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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作时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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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嘉敏同行的小姑娘松了口气:“我刚才说错了,我们果然不是路人甲乙丙丁,我们是配角甲乙丙丁。”
  被捂着嘴不能说话的姚姑娘愤怒地盯着小姐妹,能不能有出息点,她们怎么就不能是主角了?
  小姐妹们进了包厢后,姚姑娘愤愤地看着在花琉璃面前半点脾气都没有嘉敏,表情变得更加愤怒。
  “你不要说话。”嘉敏注意到姚姑娘的表情,在她耳边小声道,“我觉得跟花琉璃做朋友挺好的。”
  因为不跟她做朋友,有可能会死。
  嘉敏满脸沧桑地拍了拍小堂客姐的肩膀:“堂姐,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嘉敏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了花琉璃的味道?!
  姚姑娘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负心人。
  她们中间,出现了一个可恶的叛徒!


第36章 美好京城
  本该是声色犬马的场所; 却成为了一个安静的赏琴品茶宴。
  嘉敏坐在角落里不出声,花琉璃靠在软榻上由美婢们伺候着; 其他几位姑娘见两位郡主不说话; 也都不说话,捧着茶杯假作欣赏琴声。
  姚姑娘阴阳怪气道:“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福寿郡主身子不好; 还是少出门比较好。”
  闭目养神的花琉璃睁开了眼睛。
  “身体不好,才需要多走走多看看; 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会变得更好。”见花琉璃睁开了眼睛,嘉敏心里一紧; 抓住小堂姐的手腕; 示意她不要再开口说话; “俗话说秀色可餐,郡主你脾胃不好,多看看长得好的人; 有益身心。”
  姚姑娘怎么也想不到,嘉敏竟然帮花琉璃说话到这个地步; 究竟谁才是她的小姐妹,胳膊肘怎么朝外拐?
  花琉璃看出了嘉敏的紧张,她慢慢坐起身; 微笑道:“嘉敏姐姐不愧是公主之女,果然见多识广。”
  “呵。”嘉敏干笑,睁着眼说瞎话的苦,谁又能懂?
  “我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些事; 告辞。”姚姑娘看了嘉敏一眼,作势要走。
  她都已经动怒了,嘉敏应该要来哄她吧?
  “那你路上小心些。”嘉敏松了口气,走了好,走了她就不用担心小堂姐惹怒花琉璃了。
  “你……”姚姑娘这下是真的动怒了,她气得转身就往外走。
  “姚姑娘,慢走啊。”花琉璃笑着朝姚姑娘摆了摆手。
  “花琉璃,你也不要得意!”姚姑娘指着花琉璃道,“再过几日便是放榜的日子,我倒要看看,令兄能考多少的名次。”
  姚姑娘扔下狠话就走,留下了神情尴尬的嘉敏与另外几位小姐妹。
  “福寿郡主,堂姐她性格刁蛮了些,不过……”嘉敏实在没脸说,自家小堂姐没有恶意,都嘲讽人家各个科举名次不会太好了。
  她看了看花琉璃,默默抚额,从来都是别人帮她打圆场,她哪会干这种活?可是花琉璃这个记仇啊,还是笑里藏刀的那种记仇,谁知道她哪天突然开始报复?
  “没关系,姚姑娘性格直爽,我相信她并没有恶意。”花琉璃笑眯眯道,“诸位还是跟我一起赏曲吧。”
  嘉敏默默瞥了花琉璃一眼,这个女人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见这些身份高贵的女子们终于打算好好欣赏自己的琴声,琴师打起了精神,弹起了一首高难度的曲子。
  作为金玲苑最有名的琴师,他引以为傲的不仅仅是这张脸,还有这手让无数女子痴迷的琴艺。
  “这茶,不如我们常去的那一家可口。”
  “到底不是正经茶坊。”
  琴师手指微微一抖,弹错了一个音,整个京城都很有名的琴师在这里,她们关注的重点竟然是茶好不好喝?
