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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官人-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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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权恍惚的意识渐渐恢复了清明,对自身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
    很奇怪,经历了狂风暴雨的击打后,身上竟没有留下一点儿伤痕,连一点儿淤青都没留下,体内也没有什么内伤,气息均匀有力,只是时不时的疼痛感让李权禁不住皱起眉头。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李权满心疑惑,不管怎样,被人当成沙包一样狂揍,心里总不是滋味儿。
    李权默默汇聚精神,在又一次被重击丢飞天上的时候,本空中身心骤然一转,体内阳气凝于指尖,手指挥下,一道金芒射出,直奔殴打自己的中年飞去!
    宽叔身形一顿,口中发出一句微微的轻吟声,暴露了心中的惊讶。
    金芒速度奇快,但是凭宽叔的速度要躲避自然没有问题,李权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可奇怪的是,对方竟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自信抬手,一股紫黑色的火焰真气在掌中升腾,接着脱手而出迎向了金芒!
    李权心知自己和对方实力差距太过巨大,真气间的真面交锋肯定不占优势,正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摆脱对方的魔爪。但金芒和紫黑色火焰接触的结果大大出乎了李权的预料!
    紫黑色火焰接触到金芒的瞬间,竟然毫无抵抗地消散了!
    甚至没有对金芒造成丝毫的停顿!
    不单是李权,就连宽叔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的手掌还保持着上托之势,而金芒已经到了他的掌心!
    宽叔的手掌还是没有退缩,皱眉感受着金芒和**接触时的细微感受。
    “我的内力竟然对其构不成丝毫影响?难道是……”
    宽叔有了判断后,猛然收手,金芒在地上炸出了一道深痕,同时也在宽叔手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随后,李权从空中坠下,一个侧翻潇洒地化解了下坠之势,稳稳的站在了校场之中。
    这时,宽叔收敛了气势,四周无形的屏障土崩瓦解,李芙冲入了场中,秦绵也软软地坐在了地上。
    月光冷清,透过八丈亭的瞭望台落在了宽叔的脸上,只有一撇凝重的眼神。但李权还是认出了对方:
    “是你!诗会上一掌斩掉怡凤楼楼角的那人!”
    宽叔没有回话,因为李芙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挥着小拳头一阵捶打:
    “呜呜……叫你不准打了你还打!宽叔坏死了,把我的臭流氓打伤了怎么办?”
    听到小丫头着急地哭声,李权眉头一皱:“别哭了!他不是在教训我,而是在帮我!”
    说完,又朝宽叔道:“我说的对不对?”
    宽叔一笑:“你小子倒还聪明。”
    李芙也意识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疑惑地望了望,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你为什么要帮我?”
    “别太在意,你爹对我有恩,我只是报恩而已。”
    李权对自己老爹没有一点儿了解,所以也不觉得奇怪,反而抱怨道:
    “有你这么报恩的?我就不信帮我提升实力只能用捶打的方式,你就不能正常一点?老子现在都还全身发痛。”
    说着,李权试着活动活动手臂,却听到关节“啪啪啪”一阵脆响。
    宽叔开口:“我不知你何处学来的本事。但你之前修炼只是练气不曾练体……”
    “胡说,我没练体怎么经受住你这么暴躁的攻击?”李权强硬辩解。
    “你根本就是以练气来改变体质,只是你体内真气强横让你体质过人。但这始终只是内修之法,而你又少与人生死相搏,**很难得到外界的锻炼,若无外修相辅很难讲体内的潜质完全激发出来。你是一块好苗子,又是我恩人的后人,我自会好好培养你,让你内外兼修。”
    李权抓了抓头:“那你打算怎么培养。”
    “以后每隔一月,我便会如此打你一顿。”

第167章 :血案

    通知:今日老狼加班,只能两更了,抱歉各位。
    ……
    ……
    夜渐渐深了,李芙极不情愿地被那宽叔拖走。
    李权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顿显得很郁闷,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被一番折腾后,稍微一个大点儿的动作就能听到关节“咔咔咔”响个不停。
    不过话说回来,疼痛感渐渐退去后,李权感觉神清气爽,不管体质有没有改变,总之人是比以前舒服多了。
    秦绵亲眼见证了李权被打的全过程,现在都还没回过神,软软地坐在地上提不起一点儿力来。
    李权把她扶进屋,一番折腾后终于能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一个大觉了。
    ……
    ……
    李权这一觉没睡舒服,感觉刚一闭眼天就亮了,而且还有无数人等着他。
    “老大!老大!不得了了!快起来吧!”刘嘎在门外扯着嗓子大吼大叫。
    李权不悦地踢开了被子,心里暗暗抱怨:“老子这是糟的哪门子孽啊?家里的金山银山一辈子都吃不完,干嘛还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觉都睡不安稳!”
