之前已经闹掰了,已经是在破罐子破摔,态度也显得有着几分疏离。
  邵煜白反问:“我为何要去?”
  琳琅笑了笑:“就当是出去看一场好戏嘛。万一真能成了姻缘,就更皆大欢喜了不是?”
  所谓看好戏,真的是看戏。早从前几日起外头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说是一个常年四处游行的戏班子刚好到了京洛,今夜便要在街心的空场上摆场。
  听说那个戏班子受欢迎的很。
  “那言家大小姐性子直爽好热闹。听说也有一番身手。二爷不妨就一起去跟着走走,左右您能多在京洛歇一阵子,何不让自己出去散散心?”
  琳琅劝的乐此不疲,偏生邵煜白就是不为所动。
  倒是傻子,听见有戏看,想了想过来问琳琅:“琳琅,你说的,是今日有好多人过来讲故事吗?”
  琳琅刚想说不是,转念又笑道:“戏班子可不仅是要讲故事,还会表演故事呢!怎么世子想去看一看?”
  “想!”傻子开心的道。
  “可说要外出的话。妾身一个人怕是看不住您啊……”琳琅做为难状,目光飘向邵煜白。
  邵煜白收起了兵书。
  “一唱一和,你们才像是戏班子出来的。”
  琳琅皱眉:“二爷,您怎么能这么说世子?”
  邵煜白:“他不会介意。”
  哪有这样欺负傻侄子的小叔?琳琅忍不住问:“妄下断论觉得世子不会介意,您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邵煜白不置可否。甚至还想再给后面扮鬼脸的某人一拳。
  目光飘过去,满是警醒:下次和我练拳,我不会手软了哦。
  邵齐登时一僵:……小叔叔我是为了你好啊!你看我这样就把琳琅也骗出去了!
  邵煜白不动声色的挑了一下嘴角。
  我知道,但这不妨碍我想打你啊。
  邵齐扁了扁嘴,扯住琳琅的胳膊:“琳琅,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戏呀?”
  琳琅刚才并没注意到身后傻子的视线。正疑惑邵煜白的眸光变换是什么意思。听见傻子问,看了一眼天色便道:“听说一会儿言小姐会被若溪送来,届时我们就出去。”
  言府与苏府离得颇近,以前苏子和在时,与言家的关系不错,也就连带着李丞相和言家人的关系也熟络了起来,在朝堂上可以说是站在同一战线。
  后来苏子和走了,两家并未就此疏远,李丞相将言大小姐介绍给邵煜白,也是为了自己能坐稳位置而在费尽心思。
  这些事情都是明摆着的,苏璨也和李若溪分析过。因此李若溪在给言晓芳带路时,态度可谓出奇的好,净捡着好话在说。
  只是,这一路,言大小姐却始终兴致缺缺,对李若溪也是爱答不理,一切话都在以“嗯”,和“哦”回应,仿佛嚷着要去看戏的不是她。
  到最后,李若溪也笑不出来了,捏着帕子问:“莫非芳儿姐姐是对这门相亲不满意?”
  “满意啊,邵大将军嘛,多少千齐女子心中的盖世英雄,能被我摊上可是不错。”言晓芳的拇指有规律的揉着另一手的指骨,却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仍旧没有半点儿笑模样。
  “那……”李若溪的眼里显出一抹疑惑,“姐姐为何看着却不大开心?”
  言晓芳美眸一眨,转而看向李若溪,弯了弯嘴角。
  “苏夫人现在肚子太金贵,姐姐怕自己一开心起来,能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吓到鬼门关里去。”
  说罢,敛了笑容,继续闭目小憩。
  打从与李若溪会面开始,她那两只手就在一马平川的肚子上放着,几乎没拿下来过。就算头仨月的孩子金贵,也没见到护成这样的,言晓芳此时板着脸,心里却焦灼的紧,恨不得轿子换成快马,赶紧到地方让她下去呼吸两口远离李若溪的空气。
  可下到了地方,轿子落地,她直接撩着帘子走了出去,帘子惯性的往回一摆,却撞得李若溪“唉哟”了一声,听得她直翻白眼。
  “芳姐姐莫嫌妹妹多嘴,”李若溪从轿子里温温婉婉的走了出来,柔声劝道,“女儿家总是要娴静一些的,稍后见了邵将军……”
  “停!”
  言晓芳手掌一抬,直接打断了李若溪的话。
  “稍后见了邵将军,将军喜不喜欢也是他的事,你尽管去里头请人哈,姐姐就不跟着了。”
  说着,她手指收起,独留食指伸直,不轻不重的点了在李若溪后肩窝:“走你!”