  “我不饮茶,也不知道哪种好,哪种不好。”花琉璃道,“不如让这里面的堂倌给几位姑娘换一种新茶?”
  “这种地方茶水再好也有限,郡主不必麻烦。”坐在嘉敏旁边的小姑娘相貌十分讨喜,花琉璃记得她是田家嫡出千金,田锐栋的妹妹。
  田姑娘把茶杯放回桌上,好奇地看花琉璃:“郡主在边关长大,可否给我们讲讲边关的景致,是不是像诗词里写的那样大漠孤烟直?”
  花琉璃摇头:“青寒州地势险峻,山高路陡。每到夏天的时候,就有很多蛇虫鼠蚁,夏天的夜晚出一下门,就会被蚊虫咬得满头是包。”
  “这么可怕?”几位姑娘都是在锦衣玉食中长大,完全想象不到,生活环境还能这么恶劣。
  “不过这种也有个好处,那就是易守难攻。当地百姓性格彪悍,有时候敌人来袭,成年男子会自发在城中巡逻。有他们帮忙,我们好几次都抓住了金珀国派来的探子。”花琉璃叹气,“不过由于当地交通不便,气候又恶劣,频频发生战事,大晋的商人并不喜欢与当地人做交易,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当地百姓的生活都不怎么好。”
  接过小姑娘屏住呼吸,听得十分认真,她们想花琉璃继续说下去。
  “后来家父带兵剿灭了四周拦路的土匪,渐渐便有商人过来贸易,近几年日子已经好过了不少。”花琉璃注意到琴师弹错了好几个音,她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琴师,“琴师对边关的故事也感兴趣?”
  “在下一时听入了迷,请贵客们恕罪。”琴师起身走到花琉璃面前,朝她行了一个礼。
  他穿着宽松的白袍,弯腰行礼的时候,隐隐露出了锁骨。
  “我听说十一年前,青寒州发生天灾,几条通往青寒州的要塞,都被倒下的山堵住。”嘉敏还记得这件往事,是因为她父亲姚驸马亲自担任押运粮饷的官员,平日游手好闲的他,从青寒州回来以后,沉闷了将近半个月,花钱都节约了不少。
  “那时候我才四岁,很多事情已经记不清楚了。”花琉璃摇头,“今天是来听曲的,讲这些有什么意思?”
  她扭头见琴师还站在自己面前,挥手道:“琴师,继续弹啊。”
  琴师看了花琉璃一眼,默默走回原位。
  几个人吃着瓜果点心,盯着琴师看了小半个时辰,都觉得有些无聊了。可是两个郡主没说走,她们也只能强撑着精神继续听。
  “琴师,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祖上犯了事,三代皆为奴身,并无姓氏。”琴师趁机停下弹奏的动作,再弹下去,他的手指都要受不了:“坊里的人都称在下为云寒。”
  “云寒……”花琉璃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看着琴师。
  琴师缓缓抬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对上了花琉璃的视线。
  “这个名字,听着有些冷。”花琉璃想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内心感受。
  琴师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贵客说得是,在下也觉得寒这个字不好。”
  嘉敏十分怀疑花琉璃究竟会不会逗美人开心,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噎人?就这样还出来跟她抢美人,简直可笑。
  “不,我的意思是,这个名字如琴师一样,如凌霄上不染纤尘的白云,虽高处不胜寒,却又十分高洁。”花琉璃起身走到琴师面前,伸手拨弄了几下琴弦,她的动作十分随意,却带着几分洒脱的味道,“琴师琴艺出众,又有如此绝色,无需妄自菲薄。”
  她微微靠近琴师,就在几位姑娘以为她会对琴师做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站直身体,掏出手帕掩着嘴轻咳几声:“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好,不能在外面久待,琴师也早些回房休息。”
  玉蓉上前扶住花琉璃手臂,鸢尾把一袋珍珠放到琴师手里:“我家主子出门时间不定,公子近些日子就不要外出待客了,免得主子想要见您的时候不方便。”
  琴师接过珍珠,随意地放在桌上,朝花琉璃拱手道:“在下在此处静候贵客芳踪。”
  他行礼的姿态风雅极了,就像是不行沦落凡尘的仙人,让人想留他在凡尘,又想让他继续做高高在上的仙人。
  若是一般的女子,早被这样的风姿折服。
  可在座几人不同,她们早见过言行举止优雅到极致的五皇子,像云寒这样的坊间男子,只能让她们多看两眼,远远不到惊艳的地步。
  听花琉璃要走,嘉敏赶紧站起身:“府中还有事,我也该走了。”
  不走难道还要留在这里跟花琉璃抢男人?
