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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官人-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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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风清了清嗓子,脸上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诗作未出,仿佛已经看大诗诗姑娘被自己才学所折服的场景。
诗由心发。
韩风之前的确是被诗诗舞姿所震撼,顿时思如泉涌,瞬间已胸有陈竹。
“发袖已成态,动足复含姿。斜睛若不眄,娇转复迟疑。”
雅雀无声!
所有人都震惊得长大了嘴巴,却没有一人发出一个音节!
当真是佳作中的佳作!诗作完美展现了诗诗姑娘方才舞蹈时的姿态,还联想到对方眼神的变化。而且字字锱铢,相当考究。回望往昔,亦难找出一首描写女子舞动的诗作来与之比肩。
震撼!绝对的震撼!
韩风,韩大公子的才学的果然不同凡响,闻名全国也不是浪得虚名。
怕是任何一个女子都难以抵挡这样的赞誉,更无法拒绝这样的才学。
场中景象早在韩风预料之中,这的确是一首难得的好诗,甚至可说是他今生作过的最好的一首!
“之前一题中,我已被诗诗姑娘主意。现在又有如此佳作才‘展才’一题中出现,试问有谁能与我比肩?诗诗姑娘焉有不喜之理?诗诗姑娘的入幕之宾怕是非我莫属了!”
韩风展开折扇,自信轻摇,风度翩翩地微笑着,期待着诗诗姑娘的答复。
所有人也都等待诗诗姑娘的答复。其实似乎都不需要什么答复,因为众人都能猜到诗诗姑娘芳心暗投的景象。
可诗诗姑娘真的就没了任何答复。
久久没说一句话,不知是不是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诗诗姑娘终于开口了,言语一如既往的甜美,却不是跟韩风再说。
“敢问场下坐的是不是曲溪县县令李大人?”
“是不是李大人?”
这算什么话?
“是啊!这算什么?”韩风摇动折扇的手停住了,表情极为精彩,“诗诗姑娘是怎么了?难道没听到我刚才的佳作?”
包括李权在内都是微微一怔。
李权指着的自己的鼻子:“她是在叫我?”
梅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好像是呢!”
“叫我干什么?”李权不解。
其余人更加不解:“好端端的,话题怎么跑到李大人身上去了?话说李大人还在?”
人头攒动,每个人都在四下寻找。最终,目光都集中在李权身上。
“果真是李大人!没想到李大人还在,方才还真没注意。”
“李大人不是香园弥雅姑娘在一起?他不陪弥雅姑娘,难道也是来跟咱们抢诗诗姑娘的?”
“又是他!”韩风也看到了李权,一时间,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他知道,自己只要碰上这个瘟神肯定不会有好事儿。
“下面可是李大人?”
楼上又传来了诗诗姑娘的声音,那语气!似乎还透着的股急切。
诗诗姑娘竟然主动跟李大人说话!这老男人到底有什么能耐,之前弥雅姑娘如此,现在诗诗姑娘亦是如此!
若是可以,所有人恨不得用眼神把李权这个老不休给杀死!
李权还一脸茫然,本能地起身拱拱手:“正是。”
“李大人即在厅中,为何不见李大人说话?是诗诗怠慢了?”
“额……这倒没有。”
“李大人既已来此,想必之前也见过诗诗舞蹈,不知李大人觉得如何?”
第330章 :入幕之宾
诗诗姑娘的声音很媚,总是撩人遐想。{}但李权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甚至有些反感,面对对方的问话,李权没什么好口气:
“姑娘之前的表演本官都看到了,至于怎么样呢?”
李权稍作犹豫:“还行吧!”
还行吧?!
这又算什么回答?听那口气好像还很为难,好像是违心之话!难道李大人眼睛瞎了?那么惊艳的表演他只是说还行!
所有人都呆住了,要是诗诗姑娘一不高兴,就此拂袖而去不再选幕宾怎么办?
场中,或许只有梅儿赞同李权的看法。
小丫头有些得意,有些佩服,微笑着小声嘀咕:“就是还行而已嘛!我家小姐跳得跟她都差不多。梅儿将来一定能跳出比她好看舞蹈。”
楼下看不到楼上的情景,更不知道诗诗姑娘此时是何表情。
经过短短地沉默,楼上突然传来轻轻的鼓掌。
“啪,啪,啪……”
掌声很小,单调却很清脆,就像水滴落在石头上吧嗒声。
但此时出现在场中却显得很诡异,因为一个掌声,众人心中生出了很多疑问。
“掌声从楼上传来,难道是诗诗姑娘在鼓掌?”