  仅一根指头,都戳的李若溪往前踉跄了两步。李若溪回过头,委屈巴巴的咬了咬唇,护着独自进了相府大门。
  言晓芳却将视线往一处墙头射去。
  正从墙后探出半个脑袋的出将被看得心中一凛,当即就从墙上翻了下去,一溜烟儿的跑到客房之中将他所见讲述了一遍。
  客房里,几人已是整装待发了。琳琅听着形容,觉得有趣:“看来二爷今日相亲的对象,可与那些寻常的女儿家不大一样。”
  广袖之内,拳头微微收紧,琳琅眼含笑意,却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叹了叹。
  将门之女啊……
  说不定,就适合他呢。
  二爷真的想打人
  ——
  宝贝儿们明天11点见
  南方的小姐姐记得空调温度不要开太低?北方的小姐姐……我真羡慕你们qwq


第049。搭个红线·他怎么样

  约了同为将门之后的嫡小姐和邵二爷一起去看戏,这事情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场相亲,就连李若溪也是这么跟人说的。
  然而实际上,除了琳琅,李家这边却没人敢当着邵煜白的面提“相亲”两个字。
  就连李若溪,传过话后都没敢多留,带着丫鬟就去了孙氏那。
  出门时,满春忍不住道:“主子,不是奴婢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只是李丞相这般做法……实在太草率了!”
  琳琅听后,短促的笑了一声:“我也这么觉得。”
  且不说两人应是从未见过面。就算见过,这般赶鸭子上架的做法也是极不可取的。
  琳琅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这爹除了官缘深、人耿直,其余的……也就那样吧。
  从这次办的事就能看出来。
  “这场相亲,希望二爷大人大量,别和我爹一般见识。”临出门时,琳琅深吸了一口气,“您该知道我爹在朝中的地位,他现在,就是急着保住自己的位置。”
  邵煜白眸光微动,听着她的话,视线若有若无的瞥了过去:“你倒是不怕扫了丞相大人的颜面。”
  琳琅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人心无玲珑七窍,口无巧舌如簧,这些年不讨人喜又爱闯祸,怕是父亲早就不抱希望。”
  邵煜白覆在身后的手掌微微一拢,转眼看她:“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并不好。”
  琳琅未置可否,回看他。微微一笑:“没您想的那么差。”
  邵煜白唇角微动,收回目光一笑略过。
  两人之间再无话,满春倒是凑到了琳琅跟前,小声道:“主子,奴婢前阵子可被闷坏了!”
  琳琅瞄她一眼,理解的笑:“我知道啊。”
  不然她也不会在邵煜白派入相去换出将过来时,捎带着让文玉回了王府继续照顾病人,又把满春换了过来。
  满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奴婢的意思是,今日街上定然人多。您别走太快,别让奴婢看个小摊儿的功夫就把您丢了!”
  琳琅顿了顿,伸手掐住了她的小圆脸:“想要玩忽职守都这么理直气壮!”
  满春嘿嘿笑了两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面纱要递给她:“那这个给您。”
  琳琅莫名,接过面纱捏在手里:“给我这个做什么?”
  邵煜白的声音飘来:“我让满春准备的。”
  琳琅又看他:“准备面纱做什么?”
  这话问完,邵煜白却将她身后雪白色斗篷的兜帽给抬起扣在了她头上:“这次出门,我们都会称你为大夫。”
  “为什么要这样?二爷不给个解释吗?”琳琅蹙眉追问,却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有些不自然。
  夜里天寒,她怕吹风,就从苏氏那借了她早年穿的斗篷。平日里她是不常穿这种东西的,因此今天穿上时恍惚还觉得自己回到了在荒庙的那段时光……怎么顺便自己又变回大夫了?
  邵煜白的手轻轻放在她头顶的兜帽上,却没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刺绣锁边的雪白斗篷,虽已压在箱柜底下多年,拿出来时领子上的绒毛依旧保存完好,覆在她白底绣红丝牡丹的抹胸裙上,显得格外清丽动人。仿佛北暨城秋日里的小兔子,一身雪白。眼儿通红,稍有异动就要跳开老远,看似乖巧却不好靠近。
  靠近了,总会伤到她。
  顿了顿,他才道:“不只是你。夜里齐儿要在外头走动,也得被称作为齐公子。”
  满春跟着劝道:“主子,您就听二爷的,他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呢。”
  看他们好像是已经计划好了似的,傻子那边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琳琅?了?,抿着唇应下了。
  从方才来到府外,言晓芳已经等了好一会儿。见着一连三个人带着丫鬟侍卫,还觉得纳闷:“不是说就邵将军一人吗?这怎么还拖家带口的?”
  “这位是林大夫。”邵煜白指着琳琅介绍,“另一位是我的友人,姓齐。”
  琳琅和言晓芳曾见过,却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此时知情者尚觉得陌生,言晓芳看见她更是认不出来。
  倒是笑着评了一句:“这大夫遮的真严实。”
  邵煜白解释:“大夫风寒未好,不宜吹风。”
  “噢,大夫生病了。”言晓芳点点头,再往后看,“后头那几个也染了风寒?”