    说归说,李权还得起来。
    由于昨天走了一天,秦绵现在才感觉全身酸痛,拧着眉头吃力地钻出了被子,连披风都懒得披了,小肚兜套在身前,大半的春光都暴露在外。
    秦绵服侍李权穿衣服,身子却像没了主心骨,只有一团嫩肉轻轻地贴在李权身上。
    秦绵没有精神,更没有防备,想要什么风光都能看到。
    这倒是给李权提了个神,偷偷地咽了好久口水,若非外面还有人等着,真想过一过手瘾。
    ……
    ……
    收整之后,李权出了屋子。
    校场内的阵仗可把李权吓了一跳,整整齐齐地一个方队排在门口,各个的脸色都阴沉不定,严肃得像是军人。
    李权都有些印象,这些都是碧溪村的牌头。
    自打李权来了碧溪村,还是第一次见到八丈亭聚集了这么多人。看这阵仗,怕是所有的牌头甲头都到了吧?
    李权刚出现,刘嘎一甩衣袖急忙就拽住了李权的手:“老大,你快过去看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到底什么事儿?”李权皱起眉头,猜测可能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李权到了方队旁边,凌冽的寒风卷着一股恶臭的气息钻入李权的鼻息。
    李权眉头皱得更紧了,透过人群中的缝隙看到被人群阻挡的后方有一滩血迹!
    众人似乎知道了李权的心思,沉着脸缓缓往两边散开,为李权留下了一条通道。
    放眼看去,一滩鲜红连接着一架推车,而推车上的一幕让李权心里“咯噔”一下。
    李权疾步跑了过去,指着推车之上:“谁谁谁,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推车之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几具尸体,一具压着一具,一眼看不出有多少。但那些茫然、惊恐、慌张的表情配上苍白发情的脸色,看得人毛骨悚然。
    血液将凝固,粘稠得像鲜红的浆糊,看不到伤口在哪儿,只看到推车四周都在滴血。
    这么多人命,李权知道自己摊上大事儿了!
    问了很久,可久久没人回答。
    李权眉头一皱,大喝道:“人命关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纷纷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股奇怪的气氛在人群中传递,似乎所有人都害怕开口说话。
    “刘嘎!你说,到底怎么了?”
    远处的刘嘎脸一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了地上:“老大,你你,你怎么叫我。你让他们说吧。”
    “别废话,快说!”
    刘嘎终于硬着头皮开口了。
    “村长胡傲干的。具体情况不知道,当我们看到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死了。”
    李权皱眉:“既然不知道,你们怎么知道是胡傲杀的?”
    “这些人的亲属全都指认是村长是凶手,而且对方也承认了。”
    话到这儿,场面突然安静了。
    这里的人不是怕说出凶手是谁,怕就怕知道凶手后该怎么处理?
    是个人都知道杀人偿命,杀了这么多人铁定是要移交官府当街问斩的!但这里是碧溪村,谁不知道胡傲才是这里真正的土皇帝?要把他抓去官府?这活儿该由谁来做?
    大家都清楚,在场的所有人一个都没得跑!
    沉默了很久,一个人终是忍不住小声问了句:“现……现在该怎么做?”
    李权反问:“按照律法该怎么做?”
    “当抓由县衙处置。”
    李权一咬牙:“那还等什么?跟我去话抓人啊!”
    众人一听,齐刷刷地打了个寒颤。无数人上来劝阻。
    “使不得使不得!这碧溪村中谁敢抓村长?”说话的还是胡家子弟,此时竟然帮着李权说话,“李保长,此时冲动不得。受害人中有我兄弟,我也恨不得将其绳之于法,但胡傲不是一般人动得了的。我们这一行人过去,怕是抓不住他,反而要被他给抓了。”
    李权虽是不忍,但却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愤青。说白了这些人死了,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只是想公事公办,这事儿闹得好就是一次政绩,闹得不好指不定又要被县衙捏住小辫子。
    见这群人畏首畏尾的样子,李权也有些犹豫了。
    甩手不管?良心多少有些不安。管?李权倒不怕胡傲,只是这胡傲好歹也是胡小苗的老爹,总得给胡小苗一点儿面子吧?