“那明显是在贬低诗诗姑娘,可诗诗姑娘为何反而鼓掌?”
掌声的确是诗诗姑娘发出的。
清脆地掌声传到韩风耳中像是在扇他的耳光。
“自己尽心竭力的惊世诗作竟不如一个七品芝麻官儿的一句‘还行吧’?诗诗姑娘到底是怎么了?那李权到底又有什么魔力?”
没人理会韩风心中所想,因为诗诗姑娘又开口了。
“李大人说得极是。小女子年不过二十,所学终究有限,舞姿终有不足之处。诸位只看到诗诗好的一面,却没看到诗诗不好的地方。若诗诗不思进取,以为这便是舞蹈的最高境界就大错特错了。在场众人中,只有李大人帮诗诗发现不足,还直言不讳地点醒诗诗,让诗诗知道学无止尽,当保有谦逊之心。李大人用心良苦,诗诗感激涕零,诗诗一定勤加练习,定不负李大人厚望。”
所有人都看着李权,而李权的表情却有些僵硬。
“老子就随口一说,竟能被这个女人的扯出这么多大道理,也算是服了!”
李权不知道对方为何奉承自己,更不知道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就是县令。但对方这假作之态让李权极为反感。
李权没有回话,径直坐下。
本以为话题会从自己身上转移的时候,诗诗却语出惊人!
“李大人,请上楼进屋一叙。诗诗想借此机会聆听李大人之教诲。”
“什么!?进屋一叙?”所有人都惊呼出声,“这不就代表李大人便是诗诗姑娘的入幕之宾了?”
“这……”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消息来得也太快了些,根本让人没有一点儿准备!
但事实就是如此,诗诗姑娘把话说话,楼上身影似乎有转身退去之意。
韩风站不住了!不顾合不合适,开口大声道:
“诗诗姑娘且慢!韩某有话要说!”
一道目光落在韩风身上,诗诗的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些不耐:“怎么?韩公子还想阻止我的决定?”
韩风咬牙道:“诗诗姑娘见谅,韩某绝无左右诗诗姑娘心意的意思,只是觉得诗诗姑娘此做法于大家不公。诗诗姑娘出有两题,一题‘表心’,一题‘展才’,两题之中,李大人没有对其中任何一题作答。现在李大人却成了诗诗姑娘的入幕之宾。如此说来,为何要有刚才两题?又为何要我等费尽心力作答?”
韩风一说,集体响应,纷纷表示不满。
厅中再次变得嘈杂,而诗诗姑娘忽的冷一哼声:
“谁说李大人没有作答?方才李大人回答,暗指诗诗舞蹈有不足之处,如此坦诚告知总比某些人虚以蛇委,违心奉承地强。李大人如此真诚,何来没有表明心意?再说展示才华,韩公子莫不是认为我诗诗是仅凭一首无用诗词就能被俘获的俗人?真正有才之人当韬光养晦,亲和低调。我观场中只有李大人一人能镇定自容。李大人之才不用展示于众,白莲之祸,天灾之危,皆是由李大人一手化解!
李大人之才是经天纬地之才,李大人之力是匡扶社稷之力,李大人之能是救苦救难之的能,不是某些自喻有些才学便不知民生困苦,不查世间祸乱,只晓风花雪月的沽名钓誉之徒能比的。恕诗诗直言,韩公子虽有一些名声,但那些都是虚名,不可救人,不可济世,不可传教,与李大人干的一番实事相比简直是燕雀比之鸿鹄!”
“噗!”
血花四溅!像炸开的鲜红花瓣在场中的形成了一团血雾!
韩风双目赤红,一口鲜血喷出,气息瞬间委顿到极点。折扇的掉在了地上,韩风费尽力气用手长着桌边,一手指着楼上:
“你……你敢如此辱我!”
“辱你又怎么?本姑娘没直接杀了你就算你命大!费尽心机凑来这么多钱,被你这厮一句话全弄没了!本姑娘现在只是把你气得吐血不是因为本姑娘心肠好,是咱们要把这笔账放在以后慢慢算!”
没人知道诗诗心中所想,更没人知道诗诗姑娘怎么突然就如此说韩公子。
那一段话着实是恶毒了些,难道是韩公子在不经意间得罪了诗诗姑娘?