  一行人出了金玲苑,嘉敏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口气,就与街头对面的杜琇莹对上了视线。
  虽然杜琇莹的眼神十分平静,但嘉敏可以肯定,对方平静的面色下,掩藏着怒火。
  “杜姑娘。”花琉璃发现杜琇莹,笑着朝她招手:“真巧。”
  杜琇莹含笑朝花琉璃点了点头,穿过街走到她们面前,福身道:“福寿郡主安。”
  “杜姑娘不必这般多礼。”花琉璃伸手去扶杜琇莹,杜琇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书墨香味,很好闻。
  “礼不可废。”杜琇莹转身与其他几位姑娘互相见了礼,目光落在了嘉敏身上。
  她们身后的金玲苑时不时传出乐声、笑闹声,显得几人之间更加安静。
  “里面好玩吗?”杜琇莹面无表情地看着嘉敏。
  嘉敏摇头:“也没什么意思。”
  “你喜欢去,我也管不着你。”杜琇莹扭头看了花琉璃一眼,“福寿郡主体弱,又比你小,你以后不可引她来这种地方玩。”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嘉敏嗤了一声,“腿长在她身上,我还能管她?”她又不是嫌命长?
  “杜姑娘,此事与嘉敏郡主无关,是我自作主张来的。”花琉璃小声道。
  “我知道。”杜琇莹没把花琉璃的话当真,嘉敏这孩子脾气不好,福寿郡主说这些话,不过是在帮嘉敏打掩护。
  这种享乐之地,如果不是嘉敏带福寿郡主过来,她怎么找得到?
  想到这,杜琇莹警告地瞪了嘉敏一眼,让她少惹点事。
  嘉敏:“……”
  她以前说话做事是混账了些,但也不代表什么坏事都是她带头干的吧?如今这世道,还讲不讲理了?
  可她懒得跟杜琇莹这个表姐争辩,因为从小到大,这个表姐满口都是之乎者也,她听着就头疼。
  田姑娘与另外一个姑娘见势不对,找个借口坐上自己的马车就溜了,因为她们也很怕杜琇莹。
  嘉敏看着两个小姐妹匆匆离去,再次怀疑她们之间那脆弱的友谊。
  说好朋友一生一起走,遇难一跑就不回头?
  “走吧,回家。”大街上人来人往,杜琇莹没有再说其他,把嘉敏拉上自己马车,免得她再乱跑。
  “郡主。”杜琇莹上马车前,对花琉璃道,“早些回府,天快黑了。”
  “好的,杜姑娘。”花琉璃笑得一脸乖巧。
  乖巧得杜琇莹看自家表妹的时候,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妹妹还是别人家好”的感觉。
  “表姐,真不是我带她过来的,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里面了。”
  “编,继续编,你怎么不说,她还跟你抢男人?”
  “对,她就是跟我抢人。”
  “呵。”杜琇莹被气笑了,“嘉敏,我不说脏话,你不要惹得我破例。”
  嘉敏:“……”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招惹了花琉璃。自从招惹了她以后,她就再也没有顺心的日子。
  她俩真是天生的八字不合。
  目送杜琇莹的马车走远,花琉璃勾起嘴角笑:“京城的小姑娘都好玩。”
  “郡主,您觉得那个琴师如何?”鸢尾小声问。
  “仪态不比五皇子,容貌风姿不如太子。”花琉璃摇头叹息,“看惯了人间绝色,再看其他人,都成了庸脂俗粉。”
  “您且冷静些,这些皇子龙孙是不可能做您面首的。”鸢尾诚实地提醒自家主子。
  “你说得有道理,只是做人的都有个毛病,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花琉璃对那个琴师有些兴致缺缺,“若是太子没那么好看,我也就不会这么挑三拣四了。”
  “福寿郡主?”