    纠结了片刻,八丈亭又来了一群人。
    未见人,却已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哭嚎声响成一片。
    死者的家属们来了!
    碧溪村离曲溪县怎么也有半天的路程,一帮痛失亲属的乡民不想等那么久,只能全堵到了八丈亭,因为这里就是碧溪村的衙门,李保长就是村里的官老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自然要来找李保长伸冤。
    这些死者的亲属男女老少都有,无不哭天旱地地跪在八丈亭门口,让老爷做主,未死者鸣冤。
    八丈亭的大门被堵了个水泄不通,不知道有多少人,哭声盖过了一切。
    看着面前这群哭泣的村民,不住地对着自己磕头,李权心有所动,就算自己补去评判对错,但肯定要把胡傲抓给官府,也算给自己一个交待!
    李权下定了决心,对着一群手下大喝道:
    “走!随我抓人去!”
    李权大步往前走,昂首挺胸,仿佛成为了正义的化身。可是回头一看,自己的一帮狗腿子竟然没一个跟上来!
    李权老脸一红,赶紧回去,在人群中低喝一声:
    “随老子去抓人,回来之后一人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
    对小山村的村民来说,五两银子绝对是可以豁出性命的价钱,当即不再犹豫,各个挺起了腰板,喊着口号气势汹汹地往胡家进军!
    碧溪村的街道上多了一条长龙,百十号人步伐紧凑,振臂高呼着“杀人偿命”的口号。老远就传到了胡家众人耳中。
    而此时的胡家也已乱了套,两伙人剑拔弩张,气势汹汹,似乎只要点一把火就能让一群人干起来。
    远远传来的喊声让两拨人都为之一顿,对峙的阵势反而平息下来,各个都望着胡家的大道口,都已意识到是哪路人马来了。
    李权带领着百十号人到了胡氏家族所占据的街口,原本的一条长龙,在胡家一千多口人的注视下根本就是条虫子。
    无数种目光锁定在李权一行人身上,有不屑,有好奇,有警告。
    一行人的口号渐渐弱了下来,膨胀的队形不由得缩了缩,所有人都挤到了一起。不说这些村民,就是李权看着心里都有些打鼓。
    没想到胡家竟然这么多人,就是一人一滩口水也足够将众人淹死了!
    但是,今天胡家可不是同心协力,其中一股势力坚定地站在了李权这边。
    胡傲的连番杀人已经引起了很多胡家之人的不满,而被杀之人中,更有一名是胡家长老级人物之一的孙子。这位长老级人物带领了一系,与胡虎的一系合在一起,力争严肃处理胡傲所犯下的罪过。
    场中还有半数以上的胡家人采取的是观望态度,他们只对胡傲不满,却没有生出反他的意思。
    而剩下的便是胡傲的嫡系一脉,虽然只是一股势力,但聚在一起面对胡虎的两股势力还要占据一些优势。
    可李权带来的一小撮人,无疑是让天平发生倾斜的关键所在。
    别看人数虽少,但李权代表的是朝廷!在这极为微妙的时刻,李保长这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势力得到了无限地放大!
    所有人都明白李保长此时的重要性,看着李权带领的一行人。胡家众人全都识趣儿地站到了接到两边,恭恭敬敬地看着他,不说话,不喘气,俨然就是在接待最高贵的贵宾。
    李权注意到场中的情况,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膛,迈着大步,扫视着两边的村名,感觉像是无数的士兵整装待发等待检阅。
    潇洒地到了胡家领头人的中间,李权再次成了场中焦点,在众人的注视下,清了清嗓子说道:
    “咳咳!这个关于村长杀人一案……”
    话为说完,前方一白发老者丢下拐杖就跪在了地上:“李保长,肯定严办此时,将凶手移交县衙。若凶手胆敢反抗,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不要也要将其制服!”

第168章 :自首

    老者一席话让场面再次紧张起来,胡家大院的两拨人纷纷上前一步,齐刷刷的脚步声把气氛渲染得更加紧张。
    “怎么着?你们还想造反不是?敢对村长无礼?”
    “我们只是依法办事,惩恶奸凶有何不可?快让开!”
    “我若不让呢?”
    “怎么着?你以为咱们真的怕你?”