这是韩风今生收到过的最大的耻辱!或许这不仅仅是羞辱而已,自己认为今生最好的作品,在别人眼中竟然不值一提,还出言侮辱!这是对他诗词,对他才能的一种否定!而且这样否定还是来自于他最心爱的女人!没有谁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吐血之后,韩风并没有好受多少,身体创伤比不上内心折磨,怨气积压在心中得不到发泄,但他不忍辱骂楼上女人,因为对方已经美到让男人无法记恨的地步,诗诗姑娘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蓉郡主。
怨念得不到发泄,最终将矛头指向李权!
韩风咬牙切齿地吼道:“李权!你给我记住!我韩风跟你势不两立!”
把话说完,韩风拖着虚弱的身子缓步出了寻芳院。
因为韩风的一句话,所有目光又落到了李权身上。
李权这绝对是躺枪,自己压根儿什么都没做啊!但人都已经走了,还怎么解释?
小小的插曲以无声作为结束,楼上再度传来诗诗姑娘的声音:
“李大人,请上楼吧。”
“哎!”
一声声哀叹传遍大厅,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没戏了。没人心服,但又能怎样?连韩公子都因为有意见而被气得吐血,谁还敢在这时候去触诗诗姑娘的霉头?
不过嘛,来日方长。做不了诗诗姑娘的第一位客人,做第二位,第三位也是好的。
于是,所有人都朝李权头来了羡慕的眼神。
楼上,诗诗姑娘朦胧的声影渐行渐远,所有人都等着李权起身,然后上楼。
没人知道这李大人在犹豫什么,人家诗诗姑娘都叫你上去了!怎么还不动?换做是老子,老子就是踩着桌子也要快点儿爬上去!
终于,李权站起来了,却没有往楼上而去,只是默默地转身,带着一个可爱的小丫头往那寻芳院的门口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儿?李大人已经兴奋得找不到方向了?”
“李大人,上楼在这边。”有人好心提醒道。
李权停住脚,平静地回答:“诗诗姑娘的盛情本官消受不起,所以先走了。”
“先走了?!”
到处都是不信的质疑声。
“李大人!那可是诗诗姑娘请你啊!诗诗姑娘啊!上去之后就是诗诗姑娘的入幕之宾了!这还不去?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李权的行为似乎引起了公愤,他们求都求不来的机会,摆在李权面前,李权竟然不去!
楼上之人似乎也注意到厅中变故,远去的声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看着楼下。
客人们很气愤,觉得李权是对美好事物的不尊重。
他们狰狞着脸,指责李权。
议论之声四起,场面变得很混乱。
李权平静的表情变得有些的难看,他很烦躁,想不明吧这群愚民为何如此不开窍!他突然大吼:
“都给我住嘴!”
声音很大,震得众人耳膜都嗡嗡作响。
场面瞬间安静,李权抬手指着楼上,话语却是对着在场众人说的:
“谁Tm脑子有毛病?都看清楚了!你们有谁知道什么诗诗姑娘长什么样?花十两银子进来看一个影子就足够可笑,你们之中还有人愿意为一个影子献出全部身家,甚至连命都不要!到底谁Tm脑子有病?
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青~楼里卖笑的,说白了连戏子都不如!你们想过没有,你们花钱来此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有个女人能迎合自己,逗自己笑?再看看你们现在这样,一个个跟耍猴似的在一个女人面前吹拉弹唱!男人的尊严何在?你们是来寻欢作乐还是来犯~贱的?
先想想你们的钱,都是你们的血汗钱,花在一个女人身上连一个女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若你们的钱当真多得花不完,不如接济接济那些穷得没饭吃的人!”
第331章 :一顿痛骂
一席话可说是当头棒喝的怒骂,也可说是慷慨激昂的陈词,掷地有声!不是因为话的含义有多么深沉,而是因为字字句句都由心而发。
真切!
这比什么都重要。
发自肺腑的话语是李权心中的不快,吐之便心安,至于这些愚民听或不听便不是自己该考虑的问题了。
每个人都若有所思,李权的话很快传到了外面,让更多的人沉寂。
楼上,有白芒升腾,但这很隐晦,没人注意到。
李权想走,楼上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李大人,小女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中伤于我?”
既已撕破脸皮,李权也不想再藏着掖着,反问:“诗诗姑娘,本官何曾中伤与你?方才不过是见众人愚昧,出言警醒,并未跟诗诗姑娘扯上任何关系。”
“但是李大人方才所说,诗诗有何了不起,说诗诗连戏子都不如!”