  花琉璃皱眉,她只是欣赏太子而已,怎么还产生幻听了?
  太子见花琉璃站在乐坊门口:“怎么在此处?”他从马背上下来,看了眼乐坊正门挂的牌匾,以为她只是碰巧路过。
  “听闻里面有位琴艺出众的琴师,就来看看。”当着太子的面,花琉璃没有掩饰自己的来意。
  “琴师?”太子闻到花琉璃身上有股与往常不一样的熏香味道,还有一些刺鼻香粉味,应该是在其他人身上不小心染上的。
  “郡主……还有这般爱好?”太子是知道京城里一些贵女有养面首的爱好,但是花琉璃实在不像这样的人。
  难道是别人带坏了她?
  “就是好奇来看看。”花琉璃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这么晚太子怎么在这里?”
  “孤替父皇带礼部的人出门宣了道圣旨。”太子道,“这种地方的男男女女不太干净,熏香味道重,对郡主身体不好,郡主日后少来这种地方。”
  花琉璃若有所思,太子的意思是,要找身家清白的平民男子?
  她抬头看太子,缓缓点头:“殿下,您的意思臣女明白了。”
  看着花琉璃一脸沉思的表情,太子却觉得,她压根就没有明白。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舒服,送花琉璃回了府以后,还是觉得心头堵得慌。
  “陛下,今夜您可要去哪位娘娘宫中歇息?”赵三财小声问。陛下已经五日不曾临幸后宫,宫中几位娘娘都来找他打听消息,他一个无根的太监,哪里知道陛下的想法呢。
  “朕记得林妃的兄弟似乎回了京?”昌隆帝问赵三财。
  “陛下您说得可是永州太守林舟?”
  “正是此人。”
  “陛下,林舟林大人已经调回京城,只是京城没有合适的空缺,所以暂时赋闲在家。”
  “那今晚就去林妃那里,朕刚好跟她说说安排林舟的事。”
  昌隆帝正准备去四皇子生母林妃那里,就听太监来报,太子要见他。他停下脚步,让宫侍把太子迎了进来。
  “这么晚来找朕,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了?”昌隆帝见太子脚步匆匆,心疼地让太子坐下再说。
  “父皇,儿臣今日回宫时,发现一些享乐场地灯火通明,丝竹之声连绵不绝,心里觉得有些不妥。”太子面带忧色道,“大晋在您的治理下,越来越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富裕。但是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百姓越来越沉迷享乐,声色场所夜夜笙歌,这不利于我们大晋长治久安,世代繁荣。”
  “当然,适当的娱乐是必须有的。”太子见昌隆帝沉思不语,补充道,“再过不久各国使臣就要抵达我们大晋,若是让使臣们误会我们大晋百姓只知沉迷享乐,岂不是有损我大晋颜面?不如趁着现在这段时间,把这些乐坊排查一番,查清是否有强卖妇女幼儿、官员流连烟花场所、打杀坊中奴仆、暗娼等现象,再让他们管理经营?”
  “你说得有理。”昌隆帝沉吟片刻后点头,“你明日便安排人去处理这件事。”大晋这些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是好事,但过于沉迷享乐也是让未来充满了隐患。
  什么时候,都不能丢掉危机意识,还有拼搏向上的精神。
  哒、哒、哒。
  无数珍珠掉落在地,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云寒无视了这些在地上弹跳翻滚的珍珠,走到宽大的铜镜前站定,伸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脸颊,问身边伺候的小厮:“本公子长得不好看吗?”