    两拨人嚷嚷开来,好似下一刻就要打起来。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在李权身上。都眼巴巴地望着他,等着下一步的动作。
    “咳咳。”李权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要高谈阔论的架势,“这个,你们先打,我等会儿再来。”
    说话,李权转身就走,不带一丝停顿。
    所有人都傻眼儿了。
    还有这样当差的?
    “老大老大,你咋这就走了?”刘嘎红着脸上来阻拦,心道,“不来那早就该不来,现在既然来了,哪儿还有再走的道理?这么多人看着,以后这脸往哪儿搁啊?”
    李权缩着脖子,一个劲儿往外挤,根本不予理会。
    别人眼中,分明就是这李保长见到胡家众人害怕了。
    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保长当得也太儿戏了。不过倒也不影响大局,碧溪村的保长向来都说不上话,发生了这等大事儿也只有胡家内部自己解决了。
    官家人不上报,村民哪儿敢去乱说?要是遭到胡家的报复怎么办?所以,这事儿闹不好就是一桩谜案,到时候有冤都不敢出去说。
    李权带领的死者家属们心知这保长是靠不住了,于是全都脱离了队伍榜上了和胡傲对立的胡虎。
    各个都跪在地上哭诉,求胡虎为大家主持公道。
    胡虎很满意,大包大揽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发誓一定会严办凶手!
    这时候,婚礼上的事情就起到了作用,没人去怪罪胡虎针对自己大哥,都以为他是因为婚礼上的事情心生怨恨,借此机会进行报复。
    此乃人之常情,加之胡傲的确是犯了众怒,死者亲属们哭泣又的确凄惨,渐渐又有一部分保持中立态度的胡家人站到了胡虎的阵营中。
    ……
    ……
    李权带着一帮手下撤出了胡家大院儿,到了无人的地方后,一帮人终于忍不住了,涨红了脸纷纷表示不满:
    “去都去了,怎么临阵脱逃?以后咱们在碧溪村还怎么抬得起头?”
    李权眉头一皱:“闹什么闹?回去的老老实实地等着,待会儿胡傲就得来自首。”
    “自首?”众人被李权的话逗乐了,“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回去等着就知道?”
    “为什么要回去等?既然要自首干嘛不在那边等。”
    “回八丈亭就不用起冲突,不用起冲突,那五两银子自然就不用给了呗。”
    “老大你……”
    ……
    ……
    胡家大院里,双方的僵持看似到了白热化的状态。而胡虎因为占理,随着时间推移,渐渐获得了大部分人的支持。
    胡虎见支持自己的人已经够多,有些不敢说的话也可以说了。
    “大哥,你犯下弥天大罪,不是一个村长和家主的名头就能抹过的。现在大家都需要你一个交待,你是家主,我们也没打算将你如何,一切罪过都有朝廷评判,我劝你还是老实伏诛,送交朝廷吧!你若一意孤行,此时定不会善了,如果我们胡家内部开战,会有多大的损失你可想过?我且问你,你还的对不对得起你家主的名号?”
    这一顶帽子扣上去,场中胡傲感觉压力倍增。
    他知道自己犯下大过,但心想凭自己在胡家的地位,此事可以逐渐磨掉。
    然而胡傲却没料到,这关键时刻自己的弟弟会站出来牵头。别人以为胡虎是因为婚礼之事心怀怨恨,但胡傲心里清楚,这兄弟根本就是窥视村长位置很久了。
    而且一向嚣张的胡虎这段时间表现的出奇冷静,现在所说也觉句句直逼要害。看来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胡傲犹豫了,若是之前,己方还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自己都可以一声令下将其直接剿灭。但现在,对方已得到了半数支持,此法已不可行。而胡虎已经坐稳了正义方的位置,如果在这么与之对峙下去,势必会更失民心。
    这时,一名心腹也到了胡傲身板劝解道:
    “村长,现在不宜与他们硬拼,不如暂时服软,顺应民意去自首。”
    “嗯?!”胡傲脸色一变,脸色变得阴沉了许多。
    心腹连连解释:“此乃不得已而为之。只能让村长先委屈一两天。待我等打点好死者家属,再将村长从牢里弄出来。”
    “需要多久?”
    “两天足矣。”
    胡傲做出了决定,沉声道:“好!”