所有人都沉下心来,因为他们都听出了诗诗姑娘心中的不悦,而且也是第一次听到诗诗姑娘第一次用这么沉重的口气说话!
李权还是反问:“本官说的难道有错?”
这是何其直接的挑衅?
人家诗诗姑娘还请你做入幕之宾,现在你不但不去,还反过来说人家的不是,这做得实在有些不近人情。
饶是诗诗涵养再好,面对李权的一再挑衅也忍不住怒了!
“你!”
一声娇叱,没有其他的话语,但楼上纱帘似乎有风吹动,忽然间像胀气的气球一样鼓起,但这样的情景只持续了一瞬,很快,一切又归于平静……
李权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反倒对诗诗这种自命不凡的口气很反感,丝毫不让,冷声道:
“我什么我?本官花钱来此便是客人,寻芳院也是开门做生意,你懂不懂什么叫顾客至上?你为何在这楼中?不就是为了迎合咱们?你不逗咱们笑,不陪咱们说,反倒扯张帘子把人挡住是何意思?大家来都是看你的,大家叫了银子你不让看,你这就叫欺骗消费者!那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别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又学过一些技艺就真把自己当清倌人了!清倌人说到底还是艺~妓!除开了艺就是妓。跟在场众位姑娘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相反,本官倒觉得其他姑娘比你更懂得尊重他人!为了这场聚会,她们任劳任怨在厅中为大家服务,端茶递水,引路接客,不像你高居楼上还不肯以面示人。人人平等,她们不比你差,凭什么她们为你服务?可能在座众人都觉得她们是最下~贱的人,但本官觉得,她们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了生活,她们整日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可她们永远都笑脸相迎,让每一位来此的客人都心满意足地离开,而她们能得到的报酬却不及你百分之一!
本官就想问问,这是凭什么?凭什么你就该高她们一等?我花钱在你身上,连一张脸都没看到,就看到一个黑压压的影子在那里动来动去。偏生还有一群傻子惊为天人!当真可笑!本官再问,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凭什么只说两句话就能赚成千上万的银子?老子给你钱让你唱一首十八摸,你唱得出来?但老子给其他姑娘,她们各个都能唱,你拿什么自得?”
又一席话,李权说得口水都干了,同时说得也很是激动。
原因无他,实在是想到之前一大群男人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感到气恼。同时联想到最近自己管辖的县城内所有男子都因为这样一个女人疯狂而感到气愤!
那女人没犯法,李权拿她没办法,但指着鼻子骂一顿也是好的,至少心中的烦闷没有了。
寂静!绝对的寂静!
所有人都震惊地无法自处,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去放。
他们心中的女神被人指着鼻子骂得一文不值,他们本该愤怒才对。但此时,没有人能说出一句话,更没人能做出任何动作。
此时,唯一能动的怕也就只有寻芳院中听到李大人这一席话的姑娘们,她们无声抽泣,默默地用手绢擦拭眼角留下的眼泪,长久以来,她们神经渐渐麻木,但这时,她们内心有了触动。笑得太多了就忘了哭,但李权这一席话让她们找到了哭泣的感觉。如若没人,她们必将放声大哭一场。
楼上风又起,纱帘如浪涌。
李权没有看,拍了拍梅儿的小脑袋:“愣着干嘛?回去了。”
“哦!哦!”
梅儿痴痴地点点头,望着前方忽然变得高大的背影迈出了细碎的步子。
李权悄然离去,不再理会寻芳院的情况。
将胸中憋闷全部说出让李权神清气爽,步子也变得很快。
梅儿在身后吃力地跟着,好不容易追上去,立即扯着李权的衣角:
“喂,喂。”
“怎么?”
“不怎么。”梅儿神色暗淡地低下头,但很快又跑到李权前面拦住他,“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李权一头雾水:“什么真的假的?”
梅儿表情很严肃:“你刚才不是说清倌人连娼~妓都不如。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个小丫头问这些干嘛?”
“你快说啦!这对梅儿很重要的!”
见梅儿紧张的表情,李权忽然意识到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轻声道:“难道你忘了我之前说的?人人平等,娼~妓和清倌人本就没有贵贱差别,更不能放在一起比较。只要自尊自强自爱,没有谁不如谁的说法。就比如弥雅,她虽也为清倌人,同时也很少露于大众前。但弥雅每次表演都尽心竭力,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客人们,让客人发自内心地身心愉悦。跟那什么诗诗比起来,弥雅姑娘比之不知强了多少倍。”
“就是!”梅儿兴奋地挥了挥小拳头,“李大人说得太对了!梅儿以后也要做小姐那样的清倌人,才不会学那什么诗诗。”
听了李权的解释,梅儿恢复了精神,像是欢快的小麻雀在前面飞来飞去,时不时还回头望一望:
“喂!你快点儿,梅儿要赶紧回去把见到的事情说给小姐听呢!”