  “公子容貌天下无双,世间无人能敌。”小厮高举着托盘,不敢抬头看云寒。
  托盘里是个空荡荡的锦囊,四周洒落着几粒珍珠。
  云寒挥手把托盘打翻,面色十分难看。自从他出现在金玲苑以后,便引得无数女人疯狂,前几日还有两个县主为了他翻脸成仇。
  可是今日那个女人看到他的反应,简直就是他的奇耻大辱。
  “派人去打听,花琉璃与姚嘉敏平日爱好是什么。”云寒脸上的怒意渐渐消散,他拿起托盘里的锦囊随手把玩着,“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我要让她们为今天的行为后悔。”
  “公子,主公的意思是让您靠近嘉敏郡主,您何必……”
  “你懂什么?”云寒打断小厮的话,冷笑道,“人性本贱,若有人发现原本追求自己的人,忽然看上了别的女人,感情会变得更为浓烈。”
  “奴不明白。”小厮肩膀微微发抖,他在害怕。
  “你自然不会明白。”云寒眼神冰凉如腊月积雪,“女人……”
  “呵。”冰凉的眼神中染上了讥诮,“为了情爱,她们可以放弃一切。”
  “公子,花琉璃临走前不让你接待其他人,说明您对她而言已经有些特别了,说不定是因为有其他人在场,才故作冷淡。”小厮道,“奴相信您。”
  “好奴儿。”云寒拍了拍小厮的头顶,小厮仰头看向他,露出没有喉结的脖颈。
  太子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养了一只白猫,这只猫好看极了,连叫声都比其他猫儿悦耳。
  只是这只猫特别淘气,今天去采花,明天去摘果,还差点被人抱走。
  太子狠狠骂了一顿想抢走自己猫的人,仍不解气,回到宫里给小猫做了一个精致的笼子。
  小猫趴在笼子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喵喵叫声,很是可怜。
  太子心一下子就软了起来,他想把小猫抱进怀里,帮它梳身上的毛毛。
  “谁让你沾花惹草的?”
  小猫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
  “会跟其他人跑么?”
  小猫歪了歪毛绒绒的脑袋,伸出爪子挠笼子。
  “唉。”尽管小猫什么承诺都没给,太子还是毫无原则地打开笼子,让猫儿出来了。
  看着大摇大摆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小猫,太子抱起小猫,亲了亲它的耳朵:“你可是孤的猫。”
  “殿下,殿下。”
  太子睁开眼,见太监神情关切地跪在床边:“您可是被梦寐着了?”
  “无事。”太子坐起身,“孤只是梦到有人来抢孤的猫。”
  小太监满脸茫然,猫?
  什么猫?
  东宫里,没有养猫啊。
  “替孤更衣。”
  “殿下,时辰还早,您再睡一会吧。”
  “不,孤今日有事要办。”
  日头刚出来,金玲苑的管事就听到楼下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她有些不高兴拉开门走到过道上:“吵什么吵,这会儿还没开门迎客呢。”
  待她看清楼下站着的人大多穿着大理寺官袍以及衙差袍,吓了一大跳,赶紧挤出笑小跑到楼下:“各位官爷,请问有何要事?”
  “共创美好京城,人人有责。”衙差把一份通知递到管事面前,“近来衙门接到不少匿名举报,说一些乐坊存在私自买卖人口,虐待奴仆的情况,针对此类事件,京兆府与大理寺要进行严查。一经查出,严惩不贷。”
  “官爷,咱们这里是正经乐坊,坊里的乐师舞女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正经人,哪敢做违法乱纪的事。”管事扫了一眼通知,里面的内容看得她心惊肉跳,“请各位官爷明察。”
  她连忙从袖笼里掏出一叠银票,往衙差手里塞:“各位官爷还没用早饭吧,各位请用些早茶……”
  “管事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按大晋律法彻查,贵坊若无违法的行为,我等自不会为难。”衙差看也不看那些银票,神情严肃。
  “查吧。”
  低沉悦耳的男声传到管事耳中,她循声望去,看到门口站着一位长身玉立,容貌非凡的俊美男子。
  没想到世间还有比云寒更好看的男人?!