  这一行人里,就邵煜白叔侄和出将没蒙面。乍一看和一伙人出来结伴打劫似的。
  邵煜白恍若未闻,岔开话题:“言姑娘,我们启程吧。”
  “等等”,琳琅忽然问,“我和齐公子一道儿跟去,不会叨扰了言小姐和二爷吧?”
  只要言晓芳表达出一点不愿意,她就可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带着傻子走另一条路去看戏。
  左右近来傻子乖巧的很,她管的住。
  可没想到的是,言晓芳非但没拒绝,好像还挺乐意的,抓着琳琅的手腕就把她往前带:“没事啊,我正愁着没个伴儿陪我呢,你能跟着一起就太好啦!”
  没个伴儿陪着……?
  琳琅看向被忽视的邵二爷。
  邵煜白没有表示,而是去招呼侄子:“一起走吧。人多热闹。”
  傻子安静的跟着,不吵不闹也不说话,像是被驯化的极好。
  琳琅却有些担心,时不时就要回身看一眼。
  “言小姐,咱们走的是不是太快了?”她有些忧虑的问,“把二爷和公子甩在后头不好吧?”
  这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几人就已远远的拉开了距离,只有满春在紧着往前跟,却是一点闲看的时间都没有了。
  言晓芳听后还不解的眨了眨眼。反问她:“哪里不好?”
  琳琅啼笑皆非:“今日您和邵二爷才是主角,您却这般拉着我……”
  “哎哎,等一下!”言晓芳面色突变的打断了她的话,“什么我和邵将军是主角,你可得把话说清楚!”
  “什么说清楚?”反倒琳琅也被问出了一头雾水,“今日不是您和邵二爷相亲的日子吗?”
  言晓芳惊愕了一会儿,回头看了看,随后又把面向转回了琳琅这边:“我,我不是要去看戏的吗?怎么这顺便给久居关外的邵将军带个路。还要给我顺出个相亲来?”
  “……”琳琅茫然了一会儿,几番想要开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言晓芳还解释了起来:“不是前阵子邵将军去城外救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吗?后来李府的二小姐跟我说,邵将军要去看戏,怕不认识路,正好儿我也要去看,她就托我过来给带个路!”
  顿了顿,她屈着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满是不解:“怎么?改相亲啦?”
  “这……这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呢。”琳琅勉强笑了笑,“我只是个大夫……”
  心里头,琳琅却已经在怀疑起,这事究竟是不是孙氏和李若溪给她下的绊子。
  可是这么做能给她带来什么坏处呢?
  正紧张的想着,后面的几人已经漫步跟了上来。
  “怎的不继续走了?”邵煜白看着她们两个问。
  琳琅虽被遮着脸,却从眼里就能看出欲言又止。她拿手背轻轻敲了两下额头,眼神有些飘忽:“可能是哪里出了差错,言小姐说她不是来……不是来相亲的。”
  “相亲”两字说的极为小声,但足以让周围这几人听到。
  言晓芳也略觉尴尬的摊开了手:“这里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不是来相亲的?”邵煜白也有些意外。
  言晓芳点点头。
  稍稍一顿,邵煜白用余光瞄了一眼琳琅。
  “那不是正好,原本我也不想被搭上这根红线。”
  琳琅皱了皱眉,想说他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这么说,不大好。
  可言晓芳听了却拍了拍手:“对啊,这不是正好嘛!咱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就行了呗,看戏听书多好啊,相亲多没意思!”
  琳琅还是忍不住焦灼,生怕在这事上出什么问题。
  邵煜白却抬手在她肩头拍了拍:“别想了。”
  被这么一拍,好像心里就踏实了一点。琳琅无奈轻叹,眼里倒是有了淡淡的笑意:“好,那就好好出来逛一逛、看看戏放松一下好了。”
  言晓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珠子转了转,转而看向路边的摊位,却悄悄翻了个白眼,而后庆幸的舒了一口气,笑出了几分狡?。
  而后重新挽上了琳琅的胳膊:“来来,走,趁着离天?开戏还有一段儿时间,咱们到处逛逛!”
  琳琅被言晓芳拽得几乎路上大半的摊位都看了一遍,原本心里还有些紧张。可被带着走了半晌,瞧见言晓芳不管见到胭脂水粉还是棍棒枪戟,都能在摊位牵头看个好一会儿,逐渐的自己也放松了许多。
  毕竟她曾经也是活泼好动的,若非后来遭遇了太多沉重的事情,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
  能和邵煜白刘在北暨城,一世逍遥自在的活着吗?
  想到此处,她悄悄的看了一眼邵煜白站着的方向,又听见言晓芳在问“看了半天了,你喜欢什么呀?”,忙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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