第332章 :赎身
香园,弥雅房中
梅儿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之前在寻芳院发生的一幕,说到最后李大人痛骂诗诗姑娘的情节,小丫头更是激动得挥着拳头。
梅儿绘声绘色地学着李权的口气:“……老子给你钱,让你唱一首十八摸你会唱么?但老子给其他姑娘,她们都会唱。你拿什么自得?”
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了遍,梅儿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围着桌子走圈圈:
“哎呀!哎呀!李大人可真坏!叫人家清倌人唱十八摸,这叫人如何唱得出啊?对了!话说什么是十八摸啊?”
弥雅坐在桌边,听完梅儿的讲述之后神色恍惚,没听到梅儿之后的话。
桌上酒菜齐备,而弥雅却未曾一动,却是呆呆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李权。
再看这张早已熟悉的老脸时,忽然觉得比以前好看了许多。
但是,弥雅不清楚李权为何对那诗诗姑娘如此反感,潜意识中认为李权是因为她才对诗诗姑娘如此仇视。
“不管如何,李大人没有被那诗诗所迷,至少对弥雅是一片痴心,此情此恩,我当如何还?”
“梅儿,你先出去。”弥雅突然对梅儿说道。
梅儿正在一边欢快地走来走去,见小姐让自己出去,稍有不愿,嘟着嘴不爽地退出了房间。
既明心意,其他的便不用多说。
弥雅将圆凳挪到李权身边坐下,满上酒杯,微笑举起:
“李大人,弥雅敬你。”
没有过多的话,两人碰杯饮下。
……
……
又一日黄昏,夕阳余晖弥雅房间的小窗为房间添了一缕金黄。金灿灿的阳光径直落在弥雅脸上,映照出弥雅俏丽的面容和淡淡的微笑。
她举着酒杯,像轻柔的流水坐在李权怀里,流水柔和,两人亲密无间。
弥雅没有抗拒、没有不安、亦没有羞色。看着在自己小腹上轻轻抚摸的大手恬静地没有动作,像只温顺的小狗。
酒杯又送到了李权嘴边,李权皱起了眉头:
“弥雅,本官已喝得多了,再喝怕是要醉倒在此。”
“没事,醉倒便醉倒,有弥雅在,一定会好好服侍李大人的。”弥雅媚眼如炬,想娇嗔的小媳妇。
以往弥雅可不会有这样的动作。不管李权说什么,弥雅都不会抗拒。但这次,对方却不依李权的说法。看似微小的变化却让李权察觉到了有些不同。
“弥雅,今日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啊?”
弥雅娇笑:“李大人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呢?”
“额……这个倒是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那就先把酒喝了。喝了酒,弥雅再告诉你。”
“哎!弥雅姑娘这是坑我啊!”李权架不住美人儿劝说,扬头将酒水饮下。
最近时常喝酒,李权的酒量倒是有所进步,可也架不住美人儿连灌。恍惚间,李权感觉自己已的有了五分醉意,视线也有点儿模糊。头无力地垂在了弥雅肩头,伏在弥雅耳边,吐着浊气:
“现在可说了吧?”
从李权口中散发的淡淡酒气在弥雅脸上染了层红晕,弥雅微微低头,小声道:
“因为现在的弥雅没有把李大人当做客人,亦没有把李大人当做朋友。”
李权耳不明所以:“那把我当做了什么?”
弥雅轻笑:“不告诉你。”
“嘿!小妮子今天好不听话!是不是要本官惩罚你一下?”李权故作严肃,放于小腹之手一路下滑,将裙摆细纱都压进了腿间细缝中。
弥雅娇躯一颤,两腿并拢,将作怪的大手牢牢夹住。
想要拒绝,却又不知如何拒绝。想要顺从,又觉太过草率。
思量间,弥雅挣脱了李权怀抱,娇羞地转移话题:“李大人,弥雅唱一首曲子给你听吧?”