  纵是见惯各种公子美人的她,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第37章 禽兽
  衙差哪敢收管事的银钱; 在看到管事掏出钱袋时,他后背上就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万一让长官误会他是收受贿赂的人; 以后还怎么在衙门干下去?
  见管事没有坚持把钱往自己手里塞,而是望向门口; 衙差松了口气。他回头看了眼; 这人是跟大理寺官员一起来的,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大理寺的裴大人对他挺客气,可能是跟着一起过来瞧热闹的公子哥。
  京城里一些有钱有势的公子爱好奇怪得很; 有喜欢假装乞丐的; 有喜欢跑去茶馆说书的; 还有喜欢修道,待在道观里不出来的。像这种只喜欢凑凑热闹的有钱人,已经算比较正常的那一种。
  这次清查格外严格; 连大理寺少卿都亲自出马了,可见陛下有多看重京城的精神风貌建设。
  怪只怪这家乐坊运气不好; 由大理寺少卿亲自带人查抄,他们检查的时候,肯定会比其他几队更严格。
  “报; 名谱与实际人数对不上。”
  “报,两名舞女、一名堂倌、两名乐师户籍有问题。”
  “大人,这家店里藏着违禁的药物。”
  “收入与缴税数额含混不清,有偷税的嫌疑。”
  短短半个时辰内; 金玲苑就被查出不少的问题,有些事情若是不细查,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今天由擅长查案的大理寺亲自出马,自然几眼就能看出哪些人不对劲。
  能进入大理寺办事的,谁没有一技之长,让他们来查这种乐坊,已经是屈才。
  裴济怀坐在椅子上,假装没有看到太子的随侍把凳子来来回回擦了三遍,太子才坐下去:“公子,这家乐坊问题颇多,微臣等人恐还要耗费一些时间,您事务繁忙,留在此处会不会耽搁您?”
  “我只是跟过来看看,裴少卿继续办案,不用顾虑我。”太子面带微笑,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但裴济怀知道,这位并不是可以随便敷衍的主。
  见太子不愿意走,他也不强求,继续听收下的汇报。
  “大人,坊中大部分人已经到了,还有一位琴师以及几位住在坊外的舞女未至。”
  “那个琴师也住在外面?”裴济怀挑了挑眉。
  “回大人,琴师住在坊中。”
  “那他为何不下来?”裴济怀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搁,“大理寺查案,不配合者以嫌犯论处,只能带回大理寺慢慢审问了。”
  被衙差带出来,抱怨连连的乐师舞女们听到这句话,全都不敢说话了。他们最擅长察言观色,一看这位大人动了真怒,谁也不敢上去惹事。
  舞女乐师们挤挤挨挨地站在舞台上,各个垂首缩肩,怕自己成了那个被杀鸡儆猴的鸡。
  “抱歉,在下起得太晚,让各位官爷久等了。”楼道上,一个男人徐徐而来,他穿着宽松的素袍,青丝未束,似笑非笑地看着楼下众人,“不知各位官爷,有什么事需要我等出面。”
  “京城的平安关系每一位百姓,本官来此处,是为了每一位百姓的安全作想,并不是刻意为难诸位。”裴济怀看来人披头散发,身后还跟着个身材娇小的小厮,皱了皱眉。
  见裴济怀盯着自己披散的头发皱眉,云寒嘴角带笑道:“抱歉,在下出来得急,未能正衣冠,失礼了。”
  管事见摇钱树下来了,赶紧给他打眼色,今天坐在这里的人身份都不简单,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些,别惹了祸。
  云寒没有管管事打来的眼色,目光扫过大堂众人,最后落到一个锦衣华服玉冠束发的男人身上,然而对方却无视了他的目光,连头都未抬一下。
  “请二位把户籍拿出来,我们要一一核对。”
  小厮闻言看了云寒一眼,云寒朝他点了点头。小厮从怀中掏出两份户籍,快步下楼把户籍交到一个大理寺办事员的手中。
  办事员接过户籍,还没打开看就道:“管事,你们这里怎么让小姑娘充作小厮打扮?”