    ……
    ……
    八丈亭的校场内,几十号人懒散地分布在各处,无事可做,无聊得都要有人玩起了地上的蚂蚁。
    刘嘎守在李权身边剥花生,甩掉一堆花生壳后,随口问道:“老大,你是不是舍不得钱,骗他们的?胡傲怎么可能来自首嘛?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话音刚落,站在瞭望台上观望的人突然兴奋地嚷嚷起来:
    “来了!来了!胡家的人真的朝我们这儿来了!”
    “难道胡傲真的是来自首的?”八丈亭瞬间炸开锅。
    但是隔得太远,所有人也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突然又有人疑惑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胡家想要封锁消息,过来要把咱们灭口啊?”
    一群人浮想联翩地说了很久,胡家的人潮终于到了八丈亭。由胡傲带队,堵在八丈亭门口,就是一只蚂蚁也挤不出去。
    胡傲冷冷地扫视着八丈亭的人,没有说话,没有表情。
    胡傲就站在那里,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
    李权有了动作,身边的刘嘎吓得脸色一白,偷偷地扯了扯李权的衣角:“老大,别过去。”
    李权还是走到了胡傲面前,与之对视。
    “村长带这么多人来八丈亭所谓何事?”
    胡傲心有不甘,看到这把自己女儿睡了的家伙更加有气,没有立即回话,反而冷眼上前走了一步。
    小小的一个步子,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脚印,伴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撞向了李权。
    胡傲想让李权知道,自己现在心情很不爽,让他小心些。
    无形的压力果真无形,撞到李权身上如清风拂面一般,瞬间消散,没留下一点儿影响。
    连一个壮汉的都挡不住的压力落在李权身上竟然全无感觉,胡傲警惕地皱起了眉头。
    李权却缓缓开口:“我问你话呢!村长带这么多人来所为何事?”
    不紧不慢的声音伴随着李权逐渐凝重的表情,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同时,也带着与胡傲类似地压力笼罩像胡傲,李权还无法控制武者无意间产生的压迫感,此时散发压力涣散,无法集中,真正施加在胡傲身上的压力只有那么一点点。
    但就算这么一点点压力就已让胡傲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胡傲的眼睛变得半眯起来,眼缝中似有精光闪现。
    “难怪如此从容,竟然是一个高手!”
    胡傲心中对李权做出了判断,将其当成了高手。
    而事实上,李权也的确当得“高手”二字,除了不会拳脚功夫,人体的各方面素质都已到了高手行列。
    两人沉默了许久,带着所有人的心都停止了跳动。几千人聚在一起,竟然听不到一点儿声音,脸呼吸都听不到,只有风的声音。
    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事情的走向完全取决于两人的下一个动作。
    胡傲抬起了双手,似乎是要动手?
    所有人都紧张得退了一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大家都知道,武功不凡的村长要杀死文弱的保长,那就是捏死一只蚂蚁的事。要是胡傲真的发起狂来杀了李权也说不定,之前谁有想到过胡傲会一怒之下杀了这么多人?
    “把我拷上吧,我自首。”
    “呼!”
    听到胡傲亲口说出“自首”,人们齐齐松了口气。
    李权满意地点了点头:“来人!给拷上!”
    几个狗腿子拿来了镣铐,却是远远地丢在了地上,说什么也不敢亲自拷胡傲。
    见状,胡傲得意地扬起了头。
    李权确实摇摇头,这帮兔崽子是没得救了。最终还是自己那镣铐到了胡傲面前,正准备给他拷上时,八丈亭门口挤进来一人,飞扑到了李权和胡傲中间:
    “李权!不准拷我爹!”
    胡小苗满头大汗,脸蛋儿通红,双手搭在李权的肩膀不停地喘着粗气。
    李权愣住了,胡傲反而低声呵斥:“你来这儿干嘛?还不回去?”
    “爹!你跟我一起回去!”胡小苗眼睛红红的,回身抓着胡傲的手就是不松,然后又转向李权,“李权,你要是敢抓我爹,我就不理你了!”
    “你别让我为难,就算他是你爹,但杀人是不争的事实,我只是公事公办。你让开吧!”
    胡小苗推开了李权。“我不让,就是不让!哼!有本事你把我也抓了!”
    胡傲心中叹息,自己的几个儿子没有一个上前阻止,只有这个女儿。没想到关键时刻只有这个女儿最贴心,果真是没有白疼,但是自己却为了抱住自己村长的位置,逼着女儿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胡傲心中多了一分愧疚。

第169章 :两架拖车

    ……
    “够了!”胡傲突然一声大喝,“来人,将小苗带走!”