弥雅拿来古琴在桌上放下,李权趴在桌上。
四目相对,暧~昧无限。
弥雅羞色闪躲,将的目光提留在古琴之上,莲指轻,妙音拨醉……
“我本飘零人,薄命历苦辛。离乱得遇君,感君萍水恩……”
琴音凄婉,歌声情深,然此时,李权已然睡去。
……
……
一夜过去,李权缓缓睁眼,迎面是温柔的阳光洒落脸上,柔和却很刺眼,让李权不受控制地半眯着眼睛。
视线中,除了阳光,还有便是一身素衣的女子,那温柔的眼神比阳光还要温暖。
“李大人,你醒了?弥雅以为您备好温水,让弥雅服侍您起床吧。”
睡醒第一眼便是一个女人守在枕边,温柔地看着自己,还说出一句如此的贴心的话。
谁人能受此恩?
李权早习惯睁眼后就有女人在身边守着,一切都为自己备好。所以,这样的情景他并不感觉奇怪,反而习以为常。
但是,李权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生活了,现在突然有一个女人像妻子一样照顾自己,这叫人如何不心生感动?
“谢谢你弥雅。”李权起床,轻轻地说了一句。
话语简单,但弥雅能感觉到话中之意。甜甜一笑,将温热的湿巾送到李权面前。
李权顺手接过,弥雅轻声道:“让弥雅来。”
李权没有阻止,坐在床边享受着对方照顾。弥雅的动作很轻,为李权洗脸擦手,然后再为李权套上外衣,仔仔细细地检查衣服上的每一处细节。
看着弥雅低头时垂下的刘海,李权忽然觉得要是这个女人每天都能如此照顾自己就好了。
但李权很快就摇了摇头,他不能再祸害其他女人了。
或许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李权轻声问道:
“弥雅,昨夜我是在你这儿睡下的?”
弥雅理着李权的衣服,没好气道:“当然,不然还能去哪儿睡?”
“额……那老~鸨没有意见?”
“为了李大人,妈妈有意见又如何?”
李权挠挠头:“但是房中只有一张床,弥雅你昨夜……”
弥雅轻轻瞟了眼李权,心道这家伙又想到别处去了,不禁脸一红。
弥雅没说话,但那轻轻地一眼却让李权捕捉到对方此时的倦意。
李权神色一变:“你昨夜一直守着我没有睡是不是?”
弥雅轻轻地摇了摇头,还是一言不发。
“真是个傻女人。”李权叹了口气,握住弥雅的一双嫩手,“不用照顾我了,赶紧睡下休息休息。”
或许是感受到李权此时的温柔,弥雅表情变得恬静,却又不敢面对里面目光,侧脸贴在李权肩上,幽幽道:
“弥雅想永远都这么伺候李大人。”
说完,弥雅羞色地闭上了眼。
话已至此,可说是表白了。
简单的意思李权如何不知?但他却没有高兴,心反而变得沉甸甸的。
李权久久没有回话,弥雅隐隐有些不安。这和她预料中的情景截然不同,她悄悄地睁开了眼,看到李权一脸沉重的表情,心头咯噔一下!
“难道李大人不愿意?难道李大人不喜欢我?”
“不!这绝对不可能!李大人肯定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当弥雅知道李权拒绝诗诗的邀请而回到自己身边时,一颗芳心便完完全全的落在了李权身上。她不是个青涩的丫头,在江南之时见识过太多的风花雪月,所以她将自己的心藏得很深,绝不会轻易喜欢一个男人。但这样的人,一旦付出真心后便会死心塌地,比常人更加痴心。
李权的表情让弥雅很不安,她急切地想要知道李权心中所想,所以她更进一步道:
“李大人,你忘了你曾说过的话吗?你说过只要弥雅愿意,你就为弥雅赎身的对吗?现在弥雅愿意了,愿意一辈子跟在李大人身边。”
“……”
李权还是沉默,但他不是因为喜欢还是不喜欢,古代的女人对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情之深。李权又如何能无动于衷呢?
李权所想的是能不能给对方一个交代,能不能有一个名分?
但弥雅不知道,她更紧张了,紧张得有些发抖,她不想自己好不容易认定的一个男人根本不在意自己。
她想着各种李权犹豫不决的可能。她急忙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是她全部的家当,各种金银首饰各个价值不菲。
“李大人,你是不是担心赎金不够?没关系的,弥雅这里有,这些银钱足够为弥雅赎身。”
李权感觉自己真的无法再拒绝了。
弥雅是青~楼名倌,身份地位跟凌凤相当,既然家里能接受凌凤,想必弥雅也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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