  “什么小姑娘?”管事愣了愣,见这位官爷盯着小厮看,顿时明白过来。因被云寒当做空气,心里有些不畅快的她,扭头看向站在回廊上的琴师:“云寒,我让你留在坊中,是想让你哄贵客们开心,不是让你养小美人在身边寻欢作乐的。”
  小厮满脸诧异,没想到大理寺办事员会这么说:“官爷,小的乃是男子,只是长得有些像小姑娘罢了。”
  办事员没有理会她,打开户籍看了两眼,抬手让人把小厮抓了起来:“是男是女,我一眼便能看得出,无需解释。身为女儿身,却假用男儿户籍,先抓起来再说。”
  在大理寺混了这么多年,若是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他还有什么脸留在大理寺?
  “什么,你竟是女子?”云寒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的小厮竟然是一个女人,他诧异地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被哄骗的怒意。
  “公子,奴心仪公子,妄想以小厮的身份靠近公子,请公子原谅我。”小厮想要挣脱衙差的手给云寒跪下请罪,可是今天的衙差拿出了十分的力气,拽着小厮纹丝不动。
  “大人,这是一份假户籍。”办事员把户籍递到裴济怀面前。
  “永州府下发的户籍。”裴济怀看了眼这份假户籍,“本官早年曾到永州府游学,这些年对永州府颇为怀念,请姑娘跟本官讲讲永州府的山水吧。”
  小厮结结巴巴讲了几个地方,裴济怀轻点着桌面,语气冷淡:“带回大理寺。”
  等小厮被拖下去以后,裴济怀抬头看向站在回廊上,神情冷淡的琴师:“这位琴师,也一并带回去。”
  “大人,在下的户籍也有问题?”云寒缓缓走下楼,朝裴济怀行了一个大礼:“大人,在下也是受害者。”
  管事虽然对云寒不满,但又不想这棵摇钱树出事,赶紧道:“请大人明鉴,那个小厮在乐坊里已经干了两三年的活,云寒三月前才到鄙坊,他们绝无可能是同伙。”
  “啧。”一直没有出声的锦衣公子瞥了眼琴师,不耐道,“有没有问题,大理寺自会给他一个公道。若万事皆由你们说了算,还要衙门做什么?”
  “贵人,话虽这么说,但我们开门做生意的,若是没了头牌,哪还能开得下去。”管事赶紧陪笑道,“贵人……”
  “还想开门做生意?”锦衣公子站起身,“金玲苑违反数条大晋律例,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前,必须歇业整顿。”
  管事心中一紧,她扭头去看裴济怀,见这位官员竟没有反驳这位公子的话,心里隐隐意识到不妙,赶紧道:“大人,昨日还有两位郡主娘娘发了话,说要来听云寒弹曲儿,诸位若是把云寒带走,又让鄙坊关了门,待郡主娘娘问起来,小的没法向郡主娘娘交待啊。”
  听到“郡主”二字,锦衣公子的目光落到云寒身上,他带着寒意的眼神里有几分挑剔:“昨天两位郡主看中的就是他?”
  “对对对。”管事以为锦衣公子不敢得罪郡主,连忙道,“两位郡主对云寒很是满意,临走前还付了不少银钱,不让云寒给其他人弹曲呢。”
  “既然是两位郡主看中的……”锦衣公子沉吟片刻,等管事眼中涌起希望后,才继续开口,“就更不能让他随便靠近郡主了,郡主金尊玉贵,万一此人心怀歹意,岂不是会伤到郡主?!”
  “裴少卿。”锦衣公子扭头对裴济怀道,“把人带去大理寺,严查。”
  “是。”裴济怀拱手应下。
  云寒看着这个锦衣公子,面色变得非常难看。他自负容貌出众,无人能及,可现在出现了一个比他更出众的人,这让他心中的嫉妒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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