    “我不走嘛!呜呜……”
    胡小苗急得梨花带雨,但还是硬生生被人拖走。胡小苗的恶魔脾气上来,刚要发作,身边之人就小声提醒道:
    “小苗,你爹不会有事的。等过两天就会回来的。你别再添乱了。”
    “真的?”胡小苗擦了擦眼泪,疑惑道。
    “真的!”
    一番安慰之后,胡小苗终于安静下来了。
    之后的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李权拷上了胡傲,叫上几个人,一路随行,将其押送县衙。
    将胡傲交到县衙后,这一桩案子算是彻底跟李权撇清关系了。
    ……
    ……
    这一来一去,又是一天过了。
    连续两天,跑了两次曲溪县,期间没有一点儿休息时间,半夜三更还被人打了一顿,早上没睡醒就被叫了起来。
    李权现在是真累了。再回草屋,一头就栽到了床上,动也不想动。
    秦绵微笑着坐在了床边,挽起衣袖,伸出纤细的小手按在了李权肩上:“老爷,您这有是何苦呢?家里有姐妹们日夜伺候着老爷,吃穿不愁的,何必来这里受罪?”
    纤细的小手像云朵一般轻柔,在肩上轻轻地揉着,李权舒服地闭上眼,反手握着背上的小手挪了挪位子:
    “这儿,用点儿力。”
    “嗯。”秦绵甜甜地答应道。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了,除了“啪啪啪”,看上去跟一对老夫妻没什么区别。
    油灯照出了秦绵安静恬淡的笑脸,没有以往华丽精致的装扮,看上去更接地气,更加平易近人,美依旧还是美,只是李权趴在穿上没有欣赏到这一刻的风景。反而让秦绵把先灭了,觉得光线刺眼。
    屋内只有透进窗的淡淡月光和火盆里的微弱光线,房中的景物都变得柔和了。
    李权再次舒服地享受起来,软软的小手把全身的毛孔都松了一遍。让人忍不住赞叹道:
    “哎呀,人老了,就是离不开个女人照顾。要不然,老爷这身老骨头要不了几天就得散架。秦绵姑娘,真是谢谢你了。”
    “服侍老爷是秦绵应该做的。”
    “秦绵,你要记住,没有谁对谁是应该的。你是李家的形象代言人,身份特殊,服侍人的事儿不该由你做,反过来应该别人伺候你才是。你得要有自信,要觉得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你应该高傲,任何男人都不配你低头。”
    李权突然坐起身来,觉得自己这样享受会把秦绵变成跟家中夫人一样一心围着自己转的女人,形象代言人可不是这样的。抓住了对方的小手,盯着美丽的身影,严肃道:
    “以后别这样伺候我了。我还是由绿竹丫头伺候好了。”
    秦绵莫名地心头一痛,一动身子,贴上了李权,急忙道:“为什么?是老爷嫌弃秦绵做得不够好?”
    虽看不清对方紧张的表情,却能感受对方急促的呼吸,还有那压在手臂上上下起伏的温软。李权忍不住伸出大手搂在了秦绵润滑细腻的腰上,小声地安慰道:
    “哎呀,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刚不是跟你说了?你的身份不能伺候别人的。”
    以往都是不经意间有点儿暧味的接触,这样主动直接的亲昵举动可从未有过,李权还有些担心,怕对方躲闪,但只感觉到诱人的身子只在怀中轻颤,并未有何反应,心下稍稍放心。
    秦绵同样很紧张,这是老爷第一次主动自然地对自己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有些羞涩,有些欣喜,有些期待。俏脸微微往李权的肩头方向歪了歪:
    “我的身份怎么了?我吃在李家,住在李家,难道就不该伺候老爷?”
    李权挠了挠头,跟这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女人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用命令的口气道:
    “反正以后不要伺候我就行,你得养成习惯,老这样可不行。”
    秦绵突然不再说话,身子也像是僵硬了一般。
    李权正觉得奇怪,忽然感觉一滴冰凉的水滴打在了手上。
    “哎呀,你怎么哭了?我我我这也没说什么吧?”
    秦绵抽泣着:“老爷不要我伺候,肯定是我做得不好,所以变着法子不要我了。”
    “哎哟,好了好了,不哭了。”李权赶紧把秦绵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对方后背,“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对老爷我可是独一无二的形象代言人。怎么会不要了呢?不是你做的不好,是这些事情你不该做。”
    “为什么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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